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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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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一代神医。”说着,他想起一事,急忙道:“今日药还没煎,小人这就去。”
望着徐立急急离去的身影,慕千雪微微一笑,转眸看向从安大夫走后就一直低垂着头的夏月,“怎么了?”
“奴婢没事,没事。” 夏月别过头,袖子迅快地在脸上抹了抹,声音听着有些哽咽。
慕千雪看到夏月袖间的那一抹水渍,拉过她的手,轻声道:“傻丫头,好端端地哭什么?”顿一顿,她又道:“难道我病能治好,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是!”夏月急急否认,继而哽咽地道:“奴婢是替公主欢喜,终于可以摆脱缠了您这么久的病痛,真好!真好!”
她的话令慕千雪有些感慨,“我总以为,这一辈子都要带着病痛而活,不曾想竟还有摆脱这一日。”
“这就叫好人有好报。”说着,夏月又道:“不过这一次真要好好谢谢张公子,若非他几经周折请来安大夫,公主的病也不能这么快好起来。”
“是该好好谢谢他。”张启凌俊美的脸庞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被另一张坚毅的脸庞所取代,“王爷那边呢,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夏月取过一柄六棱宫扇,替她徐徐扇着风,“公主不必太担心,这一个多月来,王爷凭借三才阵,逼得齐军节节后退,相信很快就能将他们赶出南境;不过……有一件事,奴婢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王爷出征的一个余月里,陛下一直在勒令兵部调兵,这会儿已经调集了将近十万的兵马,明明有那么多兵马在手,却一直不肯下令增援王爷,听说兵部的姜尚书几次上奏请求出兵,都被陛下压了下来;虽说王爷这会儿占据着上风,可终归士兵不足,如得这十万士兵,必可如虎添翼,迅速驱逐齐军。”
素指纤纤,掠过坠在扇柄的玉坠子,从地底深处开采出来的玉石,在这炎炎夏日里,有冰凉的触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现在已对王爷起疑,除非北周军队溃败,否则是绝对不会增兵的;就算万不得已,真到了必须要增兵的地步,以他的性子,也必会先以出战不利为由,罢了王爷的统帅之位,以自己的心腹取而代之,更不要说还要防着虎视眈眈的西楚。或许……在他看来,输给齐国,远比王爷得胜归来更好。”
夏月难以置信地道:“齐国犯境,死了多少百姓,又有多少士兵为此浴血而战而死,他身为大周的皇帝,怎么可以这样想。”
慕千雪冷然一笑,“区区百姓与士兵的性命,怎么能与至高无上的帝位相提并论?天家尊贵,但天家也是最无情的,你忘了信王是怎么死的吗?陛下连自己的亲兄弟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你还奢望他怜惜那些身份卑微,而且素不相识的百姓吗?”
夏月愤愤道:“有这样的君主,真是北周百姓之哀。”在外人看来,信王是意外溺水身亡,他们这些人却明白,信王根本就是死在东方洄的手里。
慕千雪瞥了她一眼,“这句话在此说说便罢了,出了这个门,可不许再说。”
“奴婢知道。”夏月话音刚落,一股热风灌入,有人推门进来,却不是下去煎药的徐立,而是十六。
“公主,刚刚收到消息,西楚出兵了!”
慕千雪眸光一厉,紧紧盯了十六道:“出兵何处?可是西境?”
十六摇头,涩声道:“是南境。”
“南境?”这个答案令慕千雪愕然,夏月更是连连摇头,“西楚位于大周之西,怎可能出兵南境,你是不是听错了?”
慕千雪长睫微颤,“可是取道齐国?”
十六沉沉点头,“西楚十万大军,取道齐国,趁王爷与齐军交手之时,出兵偷袭,王爷猝不及防,大军损失惨重。”
慕千雪大惊,急忙问道:“王爷呢,他可还好?”
“公主放心,有十三他们护着,王爷没事。”
听得东方溯安然无事,慕千雪心神一松,思绪重新飞转了起来,良久,她冷笑道:“好一个萧若傲,连我都没推算到他这一步!”
