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桃花妆-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总是这样乖巧的公主。他也稀罕。
一路到宁王府,秦寿抱着雒妃下金辂车之时,首阳已经瞥开头,压根不想瞧自家公主那痴痴撒娇的模样,半点都没有平日的威仪。
秦寿径直将人带回了院落,这时才让首阳等人伺候雒妃梳洗安置。
他自己则理了理衣裳,去太后那边回禀了声,太后便让人熬了醒酒汤与雒妃灌下去。
醒酒汤太难喝,雒妃又是一阵闹,自是不提。
一夜无话。
第二日雒妃眉心抽疼的转醒过来,她难受的呻吟了声,她只记得在朱雀营的事。后来出了营地如何回的宁王府这点,却是记不得了。
她实在没想到那酒居然那样烈性,还好她喝的不多。
首阳与她梳洗,顺便将昨晚雒妃记不得的事,一一回禀了,当即雒妃脸就黑了。
她一脸被雷劈了的神色,“当真?”
首阳点头,“一路都是驸马抱公主回来的,公主还与驸马索要亲亲,也好在驸马没趁人之危,不然公主今个起来就不只是宿醉头疼了,约莫还要腰酸的!”
对首阳这样直白的话。她难得的恼怒,耳朵尖都窘迫的红了,“莫说了,都给本宫忘掉!”
首阳面无表情地点头,“婢子自然都会记不得的,不过公主怕是忘了,早年圣人就不准公主贪杯,公主日后还是滴酒不沾的好。”
雒妃想起皇帝哥哥还真禁过她酒来着,当初她还不晓得是为何故,经由昨晚那通酒疯,她算是明白皇帝哥哥定然是晓得她醉酒后的德性,故而才不准。
她顿觉生无可恋,埋头在妆奁上磕了几下,懊恼不已的道,“首阳日后记得提醒本宫,本宫再不沾酒了!”
首阳这才欢喜地应下,她也觉得好在昨晚的人是驸马,要换了个男子。看哪个能经得起公主那样无意间的撩拨。
雒妃拾掇妥当,息芙这会早等着了,两姊妹便又当先往太后那边去。
息芙见雒妃面色不太好,昨晚之事她也听说,便道,“姊姊,莫放心上,我还听闻民间有那醉酒之人,还发疯打人的都有,千奇百怪,故而姊姊那样的已经算不错的了。”
雒妃悠悠地看着她,不发一言,一径往前走。
息芙抓了抓齐刘海,问首阳,“可是我又说错话了?”
首阳摇头,她晓得公主只是一时半会不能接受她竟主动痴缠驸马,还索亲要抱的。
两姊妹甫一踏进正殿,雒妃还没来得及请安。一抬头,就见秦寿早坐在太后右手下方。
好在他面无表情,也没多看雒妃,就和往常无异。
雒妃悄悄松了口气,她坐到太后手边,拉着她手道。“母后的行礼可都收拾妥当了?明个一早可就要启程了。”
太后一竖眉,点了她额头一下,“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倒说说,日后可还敢贪杯?”
雒妃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不敢了。”
听闻这话,底下的秦寿瞄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并无倦色与困容,多半是没受宿醉影响,他便悄然收回视线。
太后看了秦寿一眼,也不说旁的,当先动筷道,“去坐好,先用膳吧。”
雒妃坐下后,殷勤的与太后夹了点荷叶小煎包,“母后,用这个。”
她收回手,宽袖拂动,就见自己面前多了盏干香爽口的小菜,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秦寿说,“宿醉过后,吃这个开胃。”
哪壶不开提哪壶,雒妃一下就炸了,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不想人提及,特别是秦寿再提昨晚的事!
