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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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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辛近乎自语式的说辞,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那个伤离,看来你与他仇深似海,不过我劝你一句,以你的层次,今生没有一丝机会超越他,你要好自为之。”
“多谢宗主提点,弟子有这个觉悟,所以弟子请命研习‘血魂召唤术’,力争签下一头九幽凶兽,为宗门效力。”
伤离的这番话再次让洞内鸦雀无声。
“血魂召唤术”,魔门召唤法术中最邪恶、最恐怖、最诡谲、最顶级的一个存在,它与噬灵者一样,是黑暗之术,是大陆禁忌之术。
“踏‘血魂’之门,从此无回路”,任何一个血魂召唤师都是残缺不全之人。祭练此术,首先要献给九幽冥主一魂一魄,得其赏识者,再献一魄给九幽凶兽,才有可能与之签约。约成以魂血饲养凶兽,为奴为仆,凶兽方为之卖命。
凡人如果缺失一魂两魄,必然痴呆捏傻,但血魂召唤师不会,他损耗的是生命力,任何一个血魂召唤师,不管他自身有多么强大,没有活过二十年的,所以非求死之人,非仇恨盈胸之人,非阴暗之人,碰都不敢碰。
千百年来,祭练血魂召唤术的成功率极低,可每一个血魂召唤师,都在魔史上如流星一般,闪耀过**的华彩,无人可及。
“你决定了要这么做?”胡辛声音很冷。
“弟子乃劫余之人,活着是一种折磨。弟子恳请宗主答允,弟子愿意为日宗缺魂少魄。”
“好!从今天起你跟在我的身边。”
胡辛的话有着一种不容质疑的霸道。
“谢宗主,弟子伤离当粉身碎骨以报宗主天恩。”
咚咚咚的磕头声,在外洞响起,久久不绝。
胡辛一扫众人,冷冽的说道:“谁能告诉我,北星那小子现在在哪儿?魔门四宝在哪儿?”
额头溅血的伤离目光幽暗,他用近乎一种喃喃自语的方式说道:“宗主,我知道,他在洞里,他一直在洞里……。”
“哼!辟尘、费通天,封印内洞,魔门层层设防,就是等到天塌地陷,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
难道我荣登极乐了!
这里是一个蓝色的世界,这里是一个光明的世界,这里是一个光球的世界。
我失去了全部的感觉,只有清醒的神识,无比冷静的观察着一切。
我被锁定在一个光圈之中,虚空悬浮,我的周围到处游弋着一只只宛如深海水母般的东西,它们晶莹玉洁,或大或小,每一个里面都困着一样东西,有的是熔岩石,有的是法器,有的是灵剑,有的竟是金子……。
***,那是我的金子,我伸手就捞,可我哪里有手!
冷汗,天地无语中……。
不能就这样恒在了吧?我的神识要抓狂了,然而更令我抓狂的还在后头。
我光球中的躯体突然一阵莫名的颤抖,各色各种属性的能量如烟如雾般流泻出来,它们轻松的穿过了光罩,氤氲在整个空间,七色斑斓,无比的美丽。
时光这一刻停滞了,它仿佛也同样深陷于震撼之中,不能自拔。
不!不要啊!我的金丹,我辛辛苦苦淬炼出来的金丹啊!它们也弃我而去了,一种至极的哀伤泛起,我无所思亦无所忆,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我的归宿。
无数的繁星在空间架设,它们无限广袤,它们闪烁着无可比拟的焕彩,它们在疯狂的自转,它们在汲取着能量,它们彼此之间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每一点,每一节,每一段都无比的清晰,我数着繁星,数着寂寞,无奈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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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七星行道
第二十八章七星行道
“大哥,你听,你快听啊这是传唱二哥的段子,呵呵。”
口岸城的一间酒肆的雅间内,七个风格迥异的青年男女齐聚一堂,他们有的苍桑魁梧,有的冷傲霸气,有的阴鸷孤僻,有的顽皮质朴,有的生人勿近……。
五男二女,个个龙章凤姿,气质超绝,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人物,不是簪缨贵胄,也是世家大族子弟,这是结伴同游哪美女俊男,多金潇洒,真是羡煞人眼。
正堂的传唱艺人正在连吆喝带比划的讲着故事“桥段”,给劲的关键刚过,到了收尾的时候。
“诸位老客,此正是‘不落星芒’‘安平怨’‘大漠血雨’的全部传奇故事,臭名昭著的‘噬血盗’自此绝迹于瀚海戈壁,他们由一人始,由一人终,可见天理昭彰,果报不爽,大快人心哪有人说修者北星是嗜血嗜杀的魔头,也有人说他是悲悯仁慈的大神。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传唱艺人,在此不敢妄评妄议,我忠实于传奇,忠实于职业,评价的权利留给众生之口,我只知道‘神魔’北星的名字已经响彻大漠天路,震古烁今。”
传唱艺人深鞠一躬,收鼓埋弦,抬匣受赏。
“痛快,真他的痛快”
一个破衣篓叟衣衫褴褛的叫花子闪进大堂,出手就是一块碎金,扔进赏匣,转身便走。
“等等,好朋友,好侠气,怎么不留个名字?”
