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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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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大婚的时候,就把这一端的红绳牵到那人的小指上。我们整个族都会祝你们永结同心和和美美的。”
  “大婚?”千伶想了想,接受了这朵小花的祝福,“那就谢谢你了。”
  合欢花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了千伶,“嘤”地一声嚷嚷起来:“我才不是因为你接到了我并对我那么温柔才喜欢你的呢!我可是一见到你就莫名喜欢你呀!你一定要幸福哦!不然都对不起我的帮忙了!”
  千伶愣了愣,她的手悬在空中,过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地放到了合欢花的背上,像顺毛一般抚摸了几下。
  除了洛释,她几乎不曾拥抱过别人。
  小花精是第二个吧?
  说起来,小花和洛释倒是挺像的呢。
  千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喜欢的都是那种傻傻的、热心的、自来熟的一类呀。就像小花,就像洛释。
  不过事实上,她根本也没有机会和冷淡害羞的人打交道。她原本就不喜欢主动和人交流,唯有他人来接触她,她才会搭理一下那人。
  若是……若是洛释是个冷淡的人,他们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她不会懂那些情理,也不会感受到极其单纯的的喜悦。
  千伶想到这,就像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电光,将她之前的十七年全部照得雪亮,心中剩下的是满满的庆幸和喜悦,她告别了小花,急匆匆地向出口跑去,趟过河水,溅起朵朵水花。
  洛释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站在她可以看见的地方,就像黑色的钟乳石,挺拔修长,最重要的是他和石头都一样执着,甘于守候,甘于沉默,甘于等待。
  哪怕时间侵蚀。
  所幸她醒悟得早,没有让他等待太久。
  洛释看见千伶越来越近,伸出手,接住了她。
  千伶搂住了洛释,心中的所有悸动又都平静了下来。
  亦如海浪,没有道理地翻滚,又没有道理地化作平静。
  她说:“谢谢你。”
  洛释问:“谢什么?”
  “谢谢你的喜欢,能让我觉得幸福,”千伶这样说。
  洛释失笑:“小千伶,是东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才会这样感慨。”
  “不如说是女人一旦遇到感情问题就会不再理性,情绪变化万千,说不定在外人看来就是莫名其妙。”千伶这样说,“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这话说的……你这是幽默还是自嘲?”
  “只是有感而发。”
  “那变得感性是坏事还是好事。”
  这倒不如在问这份感情对她而言是好事坏事。
  “好事。”
  千伶毫不犹豫地说道。
  千伶的眼眸是黑色的,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闪耀着光泽的细碎金色揉碎在其中,就像璀璨绚烂的星空,在她认真注视的时候似乎就会将他吸入那一方星河之中。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是幸福的,被这样姑娘喜欢着也是幸福的。
  “真好,真开心,”洛释按捺住喜悦的心情,他说,“小千伶,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一点,不喜欢哪一点,今后,我还要让你一直一直心慕于我呢。”
  女人和男人问对方是否喜欢自己时,同样的问题和所求的答案其实并不相同。
  千伶不知道别人问这个问题是怎样想的,她只知道,在眼前的人期待着她的答案,并且早已准备好了一份承诺。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努力坚持着那份值得喜欢的优点,并作出承诺,只为了她。
  洛释想了千百种答案,忐忑而坚定地等待着心爱的姑娘的回答。
  如果她说她喜欢他蠢蠢的样子,他便愿意为她买一辈子的蠢。
  诸如此类的,只要她喜欢就可以,他都能做到的。
  可千伶说:“我喜欢你的笑,但是其他表情也喜欢,只希望你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乐观开心。”
  洛释愣了愣,这是什么回答?
  千伶问:“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呢,怎么反倒是错愕的样子?”
  洛释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不好的猜测,他说:“没有,我感是动感动……只是听你一说,我总觉得听起来好像我今后一定会遇到什么事的样子……东君和你说了什么?”
  千伶知道他素来都只是看着傻萌,其实心里仔细得很,否则也不会那么体贴。
  但她未曾料到他居然会这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
  千伶道:“重点不在后面吧。”
  见千伶换了话题,洛释便没有继续纠缠,他笑道:“我多心了……我们走过的路程那么短,即使是在书里,按字数按章节,那无良的作者也不至于立刻发大招完结吧?毕竟按他的尿性,哪哪都是奇葩欢乐的番外,不至于虐我们两个如此坦诚相待的cp对吧?”
