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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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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说着,地上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洛释圈住千伶,撑着山壁。过了一会儿后,地面的晃动才停止,自地下忽然传来了众人的呼喊:“血狱出来了!”
“居然就在岩浆之下!”
洛释和千伶没有犹豫,立刻顺着仅剩的那条路向下跑去。
那条路并非毫无阻拦,也有一干幻境,有时甚至暗藏机关,明明前路是悬崖,在按了一处山石之后便可以使石路扭转,与另一处断崖拼接。
但总的而言,这对千伶和洛释两人来说并不算难,他们很快来到了火山中央。
在一大片赤黑色岩石平地的中间,是不断翻滚的岩浆,有一块血红的玉石自岩浆底下冒了出来,玉石之上插着一把古拙的骨刀。那把骨刀已经遍布黑色裂痕了,但它插在玉石上的时候却没有人怀疑过它的锋利程度。
红玉只露出了一角,在翻滚的岩浆里却依旧红得妖艳诡异,仿佛是这把骨刀插入了岩浆的心脏后,流出的殷红的血液。
那骨刀,那黑色的裂纹,红色的血,翻滚的岩浆……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洛释忽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他蹙眉,尽量不让千伶察觉到他的异常。
可实际上,他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颠倒,变得光怪陆离,重影叠叠,影子交错重合,就像是他的魂魄在踉踉跄跄地看着这个诡异的世界。
“轰隆!”
洛释的眼前忽然变得漆黑一片,只听得见倾盆大雨哗哗直下,隆隆作响的,仿佛千军万马。而那些落下的雨水一如黑色的浓墨,将这片世界也给染得黑漆漆、黑魆魆、黑黝黝。
他知道这是一片树林,因为他在电闪雷鸣之中听见才在枯枝落叶上的噼里啪啦声,土地被雨水给冲刷着,又在脚步中被混成泥水溅起。即使这样嘈杂,他也知道,这偌大的深林里不会有超过一个活物。这里是那样死气沉沉。
“醒来吧!”
洛释是被一声惊叫给吓得回过神的,这是一个沙哑而年迈的声音。沙哑的声音中包含了疯狂的欲望,还有深切的哀戚。
疯狂得可以不惜一切,哀戚得叫万物动容。两种情感杂糅,又汇聚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诡异。这种诡异的声音就像是自腐朽之上开出的鲜红的花,那是生命最后凝结的疯狂又邪恶的花。
“咔啦!”
恰巧一道电光闪过,在一瞬间照亮了洛释面前的黑影。
那是一个浑身泥泞的骷髅一般的瘦削老人,他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嘴唇因为激动而抽搐着,混白的眼珠狂热地盯着他,即使是在黑夜里,洛释也能感受到那火热的眼神,夹杂着恨与贪婪。那双长着紫黑色指甲的手已经被骨刀划破,留下粘稠的黑红血液,混着泥水流淌,包围了洛释。
“轰隆!”
闪电恐惧地熄灭了亮光,可洛释眼前那双混白的眼珠始终无法消散。
“王!你会后悔的!”
“我诅咒你!你的爱人都将死去!”
阴狠的声音伴随着洛释再次回到了现实。
“洛释!洛释!你怎么了!”
