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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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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屋顶是陌生的白。
  徐迦宁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躺在之前来过的霍澜庭那间休息室里面,屋里没有人,她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微风从窗口吹进来,浑身发冷。
  不知是谁用被子给她盖得太严实了,这会出汗了,被风一吹,当然冷了。
  鞋在地上,伸脚穿鞋,一低头还有点头晕。
  下地走了几步,徐迦宁伸手抚额,没想到这什么红酒后劲这么大,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再多喝酒了,四下环顾一周,发现自己的包就挂在墙上。
  才醒酒,口渴了。
  桌子上还摆着水杯,走过去看了眼,里面有水。
  不过这个地方,人来人去的,只怕水杯是谁看见了谁用,她心下犹豫,到底没有喝,快步走了门前打开房门,往走廊上看了看,病患和大夫还有护士来来回回走过,没有看见霍澜庭的身影。
  徐迦宁在门口站了一站,遇着有经过的护士,连忙叫住了她,问她可看见霍澜庭了,说起来是巧了,这个认识,知道是同方医院发起人,见她是在人家休息室门口站着的,忙说没有看见,但是能帮她打听一下。
  有人能帮着问也是好的,徐迦宁求她帮忙打听一下,转身回了休息室。
  这一次可能好好打量一下这间房间了,休息室里一排书架,单人床,办公桌椅,里面还有单独的浴室,比起之前来过的时候,窗前还多了一个窗帘,上面一溜的小碎花,看着十分清新。
  在浴室里面整理了下头发和裙摆,不多一会儿,听见门响,有人回来了。
  徐迦宁从浴室走出来,霍澜庭这会儿穿了白大褂,正是关门。
  “醒了?”
  “嗯。”
  霍澜庭脱下白大褂,挂了墙上:“睡了一下午,感觉怎么样?”
  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徐迦宁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抿了下耳边碎发,其实还有一点头晕。
  “没事,就是有点口渴。”
  她说口渴了,霍澜庭走过来,将桌上的水杯往前推了推,说是特意给她倒的水,用的是他个人的杯子。
  这样还好,徐迦宁拿起水杯喝水。
  霍澜庭在旁看着她:“娘娘,小心烫……”
  徐迦宁:“咳咳……咳咳咳……”
  一口水才咽下去刚好呛到,霍澜庭忙是过来给她拍着后背。
  徐迦宁顾不上气不顺了,回手抓住了他手臂:“你刚才叫我什么?”
  霍澜庭眼底都是笑意:“史书看多了吧,睡着了还口口声声自称本宫……”
  不知道自己还说了什么,徐迦宁更是心急:“我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了,他还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着:“你说你是贵妃,皇贵妃。”
  徐迦宁揉着眉心,头更疼了:“……”
  好在霍澜庭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去,见她神色不自在,还以为是娇羞着不好意思了,顺了气了,又把水杯往前推了推:“看了杨贵妃的电影,做梦了?”
  就连理由都帮她想好了,徐迦宁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仔细瞥着他的脸,面不改色:“是做梦了,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丑态了?”
  什么丑态?
  怪可爱的。
  霍澜庭忍住笑意,背过了身去。
  他还笑,她更觉懊恼,直蹬着他。
  时间不早了,霍澜庭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拿了休息室的钥匙,在门口等她。她快步走了出去,压下心中恼意。
  他回身锁门,有两个路过的小护士看着她直笑,一路低着头跑了。
  徐迦宁左右看看,疑心顿起,霍澜庭锁好门了,才是转身。
  她直看着他:“她们为什么也笑我?”
  他回头看看,果然有几个小护士看着他们这边交头接耳的,徐迦宁来过医院两次了,都是跟着他来的,两次都在他休息室休息了,上次还顶着他画的猫儿走的,当然有人好奇。
  平时总有人刻意接近,恰好刚才已经有人问过他了,他直言说是未婚妻,所以更多人来回走过,应该就是好奇。不过这没必要让徐迦宁知道,他本来没想说,可惜年轻的小护士都爱起哄,推来推去就冲过来了。
  “七少,这位就是您未婚妻呀,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喜糖啊!”