一个很痞的声音从内间响起,清晰的盘旋于众人的耳畔。
那个花子闻言身躯一震,眼神涌起一股温暖,但他毫不停留,扬长而去。
内间一个剑眉虎目的高大汉子同样身躯一震,他目光,二话不说的追了出去,紧缩其后的是一个矮胖的年轻人。
剩下的三男两女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动。
“七星行道”,是由来已久的老传统,每届的龙翼七星都要进行为期三年的“七星行道”,他们联袂江湖,扶正祛邪,除魔卫道,这是一种历练;他们游走于各大宗门,拜访前辈,结识道友,鼓励后进,这是一种荣耀。
本届七星有些特殊,七个人关系错综复杂,貌合神离,恩怨纠葛,暗中仇视较劲,令四大宗门的师者头疼不已。
细细考究下来,这七个天赋异禀、资质佳绝、前途无限光明的弟子分帮成派,彼此谁也不惯着谁,虽因大局而隐忍,但大家心知肚明,一旦擦枪走火,四大宗门内讧,甚至同门相残不可避免。
对七星关系最紧张的当属天道院,四大弟子,三种态度,暗中履行保护之责的演武堂首座昊武真人愁得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就要疯了。
历届七星经过试炼,都会各归各位,都会有一个明里暗里的老大,可这届怪了,出了两个老大,天岩和芒锋,按理倒也没什么,但关键不在这儿,关键在于这两个人是宿命的冤家,有着解不开的仇怨。
童桐不必说,他自然追随着天岩。奇怪的是灵心,试炼结束后,她变得更加的冰冷,自成一派,两不相帮,敢冒犯她的,必死无疑,就是她哥哥芒锋跟她说话也不敢大声。天岩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另外三个也是刺头,冷仇一贯沉默寡言,城府极深,又阴鸷冷酷,谁也琢磨不透他。雪姬归队后,人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事极重,时常一个人发呆。扈中行最近乖了不少,修炼劲头很足,可嘴里总是嘀嘀咕咕,念念有词,有些“神经”。
这样一群“异类”凑到一起,能相安无事已经是佛祖慈悲,千万不要妄想他们能够“相亲相爱”,千万不要奢求他们亲密无间,因为那绝对是一个梦。
这不,“七星行道”刚刚抵达口岸城,准备去极地宗门拜会,就出了传唱艺人大讲北星辉煌传奇这么一档子事儿。听得最激动的是天岩,经年之后,他第一次听到老2的消息,这让他心潮起伏,难以把持;听得最惊心的是芒锋,他没想到一个必死之人竟能咸鱼翻生,还闯出了不小的名声;最不意外的是灵心,她曾赤身的领教过北星的强大。
扈中行最无所谓,他甚至还暗骂了一句,“哼跟凡人抖威风,不知羞耻,北星,你拜佛烧香,祈求神灵护佑,祷告别遇到我,不然你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
雪姬听得反倒是面不改色,对于北星她详细的调查过,更知晓了北星与宗门新圣女鬼月儿的关系,她分分秒秒铭记着师父的那番话,不曾遗忘,也不敢僭越。
“姬儿,真正支撑圣女宫的实际只有三个人,宫主、外事护法和内事护法,此三人不和,圣女宫将没有前途,月儿铁定是下届宫主,而你是辅佐她的外事护法,你不可把私人的恩怨带到宗门,影响大业。你是我心爱的弟子,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北星其人,绝不是肆意妄为之辈,你们之间的恩怨,还要从长计议,他的修为深不可测,为师也不敢说能无恙完胜,你若有其他想法,无异于蚍蜉撼树啊”
雪姬明白,师父的话是认真的,而且十分中肯,从如铁封印一事来看,那个人的修为的确凌云绝顶,力敌乃是下策,况且涉及宗门传承,雪姬不得不隐忍,她在寻找和等待一击致命的机会,她绝不会放弃复仇,也不能放弃。
要说听得最过瘾的自是童桐,他也掏出了重金准备打赏传唱艺人,没想到被一个侠义的叫花子拔了头筹,他当然不爽,可大哥天岩追了出去,他虽然不明所以,却必须随行。
口岸城城外,通往晨曦城和天倾山脉的古道上,天岩和童桐拦住了那个花子。
“邪孩,是你吗?我的兄弟。”天岩动情的问道。
“什么?大…大哥,你说谁,邪…邪孩,他是邪孩,哎你个臭小子,见到三哥你也不喊人,你皮痒了。”
童桐也认出了邪孩,他冲了上去。
“站住,道魔不同路,你们不要过来,不然别说我翻脸无情。”
邪孩的声音空洞而无力,他同样处于激动之中。
“滚他的道魔不同路,你邪孩就是天地之间最大的一个邪魔,也是我童桐的小弟,你,这些年好吗?”