重影聚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张熟悉而让他安心的脸。
洛释晃了晃脑袋,驱散了最后一点重影,随后笑了笑,他看看千伶,留了点力气开玩笑:“能在小千伶膝上醒来真是美好啊。”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刚才你忽然晕过去把我给吓了一跳。”千伶担忧地将手放在了他的额上,将要起身的他按下,“你躺一会儿,我……”
她的黑色的眼中的确闪现着忧虑,那句“我害怕”始终没有说出口,她不想叫他担心。
千伶应该是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可是她却为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她是真的害怕他忽然消失。东君的那句话始终纠缠在她的心上,让她惴惴不安。
或许一开始选择来血狱就是错的。
洛释的心难受地一塌糊涂,他按住她放在他额上的手:“抱歉,叫你担心了。”
千伶微微一笑:“没事。”
她的腰肢极为柔软,跪在那的时候还能亲到洛释,她啄了啄洛释的唇,随后略有些窘迫地看着他:“书上说这样可以给你力量……”
洛释忍不住咧了嘴,他的担忧似乎被埋了下去,只是他不希望她看见他的担忧和不安。
“再来几下呗。”
“好。”
千伶轻轻啄了他一口。
“你不要勉强自己。”
千伶继续啄了他一口。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让我帮忙。”
千伶又啄了他一口。
“不要让我担心。”
千伶想了想,贴住了他的唇,轻轻地蹭着,就像撒娇的猫儿喜欢蹭着人的裤脚。无关乎□□,只有迷恋和担忧。
洛释的神色一暗,他捂住了千伶的后脑,加深了那个吻。千伶的短发遮住了他的视线以及红色光焰,在紧密的黑色的空间里,夹杂的是她甜蜜的味道,令人安心。他吻的很动情,激烈且强势,千伶的气息变得有些紊乱,而他的呼吸同样粗重起来。
轻柔是千伶的,他的吻素来都是霸道又具有分寸的。
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他也会贪恋罢了。
一吻作罢,千伶下意识的擦了擦唇,惹得洛释发出了沉闷的笑。
千伶瞪着大眼看着他,无声地埋怨。
“不能怪我,是你先挑起的嘛。”
千伶只能认了,毕竟她关心他,而她眼里依旧是担忧:“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洛释惬意地笑道:“没有,我觉得要再来几下才行。”
“……”
千伶是个好姑娘,她不会说“滚”,但是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书上总说再好的男人也都会变作狼了。
只可惜千伶是个体贴且天真的小羊,即使书上这么说,她也依然相信着小兔子释是真的需要她。所以她勉强而忐忑地说:“那就再来几下吧……”
洛释:( ▽ ‘ )
小千伶这么可爱,简直让他不忍心欺负呢。
然而想归想,洛释最终还是欺负了个尽兴。
幸亏千伶的融灵之术修炼得当,没人看得清结界中的模样,否则即使是她也会羞惭的。
洛释砸砸嘴,餍足地躺在千伶腿上,他看着众妖围观的那把骨刀,眼神闪着幽光。
诅咒?
不,他才不会让那件事发生。
他的姑娘,值得他倾尽所有全力守护。
哪怕赔上他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宝宝被邀去满陇桂雨找桂花
然后拿回家做桂花糖送给远方的才子佳人们
在青荇较为平淡的日常里,捡桂花还真是充满诗情画意呢
希望你们也能感受到秋日的馨香,记得开心每一天哦
ps
作者不敢停更了,日三更要命啊……
☆、取不出名字了
众妖围在岩浆边上,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进入血狱。
“那红色的玉是血狱宫殿的一角,我以前见过的,血狱一定就在岩浆之下!”
“怎么证明?你下去试试?”
“这里的岩浆如此诡异,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危险?”
大家争吵到最后也没有得到一个结果,千伶和洛释在角落默默看着,此刻的情景就像是进火山口的那个场景重现。众妖互相猜忌,没有谁愿意出头。
这里的妖并不像是花生婆婆那样的好妖,他们杀人如麻,属于邪道,自然有邪道的作风。
之后,原本的争吵居然变成了打斗,一个瘦弱的妖被一个较为强壮的妖丢向了那块血玉。
那块血玉露出水面的体积不大,除非人单脚踮起,否则他一定会踩入岩浆之内。
众妖原以为看到的不过是那只妖沉入了玉石边上的岩浆之内,却未料那妖刚刚进入岩浆的上空就立刻变成了一团灰烬。
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有妖叫了出来:“这该怎么办!我们根本没办法进去啊!”
“出去吧!这秘境除了血狱根本就毫无机缘!”
虽然有人这么喊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向出口,他们这群妖干的素来都是有生命危险的事。
洛释枕着千伶的腿,惬意道:“我真好奇它们会想什么办法进去呢。”
“听上去你知道怎么进去。”
洛释对千伶微微一笑:“知我者,千伶也。”
千伶淡淡一笑。
洛释看着她,耳朵似乎动了动,随后他道:“云歌他们来了。”
果然,在入口处进来的可不就是云歌、红颜炼和愔嫕吗?
