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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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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蜩横了季夏一眼,搀扶着雒妃道,“公主,先去顾侍卫那边的帐子,容这边收拾妥当了在论。”

    雒妃点头,临出帐子之际,她道,“不必收拾的多细致,天一亮,本宫就离开,这边巡守军之事,到时报与驸马。他自会善后。”

    这也是她为何晓得左右护军对她生了歹意,敢毫不犹豫就将人杀掉的缘由所在。

    一主一仆出了帐子,没了血腥味,这才觉鼻尖好受些,鸣蜩凑到雒妃耳边,小声的道,“公主不若再相劝白侍卫,有他一路回京,公主要安全很多。”

    “就拿今晚之事来说,若不是白侍卫及时赶到,婢子不敢去想会出现何种后果。”鸣蜩也是实话实说,虽左右护军都死了,可她想着都还觉得后怕。

    雒妃没回答鸣蜩,她仰头看了看布满繁星点点的苍穹,好一会才道,“鸣蜩,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想守护的人,想走的路,即便本宫再是公主,那也是不能仗着身份就干涉的,那与将飞鸟折翅有何区别。”

    她也是想明白了,上辈子的白夜,可不就是被她折了翅,虽他也是心甘情愿,可终究是空付一身才干,困守原地,不得上进半步。

    而这一世,他既然有想做的,趁她还是公主的时候,还能给他做主的时候,便去做,就是最好不过。

    往后如何,那也是往后才论。


第099章 公主:狗胆,敢拦本宫的驾

    雒妃是在卯时悄然离开的隘口,没有惊动任何人,拿了左右护军的通行牌,便一路畅通无阻。

    她也不去管天明之际,若是左右护军几人的尸首被发现了会引起如何的波澜,这些事,自有秦寿去善后,且只是州与州之间的隘口,并不是边境,故而一时半会没有将领。那也是出不了大事的。

    白夜在暗中将人护送出了容州,见不到人影了,他这才转身回容州。

    雒妃一过蓟州的地界,她抛了抛手里左右护军的通行牌,面有讥诮的道,“早知一个小小护军的通行牌都比本宫的公主令好用,离开容州的时候,就该去秦寿那边摸一个来备上,省的没路引,还遭人觊觎。都当本宫是个假公主。”

    鸣蜩雒妃扔过来的通行牌收捡好,这才笑着道,“公主天颜,哪里是寻常百姓能见到的,他们有眼无珠罢了。”

    雒妃哼哼几声,一行人转回官道上,不过半日功夫,就与早到了蓟州驿馆的首阳等人汇合了。

    首阳见雒妃风尘仆仆,心疼的不行,赶紧催促身边人备热水的备热水,摆放饭菜的也赶紧端上来。

    雒妃极为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虽没香花澡豆,可总也比在林子里穿行了几天来的舒服。

    梳洗完了,她这才用了些精致的膳食,吃个半饱。也不管外头是何时辰,先行休息去了。

    她这一觉睡的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首阳进来伺候,莺时与她绾发,首阳见雒妃精神尚好,遂道,“公主,婢子因着先到几日,蓟州节度使得到消息,拜了帖子上门,央求与公主见礼。”

    听闻这话,雒妃慵懒微眯的眸子一顿,继而清醒无比,“蓟州节度使?可是叫关良善?”

    首阳点头,“正是此人,据说关良善宽和百姓,是个好的。”

    这话一落,雒妃就嘲弄笑道,“名字叫良善。可不一定就良善。”

    绀香端了枣泥核桃糕进来,那糕乃是用无核的水晶红枣碾碎了做的,软糯可口,又养人,很是得雒妃的喜欢。

    绀香将碟子推到雒妃面前,娃娃脸笑着道,“公主,一说这关良善,蓟州百姓都在夸呢,说是关节度使为人公正。性又刚直,为了蓟州百姓还与纨绔权势对上过。”