第155章 公主:本宫也是能上马打仗的
第二日,一行人从兰安出发,浩浩荡荡,并有朱雀军万数人随行,声势浩大,颇为壮观。
雒妃一路都带着息芙与太后同乘,她自己的金辂车却是空着。
太后心知肚明她是想缓和自己与息芙的母女关系,她也不说破,虽没主动关心息芙,但息芙与她讨欢心之际,她也没说不接受。
雒妃没再见着秦寿,她也没见到宁王,好似这两人一直都骑马,且与朱雀军在一道。
行至半路的凤窝崖,雒妃与息芙下鸾驾透气。
这凤窝崖。两边靠大山,山峦险峻,抬头望去,只见尽是郁郁葱葱的密林小道,却是处天然的好伏击的险地。
雒妃见息芙左张右望的稀奇模样。她一晃神,就想起秦寿跟她讲过的,遇见这些险地,要如何的排兵布阵之法。
她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枯燥的兵法甩出去,觉得自己果真是魔障了。
这当,几日不见的秦寿却是直接驱马过来,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老远就看见了雒妃,不容她避开,直接跃过来战她面前道,“九州与公主有话说。”
雒妃不待见他,冷哼一声,“本宫与你无甚可讲的。”
见她这样阴阳怪气的,秦寿忽的就怀念起那晚上醉酒的雒妃来,他耐着性子道,“是有关这凤窝崖匪患一事。”
听闻这话,雒妃猛然抬头看他,见他神色冷肃,并不是玩笑话,且眸底深邃,晓得多半攸关上一世的事。
她遂跟着他去了,远远避开旁人。
“凤窝崖何时来的匪患?”这事她从未听闻过,可又不敢小视。
秦寿微微皱眉,“其实凤窝崖有一小段,是兰安与云城交接,不过并不绵长,上辈子,都是许久之后,才流传出这里有一股穷凶极恶的匪患盘踞。”
他似乎想起一些从前的事,越发面无表情,“恰好,这股匪患还是本王亲手绞灭的,也是绞杀后,本王才晓得。哪里是什么匪患,根本就是云城的悠闲两王早年养在这凤窝崖密林中的私军,之所以这股私军没掺合进九州藩王之乱,皆是两王给自个留的后路,预备东山再起的资本。”
闻言,雒妃目色冷凝的可怕,“本宫就晓得那俩是个坏坯子!”
秦寿转眼看她,忽而勾唇点笑,十分蛊惑人心的道,“目下这时候。怕是这股私军规模已成,且还积累了不菲的金银财物,不知公主可想亲自上马征战,平叛此事。”
雒妃几乎差点开口应下,对秦寿的提议,她自然是心动的,不说这会有朱雀军数万,还有上官宵这种没脑子但却有匹夫之勇的将士,最为重要的一点,秦寿也在。
几乎想输都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她还是多想了想。将秦寿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翻来覆去的想他的目的何在。
秦寿哪里瞧不出雒妃在想什么,他错开眼,瞧着凤窝崖上连绵密林,眯着凤眼道。“公主切莫多想,本王不过是想眼下顺路,那便一并解决了此事,省的日后再为几只不安份的蚂蚱泛恼。”
雒妃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斩钉截铁的道,“绞了!云城悠闲两王的私军,本宫就笑纳了!”
她自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做则已,若果断的下了决定,自然所有好处都合该任她一人当先挑选了!