不论是她,还是东方洄,都以为西楚就算与齐国结盟,一同袭击北周,也是从西境出兵,怎么也没想到,西楚竟然取道齐国,与齐军汇合。
此次出征,东方溯手中士兵不足二十万,且因为时间仓促,还有不少老弱士兵;齐军人数则在三十万以上,若非有三才阵相辅,东方溯根本不可能死死压制住齐军,但这已经是极限了。
第一卷 第两百四十九章 危矣
第两百四十九章 危矣
三才阵固然精巧绝妙,却非不可破,交战多日,恐怕齐军的阵法师已经研究出了端倪,更不要说现在西楚增兵十万,早已经超出了东方溯的极限,如果东方洄再不增兵,后续对阵,北周这一边将会极其吃力,赢的机率,也会不断被压缩,甚至……败!
夏月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迟疑地道:“眼下齐国与西楚合力围攻王爷,陛下应该会增兵了吧?”
“难!”慕千雪面色阴沉如铜盆中顺着冰块徐徐滑落的冰水。
夏月急声道:“可……可那是整整四十万大军啊,他当王爷是神仙,可以撒豆成兵吗?”
慕千雪沉沉道:“我说过,对陛下而言,王爷败比胜更好。”
夏月被她说得没了主意,“那……那怎么办?”
慕千雪思忖良久,对十六道:“唯今之计,只有烦劳九王出面联系所有站在我们这边的文武官员,联名上奏施压,希望能够逼陛下增兵。”
“我现在就去。”在十六离去后,夏月上前关了门,忧心忡忡地道:“如果此战失利,陛下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对付王爷。”
“我不会让王爷败的。”说完这句话,慕千雪回到桌案后,展开搁在案上的一张图纸,上面画满了各种姿势的人像。这是慕千雪通读两本《风后八阵兵法图》后,第一个完整解析出来的阵法,相较于分散的三才阵,此阵更适合用在千军万马之中,但对于士兵相互之间的配合要求极高,想要练熟此阵,至少需要近月的时间,而东方溯明显没有这个时间,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保存威力的情况下,尽量简化阵法变化。
东方泽一得到十六报信,立即去各府一一登门拜访,卫晋、杨和、江越、姜明等人都在他的拜访之列,就连平日没什么交情往来的,也都腆着脸去了,多一个人支持他们增兵就多一份希望。
翌日早朝,共有十二名大臣联名上奏,要求东方洄增兵,但被后者以粮草不足,无法维持近三十万大军的损耗为由给拒绝了,任东方洄如何力争,都不肯松口;令增兵一事陷入了僵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东方溯因为西楚与齐国的合兵连吃几次败仗,焦头烂额之时,一群身手诡异,出手狠辣的黑衣人夜袭北周军营,欲取东方溯性命,所幸有十三等一众神机营护卫,在一番激烈的交战后,那些黑衣人见讨不得便宜,当机立断退去,没入黑暗之中。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除了北周士兵之外,还有一名灰衣人也瞧见了,他本是奉命监视东方溯,岂料竟意外看到这一出。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迅速来到一处小小的山丘上,那里站着六七个与他衣饰相同的人;如果张启凌在,必会认出他们就是东方溯出征当日,暗中尾随大军的那群人,也即——琉璃坊。
一名头领模样的人,在听完灰衣人的讲述后,拧眉道:“你说睿王身边有高手护卫?”
灰衣人点头道:“是,而且人数不少。”
“武功比你如何?”
灰衣人思忖片刻,如实道:“如果交手,属下五十招之内,必败无疑。”
头领瞳孔在月色下倏然一缩,这名灰衣人武功在琉璃坊并不算弱,却连五十招都走不到,睿王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可有认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江湖中各大门派的招数属下都略知一些,可他们所使的招数,属下完全认不出来过,唯一看出来的,就是他们出手狠辣,招招夺命。”
“这可真是奇怪了,睿王从哪里招览来这么一群见所未见的怪人。”正自疑惑间,旁边有一人道:“头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说。”
“睿王为救出璇玑公主,曾于西楚境内收买亡命之徒,会否就是那些人?”
不等头领说话,那名灰衣人已是断然道:“不会。”
头领惊讶地道:“为何这么肯定?”