  “……”
  她们嘻嘻笑成一团,徐迦宁这才明白过来,她们在笑什么。
  无非就是起哄而已。
  原来不是笑她,她面色如常,并未放在心上,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什么未婚妻她不在意的,他心里反而不舒服,霍澜庭一走一过,没有理会那些人。
  出了医院,外面日头已经偏了西。
  没有急着叫车,两个人漫步走在街头,街上人来人往,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徐迦宁知道今日相约的目的,走了几步,开门见山:“我可以帮你遮掩一段时间,但是那是多久呢?苏老太太去世之时,就是我离开苏家之日,她身子已是强弩之弓,我应该住不了太久。”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她不是苏家的孙女这件事就会被大家知悉,那个时候,霍家是什么样的反应,恐怕现在都不得而知。
  霍澜庭嗯了声:“两个月,等我将上海的医院都拉拢过来,打破苏谨言的药品垄断,就有条件和他谈判,那时候你可以全身而退。”
  两个月的时间还不长,徐迦宁应下了:“好,那需要我做什么?”
  两个人刚好走到桥上,河水蜿蜒流过,西边夕阳落下,河水金灿灿的,她站住了,眼底都是霞光,他站在她的旁边,目光灼灼。
  “霍苏两下会提起婚事,举行订婚仪式,暂时做我两个月的未婚妻,就这样。”
  “好。”
  徐迦宁转过身来,眼底多了些许计较:“然后呢,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看看,看看,一点都不会吃亏,全新的徐迦宁,就是眼前这个,霍澜庭一下失笑。微风吹过,她脸边又有碎发,他抬手将那碎发掖在了耳后,语气已是不由自主柔了下来。
  “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其实徐迦宁还没有想好。
  她垂眼想了下,给自己一个犹豫的机会:“让我想想,明日再告诉你。”
  眼帘微动,脸上神色都淡淡的。
  真的变化很大,这两年时间没有见过,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个姑娘,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霍澜庭转过身来,先走一步,站了街边等着她。
  “既然是假装恋人,人前也要假装亲密一些才行,太过分的事不会有,但牵牵手总会有的,你得有心理准备。”
  说着,他对着她伸出了手来。
  那只手修长秀美,徐迦宁坦然上前,疑惑地看着他:“现在也不在家里,没在人前,没必要的吧?”
  的确是,他似乎忘了。
  霍澜庭眸光微动,也是将手放回了口袋里:“说的也是。”
  他转过身去,身形颀长,徐迦宁在背后看着他,想起每一次他牵她手时的温暖,心中微动,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拒绝太唐突了,她快走几步,到他面前拦住人又站住了。
  主动伸手出去,她叫了他一声:“要不,先试试?毕竟,习惯成自然的么。”
  她神色自然,好像两个人牵手是理所当然一样,低着眼帘看着她的手,纤细娇小,身体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反应——他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同每一次都不一样。
  二人并肩而行,徐迦宁很是配合,甚至还勾住了他的指尖,才走开几步,霍澜庭就站住了。两手还握在一起,他指尖微动,嗓音略沉:“别乱动,我怕痒。”
  她哪里有乱动,她也怕痒的呀!
  很痒的么?
  徐迦宁试图抽手出来,可才有后退的意思,霍澜庭一把将她手握紧,整只都包了掌心里,这一次走得更快了一些。
  两个人在街头走了一会儿,掌心更觉温暖。
  霍澜庭想起她之前的婚姻,心中生出了些许别样的滋味来:“之前结婚,你和……”
  话未说完,徐迦宁已经挣脱了开去。
  她心里还记挂着哥哥的事,才想起来应该坐黄包车的,刚好看见街边有黄包车走过了,赶紧招手叫过来了。
  根本没听见霍澜庭说什么:“我回华安街有点事,不用你送了。”
  黄包车随后到了跟前,她立即上了车。
  霍澜庭站在车下,心中才提起来的那口气又放了下去,二人作别,黄包车随后离开,他站在街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
  一路跑到华安街时,已经六点多了,天都快黑了。
  还好家里已经安装了电话,她先给苏谨言打了电话,说在徐家有事稍微晚点回去,他随后表示不太放心会来接她,才挂断电话。
  徐老爹见女儿回来了,特别高兴,忙穿了围裙去做饭,徐凤举还没有回来,按着他爹说,这些日子天天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呢。
  徐迦宁转身去了后院,徐凤举的房间。
  他平日勤俭惯了,屋里摆设特别简单,床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几套被褥摆在柜阁上面,桌上摆着两个书本,一目了然。
  她倒是不能太过翻腾什么,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到了桌边,把书本拿起来看了看,本上记了细碎的账目,她看了两眼放下了。
  书在手中,是一本外国书。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看上外国书了,随手一翻,书页崭新,里面却夹着一张照片。