  这是在说什么呀?
  千伶依旧听不懂,不过她点了点头,却又见洛释一拍脑袋,惊呼了出来。
  “怎么了?”
  洛释道:“若真的非要按番外的套路虐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快凑够钱买礼物的时候我钱袋丢了,再比如好不容易甩开云歌的时候他失忆了,最可怕的是我还没有筹办好怎么求婚的时候你就已经发现了我的意图……等等,我说了个啥?”
  ??!!
  (╯°□°)╯︵ ┻━┻!!
  药丸!
  多嘴得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但凡作者停更都是有理由有借口的
不过我素来都是不齿找理由找借口的
非要我说实话的话
那大概就是——
因为……
忙于拯救地球而没时间更新了吧……

  ☆、愔嫕

  千伶眨巴了一下眼睛,默默地转过头,善解人意道:“我可以假装没听见。”
  “……”
  洛释咳嗽了一下,有些懊恼,也有些忐忑。
  他正想开口解释时,忽然一个惊恐的声音自外传来,惊得一边的妖兽齐齐钻进了青苔里。
  “horrible !”
  那不是刚才那只大蛞蝓吗?
  只见那只蛞蝓比刚才还要惊恐地冲他们跑过来,诚然,蛞蝓是没有长长的脚让它奔跑的,但是靠着它的腹部的蠕动,它的速度丝毫不比长腿的人要慢。再加上这蛞蝓体型巨大,它冲刺的时候看上去像一辆车子撞过来。
  “它怎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小心,我听见了脚步声,另有一人在靠近。”
  千伶和洛释没有避开,若是妖族的人发现了东君的洞穴,怕是会惹出另外一些麻烦。他们戒备地看着前方的转角处,一旦有异,千藏第一剑和魔释帝都不是吃素的。
  而那只大蛞蝓即使在跑的时候它也没忘叼着一根胡萝卜,触角上那两只大眼睛像是才看到他们,惊恐地刹了车,滑溜溜的灰白斑点皮肤就像果冻一般晃动了几下才停止。
  寻常人对蛞蝓都接受无能,何况是对这么大一条蛞蝓呢?洛释在它靠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而那只蛞蝓无助地停在了中间,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那对触角纠结在一起,一只往前看,一只往后看,生动地展现了这只蛞蝓此刻无比慌乱的心情。
  这一人一兽的一个愣神,后头追逐蛞蝓的人便在山洞的转角处出现了。
  洛释原以为会是妖族的人,却未料到来者居然是一袭白裙。
  在妖族的地界,很少有人会穿白衣的,就是千伶都将白裙给换去了。只因白衣容易让妖族之人想到千藏弟子。
  当然,要是洛释没记错,水寒宫的那群人也喜欢白衣飘飘啊。而且她们造成的妖族恐慌是远远大于千藏造成的。
  那人很快从转角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姣好的面容显露,而无论是谁看见她的容貌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声的。
  用美丽形容就显得太浅薄了。
  这里的山洞离东君化作的桑树已有些距离,没有神树照耀,有些阴暗,唯有朵朵银白色的蘑菇点亮在山壁的青苔上,还有无数灰尘大小的银色光点在空气中浮动。这样昏暗的地方,却在那人出现的一瞬间变得耀眼起来。耀眼的是她,但耀眼不是刺眼,她不似日光,而是皎若明月,温乎如莹。
  宛若一朵白玉雕琢的花,幽幽浅浅,姽婳娴静。
  可所谓是“上古既无,世所未见”。
  话虽这么说,但对于洛释而言却并非“世所未见”。
  只因她与千伶太像了,像到即使是来者和千伶也都忍不住讶异。
  洛释几乎一下子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这个世界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个人,和千伶相像的。
  她就是云歌的师父,《千藏》的女主角,音……音译是也。
  当然,音译只是千藏迷对她的昵称,她真正的名字与音译同音不同字。
  是为愔嫕。
  这两个字出自宋玉的那句“澹清静其愔嫕兮,性沉详而不烦”,这也算是暗喻了这位音译姐姐的性格特征,和善娴淑。
  不过也有千藏迷根据此,想到了宋玉的那篇《神女赋》,认为作者这是把音译姐姐形容成了神女,都有着极致的美丽。而在《神女赋》中,神女拒绝了楚襄王的欢会,所以不少读者表示,作者很可能是在暗指《千藏》的男女主角正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展开。
  若真是这样,也着实难为云歌。
  当然,这就是题外话了。
  话题扯回来。
  这厢千伶看了洛释一眼,神色不明。
  洛释表示理解,任凭谁看见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人都会忍不住疑惑的。这两张脸的相似程度高达91。5%,若是只看侧颜,就连云歌都会弄混。无怪乎云歌一开始会讲千伶错认成音译小姐姐。
  外貌相似还是其次的,她们的外在气质居然也是那样相似。都是乍一看让人觉得清冷孤傲,可若再一看便能察觉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迷茫。
  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人呢?她们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沉默,打破沉默的是千伶。
  “请问十七年前你是否在千藏主峰丢弃了一名女婴。”
  只听见她这样严肃地问道。
  洛释:“……”
  千愔嫕:“……”
  这样一上来就怀疑对方是母亲真的好吗?