望着张开双臂的童桐,邪孩的心一片潮然,生生死死的兄弟,岂是一句道魔不同路可以阻隔的,最起码现在不能。
“大哥,童桐”
“混球,叫三哥,不然家法伺候……。”
……
“二哥真的还在迷图山脉之中,我好想他呦”
从邪孩嘴里得知确切的消息,童桐快乐的像一个孩子。
“老2还好吗?”
天岩问的无比的苦涩,他不知道从何谈起,怎么谈起。
“大哥,二哥很好,今天的他,变化极大,他在迷图冒死救了我一命,他的修为,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了,他在孤寂中独行,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哇哦二哥威武,童桐也不差,嘿嘿。”
“不要脸的见过,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混蛋邪孩,我要掐死你……。”
兄弟重聚,没有比厮混胡闹般的肢体语言更让人感到贴心的了。
“邪孩,老2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衣服,戴个竹斗笠?”
“大…大哥,你见过二哥”
邪孩很吃惊,他不明白天岩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他为什么来了不见,为什么?”
天岩神情一黯,整个人萎靡了不少,他心中最不愿意出现的一幕还是来临了。二弟依旧无法释怀,他不想见自己,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摆明了不肯原谅啊
“大哥,你是说…说出现在不老峰的那个人是二哥?”
蹲在地上的天岩点了点头,肯定了童桐的质疑。
童桐脸色一白,他想到的不是见于不见的问题,他近乎梦呓般的说道:“完了坏了我死定了我骂过二哥是魔崽子,这他要逮到我,岂不完蛋”
“嗯脑残人都这么想。”邪孩的话永远都在刀口上。
一声长啸响起,天岩仰天怒吼,他发泄着心中的郁结和无穷无尽的苦涩。
天岩无疑是悲哀的,十几二十年间,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结,一个无法自消开解的结,他在等,他在等一个可以救赎他的人出现。那个人来了,又走了,那个人不肯面对他,不肯给他机会,不肯听他解释。这种打击让他无法接受,让他热血黯然。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青春可以重来,他宁愿一死也不会选择抱憾独存。
兄弟这两个字,真的很沉重,真的不容易。尤其是懵懂时结下的情义,真挚、净洁、无遮无拦、推心置腹,然而一旦出现裂痕,就难以缝补,越执着的人越自苦,越想尽善尽美的人越纠结。往浅了说它关乎情感,关乎多一个少一个兄弟的问题;往深了说,那是一种自我心灵修炼圆润的过程,无憾才能无悔啊
看着天岩痛苦,邪孩同样不好过,他坚定的道:“二哥说‘见会伤心,不见伤情’。大哥,我相信二哥心中的结,早晚有一天会打开,我相信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份曾经生生死死的兄弟情。”
……
一个人鲁莽的冲进了屋内,灵心根本没管是谁,劈头盖脸的就是三拳十二脚,轰的来人狼狈不堪,屋里的桌椅等设施如爆炸一般的破碎如雨。
“住手,灵心,我是天岩”
这不报名还好点,一报名坏了,灵剑翻飞,冰能激荡,灵心一贯的疯魔打法,在七星之中谁都忌惮,绝对不比天岩野蛮的名头差多少。
烈焰寒冰相遇,结果可想而知,最倒霉的一定是客栈,等把七个瘟神送走之后,客栈的老板手里拎着一袋金子,看着破碎不堪的家园,他的表情极其丰富,内心极度纠结,不知道该嚎啕大哭,还是该喜极而泣。
动静乍起,七星众人全部到位。
“混蛋天岩,你敢欺负灵心,你不想活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不是灵心的哥哥芒锋,而是扈中行。
千百道剑影如流光泄地,卷向了天岩。
“扈中行,你俩打一,童爷还没死哪”
童桐一激动就口不择言的毛病,至今未改。
一只金色的巨手揽过了惊天的剑影,它击碎了客栈的顶棚,烟尘漫天,七道身影迸射而出。
客栈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旅客忽感房子一阵的摇晃,接着就是坍塌,他们连忙哭喊着跑了出来。
半空中,四个年轻男女在捉对厮杀,三个在一边看着。
