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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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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发了。
路上,李贽只抱着女儿,给女儿讲街边的所见,妞妞第一次出宫,看得很开心,就忘了旁边一直沉默的娘亲。丈夫女儿都不理她,沈卿卿便暗暗准备等会儿到了娘家该如何说话行事,当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陪李贽演好帝后恩爱的戏,如果他想演的话。
准备地差不多了,沈府也到了。
李贽登基后,并没有厚赏沈家什么,沈家住的还是那座宅子。奉行节俭的沈渠沈老爷子回乡养老了,沈二爷、沈廷文兄弟俩虽然都有钱,却也不敢违背老爷子定下的家风,继续过着简朴的日子。
因此,今日沈肃娶亲,沈家宴席的排场也不大,只请了亲朋至交。
帝后一家三口来的不早也不晚,新郎官迎亲还没回来,沈二爷在里面待客,沈廷文亲自在外面迎接宾客。刚送一位昔日同窗进去,沈廷文一转身,就见一身紫袍的李贽从车上跳了下来。高大俊朗的帝王出现的太过意外,导致沈廷文盯着李贽看了许久,直到李贽抱着外孙女、引着女儿朝他走来,沈廷文才终于回了神!
沈廷文激动地朝李贽走去:“皇上,您……”
李贽笑着朝他摆手,温声道:“今日只有翁婿,没有君臣,岳父无需多礼。”
话虽如此,沈廷文还是得行礼啊。
“外公!”在父皇的教导下,妞妞甜甜地唤道。
小公主可是沈廷文第一个嫡亲的孙辈儿,看着妞妞酷似女儿小时候的嫩脸蛋,沈廷文就忍不住笑。寒暄过后,沈廷文赶紧引着帝后一家往里走,院子里的宾客们见到皇上来了,齐刷刷地都跪了下去。
李贽再次让众人免礼。
等见完陈氏,李贽便对沈廷文道:“岳父,我在这里只会令宾客们拘束,难以尽欢,不如这样,让卿卿带着妞妞去后院等待新人归来,我先去卿卿的院子休息,下午散席后我们再回宫。”
陈氏不安道:“那太失礼了。”哪有女婿来喝喜酒,却让女婿自己在别院里待着的。
李贽笑道:“无妨,其实今日出宫,是想卿卿她们娘俩开心,这一年我忙于政事,冷落她们了。”
言罢,他凤眸温柔地看向沈卿卿。
明知道他在演戏,沈卿卿还是没出息地心跳加快。
李贽就是这样,他有着俊美出尘的外表,也有清贵儒雅的气度,当他认真或是仅仅表现的认真,都会令人心动。
目光一触即退,沈卿卿笑着对母亲道:“娘,皇上言之有理,就让他去我那边休息吧。”
陈氏想了想,道:“皇上一人待着无趣,皇后也随皇上去吧,我自会照顾公主,等新人们回来我再派人去请皇后前来观礼。”
沈卿卿:……
母亲还真是生怕她的皇帝女婿受一点点冷落啊!
就在沈卿卿想找理由留在正院时,沈廷文也开口了:“是啊,不然皇后留在这边,女眷们也不敢恣意交谈了。”
沈卿卿:……
亲生父母联合起来,沈卿卿再也找不到理由反对。
于是,陈氏开心地接过妞妞,再热情地将皇帝女婿、皇后女儿送到了沈卿卿出嫁前的院子。
正院待客,全府下人们都调去那边了,越发显得沈卿卿这边清幽安静。
玉蝉给帝后倒了茶水,识趣地退到了院子里。
堂屋,沈卿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余光中见李贽悠然饮茶,似乎很享受此时的空闲,沈卿卿想了想,轻声道:“皇上若累了,可以去内室休息。”
李贽端着茶碗,斜眸看她:“你呢?”
