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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特殊和谐技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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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换明疏影倏尔一愣了。不过,她还是很快缓过劲儿来,失笑道:“你这丫头啊,想得也太多了,有摄政王保驾护航,谁能动得了我们?”
  话音未落,冬苓也迅速意识到,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就讪笑着说:“皇上现在,还真是信任摄政王呢……”
  明疏影被她这随口一嘀咕给嘀咕得愣了神。
  信任……君宁天吗?
  她莞尔一笑,面色恢复如初。
  他深明大义、敢作敢当,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明疏影秀眉舒展,从思索中抽离出身,侧首看向一旁的少女。
  “对了,你去知会楚聂一声,让他也好有个准备。”
  话音刚落,冬苓就不由一愣。明疏影问她怎么了,她才笑道“无事”。
  “奴婢这就去告诉他。”说罢,她就迈着小碎步告退了。
  明疏影瞧着她貌似并无异常的身影,脑中浮现出前几日她苏醒后的场景。
  楚聂不晓得跟冬苓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是神情凝重的。等明疏影抬脚进屋的时候,他们俩又颇为默契地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叫她猜不出所以然来。后来,她也私下问过冬苓,问他们两个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冬苓愣怔过后就差点笑出声来,说皇上多心了,就楚聂那个榆木脑袋,能跟人闹什么矛盾。
  明疏影见她笑得眉毛都弯了,便也信了。
  可是,今日再看,似乎他二人真就藏着什么事,不肯告知与她?
  罢,无妨。等到过一阵到了外头,玩着玩着忘了提防,有些心里的话便也就脱口而出了。
  如此思忖着,明疏影喜滋滋地迎来了出宫游历的这一天。
  金桂飘香,秋高气爽,正是适宜外出远游的好时节。她穿上寻常女子的衣裙,蒙上面纱,带着冬苓一道坐进马车里。楚聂骑着骏马在旁护驾,领着一溜短小精悍的护卫队,将一国之君护送至摄政王府外,同君宁天姐弟汇合。
  说是“汇合”,实际上,是躲在不远处望着君府大门,见姐弟俩启程了,他们再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不过,想也知道,这少说也有二十来个男男女女,一拨人就这么一路尾随,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坐在马车里的君语心没多久就发现事情不对劲。
  “宁天,”她倾身掀开侧壁上的车帘,伸长了脖子找到跟在车辇旁的弟弟,“后面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君宁天自是知道瞒不住,可他既然让女帝跟着过来了,便早已作好了考量。他二话不说就下了马,钻进了姐姐的车厢里。
  “大姐,有件事,弟弟一直没告诉你。”
  君语心略好奇地注视着胞弟的眼睛,见他难得稍有迟疑道:“当年家门生变,弟弟在赶回皇城的路上,其实遭遇了先帝的暗中追杀。”
  女子闻言脸色一变,又听男子接着道:“我那时受伤不轻,幸得一位好心的姑娘半路相救,才助我躲过一劫。可是,后来等我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再去寻她的时候,却听说她已染病去世。”
  听到这里,君语心也是不自觉地敛起了细眉。只是,她旋即就冒出一个疑问:这位姑娘,同后面那些跟着他们的人,有何干系?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迎来的会是这样的回答:“大姐,你信不信‘借尸还魂’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提早到早上八点。
话说,姑娘们不收藏一个吗?

☆、会是她吗

  根据自己对弟弟的了解,君语心知道,君宁天是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然而,这一刻,他郑重其事地注目于她,口中竟吐出了这样的字眼,这让她不由得心头一惊。
  “宁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弟弟觉得,皇上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跟那位救了我的姑娘很像。”
  此言一出,君语心算是顿悟了他的意图。
  她一下子怒目圆睁,斥责道:“你故弄玄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欺骗姐姐,让姐姐放过那个丫头吗?!”