“且不说睿王回大周的时候,那群亡命之徒已经散去,就算还在,也不可能像今夜那群人一样进退有序,配合默契;这种默契,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那人思忖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可除了那群亡命之徒,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高手会听命于睿王,就凭他那点家底,请一两个高手也勉勉强强,更不要说那么多人了,除非对方不要银子,但这不可能。”
他本是无心之语,却令头领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道:“或许真的不需要银子。”
一听这话,那人当即道:“怎么可能,不说别人,就说咱们楼里那些个供奉,哪一个每年不拿个几千几万两银子;要是没有银子,根本请不动他们。”
头领遥遥望着北周军营的方向,徐徐道:“你忘了神机营?”
“属下当然记得,神机营……”话说到一半,那人突然止了言语,盯着头领干瘦的侧脸,难以置信地道:“头领是说……神机营在睿王手里?”
头领目光阴冷地道:“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不可能!不可能!”那人连连摇头,“先帝在世时,最不受怠见的就是睿王,怎么可能将神机营传给他。”
头领漠然道:“可是信王、荣王还有穆王几个,我们都仔细追查过,没有一个能与神机营联系起来的。”
他的话令众人无言以对,难道……神机营真在睿王手中?
灰衣人神色凝重地道:“如果真如头领所言,那么睿王就是陛下最大的威胁!”
头领眯一眯眼,对他道:“你立刻回一趟金陵,将这件事告诉绿衣姑娘,请她转告陛下。”
“属下这就去。”灰衣人知道事关重大,当即策马离去,此地距离金陵百余里,足足奔了一夜,方才赶到金陵,当他风尘仆仆的来到琉璃坊时,却被告知绿衣一早就进了宫,只得又赶往昭明宫。
刚到宫门,便被负责看守宫门的禁军拦住,“站住,哪里来的?”
第一卷 第两百五十章 宫门
第两百五十章 宫门
灰衣人拱手赔笑道:“二位大哥,小人来找在承德殿当的绿衣姑娘,烦请通传一声。”
“绿衣姑娘?”禁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她什么人?”
“小人……”灰衣人眼珠子微微一转,顺溜地道:“小人是绿衣的表哥,许多年没见了,这次来金陵办点货,顺道来看看她。”
那名禁军面色冰冷地道:“我们二人这会儿正当值,不得离开此处,你还是回去等着吧”
灰衣人一脸为难地道:“小人今日就要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再过来,求二位大哥帮帮忙,通融一下。”说着,他往两名禁军手里各塞了一锭银子。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沉甸甸的银子,两名禁军态度果然好了许多,刚才那人道:“我二人确实无法离开,不过此处常有宫人经过,可以让他去承德殿通知一声。”
“多谢二位大哥,多谢!”灰衣人连连道谢,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过来,却迟迟不见那两名禁军有所动作,眼见着老太监就要走远了,等在宫门外的灰衣人忍不住凑到其中一名禁军身边,“这位大哥,你们不是说可以让别人通传吗,怎么不使唤那个老太监过去?”
两名禁军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以为谁都能使唤啊,这位可是正四品的宫殿监督领侍,更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他使唤我们哥俩还差不多。”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怀恩,甩一甩拂尘走过来道:“这是怎么了?他又是谁?”
两名禁军连忙躬身行礼,“启禀怀公公,他自称是绿衣姑娘的表哥,此次来到金陵,想见一见绿衣姑娘。”
怀恩双眉微微一挑,“绿衣的表哥?咱家怎么从来没听绿衣提起过?”
灰衣人连忙道:“小人与绿衣隔得有些远,又好些年没见,自是不怎么提起,不过只要一说小人名字,绿衣保准记得。”
怀恩扫了一眼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随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灰衣人连忙道:“小人姓汪,叫汪虎。”
怀恩点一点头,道:“咱家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陛下吩咐绿衣去办些事,这一时半会儿的,她怕是过不来。”
一听这话,叫汪虎的灰衣人顿时急了起来,“那可怎么办,小人真的很想见一见绿衣。”说着,他朝怀恩连连作揖,“公公,求您帮帮小人吧。”
怀恩摇头道:“罢了罢了,谁让咱家心软呢,跟咱家走吧。”
见他要带汪虎进去,禁军担心地道:“怀公公,他毕竟是个外人,这样带进去没事吗?万一……”
怀恩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怎么,你怕是刺客?”