沈卿卿面露一丝怅然:“闲来无事,我想去祖母的桐园看看。”
祖父祖母离京,她都没能出宫相送。
李贽听了,放下茶碗道:“朕也很闲,陪你去走走。”
沈卿卿很是惊讶,朝他看去,却见李贽已经离席往外走了,只留给她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
沈卿卿睫毛动了动。
因为早上李贽出现的突然,提出来喝喜酒也很突然,再加上他态度冷淡,沈卿卿便没有想太多,如今李贽不肯留在这里独享清静而是要陪她走走,沈卿卿的思绪终于恢复了正常。其实,李贽对母亲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吧,他真的是想通过这次回娘家来补偿她与女儿?
想明白了,沈卿卿眼睛有点酸。
望着李贽顿在门外似在等她的背影,沈卿卿恨恨地想,如果等会儿李贽再继续装冷淡,她就让他跟龙椅过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白天更新了一次,爱你们!
正文的话,不出意外明天就完结了。这本书有很多不足,大家的理解肯定我感激,大家的失望批评我也全部接受。每本书都是每个作者某个状态下的产物,贵婿我只能写出大家看见的版本了,接下来能做的就是吸取经验教训,下本努力进步,努力不辜负你们每次的期待与支持。
番外的话,准备写纯贵妃的,大家想贵妃改嫁什么样的人呢?可以出来聊聊哈,看看有没有比我想到的更激情四射的cp组合,哈哈哈
☆、061
李贽没去过宋氏的桐园; 自然得由沈卿卿带路。
因为大概猜到了李贽的心意; 所以沈卿卿在他面前又恢复了那种有恃无恐的自在; 也不管李贽有没有跟上; 她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一次都没有回头。
直到桐园近在眼前; 沈卿卿才往后看了一眼; 却见李贽停在一株花树下,似在认真地赏花; 距离她有五六十步的距离。
沈卿卿再瞅瞅桐园紧闭的大门; 率先走了过去。
宋氏随着沈渠离京; 八成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桐园依然留着; 却只安排了两个五旬左右的老嬷嬷看守; 每日清理屋中院内保持干净。这地方除了沈廷文偶尔会过来缅怀生母; 平时基本没人来; 两个老嬷嬷便都很懒散; 这会儿正在屋里闲聊嗑瓜子。
听到叩门声; 二人互视一眼; 赶紧收起瓜子跳下地; 出来开门。
看到沈卿卿,一个嬷嬷愣了愣; 她去年才来沈府,没见过沈家这位已经做了皇后的七姑娘。
另一位刘嬷嬷是桐园老人,见到沈卿卿; 老奴刘嬷嬷激动极了,语无伦次道:“七姑娘,不,皇后,老奴叩见皇后娘娘!”说完,刘嬷嬷扑通跪了下去,还顺便拉着愣在旁边的嬷嬷也跪下了,激动又欢喜。
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见到皇后?她不但见过皇后,还伺候过小时候的皇后,这辈子都知足了!
看到祖母身边的老人,沈卿卿也挺高兴,笑道:“都起来吧,我过来瞧瞧,你们不用紧张。”
两人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紫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刘嬷嬷可没见过李贽,打量李贽几眼,她低声问沈卿卿:“娘娘,那人是随您来的?”
沈卿卿看向李贽。
李贽也看着她,一副懒得开口解释的意思。
沈卿卿眸光一闪,故作疑惑地道:“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许是前院的哪位宾客?”