  君宁天本是一本正经同长姐分享秘辛的,却不料长姐完全曲解了他的用意。
  “在大姐眼里,弟弟行事,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吗?”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罢,倒是令君语心一时语塞。
  冷静下来想一想……确实,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她怎么会不了解?以宁天的心性,若是企图保住那女皇帝的性命,只会直截了当地阻止她动手,决计不会装神弄鬼来骗她。那么……
  “大姐误会了,弟弟是当真感觉到,不论是对世事的看法和态度,还是平日里的喜恶跟习惯,她都与那位姑娘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譬如,一些极少在别人身上存在的偏好,一些我从未从第二个人嘴里听过的话,皇上却做得出来、说得出来。”
  “也许那只是个巧合。”
  君语心双眉微锁着接话,显然,她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那样玄乎的东西。
  “我也曾经一度认为,那些都是巧合,是我的错觉。可是,大姐你仔细想一想,皇上自出生以来,就是个公认的痴儿,为何一夕之间,她就变得与正常人无异?甚至连性子和喜好都跟着变了?这难道不是因为……因为在她的身体里,其实已经住进了另一缕幽魂?”
  亲口诉说着听似天方夜谭的猜想,君宁天的一颗心也罕见地怦怦直跳起来。
  仿佛是将埋藏许久的猜疑化作语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无法停止想要确认的冲动。
  君语心凝视着他熠熠生辉的明眸,少见地在其眼底目睹了跃动的光芒。
  她想,她不能不正视弟弟的这些猜测了。
  “如果你当真这般怀疑,为何不当面向她问个清楚?”
  君宁天沉默了。
  他要如何告诉他的姐姐,自己虽是跃跃欲试,但心底里实则也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头一回患得患失的男人迟迟没有接话,倒是心思细腻的女子,不久便从他一反常态的缄默中瞧出了端倪。
  “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位救了你的姑娘?”
  君宁天依旧还以无言。
  君语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造化弄人。”她怅然若失地目视前方,忍不住喟叹一番,复又眸光一转,重新看向自己的弟弟,“罢,若事实真如你所想的那样,那么那个丫头,便是你的救命恩人,姐姐不会再把她当作仇人看待。”
  “谢谢大姐。”君宁天抬眼与长姐四目相接,眼神里微微透着感激之意。
  “唉……你是我的弟弟,姐弟之间何需言谢?如今你也二十有八了,却迟迟不愿娶妻,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看不出,她这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弟弟,居然一念成痴,苦思一个已故的姑娘这么多年。倘若那丫头当真是……
  君语心想着想着,就忽而一愣。
  慢着。
  她蓦地坐直了身子,伸长了脖子,探出头去,朝马车后方张望了一番。
  “那后头跟着的,该不会就是皇上的车辇吧?!”她坐回去瞪着自个儿的弟弟,迫不及待地出言询问,旋即就目睹了君宁天略作颔首的模样,“你……”
  “此去江南,刚好也是弟弟同那位姑娘初识的地方,弟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生确认一番。”
  君语心胸口堵着一口气,想张嘴说点儿什么,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随你们的便吧!”
  最后,她皱着眉头摆摆手,不再去看那叫她欢喜叫她愁的胞弟。
  就这样,两队人马得以一路相安无事地往前。明疏影见君语心始终未来发难,以为君宁天定是想了什么法子稳住了他的姐姐,心下感谢、佩服的同时,她也不免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与女子化干戈为玉帛,重新做回多月前的那对好姐妹。
  这个时候,她尚无法未卜先知,第二天,她的愿望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得以“实现”。
  是日,一行人来到一座热闹非凡的城镇,比起繁华却略拘束的皇城,这里显然淳朴自然了许多。明疏影带着冬苓从长街的这一头逛到那一头,乐此不疲。就在这时,她无意间瞥见了正在不远处盯着她瞧的君语心。奈何对方身边虽是站着个君宁天,她却没法从他眼里看出任何暗示,只能敌不动我也不动地对上女子的目光,不靠近也不逃避。
  “大姐……”那边厢,君宁天也摸不透长姐缘何要盯着女子一个劲儿地瞧,正要开口一问,就被姐姐拍了拍手背。
  “姐姐替你去探一探。”君语心低声说着,一双美目一动不动地望着蒙了面纱的美人,“若她只是皇上,你也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语毕,她未等男子出言阻拦,就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朝着一身便装的女子走了过去。
  明疏影霎时生出一种如临大敌的错觉来。
  “主、主子,君姑娘好像在朝我们这儿走诶!”
