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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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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曹操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曹初仰头看他,清澈的杏眸中印着天边的星辰:“出仕之后就有能力护住想护的人了呀。”
父母,兄弟,姊妹,友人。
“口气不小。”曹操笑着伸手轻拍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戎马生出的茧子,有些扎人。
……
曹初并没有依言等到明日,而是从曹操那里回去之后就去找了曹昂。
“你师公在狱中。”
曹初一惊:“此话当真?”
曹昂对她使了个眼色,轻轻地用食指按了按她的右肩。
曹初会意:“可以带我去吗?”
曹昂颔首:“随我来。”
马车上。
曹昂侧头对她耳语:“他的罪名是行刺阿翁,我不信。”
行刺曹操的一般当场就被干掉了呀,哪里会留到现在。
曹初心里一紧:“阿翁为何不肯让我知晓?”
曹昂安抚地拍拍她手背:“自是担心你知晓此事徒生忧心,所以才让我瞒着,如今却不知为何又肯让你知道了。”
曹初心知肚明是因为方才她跟曹操说的话。
廷尉狱。
曹昂出示印绶,带着曹初进去。
“如何?”曹初问领路的狱卒。
“疯着呢。”狱卒摇头。
曹初抿唇,沉默不语。
曹昂怕她不习惯这等阴湿的环境,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谁知王越甫一见到二人就对着曹昂喊道:“初儿,回去!”
看上去确实是一副脑子不清醒的样子。
曹昂和曹初既然是同父同母,长得当然是有点像的。
得亏生母刘氏长得好看,毕竟古代讲究娶妻娶贤,那么曹操纳妾当然纳的是漂亮的呀。
但这并不能成为王越把曹昂认成她的理由。
把一个身长八尺的男儿认成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这不是说笑呢么!
曹初刚要开口,却突然间注意到了王越握剑的姿势。
他用的剑很独特,剑柄比旁人的要稍长些。
王越此时握住的地方最靠近剑身,这是典型的近战信号。
——敌人在近处。
曹初立即理解了王越想要表达的意思,连忙把曹昂拉走了。
“可是有问题?”曹昂压低声音。
曹初点了点头:“他说……小心身边的人。”
“此事尚不明,多说多错,多做多错。”曹昂轻声道,“交予阿翁便是。”
曹初颔首:“那回去的时候把这句话带给阿翁罢。”
曹昂也没多问,总归他对妹妹的话还是不会怀疑的。
这件事肯定跟曹操有关系,说不准还跟皇帝有关系。
郭嘉先前告诉曹初衣带血诏虽并非刘协亲笔,但刘协未必没有那个意思。
他只是没做出行动而已,因为他尚算聪明,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成功。
回府向曹操禀报之后,曹初和曹昂被召去了丁夫人那里。
这会儿二弟三弟四弟倒是都在。
曹丕和曹植两个正在研究竹简上的注释,而曹彰则是待在一边吃橘子。
于是曹初就问起了另一件事:“我的字是不是和兄长是差不多?比如叫子什么的。”
据说曹操已经帮她起好字了,只是到了及笄那天才能给她。
毕竟曹家兄弟们的字基本上都是子X,如果她不叫子X的话岂不是画风不统一嘛!
曹昂:“……”
曹初还想说,口中却被他塞了瓤橘子。
“我又不是二弟。”曹初连忙捂嘴。
曹丕才是讨厌橘子的那个呢,据说是因为曾经被酸到过而留下了心理阴影。
“阿姊。”曹彰插了句话,“其实我觉得……大兄只是想让你闭嘴。”
曹初呵呵一笑,提醒道:“吕奉先。”
曹彰脖子一缩:“阿姊我错了!”