她声音不高不低,但李贽肯定听见了。
沈卿卿没有看李贽的神色,说完便对刘嬷嬷道:“我去里面瞧瞧,你们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不用陪我。”
说完,沈卿卿径直进了园子。
李贽抬脚,也要进园。
刘嬷嬷眼睛一瞪,拦在他面前道:“不知公子是哪府的贵客?这里乃沈府后院,还请公子速回前院。”
沈卿卿走得很慢,听到刘嬷嬷的话,她偷偷地笑了,同时好奇地等待李贽如何作答。
李贽当然不会与沈家的一个老嬷嬷计较,面对刘嬷嬷防备的眼神,李贽朝沈卿卿的背影扬扬下巴,淡笑道:“内子前来拜访祖母故居,已入院内,还请嬷嬷放我入院寻妻。”
沈卿卿闻言,忍不住咬了咬唇,有阵子没听李贽说俏皮话了。
那边刘嬷嬷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再仔细一瞧,这位紫袍公子气度华贵,确实像是天子啊!而且这天底下,有谁敢当着皇后的面、又在皇后的娘家假冒帝王呢,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老奴叩见皇上!老奴,老奴有眼无珠,还请皇上恕罪!”刘嬷嬷大汗淋漓地叩头道。
“退下吧。”李贽绕过两个老嬷嬷,闲庭散步般朝内走去。
帝后有雅致,刘嬷嬷二人识趣地守在了桐园门口,免得闲杂人等打扰了这对儿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
除了两个嬷嬷住的地方,桐园其他房间都上了锁。
沈卿卿站在堂屋前,对着门上的铜锁出神。
“让她们去拿钥匙?”李贽停在她左侧,低声道。
沈卿卿想了想,摇头道:“算了,我随便逛逛就好。”
李贽默默地陪着她。
桐园的景主要在后院,围着三面墙壁种了一圈的梧桐。沈卿卿听祖母无意中提起过,说宋家老宅也有一片梧桐,祖母特别喜欢,而这些梧桐是庆德帝刚赐祖父宅子时祖父特意为她栽种的,也是祖父送祖母的最出格的一次礼物。
沈卿卿停在了一棵梧桐树下。
梧桐树的叶子很大,绿油油的遮在头顶,挡住了夏日刺眼的阳光。
沈卿卿仰头看树,李贽侧首看她,几点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她脸上多了明明暗暗的光圈。她的脸庞白皙娇嫩,仿佛还是初遇时的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的杏眼黑亮清澈,却比当时多了几分沉重。
是在思念千里之外的祖父祖母,还是因为这一年来在宫里受的各种委屈?
他杀死了沈皇后母子,沈渠一定不会再进京当官,李贽唯一能做的,便是信守承诺,真的不再让沈卿卿受委屈。
李贽贴到她身后,握住了她垂在一侧的小手,不轻不重的力道,透着一丝小心翼翼与温柔。
沈卿卿心中轻颤。
“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了,这是还在怨我?”李贽微微低头,额头轻抵她的脑顶。
沈卿卿有点想哭。
这一年里,她怨过李贽,恨过李贽,也发誓收心不再在乎他,有的时候她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可夜深人静摸着身边空荡荡的床,沈卿卿才发现白日里的平静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李贽真的选秀,她大概会气得睡不着觉,换成李贽下旨表忠心,沈卿卿立马忘了前面所有的怨愤,又开始甜丝丝地等着他来求和了。
等不到,她纳闷烦躁,等来了,连天都变得晴空万里。
其实沈卿卿不想哭,不想让李贽得意,凭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左右她的心情,她却只能干等?
“您是皇上,我怎敢怨你?”因他的亲昵,心中有甜有酸,说出口的却是满满的嘲讽。
李贽太清楚小妻子的脾气,她冷冰冰的意味着真的生气,她冷嘲热讽句句带刺,说明她虽然也在气,却更想被他哄。
“你不怨我,为何进来时假装不认识我?”李贽一把拉住要走开的小妻子,并迅速将人调转过来,一手搂着沈卿卿的腰,一手扣住她下巴,逼她直视他。
沈卿卿眼睛还湿着,怕他看见,她连忙闭上眼睛。
但李贽已经看见她眼中的泪水了,他不想她哭,连忙认错:“是我不好,不该天天沉溺于政事连累你被祖母磋磨,不该只想着自己省事便一时糊涂决定选秀,更不该明明想见你却一直留在乾元宫等你主动来找我……”
结果他说的越多,沈卿卿的泪就越多,连鼻子都酸了,担心哭得太难看,沈卿卿一边打他肩膀一边埋到了李贽怀里,抽抽搭搭地骂了起来:“是你先冷落我的,凭什么让我主动去找你?今早你还给我脸色!”