    雒妃眯了眯桃花眼,她自然是晓得关良善这人的,上辈子虽没见过此人,可传闻也听了不少,尽是如这般的好话。

    可最后才晓得,这人哪里是个良善的,心也黑着。

    “不见!”雒妃冷冷回绝道。

    几宫娥面面相觑,至此有关关良善的事,却是支字不提。

    雒妃慢条斯理用完指间的枣糕,想了想道,“明个继续赶路。”

    如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她反而急切起来了,两辈子她都多少年没回去了,好似自嫁给秦寿,她就再没见过母后和皇帝哥哥,她迫不及待的想见至亲,旁的不相关的,她才懒得理会。

    第二日大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自驿站出行,雒妃一进金辂车,就趴软褥上了,起的太早,她还困着,很是没精神。

    加上金辂车里安稳。并不摇晃,不过片刻功夫,她就又睡过去了。

    官道平整又开阔,极好赶路。

    然,不过才走了一里路,雒妃正是梦见自个兄长的时候,金辂车猛地一顿,差点没让她在褥子上滚上几圈。

    “公主,可有碍?”首阳几步上到车里,见自家公主眼神茫然,髻上的今簪也歪了,很是迷糊的神色。

    她觉好笑,可又不敢真小,遂上前于雒妃理了理赤金蓝宝石蝶恋花簪,并回禀道,“前头被人个拦住了,所以……”

    “好大的够胆,连本宫的鸾驾也赶拦!”没睡饱觉,她心头憋火,正好找着人发作。

    雒妃撩开车上纱幔。顾侍卫就过来道,“公主,是蓟州节度使关良善跪在官道中央,求着要见公主。”

    雒妃一挑眉,面上冷笑。

    顾侍卫踟蹰的道。“卑职观关良善,好似真有事要求公主。”

    闻言,雒妃便道,“那本宫便见见,若他关良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宫要他好看。”

    这话一落,关良善很快就被带到雒妃面前,雒妃连车都没下,更未露出真容,只语调抑扬顿挫的道,“关良善?听闻你要见本宫?”

    被带过来的是个年过而立的男子,生着如怀胎妇一样的将军肚,可他头却显小,就连那双眼,都只有绿豆大。

    他也不说旁的。直接给雒妃跪下,从怀里摸出本奏请来,双头举过头道,“请公主一阅。”

    首阳先行接过,检查了番。这才递到雒妃手里。

    雒妃漫不经心地打开奏请一扫,但她才看到第一句话,整个人腾的就坐直起来。

    一目十行地看完,她整个人气势倏地冷肃森寒起来,“此事当真?”

    关良善一脸坚定。“臣不敢糊弄公主。”

    “啪”的声响,却是雒妃狠狠地摔了那奏请,她沉吟片刻,才道,“你起来,此事不得声张,本宫会将此奏请带回京城,由圣人定夺!”

    关良善双手伏地,对雒妃磕了好几个响头,“臣静候公主佳音。”

    雒妃重新捡回那奏请,她摩挲片刻,“你如此大张旗鼓来见本宫,怕往后日子不会好过,可有打算?”

    关良善捻起袖子擦了擦额头,“臣连死都不怕。还担心什么。”

    这就是并无打算了。

    雒妃思来想去,苦于身边无得用之色,只得道,“罢了,你今日既然敢冒死来见,本宫总不能置你与不顾。”

    说到这,她顿了顿,“转到往云城去。”

    首阳几人心头一惊,原本只要顺着容州与蓟州交界的官道而行,不过再有五日就能到京城。

    可目下却是往云城去,须知到云城得穿过半个蓟州。

    “公主,若是转到去云城,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京城了。”首阳皱眉道。

    雒妃摆手,“无妨,待会本宫修书一封,先行快马加鞭送回京去,本宫就在云城等着皇帝哥哥来接便是。”

    她也想过了,与其自个回去,这一路还不晓得会如何,若再发生容州关隘口那等事,可没有谁能时时救她,故而不若等着皇帝哥哥差人来接的妥当。

    她瞅着手上的奏请,不自觉皱紧眉头,她挥手允关良善一路跟着,又吩咐道,“将解凉毓请来,就说本宫有事相商。”

    思来想去,能与她探讨这奏请的,还就唯有解凉毓一人。


第100章 公主:关门,放驸马咬

    解凉毓过来的很快,他径直上了金辂车,见着车内奢华的摆设,挑了挑眉,“早知公主的金辂车这样舒适,小子一早就该过来了。”

    雒妃懒得与他贫嘴,将那奏请扔给他道,“先看看这个?”

