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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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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脏水都能往我身上泼……嗯……”
  她话没说完,却被易峋堵住了嘴。
  这些话,像利刃一样的锯着他的胸口,生疼不已。
  原来,被卖这件事,她一直都是在意的。打从她回来,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什么,他便当她并不在乎。
  买她回来,是为了能在一起。他自问,心中从未有过轻贱她的意思,但这件事的本身或许也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她控诉的那些人里,虽然没有他,然而易峋却陷进了自责。
  他轻吮着她的唇瓣,和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想要抚慰她,告诉她,他总是疼她的。
  秦春娇微微僵了一下,但随即便软了下来。现下,她痛苦不堪的内心,也渴望着男人的安慰。
  这温暖的亲热,舔舐着她的伤口。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逐渐平静了下来,易峋抬起头,嗓音沙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往后,总会好起来。”
  秦春娇看着他,圆润的杏仁眼里满是迷蒙,她听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这会儿,她也不想去追问深究。
  酸痛的思绪和哭泣,让她的身躯虚软,她想要更多来自于他的抚慰。
  她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轻轻说道:“峋哥,你抱我吧,我想要。”
  易峋微微一怔,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向他索要。
  但看见她眼里朦胧的怅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她放在了枕上。如她所愿,给她想要的。
  情事,也有这样的作用。一场温暖的缠绵,能够驱逐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衫,两人便迅速的拥在了一起。
  紧握着两条雪白的藕臂,压在她脸颊两侧,在她身上肆意的挺动,看着那张娇艳的小脸重新红润而迷乱快乐起来。易峋在心底坚定了一个念头,既然那些人总想俯视她,那他就要让她成为,他们不得不仰视的人。
  苏梅词落水的事,让那老翰林头疼不已。
  这位姓宋的翰林,本是苏梅词的老师。今日也是苏梅词借口来讨教功课,来他府上透气的。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府上,竟然能生出这样的事来。
  他招来那管家仔细问了一番,方才知道,这场事端竟然是苏梅词闹出来的。
  自己这位高足,竟公然调戏良家妇人,和人家丈夫起了冲突,才会掉进池子里去。
  而那位被调戏的妇人,还是指挥使大人的千金。
  这两边,都不是他这个即将告老的翰林能惹得起的。
  但他终究是个为官多年的老狐狸,思来想去,修书一封,拿一顶暖轿,把苏梅词送回了相府。
  苏梅词像条落水狗一样,被送回了相府。
  虽说翰林府上已替他换了干净衣裳,但到底狼狈不堪。
  回到相府他自己院中,一院子仆婢都惊异非常,谁也不敢担待,慌忙去禀告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免得少爷生起病来,再带累她们挨罚。
  大夫人先行赶到,一同来的,还有她那个投奔而来的外甥女孟玉如。
  那苏梅词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脸色铁青,双唇惨白,一看就是冻坏了。
  大夫人先哭号了两声我的儿,又打着人去请大夫,吩咐厨房熬姜汤。
  正忙乱着,老夫人也到了。
  问明白已经去请大夫了,老夫人皱眉问道:“好好的,大少爷怎么会掉进水池子里去?这跟着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大夫人便骂道:“在他们宋家出的事,莫不是就这样算了不成?!老夫人,儿媳这就过府去责问他们!不给我们梅词一个交代,我誓不罢休!”话音才落,她便嚷着叫人替她收拾,要往宋府去。
  正乱着,已经有人将那封信递到了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看过,心头火起,将手往桌上一拍,喝道:“还去什么!这没廉耻的东西,竟然在人家府上调戏妇人,被人汉子推在水里。你还去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这话一落,众人都吃了一惊。
  大夫人便叫起来:“这怎生会?!我儿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书识礼,从来不会飘风戏月,怎会忽然去调戏人家妇人?!”
  老夫人将那信朝她跟前一丢,说道:“你自家悄悄,莫不是他老师会说话,编排这样的瞎话?!这东西,真是把我们府上的脸都丢干净了!”
  大夫人将信将疑,捡了信看了一遍,当即说道:“这定是他们的开脱之词,儿媳不信!什么指挥使家的千金小姐,遍京城的名门闺秀,我哪个不识得?怎么平地里钻出这么个人来?!”
  老夫人说道:“不管这信上说的事实到底如何,扯上桃色故事,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抿了去,就罢了。”
  大夫人哪里肯依,她女儿如今是太子妃了,她正在兴头上,怎会让儿子吃这种闷亏?