李贽没有管她乱捶的小拳头,听沈卿卿骂完了,李贽才无奈道:“我何时冷落你了?知道不该选秀后,我马上向你许诺,是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便处置了祖母最喜欢的江依月,你倒好,宁可替一个外人求情,见我粗茶淡饭咳嗽连连也不知道心疼……”
“你那是装的,你还有脸说!”沈卿卿又往他肩膀上狠狠捶了一下。
李贽攥住她手,不平地道:“我是装的,可就算我下旨告知天下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人,也没见你来乾元宫给我个好脸色。”
她责怪他不知何为为情所伤,李贽是不懂,可他做了那么多沈卿卿都无动于衷,面都不露,李贽渐渐慌了,怕她真的一刀断了夫妻间的情分,怕她真的不想再与他做夫妻。下旨之后,李贽不是不想见她,而是想看看沈卿卿会不会因为那道旨意欢喜,看看沈卿卿会不会主动来找他,她来了自然好,如果她不来……
就说明,或许沈卿卿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多深。
那是李贽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李贽等啊等,等了一个月,她还真够绝情。
李贽等不下去了,借着陪女儿去看舅舅成亲的名义,也将她带出了宫,结果她不知是真的不懂他的心,还是懂了也不领情,依然待他冷淡疏离。
“你不理我,我这一个月都味同嚼蜡。”贴着她额头,李贽咬牙切齿地说。
男人的凤眸里藏着火,炽热灼人。
沈卿卿别开眼,冷哼道:“说的好像你吃过蜡似的。”
李贽转过她脸,盯着她清澈的杏眼道:“若我肯吃蜡,你便原谅我?”
沈卿卿紧紧抿着嘴唇。
李贽顿了顿,突然拉着她往前院走,脚步如风。
沈卿卿急了:“你做什么?”
李贽没有回答她,沈卿卿试着挣开他手,都以失败告终,而且为了不踉跄摔倒,沈卿卿还必须小跑着跟着他。沈卿卿娇养惯了,当了皇后更是尊贵,哪曾这般狼狈小跑,待李贽将她拽到前院门前,沈卿卿累得出了一身汗,双颊红若海棠。
刘嬷嬷二人还在这里守着,看到这样的帝后,都是一愣。
沈卿卿下意识地躲到了李贽宽大的身影之后。
李贽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停下来后,他冷声吩咐刘嬷嬷:“去取一截白蜡来。”
刘嬷嬷虽然揣摩不透圣意,但还是屁滚尿流地去找蜡了,然后因为李贽说的是一截,刘嬷嬷看看抽屉里整整齐齐的几根白蜡,便拿了两根整的,再将一根分成三截短的,这才匆匆地赶了归来,跪在地上捧起两种不同的蜡。
“退下。”李贽拿起一截短蜡,吩咐道。
刘嬷嬷二人赶紧避回了屋中。
李贽转身,一手攥着沈卿卿,一手举高那截白蜡,低声道:“我吃了它,你便原谅我。”
沈卿卿咬唇,扭过头去。
李贽倏地抬手,将一截白蜡扔进了口中。
沈卿卿见他竟然真的吃那东西,也不知蜡有没有毒,吓得扑了过来,双手捧着他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脸:“谁让你吃了,快吐了!”
李贽攥住她双手,对着沈卿卿焦急的杏眼,喉头一滚,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沈卿卿:……
反应过来,这回换成沈卿卿拉着他往外面跑了:“快回宫去找太医!”
