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邪派高手-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吧!”吕玉娘答。
于是两个人都不出声,静静地倾听。
片刻之后,果然有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但清楚地听出这不是人声,是野兽的叫声,至于是什么野兽的叫声,却听不出来。
吕玉娘问道:“你听得出是什么叫声?”
凌起石不回答她时间题,只是说:“走!趁天色未黑,我们再走一程。”
吕玉娘奇道:“你怎么啦?改变了主意?”
“你跟我走好了,包保你去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他们向前走,来到一个大湖边,吕玉娘叫道:“不要走了,就在这里吧,走了一天,也该洗个噪了。”
凌起石道:“好,你先洗吧,我给你把风。”
“好,你留意了,我下水啦!”水声一响,她己到了水中。
凌起石叫道:“这湖里不知有什么东西,你不要游得太远,提防有危险!”
吕玉娘在水中游泳,感到遍体清凉,不禁欢叫,自然的唱起歌来,歌声很悦耳。
凌起石也是一个唱歌能手,过去他朝夕与禽兽为伍时,学会了唱歌抒发感情,他的对象是禽兽,结果学会了禽兽的发声。此刻他听得吕玉娘唱歌,不禁注视湖中,只见吕玉娘在碎银般的湖水中游来游去,姿势美妙极了。
吕玉娘会游水,使凌起石感到意料之外,于是便想把自己的龟息功传给她,教她在水中可以睡觉的本领,他正在沉思中,却听得吕玉娘嚷叫道:“你说是替我把风,怎么只看着我,怪难为情地,快转过身去!”
“你会意错了,我见你的水功练得不错,便想教你躺在水中可以睡觉的办法,你还记得吗?在万松山庄之时,有一晚,你看到我躺在水里,惊异得叫起来……”凌起石说。
“记得!记得!”吕玉娘抢着答:“你几时可以教我,现在行不行?”
“现在怎么行,我要先教你在陆地上练好龟息功,让你不用呼吸也能活着,然后才能练水中的,你要练,我得先告诉你基本功夫,等有了进境再一步一步的练下去,这才能练成,怎可以说练就练,如果这么容易,个个都会练了,还有什么稀奇!”
“那么,你先教我基本的。”她一边说一边游近湖边走上来,她忘记了自己在洗澡,凌起石见此,急忙转过身去不看她。
吕玉娘见他转身,也发觉了,不禁惊呼,满脸发热,急急穿上衣服。
她抱怨凌起石看她,捏起粉拳打他,自然,她不过作状遮羞,只是轻轻打他,凌起石却感到浑身舒坦,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凌起石不自禁地搂着她,想亲她,她把他一推,向湖中一指,笑说:“你还不下去洗澡!”
凌起石恍然大悟,说:“好,由你把风了。”他再亲她一下,便向湖中走去。
这一夜月光甚明,凌起石在湖中游来游去,吕玉娘在湖边把风,她却不好意思看他。不一会,她听到凌起石叫道:“玉娘,你去找些树枝把火生起来,我们还没有吃东西呢!我现在给你捉两尾鱼上来,我们烧着吃,好吗?”
听他一说,吕玉娘也觉得饿了,说道:“好吧,你快些上来。”
一会,吕玉娘生起火,凌起石果然捉了两尾鱼上来,她就烧着吃。但凌起石却不用烧,撕开生鱼就食,他说是在过去山洞早吃惯了,只会觉得甜,不会觉得腥的。他叫吕玉娘试拭,她不敢,宁愿吃烧鱼。她咬了一口,便叹口气说道:“味道是不错,可惜役有盐,也没有油,假如有油盐,一定更加好吃。”
“油就没有了,盐却有,你看,这是什么?”凌起石从袋中拿出一个小瓶,是炒过的盐,还带一点辣味。
吕玉娘洒了一些到烧鱼上,吃起来更加好味道了。
这一夜,两个人在月光下谈谈说说,直至月向西下才歇息。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色甚佳,两个精神也甚佳,他们便又起程了。
不料午后天色大变,密云满天,狂风怒吼,一声暴雷疾发,骤雨急降。凌起石他们正在途中,前不能靠村,后不近店,既无庙宇,又无茅舍,根本投有地方避雨,两人就在雨中疾驰。
凌起石突然长啸一声,索性高歌起来。
吕玉娘对凌起石的歌声甚为欣赏,他们在雨中行走,吕玉娘笑道:“大哥,过去我常听人家说落汤鸡,现在我才真正领略到落汤鸡的滋昧,你是不是?”