  正乱着,一旁孟玉如忽然起身道:“老太太,大太太,这跟表哥去的,不是还有个人?小厮不在眼前,但这人据说是从来不离表哥身侧的,不如叫他来问问?”


第128章 
  孟玉如这一番话,倒提醒了众人。
  大夫人连忙说道:“玉如这话不错,快把人叫来,我和老太太有话要问他。”
  老夫人却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片刻功夫,赵有余跟随小厮进来,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向着两位夫人躬身作揖:“见过老太太、大太太。”
  老夫人冷眼看着这人,默不作声。
  大夫人倒是喜欢他的恭敬谦卑,颔首说道:“你今儿跟着大少爷出门,到底了出了些什么事,遇上了什么人,大少爷为何会忽然落水,你且一一讲来。”
  赵有余道了一声是,略停了停,便说道:“今日小生跟着大少爷,到宋老先生府上讨教。少爷看园中腊梅开的正好,便想去园中赏梅。才走到园子里,便遇到了一个青年妇人。这妇人,似是与大少爷相识,两人攀谈起来。又过了片刻,这妇人的丈夫忽然走来。这男人过来,不由分说,便说大少爷调戏他娘子,和大少爷争执起来。那男人孔武有力,推搡起来,就把大少爷推到了池子里。”
  他将事情的真实缘故摘了个七七八八,只拣了争执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却把苏梅词对秦春娇言行无礼的事隐了过去。
  原本,他还想将事情说成是秦春娇勾引苏梅词而生出祸端,但话到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他心中,还是顾念着秦春娇的,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大夫人是个急躁之人,听了这番话,也不问真假,当即冷笑道:“我就说,我儿是知书达理的世家子弟,怎会平白无故的去调戏良家妇人?这分明是哪个不知廉耻的货,来勾搭我儿不成,才弄出这样的事端来。”
  赵有余面色微动,便将头低了下去,没有言语。
  老夫人不言不语,只冷眼旁观。
  孟玉如在旁开口问道:“你说,表哥同这妇人相识?那你可知道,这妇人是何人?”
  赵有余俯首回道:“是,大少爷管这妇人叫芸香。”
  这话才落地,孟玉如的脸色便微微有些不好看了,大夫人更是叫了起来:“我就晓得,这狐媚子不是个省油的灯!都从相府里撵出去了,还不安分!”
  赵有余俯首,听在耳中,却一字不发。
  老夫人作壁上观了半日,冷不防问道:“老身记得,你是下河村人?”
  赵有余不防老夫人忽然同自己问话,不及细想,连忙回道:“回老夫人的话,小生正是下河村人。”
  老夫人淡淡问道:“这芸香,也是下河村人,且是在下河村里自小长到大的,和你是同乡。听你适才的口吻,怎么好像全不认识?”
  赵有余心口微震,暗道这老夫人倒好生精明,轻易不好糊弄,不如索性认了,便说道:“老夫人所言正是,小生和这妇人的确是同乡。然而大少爷和她起了纷争,为免老夫人、夫人以为我偏袒同乡,言辞不尽不实,所以不曾说起。”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老夫人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若是换做旁人,兴许也还罢了,但一听说又是这个芸香身上起来的祸端,大夫人顿时发作起来。
  她当即说道:“我还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原来是这个下贱丫头。我们堂堂相府门第的子孙,怎么能让一个乡下人欺负?这事,必定不能就此善罢甘休。等晚上老爷回来,请老爷写封帖子送到府衙里去,一定要把那罪魁祸首,拿去痛打几十板子,给我儿出气不可!”
  老夫人皱了眉头,斥责道:“你便省省吧!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弄到鸡犬不宁,人尽皆知。那芸香今非昔比了,她如今可是指挥使陈大人家的小姐。这陈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算是你们老爷,都要让他三分。这等小事,不如算了。”
  大夫人不依不饶:“什么小姐,不过是她那寡妇娘不知靠了哪阵东风,被陈大人瞧上,给娶了去,母女俩这才跳上了高枝儿。依着我说,这娘俩都不是什么正经货,瞎充什么太太小姐!陈大人也未必将她们放在心上,不如就到陈府去问着那妇人,教养出来的什么女儿,嫁了人还要浪着勾引人家少爷,弄穿了帮,羞恼起来,就叫自己汉子打人的。”
  刘氏改嫁给陈长青这件事,相府里老夫人、大夫人也都是知道的,甚而也听说了那刘氏就是先前逐出去的丫鬟芸香的母亲。而秦春娇出嫁,是从陈府走的,这事儿她们也知道。只是,都瞒着苏梅词一人而已。
  老夫人心头火也起来了,怒斥道:“你这话,纯是放屁!那是人家的家眷,人家怎么就不放在心上?!就说那芸香出嫁的时候,陈府的排场,陪送的嫁妆,显然陈大人是把她当亲闺女看待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瞎充小姐?!之前,婉然回来省亲,交代的那些话,合着你全没放在心上?!你可为你那太子妃女儿,做做脸面吧!”