    这当,首阳跟着进来,毕竟解凉毓好歹也是个少年人了。男女大防,多少还是要注意些。

    首阳将出发前泡的花果茶,趁还有余温,与两人各自倒了盏。

    解凉毓看完奏请,同样皱起眉,“此奏请所言,就云城强占蓟州村镇,并强征壮年男子入伍之事,公主觉得可信几分?”

    雒妃半靠在褥子上,她端着金边骨瓷的小盏。衬着纤细玉指,好看的紧。

    她抿了口果茶,悠悠道,“可信,又可不信。”

    解凉毓掂着手里的奏请,瞥了眼走在队伍里的关良善,带稚气的眉目浮起似笑非笑,“对关良善,公主又了解多少?”

    雒妃自晒一笑,“世间之人,大善即大恶,本宫是不信有甚圣人的。”

    听闻这话,解凉毓便笑了,“公主说的极是。”

    雒妃眉眼舒展,一盏花果茶饮尽。与解凉毓几句话下来,她便理出头绪来,“本宫也好些年没见着悠王和闲王两位皇兄了,是该过去瞧瞧。”

    解凉毓赞道,“大善,听闻云城的云片糕乃云城一绝,托公主的福,小子也能尝鲜一次。”

    雒妃淡淡一笑,她目光越过车上悬挂的纱幔,落到虚处,“今日若是驸马,他拿到这奏请,又当如何应对?”

    解凉毓是瞧不懂公主与驸马两人的,说是仇人,可又是夫妻,说是夫妻,可有时候又像生死仇人一样。

    “不管如何应对,总归这事公主到云城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解凉毓瞅了眼面前的茶盏,见里面的茶汤腻人。不甚有兴趣喝,便推至一边继续道,“留在蓟州,能得到的线索也不多,且最为重要的,公主与云城的两位王爷,怎么也是一家人。”

    “这一家人的事,公主又是个年纪最小的,说的话哪里有份量,总还是要太后出面才好。”解凉毓人虽小。可诸多的事,是看的明明白白。

    雒妃转着手里的茶盏,面无表情。

    她本可以不用转道去云城,但如此一来,定然会错过诸多的事。

    比如上辈子,这关良善根本就是云城两王在蓟州的傀儡,再比如大夏倾塌之际,众人才晓得,云城与蓟州早就成为了悠闲两王的囊中物,就是秦寿在攻打云城之际,都差点栽在蓟州。

    她不晓得这辈子路过蓟州,彼时,正是云城初初对蓟州才出手?亦或关良善已经与两王同流合污了?

    若是后者,她当即找由头杀了关良善也是可行的,但若是前者,她这一回才不会让悠闲两王得手。

    怎么也要引的云城与容州狗咬狗去最好,毕竟她如今的驸马可是容王。

    谁都晓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时半会的,她只要注意点,想来云城两王是摸不准的她如今站哪一边,必要之际,给秦寿泼点脏水也是可以的。

    且到了云城,即便悠闲两王再心怀不轨,可也不敢对她下手,毕竟她摄政母后还活得好好的。

    定了主意。雒妃轻松起来,她也就有心思邀解凉毓手谈一局。

    哪知,解凉毓死活不肯,他宁可下金辂车与顾侍卫同行,也不愿同雒妃对弈。

    雒妃才知,日后智珠在握的解凉毓,原在手谈上是个半点天份都没有的。

    她拿这打趣他,解凉毓撇开头不理会她,恼了就真跳下马车,不与她一道。

    到了蓟州节度府,关良善将手上证据皆呈与雒妃。

    雒妃与解凉毓两人将所有的证据看了遍,末了两人探讨到半夜,得出云城这才刚刚对蓟州出手的结论,且就只有那么一两次,还让关良善察觉了。

    雒妃顺势在节度府住了两天,她是不担心关良善的安危,毕竟上一世他都没事,且云城两王还找了他来当傀儡,那么目下也同样不会有危险,毕竟要关良善死了。朝廷追究下来,云城这边的事也是纸里包不住火。