禁军嘿嘿一笑,“是有些担心。”
汪虎听到他们的对话,连连摆手,“小人对天发誓,绝不是刺客,要有半句虚言,就叫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虽然汪虎一个劲的赌咒发誓,禁军仍是有些不放心,“不然还是请绿衣姑娘出来一趟吧?”
“行了。”怀恩不以为然地道:“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自有咱家一力承担,怪不到你们头上。”
见他坚持如此,禁军也不便再说什么,毕竟论官职,怀恩远在他们之上。
怀恩朝还站在原地的汪虎招一招手,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哎。”汪虎赶紧答应一声,随他往宫苑行去。
怀恩一边走一边叮嘱道:“好生别着咱家,别东张西望的,更不要多话,否则万一惊扰了哪位正好经过的主子,咱家可救不了你,还有……”
面对怀恩的絮絮言语,汪虎心不在焉的应着,他这会儿只想赶紧见到绿衣,告之神机营可能归附睿王一事。
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且越走越荒凉,开始的时候,还不时能够看到宫人,待到后面,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竟是一个宫人也没瞧见,路上到处都是残枝败叶,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人打扫过了,两边的房屋也是越来越短小,与前面那些华丽的宫殿截然相反。
汪虎虽然没进过皇宫,也看得出这个地方绝不会是天子的住处,他试探道:“公公,这里似乎不是承德殿,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怀恩转过头来,微笑道:“咱家何时说过绿衣在承德殿?”
汪虎一怔,“她明明是在承德殿当差。”
“绿衣在承德殿当差不假,可咱家也说过,陛下刚才派她去办些差事,而这办差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
汪虎看着四周,好奇地道:“公公,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荒凉?”
怀恩不急不徐地往前走着,“这里是冷宫,关押历代被废黜嫔妃的地方,今儿个冷宫管事来禀报,说是有人在冷宫中自尽,陛下就让绿衣过来处理。”顿一顿,他又道:“冷宫这个地方啊,阴森得很,如非必要,谁也不愿意过来。”
又走了一段路,一处满目疮痍的宫殿出现在汪虎视线中,刚一走进去,便有一股残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厚厚的蛛网与灰尘,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
汪虎四下打量了一番,不见绿衣,朝背对着他的怀恩道:“公公,绿衣呢?”
怀恩徐徐回过身来,脸上挂着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笑意,“绿衣是承德殿的宫女,这会儿当然是在承德殿侍候陛下。”
他的话令汪虎诧异不已,脱口道:“你刚才不是说……”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面色冷了下来,“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
怀恩笑意更深了几分,“终于明白了吗,可惜太晚了。”
“你想做什么?”汪虎双手暗暗蓄劲,戒备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风大一点就能吹倒的老太监。
怀恩抚过手里用硬木做成的拂尘柄,笑盈盈地道:“这话该是咱家问你才对,为何要急着见绿衣?”
汪虎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道:“我刚才已是说得很清楚,我是绿衣的远房表哥,想要见她一面,难道不行吗?”
第一卷 第两百五十一章 冷宫
第两百五十一章 冷宫
“当然可以,只是……”怀恩抬起那双笑纹重重的眼睛,“咱家很好奇,绿衣明明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表哥来。”
这一次,汪虎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意,绿衣确是一个孤儿不假,但这件事,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对外说起时,只说家人不在金陵城中,这个老太监如何会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咱家是什么人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这么急找绿衣,所为何事?”长年累月的屈膝赔笑,令怀恩瞧着总是笑眉笑眼,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与心思。
汪虎眸中掠过一丝杀机,冷冷道:“知道太多,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怀恩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好与不好,咱家自会衡量,你只管说就是了。”
“想知道是吗,好!”汪虎徐徐点头,下一刻,一个钵大的拳头已是朝怀恩袭去,“找阎王爷去问吧!”