  大夫人纵然跋扈,但相府到底是个讲究长幼尊卑的地方,被婆婆当面呵斥了一通,也不敢顶嘴,只好闷声不吭,任凭数落。
  恰逢此时,外头人报称大夫请到,两人便忙命快请。
  那大夫进来请了安,便到里面去为苏梅词诊治。
  片刻,大夫出来,言说大少爷落水受了凉,染了风寒,需得静养,留了一副药方,便领诊金去了。
  老夫人听着,心里不由腻烦起来,便说道:“既然梅词并无大碍,我也乏了,先回去了。待会儿,等他醒了,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
  言罢,便起身离去。
  大夫人将老夫人送出院门,老夫人瞅着她,看她垂首不语,一张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做小伏低,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来,我晓得你心里也是不服。我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这家总还是要你们来当。”丢下这番话,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大夫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咬着嘴,看着老夫人走远,方才走回去。
  回到屋里,她进去探视了一番,见苏梅词躺在被子里,一张脸烧的通红,心疼不已,恨不得亲身替他。
  适才被老夫人呵斥而起的那一些些儿愧疚,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倒更加咬牙切齿的恨了起来。
  孟玉如走到她身侧,轻轻说道:“姨妈,您先回房吧,表哥一时半会儿想也醒不过来。我在这里了服侍,若有消息了,必定打发人去告知姨妈。”
  大夫人侧过脸,看着孟玉如那张清秀乖巧的脸,不由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丫头,我晓得你是个体贴的好孩子。但你不知道,这儿子遭了难,当娘的心里也跟油煎似的。我就是回去了,也不安宁,不如在这里坐着,看着他,心里还好受些。”
  孟玉如便浅浅一笑,偎依着她在旁坐了,说道:“那我便陪着姨妈。”
  大夫人也笑,颔首叹息:“好孩子,你表姐出嫁之后,这府里也就你能宽我的心了。”
  娘俩正说着话,床上睡着的苏梅词忽然呓语起来,支吾含糊道:“芸香,芸香……你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夫人听闻此言,一张脸铁青,才压下去的怒火再烧了起来。正想发作,却顾忌到身旁的外甥女,便勉强安慰道:“你别放心上,你表哥对那丫头,也就一时的糊涂。”
  孟玉如脸色雪白,强颜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苏梅词再度呻吟着:“芸香……我喜欢你……我是想娶你的……”
  这话,让大夫人彻底没了言辞。
  她又气又恨,一面气着自己儿子不争气,没出息,竟然对一个下等婢女惦记个没完,一面又恨那狐狸精本事不小,把她儿子迷的团团转。
  她强做镇定,对孟玉如说道:“你放心,那个芸香横竖已经嫁了人了,再也进不得咱家的大门。有你姨妈在,相府大少奶奶的位子,总是你的。”
  孟玉如低着头,一声儿不吭,半晌忽然细声细气的说道:“姨妈,喜欢丫头也是世间的常事,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但既然那个芸香已经嫁人了,表哥还总是这样惦记着人家,也不好。别的不说,时候长了,怕还要坐下病来。我听说,表哥总是很听表姐的话,不如请表姐回来,好生劝劝。”
  这话点到为止,没有说透,但底下的意思,不明而喻。
  就是要让苏婉然倚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强压了这件事。
  大夫人顿时醒悟过来,拍手道:“你不提,我倒还忘了。不错,这事儿是该叫他姐姐好生管管。”说着,顿了顿,又道:“今儿天晚了,明儿我就亲自往太子府走一趟。”
  孟玉如看着床上烧的人事不知的苏梅词,眼底流过一阵冰冷。
  她对这个男人,其实并无几分实在的情意。但她已然家道中落,总要为后半生找个依靠着落。
  那个芸香,她是没有见过。但自打她进府,也曾听过几次那女子的名字,但凡提起来,众人总是讳莫如深,有不屑的有叹息的,却总是探听不到详细的缘故。最终,她还是在秋菊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本来,这个丫鬟已经离开,对她构不成威胁。但无论她怎样示好,苏梅词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相处下来只有亲戚间的客套敷衍。到了如今,他竟然还为了一个撵出府去的村妇,跟人争执口角,甚而还动手落水!