最惹眼的就是愔嫕了,她走到哪儿,哪儿就亮了。活脱脱一个移动月亮。
愔嫕和千伶长得极为相似,但是千伶如水,收敛细润,总是在人前不自觉地使用一部分融灵术,与周围环境的灵波融合起来,所以很少会吸引他人注意。愔嫕不同,她如冰雪,美丽多芒,走到哪都能收获一堆的视线。
当然这不是不好,多少女人羡慕这种光环啊。但是在虎狼之中,过分吸引目光就真的是不大好了。
妖族之人纷纷看向了愔嫕,惊叹有之,不怀好意亦有之。察觉到这一切的云歌蹙眉,挡在了愔嫕面前。洛释明白云歌心思,换做他看见别的男人觊觎千伶,把那么恶心的想法化作目光打量千伶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魔释帝的残暴将人家的眼睛挖出来……嗯,做为文明人,他一般不会这么做,但不代表他真的不会这么做。
“小千伶,我觉得融灵术真是个好术法。”
洛释这样感叹道。
千伶无奈:“他们被人盯上了,我们不去帮忙吗?”
“你不是说红颜炼会帮云歌的吗?她那么聪明,哪有她摆不平的事?”
听罢,千伶看向了红颜炼。
此时的红颜炼正在愔嫕身后优哉游哉地看着好戏。
老实说的话,红颜炼不喜欢愔嫕,不仅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她对愔嫕的情感已经到达了讨厌的程度。和这种讨厌比起来,她对千伶的讨厌都能称得上“喜欢”了。
如果让她选择,她情愿到尊上那里吃狗粮也不要在云歌背后看他们闹着无聊的别扭。像这种“我爱你你爱我你却为了大义不能接受爱你的我”的戏码真的能不能停一停?既然爱不了就不要纠结呀,那么难受的话去死好了。
红莲族究竟得罪谁了,凭什么总有渣男渣女祸害她们一族的人?不仅是她,还有她的……
所以说,她真的、真的、真的讨厌死有私心却不敢爱的修真者了!
这种人最装模作样有木有,真想撕了他们清高的那层壳,然后切碎了拿去做化肥。
红颜炼的眼眸控制不住得变红,她喘了几口气,将封印在记忆深处的那张笑脸重新压了下去,才又变得正常起来。
红颜炼轻哼了一声,随后笑着叹了口气,对妖族针对愔嫕的视线甚为满意。
相比较合欢花擅长撮合别人,她更喜欢拆散姻缘呢~
千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幸灾乐祸的红颜炼,所以说她和洛释为什么会相信红颜炼会帮忙啊。红颜炼关心云歌不假,却不代表她就会爱屋及乌,毕竟她最讨厌的除了不敢爱的修仙者之外,还深深嫉恨过气质冷清的白衣仙子呢。
看着忽然向云歌围拢的妖族,千伶蹙了蹙眉。
“喂!我说,这妞不是妖族吧!”
“就是!一点妖气都没有!嘿嘿,还香香甜甜的,感觉很爽口嘛!”
有些男妖开始说浑话了,一两个起头的后果就是惹来了更多妖邪的注意。
云歌的脸越来越黑,愔嫕蹙眉看着众妖,显得惶惑不安,她不是太懂一些话的意思,但是她知道那些妖对她有恶意。
这些妖道原本是互相忌惮的,却在来新人之后变得有了共同的目标。对于这种前一秒还是敌人后一秒就结群去欺侮别人的心理变化,千伶也不是太懂。
她只知道,愔嫕这个一看就不是妖族的派主怕是有麻烦了。虽然她贵为一派之主,但前来血狱的可不是来历练的弟子,而是一群妖邪,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见千伶担忧,洛释将千伶从他额前移开的手又重新按在了他的额上:“小千伶~再贴一会儿嘛,你的手搭在这儿可舒服了。这不是正好给了云歌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嘛,我敢说他巴不得遇上这种事呢。我么就别打扰他们了。”
“可……”
“乖啦,一切有我呢。”
千伶听到这里,重心立刻回到了洛释身上:“不行,别逞强,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闻到了魔气,碎片一定是在岩浆之下。那些碎片的数量很多,你可能会被它们影响到,出现不该不出现的记忆。”
洛释立刻双眼亮闪闪地看着她:“果然你最关心我对不对?”