凌起石笑道:“不,我在小时候就尝得多了,那时候,我很怕雷声,遇到大雷雨,我就会躲在老虎的怀中也不敢动了,那些老虎和我很要好,只怕它们已经忘记我了。”
“别想老虎了,你看,这里已经是富源县了,我们要小心了。”吕玉娘说:“大哥,我们现在怎样?住旅店还是住庙?”
凌起石想了一想,道:“住店,我给他个明刀明枪,挑明来。”
“什么了你要挑明来?就凭我们两个?”吕玉娘有点不相信地反问。
凌起石点头道:“不错,我们挑明来。”
“为什么?我不相白。”
“道理很简单,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要把对方弄得晕头昏脑,虚实莫测,真假莫辨,这样,我们便可以乘机出击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就怕我们两人实力单薄,双拳难敌四手,到头来反要吃亏!须知这次我们责任甚重,只许胜不许败,所以非要加倍小心谨慎了。”
“不要紧,你放心好了,我早已想到克敌制胜之法了,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就可胜利的了。”
“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我听你的。”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凌起石笑说,并伸手搂住她的腰行走。
吕玉娘轻轻把他推开,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若给人看到,羞死人了!”一脸羞笑。
凌起石道,“好,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
“走吧!落汤鸡!”吕玉娘失笑,催马疾行,凌起石在后跟着,两人直趋富源县城。
那时候,富源并不很旺,城中的店铺也不多,时近傍晚了,风雨又大,路上少行人,更少客商,城中的商店多已关门了。
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冒雨投宿,大出客栈主人意外,那伙计听到马蹄声,探头外望,见有客人来,立即被上蓑衣出门相迎。
“小二哥,可有上房?”凌起石问伙计。
伙计一连几声说有,并请他们下马。
伙计带他们去看房,所谓上房,其实极为普通,吕玉娘一看就皱了眉头。凌起石低声说:“这是山城,有这等地方已很不错了。”吕玉娘朝他一笑,便不出声了。
睡前,凌起石向伙计打听黑石湾在什么地方,伙计陡然变色,他知道凌起石是去黑石湾访楚天南的,态度变得非常冷漠,但他还是把去黑石湾的路线告诉了凌起石,至于凌起石探问黑石湾的内情,他就一问三不知。
第二天,她们依照店伙计的指示去到黑石湾,果然看到一座规模壮观的翠石庄。由外表看,这座庄子是十分威武壮丽,比好些庄子都更具气派。
吕玉娘轻声赞道:“这庄子真有看头,比我们的万松山庄更为宏伟壮观。”
凌起石道:“但是,这却是一座藏污纳垢的地方,庄子的主人和万松山庄的主人是无法比较的。”
“谢谢你看得起我爹。”
“不用谢了,我是赞我的爹,我也沾光不少呢!”凌起石笑说。吕玉娘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打他一下,脸泛娇羞娇笑。
凌起石和吕玉娘这次西行入滇,沿途实在有许多乐处,为过去单人匹马或与其他同行时所无,一对情侣同行,自有其说不出的快乐。他们到黑石庄前,却不急于入庄。也不用闪闪缩缩回避。因为他们决定挑明拜访,自不同于偷袭。可是他们来到庄外,却感到奇怪了。他们都发觉,以楚天南的为人,必有不少仇家,怎会如此大意,庄外全无暗桩?他们已经到了闸前,闸是关上的,这已经出奇了,光天白日,一座雄踞一方的黑石庄,怎么把闸门关上?他拍门,门内又无人应,这就更奇了。
“大哥,你觉不觉得诺大一座庄子,怎么如此静,会不会有什么诡计阴谋?”