  徐迦宁拿在手里细看,照片上的女子似是妙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连衣裙,温婉娇俏。
  已经是张老照片了,但是看这眉眼,也有些熟悉。
  有些事情仿佛已经得到了印证,她翻转过来,照片后面写着两个字。
  麒麟。


第53章 贵妃的助攻
  熄火,下车,徐凤举回头关上大门,抬起袖子闻了闻,身上好像还有香味,他一身青袍,头戴礼帽,伸手将帽子仔细正了正,朝着前院大屋走了过去。家里亮着灯,看家的小狗儿似乎知道是他回来了,朝着他跑出来了,哼哼几声。
  徐凤举心情不错,逗弄了它几下,惹得狗儿跳起来直追着他,他笑,直叫着乖狗儿,给撵回狗窝去了。
  漆黑的夜里,天空当中星星也没有几颗,一弯月牙挂在黑幕上面,进门之前他抬头看了一眼,舒展眉头,露出一点笑意来。
  开门,屋里的菜香味飘了过来,徐凤举反手关门,更是笑:“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爹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再往里走,桌边坐着徐迦宁,她一手拿着茶碗,正在喝茶。
  桌上摆着四盘菜,都扣着,显然在等他。
  实在没想到,她能在。
  徐凤举先是愣住,随后大步走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爹呢?”
  快八点了,徐迦宁见他可算回来了,看向他了:“我说要吃桃粉酥,让他出去买了。”
  徐凤举在一边洗手,回来坐了桌边:“这时间了,上哪买去,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白天在外面给你买。”
  徐老爹走了一会儿了,徐迦宁怕他这会回来,放下了茶碗:“我特意支他出去的,在这等着你,有事问你,不想让他知道。”
  什么事还避开了他爹,徐凤举没急着吃饭,拿了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你一回来,家里都有茶喝,有菜吃了,什么事,说吧?”
  他喝着茶,徐迦宁在旁说道:“让媒婆给你说门亲事?苏家给了几万块,你把欠人家那一半的车钱还了,剩那些给我留一万就够,其余的娶个媳妇儿吧,一般家庭的姑娘都足够了。”
  这年头,娶媳妇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徐凤举只管喝茶,抽空才说了句话:“别,我不想结婚,别耽误人家姑娘。”
  徐迦宁就知道他会推脱,不以为意:“为什么不想结婚,不会是因为心中有人,人家心中没你,所以才不想结婚的吧?”
  他怎么能承认,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别瞎猜,哪有的事,哥这辈子就不想结婚。”
  她直接说道:“我那天去学校门口找顾君书时候,看见你和一个老师在一起,怎么看着动作之间,有点亲密呢!”
  徐凤举登时抬眸,随后笑道:“哦,你说霍小姐啊,澜庭让我给她当司机呢,有空我就去接她,她在小学当老师,看见我也正常的。”
  还说谎,她从扣着的碗下,拿出霍麒麟的照片,推了他的面前去:“现在要是有镜子,要是看见自己的眼睛,你就知道你说这谎话,谁都不能相信。我问你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故意去翻看你的东西,我只是想帮你,我想你能过的好。”
  照片是霍麒麟十七岁时的,徐凤举伸手拿过,沉默下来,只定定看着她:“可是妹子,你帮不了哥,谁也帮不了哥。”
  徐迦宁一手按在桌上,怒其不争:“那就是说,霍小姐心中没有你了?你也没有法子了?”
  徐凤举又将照片推了回来,整个人都似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去:“这件事,说来话长,十几年前,拐子猖獗,病重的祖母去世了,我和我爹带着……带着你从老家来上海,妈在霍家做佣,先租了房子,没想到一时没留神,把你看丢了。后来,后来妈救回了你和霍家小少爷,霍家给了我们一大笔钱……”
  他眼中含泪,始终记得那个夜晚,妹妹出事了,他在霍家的楼下偷偷地哭泣,就那时遇见了霍麒麟,她比他大几岁,少女娇俏,给了他两颗糖,还给他擦了眼泪。
  徐迦宁在喜欢顾君行之前,喜欢霍澜庭,那时候,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早就对自己说了千八百遍了。
  霍麒麟于他而言,是天之骄女,不可触碰。
  他劝妹妹说过多少次了,说那不是她该惦记的人,自己何尝不是那样,自从霍麒麟从国外回来,他再遇见她,她还是孑然一身,他看着她,他光是看着她,就心生欢喜。
  可她把他当成弟弟,有了心事还能和他说一说,他有时间就去接她,这两天她晚上总和同学相聚,开始他车接车送,以为是和男同学一起吃饭什么的,心里还难过来着。没想到送了两天发现聚会都是有男有女,她是为了学校的事,并没有单独和谁走得近,心里又高兴起来。
  可是,这样的事,谁也帮不了他。
  谁也帮不了。
  他在她眼里,可能就是个弟弟,一旦捅破了这层窗纸,只怕连每天看着她,都不能够了,他还是想放在心里。
  把这些话对徐迦宁说了,他低着眉眼,似想起了自己初见霍麒麟时候的模样:“这张照片,是她递交材料当中的一张,我偷留了下来,你想想,她那样的女孩儿,当年别说是我,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她的,但是我不好,我配不上她,你就别问了,这辈子哥不想结婚了,真的不想了。”
  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喜欢她,这便是世上最动人的情话了吧!
