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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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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影如幻,立掌如刀,我瞬间切碎了三头冰狸兽的脖颈。
    “邪孩,我是北星,跟我走。”
    ……
    五天五夜,我背着邪孩亡命天涯,追踪、围捕、血战,我一路靠着自己独特的神识过关斩将,潜迹隐藏,于茫茫的迷图山脉不辩方向,不知深浅,犹如一只无头的苍蝇,嗡嗡乱闯,末路狂奔。
    邪孩一直处在昏迷的熟睡之中,这小子看见我就一头栽倒,无比惬意的寻梦去了。
    他放心了,我的噩运却正式的启动。接骨、清理、包扎、逃亡,我***如同一个新婚受气的小媳妇,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己的郎君,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磕磕碰碰。
    我黑了日宗“二宝”,胡辛是不会放过我的,他组织了三支强大的围捕队伍,带着精于追踪的高手,紧咬我不放,卯足劲要把我埋葬于迷图。
    峰峰岭岭,沟沟坎坎,不管是徒步,不管是疾驰,不管是陆地腾挪,不管是御剑飞天,那帮混蛋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我,搞得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他们难道生有法眼,可令世间万物无所遁形。这个念头一直煎熬着我,后边的尾巴更是紧随不舍。而且我越跑越心惊肉跳,我隐隐的感觉到,他们已经形成合围之势,誓见生死的遭遇战也就在这一两天内。
    我很焦躁,我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只有不停的狂奔,只有不停的设下埋伏,伪装行迹,等待搜索之人犯错。
    这无疑是被动的,把生命放在侥幸的成色里,让我无比的憋屈,可我不能破釜沉舟,因为我还扯着邪孩。
    一处断崖,落日的余辉如金子一般的洒下,充满着梦幻般的色彩。
    邪孩醒了,他十分的虚弱,我的身体也疲惫不堪。
    我们彻底放松的躺在断崖上,感受活着的美好。
    “二…二哥,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邪孩眼中有泪花闪烁,他长大了,蛮英俊的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邪性。
    “少说屁话,日宗那帮子王八蛋有什么秘法,怎么就是甩不掉?”
    我同样激动,同样心有浓情翻涌,同样感慨万千,可我强按那股子鼓荡于胸腹之间的酸楚,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再清楚不过了。
    “咳…咳,没什么秘术,是…是你身上的魔器。”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日宗二宝”的身上,占完人家便宜,还留下线索,我比猪还笨啊!一定是“撞天帘”、“魔神尺”、“聚灵钟”、“魔王铠”的器灵,它们与宿主仍有某种神秘的联系,这是关键。
    四大魔器缓缓的升起,我的眼中暴闪一抹银芒,沛然的神识轻易的钳制住了器灵,我要毁了它们。
    “不!二哥,不…不要,失去了器灵,它们会贵格尽失,从此沦为死器了。”
    邪孩很紧张,我想他在乎的是月宗重器“撞天帘”。
    一股至邪黑芒祭出,涌入魔器,我把器灵彻底的封印,切断了它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嘿嘿,收回魔器,胡辛,你做梦去吧!”
    望着眼前这个无比霸道,无比强横,无比冷漠的人,邪孩有些忪愣,这还是那个曾经腼腆、自卑,甚至逆来顺受、忍辱负重的北星吗?这还是那个入天道瞬间被踢出,被誉为天道院最耻辱存在的北星吗?