“很难说。”凌起石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既然静得异常,我们便要多加小心了!”
“闸门既然关上,庄内又无人声,我们把它当作陷阱,小心应付无害处!”
“庄内若果无人,我们如何入去?去干什么?”
“本来,我是准备光明正大,挑明了入去的,现在庄内无人,我们只好用老办法,要翻墙入去了!大约这是命中注定,我总是要用偷偷摸揍的方法入人家的地方,真是有点奇怪!”
“那么,我们入去吧!”
“等一下!让我再想想!”凌起石靠在闸门外那株桐树默默沉思,吕玉娘不去打扰他,独个儿在闸门查看什么,看得非常小心,有时站立,有时蹲低,有时弯腰,有时仰望,姿态不一,看了左边,又看右边。那么精细的观察,简直如人家研究古董或字画,连一点点小物品也不肯放过。她查看了一会儿,见凌起石向自己走来,使迎上去道:“大哥,你想到什么了?”凌起石道:“你先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发现木桩下有被挖掘过的迹象,至于是否有目的,我却看不出来。”
“是有计划,有目的的!这是楚天南的阴谋,也是他所以回避的原因!”
“我不明白,你说明白点好不好?”
“事清明显不过。他埋下了火药,布下机关!等我们到来,解动机关,火药爆发,我们便活活给炸死。烧死!你看到的可能就是他们埋火药的地方,也可能是故布疑阵。迷惑我们,总之,不会是好事!”
“你这样肯定?”
“我相信是这样!”凌起石肯定地说:“狼外婆宴客,当然不会有好宴!”
“那么我们现在怎办?”
“不要紧,我自有办法应付,你跟着我,要留意我的动作!”
“好的,我跟着你就是!”
“你跟我来!”凌起石的身向闸的左边绕走,选定地方后一把抓着吕玉娘手腕,道“起!”一扯,两个人向上跃起有四丈来高,越过围墙,直入墙门,一望,都吃了一惊,一股冷气直袭心头。
原来他们看到庄前大空地的木桩上挂有十多具尸体,给人以阴森感觉。
“大哥,这姓楚的是太可恨了,找到他,我非杀掉他不可!”
“这个当然,我不会阻止你的!从这里走!”他一指,便从那个地方跃上瓦面,再入庄内。
凌起石当然未到过这个地方,但他却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入了庄内就转左转右,穿房入室。
吕玉娘大感奇怪,道:“大哥,你怎么好似对这个地方很熟?你以前到过?”
凌起石摇头道:“不,我怎会到过。”
“但你对这个地方很熟。”
“我不是对这个地方很熟,而是对地方的布置很熟,它依照九宫七煞建成,我曾学过这个阵式,所以对它很熟。”
吕玉娘问道:“九宫八卦阵我听过,九宫七煞阵我未听说过,不知两者中有什么异同之处?”
凌起石正要回答,突然停止不说,脸现惊疑之态,旋又冷笑道:“好家伙,居然还给我要花招!”
他身子侧转,突然朝一面绘有一株老松树的墙壁走去,在一个松节上用手一按,另一面墙壁上便出现一道门,这一切,看得吕玉娘目瞪口呆。
吕玉娘半信半疑的走向门口去,凌起石急忙叫道:“玉娘,止步!”说时还向她推出一掌,吕玉娘被推开了两步。
凌起石再向门口三尺左右的地方打出一掌,掌势用实,门内与两侧,还有上面都有疾箭射向那个地方,如果刚才不是凌起石及时把她推开,她骤遇此变,只怕避得门内的也躲不过两边的,就是连两边的也幸而躲开了,也未必躲得过头上射下来的三支疾箭,那就不死也会受到重伤。吕玉娘目睹这一骤变,哪有不感激凌起石,她脱口叫了声:“大哥!”