  徐迦宁浅浅目光扫过照片上的少女,一时语塞,喜欢是个什么滋味,就像她对猫儿的欢喜?她没有尝过,但是她知道,两家家世的确有天地之别。她现在披着苏家的外衣,和霍家沾了一点边,如果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只怕没有这样的机会。
  自古以来,阶级之间的偏见,不能打破。
  门第相隔,她能理解的。
  徐凤举说的那些话,她懂得的,可惜她现在不是皇亲国戚,不是什么贵妃,甚至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她没有力气,撑起一个家,不然她的哥哥,自然是多少人也该喜欢他的,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她低着眉眼,想了片刻,才是开口:“哥,什么都能计算,唯独人心总有意外,霍小姐什么都不缺,她现在四处奔走,为了建学校,她有大智慧,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你若是心中真有她,那就尽力帮她,你为了她,如果能给予所有,说不定有一天,她能看见你。”
  徐凤举拿过霍麒麟的照片,也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应该给她,可惜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正说着话,院子当中的狗儿又撒起欢来了,徐老爹回来了,他在院子当中还唱着戏,啊呀呀啊呀呀地就冲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油布包,进门就奔了徐迦宁来:“丫头,看看这是什么?我闺女想吃桃粉酥,就是去月宫,也能找到!”
  徐迦宁伸手拿了在手里,顿时笑了:“真的能买到呀,辛苦辛苦。”
  徐老爹不以为然,低头看见盘子都没动一下,一巴掌拍在了儿子后脑勺上面:“回来怎不吃饭,我和你妹子都吃过了,就剩你了。”
  徐凤举不觉得疼,反而笑了:“爹,都凉了,帮我热热?”
  徐老爹伸手又来呼他,他偏头躲开了:“也别太偏心了,妹子来了做这么多菜,她要是嫌弃凉了,你恨不得重做,我就让热一下就不愿意,儿子是河边捡来的吧?嗯?”
  徐老爹呸了他一口,说他就是河边捡来的,不过话这么说,还是一手端了菜往出走,去给儿子热菜了。
  徐迦宁趁机作别,叫了他一声:“爹,我该回去了,有空我再回来。”
  徐老爹在门口站了一站,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大步往后院去热菜了,徐凤举拿了车钥匙,说要送她,她拿了桃粉酥,起身往出走,说不用,苏谨言应该能来接她了。
  外面黑着呢,徐凤举拿了个手电筒在她身边给她照亮,这小东西也挺有意思,能照亮前面一段路的。
  二人并肩,徐迦宁还不忘叮嘱着:“那几万块钱,你拿去给霍小姐,别管我,我还有法子挣钱的。”
  徐凤举当即皱眉:“不行,那是什么钱,我自己挣的钱,给多少都行,那几万不能碰。”
  苏家的钱,是给徐迦宁的钱。
  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动那些钱,更是站住了:“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听我的,我今天见了她,她让我帮忙问苏谨言一个旧居,还说那是最合适,很便宜的话,我猜她做这些事,霍家不一定支持她,她缺钱,不然岂不是随便买地建学校了?你帮帮她,我来帮你。”
  徐凤举闻言当即愣住:“她已经难到这个地步了?怪不得这几天到处聚会……”
  出了大院了,能看见巷口外面停着一辆车,车里亮着火,手电筒一扫而过,是苏谨言,他亲自来接了。
  徐迦宁推了徐凤举回去,不让他送了。
  他还想上前,她只管按了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真的会帮你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她转身走了。
  上了车了,徐迦宁坐了后面,苏谨言开车掉头离开,很快出了巷口就上了华安街了,她将纸油包放了一边座上,看向前面。
  车里光线昏暗,外面车灯却亮,走过街上,两旁的霓虹灯牌都看不大清了。
  徐迦宁语气轻松,先开了口:“大哥,等很久了吗?”