“当然了。”
千伶自然地回答道,回答归回答,她没有错过洛释眼底的那一抹担忧。
千伶看了看那把一直插在血玉上的骨刀,又看看已经忍不住拔剑的云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的第二个月了,例行发表感触:
最大的感触当然是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捧场了。如你们所见,作者没有签约也没有入v(明明就是签不了约),所以曝光率在晋江那是算少的(也不知你们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这篇文)。正因为如此,还能有你们一票读者,那是相当幸运。
而我的评论区那两百条评论,全是靠着五六个老(偷笑)天使一天天积攒出来的,其中大部分都是为我打气的话~让我断更一天都觉得愧疚十分。
在你们的鼓励下,我基本没有停更(停更的一两天也都补齐了)。作为一个经常懒(拯)癌(救)上(地)身(球)的作者,不弃坑还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依旧是那句话,《穿书》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成果——没有你们,没有《穿书》
☆、(替换咯)
东君对千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会死在血狱。”
若是曾经的千伶听了,她一定会想:“人都会死的,这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现在呢?到底是不同的。她的想法和原则并没有彻底改变,但是面对他,便不再忍心冷情。
千伶的手指轻柔地顺过洛释额前的发,她的神情温柔,平淡的眼神完全遮掩了内心的波澜。
“即使你们跑出血狱,也逃不掉命运,你懂吗?”
东君的话语犹在耳畔。
“不过你能改变这一切。”
……
“你会消失。”
……
“后悔么?”
……
当然不。
只是,她应该怎么做?
千伶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她看着这个红黑色的世界,第一次觉得迷惘。与火山相比,与这亿万年高高耸立的山石相比,这个世界里包裹着的那些各怀心思的妖和人都是那样脆弱和渺小。然而他们不会因为渺小就放弃这秘境中可能存在的珍宝,有的孤注一掷反败为胜,有的机关算尽也得不到所求。因为不论结局如何,在未知中拼尽全力的从来的都不会留下遗憾。
可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果知道结局,却不知道过程,他们又会怎么做?
“小千伶,你在想什么?”
千伶收回了跑远的思绪,摇摇头:“没有想什么。”
她想了想,微笑着补充:“洛释。”
洛释听此,像是又想起了当初傻萌傻萌的千伶说一句话就补充一句“洛释”的情景。当初客栈的场景似乎还在昨日,可一眨眼,又觉得那是极为遥远的事儿了。
随后他笑了:“我原以为妖界真的会有蛇蝎美人勾人魂魄,如今看来,我们瞎担心了。让你白欠了那么多声呼唤。”
“那,要我弥补吗?”
千伶这样问。
洛释发觉千伶的问题总是那样出乎意料,可是“出乎意料”变多了之后,他也就不会那么一惊一乍了。他顺着千伶的问题,想了想最开始千伶软酥酥唤他样子,那时候有多羞赧,现在就有多想笑。
原来一开始他只要听着千伶的声音就能那么满足呀。
那么现在呢?他也很容易满足。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还能一声声地呼唤,他便满足了。
“那是自然,当然得还了。”
千伶知道他会这样说,她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嘴角。
千伶抿着唇,低头看着洛释,她的眼自然是美的,而很多时候,美又常常和悲伤挂钩。就像杏花春雨,美,且生机勃勃。但在雨中赏杏花,总是不可避免有丝丝“一汀烟雨杏花寒”的迷蒙凄楚。
此时她的眼中就像是倒映了几枝且且破蕾的杏,淡红褪白,细雨一打,残留包裹的花萼似是它涴着的胭脂。可再仔细一看,就如晃动的水影,将那份眼底美丽倏忽隐去,唯留下甘醇的韵味,让他别不开眼。
洛释想,他真是痴了吧,怎么仅仅看着她的眼,便觉得无比的美妙。
千伶红唇刚启,便被洛释阻止了:“别。”
千伶疑惑地看着他。
洛释笑道:“仅仅一双眼就已经够勾魂夺魄了,若是再出声呼唤,我可能就被迷得找不到北了。”
千伶被他逗笑了,她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那,被我迷住难道不好吗?”
洛释看着她,神情温柔:“你说呢?”
千伶不加回答。
却听洛释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地缓缓开口:“日子还长着,以后你慢慢补给我吧。”
千伶想,若是没有以后该怎么办?
洛释分明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他的眼神平静且坚定得让她不自主地相信、安心。
她的思绪很快被一个尖声给打断了:“她不是妖族!是千藏的奸细!”
“对!一定是这样!”
声音是从云歌那里传来的。
千伶又听见云歌冷笑:“污蔑,你有证据吗?若不是妖族,怎么能进入秘境?你莫非没有看见现行镜的威力?别为了一点点的怀疑就耽误了大家的正事,我们前来难道不是为了找到血狱?”