……
就在曹初努力打听王越在洛阳任虎贲将军时事迹的时候,袁绍给朝廷上交贡品的文书也送到了许都。
“比前两年少一半。”
显而易见这便是代表着袁绍开始不把天子当一回事了。
……虽然他之前也没怎么把刘协当回事。
袁绍如今算是北方势力最强的一个诸侯了,手底下的谋士武将论人头半点儿不比曹操少,论智商也并不逊色。
要说袁绍这个经常开启“我不听我不听”模式的人为什么还能吸引这么多人才呢……因为袁绍长得好看,家世也好,比袁术会做样子。
虽然现代不提倡以貌取人,但这会儿可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选下属看脸,选上司看脸,那都是极其普遍的事情。
当然,袁绍也就遇到曹操的时候变成迷之智商,平日里他看起来还是个很靠谱的主公。
曹操长得确实没有袁绍好看,但他的双商比袁绍高得多。
先前奉迎天子的时候,他也一直给天子送珍宝摆设之类的物什,但同时曹操又对刘协说:“这都是先帝赏赐的,如今臣不过是把东西还回去而已,不敢居功。”
多巧妙的一句话。立马就把小皇帝刘协感动了。
其实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先帝赏赐的,刘协自然心知肚明,但曹操这样做却给足了他身为天子的面子。
这可比经常坑队友的袁绍要显得机智多了呀。
在袁绍彻底吞并公孙瓒,他弟弟袁术又失势的情况下,他自然成为了势力最大的诸侯。
据说袁绍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嘀咕曹操了,硬生生把“奉天子以令不臣”说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云云。
而且现在称了帝的袁术因忧愤而病重,想必是命不久矣。
……
这几日,曹昂遇到了一件令他苦恼的事情。
他三弟曹彰的画风越来越像吕布了,不光光是武力值,最关键的是智商。
曹彰向来歪理一堆,曹昂又不能动手教训弟弟,于是他决定曲线救国,去给吕布送点书补充智商。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吕布摊手跟他讲自己看不懂。
“一个字一个字看呢?”曹昂耐心道。
吕布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曹昂还要再说,却只听吕布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将军,司空府的三公子从后门溜过来找您耍画戟啦!”
吕布眼睛一亮:“来啦!”
曹昂:“……”
第19章 一起去玩
另一边,廷尉狱。
狱卒收了钱财,无奈道:“看在您是女公子的份上我才破例一回,只许半柱香的时间啊。”
曹初谢过狱卒,见人退下,立即跑到闭目端坐的王越身边,压低声音唤道:“师公,师公?”
王越本就是装疯,睁开眼的一瞬间自然神色清明。
“师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初凑到他的耳边,“您别拿我父亲搪塞我。”
王越不语。
“童太公是你伤的吗?”曹初没放弃。
“是。”
“为什么?还是您在做戏给人看?”她追问。
“回去。”王越道。
“我不回去。”曹初立起身子,“您年事已高,若在这狱中呆太久是万万受不住的。”
“回去。”王越拔剑,“这是师命!”
曹初持剑抵挡:“您……”
“小心身边的人。”
王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其余的日后再说与你听。”
曹初还要再问,却被王越用剑打了出去。
“时辰到了。”狱卒进来把门关上。
曹初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狱卒口中叼着一根草叶:“他本就疯疯癫癫的,别靠他太近了。”
曹初随着狱卒走出去,低头望了一眼不知何时被人挂到她腰间的穗子。
王越的剑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只是她身上的这个比王越剑鞘上的要新一些,上头还刻着一个“初”字,显然是用心编的。
曹初轻叹了一口气,闷闷地回了司空府。
除夕很快就到了。
曹操和丁夫人进宫面圣,这会儿他的子嗣们一块聚在正堂玩。
曹初进门,好奇道:“真热闹。”
“阿姊!”曹冲这会儿刚会叫人。
曹初笑着上前,先是抱了抱最小的曹冲,依次是体弱多病极少出来见人的曹熊。
虽然曹冲的身体也不是太健康,但抱起来居然比曹熊还重些。
接着曹初又抱了她的小妹,尚在襁褓中的曹二娘子。
其实这年头喊她女公子、女郎或是娘子都可以,只不过联想到后世娘子的另一种含义,曹初自己果断还是选择了女公子这个称呼。
曹植见状仰头,手一伸,糯糯道:“阿姊。”
曹初会意,抱住他的身子把他往上使劲儿一抬举在空中,俗称举高高。
相比之下,小孩子的体重还是很轻的,更何况曹植年纪那么小,举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见曹植笑得开心,曹彰也暗戳戳凑到曹初边上去了。
曹丕嫌弃脸:“你不是总去找你那个‘奉先将军’吗?”
现在居然还想让阿姊抱!