雒妃回到行军中。当先于太后回禀了此事,太后见她心意已决,那势在必得模样,倒让她心生安慰。
作为大殷朝堂堂摄政太后的子女,岂能是个怂的,必然要是拎出去都能任风雨吹打的。
她不仅不反对,反而十分支持。
既然下了决定,雒妃也不再避着秦寿,但凡任何事都会多问他一声,一行人听从他的意见,先是出了凤窝崖,在前面半日脚程的一个小城镇落脚。
那小城恰好叫凤窝岭,城中百姓多是靠山而生,靠山而长,荷包虽不富裕。可也算是安居乐业。
且那小城中竟还是有县衙的,并以芝麻小官进驻其中。
雒妃一行人那样大的阵仗,自然惊动了县衙,那小县官诚惶诚恐地出城迎接。
出面寒暄的事,自然是交给了驸马去做。他也没说雒妃与太后等人的身份,只亮了自个驸马的身份出来,说是路过此地,需歇脚几日。
就算如此,那小县官也是极尽所能的讨好秦寿,哪知秦寿露了一面后,居然指使雒妃身边的六宫娥去城中挑处好点的宅子,好容太后安置。
六宫娥本是不从,可事关太后,雒妃也只得点头,便当先进城去安排了。
而数万之众的朱雀军便没进城,在城外就地驻扎,这种走哪营寨安在哪,行军打仗之人最是习惯,反倒没雒妃等人那样麻烦。
当天晚上。同样歇息在军营中的秦寿却是进城了,他直接来找雒妃,又让首阳等人备上笔墨纸砚,就着记忆,将凤窝崖的地形画了出来,并标记出私军的驻地。
如此这般,他才搁下笔对雒妃道,“凤窝崖地形险要,且多密林,又是崎岖山路。并不适合行军布阵,故而公主以为这私军要如何剿才合适?”
雒妃细细看了那舆图,秦寿画的细致,很容易看明白,她却是越发皱起了眉头,“不可用骑兵,先行要斥候打探,毕竟如今时日不对,不晓得有无变动。”
这样谨慎,让秦寿赞许地点头。
雒妃还在思量,她葱白指尖沿着山路而上,粉白的指腹不经意就沾染上了墨迹,“万数朱雀军,却是不可全部上山,地形并不利,只可分兵几路,如此一来,不占人数之利,又是下坡,根本地利和人和皆不具备。”
秦寿也晓得,就只是看了几眼舆图,雒妃就能讲出这些,也是已经不错了,他也不逼迫她,提醒道。“公主莫是忘了,大殷建朝之初,元帝历经不少以少胜多的战事,这样的密林之战更是不在少数。”
他见雒妃认真在听,又道。“此番地利和人和欠缺的形势下,只能以智取之,逼其狗急跳墙,摆脱地形限制,扬长避短,方可获胜。”
第156章 公主:心太黑的驸马
秦寿将话说到那,却是不在说了。
雒妃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日一早,她眼下有青黛的就去找太后,想从太后嘴里听听有关元帝的事。
元帝乃大殷开国之君,骁勇善战,十分了得。
太后虽是心疼雒妃,可见她这样积极,便依她的心思,多讲了些有关元帝征战天下的事。
是以,当秦寿再过来之际,雒妃望着他淡淡吐出两个字,“火攻!”
秦寿挑眉,他没想到雒妃还真想出了法子,而且还是个不错的上策。
雒妃却是继续道。“以火烧山,逼山上的私军下山,一部分朱雀军在山下守株待兔,一捉一个准。”
秦寿问,“凤窝崖连绵不断。山上的人要逃下来,也不会只从一个方向下山,是以,朱雀军守株待兔,要有漏网之鱼又如何?”
雒妃早便想过这问题了,她指尖在摊开的舆图上,四周虚划了个圈,“只留一个方向。”
秦寿点头,继而又问,“据本王所知,凤窝崖密林集中,若真要放火烧山,这对凤窝岭的百姓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更何况,这火势一起,便无法遏制,届时失控,公主又要如何善后?”
雒妃也正在困扰在这点上,她脸上狠厉之色一闪而逝,“将凤窝岭的百姓迁徙,若火势失控,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显然,她也是心有犹豫,然一想起云城悠闲两王的私军就在崖上,她就心急火燎,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寿便道,“实际九州也没想到,一晚上的功夫公主就能想出火攻的法子来,不瞒公主,从前九州剿杀凤窝崖之际,便是用的火攻。”
听闻这话,雒妃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一瞬就晶亮起来,“你如何做的?”
秦寿忽的老神在在起来。他双手环胸,倚靠在书案边,扬着下颌十分欠收拾的道,“九州为何要告诉公主知道?”