  “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我们。”
  “可是上回她……”
  “不碍事,别怕。”
  明疏影轻轻拍了拍少女扶着自个儿的柔荑,安慰她莫要紧张。冬苓也只得勉强定了心神,同自家主子一道迎接未知的前路。
  没一会儿,年近三十的女子就停在了主仆俩的跟前。见明疏影神色坦然地直视着自己,君语心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假设弟弟猜得没错,倒也难怪这丫头能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了。毕竟,她不过是一缕同皇家毫无干系的游魂,压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君家的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当然能做到问心无愧。
  只不过,假若她的确救过弟弟一命,如今故人相见,又为何认他不得呢?还是说……她是生怕弟弟将她视作妖魔鬼怪,故意不愿与他相认?
  脑中千回百转,君语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即刻不冷不热地说:“这座城,我比姑娘熟悉,姑娘不随我四处走走吗?”
  不期而至的邀约,令明疏影简直受宠若惊。相比之下,冬苓和几步开外的楚聂却是警惕得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俩不约而同地护在了女子的左右,两双眼密切关注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明疏影被他二人紧张兮兮的反应闹得哭笑不得,她略不好意思地冲着君语心笑了笑,心平气和地回答:“既然君姐姐诚心相约,我自不当辜负。”
  “主子!”她话刚说完,冬苓、楚聂就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怕我吃了你们的主子吗?”谁知明疏影没发话,君语心却是不咸不淡地抢了先。
  当然怕!你可是有害过主子的人!
  冬苓在心底呐喊一句,立马就如临大敌地看向自个儿的主子。那眼神里分明就写着三个字:不要去。
  明疏影再次啼笑皆非。她主动挣开了少女的手,举步行至来人跟前。
  “有劳君姐姐领路了。”
  自家主子作了决定,冬苓、楚聂只能绷着脸跟上前去。他们寸步不离地跟在两名女子的身后,好像只消君语心有任何不轨之举,他们就能冲上前去,直接将人拿下。
  女子回头看了看这两个直把她当洪水猛兽的年轻人,又转回脑袋,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
  “君姐姐莫要介意,他们只是……只是太在意朕了。”
  君语心闻言看了明疏影一眼,又兀自将视线投向前方。
  “姑娘有两个很忠心的奴才。”
  明疏影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接话:“我并没有把他们当作奴才,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几年来不离不弃……照顾着我的家人。”
  君语心眉心微敛,冷不防话锋一转道:“素闻姑娘以前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一夜之间恢复了清明,莫不是有什么诀窍么?”
  明疏影摸不透她为何会突然跟自己聊这些,但听她的语气还算平和,自己便也乐意顺着话头,与她攀谈:“呃呵呵……我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听冬苓说,是意外跌入池中,昏迷了好几个时辰,醒来之后就不傻了。大约是老天爷也觉得,我当了十几年的傻瓜,也是够了。”
  “那你没有以前的记忆吗?”
  “没有。”
  “不觉得这样心里没底吗?”
  “还好了。故人皆在,事事顺遂,还碰上了摄政王那样一个才德兼备的人,我也该知足了。”
  话音落下,君语心驻足侧首。明疏影见她停住了脚步,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语不发。直到年长的那个眼珠不错地盯着另一个看了好半天,而后幽幽地开启了朱唇。
  “我听说,一个人若是生来混沌却于后天突然恢复心智,通常都会在生死一线之际魂魄离体,去看遍这世间百态,如此,方能重获新生。不知皇上……可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一探虚实

  明疏影怎么也没法凭空想到,前些日子还举着簪子要刺她的女子,这会儿会没头没脑地跟她说这个。
  偏偏如此玄乎的话题,还真就戳中了她的心房,叫她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神。
  而这昙花一现的愣怔,自然未能逃过君语心的法眼。
  他们君家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历来叫人叹服——她也不例外。
  那么,这个丫头……莫不是真如弟弟所言,是借尸还魂的另一人?!
  君语心即刻驱散了脑中油然而生的念头。
  不,光凭她方才的那一瞬愣怔,还不能武断地下结论。
  心下思忖之际,她听到女子笑吟吟地回答说:“这么神乎其神的说法,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反正,醒了就是醒了,醒了便是这番模样,我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吗?”君语心即刻神色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将来,你打算显露于文武百官面前,还是就这么一直装下去?”