曹彰的眼珠子咕噜一转,也没反驳,只是学着曹植的样子朝曹初伸手。
曹彰这会儿真没比曹植大多少,虽然生得比一众兄弟都要壮实些,到底也还没到曹初抱不动的地步。
曹初费力地把他举过头顶。
曹丕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瞅了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曹彰,有那么一丢丢的郁闷。
……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是只抱了他一个。
曹初揉了揉被曹彰的体重压得有些吃不消的手腕,瞧了一眼唯一没被举高高的曹丕。
曹丕偏过头去,微垂的眼睫印下一片朦胧的影子。
曹初上前把他抱起来,随即蓄力往头顶上一举。
曹丕的表情瞬间阴转晴,眸中满是笑意。
但是曹丕可不像他弟弟们那么轻,十一二岁的孩子抱起来还是很费力的,更别说举过头顶了。
曹初的手腕顿时被压得酸疼。
“兄长呢?”她开始撑不住了。
依着曹丕的性子是断不肯让侍人抱他的,可她再抱下去万一把曹丕给摔坏了就完啦!
“大公子随司空去宫中面圣了。”一旁的侍婢不知所措。
曹初死撑着没让自己露出半点破绽来,乍然瞧见门外一截熟悉的青色衣袖,似乎是路过,她立即喊道:“祭酒!奉孝!快快快,快救——”
郭嘉闻言立即冲进来接住即将掉下来的曹丕。
曹初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奉孝……咦?”
只见郭嘉的表情也跟她一样,虽然把人给接的稳稳当当,神情却透露着“这家伙重死了”的信息。
郭祭酒身为一个文人,平日里身体还不太好,看上去倒是俊美风流了,实际上论起武力值来确实没法当曹昂使。
据说曹昂还能跟典韦过招呢。
曹初连忙架住曹丕的另一条胳膊,小心翼翼地把摇摇欲坠的人给接住。
曹丕好不容易被放了下来,轻抿着唇。
曹初凑上去哄他:“乖啊,丕儿最乖了。”
“阿姊嫌弃我重。”
“没有。”
“阿姊……”
“这说明你长高了。”
“唔。”曹丕瞬间被她哄好了,扬起一抹笑容道,“我很快就要比阿姊高了。”
曹初重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早呢。”
郭嘉见他们玩的正开心,刚要转身回去。
曹初一反先前乖得不行的样子,右手一拍郭嘉的肩膀:“以后谁欺负你,尽管喊我!”
郭嘉摆手:“嘉……”
“不用多说,我明白的!”
郭嘉:“……”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甭管曹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反正她就是这么做了。
尤其是她随着曹昂去射鹿台转了一圈回来之后,愈发觉得自己的友人需要“照顾”了,并且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郭嘉简直觉得哪里都不对好吗!
偏偏曹初还确实是一副好心为他着想的样子。
心累。
大汉开国四百年至今倒是用过不少历法,什么太初历,三统历,四分历,但大体的概念还是在的。
曹操最近的心情不错,在看见袁绍那边使者的时候还能笑着说一句:“当年在洛阳时,孤与本初还曾一同守岁。”
这年头虽然没有守岁的习俗,但并不代表人们没有这个概念。
十几年前在二人都是洛阳官宦子弟的时候,曹操和袁绍的关系可好啦,压根儿不比现在的曹家兄弟们差呀。
所以说最令人唏嘘就是曾经要好的兄弟变成了现在最想要你性命的人。
曹操还感叹:“那会儿本初很好骗的。”
曹初保持沉默。
……所以现在就不好骗了是吗?
袁绍当然没有以前好骗呀,上回曹操失了大半个兖州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袁绍想让曹操送质子到邺城。曹操没答应,于是袁绍自然就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据曹操说当年的袁绍都是一哄就好的。
这就是区别嘛。
……
除夕一过,紧接着曹初就该及笄了。
她生辰这一日刚好是上元节,曹初见众人正忙活着,悄悄避开人群跑到司空府后门。
后门有守卫,曹初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处没人的墙边,往上一跃,试图张望外面的人,却无意中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公子。”郭嘉手里提着一盏灯,含笑望着她。
曹初好奇地趴在墙头:“外面热闹吗?”
“自然。”郭嘉朝她眨眼,“不如随我去走一遭?”
第20章 出乎意料
曹初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当机立断往下一跃:“走!”