雒妃眸子一蹬,眉目有难以置信,这剿灭凤窝崖匪患的事是他提及的,舆图也是他画的,临到要发兵的关头,他竟这样过河拆桥!
她都要怀疑他有何居心,竟然这样叵测!
秦寿环着的手。拇指摩挲了几下食指,斜长的眉梢挑着,狮子大开口的道,“想要九州告诉公主,也很简单。”
“说!”雒妃几乎是咬牙切齿。
秦寿便道,“此次剿灭了云城两王的私军,所得赃物,见面分一半!”
他其实半点都不心狠,从前他可是一人就吞了这支私军的。
“休想!”雒妃一口回绝。
秦寿也不恼,他不冷不热的道。“公主要这样考量,九州要的不过都是些金银财物罢了,而公主,还可收编了这支私军,那可是悠闲两王费心尽力打造的私军。虽比不上朱雀军,可稍加训练,便又是一支精兵。”
雒妃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秦寿声音低了,“需知,如今京城之势,可不等人。”
许是这最后的一句话,说到了雒妃心里,她不得不妥协。“本宫可准,不过本宫也是有要求的。”
“公主但说无妨。”他虚手一引,十分好说话的模样。
他这番作派,让雒妃恨的牙痒痒,她一字一顿的道,“此次剿杀凤窝崖匪患之事,只能成功,不可失败,且朱雀军不能死伤一人!”
前一个条件,秦寿能做到,可后一件事,他就思忖了片刻才正色道,“九州以为朱雀军还是有所死伤的好。”
雒妃还想说什么,秦寿摆手示意他先说,“公主还是听九州说完。此次剿灭了匪患,且还是公主挂帅,这与朝堂或者圣人而言,皆是喜事一桩,朱雀军再是有损。圣人便可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的下旨,让朱雀军休养生息。”
说到此处,他的表情一下戏谑起来,“这都下旨休养了,不管是上官家还是恭王想要借口调动朱雀军,定然会让人生疑的,这一生疑,除却朱雀军里忠于上官家的,旁的人怕是根本就不会轻易听从调令。”
顺势的一石二鸟,简直不能再绝了,雒妃既为此而兴奋,又觉得秦寿可怕。
这不过一转念的功夫,他就将什么事都给算进去了,作为他的敌人。定然会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她一心防备他,又一心想拉拢。
但没有谁比她更为清楚,这人根本就没弱点可拉拢,声色犬马无一不缺,无一不在意,不好下手。
是以,她才想不然,寻机会干脆杀了了事。
秦寿瞥了眼雒妃,见她眸色晦暗不明,眉目又隐带亢奋之色。便将她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目下即便他与她说,做厌烦了皇帝那位置,约莫她也是不信的。
故而,若说这些,不若看待以后。
雒妃将心思拉回正事上,“可依驸马所言,不知这要如何个火攻法?”
秦寿微微一笑,眉心丹朱色猩红艳色,他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笔,蘸了蘸墨汁,在舆图东南边的位置,接连画了好几个小圈,每一个小圈又连成个半圆的模样。
“地利人和不占,总也要占一样天时,近几日,凤窝崖上会刮东南风,公主只需以十人为一小队,每小队占据一小点,同一时间燃起湿柴,届时风一刮,整个凤窝崖上就都是烟熏火燎的,再另几队穿红衣的朱雀军抗红旗穿梭林中,时隐时现,做出是火烧起来的迹象。崖上的人定然会被逼下山来。”
雒妃的眸子在秦寿的一言一语中,越发的灼热晶亮,同样是火攻,明显秦寿的法子更为好,不仅能控制火势。且还不折损人手,再是上上策不过。
秦寿搁下笔,他抬眸望着雒妃,“多少,公主还是要让崖下的朱雀军与被逼下山的私军明火执仗地打上一场才是,再正儿八经的与圣人上奏疏,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雒妃情不自禁拍手称赞,“甚妙!”