  不过洛释想,千伶一看到愔嫕就寻母的行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千伶虽然一直都是波澜不惊、出事老成的样子,但她其实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在千藏山上过着孤寂的日子的时候,怕是比谁都渴望母亲的关怀。
  可是没办法,愔嫕她当然不是千伶的母亲。古墟的派主必须冰清玉洁,不能婚配的。
  洛释不卖关子,直接对千伶道:“小千伶,你误会了。她是古墟派主,云歌的师父,愔嫕仙子。”
  愔嫕惊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面对愔嫕的问题,洛释自然不会如实回答,他淡定地扯谎:“我们是云歌的好友,他曾给我看过您的画像。”
  愔嫕虽然看上去高冷,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她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洛释的话,并且解释道:“我在这儿迷了路,本想拉只妖兽问问的,却未料它会被我吓坏了。”
  “你身为派主,为何不在古墟派而是跑来妖族地界?”千伶询问,“你身着千藏服饰,又怎么会被放行?”
  愔嫕不解:“放行?我早在一月前就来到这里了,不知你们说的放行是指什么。”
  “你并非从火山口进入这里的吗?”
  “自然不是,我是误入的。”愔嫕顿了顿道,“你们可有出去的方法?”
  千伶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样的穿着,出去就会被妖族人抓走的。”
  “妖族?这是妖界?那为什么云……”愔嫕说到这里连忙停了下来,神色有些紧张。
  洛释听此,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看到云歌了?他也看到你了吧?难怪他会不等我们就直接走……不对,那你们为什么又分开了?你不知道他在找你吗?”
  愔嫕闭口不答,神色不是那么好看。
  空气又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之中。
  千伶似乎明白愔嫕的心情,她深深地看了愔嫕一眼,握紧了洛释的手。
  洛释看着千伶,也握紧了她的手。其实千伶和愔嫕并不像呢,千伶永远那样坚定耿直,不会优柔寡断,畏首畏尾。愔嫕哪有千伶那样敢爱敢恨。他很庆幸他爱的姑娘是千伶,独一无二的千伶。
  至于云歌那小子……诚然洛释是希望他能和愔嫕百年好合的。但是他帮不了忙啊。
  “好了,那被我们拦在中间的小家伙怕是要被吓坏了,小千伶,我们靠靠边,让让它吧。”
  这个“小家伙”自然是指个头并不小的大蛞蝓了。虽然洛释有疑问和感叹在心中,但是他实在看不下去那坨巨型的软体动物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洛释想借此开口来打破那诡异的寂静。
  蛞蝓一见他们让开,原本已经蜷缩起来的身体犹豫地展开。它哆哆嗦嗦地看了这三个人一眼,见没有异样之后立刻飞快的逃离了。那柔软的身体就像飞起来一般,快速的地在青苔地面滑过,留下一地白色的黏液。
  “走吧,先出去再说,这里面可没有路。”洛释这样道。
  愔嫕为难道:“你们是要去找云歌吗?这样的话,我怕是不能和你们同行。”
  “为什么?”千伶问。
  愔嫕涨红了脸,支吾道:“你……你不会懂的。”
  洛释忍不住淡淡开口:“他这次来妖界去探寻血狱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为的不过是找机会立功,给古墟争光,替你们门派正名。不过说到底,你们古墟也只有两个人。他为古墟做事是为谁,你不会不懂吧。”
  言尽于此,他也只能帮云歌到这一步了。
  千伶在一边观望,她看了看洛释,实话实说:“古墟派主,不知你刚才可否看见云歌身边的红衣女子。”
  闻言,愔嫕神色复杂,她低下了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见状,千伶道:“那是红颜炼,不知派主认不认识。她曾扬言要杀尽天下道门弟子,尤其是那些不敢爱的男人……我本许诺要护着千藏弟子,奈何……红颜炼狡诈诡谲,也不知道云歌在她手里……”
  千伶一本正经地把实话说得断断续续,在愔嫕看来那就是欲言又止。
  愔嫕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怎么会!他们那么亲密,我还以为……不行,我要去找他。”
  她看了看千伶和洛释,又看看来时的那条路,没有犹豫,立刻跑了出去。
  见状,洛释愕然。
  愔嫕和千伶果然不像啊,是愔嫕太傻太天真,还是说他家的小千伶和他待久了就变腹黑了?