  这让孟玉如实在的不是滋味儿起来,她难道还争不过一个丫头么?


第129章 
  大夫人在苏梅词房中坐了一个时辰,见他总也不醒,便先回房了。
  孟玉如倒还守在苏梅词的床畔,寸步不离。
  又过了些许时候,苏梅词呻吟着醒了过来。
  迷糊朦胧之中,他看见床畔坐着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心里一阵糊涂,便握着了那人的手,轻轻说道:“芸香……”
  但话才出口,他便醒悟过来,将手放开,沉沉说道:“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孟玉如忍着心中不快,微笑说道:“表哥烧糊涂了。表哥落水,老太太和太太都很是担心,适才都在这里,才走了没多久。”
  苏梅词看着头顶的幔子,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孟玉如一时语塞,嗫嚅道:“我替太太留在这里,照顾表哥。”
  正当这个时候,秋菊端了汤药过来,说道:“药好了,我服侍少爷吃药吧。”
  孟玉如连忙起身去接,嘴里说着:“秋菊姐姐,我来吧。”
  秋菊捧着药碗,没有动弹。
  苏梅词却忽然出声:“把药放下,叫春晓进来,你们两个都出去。”
  秋菊没有说话,良久道了一声是,把药碗搁在床边的小桌上,退了出去。
  孟玉如有些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终也还是出去了。
  屋中一片寂静,苏梅词只觉得胸口发闷,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人给闷死了。他不想看见孟玉如,也不想看见秋菊,她们都是母亲给他准备好的人。
  那个男人对他的嘲讽,他竟然一句也反驳不了。
  或许,他没有说错,如果不是他的懦弱无能,芸香也不会被撵出府去。
  他将手抬起,遮住了眼睛,指缝里溢出了些许水渍。
  春晓才走进屋中,就听当啷一声,一物砸碎在脚边,汤水四溅。
  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见之前秋菊端进去的汤碗,碎裂在地。
  老夫人回到自己房中,在罗汉床前坐了。云雀上来,拿了手杖念珠,将靠枕替她垫好,便取了一支美人锤,替她轻轻捶着。
  老夫人一手撑着头,轻眯着眼眸,眼角边的细纹堆叠,像秋日的菊花一般。
  良久,她忽然叹息了一声,看着脚边跪着的云雀,她说道:“芸香在府里时,你和她倒是很好。”
  云雀不防老夫人突然问她,手颤了颤,还是继续锤了下去,垂首低低回道:“芸香姐姐待人很好,我们都是喜欢她的。”
  老夫人微微颔首,又不由叹息道:“这孩子,怎么到了这会儿才有了这层身份。若是再早些,她还在府里时,那该有多好!”
  云雀静默不言,一下下轻轻的替她捶着。
  但听老夫人说道:“若她是现在的身份,指挥使的千金小姐,配我家梅词也就配的过了。就是娶她为正,又有什么不可?”