    不过时常雒妃还是会心生危机之感,这些时日从容州到廊城再到蓟州,短短一路,她所见的贪官污吏、藩王二心种种。无不昭示着大殷根基的腐朽,风雨飘摇之下,自然息氏江山不保,就算没有秦寿,那也会有别的藩王造反。

    这让她觉得难过,初初死而复生之际,她以为自己阻止了秦寿,就能解息氏江山之危,可眼下才晓得,她要想救这日薄西山的大殷,仅凭她一人之力,犹如蚍蜉撼树,遥不可及。

    可她偏偏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两日过后,雒妃直接从蓟州转官道,前往云城去。

    说是云城。可也是九州之一,且云城是悠王和闲王的扈地,这两王乃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就是相貌都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从前为皇子时。排行为八和九,因着生母乃卑贱的宫娥,又是不详的双生子,故而倍受先帝冷落。

    后来两人及冠,早早得就被先帝打发到紧挨蓟州的云城来了。

    云城被大殷母亲河淮河一分为二。一半为云东,一半为云西,且淮河每到盛夏必犯洪涝,故而百姓常流离无定所,是个并不富裕的州,比之容州还多有不如。

    雒妃到云城,已是七天后。

    她直接让人传信给两王,半点都没藏着掖着,是以一到云城,她就让人给带到了云西悠王府。

    悠王府与闲王府本就只是隔了堵墙,后来两王嫌那墙碍事,直接给拆了开了道门出来,往来十分方便。

    “嗳,今个一早喜鹊就在本王窗口叫,本王还道有甚喜事。不想才这样想,蜜蜜就到了,真是好生稀客。”

    未见人来先闻人声,说这话的人,正是排行为九的闲王,他当先一步踏进来,身穿宝蓝色福字纹杭绸圆襟衣裳,手里捏了把玉骨折扇,当真风流倜傥。

    雒妃眯了眯眼笑道,“这才几年不见哪,蜜蜜到九皇兄这来,就都成客了,时不时下一次过来,就又要换个身份了?”

    “蜜蜜,莫听你九皇兄瞎说,他就那德性,你也不是不晓得。”随后进来的男子,身形颀长,面若冠玉,颌下几髯美须,与此前的闲王当真长的一模一样。

    雒妃也巧笑嫣然地打趣道,“八皇兄怎的续起美须来了,这样子瞧着和九皇兄就不像了呢。”

    悠王习惯地捻了捻美须,玩笑道,“还就是长的太像了,旁人分辨不出,就是你那两位皇嫂都认错过,实在闹了不少笑话。”

    也就是奇了,旁人老是将两人认错,可雒妃打小就没认错过一次。

    “所以,还是蜜蜜好,分辨的出两位皇兄的差别来。”坐下就不甚有正行的闲王抱怨道。

    悠王也是点头,“蜜蜜,怎的突然就来云城了?可是驸马欺负你了?”

    说着,就问起正事来,雒妃脸上笑意不变,她眨了眨眼道,“哪能啊,蜜蜜的能耐两位皇兄还不晓得么?从来都是蜜蜜欺负旁人,哪里容的下别人欺负蜜蜜。”