凌起石责怪她道:“我叫你跟着我,注意我的行动,你怎么忘了?这是十分危险的,怎可以拿生命去作要,刚才如果我眼睛看慢一点,我们都要遗恨终生呢!”
凌起石这话说得很重,吕玉娘是官家小姐出身,自小便在父母,特别在乳娘疼爱中长大,几曾受过如此责备,就是和凌起石一起时,她也没有受到如此重的责备,因此,她一听之下,儿乎忍不住发小姐脾气了。及至念头一闪,想到刚才凌起石那焦急的表情,与他关怀的目光,觉得凌起石的责备,实在是爱意深邃的证明。吕玉娘明白到这实在是凌起石关心和爱护她,因而感到一阵心甜,她扮了个鬼脸向凌起石道歉。
凌起石叫她以后不要再乱走,要小心跟着他,吕玉娘连声答允。
这一座黑石庄占地甚广,房屋甚多,凌起石与吕玉娘一面要小心提防暗算,一面搜索,先后找出好几个地牢,放出了二十多人,有本地人,有江湖人物。凌起石叫他们快走,否则,楚天南的人回来就要没命了,于是各人都是怕夜长梦多,匆匆离开黑石庄。凌起石与吕玉娘却仍然呆在庄中。
他们两人找遍了整座黑石庄了,仍然无法找到楚天南及其党羽,证明他们已经事先逃了。
吕玉娘有点失望地道:“大哥,早知如此,我们不如不来了。”
凌起石道:“不,还是来的好。”
“有什么好?”
“第一,你在天龙山得到了一柄天龙剑,第二,我们在这里救出了二十多人,佛家有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救了二十多人,我们每人差不多造了成百级浮屠的啦!”
吕玉娘忽地一笑,说:“这地方不错,我们今晚不用担心淋雨了。”
吕玉娘见凌起石说话轻松,知他心情已和早先不同了,所以和凌起石说笑了。她说可以在黑石庄过夜,原是出自说笑的,但凌起石两眼一张,目光电射,注视着吕玉娘,道:“对!还是你想得到,我怎会想不起。”
吕玉娘道:“我们真的在这里过夜?”
“怎么?你自己提议的又反悔了?”
“不是反悔,我是奇怪你怎会同意。”
凌起石笑道:“我不是这样说过,你喜欢的,我都同意吗?”
吕玉娘道:“那么,我们睡在哪里?你饿吗?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
“不!你跟我来,我们来了总不能空手就走,那太不值得了。”
“去哪儿?你不是说在这里过夜吗?”
“是呀!我没说不走呀!”
“我不明白。”吕玉娘翘起小嘴了。
“好了,我告诉你。”凌起石走过去,在她耳边说道:“我怀疑楚天南必然留下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我们不走,他决不出现。我们现在走了,今晚再悄悄地回来,出其不意,便会有收获了,现在,你明白啦!”
他乘机亲一亲她的粉颈,她嗔着眼要打他,凌起石道:“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取宝贝。”
吕玉娘奇道:“宝贝,什么宝贝?”
“宝贝就是宝贝,你跟着我来就明白了。”
吕玉娘跟着凌起石走进一间精致的石室。室很小,但十分雅洁,正面是门口,另三面摆满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瓷瓶。凌起石逐瓶查着,结果取了几枚老山参,两支人形首乌,一株灵芝和一小包其他药物。吕玉娘对药物常识不丰,不知道哪种有大用,只对一块有红色血丝的石头有兴趣,把它拿走了。
他们离开黑石庄,回到城中客栈,客栈的掌柜与伙计都对他们十分冷淡,吕玉娘心中很不高兴,凌起石却是不加理会。他们回到房中,凌起石用酒把一只人形首乌洗抹干净,十分小心,吕玉娘问他干什么,他叫她坐到身边,一手扳着香肩,一手拈着首乌,把首乌塞进她嘴里,才悄悄地说道:“现在你明白我干什么啦!”