李贽大手一用力,便将沈卿卿拉回了怀里,搂住她纤细的腰道:“你肯原谅我,我便宣太医,你若继续冷落我,我不治也罢。”
他一脸坚决,沈卿卿恨恨瞪他一眼,继续拉着他往前走。
李贽再次拉住她,非要她说出答案。
沈卿卿急着回宫,敷衍似的道:“这次就算原谅你了,若有下次……”
“绝无下次。”李贽拉她入怀,低头便要亲她。
沈卿卿担心他有不适,哪有心情亲热,扭头躲避,可李贽紧追不舍,硬是在桐园门前,在明晃晃的夏日骄阳之下,搂着沈卿卿亲了足足一刻钟之久。
亲完了,看着沈卿卿迷蒙的眼睛,李贽笑了笑,慢慢举起手。
沈卿卿的视线移过去,就见李贽的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截白蜡。
沈卿卿:……
她瞪圆了杏眼,尚未骂出口,李贽抢先朝她笑了笑,温声道:“为情所伤,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懂,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
沈卿卿皱眉,这算什么,耀武扬威?
念头刚起,李贽忽然低头,薄唇擦过她白嫩的脸庞,对着她的耳朵道:“算计过无数商贾,算计过帝王大臣,但天底下的女人,我李贽只算计了你一个,也只会算计你一个,倘若这样还被你所伤,我这帝王当的未免太过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李贵婿不肯太短啊,明天继续正文!
☆、正文完
天底下的女人; 我只算计你。
看着李贽专注认真的黑眸; 沈卿卿忍不住想; 这也算是情话吗?
为什么有一点点不爱听呢?好像她很蠢; 只会被李贽算计似的。
沈卿卿想生气,然而回想她与李贽认识这么久; 确实一直都是李贽算计她; 尽管目的全是为了娶她或得到她的心或哄她原谅,并没有要害她什么; 她却一次都没成功算计过李贽。
这么一想; 沈卿卿就算生气; 也有一半气得气在她太傻斗不过李贽的上头。
“算计我,你很得意是不是?”沈卿卿推开李贽; 瞪着他问。
她终于又变成了这种炸毛小狐狸的样子; 李贽既喜欢; 又无奈; 低声叹道:“我得意什么?我千方百计花招尽出才算计到你的心; 你什么都不用算便让我再也看不上旁人; 一颗心早就送到了你手里; 谁该得意?”
沈卿卿:……
她什么都没算吗?
看出她在回忆; 李贽盯着她问:“你可曾特意取悦过我?”
沈卿卿不曾。
李贽继续问:“你我起争执,最后都是谁先赔礼认错?”
沈卿卿:……好像都是他。
小女人的目光开始躲闪; 李贽上前,抬起她的下巴问:“你说你为情所伤,可你狠心的时候连一眼都不屑看我; 是谁巴巴地找各种理由主动见你?”
他审犯人似的,沈卿卿莫名不敢直视那双凤眼,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可以躲避可以绝情可以任性,李贽却只能做围着她转的那个,松开沈卿卿的下巴,李贽叹息着将人搂到怀里,幽幽道:“卿卿,我是没被你气伤过,但我对你的情,比你对我的深很多。每次争吵,你马上会选择放弃我,我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要丢下你。”
他宠沈卿卿,小姑娘就喜欢他,他惹她生气,小姑娘就闹着要断情断义。
在李贽看来,沈卿卿还是孩子脾气,她确实会难过,但她从来不去想该如何解决问题,忘掉他永远是她的第一选择。可李贽不一样,他娶沈卿卿时并没有太多的真心,纯粹是看她讨喜、顺势而为,但当沈卿卿成了他的妻子,李贽越来越喜欢她的可爱,他给她一切宠爱,当她难过,他也会努力弥补。
他是喜欢算计,但这不意味着他对沈卿卿无情,正是因为动了情,才会千方百计。
男人的语气掺杂了几分幽怨,沈卿卿顺着李贽的话想了想,不禁开始动摇,两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李贽付出的更多吗?