既然是元宵,怎么能不瞧瞧热闹呢。
当年的孝武皇帝还定了这个日子祭太一神,如今宫中也是极热闹。
曹初戳了戳郭嘉手里的花灯:“真好看。”
“生辰礼可收到了?”郭嘉把花灯递给她。
“收到了,多谢奉孝。”曹初点头,好似想起了什么,“阿翁给我起了字,唤子劭。”
果然统一画风了呢!
“劭,美也,高也。”郭嘉带着她去了灯多的地方,“好字。”
而且“子劭”有美好的意思在里面,这倒是跟曹昂的“子脩”相应了,可见曹操起名的用心。
灯多,人自然也多。
曹初望着身侧的人流,解了剑鞘握在手里,以不容拒绝的护卫姿势开出一条路来。
郭嘉无奈地止住她的动作,反手护住她的另一边肩。
曹初严肃道:“你力气小,还是我来护着你比较好。”
“我力气不小。”
“那你前些日子怎么抱不动……欸!”
曹初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横抱起来,眼前景象天旋地转,偏偏这个姿势还让她的头恰到好处地靠在了郭嘉的肩上,只消稍稍偏头就能窥见微敞的衣襟。
霎时间,鼻端盈满了清爽的气息。
“抱不动?”郭嘉似笑非笑。
曹初只觉得眼前的满是花灯的光景一换,把她抱起的那人不慎散落的几绺发丝顺服地贴在鬓边,眸光看似散漫,眼底却是极度清明,尾端微翘似醉,恍惚间能牵去人的心神。
反正挺好看的。
正当曹初默默欣赏之时,却听见郭嘉的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奉孝?”
二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那人长身玉立,提着盏灯,神情有些不太好。
正是荀彧。
曹初顺手一指:“你肯定抱不动荀令君。”
郭嘉唇角含着的笑意一僵。
重点难道不是能不能抱而不是抱不抱得动吗?
荀彧此时的表情很严肃。
郭嘉把人放下,极其自然地上前与荀彧问候。
荀彧还是很严肃,然而这并不能阻挡郭嘉把他拉走的动作。
于是荀彧严肃地随着郭嘉走了。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荀彧走在最前面开道。
吸引曹初主意的倒不是瑰丽的花灯,而是边上的人群。
其有相伴而行的闺中女子,也有与友人约出来玩的书生,偶尔还能窥见几对藏藏掖掖的情人。
当真是一片和乐,如果忽略荀彧面上严肃神情的话。
曹初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得回一趟司空府。”
“我送你罢。”郭嘉转身。
人是他拐出来的当然得由他送回去啦!
“不必麻烦了,我去去就来。”曹初摇头,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剑。
她的武力值高呀!
郭嘉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曹初与他们道别,待到人影都看不见之后并没有回司空府,而是立即转身去了射鹿台。
射鹿台边上没灯也没人影,校场一片空旷。
曹初仗着对这里熟悉,小心翼翼地绕路进去,果然瞧见了三个人。
刘备,关羽和张飞。
曹初屏住呼吸,有意识地往前靠近,似乎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张飞:“夺妻之恨……”
曹初凝神,远远地听见这句话,步伐一顿。
其实曹操曾经干过一桩事儿。
去年他征吕布的时候,关羽瞧上了秦宜禄的妻子杜氏,于是跟曹操说想娶她。这种小要求曹操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大手一挥——准了!
结果到了下邳之后,关羽惦记着这件事,经常去跟曹操说,曹操心生疑惑,把杜氏召来一看,然后自己笑纳了。
……这哪成啊。
被半路截胡的关羽郁闷了。
当然,依照他直来直去的性格能明说就明说了,既然咽了这口气也不会背地里嘀咕人家,只是张飞一直看不过眼。
上回刘备和曹操去打猎,关羽劝刘备趁机把曹操干掉,结果刘备以天下苍生为由拒绝了。
姑且不论成功干掉曹操之后他们到底有没有好下场,单单看曹操身旁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刺杀成功的可能性极其渺茫。
刘备摇头,对着关张二人耳语。
曹初站的位置有些远,没怎么听清楚,只隐约听见了张飞情急之下声音略大的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初:“……”
不管日后的曹操会怎么做,但至少曹操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呀!