“嗯!”她扭动了一下腰肢。凌起石说:“你不知道,何首乌难得有人形,它不但能助人功力,更能使得人青春长驻,童颜黑发,永保不变。今天能一下子获得两支,实在是奇迹,你吃了,我再助你练一会功,不出三天,你的功力便会大增了,还有时间,我们初更之后起程还不迟。”
吕玉娘细嚼首乌,昧道有点苦涩,本不好吃,但想到能青春长驻,便心甜如蜜,苦涩也变为香甜了。
天色全黑了,他们又出客栈,掌柜与伙计心想:他们一定又是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心里暗暗咒骂。
二更前,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已经到了黑石庄,因为白天他们曾经到过,这回是驾轻就熟,自然轻易许多。
但是,也出他们的意外,庄内一间房有灯光,他们才飞身入庄,便引来一阵狗吠声,庄内一间房的灯光也突然熄灭了。
不一会,黑石庄的瓦面上出现了人影,有人而且叫道:“楚庄主,你这是算什么?乌灯黑火的,人出不见一个。”
这个人指名求见楚天南,口出怨言,颇出庄内人意外。当来人说到第二遍时,有个人开声了。他说:“你要找楚庄主?来迟了!庄主不在这里,请吧!”
“什么?庄主不在这里?他约我来的,却自己走了,这是哪一门子道理?你说,他去了哪里?”来人很不客气,大约身份不低。庄中那个人道:“阁下曾与庄主有约?请问阁下是哪一位?几时与庄主有约?谁订的约?”
来人大咧咧地说:“楚天南给我一封信,约我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他在信上没有说明,我倒也不知道!我是威宁方海龙,你可听说过?”
庄中那人马上现身,恭敬地说:“原来是草海龙爷,失敬,失敬!龙爷请进!”他很快的就燃上了火,给方海龙引路,并且扬声叫人暖酒。但一路上仍然是冷清清的不见其他人,方海龙讶然道:“庄主真不在?”
“龙爷请原谅,庄主实在不在!”
“你是庄主的……”
“我是庄里帐房,小姓舒,贱名远志!”
“舒远志?”方海龙重复着说,顿有所悟的问:“可是江湖上称为摘星手的?”
“那是朋友开玩笑的,龙爷千万不要见笑!”
“原来你就是摘星手,失敬,失敬!”方海龙朝对方一揖,显出他对摘星手的重视,他和摘星手客气了一番,坐定后,方海龙道:“舒兄,楚庄主不是一个如此失约的人,他约了我来,自己却走了,庄中又只有你舒兄和很少的一两个人,其中可是发生什么事故?”
“不错,这里发生了大事,庄主不能不走!而且走得仓促,以至无法通知你!实在抱歉!”
“贵庄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
“当然可以。”舒远志说:“龙爷可听说过江湖上年来才冒头的凌起石?”
“听说过,他三年前曾大闹京师,后来突然失踪,许多人都以为给人害死了,不料半年前他又重现江湖,舒兄说的大约是此人?”
“不错,正是他!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女子!”
“听说是个京中名妓,不知可是?”
“最初的一个是,现在的不是了!”
“哼,他倒风流呢!不知现在的是什么人?”
“还查不出来,但知他们同行同宿,形同夫妇,相信不会是好人家的女儿!”
“这个当然,如果是好人家女儿,怎会跟他在一起?”
“她的武功怎样?比姓凌的如何?”
“还不清楚,相信不会太差,否则,姓凌的也不会看她在眼内!”
“你庄主和他结了怒?他来寻仇?”
“正是!听说他这几天就到,庄主怕吃眼前亏,先避开了!”
“他真会来!这消息……”
“他已经来了!早间才走!”
“他来过了?你……”
“我躲起来,他们找不到庄主,申牌初已经走了。”
“舒兄,不是我背后废活,你们庄主也太胆小了,凭他楚天南这个名号就可以吓退不少江湖人物呢,何况还在黑石庄?还有他那三十六手天南鞭法?竟会害怕一个出道未久的小子,真也太胆小了!不是我方海龙夸口?假如他再来黑石庄,你瞧我怎样对付他吧!”