  云雀将头埋的更低了,不敢接这话,半晌才小声说道:“近来,表小姐倒是和少爷走的很近呢。”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们大太太的心思,我还看不明白?她白日做梦吧!只要我活着一日,那个孟氏就别想进我苏家的门!”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长叹了一声:“这玉如也真是个可怜人,早早没了爹娘,家里又遭遇了这样的劫难。她原本该有个好姻缘,奈何月婵……月婵……”
  提到月婵这个名字时,她眼中不由泛起了无穷的惆怅,甚而隐隐有一丝水光闪过。
  云雀不敢声言,虽然从未见过,但她晓得,这个闺名为月婵的女子,是相府中的嫡长女,更是老夫人第一个女儿。
  她从入府到老夫人身侧服侍时,便听人说起过,这位大小姐当年本是皇上御赐的姻缘,嫁给了宁王做王妃的。只可惜红颜薄命,生产时难产而亡,连带着腹内的孩子也一并夭折。
  这件事,是老夫人心头的一块疤痕。这么多年了,每逢初一十五,老夫人必要念经为大小姐超度。后院的佛龛之下,总也放着一只烧纸用的铜盆,纸钱那是从未断过的。
  然而此事,府里从未有人敢提起。上一个不留神说走嘴的人,惹得老夫人勃然大怒,几乎生生笞死。落后,这个人便被撵出了相府,永不听用。
  此刻听老夫人自家提起这个名字,她只能低头做事,做一个聋子。
  过得片刻,内宅管家李氏进来,请了安,便说道:“老太太,宁王府打发了人来,说王妃听闻大少爷落水一事,心中很是记挂,特特派人过来探望,还送了些补品过来。”
  老夫人面色微冷,不言不语,半日才淡淡说道:“倒也难为她,一向不回娘家,娘家的事听得却这般分明。把人领到大少爷院子里去,就不必来见我了。”
  李氏答应了一声,正要走,却听老夫人又吩咐道:“大少爷正发着高热,不要叫他们停留太久。半柱香的功夫,就打发他们离开。”
  李氏连忙应命,提着裙子,快步离去。
  老夫人看着李氏离去,再度长叹了一声,终是不言语了。
  隔日,大夫人还是乘了轿子到太子府上去见她女儿。
  一见到苏婉然,她便急不可待的将事情讲了一番,要女儿为她儿子出头出气。
  苏婉然却正在心烦意乱,昨儿傍晚,侧院里出了喜事,大夫诊断出来,宋侧妃有喜了。
  太子那时正在她屋中,和她商议事情。这消息一传来,太子欢喜的坐也坐不住,连忙就去了她的院中。
  苏婉然作为正妃,也只得跟去。
  尽管不愿,也还是要看着太子和那个宋侧妃恩爱甜蜜,甚而还要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为那个宋侧妃打点安排养胎的种种事由。
  尽管她才是正妃,就算宋侧妃为太子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也动摇不了她分毫。
  但长子不是正出,多少有些麻烦。
  何况,她尚且没有生育,宋月芯竟然就抢在了她前头,这口气让她咽不下去。
  然而太子一个月也不进她院子一次,除了大婚那两日来敷衍过,几乎就再不曾碰过她了,这让她如何有孕?!
  她对太子,其实全无情意,但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让她心中难受。
  这些事情,搞得她虚火上升,浮躁不堪,偏偏这个时候,家中竟然又闹出来了这件事!
  苏婉然听母亲抱怨了些有的没的,心中十二分的不耐烦,说道:“近来府里事情多,这些小事,母亲就不要来烦我了。”
  大夫人满脸讶异,当即说道:“这怎能是小事?你弟弟竟然让一个村夫推进池塘,生了一场大病。你这做姐姐的,再不为你弟弟做些脸面,这话传扬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合着,堂堂相府公子少爷,就让一个乡下人欺负了,整儿个相府连个能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婉然说道:“这也是他自己不检点,为了一个驱逐出府的丫鬟,跟乡下匹夫争风吃醋,才会招来灾祸。出了这样的事,不说自家关起门来反省,还要往大里闹,不是笑话也成笑话了。再说,母亲想我怎样?难道要我亲自走到乡下去,跟那一对村夫村妇为难么?”话到此处,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默默盘算起来。
  大夫人对这个女儿,是自来有些惧怕的。苏婉然在相府时,便是她的主心骨,现如今她成了太子妃,大夫人更是言听计从。
  苏婉然不肯出头,大夫人也没了法子,只好又说道:“玉如来咱家也有日子了,这事儿我也跟老太太跟前试着提了提,老太太总不肯松口。我想着,你是太子妃,老太太又一向疼你,哪日你去说了这事,或许就成了?”
  苏婉然却正色道:“这件事,母亲往后再不要提起。玉如往年是有亲事的,她怎么能嫁到咱家来?”
