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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特殊和谐技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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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话未说完,就被男子冷声打断。
  明疏影垂眸不语,整间屋子也随之陷入了死寂。
  直到君宁天徐徐缓了脸色,沉声道:“当年,先帝极尽能事羞辱于我,你知道我为何能够坚持下来吗?”
  明疏影抬眼看他,一双细眉免不了为之敛起。
  “支撑着我的,不光是父母双亲含冤而死的仇恨,还有你我二人共同的夙愿。那便是,还我丽国百姓……一个清明盛世。”
  然后,他忍辱负重活了下来,最终爬上高位,将那荒(和谐)淫无道之人赶下皇位,自此翻开了丽国史书上崭新的一页。
  “我本以为,自己只能以此来祭你,幸而苍天不负,让你活着回到我的身边……可现如今,你却要背离自己的初心,与我分道扬镳?”
  君宁天面色阴沉地说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行至御案之前。
  “告诉我,为什么?”
  近距离的逼问声声入耳,女子兀自缄默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一席话直击她的心房,让她也开始扪心自问,自己究竟何故要执着于离开。
  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他?
  胸中似有豁然开朗之势,明疏影抿着唇抬起眼帘,对上男子隐含愠怒的目光。
  “你要听实话吗?”
  “自然。”
  “因为……因为你突然对我说那种话,我吓着了……”
  给出答案的时候,明疏影的视线已然胡乱飘移起来。君宁天听了她不像是在撒谎的一句话,也是不由自主地愣了神。
  所以……怪他吗?
  “我喜欢你,有错吗?”
  他遽然沉下脸来问她,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她一阵好窘。
  “错是没错。就是……太突然了,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君宁天闻言缓了脸色。
  “那就慢慢地接受。”
  他直起身来平声说罢,复又无甚表情地补充道:“别让我等得太久。”
  明疏影简直哭笑不得: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这样了?
  她刚要出言抗议,竟听得他接着道:“反正你我的婚期,就定在来年五月,你也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出人意料的讯息一出,明疏影只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君宁天随即用一种“你不需要知道,一切由我安排即可”的眼神看她。
  明疏影急了:“我还没答应呢!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霸道的!?”
  男人看她的眼神马上就切换成“我就是这样了,你能奈我何”。
  明疏影快要急哭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呢!
  气急之下,女子霍然起身。无奈跟前的这个男人,她打也打不得是骂也骂不来,所以,她唯有抖着一双小手,盯着他干瞪了好半天,最终气得甩了袖子往外跑。
  君宁天见状眉头一皱,忙不迭就追上前去,从背后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
  “怎么不穿鞋就在地上跑?你不是很怕冷的吗?”
  被横抱过腰的女子睁大了眼,瞪视着上方双眉微锁的俊脸,只觉心里憋着口血吐不出来。
  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训她!他……为什么他关注的东西总是不在正题上?!
  明疏影羞愤难忍之际,君宁天业已拧着眉毛看向屋外。
  “来人——”
  “诶诶诶!”
  为什么突然叫人啊!是想让她丢尽颜面吗?!
  被男人抱着的女帝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在外头时刻听着里头动静的冬苓不假思索就闯了进来。
  然后,她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去把皇上的鞋子取来。”
  直至君宁天脸不红气不喘地吩咐了,冬苓才猝然还魂,埋低脑袋连声称是。
  至此,明疏影头一回生出了一种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偏生害她如此的男人还旁若无人,径自将她安放在椅子上,随后便接过冬苓战战兢兢递来的鞋,蹲下身亲自为她穿上了。
  明疏影真的快哭了。
  倘若群臣亲眼目睹这一幕,定会高兴得涕泪横流——摄政王而今是多么地忠心不二啊——可是她!一、点、儿、也、不、高、兴!
  

☆、日常斗嘴

  一国之君堵着气跑开了。
  临走前,害她生气的人还正儿八经地替她披上厚实的大氅,生怕她让屋外的寒气给冻着——这让她越发着急上火。
  于是,冬苓千载难逢地目睹了一个咬着唇生闷气的主子。
  约莫是主子憋屈的模样太过可爱、太过稀罕,冬苓陪着她在冰天雪地里走着,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尚沉浸在义愤之中的明疏影闻声驻足,扭头凉凉地看了冬苓一眼。
  “你笑什么?”