“你真有这个胆,要不要我去把凌大侠请来和你见面?”一个山东口音的老头突然插上这一句,舒方两个听得愕然失色。
方海龙确不愧为草海之王,雄霸草海多年,他给一个突然而来的山东老汉吓了一跳之后,立即又能平静下来,冷然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偷听我们说话?有种的就站出来说话,不要再躲在一角扮鬼扮怪!”
山东老汉哈哈大笑,笑声激荡,声震屋瓦,灰尘飞坠,宿鸟惊鸣,直如雷鸣,声势慑人。方、舒两个相顾失色,不知老汉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深厚内力。
山东老汉道:“方草蛇,你这话最好是对姓舒的说,他不是躲了半天,直至人家走了才敢冒出头来。方草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也可以说是提醒你,假如我没有听错,凌大侠与吕女侠不出顿饭时光必会赶到这里。”
“你怎会知道?你们是一伙?”方海龙问。
“我们不是一伙,非友也非敌,若果是友,我会马上把你抓下来等他发落,也不会提醒你,若果是敌我会和你联手对付他们。我是一个惯于独行独断,不受任何控制与影响的人,我所以知道,因为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我知道你们这里会有人,我先他们起步,跑得也比他们快,所以我先到了,不过,你如不信,可以等一会见,他们马上就会来到了。”
山东老人说得是如此肯定,对方倒不敢漠视,但面子悠关,亦不愿太过示弱,所以仍然口硬,说不怕。
山东老人冷笑道:“那好吧,算我老头儿多嘴,说错了请勿见怪,我根本是局外人,何必强自出头,自寻烦恼,不如站在墙头看热闹来得合算。姓舒的,你小心了,凌大侠与吕女侠已经来到庄外了,再见吧!”语音一完,一切重归寂然。
方海龙见对方有退走状,急忙叫道:“老兄且慢,我还有事请教。”
“不,迟了,我不想因为你而和凌大侠作对,你还是自己打主意吧!”说完,山东老汉告退了。
舒远志此时心情极乱,无法集中精神思维,他怔怔地看着方海龙,似乎他的生命要依靠方海龙去保护,自己己失去自卫能力了。
方海龙再叫了山东老人几声,却听不到回话,他本来不想再和他打关系的,但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可是已太迟了,他再见不到山东老人回答了。
突然,有个年青人回答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快出来见我!”语音清晰,中气十足。
“好大的胆,你是谁?我还没问你,你倒先来查问我起来了!”方海龙有些气愤地说。
“咦,奇怪!你可是姓方?”年青人诧异地问。
他这么一问,方海龙也诧然了。他甚少离开草海,怎么这个年青人会知道他姓方?他为此而惊异,反问:“不错,我姓方,你怎么知道?”
“我到过你的地方,见过你,不过你没有见到我,姓方的,和你一起那个是谁?一脸奸诈相,是你的朋友?”
“他是这里的主人,姓舒……”
“原来是他,他还不是这里的主人,他是这里主人的奴才,是这里的看门狗,他是个阴险奸诈狗奴才,我是来找楚天南的,姓楚的既然不在,就只好找他的狗奴才算帐了,姓舒的你好意思扮乌龟,缩头不动?”
舒远志虽然心怯,到底是管家身份受不了侮辱,拔刀而起,喝道:“快来送死!”他飞身窜上瓦面,刚站定,一缕寒风疾射他背心,他反应奇速,反手一刀劈后,身形也是回转,目光所及,对方竟然是一个女子。
舒远志从对方的身形容貌,证实山东老人所说的句句是真,对这个山东老人的身份更感到神秘了。但他无暇细想,他扬刀向对方一指,喝道:“你姓吕,绰号天龙女是不是?快说个明白,免得自误!”