    三魔峰上,他突兀出现,戏谑魔门三宗宗主于股掌之间;万磁洞前,他一拳击退自己心目中的魔神,月宗宗主媚姬,鲸吞魔门四宝;囚灵阵中,他背着自己如入无人之境,更诡异得到圣兽穷奇的帮助,弹指破阵,远遁天涯。
    仅仅六年,他几乎成为了一个与三宗宗主站在同一高度的绝世强者,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他变了,变得坚韧如岩,傲霸如峰,冷酷如冰,变得自己快认不出来了,唯一没变的是那份生生死死的兄弟情,他没有嫌弃自己魔徒的身份,为救自己,宁愿慷慨赴死。
    这一刻,邪孩泪如雨下……。
    “邪孩,咱们走……。”
    我转身,看见了一个泪雨滂沱的男人,一股淤积已久的浓情破体而出,弥散于迷图的千山万壑。
    “兄弟,我的兄弟……。”
    我再也无法控制,再也不想控制,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有邪孩陪伴,即便同赴幽冥,我北星此生足矣!
    一声直刺苍穹的长啸,响彻天地。
    我与邪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风哭了,密林在摇曳,远山在回应,周围的一切,见证了未来两个纵横天地的男人,这段超越生死,超越传奇的情义。
    我背着邪孩在疾驰,他负责指路,我负责远离隐藏和潜伏在暗中的危险。凭借超然的神识和灵觉,我们绕过了一组日宗围捕我的人马,逃出生天。
    几百里之外,一个不起眼的矮山,一处隐蔽的凶兽巢穴,我与邪孩一坐一躺,共同追忆着过去。
    话题多数围绕着学时的趣事,他调侃我是偷鸡的主谋,我调侃他囫囵吞枣,吃鸡不吐骨头。谈着谈着我俩就不再互掐,调转枪口,矛头直指天岩和童桐的糗事,邪孩的精神头很足,他仿佛忘记了伤势。很明显,天道别院的两年,是他人生最愉悦的一段记忆。
    笑声,闹声,唏嘘声交织一片,凶兽的巢穴,俨然成为这天地间最快乐的所在。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我精心的照料下,在平静的温养下,邪孩的伤已然无碍,
    矮山顶,我们并肩而立,任烈风拂面,任衣摆飞扬。
    “二哥,见了大哥和童桐了吗?”
    “见与不见有何分别,有些事,无法回头了。”
    邪孩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二哥,你历尽生死,历尽无数磨难走到今天,你已经凌云绝顶,成为了这世间傲世的强者之一。然而辉煌过后,真正贴心的,真正无法忘记的,还是那份生生死死的初情,你心中的结,不打算开解吗?”
    邪孩的话很隐晦,但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与天岩的往事,我的确放不下,这也是在不老峰,我选择不见的原因之一,可还有更重要的,邪孩并不明白。
    脚下的路和所奉行的理念截然不同,见亦伤心,不见伤情啊!
    “算了,有个朋友曾说过,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你哪!你要到哪里去?”
    邪孩闻言神色一黯,漠然的说道:“我要回天倾山脉,回月宗去,那里才是我的根。”
    “根!是啊!万物皆有来处,皆有因由,人,有根真好。邪孩,分别在即,二哥别无长物,就送一件护身魔器如何?东西我看还行,你权且用着,有好的再换不迟。”
    我取出了“幽冥斧”,很随意的递给了邪孩。
    “这…这…这是什么?”
    “咦!”本以为我给他的是月宗重器“撞天帘”,没想到是一把斧子,邪孩大感意外。
    “怎么,不喜欢?”
    “‘血刃缘,玄铁斑,杀心无岸,腥风卷天关’,这…这难道是远古遗世,传闻劈天裂地,屠尽万千苍生的‘玄魔斧’!不…不可能,没有天象啊!不…不可能,一定不会是它,不会的,我一定是疯了。”
    邪孩握斧的手有些颤抖,不停的左看右看,不停的自言自语,嘟嘟囔囔,难道“癔症病”犯了,没听说啊!
    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的直愣。
    “臭小子,你跟我玩失忆哪?”
    “二…二哥,你从哪儿得到的这把斧子,怎么跟月宗宗史记载的远古绝世魔器‘玄魔斧’一模一样,奇怪啊!”