此时的芒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闹市毁店砸人,公然大打出手,这他的还什么龙翼七星,分明是一群街边混混,酒囊饭袋。
实际上最先到现场的是芒锋,他眼光犀利,一眼就看明白是灵心在攻,天岩在守,他更了解这两个一直不对牌的人,天岩是不会欺负灵心的,一定是妹妹跋扈挑事,所以他没有出手。
然而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扈中行的冒失加入,惹怒了一旁的童桐,天道院自己人打起来了,极地屁事,童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自然打你没商量。
灵心和天岩彼此是有所顾忌的,即便是厮打也尽量的控制着灵力的运用,可扈中行和童桐这两个二愣子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揍人从不挑日子。
这不,事情闹大了,下边围观的人山人海。
灵心发泄过了,她收手不打了,冷漠的站在一边。
可童桐和扈中行却打出了真火,灵力磅礴出击,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灵心,我只是想问,救你的人是不是北星,仅此而已。老三,住手,我们走。”
天岩面无表情,凌空向西方而去。
虚晃一枪,童桐紧随其后,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喊道:“极,童爷在城外侯你。”
“怕你咬我”
扈中行、灵心、冷仇也走人了。
半空中剩下的芒锋和雪姬对视一眼,彼此摇头苦笑,这他的哪跟哪儿,还得为这几个混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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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阴魅初成
第二十九章阴魅初成
一处喧闹的山麓矿场,袒胸露背的矿工们顶着炎炎烈日,热火朝天的进行着采矿、运输、精简、分类。
一块背阴的大石后,简陋的小帐篷内,一个健硕的老汉斜倚着被褥在悠闲的吞云吐雾。
一个满脸汗泥的小瘦子钻了进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冯头,歇着哪俺…俺也想蹭一口。”
来人一脸的谀笑,猥琐的用手指了指烟袋。
“哼干活不咋地,一天就知道偷懒,现在是政策好了,这要是以前,你小子就是路边喂狗的货。”
那老汉极不情愿的把烟袋撇了过来。
“嘿嘿,冯头,咱不是命好吗摊上了一个好东家,又有你这么一个好工头,俺马三齐了。”
“照你这么说吧他祖母的,我在矿上干了一辈子,从没遇到过像展家主这么仁义的东翁,咱们这帮苦哈哈,都是有福之人哪”
“那是那是,展家主是在世大神啊凡是矿区在册的苦力,工钱一文不少,还白给盖房子,伙食更是没挑,就差一个媳妇了,呵呵。”
蔑视的斜了一眼瘦子,那老汉骂道:“马三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娶不着媳妇是你没能耐,跟你一起来的蔡瘸腿都混了个女人,你挣的工银哪都他的灌了马尿了吧”
“嘿嘿,嘿嘿,您看您,怎么还急眼了。哦对了,冯头,你不说蔡瘸腿我还忘了,他‘劈叉’了。”
那老汉闻言一惊,他起身瞅了瞅左右,然后凑了过来,恶狠狠的说道:“马三,你个咋种不想活了别拽上我,没影的事儿瞎咧咧,小心脑袋。”
马三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额头冒出一排细汗,脸更花花了。
……
龙翼凡间四大世家之一的展家的**做大了。
短短的几年,在家主展青大刀阔斧的带领下,他们几乎垄断了大陆的矿业,以晨曦城为原点不断向外辐射,今日的展家绝对的如日中天。
但展家的风格变了,他们成了货真价实的“慈善家”。
初始,家主展青突然在家族会议上宣布,展家将为自家矿场在册所有矿工无偿建房,矿工劳作满五年的,房屋永久归其所有。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金子,家族元老勃然大怒,纷纷出来阻止,过激者甚至指责展青疯了。
然而展青一意孤行,更有家主夫人水柔和所属家族水家的大力支持,二人排除万难,短短一年建起房屋几万间,无数流离失所的贫民闻风景从,如潮水一般向展家涌来,“爆棚”的氛围一时无二,展家在龙翼的善名扶摇直上,无出其左。