好像,好像确实是这样。
沈卿卿心虚了。
额头抵着李贽的胸口,沈卿卿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贽也没想逼她承认什么,自己看中的小姑娘,再任性再娇蛮他都乐得纵容。
“不气了?”蹭蹭她脑顶,李贽捏着她的小手问。
沈卿卿没吭声。
李贽笑笑,牵着她手道:“回去吧。”
沈卿卿怕被府里下人瞧见,轻轻甩开了他手。
冷战一个多月的夫妻重归于好,但沈卿卿总觉得哪里不自在,回去时依然单独走在前面。李贽看着她变化莫测的小脸,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并没有试图与她说话。
到了沈卿卿的地盘,李贽跨进堂屋时,无声无息地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光线陡然变暗,沈卿卿疑惑地回头,恰好李贽放下门栓后转身,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
“你关门作何?”沈卿卿奇怪地问。
李贽看着她单纯的眼,十分正经地道:“朕昨日批了太多奏折,肩膀酸痛,烦请皇后替我捶肩解乏。”
沈卿卿:……
她终于明白李贽要做什么了。
刚和好他就想睡觉,还是大白天,还是在她的娘家在她兄长大喜的日子,沈卿卿怕传出去丢人。瞪他一眼,沈卿卿转过身,三两步坐到了椅子上,垂眸道:“我没力气,皇上实在辛苦,叫玉蝉进来服侍你吧。”
“我只要你。”李贽来到她面前,看着她不安乱颤的睫毛道。
沈卿卿咬牙:“你别胡来。”
李贽其实还没饥渴到必须现在就睡觉,但夫妻俩冷战这么久,和好后李贽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别扭的,但他看得出沈卿卿脸皮太薄,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比肌肤之亲更容易消除隔阂的?
她脸都红了,李贽笑笑,弯腰去抱她。
沈卿卿气得拍他的手,李贽笑着给她拍了会儿,然后趁沈卿卿不注意,直接箍住沈卿卿的小腰将人往肩膀上一抛,下一刻便将沈卿卿扛了起来!
身体凌空,沈卿卿差点叫出声来,有什么从眼前滑过,是头顶的玉簪落在地上,啪的碎了。
沈卿卿真的有点气了,一边捶他肩膀一边催他:“你放我下来,一会儿我还要去看哥哥掀盖头!”
既然她都说了,母亲肯定会派人来请她的,如果她失约不去却与李贽闷在房里,母亲能猜不到?
就算是亲娘,沈卿卿也丢不起那个人!
“一刻钟。”李贽心中有数,边说边跨进了内室。
而沈卿卿的反对也在她被李贽压到床上时,就此打住。
结果帐中的动静根本没持续到一刻钟那么久……
望着上方熟悉的床顶纹路,沈卿卿眨眨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她与李贽只有两个来月没有睡在一起,怎么过了两个月,李贽就……难道处理政事太累,累得他力不从心了?要知道,以前李贽没有半个时辰都不会放过她。
身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沈卿卿也谨慎地屏气凝神,这毕竟是帝王,帝王某些方面的威严不容亵渎。
李贽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隔了太久了,而刚刚她不肯配合,扭来扭去的他把持不住。
有点丢人,不过也没关系,晚上他自会找回场子。
他亲了亲她的肩,再缓缓往上移,直到来到沈卿卿的嘴角,温柔缱绻。
沈卿卿因为方才的意外而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下意识地想迎合李贽,李贽却抬起头,笑着看她:“该起了,别让新人等你。”
沈卿卿:……
他这样,弄得仿佛她很想亲他似的!
恼羞成怒,沈卿卿推开李贽,抱起放在旁边的衣裳跑了出去。
李贽看着她躲在屏风后快速穿衣的曼妙身影,笑了笑,愉悦地躺到了床上。
喝完喜酒,帝后一家要回宫了。
分别之前,陈氏再三嘱咐女儿要温柔贤惠些,别还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朝李贽撒娇耍气。
沈卿卿心不在焉地应着,实则在担心李贽的身体,那么生龙活虎的人突然萎靡不振,别是累伤了根本吧?