曹操明面上的说法是奉天子以令不臣,这两句话的内涵区别可大了去了。
甭管刘备对关张二人说了啥,但这也确实提醒了曹初一件事情。
过不了太久,已经走投无路的袁术会去投奔袁绍势力,而曹操则会派刘备和另一员大将去拦截。
这倒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刘备会乘此机会逃离许都,在脱离曹操的视线之后举兵反曹。
曹初思索着这些,余光瞄到了射鹿台另一边的动静。
只听关羽起身道:“什么人!”
曹初顾不得多想,立即往射鹿台边上的藏兵洞里一滚。
好在曹操有先见之明,设了这个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关羽不知道许都还有藏兵洞,绕着射鹿台转了一圈发现没人,疑惑道:“方才听错了?”
曹初惊魂未定地按着心口,不敢耽搁,顺着藏兵洞出了射鹿台。
司空府。
她去找了曹操。
“血浓于水,无论袁氏兄弟先前有何嫌隙,在袁术失势且性命攸关之时,袁绍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曹初一本正经地分析。
就算袁绍为了名声也得接纳袁术。
曹操颔首:“我自将遣人去拦。”
曹初严肃道:“阿翁可遣其他人去拦,只是断不可遣刘备。”
若是让阿翁知道他这一放就放了个蜀汉的昭烈皇帝兼心腹大患出来还不得后悔得揪须须。
谁知曹操却挑眉:“子劭怎会如此以为?”
曹初凝眸:“奉孝和仲德先前也说过,刘备不可纵,阿翁既觉得刘备有英雄之象,更不能放虎归山。”
曹操反问:“若我派夏侯元让去阻截袁术,袁本初会作何反应?”
曹初思索半晌,犹豫道:“不出三月,袁绍定会出兵攻打我等。”
夏侯惇和寻常武将的区别就在于他是曹操当年在陈留起兵时的第一批亲信,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代表的含义自然要比他人不同寻常一些。
如果派夏侯惇去,袁绍还不得炸毛啦。
可如果派遣刘备或是吕布前去拦截的话,袁绍虽然会有些不满,但绝对不会到立即出兵的程度。
不出意料的话,他甚至还可能会在背后跟自家谋士嘲笑曹操傻了才把吕布放出来。
曹操才不傻哩。
若说吕布对上司的信用只有两分,但他对妻儿可却是十分的重情重义了呀。
说得冷漠一点,如今他的妻妾和女儿都迁到了许都,吕布自然会对此有所顾虑,背叛的可能性绝对要比刘备小得多。
……反正刘备的妻子押在许都是没啥用的。
其实人家的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对于刘备这样聪明会忍又有野心的人来说,比起自己的枕边人,显然他心中的那个目标要更重要些。
在袁绍没有之前那么好哄的情况下,曹操当然不会对他做出太明显的挑衅举动。
经过曹操轻巧的一点拨,曹初这才明白郭嘉当初在白门楼说的那句“袁绍”的意思。
于是等袁术去青州投奔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刘备果真跑来司空府向曹操自请去拦截袁术了。
刘备严肃道:“袁术妄自尊立,骄奢淫逸,暴虐伤民,目无汉室,此贼一日不诛,后患无穷。”
曹操优哉游哉地捻着小须须,点头道:“我已遣奉先与文博带兵前去,玄德不必忧心。”
刘备:“…………”
说好的才得到的消息呢?曹孟德你不要驴我!
第21章 溜出许都
甭管内心是何等的坑爹,刘备还是机智的没有开口发问。
吕布这回出兵甚至还被允许带了他曾经的部下高顺,明面上可以说是给足了信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若是想反实在非常容易。
大军在外,他如果有意向想要投奔势大的袁绍是分分钟的事情。
刘备觉得曹操这么干简直是疯了。
但事实就是这样,吕布不但没反,还顺利地把袁术给拦了下来。
另一边。
曹昂黑着脸进门,手中提着一个小孩儿的领子。
曹植震惊地指着他手中的人:“三兄?”
曹昂点头。
曹彰怂成一团,对曹昂道:“大兄我错了……”
曹昂冷笑,没回话。
曹彰没放弃,眼泪汪汪地瞅着曹初:“阿姊帮我!”