    “哦!说来听听。”
    邪孩拉着我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撇嘴说道:“二哥,远古蛮荒时期,龙翼、青岚、极暗三块大陆原本一体,那时大陆灵气浓郁,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绿植茂密,万物蓬勃,生机盎然,妖修、兽修、灵修、植修要比人类厉害得多。然而人类毕竟是最富有创造力的生灵之一,随着一群强大修真人的出现,江河倒转,天地默认的次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人类成为万物的主宰。只是很可惜,主宰不等于万能,人类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然而许多无上辉煌的故事却从此流传,‘玄魔斧’就是其中最恐怖的一个。它的主人是个逆天之人,由魔入道,‘玄魔斧’造下了万千杀戮,破碎虚空时,他竟然斧劈天关,企图毁天灭地,挑战宇宙最核心的生存消亡法则,结果可想而知。可这把‘玄魔斧’的无上凶名却被魔门铭记,流传至今。”
    “一把魔斧,有那么神,不太像啊!”
    “我也有点怀疑,宗史记载:‘玄魔斧’出,天悲地泣,万物肃杀,异象纷呈。如果它是,怎么没有哪?”
    一记爆栗出手,弹得邪孩妈呀一声。
    “臭小子,送你东西你还挑三拣四的,要不要,不要还我,你个混球。”
    邪孩暴退三尺,面色紧张的说道:“泼出去的水你还想收回去,你不怕沾上一手泥,小气鬼。”
    我笑了,这就是兄弟,亲密无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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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远古魔器
    乌云盖顶,风雨交加,苍穹呜鸣含悲,大地轰鸣如泣。
    一团包裹着血色光芒的黑雾凭空出现,那是一种霸绝的力量,那是一种**的味道,它的到来,让矮山附近一切有生机、有灵性的东西不寒而栗。
    “混蛋邪孩,你想什么哪?还不烙上精神印记和注入主魂精血,你想错过‘玄魔斧’,承受它的反噬吗?”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怒骂着完全傻掉的邪孩,然而实话实说,我之前也是傻掉的。
    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与器合的过程,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契约认主。对于一把中低阶的法器,滴血即可;对于像龙枪、撞天帘等孕有自主器灵的高阶法器,也不过是印记相融。
    可这把斧子太奇怪了!在辉煌殿的时候,我曾以强大的神识逼它臣服,逼它认输,他表现的很识时务,我也没有太在意。
    就在刚才,天气原本风和日丽的,邪孩准备滴血立约,谁知一滴鲜血下去,风云突变。
    还真***应了邪孩说的那句“天悲地泣,万物肃杀”,一抹至为强大的魔识从无极而来,融入了“玄魔斧”,一团黑雾包裹的血色能量紧随而至,可它仿佛隔着什么障碍,一直围着“玄魔斧”逡巡,迟迟不入。
    如此诡谲的一幕,让我与邪孩彻底的不会了。
    不过类似的事儿我经历了不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契约没有完成,那团能量被拒之门外,情况十分的危急,如果持续的“刀不入鞘”,再发生什么自爆或其他异变,那热闹和乐子可就大了。
    邪孩照我说的做了,可他的精神力量太弱了,他在抽搐,他正承受着痛苦,他的身体筛糠一般的颤抖,不仅无法降伏“玄魔斧”的器灵,而且有被反噬吞没的迹象。
    青岚的乌蒙将军,曾经拥有“盖世龙枪”二十几年,他待龙枪如亲人,如兄弟,彼此虽然独立,却建立了相濡以沫的朋友关系,所以他一个凡人可以使用龙枪,只是永远无法发挥它真正的威力罢了。
    任何拥有自主灵识的法器,都是不甘雌伏的主儿,想要它为己所用,融入血脉,成为持有人身体的一部分,都必须经过法器器灵的考验,神识太弱的绝对不行。如果强行立约,即便是契约功成,法器器灵也会有意无意的反客为主,持有人极易失去自我,成为“器偶”。
    危难关头,我祭出了磅礴的神识,涌入“玄魔斧”,支撑着邪孩。那器灵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等待它寄放在天地玄奥中的主灵和能量的回归,它变得十分强大,滴血立约之人如果无法承受,命陨魂消是一定的。