  “奴婢不敢。”
  话刚说完,她就“噗嗤”一声破了功。
  “好啊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笑话朕!”明疏影气得拿手点了点少女的脑门,却换来了她愈发掩饰不住的笑意。
  “奴婢不敢了,可是,主子你……你生起气来,真的好生有趣的。”冬苓壮着胆子说罢,就被很少动怒的女帝狠狠瞪了一眼。
  “真是胳膊肘朝外拐!”说着,明疏影气呼呼地别过脸去,故意加快了步伐,一个人往前走。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皇上别生气了。”冬苓知道自己惹恼了主子,赶紧跟上前去赔不是。
  “哼……一个两个都欺负朕!”
  “奴婢哪儿敢呀……”
  主仆俩就这么一路闹腾着回了寝宫。明疏影心中有气,洗了把脸,泡了会儿脚,就不高兴地把自己蜷在被窝里,睡觉去了。哪怕一个时辰后夜幕降临,冬苓替她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她也是食之无味。
  “冬苓,你说,朕怎么才能说服摄政王,打消他那个念头呢?”
  冬苓自然明白,主子口中的“念头”指的是哪个念头。
  唉……忽然觉得摄政王有点可怜呢。
  鬼使神差地对男子生出了些许同情,冬苓对着房梁望了一会儿,就重新注目于扒拉着米饭的女子。
  “皇上,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疏影停下手头动作,抬眼看她。
  “你说。”
  “其实,奴婢觉得,摄政王对皇上还是不错的。”
  明疏影一下子变了脸。
  “皇上先别动气,请听奴婢慢慢道来。”
  道来什么啊……连你都倒戈了,整个前朝后宫还有谁是站在我这边的?
  “若是换做从前,奴婢决计不会认为,摄政王会是皇上的良配。可是,自打皇上受伤之后……不,似乎要更早一些,反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摄政王对皇上的态度就变了。他会耐着性子听皇上说话,也会采纳皇上的意见,在皇上您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前朝的事务已经够他忙的了,但他却每天都来皇上身边守着,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有时他连觉都不睡,直接就去上早朝呢!这些点点滴滴,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觉得,倘若摄政王不是真心喜欢皇上的话,那么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到这种程度的。”
  明疏影被她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说得没了底气。
  她都不晓得……那一阵,他每日都会抽空到她床边守着……
  “皇上,您刚登基那会儿,奴婢老是担惊受怕的,总以为摄政王会对您不利……如今想来,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是啊,他的为人,她早已了解。只是……当年不过才一个月的工夫,他就对她心生爱恋,莫不成……真是一见倾心吗?
  怎么想都想不起初遇时对方有何异常的表现,明疏影不禁开始思忖,难道是因为自己当时看不见,所以错过了许多细枝末节?
  生平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是第一次被人正经地告白,女子只觉陷入了一片迷惘之中。
  是夜,明疏影辗转难眠,第二日,眼底自是少见地出现了两抹青黑。无巧不成书的是,金銮殿内,她发现君宁天的眼睑下也有异色。
  她看得见的东西,文武百官自然也看得到。这下可好,一群年近百半的男人开始暗自揣度:这皇上和摄政王同时浅眠,莫不是……
  八卦之心乍起,不,是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忠心被瞬间激起,大臣们看这二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明疏影不晓得这群臣子肚里的弯弯肠子,只不高兴地皱了眉。
  大家伙儿赶紧夹起尾巴做人。
  没错,虽说年轻的女帝向来待他们和颜悦色,但她身旁的摄政王可是素有“冷面阎王”之称的。如今摄政王心悦于女帝,万一他们把皇上惹怒了,就算她不跟他们计较,这摄政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唉,两年前还在担心这丽国就要改朝换代,没料想两年后,竟是这样一副光景。看来,这冷面阎王也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啊。
  如此一思,众臣看皇帝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分了然。
  明疏影眉角一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于满朝文武一天一个样、三天大变样的眼神,她已无力腹诽。
  早朝过后,她收拾了满心的无奈,一本正经地问君宁天,这两日是不是太过操劳了。
  说起来,她曾经还扬言要替他分担的,可一转眼,她却总是想着离开,也委实是食言而肥了。
  所以……
  “皇上若是能别再同臣置气,臣便不必这般劳心劳力了。”
  听男子煞有其事地说罢,明疏影不自觉地瘪了瘪嘴。
  怪她喽?