  不不不,只能说明小千伶虽然白甜,但是不傻。
  千伶拉住了要跟上去的洛释,淡淡道:“你不要着急,她原路返回就能找到云歌了,云歌一定也在找她。”
  洛释有些疑惑:“那我们不跟着去找云歌了吗?”
  “我怕我们跟去了会打扰到他们。”
  洛释表示不信:“打扰?云歌巴不得我们去帮忙支招呢,他一个人根本拿不下他师父。”
  “这不是还有红颜炼吗?”
  “红颜炼?”洛释跟着千伶念了她的名字,若有所思,“她会帮云歌?她是红莲又不是红娘……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的话,总觉得红颜炼对云歌好得特别呢。有云歌在,她就一直缠着云歌儿不来找我……不不不,千伶你别误会,魔释帝和她就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啊。”
  “我知道,你说了很多遍了。”千伶淡笑。
  洛释听此,从忐忑中回过神来,他想了想,神色玩味,摸摸下巴:“小千伶,可你就不会吃醋吗?”
  他与千伶之前本就离山壁很近,所以他一伸手就支撑在山壁上,将千伶拦在了他的手臂内。
  这就是壁咚呢!壁咚!
  被他笼罩起来的千伶真的好小只,好可爱,好想吃掉她!
  他压抑着心中的雀跃,尽量魅惑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嗯?你就不会为我吃醋?”
  千伶想了想,依旧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微笑着踮起脚,亲了亲洛释的脸颊:“不吃醋,吃你。”
  呐,要亲亲嘛,她懂得的,当然得满足呢。
  洛释:(  ▽ ‘ )
  原本想套路她结果反被套路了呢~
  

  ☆、(二更)无剧情秀恩爱

  除了上次客栈里的那个“抹红”法,千伶永远都像一只蜻蜓,轻轻地在湖面点开一圈涟漪便又飞离了水面。
  给洛释一种青涩悸动。
  然而,悸动归悸动,恋爱中的男人实在是很难做到“浅尝辄止”的。
  千伶靠在山壁上,睁着明亮的眼看着洛释,眼睛中闪着几分少女的憨意,软萌软萌的,看的他很想揉揉她的头发。
  当然,揉发只是最单纯的一种表现爱意的手法。
  洛释忽然想到了村上春树的那本《挪威的森林》。
  书里,渡边将喜欢绿子的程度形容成了“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
  洛释的记性很好,只要他愿意,他就能记住书中的每个词句。而现在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村上春树借渡边之口说出话。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我就是这么的喜欢你” 
  洛释也是在遇见千伶之后才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的情感。
  在最美好的时候,做最美好的事情。
  想到这儿,洛释轻咳一声,大拇指轻轻摩挲千伶的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千伶总是那么自然地对待着他的亲密,她不是不会抗拒别人,而是她太过信任他。始终相信他是无害纯良的。
  那么事实呢?
  事实是洛释喜欢千伶的亲近,但他更想抱着她在草地上咕噜噜地顺着山坡翻滚,玩上一天。
  果然是污得清新自然呢。
  洛释搂住了千伶,她的身体软软的,纤细苗条,必须将手臂拢得紧紧地才能完全拥住她。
  “千伶,此行之后,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那么你呢?”