赢得好名声的同时,接下来就是黄金万两啊
这是一条釜底抽薪的毒计,多年以后再看展家,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展青大手笔,只出一招,便令晨曦城千里之外,天倾山脉周边的几大矿场空无一人,失去矿工的矿主和各大家族,只能提高几倍的薪酬招募苦力,苦苦支撑着局面。
三年的时间,展家建矿屋十几万间,同时吞并了四十余家矿场,龙翼东南部从此姓展了。
名利双收后,展青竟然从前台退向了幕后,放手把生意交给自己的妻子水柔打理,不闻不问。
名门望族出身的水柔,天生血脉就不同凡响,她果然不负众望,把展家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女强人,如今在晨曦城提起“慈悲主母”水柔,那是无人不赞,无人不服。
展家的生意风生水起,可晨曦城却被一个魔咒的阴云笼罩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矿区的矿工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一批人,开始没人在意,可久而久之问题自然凸现,谣言不胫而走,并越演越烈。
什么晨曦有妖魔作怪,什么天倾山脉有噬人凶兽,什么挖矿惹怒山神等等。
传闻不止,人照样失踪,贫民愤怒了,别有用心者看到了机会,于是在坊间大肆散布谣言,矛头直指一家独大的展家。什么展家作孽太多,慈善乃是假面,有屈死的怨灵找展家索命,迁怒平民;什么展家蓄养妖人;什么展家不除,天怨不息;什么矿工苦力因展家而被诅咒等等。
事已至此,展家坐不住了,水柔公开表示对此一查到底,并重金聘请修者坐镇,缉拿真凶。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修真上师换了一批又一批,情况却没有一点好转,于是谣言被凿实了,展家自身作孽连累贫民,十几万的矿工惶恐了,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挣再多的真金白银,住再漂亮的房屋,没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关键时刻,水柔力挽狂澜,聘请天道院四位上师坐镇矿区四方,以正祛邪,同时下达封口令,发现背后妄议者严惩不贷。
你还别说,天道院就是好使,四位上师到位后,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再无苦力失踪,令人心大定,日子也回到了正轨,谁知没过多久,该来的又来了。
现在的矿工苦力们已经麻木了,他们把失踪者隐晦的叫做“劈叉”,意思是人一劈两半,往生了。他们人人都存有侥幸心理,心想念想的是噩运不会临到自己的头上。
风闻天道院对此事也非常重视,一度曾派一队修真上师彻查,然而结果是一无所获。
……
天倾山脉外腹地一处幽暗的山谷内,一个脸色惨白的锦衣男子和一个黑衣斗篷人虚空对立。
“青儿,你感觉怎么样?”
“师祖,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它属于我。”
“桀桀桀,好好,你终于完成了晋身‘不死阴魅’的第一步,炼化了天地煞气。区区几年的时间,你的境界已然达到修真元婴期的程度,可见你的资质和后天的努力。青儿,从今天起你可以开始炼化我的精血和逐一降伏九大阴灵,等你完成这一切,三界都会臣服于你的脚下。”
黑衣斗篷人的话激起了展青心中贪婪的,他的双眼妖光闪烁,周身灰芒绕体,他俨然成为了一个登堂入室,修为精湛的强者。
“青儿,你有六个月没回家了,去吧去看看你那帮了你大忙的凡,嘿嘿,没有她,你哪来的魂魄可吸”
“不去。”展青转身射向深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厉,一丝恶毒,一丝怨恨。
“桀桀桀,半人半魅,失去了人的属性,你会越来越讨厌女人,讨厌做人,用不了多久,除了生魂、修炼、变强之外,你会排斥一切。观照老儿,你等着,不出二十年,我要灭你天道一脉。”
声音还在,人影全无,只余幽暗的山谷和阵阵寒意的山风。
……
“主母,三天前西区又失踪了九人,天道院上师毫无发现。”
一间奢华的大堂内,一个黑衣大汉和一个矮壮秃顶的中年人躬身站于下首,四个衣着活泼年轻俊美的小丫鬟立于两侧。
上首,展家风华正茂美艳动人的女主人水柔兰花素袄,长裙拖地,英气逼人的端坐正位。
“于总管,后续的安抚事宜吩咐下去了吗?”