    没有办法了,邪孩的魔识初成,青涩和柔弱的像一株新生破土的嫩草,根本无法挨过器灵肆虐的狂风暴雨,真正的凶险刚刚到来,他危在旦夕。
    一抹浩瀚的银色神识,一股精粹的至邪黑芒,我选择封印“玄魔斧”的大部分器灵和血色能量,这样一来,邪孩在未来的岁月里,才能够真正的掌控和使用“玄魔斧”。
    风收雨停,云开雾散,天地恢复了本色。
    一把暗芒闪烁,刃口血光慑人的黑斧虚空而立,它神秘莫测,它特质鲜明,它邪味十足,它动人心魄,它有一种魔之至极的力量,令人心惊肉跳,不敢直视。
    邪孩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狂喘,能捡回一条命,他都感觉到离奇。
    “呵呵,远古魔器,还真是挺另类啊!邪孩,从今以后,这把‘玄魔斧’属于你了,别泯灭了它无上的传承,‘魔斧在手,天下我有’,咱们宁死不做鱼腩。”
    这一刻,我发鬓飞扬,一股雄浑的气势冲天而起,笼罩在矮山上空,威霸无二。
    我在给邪孩一种信心,一种暗示,我希望他能逆境求存。
    我在耍帅,可邪孩却趑趄不前,瞅着“玄魔斧”竟目光闪烁,有些胆怯,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还不把它收起来,讨打是吧?”
    “这…这行吗?”
    邪孩意念一起,“玄魔斧”倏忽的隐入他的**。从此,天地间又多了一个无限接近道颠的强者。
    “二哥,这东西,真***给劲啊!”
    **那种力量澎湃的感觉,让邪孩感到了真实。
    “嘿嘿,没那么简单的,‘玄魔斧’的器灵和血色能量被我分三层封印住了,你如今只能动用它一层的能力,随着你越来越强大,封印会逐一破开,最终的结果如何,连老天都不知道,你还有信心吗?”
    邪孩闻言目光一凝,他铿锵的说道:“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弃‘玄魔斧’,我当它是我的老婆,呵呵。”
    分别在即,瞧着邪孩猥琐的样子,我笑了。
    “邪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撞天帘’还给月宗,记住,告诉媚姬收好了,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再会了,我的兄弟。”
    一道流光乍起,直奔西方。
    邪孩没有走,他久久凝视着北星消逝的方向,双眼湿润,这样一场邂逅,令他心中感慨万千。
    “这就是传说中天道院最耻辱的存在,这种耻辱,如果月宗宗门多两个,岂不是纵横天下了!天道院,你们的眼睛,瞎了;你们的气数,尽了。”
    “祝福你,二哥,希望你快乐起来!”
    “哎呀!忘了一件大事,忘了告诉二哥他还有一个侄子,现在寄养在落日城水铺童家……。”
    荒山野岭之中,一个男人摇头晃脑的唏嘘不已,邪孩的“癔症病”,又犯了。
    ……
    没有人比邪孩更清楚北星的强大,“玄魔斧”中,他的魔识风雨飘摇,被器灵吞噬就是眨眼之间的事儿,可北星拍马赶到,庞大的神识保护着邪孩,这跟灰鹤与思无暇合力救龙如铁很像,如果北星愿意,邪孩的生死将由他做主。
    那一刻,邪孩的魔识如陷入了无边的大海,好在那大海是保护他的。这是一种天大的差距,这给未来纵横三界的魔门卫道者留下一个永远无法超越,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
    ……
    我纵情的驰骋于天地之间,这两个月可让日宗给我折腾苦了,该到反击的时候了,我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迹,夸张的御剑翱翔,我要吸引注意,为邪孩的平安脱身做些什么。
    关于月宗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一个“根”字,掩盖了魔门所有的无情,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想来邪孩有他的路要走,我何必多事。
    “玄魔斧”不是白给的,那混球教了我“四方魔决”,我再也不会迷路了,方位之术其实简单无比,不过是以日月、自然万象为坐标,以神识确定方位的法术而已,孩子都能学会的东西,我却弄了好久,气得邪孩直嚷嚷我笨,最后我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蠢如呆瓜!