两人计定,秦寿便去与上官宵支会,并在太后的懿旨下,将朱雀军的掌事权利,以雒妃的名义拿在手中,雒妃则让人在凤窝岭散布出贵人病倒的谣言,一面崖上的私军起疑心。
第三日,天还没亮,雒妃在首阳等人的帮衬下,穿上临时改缝出来的软甲,并将乌发用翠玉冠束成马尾,不带头面首饰,就是脂粉都没怎么用,浑身上下干净利落,很有一番飒爽英姿。
她先是出城,在营中与秦寿等人会合,然后手一挥,万数朱雀军悄无声息的跟着就开拔出发!
第157章 公主:驸马一副好人的面相?
一路,雒妃心头都是亢奋的!
她紧紧抓着手里的缰绳,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可目光却是坚定不移,就是秦寿驱马与她齐头并进,有心找她说几句旁的,她也根本没听见。
秦寿暗自摇头,不过他也理解,想当初,他十来岁第一次上沙场之际,也是这样的激动难安,只是后来便麻木了。
行军打仗,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临时改的软甲,不太舒服,腋下宽松。雒妃只皱眉掖了掖,也没多在意。
临到凤窝崖下,几乎不用雒妃吩咐,各军将士便摆开了阵仗。
这当,先锋斥候探得虚实回来。那斥候也是个眼尖机灵的,他当先朝雒妃单膝跪下道,“启禀公主,卑职探的崖上匪患已安扎成寨,寨外密林陷阱机关无数,另有巡守,守卫严密。”
雒妃沉着脸,这还没到上辈子悠闲两王起事的时候,凤窝崖上的私军就已是这样的了,若再过个几年,以凤窝崖易守难攻的地形,指不定这还真能成为两王安全无虞的退路。
“可探的寨中多少人马?”她幽幽问道。
那斥候回道,“至少数千人马不等。”
雒妃挥手,示意斥候可退下,她这才冷哼一声,“哼,这般人数众多的匪患,竟无人上报朝廷,若不是本宫收到密报,错过今日,再过些年,这帮匪患岂不是还要翻天不成?”
她这话多半是说给上官宵听的,秦寿没多说,一径按照起先的计划的吩咐下去,不大一会,十人一小队的五百来人,就各就各位。
雒妃又见身穿红衣抗红旗的朱雀军也是准备妥当,只当烽烟一起,就冲入林中。
剩下的朱雀军却是在崖下伏击,雒妃特意对上官宵道,“一会将人逼下山,还需上官都尉务必将人悉数拿下,不错放一个!”
上官宵拱手应了声,转身就与剩下的朱雀军一道,隐了身形。守株待兔。
不过片刻,这崖下就只剩雒妃与秦寿,并三十宫廷护卫。
眼见天际泛白,时辰差不多了,有袅袅烽烟从林中升腾而上,紧接着是一处又一处。
接连成片的烽烟扶摇而上,雒妃感觉到面有拂风,就见无数的烽烟随风而散,眨眼的功夫,整个凤窝崖就都笼罩在烽烟之中。
雒妃不经意吸了点入口。她都觉得呛人。
秦寿遂递了张帕子过去,那帕子素面无纹,隐带草根冷香,却是他常用的。
雒妃瞥了他一眼,并没接那帕子,而是从袖子里掏出自个的捂住口鼻,这才好受一些。
秦寿默不作声地收回帕子,他眯眼瞧了瞧天际,对雒妃道,“不知公主可愿与九州上去瞧上一瞧?”