那秃顶壮汉闻言前行两步,谦卑的说道:“主母,一切都已妥当,就等您发话。”
“唉人命大过天,循例加一倍厚恤,别让人背后说展家情冷。”
“是,我这就去办。”
二人躬身后撤至堂门,才转身而去。
望着院中的怒放的鲜花,水柔却有些神情恍惚,她想不明白,摸爬滚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抛头露面,自己在干什么;死挺硬撑,自己是多么不容易的走到了今天。
原来自打五年前那场劫难过后,复原后的展青性情大变,昔日的儒雅风流荡然无存,昔日的多情温存影去无踪,整个人变得狭隘多疑,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发雷霆,对下人、对护卫苛刻到了极点,对父亲展雄、对妻子水柔也冷漠到了极点。
然而自从水柔顺利产下一女后,展青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尽管对水柔冷漠依旧,可对女儿小花却是格外的溺爱,只要他在家,一定全天候陪着女儿,寸步不离,旁人根本插不进手,为这展雄不止一次的与他争吵,闹得二人见面跟仇人一样,展家上下窃笑不已。可展青我行我素,根本不搭理那些蜚短流长的闲言碎语。
三年前,基本不理展家生意的展青突然大为勤奋,积极的扩张势力,所用手段卑鄙至极,弄得天怒人怨,天倾山脉矿业联盟几次派人找其谈判,希望他行事正大光明,给其他同僚留一线生机。
那阶段的展青又变得无比的焦躁,整天阴沉着一张惨白的怒脸,展家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关键时刻,一直旁观的水柔提出一条以退为进,名利双收的好计谋,为矿工无偿建房,让他们去了后顾之忧,安心为展家卖命。
水柔的本意是慈悲的,这几年他亲眼目睹了晨曦矿工的苦,他们不仅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生命毫无保障,可以说是身无片瓦,活得卑微无比。恰逢展青要扩张势力,招募苦力,水柔顺水推舟出此下策,希望为贫民出一把子力。
展青一番长考下来,欣然的接受水柔的提议,力排众议的推行“慈善”,一意孤行的筹措资金,筑屋建房,布施天下贫民苦力,引得万众归心,结果自然是水到渠成,展家成了龙翼的天倾霸主。
展家做大了,展青却撒手不管了,他把一切交给了水柔,以练功为名,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柔在老家主展雄的帮助下,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展家大权独揽呼风唤雨的女主人,这让她的心找到了归宿,不再寂寞,不再凄苦。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的冷漠是一种残酷的折磨,自从小花出生后,展青再也没有碰过水柔,甚至没有与之同床共枕过,这一度令水柔近乎疯癫,精神陷入极度的抑郁之中,连灵心造访,她也无法与之正常交谈。
直到今天,水柔才彻底解脱,她现在一心一意的只想为展家守住江山,一心一意的教导女儿,别无他念。
当前,矿工持续失踪一事已经成为困扰展家的头等大事,天道院上师都毫无办法,水柔更是一筹莫展。
……
望着自己的家,于大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才几年的功夫,自己竟然成了晨曦城跺脚天塌般的人物,诺大的家业,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妻妾成群,这真有几分不真实啊展家主,还有主母对自己的恩德和情份,于家是报答不完的。都说位高思退,自己是不是该为后世打算打算了,遗憾的是自己只有一个儿子,却成天介吃喝嫖赌,荒yin无度,俨然成为了晨曦城里最大的祸害,这样下去,难保不出问题,难保不出展家老大的事情啊
“父亲,父亲,事…事情办妥了,这是剩下的那份,嘿嘿。”
展家手眼通天的大总管于海回神了,望着一路小跑的儿子,他心中暗怒。
“哦一百金,你没少克扣啊”
“嘿嘿,嘿嘿,那些卑贱的苦力,还不是我说怎样就怎样,仨瓜俩枣的足够打发他们的了。”
啪的一声,年轻人原地打了一个转,里倒歪斜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淌血,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
“混蛋,什么钱你都拿啊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死人钱不能碰,我这辈子作孽太多,人人都叫我‘于大黑’,可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你却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百金,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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