    三魔峰,万磁古洞,我又回来了。
    这里一片狼藉,遍布着凶兽的尸体残骸,遍布着腥红的斑斑血迹,一头超级大懒兽的骨架竟然高达二十几丈,这大家伙一定死于圣兽之口。
    我心戚戚啊!我虽然不是这场大屠杀的始作俑者,但我推波助澜,煽风点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之所以重回三魔峰,是因为万磁古洞,与穷奇兽沟通的时候,植灵的气息让我收到了一段微弱的邀约,有一个东西在呼唤我,它在万磁古洞内。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玄奥,很诡秘,很让人心动。那呼唤时断时续,仿佛它十分的虚弱,或是有着某种阻碍一般。
    火山口外,我望着黝黑的洞口,心里着实有些犹豫,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一种被吞噬的危险。
    几百丈外,侧峰的密林深处,一胖一瘦两个老者正在密谈,可他们的眼睛却寒芒四射的盯着火山上发生的一切。
    “费老,都安排好了?”
    “嘿嘿,我保证,这回他绝不会生离三魔峰。”
    瘦小枯干的老者不置可否的阴险的笑了。
    高大魁梧的胖老者面色一变,连忙躬身说道:“一切全凭宗主定夺。”
    很满意对面之人的反应,魔门日宗宗主胡辛不咸不淡的说道:“圈住钉死,静观其变。”
    日宗硕老“兽魔”费通天闻言眉头微展,他恭维的问道:“宗主,您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哼!手握四件魔门重器,惊天宝藏摆在眼前,换做你,你会怎么做?世人皆贪,乃劣根本性,而真正觊觎天道的修真人更甚,他们贪的不是名利,而是捷径,通向虚空的捷径。一件修真重器,一本绝世法决,往往争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是那些东西多有价值,多么的稀罕,而是谁拥有它们,谁就多了一种可能。嘿嘿,这个还在洞口纠结徘徊的小子,也想寻找一种可能。”
    “宗主,快看,他要入洞了。”
    “‘万磁心劫、万魔魂苦’,用他的灵魂和鲜血祭魔,并开启万磁古洞,再合适不过了,我们只需静静等待。”
    “这小子很是诡异,‘囚灵大阵’竟然败在他的手里,简直不可思议!”
    以召唤法术稳坐日宗第二把交椅的“兽魔”费通天,明显有些吃味了。
    “嘿嘿,那有什么奇怪,他也许才是真正精通妖兽密语的人,他一身修为光怪陆离,攻击招法高深莫测,来历更是可疑,我都吃了一个暗亏,这是千年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已至此,我对这个谜一样小子的出身、师门、修为有着莫大的兴趣,我真想知道,这天地之间有谁能教出来如此神奇的弟子!”