    闻言,悠闲两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第101章 公主:驸马虎符还让蜜蜜扔着玩哟

    先帝一共有五位皇子,两位公主,子嗣不算丰。

    存活下来的皇子,而今不过三位,一登基为帝,便是雒妃的皇帝哥哥,剩下的两位便是如今的悠闲两王。

    因着被赶出京城的早,两王并未直接参与当年的夺嫡之争。故而运气极好的活了下来,剩下的两位,却是丢了性命。

    实际,打小雒妃与五位皇兄的关系都颇为不错,当然与她一母同胞的皇帝哥哥最好一些。

    那会她年纪小,宫里只她一个公主,人又长的精致,就和观音座下的小玉女一般。不光先帝宠她,就是五位皇兄都喜欢带着她一道玩耍。

    小孩子么,哪里有大人那样多的歪心思,对权势也不甚了解,每日想的便是如何玩好罢了。

    虽几位皇兄都要上国子监,可一下课或沐休之日,定然都会来找她,或送一些得趣的玩意,或捉了蛐蛐给她瞧,再大一些的皇兄,便会动手做漂亮的纸鸢给她,还非的十分好看不可。不然她才不会要。

    再后来,手足之情也敌不过权势的诱惑,她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除了皇帝哥哥,旁的皇兄就不怎么亲近了,她不亲近他们,他们也渐渐疏远她。

    可终究就连如今的八九皇兄,也是带上了成算了。

    雒妃在悠王府住了几日,每日九皇兄闲王都带着她出去转悠,或品尝美食,或见见淮河气势,偶尔悠王繁忙之余也会给她带些云城特有的玩意回来。

    再是两人都忙的时候,两位皇嫂也会陪着她。

    总归不让她觉得寂寞就是了,雒妃觉得自己与两位皇兄的关系又好似回到了从前。

    然而这样的自欺欺人,终究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雒妃将关良善那得来的证据摆到明面上,脸沿发冷。“两位皇兄,可有甚要与蜜蜜说的?”

    闲王沉默,悠王将那沓证据翻了翻,嗤笑一声,“蜜蜜相信这个?”

    雒妃没有说话,她只是眼不错地盯着悠王,仿佛想从他眸底深处看出点什么来。

    悠王摇头道,“蜜蜜。你当晓得,你八九皇兄生来就被宫里的人视为不详,从前的夺嫡之争,我们没有参与,而今,还有必要做这些小动作么?”

    “且,淮河年年泛滥,每年我都往上递奏请,想让圣人拨点银子过来修缮修缮,可圣人也不是每一次都批我的奏请,故而你两位皇兄为这淮河的事都快愁死了,自家一亩三分地都没倒腾安生,哪里还有心思去夺别人的。”

    悠王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

    闲王从头至尾就一声不吭,面色不太好看就是了。

    雒妃心头冷笑,敢情这两位皇兄还拿幼时的手段来哄她?

    “总不至于是空去来风吧?”雒妃继续问道。

    闲王瞟了雒妃一眼,瓮声瓮气的道,“兴许是关良善误会了。”

    雒妃看过去,“此话怎讲?”

    闲王叹息一声道,“也是你两位皇兄不够能干。每年淮河泛滥后,都会有流民四蹿,就有那等落草为寇的,多半是这帮人去抢夺的蓟州。”

    听闻这话,雒妃挑眉。

    悠王将那一沓的证据推回给雒妃,指尖点了点道,“蜜蜜,若是证据确凿,你何须等到今日才摊出来与我们理论这事,这证据皇兄看了,并不充裕,也不是直接点名道姓是我们做下的,故而,蜜蜜,你其实也是不信关良善的不是?”

    雒妃好似真在认真思量悠王的这话,尔后她摆了摆手。“自然,两位皇兄与蜜蜜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如何蜜蜜和皇帝哥哥也是不信那些的。”

    “蜜蜜出嫁之前,都还有那等顽固不化的朝臣与皇帝哥哥说。要注意两位皇兄呢,皇帝哥哥当场就将那些朝臣挨个驳斥了回去,蜜蜜也是那样觉得的。”雒妃眨了眨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纯粹清透的叫人自行惭愧。

    悠闲两王对视一眼,皆笑了。

    兄妹三人又似和好了一般,旧事按下不提,只捡高兴的说。

    然,雒妃回了房间,气的没忍住差点摔杯子。

    若说此前她还对悠闲两王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手足之情,今个起,就再没了。

    本身上一世的事,她就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这两人先带头攻打京城,起先就将京城禁军消耗干净,随后的秦寿,哪里会那样快的就打到皇宫去。

    这两人也是。给秦寿做嫁衣,自个没做成皇帝,反倒成全了秦寿。

    真真活该!