曹初上前给曹昂拍背顺气,疑惑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能把脾气顶好的曹昂气成这样,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曹昂提着曹彰的领子往垫子上一丢,平日里微翘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曹丕抬眸望了一眼凝固的气氛,暗地里给曹彰递了张刚写好的绢帛——“惹大兄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于是曹彰把一肚子的辩解憋了回去。
曹昂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冷静了些许:“我是在出征的大军里抓到他的。”
据说曹彰私底下跟吕布商量好了带他一起出征,这回他是想偷偷溜去吕布那里,结果被漫山遍野找弟弟的曹昂抓了个正着。
曹初秒懂。
曹彰才几岁啊!吕布手里的画戟都比他高!
这家伙一声不吭跑去大军的后果就是除了吕布,曹彰在军营半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更何况跟他关系最好的吕布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会带孩子的人呀。
万一吕布一个不注意把人丢了,或者曹彰干脆被人当奸细一刀给砍了,尸体都运不回来,那曹昂到时候找谁哭去?
这可不像是曹操带兵,至少曹操带的军队都是认识他子女们的。
曹初听完整个过程,严肃道:“是该教训。”
“三弟,面壁吧。”曹丕路过,拍拍曹彰的肩膀。
“保重。”曹植跟在曹丕身后,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人家的肩膀。
……先溜为上。
曹昂亲自把门关上,解下佩剑往案上一搁。
曹彰一抖。
……
有了吕布横插一脚,刘备自然是没走成。
他倒也不急,继续留在许都,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最让曹初疑惑的是,曹操这边派了人去拦截投奔袁绍的袁术,但袁绍却并没有因此而派人来兴师问罪。
她觉得袁绍怎么也得对曹操不太友好的行为作出一下表示吧,难不成他还改吃素了?
袁绍肯定不是吃素的呀,于是曹初就觉得这背后肯定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谁知就在她一本正经地找曹操分析的时候,曹操却哭笑不得:“本初反应慢。”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阴谋啦。
说白了,别说这会儿吕布才刚带兵出去,就算是他拦截完了袁术,袁绍都不一定会采取什么措施。
首先是他的谋士会针对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吵成一团。
其次是他的武将会针对派谁去出兵打曹操吵成一团。
袁绍手底下的谋士不是不聪明,事实上这些人不输曹操手下的谋士,但他们的派系之争实在是非常激烈,激烈到不惜给袁绍出馊主意也要弄死对方的地步,典型的就如郭图。
然后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的袁绍就开始纠结了。
纠结着纠结着……人家吕布早就揍完袁术收工了。
所以曹操根本就不担心袁绍会在其中插一脚,他操心的只是这个得罪袁绍的度要把握好。
曹初好奇道:“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按理来说袁绍能取得今日的成就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曹操闻言搁下酒樽,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最终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袁绍的为人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有时候傻得让人心疼,都快不忍心坑他了。
曹初睁大眼睛:“坑他?”
曹操点头,看起来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曹初:“……”
阿翁你反思一下啊!
先不说私底下,其实曹操和袁绍明面上的关系直到初平年间也没有改变,撇去一些小打小闹,基本上是统一战线的。
但是自从曹操迎奉天子至许县之后,袁绍对他的试探就开始变多了,如今就差彻底撕破脸了。
而且曹操至今表示出的态度始终是匡扶汉室,可袁绍当年却有着废帝另立的心思,种种矛盾加起来,这两人不分道扬镳才怪了。
待曹初离去,曹操独自一人坐在亭中,自斟自饮。
恍惚间,边上的侍人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
许都并不平静。
几日后,荆州那边的探子传来一道消息。
孙策攻下了庐江。
说到底是刘表和孙策之间的矛盾,但在这种群雄混战的时候,不插一手都说不过去啊。
于是曹初就把主意打到了刘表的邻居、也就是交州牧张津的头上。
张津虽然在历史上声名不显,死的也很早,但他的两个朋友却非常有意思——袁绍和曹操。
虽然明面上似乎没什么交情,可曾经却有人给曹操推荐过张津,并且还说此人可以帮助朝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朝廷在许都呀,再加上他和曹操的交情,不难猜测这二人私底下曾有书信来往。
而且张津和荆州牧刘表的关系也不好,两人连年交战,确实为曹操牵制了一部分荆州兵力。
曹初决定再去一趟荆州。
然而曹操拒绝了,这还不止,他甚至把曹昂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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