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它不仅没有解决麻烦,反而好像使事情变严重了。有一些妖似乎被触怒了,前去围堵的妖越来越多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对愔嫕会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云歌总觉得其中有什么是他不知晓的。
千伶也疑惑,洛释心底却是亮堂得很:“小千伶,你可知红颜炼的业火由于吞噬了各种因果,使她对人性的把控很是厉害,只要她心意一动,就能煽动起旁人的情绪,使其为她所用。”
所以这些妖族只是对愔嫕怀疑和恶念,却被红颜炼利用,她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靠着自己的能力将妖族的怀疑与恶念煽动起来,然后继续看着好戏。为的是只把矛头转向愔嫕。
“她讨厌愔嫕?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看来是的。”
洛释想,原著里,红颜炼可是讨厌云歌身边的一切女人呢,当初袅萝身死红莲殿不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虽然不清楚红颜炼这么做的确切的原因,但是既然是反派,做出这些事也就不需要什么原因了。
红颜炼对他的帮助让洛释差点忘了,这个小姐姐虽然对他好,对云歌也好,但她依旧是魔释帝座下的得力助手。她算不上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恶人,是妖女。她会杀人,且原因往往只是她讨厌他们。
何况红颜炼有的是能力,那些妖又哪里会知道,他们以为的自己心意其实早就被红颜炼迷惑篡改了。这种能力有时会让他人毛骨悚然,如果连心意都不是自己的,那还有什么是他们自己可以控制的呢?
该说红颜炼不愧是魔族曾经的领袖之一吗?
千伶忍不住道:“可怜可恨。”
“你这是在说红颜炼?”洛释问,“可恨我懂,可怜是什么意思?”
千伶想了想,倒也没有刻意隐瞒,她轻轻问道:“洛释,你知道创立千藏的七位大能吗?”
“我知道,就是他们将自己的绝技传承,延伸千藏门的各大派。你的祖师爷们对吧。”
“是,其中有一位大能,是七人之首,姓齐,名逍游。”
“唔……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印象。”洛释疑惑,“他怎么了?”
千伶长了张口,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看看天,虽然在这里只能看到封闭的山石。
随后千伶小声而小心地说道:“他妻子,就是红颜炼。”
洛释:“(;゜0゜)……”
震惊到呆楞……
且让他缓缓。
可是这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还有等等……
这种听女朋友聊闺蜜八卦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又或者他这算是被千伶剧透了?
洛释真的忍不住吐槽了:“可是,红颜炼她一直都是跟着……你懂的。她怎么可能有机会谈恋爱、成亲?而且还是和……仇人?!”
原著也没有这么狗血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千伶叹了口气,“只知道他们当时也是十分恩爱的,齐前辈为她写下了《幻术志》,甚至拒绝了与水寒宫第一任主人婚事。只是后来因为道不同,便分开了。道魔之战……齐前辈身死,红颜炼不知所踪,直到你出现。”
“难怪水寒宫和红颜炼这么不对盘,而水寒宫又与千藏对立……等等,《幻术志》?就是你交给云歌的那本?”洛释愣了愣,想起了原著中云歌是千藏创始人之首的子孙,忍不住囧了,“你的意思是,红颜炼她是云歌的……祖奶奶?”
千伶点了点头。
洛释:(o_o)!
红颜炼那货知道的吧?不仅知道,而且还很不要脸地非得让云歌叫她姐姐。
“这还真是……”
真是一个震惊大于同情、嫌弃大于同情的故事。
而云歌祖先都这么了不得,也就难怪他是主角啊。
千伶作为一个旁观者,如此评价道:“或许,她只是害怕云歌重蹈覆辙,被道门之人所伤吧。”
被人伤透了心,所以才疯狂地想要伤害别人。
洛释的看法就迥然不同了:“小千伶,那是你不知道婆媳相处的日常才会这么想的。正常的婆媳关系基本是都是‘父相桑害’联结的。”
证据可见各大狗血伦理剧,以及现实生活中“奶奶和妈妈的一二事”“媳妇儿和妈的斗争”等等。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谁还没有被老妈拉着看过伦理剧呢?对吧?谁家里还没有本难念的经呢?
千伶听不懂洛释的吐槽,她淡淡道:“事实就是这样,所以你之前说红颜炼会帮忙,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洛释微微一笑:“帮倒忙也是帮忙嘛!这谈个恋爱没有挫折怎么能让主角情比金坚呢?”