  问来问去,原来是在为她的弟弟筹谋么?
  明疏影觉得,她似乎明白了女子主动与她攀谈的用意。
  她嫣然一笑,不急不缓地答曰:“如今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稳固朝纲。只要百官同心协力,百姓安居乐业,不论是装傻充愣还是显山露水,我都甘之如饴。至于怎么做最好,自然是得听过摄政王的意见。”
  意料之外的收获让君语心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她凝神注视着女子清澈明亮的眼眸,不由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她二人初识的那段时光。
  不得不承认,撇开仇人之女这一层身份,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聪明大方,正直善良,遇事冷静,深明大义……此刻,自己竟是有些希望,她当真是那个救了弟弟一命的姑娘了。
  君语心意识到,再这么同她处下去,自己倒是有些“危险”了,便忙不迭冷下脸来,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明疏影被她这一来一回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考虑到对方终究是伤得太重,便也不计较,心平气和地目送她回到了君宁天的身边。
  男子见姐姐回来了,难得用一种隐含期盼的目光看着她。君语心抬眼对上他少见的神情,不禁记起了二十多年前他才刚五岁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的个头还不及一只木桌,不爱好好吃饭,却老是巴望着那些甜腻腻的糕点。爹娘怕他吃坏了牙,每天只许他喝一碗甜汤。于是,日子一久,便造就了一个踮着脚尖盼望午后美食的小娃娃。
  往事历历在目,身为长姐的女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大姐笑什么?”
  君语心掩唇平复了情绪,眼含少许揶揄,与一头雾水的男子四目相接。
  “笑我家宁天真的是长大了。”
  君宁天愈发不明就里了。
  他哪里会想得到,此刻,长姐满脑子都是他小时候巴望着甜汤的情景。
  “方才,我替你探了虚实,”男子面露微惑之时,君语心适时地收起了笑意,转而一本正经地开了口,“那丫头的口风紧得很,假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怕是不会认的。”
  君宁天听罢,不禁一愣:大姐的意思是,皇上真有可能是他挂念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
  许是他惊喜之下表现得太过明显,君语心一下子就瞧出了弟弟的心思,当即话锋一转道:“我可没说,那丫头真就是你要找的人,只是隐约觉得,她似乎是藏了什么秘密。”
  “大姐能这么觉得,那便是有七八成的把握了。”岂料君宁天毫不客气地回了这么一句,当即就叫女子睁大了眼。
  “哪儿来这么大的自信……”她轻声嗔怪着,扭头速速扫了不远处的女子一眼,“这种事,若非切切实实让我瞧见,我是不会信的。”
  君宁天听了也不反驳,只盘算着心底那初具雏形的计划,盘算着怎样才能叫伊人自个儿露出马脚。
  毋庸置疑,此情此景下,他业已犯了想当然的大忌了。
  然不论如何,过了没几天,各怀心思的姐弟俩便和女帝一行一道上了山。
  那是一座不怎么陡峭的山,山间景色秀美,尤以漫山的红叶出名。明疏影一路拾阶而上,腿脚虽是有些发酸,可心里却是高兴得很。
  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风景了,她的摄政王,真是会挑地方呢。
  如此思忖着,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姐弟俩几眼——到底是年长她十岁,加诸多年漂泊在外,身子大不如前,君语心爬起山来,可就吃力了不少。
  所幸有君宁天一如既往地在她身边守着,极富耐心地陪伴着自己的姐姐,君语心走走停停,倒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男子,此刻就如同是个成熟懂事的弟弟一般,寸步不离地照拂着他的亲人,明疏影望着这样的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也停下脚步等着他们。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姐弟俩总算追了上来,可人家没让她等啊?所以见到她的时候,他们俩仅仅是一个颔首行礼,一个面无表情。
  对此,明疏影不以为意,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继续顺着台阶往上走。
  君语心抬头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对身边的弟弟低声道:“你预备如何试探?”
  “自是带她去她家。”
  “她若无动于衷呢?”