    大魔尊胡辛表现出了刹那间的恍惚之情,心泛波澜。
    “宗主,他进去了。”
    胡辛闻言一惊,他目光骤寒,冷冽的说道:“通知辟老,封印火山口,十日后探洞。”
    ……
    无尽的黑暗,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张开了吞噬之口。
    我选择入洞,我选择去求证心中的疑惑,不管有多少凶险磨难等在未知的前方,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此心无畏。
    “人生苦短,譬如朝露”。
    有许多事,有许多人,错过了就无法回头,这是一种至极无奈的悲哀,却只能默默自苦。
    对于一个修真人来说,同样不能尽然,这关乎道心无憾的问题,越接近道颠的修者,越圆润通透,越在意心的感觉,越不想错过一切美好的事物,灵动的向往。
    “随心而动,随意而彰”,道之顶点,亦是心之顶点,天道无极,心道亦无极,能做到此心无畏的,都是至尊级数的修者。
    御风疾驰,这洞仿佛没有终点,仿佛通向幽冥,仿佛连着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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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困十年
    熔岩,神雷滚滚,这是一个充满着毁灭味道,充满着暴虐气息的地底世界。
    我站在外洞的边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空旷的,方圆千丈的内洞。
    炙热的岩浆在缓慢的流淌,狂躁的神雷滚滚袭来,一个硕大的蓝色光球,一半没入岩浆之内,一半**在外,无数的电光环绕,噼啪作响。
    这就是万磁古洞的秘密!岩浆上的蓝色光球分明是一种能量,只不过它被封印了。
    我再次释放出植灵的气息,我要验证那感觉还在不在,这是继续冒险与否的关键。
    呼唤依旧微弱,我清楚的知道,它来源于光球的内核。
    至邪黑芒透体而出,天火守护四方,脚踏炎流莲台,我小心翼翼的飘进内洞。
    无数的神雷击在我护身的光罩之上,手结至尊雷印的感觉回来了,无比的熟悉,无比的真实,我就是不用光罩护体,那神雷对我也构不成任何的伤害。
    这是一种阵法,修真人设下的阵法,目的是阻挡和焚毁一切企图接近光球的东西,里不出外不进,他到底在保护什么?或是说在禁锢什么?
    咦!几道光芒闪过,我大惊失色的愣在那里,“魔神尺”、“聚灵钟”、“魔王铠”,还有我在辉煌殿得到的红丸剑和那把古朴的小灵剑都不见了,它们冲破了我的包裹,被吸进了蓝色光球,一闪而没。
    细细的检查过后,我身上除了那只净瓶之外,一切金属的东西尽失,包括银两,我***又成了一个穷光蛋。
    不冲别的,就冲这混蛋抢我东西,我也要一探究竟。
    顶着雷劈,我缓缓的伸出手,静静的感知着那蓝色光球的性质和奥秘。
    跟胡辛说的不一样,这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封印,但它绝不可能是人类完成的,它的能量属性对于我来说无比的陌生,它给我只有一个感觉,毁灭。
    强按住远远逃离的冲动,我摇头苦笑,怕是“有命进,没命出”啊!
    突然,蓝色光球暴涨,它把我吞进了封印。
    我在拼命的后退,各种属性的能量纷纷轰出,却一点作用不起,我被一股旋转的绝强的吸力,拽向了光球的内核。
    “混蛋!我还没做决定哪……。”
    这是留在外洞的最后一句怒骂,最后一段声音。
    ……
    偶然,巧合,是两个中性词,也是两个千百年来一直都招人骂、招人赞、招人嫉妒、招人羡慕的矛盾体。
    推演历史,不管帝王将相,英雄豪杰,有多少人受益于这两个词,只不过他们身居高位手握权柄,更愿意把成功归结于“天命使然”或是勤奋努力,不肯承认或是故意掩盖事实罢了。
    北星真的还没有准备好,真的还没有决定是否进入蓝色光球,然而偶然的巧合离奇出现,恰逢光球膨胀,他成了意外的牺牲品,他被拽入了茫茫的未知,生死成谜。
    ……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宗主,不要啊!天雷大阵可焚万物,没有顶级魔器护体,你…你不能进去啊!”
    魔门日宗第三号人物“器魔”辟尘,拼了老命的拦着已然暴走的宗主胡辛。
    外洞边缘,十几支火把照亮了洞口区域,魔门日宗的精英云集于此,彰显了这次寻宝非比寻常的意义。
    万磁古洞内洞的一切毫无变化,百年的筹划镜花水月,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让胡辛无法接受,他要只身独闯天雷大阵,众人岂敢放行。
    “辟尘放手,你要犯上不成?区区天雷能奈我何!”