  “我?嗯……长满三叶草的山坡?我开玩笑的,”洛释松开了千伶,双手却还搂着她,千伶微微往后仰才能看见他的眼睛,“你喜欢温暖,那我们就去南方,岭南怎样?有阳光,有海滩,还有奇奇怪怪的鱼。”
  “那我们就去那里好了。”千伶点点头,挂着满足的愉悦微笑,她不胖,但是两颊那一点少女娇嫩的圆润使她看上去就像惬意的猫儿。
  洛释始终是控制不住他的渴望,两只手忍不住贴在千伶的脸上揉了一把。
  一边揉不忘一边评价:“靡颜腻理、肤如凝脂哟~”
  千伶起先是微微一愣,鉴于之前洛释也有这种行为,也就大方地让他揉了个够。
  等他不舍地放下手后,千伶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去找找我的父母……我知道这事儿不可强求,但若是遇见了,我还是得问问。”
  洛释的眼睛不自主地带了些怜爱:“问什么?”
  “为什么……”
  洛释原以为她会问为什么要丢下她。
  谁知千伶想要问的是:“为什么要生下我。”
  洛释被吓的抽了口气,捧住了千伶的脸,见她没什么自暴自弃的悲戚的模样,才放下心来:“为什么要问这个。”
  千伶笑了笑,将洛释的手拿开:“别担心,我不是怨怼。我只是好奇自己的出身究竟代表了什么,会不会寄托了什么愿望。于我而言她赋予了我生命,是未曾谋面的大恩人,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情感了。”
  她想了想,继续对洛释解释道:“今日看到愔嫕,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像世间有人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这种感觉真是奇妙。由此可见,血脉至亲并非人想断就断的。与其割舍不问倒不如顺其自然,若是遇见了那人,便问一问就好,然后就算是了结了一段因果,省的牵挂。”
  “好,若是我们遇见了她,就这么问她。”
  “嗯。”千伶点点头,“然后我们就就可以像她要父母之命了。”
  “好,我们就可以……”洛释顿住,眼神闪过了疑惑、惊讶、狂喜,最后通通转换为无奈,“小千伶你每次……都喜欢快我一步吗?”
  千伶眨了眨眼:“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洛释一时语塞,随后他想了想,最后化作了一声温柔地叹息,“这样你太吃亏了……”
  千伶快速道:“你又不会让我吃亏。”
  千伶的话又让洛释又语塞了,他张嘴开合了两下,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她那样相信他,那样好,好到让他更加心疼她:“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觉得你吃亏。”
  “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娇艳芬芳的鲜花、明亮馨香的蜡烛、绚烂璀璨烟火、柔和温暖的夜风、浩瀚无际的星空以及海洋一般的孔明灯……”
  原本还刚形成的想法,在说出的过程中逐渐变成了一个具体的方案。
  洛释看着千伶,眼神闪动着的兴奋感染了千伶。她专注地听着洛释的话,脑海中似乎浮现了那样的场景。
  漫天红色的孔明灯与灿烂的星空交相辉映,她和他站在夜风里,那风是那样柔和,又那样温暖,温暖到让她如同暖洋中的一条鱼儿。暖风送来的是馨甜馥郁的花香,甘沁醉人。
  “真好。”
  千伶由衷的地感叹。
  “然后就是钻戒……”洛释愣了愣,“这里大概是没有钻戒了。”
  “钻戒是指定情之物吗?”千伶疑惑,“我并不是太懂这些。”
  千伶想了想,从锦袋中抽出一张符纸,她的手很巧,素指在纸上翻飞起来,一只可爱小巧的兔子便形成了。
  “给。”
  千伶将纸兔递给洛释,洛释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捧着。
  可真像一只兔子啊,纸的质量很轻,那只纸兔子没有立稳,险些倒下,惊得两人连忙用手扶住。指尖相碰,才想起这只兔子并不是真的,不必怕怕惊动它。
  一抬头,看见对方眼底的小心谨慎,他俩忍不住笑了出来。
  相碰的指尖却未离开,依旧紧贴着,温存着。
  总感觉智商好像变低了呢。不过这个感觉很不错。
  “这是?”
  “定情物啊。”千伶仰头看着他,“除了剑,我折纸就是最好的了。”
  “那我该送你什么?”