雒妃顺着他目光看去。入眼全是难闻的黑烟,什么都没看到。
见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都浸出薄粉水汽来,秦寿对身后的侍卫道,“尔等留在原地待命,本王与公主上去刺探敌情。”
话落。他也不问雒妃同不同意,单手在马背上一拍,一个提气,就跃到了雒妃的马背上,恰好将她拢进怀里。
雒妃还没反应过来,此地恰是下风口的位置,虽是崖下,可也呛的厉害,她也没多抗拒。
秦寿从她手里接过缰绳,驾着座下马匹。专挑险要的山路往上走。
雒妃不得不死死拽住马鞍,才不至于被甩下去,实际秦寿也虚虚地护着她,根本不会有事。
行了约莫两刻钟,秦寿挑了处风口,刚好烽烟不及,又是高地,他这才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当先下马,晓得雒妃不会要他搀扶,便没上前讨无趣,只跃上一块巨石,迎着猎猎晨风,看着下面的烽烟四起,嗓音清淡的道,“公主该来看看。此处能见全局之势,就是一会的厮杀亦能看清的。”
雒妃跟着下马,她站在巨石下,却是犯难了。
她有心手脚并用爬上去,然与她公主的优雅不符。即便面前的人只有秦寿一个,她更是不想在他面前做这样没脸的事。
秦寿回头瞅了她一眼,顿了顿,还是蹲下弯腰,冲雒妃伸出了手。
雒妃望着他,抿着粉唇,这才慢吞吞地伸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里。
秦寿一握,再是微微用力,就将她拉了上去,哪知,他竟是拉着她手就不放了。
总是也没旁人,雒妃甩了甩没甩开,也就作罢了。
两人相携而站,衣衫翻飞。发梢曳动,犹如一卷深浅不一的水墨画。
雒妃却无心这些,她眼神好,已经看到有人从崖上飞快的往山下逃,三五几串,皆是手持利刃的彪悍大汉。
她桃花眼一瞬就冷若冰霜,滟潋的眼尾攀援出锐利的狠厉来,“悠闲两王真是好大的野心。”
听闻这话,秦寿转头看了她一眼,聪明的没有吭声。
雒妃不过看了片刻。就见密林之中好些人头攒动,可见崖上的人并不少。
两人正看的专心,冷不丁身后传来动静,秦寿凤眼一冷,缓缓转身,就见一队崖上的匪患竟是往这边逃窜的。
雒妃也是察觉了,盖因秦寿也在,故而她并不畏惧。
那队逃窜的匪患,若当没看见秦寿与雒妃,径直逃命,多半还能留下条性命来,可偏生有那等好色之徒见着雒妃的相貌,邪念陡生。
一行人执刀围拢过来,那架势,就算是逃命,也要抢了雒妃去。
秦寿面无表情,他让雒妃稍稍靠后一些,自行一人跃下巨石,不等对方开口,脚尖一踢,一枚龙眼大小的石子嗖的飞出去,正中其中一人的眉心,还从后脑穿过去,当场毙命!
剩下的人一惊,想要转身逃跑已是不及。秦寿慢条斯理地弯腰捡了几枚石子,只见他屈指一弹,衣袖飞扬,嗖嗖几下,雒妃还没看清。就见那些人等悉数倒下了。
无一例外,皆是眉心有血窟窿,瞬间身亡。
雒妃没觉得害怕,她打小历经刺杀无数,早便见过了尸体和鲜血。
不过,也让这些人搅的来没了兴致,她便道,“回去了。”
然后手脚并用,举止笨拙地要往下爬,脚还没落地,她不防一下就被秦寿掐着细腰抱了起来。
他抱她的姿势,就和抱个小孩一模一样,轻轻松松,半点都不费力。
“公主不去崖上清点财物?”他将她抱上马背,自己又跃了上去,不等雒妃同意,自发的就往崖上去。
两人上到崖顶,雒妃才见此处寨子竟然无一不全,连校场都是有的,她心下恨毒了悠闲两王,可又想看看这两人若晓得是她剿灭的他们后路,脸上又是何种表情。
寨子里已是人去楼空,早有朱雀军在清理。
秦寿下了马,带着雒妃很是熟悉的直接朝库房去,然在半路,雒妃蓦地听到女子哭喊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就见两名朱雀军拖着个身穿水红钗裙的年轻娘子出来。
那娘子还哭哭啼啼,嘴里不断喊着冤枉,而旁的朱雀军不闻不问,显然将此人等同匪患视之。