  片刻,她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开口屏退了屋里的宫女、太监。
  “其实,你说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君宁天闻言眼睛微亮,这藏于眼底的罕见精光,竟是令女子心头一动。
  “你说。”
  “就是……不要这么快逼着我嫁你,不对,是娶你。”
  话音未落,男人险些喜形于色的脸就倏地沉了回去。
  “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直叫明疏影气得坐直了身子。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你不讲理!”
  “哼……”
  还“哼”?!该“哼”的人是她吧!
  眼瞅着对方居然用鼻孔出气,明疏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干瞪着眼坐了一会儿,她忽而换上一脸戏谑之色,抬高下巴道:“摄政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入赘?”
  “激将法对我无用。”
  “……”
  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不知何故,明疏影冷不丁觉着,自打君宁天向她表明心迹以后,她就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她不禁记起以前在明家的时候听过的一句话。
  都说女子一旦有了心仪的男子,人会变笨呢!
  她惊惶地驱散了这段回忆。
  她才没有变傻!定是去年装傻装得太久,这才假戏真做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女子倏尔话锋一转道:“那你先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
  “你说。”
  “把十四妹妹送出宫去。”
  君宁天凤眼微眯,并未马上接话。
  “为何?”片刻后,他面无涟漪地问她。
  “不为何。”女子挑着眉毛,老神在在地回答。
  被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宁天倒也不气不恼。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留她在宫里陪你,不好么?”
  “是很喜欢啊,所以才不想让她跟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离得太近。”
  “……现在是你不讲理。”
  “哦……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我百姓点灯么?”
  明疏影俏皮地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反问——她得让他见识见识,假如她无理取闹起来,那也不是好对付的。
  君宁天眼珠不错地盯着她,并不急着接话,过了有一会儿,他才面色如常地说:“不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不会照办。”
  语毕,他也不解释什么,就径自拿起一本折子翻看起来。
  明疏影只得承认,她没能成功钻着那个空子。
  罢。
  “正当的理由就是,小十四其实是个男孩。”她收敛了方才的调笑之色,郑重其事地开启朱唇。
  君宁天翻动奏本的动作不由一顿。
  “我亲口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任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然后,她看着男子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接。
  可是,她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来君宁天的表态。
  “我知道,先帝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君家的事,可是,先帝迫害你爹娘的时候,小十四都还未出世,他是无辜的。”
  君宁天冷着脸,依然不言不语。
  “宁天,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想来当初他母妃生下他的时候,也是不愿看到他将来被卷入宫廷斗争之中,这才会特意冒着风险,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不知不觉间敛起了秀眉,明疏影神色恳切地注视着面沉如水的男子,“放过他,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地石沉大海,好吗?”  
  

☆、甜蜜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新文已开始连载,喜感度不变,甜度上升,各位不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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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宫中一片喜气洋洋。红艳艳的大灯笼高高挂起,铺了白雪的红梅也开得正盛,衬得宫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喜气。
  这天,明疏影又带着一大堆点心和新衣去了十四公主的寝宫。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四次去探望这个“小妹妹”了,闹得其侍女秋笛都快要诚惶诚恐了。
  “这身衣服好,我家十四穿着特别可爱。来,皇姐替你换上。”
  听业已恢复心智的女帝冷不丁这般说道,害秋笛紧张得忙不迭上前阻拦。
  “皇上!皇上,这,这天气怪冷的,公主她身子弱,奴婢斗胆恳请皇上,还是……不要换了吧。”
  明疏影顿住手头动作,侧首定定地注目于她。
  “屋子里挺暖和的,朕这么怕冷的人,也没觉得冻啊。”
  秋笛面露尴尬。
  “这……皇上您有真龙之气护体,自然不会怕冷,可是,主子年纪还小,挨不得冻的。”
  她唯有绞尽脑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盼着这位眸色清明的女皇帝能够放弃替小主子换衣的打算。
  奈何天不遂人愿,女子刚听她把话说完,就面不改色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朕没有命人给小十四准备足够的炭火,没能让他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寝宫里过冬?”