  他会画画,但是不行,画不方便携带。他想要的是那种可以时时刻刻贴着千伶,让她一看到便能想到他的东西。原本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头簪之类的,但是奈何他钱没攒够……
  诚然他可以以后再给礼物的,但是老爸曾经的情敌欧叔叔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像是一直在提醒他:多少男人在赚钱路上弄丢了媳妇儿?
  礼轻情意重才是硬道理。
  何况他和小千伶只是纯粹的互换礼物表达情趣而已。
  洛释看着小兔子,忽然想起了千伶是个不那么明显的毛绒控。
  这个就很好办了。
  想当年,高中选修课选的迟,轮到他的时候就剩了一个毛线编织。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为了学分硬着头皮上了半个学期的毛线编织,各种奇葩针法没怎么学会,倒是一直记着毛绒球的做法。
  黑色的魔气缭绕起来,化作了一团圆滚滚的毛线。
  “小千伶,手伸出来一下。”
  千伶乖乖照做,洛释笑眯眯地将毛线以绷带缠绕一般缠在千伶的手掌上。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拿着毛线反转缠绕,一时间,千伶看见他的手和黑色绒线翻飞围绕着她的手,就像围着花儿的蝴蝶,应和着的,是他平缓规律的呼吸。
  千伶抬头,看见他的认真的侧颜。千伶不会用现代的词语形容男人长得如何,什么“脸如雕刻五官分明”,什么“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还有什么“剑眉之下是一对桃花眼”,就连“面若冠玉,目若流星”这种形容都是她不可能说出来的。
  她大概只有一个想法:“真好看。”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能让她在脑海里翻转千百回。
  “愿时光常驻,能一直这样看着他。”
  千伶翘起了唇,这样想道。
  洛释不经意地抬头,便看到了一汪柔柔的眼,像是汩汩流动着情意的泉。情意亦如水,平滑又变幻着形状的、无声的。那双瞳孔边上碎碎的金色就如飞花碎玉,闪动了几下后又倏忽不见,粼粼闪闪、晶莹多芒。
  千伶是那样专注地看着他,甚至没有注意他是怎样将缠在千伶手上的毛线取下,没有注意到缠绕束缚了那团线之后他是怎样用气刃划去毛线触头的。
  只知道回过神时,手里多了一团小巧可爱的绒球。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前的某日,
魔族召开例行会议,各位魔族将领正襟危坐
唯有某位魔尊大人瘫坐在王座之上,他一脚搁在皮质矮凳,一脚弯曲蜷在宝座上,双手不停歇地拿着两根织针编织着魔线。
并微笑着喃喃自语:“冬天要来了呢,夫人一定缺一条围巾……”

  ☆、(三更)

  “好可爱。”
  “嘿嘿。”洛释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最简单的毛线编织了。”
  千伶捧着这团黑色的绒球贴在脸上,蹭了蹭,歪头笑着:“我会一直珍藏的。”
  洛释从来不怕她不好好珍藏,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最最珍贵的礼物。
  两人牵着手向前走去,在这条昏暗的山道里,他们走过的地方不断有银色的小蘑菇钻出来,悄悄地注视着他们,一连串的蘑菇组成了一条银色的光带,就像银河。这些小小的妖兽在轻轻絮语,用着彼此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不断重复着祝福的话语,软软细细的声音化作了一阵风,也不知有没有将它们的祝福带到。
  千伶和洛释没有回头看,所以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一地的碎银在熠熠生辉,梦幻异常。
  但是错过又何妨呢,他们所看到的对方已经足够好,不是星光,胜过星光。
  “前面的路不会再这么梦幻平静了,小千伶,你要最好准备。”
  “嗯,我准备好了。”
  他们相视一笑,走出了东君的地界,又回到了那条路口。
  刚踏出洞口,通往东君的那条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山壁。千伶摸了摸山壁,告诉洛释:“这里没有幻境。看来东君有能力不让别人进去打扰他。”
  “小千伶,你说我们为什么能进去?会不会是他一直在等我们?”
  千伶笑了笑:“或许吧。”
  “那愔嫕为什么也能进去?她到底是怎么样进入这个地方的?难道另有一条道路通向这里?”
  千伶摇摇头:“这个就只有问她才知道了。”
  他们正说着,地上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洛释圈住千伶,撑着山壁。过了一会儿后,地面的晃动才停止,自地下忽然传来了众人的呼喊:“血狱出来了!”
  “居然就在岩浆之下!”
  洛释和千伶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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