那娘子猛然见着雒妃,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居然挣脱钳制冲了过来,临到雒妃面前,谁知她脚步一转,扑通一声跪在了秦寿跟前。
雒妃神色瞬间就玩味了,她嘴角讥诮地睨了秦寿一眼,就见他脸上泛冷,身上杀伐凛冽的气息瞬间就涌出来。
第158章 公主:借花献佛的驸马
雒妃心头一动,她低头细细打量了那娘子的相貌。
白净秀气,鹅蛋脸,面若桃花,眸似星辰,一身不管是面料还是样式在雒妃眼里都上不得台面的衣裙,但奈不住她哭的梨花带雨,很是让人怜惜。
她又抬头瞄了秦寿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刚才那一瞬间的杀伐,恍若是她的幻觉,目下他又是恍若平常,淡薄无为。
她微微皱眉,就听那娘子对秦寿哭喊道,“大人。民女冤枉,民女本是云城人士,月前途径此地,哪知这伙匪徒截杀了民女一家,还扬言要将民女抢了压寨。故而民女才能苟活至今日。”
边上的朱雀军看着雒妃与秦寿两人,不晓得该不该拉开此人。
“求大人明察。”年轻的娘子红着眼眶,又咬着粉唇,眼尾泛出水雾,真真的楚楚可怜。
秦寿没说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娘子,忽的转头对雒妃道,“蜜蜜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雒妃挑眉,对他这样不负责任,转而将问题踢给她的行径十分不耻,她遂理了理袖子,事不关己的道,“她求的人可是你,又不是本……我,与我何干?”
差点一个没注意,就暴露了身份。
那娘子见秦寿竟然还要问询雒妃的意见,面上诧异,继而很快又是伤心不已的作派,不过这下,她跪着的脚一转,面对雒妃道,“求大人与这位夫人明察,还民女个清白。”
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倒也不错,起先以为凡事皆是秦寿为主,雒妃不过是随行罢了,这会一见雒妃也是有地位的,当即就求上了两人。
雒妃不自觉摸了摸搭在胸前的乌发,她未曾绾妇人发髻,这娘子竟然也能瞧出她已是出嫁身份,可不简单。
不过,她还是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那娘子便依言抬头,余光不经意瞥过秦寿那张脸时,她微微一愣。继而很快又回神。
“是个相貌好的,”雒妃漫不经心的道,她似乎思忖了片刻,又道,“叫何名?”
娘子一一作答,“民女姓连,名泠玉,云城人士,家中本是商贾之人,虽不是大富大贵。可好歹家底殷实,可不想祸从天降,那群天杀的土匪,抢了钱财不说,竟还不放过我连家上下的性命。”
说着,连泠玉又红着眼小声地哭了起来。
雒妃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她只问道,“如今凤窝崖上匪徒已清缴,你可以回乡了。”
提到此事,连泠玉反而越发伤心了。“民女家中,唯今只余民女一人而已。”
雒妃皱眉,她已经没了耐心,这救了人莫不是还要被赖上,“你有何打算?”
果然。连泠玉瞄了秦寿一眼,又看了看雒妃,咬唇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民女愿为奴为婢,一辈子伺候两位。”
雒妃冷笑,“真当我的婢女,是个人就能做的?”
这话颇为难看,她也不想再理会。转头就问秦寿,“库房在何处?”
秦寿意味深长地看了连泠玉一眼,带着雒妃转身就走,徒留连泠玉一人跪在那,窘迫非常。
雒妃转眼就将连泠玉的事忘在脑后。她见着秦寿熟门熟路的进了其中一间书房,并轻轻松松地破了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