  “我自有办法让她破功。”
  君语心默默地轻叹一声。
  都快被弟弟这执拗的态度给带过去了……好像那丫头就是他要找的人一样。
  正这么想着,身旁的男子忽然一个闪身向前——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业已猝然传至耳畔。
  君语心一个抬眼循声望去,只见君宁天高大的身影已然飞跃而去,径直接住了不远处似是失去平衡的女帝。晚了一步的楚聂正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被男子揽在怀里的主子,回过神后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显然,女帝是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幸而被眼疾手快的弟弟及时扶稳了。
  “多……多谢……”心有余悸的明疏影站稳了脚跟,抬头磕磕绊绊地向君宁天道谢。
  他……不是陪着他姐姐吗?怎么还能及时留意到这边的状况,还抢先楚聂一步扶她?
  

☆、目光灼灼

  思忖着不愧是文武双全的摄政王,明疏影却发现,她站立的姿势迟迟未能恢复原状。究其原因,自然是在于……对方迟迟未有松手。
  最诡异的是,君宁天非但没有松开她,还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的眉眼,那探究而专注的目光,好像要从她的眼睛直接看进她的心底。
  温热的鼻息扑打于面颊,他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看得她的一颗心忽就漏跳一拍。
  明疏影情不自禁地热了耳根。
  “摄、摄政王,朕没事了,你可以松开了吗……”不过,她还是勉强定下心神,眨巴着一双美目,故作镇定地出了声。
  君宁天这才一言不发地松了手。
  明疏影站直了身子,转身就走。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一旁吓傻了的冬苓见这两人总算分开了,方才如梦初醒地上前询问。
  “没事……”明疏影头也不回,径自加快脚步往上爬。
  “可是,可是主子你出了好多汗啊!”
  “……爬山热的。”
  听了这话,冬苓赶忙掏出帕子替主子擦汗。明疏影莫名觉着有点儿心虚,是以匆忙拿过丝帕,自己动手擦了起来。
  这个时候,英雄救美的摄政王已然默默无言地回到了长姐的身边。见女子正用意义不明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君宁天也不作任何解释,只面不改色地扶住了自个儿的姐姐,继续往山顶去。
  一行人又“吭哧吭哧”地爬了好半天,总算是如愿来到了至高处。虽然没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之感,但立于高处俯瞰美景,也是快事一桩。多少年一直在宫中侍奉的冬苓最是兴奋,若非还有摄政王等人在场,她大概就要拉着自家主子看这看那了。明疏影瞧着她努力忍耐的模样,眉宇间也是数不尽的欢喜。她偷偷侧过脑袋,看了看那边厢的君家姐弟,见女子神态自若、眉目含笑,心下自是又轻快了几分。
  众人在山顶上休息了一会儿,就浩浩荡荡地下了山。因着一整天的疲劳,是日夜晚,明疏影睡得格外香甜,翌日一早更是几乎睡过了头,任冬苓怎么叫都叫不醒,以至于君宁天问起的时候,后者都不晓得该如何作答。
  “昨儿个……昨儿个太累了,主子还在睡呢……”最后,冬苓还是不得不据实以告,却未有在那冷面阎王的脸上目睹分毫的不耐。
  说起来,近来,摄政王对皇上可真是越来越宽容了呢……昨日在山上还亲手扶了皇上一把,这要搁在从前,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时辰不早了,你再去叫一叫皇上。”君宁天心平气和地说着,却只见少女当场面露难色,“怎么了?”
  “回……回摄政王的话,皇上约莫是真的很困,奴婢一碰皇上,皇上就将奴婢的手推开,还拿被子蒙着脑袋……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冬苓支支吾吾地说着,生怕惹恼了男子,因此一边说一边还端量他的脸色。
  这冷面阎王还真就变了脸——可是,这等神似惊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冬苓当然不可能明白,君宁天已经许久不曾接连体会这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然而,此番江南之行,却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心生悸动。
  正如此时此刻,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八年前曾经听过的话:小姐你赖床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奶娘我一拿手碰你,你就把我推开,明明用被子蒙着头呢,却回回都能推得准。
  所以,这不是连不肯起床的时候都一模一样吗?
  君宁天认定,他的计划,是势在必行了。
  须臾,他从思索中抽离出身,面无涟漪地吩咐道:“去拿块帕子沾了凉水,贴在皇上的脸上。”
  冬苓直接傻了眼:“啊、啊?”