    双目猩红的胡辛根本听不进人言,尽失大魔尊宠辱不惊的淡定和豁然,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也一定要弄清楚,那个小子哪里去了?“魔门四宝”哪里去了?为什么封印没有破开?为什么天雷大阵还在?
    “魔子巨震,恳请宗主不要轻身涉险……。”
    一个年轻伟岸的身躯挡在胡辛的面前,满脸的忠诚。
    “滚开!”一道黑芒闪过,大个子飞了出去,轰然倒地,满嘴鲜血横流。
    噗通一声,一个人跪在了洞口,俯首拜道:“宗主欲往,请允许弟子为您探路。”
    胡辛闻言一愣,转而阴森的问道:“你想去死?”
    “是的,宗主不顾魔门大业,不惜以身犯险,一旦出现问题,日宗群龙无首,必然大乱。日宗既然没有希望,弟子活着再无任何意义,所以弟子愿意去死。请宗主首肯。”
    众人都听的惊心不已,这小子疯了,敢触宗主的虎须,他长了十颗脑袋,也必死无疑。
    “你就是费老新收的赞许有加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伤离拜见宗主,请宗主治弟子冒犯重罪。”
    “你起来吧!你没有罪。日宗所属听令,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小子,给我翻遍天下,我要知道包括他的姓名、出身、来历等等一切情况。”
    “宗主明鉴,不用查了,弟子知道他的全部。”
    虔诚跪拜着的伤离,俯首再道。
    安静,鸦雀无声的安静,都说语不惊人死不休,伤离彻头彻尾的做到了。
    胡辛眼中闪过一抹黑芒,“说!”
    昔日“天杀四獠”之一的伤离毫无保留的讲述起他与北星之间的刻骨仇怨,众人也跟随着他一同追忆了那段烽烟乍起,**草莽的岁月。
    “他竟是天道院弟子!还是***最耻辱的存在,嘿嘿,这天道院疯了不成?能让我吃暗亏的年轻人,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们真是瞎眼了。听见没有,都说魔门情冷,原来天道院比我们还卑鄙。”
    胡辛阴损的咒骂着,大有一丝为北星抱不平的味道。
    “弟子对此人曾经深入的了解和分析过,他在青岚大陆卷起了滔天的血雨腥风,因此得罪了大慈悲天神殿的‘亚圣’亿凡,二人曾舍生一战,北星重伤逃逸。目前青岚三大神殿对其恨之入骨。观其行事,此人暴虐嗜杀,四处横行,仇敌众多。不过,星宗宗主历邪曾在潮汐城救过他一回,与之有旧。我怀疑在囚灵大阵,一定是历邪作祟,二人同谋。”
    “不…不对,如果真是北星,我跟他在天道院呆了两年,他的为人我清楚,绝非奸佞之徒。”
    大个子巨震直来直去,没给伤离留一丝的余地。
    望着这个从天道中获得傲天祖师遗留的魔功“巨魔决”的日宗魔子巨震,胡辛明白,他说的更为中肯。
    “哦!对了,北星与月宗魔子邪孩是挚友。”
    巨震又说了一句。
    一侧的“兽魔”费通天点头说道:“嘿嘿,这就对了,日前千里围捕,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两个人,除了北星之外,另一个重伤的应该就是月宗魔子。”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与魔徒不离不弃,甘愿同死,这小子很仗义啊!与星宗、月宗有染,也就是与魔门有染,他还真不在乎自己天道院的正统出身,看来他恨天道院,不比咱们差多少。”
    胡辛近乎自语式的说辞,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那个伤离,看来你与他仇深似海,不过我劝你一句,以你的层次,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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