  秋笛一听这话,哪儿能不大惊失色,赶紧就给皇帝跪下了:“奴婢绝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唉……如履薄冰地护着自家主子的秘密,也怪难为她的。
  不想再继续“吓唬”这个忠心耿耿的女子,明疏影忽而柔声道:“起来吧。”
  秋笛摸不透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是以起个身也是战战兢兢的。
  “十四身上的秘密,朕早就知道了。”
  直到女子冷不防吐出这么一句,她才一瞬瞠目结舌。
  “皇……皇上?”
  “等过了这个年,朕就寻个借口,把小十四送出宫去。朕会安排好你们今后的生活,你再也不必替他担惊受怕了。”
  秋笛仍是怔怔地望着她。
  “如妃娘娘生前如是作为的原因,朕大致也能猜到一些。这些年,难为你了。”
  话音落下,年过花信的女子已是泪眼朦胧。
  “皇上……”
  近六年的苦楚与辛酸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认可,秋笛含着热泪俯下身去,朝着她的小主子和主子的姐姐重重地磕了个头。
  “秋笛姐姐……”小家伙看着日夜照顾自己的秋笛姐姐跪在那儿磕头,自是又迷惑又心疼,他看了看身前的皇姐,在目睹她微笑点头的动作后,便会意地跑去搀扶女子,“秋笛姐姐不要哭,不要哭……”
  小家伙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头,用他那肉嘟嘟的小手替女子擦拭眼泪,令她霎时破涕而笑。
  “奴婢这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秋笛笑着擦干泪水,迅速站起身来。
  “奴婢代主子、代如妃娘娘谢过皇上!”
  明疏影笑着摇了摇头。
  “该道谢的人是朕,谢谢你这六年来不离不弃地照顾着小十四。今后,他还得劳你多费心了。”
  一国之君这般放低身段同自己说话,秋笛无疑是受宠若惊。
  “照顾主子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当!”
  说着,她作势又要跪下身去,得亏明疏影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又道:“等到小十四长大些了,朕便做主替你寻户好人家,你放心,皇家不会亏待你的。”
  岂料秋笛闻讯却是猛地摇起头来,口中直道:“奴婢不嫁人!奴婢愿意伺候主子一辈子的!”
  明疏影见她说得情真意切,知道她不是在装模作样,故而也不勉强她,这便安抚了几句,表示届时会尊重她的决定。
  十四公主,不,如今应该称之为“十四皇子”了——小家伙懵懵懂懂地仰着小脑瓜,听着他最喜欢的两个姐姐说着叫人一知半解的话,伸手拉了拉秋笛的衣裳。
  秋笛垂眸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令他下意识地往她身上蹭了蹭。蹭完了,他还转头望了望明疏影,见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嫣然一笑的女帝抬起头来,看向身前的女子,调侃道:“你看,比起朕,小十四更黏你呢。”
  秋笛惭愧:“皇上言重了……”
  明疏影笑着蹲下身去,打量着小家伙粉嫩的小脸,问他:“小十四,你是比较喜欢皇姐,还是比较喜欢秋笛姐姐呀?”