    雒妃气闷的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一早。她漆黑眼瞳一转,就对邀她一道用早膳的两王状似无意的道,“两位皇兄都不晓得,驸马曾跟蜜蜜讲,若是春秋时节,坐上雕花大船,顺淮河而下,就能轻轻松松到云城,再是方便不过,连城门都成摆设了。”

    听闻这话,两王端茶盏的动作皆是一顿,好一会悠王才道。“驸马果真这样说?本王倒是没想到,还是驸马能干啊。”

    蜜蜜抿了口首阳特意给她泡的花果茶,满足的眯着眸子,娇憨的像只吃饱喝足晒日头的猫儿一样慵懒,“驸马说的可多去了,两位皇兄,你们说蜜蜜是不是好眼光,一挑就挑中个万中无一地驸马,母后更是称赞驸马,就是做一国之主都是使的了。”

    闲王脸色一变,他啪的将杯盖合上发出叮的声响,“慎言,蜜蜜此等话莫要在旁人面前论。”

    雒妃似这才反应过来般,一把捂着自个的嘴巴,忙不迭地点头,“蜜蜜记住了,蜜蜜也就在两位皇兄面前才讲,就是皇帝哥哥面前都没说过呢。”

    悠王宽慰笑道,“好了,日后注意些就好,无碍的。”

    雒妃便朝悠王笑道,“果然八皇兄最疼蜜蜜,哪里像九皇兄,就知道逗蜜蜜,不晓得蜜蜜现在也是为人妇了,哪里能和从前是一样。”

    闲王苦笑不得,不过他还是道,“蜜蜜,你跟皇兄说实话,驸马对你可好?容州隔云城虽远,可我们也多少听到一些风声。”

    闻言,雒妃哼了声,她小脸一板就道,“谁嚼的舌根,两位皇兄一定乱棍打死了!”

    末了,她又略带羞赧的道,“驸马对蜜蜜很好,蜜蜜让蛮子抓去为质的时候,驸马可是不顾生死的来救蜜蜜,而且秦家军的虎符,驸马也给蜜蜜随便扔着玩来着。”

    “虎符?”

    两王愕然的异口同声,还失态地站了起来,闲王更是一个不察,手中杯盏的茶水尽数倒在了袍摆上,湿了一片。


第102章 公主:胡说,本宫才不晕船

    虎符这样的东西,落到不同的人手里,自然有不同的用处。

    谁都晓得这是个好物,可若没半点身份地位,拿着也就只能当个垫脚的,可要在一员猛将手中,那便可号令千军,如收到了天家皇族,那也能是制衡的。

    故而悠闲两王才会如此失态。

    且那虎符还是秦家军的虎符,不是旁的乌合之众。就更令人眼热了。

    两王的反应,并未出乎雒妃的意料,她葱白玉指端起青花茶盏,悠悠然地抿了口,借着水雾遮挡,就掩去眸底的冷色。

    “蜜蜜,可不能拿虎符来玩笑。”悠王轻咳一声,复又坐下。

    雒妃一撩眼皮,上挑的眼梢带出倨傲的金贵来,“蜜蜜看的上他秦家军的虎符,那是驸马的造化,本宫可不是什么破烂玩意都瞧的上眼的。”

    她这样骄傲的小模样实在稀罕,让人觉得心头发痒,恨不得抱过来好生揉一番。

    闲王倒是笑了,他没敢揉,但探手过去摸了摸她发髻,“是,蜜蜜能指容王为驸马,那是他秦家不知几辈子烧的高香了,区区一枚虎符算什么。”

    听闻这话,雒妃就与闲王相视一笑,露出只有天家人才懂的笑容来。

    当真是各怀鬼胎,心照不宣。

    毕竟都是出自皇族,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玩的炉火纯青。

    三人坐了会。又聊了其他,按着时辰,悠王有事出去了,唯留闲王作陪。

    这时,闲王才神神秘秘地挪到雒妃身边,低声道,“蜜蜜,好歹也让九皇兄看看那枚虎符,开开眼界。”

    听闻这话,雒妃就笑了,笑靥如糖,甜的腻人,“九皇兄想要?”