  “快去。”
  “可、可是……”
  “皇上若是怪罪起来,就说是本王出的主意。”
  四下无人的时候就是好啊,可以肆无忌惮地用身份和地位来压人——此情此景之下,冬苓完全顾不得腹诽这位丽国的摄政王大人,只缘他下的命令实在是太……太让人无言以对了!
  居然拿块湿冷的帕子去刺激主子,逼着她清醒,逼着她起床——要以下犯上,也不带这样的呀!
  目瞪口呆的少女哪里想得到,君宁天的这个法子,实则也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倘若这办法确实对她有效……
  两盏茶的工夫过后,他竟真就见到了一个面色不霁的女帝。
  “摄政王……拿湿帕子捂脸这主意,是你出的吗?”
  “是。”
  “你……”
  面对君宁天一脸镇定的模样,怨念未消的明疏影嘴都快气歪了。
  抬手捂了捂被湿帕子蹂(和谐)躏过的脸蛋儿,她苦着脸向男子投去了一记悲愤的瞪视,千载难逢地甩了他一个后脑勺。
  是以,心中幽怨的女子全然没有留意到,就在她扭头离去的一刹那,对方看她的眼神里,竟迸出了炙热的光芒。
  只要一用湿帕子贴脸,再如何不愿意也只能打了激灵起身——就连这一点,也是一模一样!
  早知如此,他该早些创造条件,让她赖一次床,然后用这办法把她叫醒!
  明知彼时无法未卜先知,向来从容的男子却第一次生出了这荒唐的念头。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带进那户人家,好看一看她见到昔日亲人时的反应!到了那时,即便她不愿承认,他也有一千一万种方法令她开口!
  难得生出了此等急功近利的冲动,君宁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恹恹用膳的女子,一直到她终于打起了精神,才命人即刻启程。
  一路游山玩水,明疏影很快就忘记了那一日小小的不快,又变回了那个言笑晏晏的美人。只是,她老隐约觉着,君宁天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
  难道就因为她那天早上给他脸色看?可那也是他“不仁不义”在先啊,怪得了她吗?
  最讨厌困的时候被人以那等“惊心动魄”的方式叫醒,这一次,明疏影怎么也不想在君宁天面前低头了。
  万一冬苓学坏了,往后经常用这一招对付她怎么办?唔唔唔……且不谈冬苓还是向着她的,就说她自个儿,该起早上朝的时候,她哪一天耽误过?
  明疏影意识到,自己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但这摄政王的眼神也太奇怪了——莫不是她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她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面孔,视线无意间落到了君语心的身上。
  嗯?
  她发现君语心正万分专注地望着什么……人?
  

☆、吃个小醋

  循着女子的视线翘首远望,明疏影看到两个十岁大的孩子正围着一名青衫男子叽叽喳喳。那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不怎么年轻,但相貌还算俊俏,想来十年前也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一个。只见他眉目含笑,低头耐心地听着两个孩子说话,还时不时摸摸他们的脑瓜,那神态动作,好不慈祥。
  是……孩子们的爹爹吗?
  这一猜测很快就被明疏影否决了,因为待这两小一大走近了,她很清楚地听见了“夫子、夫子”的叫唤。
  原来是位教书先生啊。
  明疏影不理解,君语心缘何要盯着一个教书先生看。可就在她重新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女子之际,却意外地目睹了其似是激动而又隐忍的神情。
  明疏影见状一愣,恰逢此刻,男子已然领着两个孩子走近了君语心,后者连忙缓过劲来,背过身,别过脸,显然是不愿意同来人打上照面。
  他们……认识?
  明疏影发现,待到男子从身边走过去之后,君语心就又小心翼翼地侧过脑袋,一双美眸痴痴地目送其远去的背影。
  女子随即肯定了心下猜测。
  而且……
  这天傍晚,一行人在一家客栈里落了脚。明疏影特地避开所有人,偷偷找到了君宁天,倒是把毫无准备的男子吓了一跳。
  “皇上找臣有何事?”眼见女子东张西望的,跟做贼似的,完了还蹑手蹑脚地阖上他的房门,君宁天也是摸不着头脑了。
  “我问你,君姐姐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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