不过,他也的确休息够了,是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洛释怕是会为了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作者:听说谈个恋爱需要挫折才能让主角情比金坚?
洛妈妈:听说婆媳间的相处日常就是父相桑害?
洛释:求放过QAQ
☆、拔刀倒计时
洛释说的松松筋骨,就真的只是站起身松松筋骨而已。
他会去帮云歌吗?
当然不会。
这又不是什么讲述男人之间奇怪的友谊的书。
但他还是看向云歌那里,忽略一干被控制心神还不知的妖,那抹红色的身影正站在人群中与他遥遥相望。
她翘起红唇,盈盈一笑,千种风情含在眼中。
红颜炼一直都知道他在那里。
千伶的融灵术能让自己与周围的背景同化,将自己的灵力波动与周身的波动相互融合。所以很少有人可以窥透她的结界,就是千藏门最高者都做不到的事,却被自身实力并不强的红颜炼做到了。
洛释感到心里有一点点的诧异。
他从来都没有摸透过红颜炼这个人,无论是看原著,还是真正接触后。
她似乎是个坏人,妖媚残忍、无事生非,嫉恨厌恶着正道人士,未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与她接触时又不自觉地同情或者理解她,她的过去似乎带着伤痛,而她的心底也对至亲留着善念。可是若真的把她当作一个好人,那又是大错特错了。她并非良善之人,她的目的从来都被她掩饰得很好。
隔着人影,洛释看见红颜炼的口型像是在说:“拔起它。”
拔起什么?
自然是那把骨刀无疑。
洛释看向了那把插在血玉上的骨刀。刀身已经微微泛黄,缠绕在刀把上的皮革早已破碎,与那些裂缝一起诉说着流逝的的时间。
它插在那里,血玉却没有裂开。
但那滚滚的岩浆却又像是自玉中流淌出来的鲜血,触目惊心。在这焦黑的土地上,那些口岩浆湖宛若这黑色皮肤被挖出的血肉,这伤口上又被狠狠扎下了一把刀。
洛释眯了眯眼,那些不好的梦境和那个诅咒一般苍老沙哑的声音似乎还在耳前。那片黑夜中那双浑浊的眼就像是在什么地方一直阴狠地盯着他,就等待着他踏入陷阱万劫不复。
“拔起它。”
这三个字是在洛释的心底发出的。
带着丝□□惑,如毒蛇吐信。
洛释忍不住又看了红颜炼一眼,后者也看着他,微微笑着,用着心底的传音继续在说:“拔起它吧,尊上。”
拔么?这事自然的。
倒并不是因为红颜炼的撺掇,也不是因为那个梦境的引导。
他只是觉得,既然到了这里,那就做个了结吧。否则按照小说的尿性,这把刀一定会一直反复出现,引诱着他□□,或许那个恐怖的梦境也会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一遍又一遍地恐吓。
洛释踏出了结界。
身后的千伶扯住了他的衣袖,疑惑而不安地看着他:“洛释,你要做什么。”
她那么聪明,这个问题甚至没有疑问的语气,就好像早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
洛释肯定,东君一定和她说了什么话,而那些话,和他听到的那个诅咒一定有关联。
他了解千伶,所以他知道掩藏在她话语下的不安。
“红颜炼将那些妖族都引到云歌身边了,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洛释对千伶这样说道,“我去血狱,把剩下的碎片给毁了。”
千伶抓住他,神色担忧:“为什么要毁了?既然你是他,毁了的话不会对你有影响吗?”
洛释微微一笑:“非要说原因的话,那大概是因为我想拿出足够的诚意给你师尊看吧。”
千伶讶异:“诚意?”
“是呀。”
千伶看见眼前的人坦然地说道,她可以感受到他微微松了的那口气,像是终于说出了一件压在心头的大事一般。他的笑依旧温柔,曾经的那羞怯和又逃避的眼神却变成了如今的坚定。
他本来就生得高大,从前她不觉得,因为比较体格并没有意义,她的实力远比那些高大伟岸的男人高的多。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眼里确确实实就变得高大起来,黑色的身影让她觉得安心,并且让她相信他是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
如今他对她说:“小千伶,在去找你母亲提亲之前,你带我回千藏吧。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你师尊,得到他的同意。”
千伶为他与千藏断绝关系自然令他欢喜,可他却不能安心的接受她的付出。换句话说,他不喜欢私奔,他喜欢明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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