汪虎这一拳蓄满了他全身功力,刚猛霸道,拳未至,拳风已扑面而来,吹起怀恩垂在身前的两缕白发,后者想是被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处,连躲闪也忘了;汪虎暗自冷笑,这一拳若是被击中,年老体弱的怀恩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这一拳眼见就要击中怀恩胸口时,一只细白如女子的手握住了汪虎的拳头,就是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握,抵住了汪虎的雷霆一击,令他无法再寸进一步。
汪虎大惊失色,他清楚自己这一拳的力量,就算是一个武功在他之上的人,也难以抵挡,这个老太监……
怀恩和颜悦色地道:“咱家虽然年纪大一些,但身体还算硬朗,暂时没有去地府与阎罗王聊天的打算,所以,还是你告诉咱家吧!”
汪虎冷哼一声,用力抽回手,再次打过去,结果与刚才一样,任他如何使力变招,都无法击中怀恩,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汪虎越打越惊心,怀恩的身手,甚至还在琉璃坊那些供奉之上,这个老太监到底什么来头?
久攻不下,令汪虎萌生退意,在借着一招逼退怀恩后,他迅速纵身往外窜去,在他快要奔到门口的时候,那两扇红漆斑驳的宫门突然“呯”的一声,自行关了起来,汪虎急忙收势,总算没有撞上去,身后传来怀恩尖细的声音,“你可还没告诉咱家来意,怎么能走呢。”
汪虎转过身来,咬牙道:“你可别忘了,这里是皇宫,一旦被人发现,引来巡逻的禁军包围,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休想脱身。”
怀恩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有所惊慌,笑意如常地道:“这冷宫位处偏僻,关押的又都是一些废妃疯妇,禁军是不会来这里巡逻的。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就在前两日,最后一个关在这里的废妃也死了,所以现在这里,连个看守的宫人也尚有。也就是说,哪怕这里翻了天,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他对着夏光比一比修剪整齐的指甲,说出一句令汪虎绝望的话,“你可以死心了!”
汪虎又惊又惧,自己不过是回城报个信罢了,居然遇到这么一个杀神,实在是倒霉。
“是不是我告诉了你,你就会放过我?”他一边分散怀恩的注意力,一边悄悄往后挪着,门就在他身后,只要逃出这个门,就还有活命的希望。
至于怀恩这边……呵呵,虽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怀恩在宫里潜伏那么年,一路做到今日的位置,怎么可能冒着暴露的危险放过他。
果然,怀恩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但咱家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在怀恩说话的时候,汪虎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住了门闩,顿时信心大增,一边慢慢拉动门闩,一边敷衍道:“好,我告诉你,我来找绿衣,是为了……”
在最后一点门闩也被拉开后,汪虎心中狂喜,就在他准备用力拉门的时候,怀恩突然身如鬼魅地欺上身来,五指一伸一缩,用力掐住他的脖子,阴阴道:“你以为咱家真没看见吗?蠢货!”
汪虎面如死灰,他明白,自己是逃不出怀恩的五指山了,眼见求生无望,他把心一横,斥骂道:“你有本事只管杀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像你,武功高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就算死了到地狱,阎王也不收你!”
他的话令怀恩额间青筋暴起,如青蛇横亘在肤下,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便又恢复了一惯的模样,笑道:“既然敬酒不吃,那唯有请你吃罚酒了!”
怀恩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微微一屈,一粒灰色的药丸自袖中滑了出来,下一刻,已是被他拍入汪虎口中。
药丸一入手,怀恩便松开了掐在汪虎脖子上的那只手,后者虽不知道那是什么,却也明白,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连抠喉,想要呕出那颗药丸,结果只吐出一堆清水,他惊慌地道:“那是什么药?”
怀恩微笑道:“放心,那颗药刃没毒,相反,还能够克制天下毒虫,只是有一个缺点,遇水即化;这一化……”
接下来,汪虎听到了有生以来最为恐怖的话,“裹在里面的毒虫就会立刻苏醒,长眠带来的饥饿会令它们疯狂寻找食物,你的肉、骨、血皆会成为它们的食物。”他俯在已经被吓傻的汪虎耳边,一字一句道:“它们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仿佛是为了印证怀恩的话,左下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紧接是右胸、左肋骨、肩膀……
汪虎惨叫着在地上不住打滚,冷汗如浆水一般,不断从毛孔中涌出,每一次痛楚,都感觉体内有一块肉被生撕下来一样。身体鼓起一个个肉眼可见的小包,在皮肤下飞快地游走着,汪虎知道,这些就是怀恩所言的毒虫。
怀恩微笑地看着惨叫哀嚎的汪虎,“如何,舒服吗?”