  苏谨言当然说没有,他说他才到,片刻之后,也是轻描淡写地,侧面试探:“你不是和霍澜庭看电影去了?怎么回这来了,有事?”
  她笑:“想我哥和我爹了,我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了,我爹也是这世上最好的爹了,想吃桃粉酥,特意回来的。”
  说着,似不经意地,向前一靠,靠了他的背后来,就在他耳边说道:“大哥,你说世上的哥哥都这样呢,一旦有了妹妹,那就宠上天了……”
  声音幽幽的,苏谨言一时失神,前面来车错身,他及时反应过来,打了方向盘,一脚刹车站住了。


第54章 贵妃的心思
  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谨言当即失神。
  恍惚间,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他直睁不开眼睛,下意识打方向盘避开错身的车辆,一脚刹车停在了街边!徐迦宁毫无准备,身子一下撞向他的背座,她本能地伸手环住了他肩头,惊呼一声,随着停车才稳坐住了。
  徐迦宁由于惯力靠了他的背座上面,苏谨言顿时回头:“没事吧?”
  她两手还在他肩上环着,扶着他才重新坐好:“大哥,你差点把我摔出去了。”
  只不过,旁的桃粉酥摔出去了,苏谨言随后下车,从后门探身进来,轻易就找到了掉了前座下面的桃粉酥,他自口袋里拿出手帕,好好给纸包上擦了擦,这才重新递给了她。
  徐迦宁先没有去接,只眨眼看着他:“其实我吃过了,这是给大哥你带的,准备送你的。”
  这种甜甜的东西,只有小孩子才喜欢。
  从前的苏唯就喜欢,苏谨言放了她的身侧,关好了车门。
  上车,重新启动车子,车速不快,他并未回头:“你喜欢吃桃粉酥?”
  她很配合他,点着头:“喜欢呀,我哥哥从前经常给我买的,大哥不喜欢吗?”
  他嗯了声,并未多说。
  漆黑的夜里,外面星光黯淡,只街边的霓虹灯牌一闪一闪亮着,尤其舞厅那样的,简直令人炫目,苏谨言沉沉目光在外面搜寻着,一路往北。
  徐迦宁也百般无聊地看着外面,不多一会儿,车又停了下来,苏谨言回头瞥了她一眼:“你在车上等我,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车在街边,两边不少灯牌照着车内,她左右看看,点头应下。
  他随后下车,她看着他穿过街道,往一家店铺去了,指尖在油纸包上轻轻划过,低下了头。苏谨言真的是很快就回来了,他手中提着一个纸袋,打开后车门,这一次是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
  还有点重,徐迦宁扒开看了眼,里面好像包了好几包的东西:“这是什么?”
  他上车,再次启动车子:“糖炒栗子,还有点别的点心,这条街有名的小吃很多,有空带你了,都尝一尝。”
  徐迦宁嗯了声,车子响起了纸袋的窸窣声音,她笑得十分得意:“多谢,虽然知道你不是我的真哥哥,但是听你这么说我也很高兴,我哥平时就这么对我。”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苏谨言加快了车速,二十分钟回到了碧情园。
  下车之后,他等徐迦宁走上前来,才一起走进南门,先一起去见老太太,结果佣人说老太太睡着了,只得回了东园。
  园中有两处灯坏了,苏谨言拿了手电筒在前面照着亮,徐迦宁手中提着纸袋,乖乖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东园门前,离老远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男人笑声,两个人都站住了。
  东园一楼二楼都亮着灯,苏谨言回身看了她一眼:“苏谨霖在这,小心点。”
  徐迦宁点着头,随后二人走进厅中,沙发上面坐着苏守信夫妇,方几上面摆着一盘围棋,对面坐着苏谨霖,手里拿着一颗黑棋,正一脸笑意。
  抬眼看见徐迦宁回来了,他更是扬眉:“真是步步紧逼,妮儿回来了,要不要让她过来帮帮我呢!”