  小家伙想了想,有板有眼地回答说:“都喜欢。”
  明疏影被他的小模样逗乐,抬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鬼精灵。”
  粉雕玉琢的小十四咧嘴一笑,看得她心都化了。
  自这天起,一想到今后和小家伙同在宫中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明疏影就忍不住要去他那儿瞧瞧。
  一晃眼,除夕将近,她去“十四公主”的寝殿去得频繁,自然也就冷落了御书房里的那一位。所幸那一位也有奔头,这天,匆匆处理了前朝的国事,他便策马回了他的摄政王府。
  还没进屋就依稀听到小女孩的说话声,君宁天便明白了一件事。果不其然,踏进家中前厅的那一刻,他见到的不光有自己的长姐,还有曾经的准姐夫及其养女。
  小丫头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见到一个虽然长得英俊却面沉如水的男人走了进来,她跟着养父行了礼后,便怯生生地缩到了养父的身后,探头探脑地看他。
  君宁天无甚表情地打量了她的脸,发现她的眼睛长得和姐姐还有点像。可惜,这小丫头似乎很怕他,被他看了一眼后,连脑袋都不敢再探出来了。
  注意到这个细节,君语心忽而轻笑出声。
  “宁天,姐姐难得来一趟,你却是板着个脸,都把心儿吓坏了。”
  君宁天默默地眨了眨眼。
  实际上,他就是摆脸色,那也是给姐姐身边的那个男人看的。不过,看姐姐言笑晏晏的模样,大约是被照顾得挺好吧。
  想到这里,君宁天的面色自是缓和了些许。
  “大姐莫怪。”
  君语心哪里会当真怪他,这就拉着他的手话起了家常。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她还主动担当起了调节气氛的角色,一会儿问问弟弟近来的情况,一会儿引着情郎加入他们姐弟的谈话,甚至不忘柔声同他的养女说上两句,是以,屋子里的氛围不久就变得和乐融融。
  几人聊了约莫三刻钟的工夫,刚好便到了用饭的时辰。勉强算是一家人的几个一道在摄政王府用了晚膳,席间虽略拘谨,却也还算祥和。入了夜,君宁天不放心长姐宿于客栈,直接表明要留他们三个住下。君语心也不推辞,因为,她还有话要私下里询问她的弟弟。
  “她的事怎么样了?后来你探出口风没有?”书房里,君语心开门见山地问着,虽未指名道姓,却也立马叫人听懂了。
  “确实是她,她已经亲口承认了。”君宁天不打算隐瞒,这就据实以告。
  女子一听,随即笑逐颜开。
  “真是太好了,苍天有眼。”语毕,她脸上的笑容又旋即染上了些许暧昧,“那你呢?可有向人姑娘家表明心意?”
  被微微戳中痛处的男人沉默不语。
  “还没说?”
  “说了。”
  “那就是……吓着人家姑娘了?”
  长姐的一语中的让君宁天再次无言以对。
  “唉……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哪里会追姑娘……”
  被姐姐看扁的男人木着脸看她。
  然后,他目睹姐姐很快笑逐颜开,眸光一转道:“这样,这两天,你看着哪天合适,把她请到府上,我跟她聊聊。”
  “大姐你……”
  “放心——她是你的心上人,又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占了那九公主的身子,也只能说是‘善恶终有报’。姐姐只会感激她、亲近她,决计不会为难她的。”
  君宁天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只是……
  “好了,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就这么定了。”
  心情大好的女子这般说罢,就不由分说地把弟弟赶出了客房。
  站在门外的君宁天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向长姐询问她和那个男人的近况。
  他面无涟漪地回了自个儿的卧房。
  翌日的御书房里,明疏影破天荒地从君宁天嘴里听到了一句与国事无关的话。
  “我大姐来了。”
  “君姐姐回来了?”
  明疏影喜出望外,全然没有想到,前方正有个甜蜜的陷阱在等待着她。
  “她最近好吗?”
  君宁天略作颔首,随后冷不防问她:“你要见见她么?”
  明疏影简直受宠若惊,睁大了眼反问道:“她愿意见我吗?”
  君宁天点点头,令女子霎时笑靥如花。
  唔?不对。
  “你该不会是……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了吧?”
  面对女子一针见血的提问,君宁天不由还以沉默。
  脑中回荡的是长姐今日一早特地关照的话:记得,她若问起,千万别说,我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他问姐姐为何,对方却只给了他一个讳莫高深的微笑,说是一切包在她的身上。
  说实话,饶是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摄政王,那一刻,他也不明白长姐究竟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了。
  但是,他相信姐姐不会乱来,因此……
  “没有。”极少撒谎的君宁天脸不红、气不喘地开了口。
  本来,明疏影几乎都已经认定他泄密了,见他如此面不改色地作答,倒是禁不住动摇起来了。
  是她误会他了?事实上,君姐姐只是自己想通了而已?