  大夫人不依,说道:“你姑妈老早就没了,她那亲事,哪还能算数?她如今也没个倚靠着落,所以我想……”
  苏婉然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母亲的话,说道:“就是因为有当年这件事,老太太每每看见她,就会想起姑妈来,就会生出满身的不自在。母亲不知道避讳,还要把她往家里招,这是纯心和老太太过不去呢?我留她另有用处,母亲不要再说了。”
  大夫人无可奈何,又坐了一会儿,只好乘车离去。
  苏婉然坐在窗前,看着外头一院积雪,白涔涔的,冷的心里发凉。
  陈长青的事还没有了结,竟然弟弟又给她出了这么一件难题。
  她眉头一皱,心里倒有了一件主意,或许这能解了她如今的困境。
  清晨,落了一夜雪的下河村,蒙了厚厚的一层白,银装素裹,一派琉璃世界。
  秦春娇醒过来时,只看那窗纸上一片光亮,还当起晚了。
  她翻了个身,却见身边的男人依旧在熟睡。
  每日,都是易峋比她先起,没别的原因,只是每天夜里他都叫她分外的劳累。
  今儿,他竟然比她还晚起,这倒有些少见。
  床下是烧的滚热的炕,男人的身躯也像炉子一般的火热。
  看着易峋那熟睡的俊脸,宁静而祥和,甚而还有些孩子气的样子,秦春娇心里只觉得甜甜暖暖的。
  她笑了笑,低头拱进了他的怀里。
  香腻**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被男人的气味儿淹没,她眯细了眼睛,想再睡一会儿。
  正在这时,她的后脑上忽然被谁轻轻凿了一下。


第130章 
  秦春娇微微吃了一惊,回头一瞧,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易峋,果然见男人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才睡醒的惺忪之态。
  自己适才往他怀里拱的样子,被他瞧见了。
  秦春娇脸上有些红,忸怩嗔道:“你早早就醒了?那怎么不起来?”
  易峋瞧着她,嘴角噙了一抹笑,慵懒说道:“你不也醒了,怎么不起来?”
  秦春娇看着男人盯着她的戏谑眼神,将脸一扭,说道:“好啊,那就起来。”说着,她伸臂一撑,就想从他身上起来。
  她才微微抬起身子,一只粗糙且温热的手掌却按在了她背上。
  她一个不稳,便重新栽倒在易峋的胸膛上,而背后的那只手臂,更得寸进尺,横在了她的背上,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的肌肤紧密的贴在一起,男人火热的身子烫着她,秦春娇几乎能感受到易峋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也热了起来,心也越跳越快。
  秦春娇脸上红晕更甚,她不由轻轻问道:“干什么?”
  易峋看着她,双眸黑的深邃,她紧依在他身上,几绺乌油油的发丝滑落下,映衬着底下的肌肤雪腻香细,小脸红艳艳的,仿佛初晨的玫瑰,娇媚可人。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映着自己的身影。眼角那颗泪痣,撩拨着他的心。
  眼前这一幕,香艳撩人。经过了婚后这段日子,他眼瞧着,她是一日更比一日成熟甜美起来,周身充满了小妇人的韵味儿。
  一想到,她的这些变化都来源于他的悉心“教导”,易峋心里便满是满足和得意。
  这都是,他的功劳,是秦春娇是他的女人的证明。
  易峋嗓音有些暗哑,手指勾缠着她的发丝,嗓音暗哑着说道:“你说呢?”
  秦春娇只觉得他的目光,灼的皮肤烫疼起来,她扭了一下身子,却被易峋牢牢按住。
  虽说成婚没几日,她哪儿不知道易峋想干什么?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干坏事。
  她尚未开口,易峋便低声说道:“既然不想起来,那就陪我再躺会儿。”
  陪他再躺会儿?恐怕不会仅仅只是躺着吧!
  秦春娇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而男人的手也确实在她身上摩挲起来。
  她捉住了他的手,嗔道:“别闹了,昨儿晚上你弄得太凶了,我还不舒服呢。”说着,她小脸一拧,埋怨起来:“成婚前,你还晓得疼惜我。如今成了婚,尽欺负我。”
  易峋瞧着妻子那撒娇发嗔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边一扯:“谁叫你昨晚上咬我来着?”
  秦春娇不甘示弱,嘟嘴回道:“那谁让你使坏呢?”
  昨天夜里,两口子在书桌前算着账目,说着话不知怎么就动了性子。易峋竟然将她抱在书桌上,就跟她亲热起来。
  逗弄她,又偏偏不给她,哄着她说些羞死人的言语。
  她又气又羞,急躁起来,就在他肩膀上半重不重的咬了一口,结果就是换来了他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折腾。
  秦春娇知道,易峋这是在算他们俩婚前的账。落在他手里,她算是认栽了。
  易峋撩了一下她的秀发,在她颈子上轻轻搔了一下,低低笑着:“那怎么能叫使坏?我那分明是在卖力的耕种,你不说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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