  苏夫人也是回头,见了徐迦宁先是怔了怔,她盯着女儿看了片刻之后,才似想起来是谁,对着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妮儿,来,快帮帮你哥哥吧,我妮儿下围棋最厉害了。”
  苏谨言顿时回眸,紧张地看着她。
  徐迦宁将纸袋放了沙发边上,跟苏守信面前叫了声爹,这才绕过沙发一侧,坐了苏谨霖的身边,低头看了棋盘一眼。
  原本以为就是苏谨霖故意大呼小叫,哄着苏夫人玩,但是棋面上来看,两个人是旗鼓相当,并且没有一步废棋。她不由多看了两眼,苏谨霖回眸看着她,手中还拿着那个黑子,肩一动,撞了她肩头上面。
  “怎么样,妹子,二哥能不能赢?”
  他这是故意考她吗?
  可惜徐迦宁对于下棋还颇有心得,也不看她师傅是谁呢!
  她抬眸,看见苏夫人眼底的笑意,对她眨了下眼,随即在棋盘上空位上指了下:“你看上路黑棋角边优势较为明显,下路左角白旗占优势,黑棋下中两子已是蓄势,这边下路右黑棋与白棋可谓是平分秋色,建议黑棋贴右路中段,一来策应上路右角优势,二来围杀下路右角反扑,如果白棋继续贴左下黑棋贴左上,这,这这,都有余地。”
  苏谨言才要走过,顿时回头。
  苏谨言低头看了眼,得意地笑:“妮儿果然厉害,听你的。”
  棋盘上变化顿起,徐迦宁并未离开,黑子优势似又扩大,步步紧逼,苏夫人白棋在上路足够防御,她手执白棋,力图破坏黑棋的围剿,连下几步之后,非但突破了攻势,反倒在上路下路右侧纷纷连成合剿之势,之前苏谨霖贪图一时的攻击,此时立即陷入了无法挽回的余地。
  可等他察觉到这一点时,大局已定。
  苏夫人赢了,徐迦宁在旁笑得不能自已,苏谨霖回头看向她了,她一下站了起来,走开了去:“你手执黑棋先行一步,已经让了你,还让你干什么,赢的就是你!”
  说着她绕到苏夫人背后,弯腰下来,伸手环住了她的颈子:“我妈最厉害了呢!”
  苏夫人眉眼弯弯,搂着她胳臂笑:“是我妮儿厉害才是。”
  苏谨霖在对面无奈地举手:“好吧好吧,你们娘俩欺负我一个,我哪能不输……”
  他无可奈何的模样,更引得苏夫人笑得开怀,连着苏守信在旁都笑了,苏谨言默默上楼,娟姐跟了他的身后,等到了楼上,他走到桌边点了烟,靠了一边。
  娟姐上前,小声说道:“二少爷来了有一会儿了,一直在夫人面前说着话,哄着夫人开心,我看夫人今天很好,她一直记着小姐,还问过两回,说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烟云缭绕,苏谨言眸色沉沉,嗯了声:“还有什么事么?”
  娟姐想了下,将声音压得更低:“今天有一通电话找大少爷您,我说您不在,她一直问你来着。”
  他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来:“谁?”
  娟姐忙说:“虽然听不太真切,但我听着像是孙太太。”
  孙字一入耳,苏谨言顿时抬眸:“她说什么了?”
  娟姐目光略微闪烁,有些支支吾吾的了:“她能说什么,大体是抽大烟或者打麻将没有钱了,要你给她送钱去,因为问了两遍,我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她把我骂了一通。”
  苏谨言转过身去,走了落地窗前站下了。
  他指尖红星微动,任烟火自燃:“行了,我知道了。”
  娟姐连忙退下,她下了楼,才到一楼正遇着徐迦宁上楼,忙打了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苏夫人这两日像有所好转,苏守信哄着她去睡下了,也乖乖去了,苏谨霖在楼下坐着,有心想和徐迦宁搭话说点什么的,她转身上楼了来。
  他在她背后吹了声口哨,她才走上两节楼梯,回头瞥了他一眼,扬声叫了他一声:“二哥,你叫我?”
  苏谨霖当即对她以两指敬了个礼,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
  她只当没看见:“既是没事,那我上楼了。”
  苏谨霖一声轻笑,也站了起来:“今日受教了,改日再和妹子切磋棋艺。”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二人相背而行,这一次谁都没有回头。
  二楼上面,静悄悄的。
  徐迦宁直接回了房间,糖球真的就像一个球滚了过来,她蹲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小家伙好像认主一样喵喵叫着。她弯了眉眼,轻抚着猫儿的毛发,笑着。
  “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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