“哼,你还是小心自己的狗命吧!”她的剑已收回,不屑的目注对方。
她这神气看到舒远志眼中,当堂怒火攻心,忿然骂道:“臭裱子,你敢小看我,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舒远志盛怒之下,辱骂吕玉娘发抖。她不再说什么,挥剑就刺,剑走偏锋,斜出旁位,刷的一声就刺到舒远志的右肋。她眼见他方手握雁翎刀,却偏要攻他的右肋,实在不合情理,所以出乎对方意外,反而有点失措,本能地就先退右足,同时沉手挥刀,向下疾斩,刀光过外,刀剑相交,舒远志感到手中刀轻了许多,心知有异,刚俯首下望,已听得屋下面传出“铛”一声响了。
屋下铛一声响,舒远志也看到自己的雁翎刀尖部分给削去了一小截,刀尖变得更尖,刀锋却是变得不锋了。舒远志吃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自己知道,这柄雁翎刀虽然算不得是宝刀,却是十分锋锐,跟了他三十年了,不知毙伤过多少成名人物,也碰上许多宝刀宝剑,都能保持完好,可见其实在不平凡,想不到此刻与吕玉娘交手,第一招就被削去了一截,这是不吉之兆,怎叫他不心慌?他想到武林中常常听到的一句“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胆寒股栗了。
吕玉娘恨他粗言侮辱,半点也不放松,一招用完,略为一顿,便发出第二招,剑光如电,疾射对方的心窝,剑风劲锐,隔在半尺以上,舒远志已经感到冰寒刺痛了。
舒远志有过第一招经验,再出不敢轻敌的了,他滑足一点,横掠数尺。
吕玉娘似乎料到他有此一着,衔尾直追,如影随形,半步不慢,舒远志足刚沾地,寒风已射向脑后“风府穴”,冰冷得似要凝结他的血液了,使他站足未稳,慌不迭的再退再凝,全无还手之力,这现象是他事前所料想不到的。
舒远志一闪再闪,一避再避,仍然摆脱不了吕玉娘,又恨又气天惊,终于把心一横,挺身以待,似乎不惜一拼。他不再退,紧握刀柄,劲贯刀锋,把吕玉娘的来招硬接下来。他以为早先所以吃亏,由于自己大意,并非技不如人,可是刀剑再次碰在一起,他的钢刀再给削去了一小截,他知道了对方的功力实在不弱于自己,但对方的剑则远胜自己,这样拼搏,终究是自己要吃亏的,便没有胆再打下去,想到逃走了。
他在瓦面上,奇怪方海龙何以久久不肯上来助他,对他产生反感,认为他不够朋友,这样一想,更无心恋战了。
但是,吕玉娘如何肯放他逃走,两次硬拼之后,她测出他的功力不外如此,便再无顾虑,放胆展开攻势,使出穿花绕树身法,身形如电闪星流,掌剑并用,忽而剑光骤至,疾射面门,忽而掌风似浪,摹然涌向后心,虽然在瓦面之上,亦无碍她身法施展,而且身法越来越快,出手越来越密,真使舒远志防不胜防,到此他才知道对方所以成名女侠,实在是名不虚传。
他连连失招,被刺中两剑,钢刀丢了,穴道被封,连求死也没有机会了。
他成了吕玉娘的俘虏,被活活抓住了。
吕玉娘把舒远志押入厅中,舒远志几乎昏了过去,因为他看到方海龙呆然坐在椅上,不言不动,对他被押入来,看也不看一眼,有一个青年则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看到他们入来,笑着站起来,道:“玉娘,你真行,居然能把他活捉了!”
吕玉娘一笑说:“你抓了个活的,我总不能只抓个死的呀!”
凌起石道:“不,你说得不对,你抓到的是活的,我抓的才是死的。”
“怎么?你把他杀了?”吕玉娘失惊地问。
“还没有!”凌起石说,“本来,杀了他也值不得大惊小怪。不过,他这个人并不太坏,还罪不致死!而且,他患了重病,我若不替他医治,他最多也只能活半年。”
“你救了他?”吕玉娘问。
“还没有,我要看他的反应如何才作决定,弛自己还不知道有病。”
“你现在打算怎样?”
“十分简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