回宫路上,李贽一心哄女儿,沈卿卿瞄眼他俊美依旧的侧脸,却想不出该如何开口打听更多,譬如李贽这样持续多久了,譬如他有没有找过太医。
到了皇宫,李贽直接陪沈卿卿母女回了中宫。
沈卿卿偷窥他的眼神让李贽很不舒服,不舒服到他多一刻都不想再等。
待乳母抱走女儿,李贽立即屏退宫人,抱起沈卿卿就进了内殿。
沈卿卿:……
因为担心李贽误会她不喜欢伤了龙体的他了,这次沈卿卿非但没有扭捏推拒,反而很是温柔小意,温柔着体贴着,李贽突然又变成了一头猛虎,折腾地她喘不过气。震惊之余,沈卿卿怒了,抓着李贽骂道:“你又骗我!”
骗她误会他真的病了,还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她傻乎乎的,李贽笑,解释道:“没骗你,那时是怕耽误你去观礼,没敢尽兴。”
沈卿卿目瞪口呆,居然是这样?
她呆她的,李贽继续展现自己不曾减损半分的雄风。
很快沈卿卿就在他怀里化成了一团柔水。
事毕,沈卿卿慵懒地趴在李贽胸口,李贽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意犹未尽地摩挲她温热的手臂。
气氛安宁,李贽揉揉沈卿卿凌乱的长发,感慨道:“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沈卿卿闭着眼睛哼道:“已经原谅你了,你不用再演。”
李贽笑而不语。
他吃白蜡是演,她深信不疑,独居乾元宫的那些晚上他辗转反侧,她反而不信,这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好,不演,但这中宫你白日坐镇便够了,明晚开始,你随我住在乾元宫。”李贽低声道。
沈卿卿一惊,慢慢抬起头:“这样,不合规矩吧?”
李贽指尖描绘她的眉,轻笑道:“不合又如何,我是帝王,你是皇后,谁敢干涉?”
此时的他张狂霸道,沈卿卿很喜欢,然而脑海里忽然浮现一道身影。
她撇嘴:“祖母干涉,你当如何?”
李贽早就料到她会顾虑老太太了,温声道:“我连圣旨都下了,她没那么糊涂。”
祝老太太不是不想糊涂,而是不敢再糊涂。
长孙迎娶沈卿卿之前,江依月算是与长孙最为亲近的外姓女,楚楚动人,如今长孙连江依月都毫不留情地送去寺院当了姑子,祝老太太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江依月条件更好的人。而且没等她找,长孙就颁发了那么一道圣旨。
至此,祝老太太算是看透了,长孙已经彻底被沈卿卿迷住了神魂。
祝老太太忍不住想,如果她再继续针对沈卿卿,长孙可能会大义灭亲吧?
应该不至于,但祝老太太不想去尝试。
长孙那个臭脾气,她还是安心当她的太皇太后吧。
。
纯宁长公主再进宫,就发现她的小嫂子气色红润,眉眼含情,妩媚娇艳不输她做贵妃的时候。
“这是和好了?”纯宁长公主打趣道。
沈卿卿难为情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纯宁长公主亲昵握住她手,柔声道:“虽然有点生气哥哥这么轻易地就把你哄好了,不过你过得开心最重要,哪日哥哥又欺负你了,咱们再联手对付他。”
沈卿卿笑着点点头。
然而李贽再也没有给两个女人联手的机会,就连沈卿卿给他生后面的两个儿子时,都因为孕期李贽照顾她照顾得太殷勤,沈卿卿都没好意思再骂他王八蛋……
。
后青史记载,仁帝李贽二十六岁娶妻沈氏,即沈皇后,自此专宠,后宫虚设。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此完结,明天先更个沈阁老与宋氏双重生欢乐斗智的番外吧,然后再更纯贵妃的,贵妃番外肯定会夹带男女主日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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