    闲王自然点头,又猛然反应过来不妥,“不是,九皇兄不想要,九皇兄只是想看看。”

    这样口不对心,让雒妃讥诮。

    她搁下茶盏,脸上笑意就冷了,“没了。蜜蜜早给皇帝哥哥了。”

    闲王一愣,显然没料到,“容王能同意?”

    雒妃斜眼看他,“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这整个大殷都是皇帝哥哥的,皇帝哥哥想要什么,蜜蜜想要什么,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谁敢不从?”

    这话过闲王心间,他瞧着雒妃白皙又精致的面庞。上面还有层浅析的茸,好看的让人想捏上一捏,不过他却觉得心头发寒,雒妃那漫不经心的神色,也叫他一时半会摸不透了,不晓得她说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他笑着指着雒妃,接连摇手,很是无可奈何的模样,“走,今个九皇兄带你上外面吃去。”

    雒妃起身,无一不从。

    他们要跟她作手足情深的戏码,她就陪着,看能演个什么花样出来。

    两兄妹自又亲亲密密,好不和睦。

    是夜,闲王府前院书房中,灯火隐约,唯能见两王低声密谈。

    “秦家军的虎符,定然还是息宓手上。”闲王脸上再无笑意,很是冷酷无情的道。

    悠王屈指敲了敲桌沿,“可她会藏在哪呢?”

    闲王微微一笑,眼底有势在必得的狠色,“都是息家人,若是你,你会藏哪?”

    悠王当真还无比认真的考虑了,“天家人。都是多疑的,她必不会放在身边宫娥身上,那就一定在她自个身上,走哪带哪。”

    闲王把玩方汉白玉镇纸,嘴角勾起道。“咱们这个妹妹,如今也是不一般了,竟能从秦寿手里拿到虎符,不愧是息家人。”

    悠王并没有闲王想的那般轻松,他思量的深一些。“息宓怎的就指了秦寿做驸马?若秦寿与京城那边搭在了一起,可对咱们几州皆不利。”

    “我观秦寿并不是个声色犬马之徒,莫非还真让息宓给迷的不分东西了?”悠王越往越觉得心头不安定。

    闲王轻蔑嗤笑了声,“秦寿若是个声色犬马的,可不正好,早晚吃下他的容州,我可是眼馋秦家军很久了。”

    悠王摇头,并不赞同,“不管息宓如何,她可是主动远嫁容州的。只怕这胳膊肘往外拐,和秦寿合起伙的来试探,不然,她如何会突然就来了云城,云城离容州中间可还隔了个蓟州。”

    闲王倒觉得自个兄长想的太多,畏首畏尾,“她不是说了么,本是往京城去的,在蓟州遇上关良善,是以才过来一见。”

    悠王瞪了他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说的你就信了?万一是秦寿早察觉了蓟州的变故,适才让她来探口风,没见秦寿还不顾生死跑去突厥腹地救她,这样的又岂会没有半点情分。”

    “是以,没道理放她一人独独来云城。”悠王皱眉捏了捏眉心,秦寿也是他兄弟二人的心腹大患,这人太过功高,谁都忌惮。

    绕来绕去,闲王也是糊涂了。他一拍案几道,“那还要不要秦家军的虎符了?”

    悠王抿着唇,不发一言,好半天才吐出个字道,“要!”

    两人定了,便商议开要如何从雒妃身上弄出虎符来,太过狠辣的手段是要不得的,毕竟这些时日,谁都晓得,雒妃是在王府的,要有个三长两短,京城那边的哪里是能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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