  不管怎样,只要对方愿意不再仇视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她都是喜闻乐见的。为此,她当然也愿意亲自去见一见对方,毕竟,打从一开始,她就挺喜欢这个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的女子。
  

☆、情有独钟

  十二月二十二,宜出行。
  明疏影身着便服,坐着马车,前往摄政王府。因着外头下雪,天寒地冻的,君宁天特意吩咐人替她备了好几个手熏,并在马车里事先烤足了炭火,以至于她一坐进马车,便有了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唔……如果,他没有坐在她的对面就好了。
  眼见从不畏寒的男子因车厢里太过暖和而双颊泛红,鲜少见此景象的女子下意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察觉到她的目光,君宁天睁开双眼,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
  明疏影忙不迭转移了视线。君宁天见状也不吭声,只自顾自地注视着她姣好的面容。
  今日,她穿着一件梅红色的袄子,外头披了雪白的狐皮大氅。那暖融融的白毛依偎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衬得女子愈发粉雕玉琢、唇红齿白。
  君宁天忽然觉得,这马车里真是越来越热了。
  有这种感觉的似乎不止他一个。被他锲而不舍地凝视着,自以为能够泰然处之的明疏影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她想,盯着一个人看,一直把人看到受不了,这大约是他君宁天特有的一种本领吧。
  而面对这等本事,她唯有……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最早是如何认出我的?我现在这张脸和以前又不一样。”
  女子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然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说这话的目的,只是为了分散男子的注意力。
  “你们的眼睛很像。”
  “就凭一双眼睛?”
  “自然不是。”
  “那是……”
  明疏影倒真就来了兴致,眼珠不错地注目于君宁天。
  “起初是白糖糕……以及你身上用的香粉。后来,是你说过的一些话。还有你起床的习惯,用盲杖的手法……”
  君宁天十分耐心地娓娓道来,叫女子听着听着就心如擂鼓。
  怎么这么细枝末节的事,他都记得啊……连她喜欢吃白糖糕,喜欢两头蘸着蜂蜜吃的偏好,他竟都记得一清二楚。
  明疏影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不敢去看男子的眉眼,更不敢出言感慨,就好像她一旦开口道出心声,便是必须承认什么似的。
  他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偏偏在她因心中一念而脸颊发烫之际,他忽然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明疏影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片刻,她只好硬生生地转移话题:“那你有没有考虑过,眼下,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的容貌、声音、身份……统统都变了。”
  “你如何不再是你?”孰料君宁天丝毫不为之动摇,这就面无涟漪地将她打断,“不论你的相貌、声音、身份如何改变,你都是你。”
  “这么说,就算我是投生到一具其丑无比的皮囊里,你也还是……不会嫌弃我的吗?”女子抬眼对上他的目光,话到嘴边又临时改了说法。
  “喜欢”二字……她不想多提啊。
  “不会。”君宁天毫不含糊地作答,一双好看的凤眼坦然地直视着女子的杏眼。
  “……”大约是他的眼神太过波澜不惊,女子本欲反驳的话愣是堵在了嗓子眼。
  “不信?”谁知她不吭声了,对方却难得不依不饶起来。
  “不怎么相信……”视线飘忽不定,明疏影小声嘀咕着。
  “那你可以试试。”
  “……”
  这是要她再死一次吗?
  不知对方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讽刺她,女子眉角微抽着与他对视。
  “不过,即使你要试,我也不会同意。”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才刚“提议一试”的男人转眼就推翻了自个儿的论调。
  明疏影一下子来了兴致。
  “看吧,说到底还是会嫌弃的。”她扬着眉毛揶揄他,却未能从他的脸上寻到分毫的慌乱。
  “不是嫌弃,是不想得而复失。”君宁天一本正经地纠正着,目视身前的女子微微一愣,“倘若你这一试,再也回不来了,我找谁要你去?”
  明疏影忽而无言。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听过的……最难以形容的情话。
  两颊稍稍缓解的热度这就卷土重来,她倏地躲开了他毫不避讳的眸光,胡言乱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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