第一卷 第两百五十二章 毒虫噬身
第两百五十二章 毒虫噬身
汪虎勉强抬起头,双目赤红地道:“杀了我,杀……”此起彼伏的剧痛,令他无法继续言语,生不如死,真正的生不如死,与之相比,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最恐怖的是,在这种痛楚下,他连自尽都做不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汪虎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从他体流出来的汗液,在阳光下变成妖异的粉红色,那是体内出血太多,连汗液也染上血的缘故。
怀恩见差不多了,半蹲了身,拉起汪虎,一掌拍在他的肩井穴上,随着一股热流从肩井穴涌入,在他体内肆虐的毒虫慢慢蛰伏了下来,不再四处啃咬。
汪虎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就这么一瞬间,他有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毒虫噬身,五脏尽毁,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不过可以少受些痛苦,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说着,怀恩作势要收回手,汪虎见状,立刻惊恐万分地道:“我说!我说!”
要是换了之前,汪虎压根不会理他这句话,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刚才那种钻心蚀骨的痛楚就浑身发抖,这样的痛楚,他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
“我是琉璃坊的人,奉绿衣姑娘之命,暗中监视睿王,昨夜里,一群黑衣人偷袭军营,欲刺杀睿王;交战过程中,我们发现睿王身边有一群武功高强的人护卫,怀疑是神机营的人,故头领派我连夜赶回来,将这件事告诉绿衣姑娘。”汪虎实在怕极了体内那些毒虫,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怀恩面色猛地一沉,“你们怀疑神机营在睿王手中?”
到了这个时候,汪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如实道:“不错,先帝传位予陛下,却尚有将神机营一并传下来,故而陛下登基后,一直派我等寻找神机营的下来。”
在短暂的沉默后,怀恩道:“你们去了几个人,藏身何处?”
汪虎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答,他心里明白,这一说出来,头领他们必然凶多吉少。
怀恩看出他的心思,冷冷道:“与其担心他们,倒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继续受毒虫噬身之痛还是一死解脱。”
汪虎终归还是怕了,无奈地道:“连我在内,一共七人,在军营东南面的一个土丘上。”
怀恩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道:“好,你可以去死了。”随着一股阴柔的劲力涌入汪虎体内,瞬间震断了他被毒虫咬得千疮百孔的奇经八脉,气绝身亡。
随着汪虎的死,他体内那些毒虫也随之死去,一切归于平静,怀恩将他的尸身提起,掷入冷宫后面的枯井中,又找来一块石头压在上面,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冷宫。
就在怀恩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冷宫外面的树后走了出来,却是江福,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悄悄推开冷宫的门走了进去。
他原本是去内务府看新到的茶叶,结果走到半道上,意外瞧见怀恩领着一个明显不是宫里人的男子往这边走来,一时好奇,就悄悄跟在后面,结果竟是一路到了无人居住的冷宫,为免被怀恩发现,他不敢跟进去,只能躲在外面等候,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最稀奇的是,进去时明明两个人,出来时却只有怀恩一个,那名男子去了哪里?
江福在冷宫里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那名男子,奇怪,怎么没人呢,到哪里去了,总不至于插翅飞了吧?
几经思量,江福的目光落在后院压在枯井井口的大石上,这冷宫他虽然没来过,可不论怎么想,都没必要在井口压块大石,看来……这口井有古怪,又或者……他之前见到的那名男子,就藏身在里面。
想到这里,江福凑到井口,透过缝隙往里看,无奈里面太黑,什么都瞧不见,所幸让他在冷宫里找到一个火折子,吹亮后,自缝隙里探了进去,然后再往里面看去。
这一次,借着微弱的火光,江福终于看到了井中的情况,是一双大睁的眼睛。
奇怪,这冷宫的井不是早就干枯了吗,怎么还有水?
呃,不对,这不是他的倒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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