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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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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封闻言当即会意,不由拍手称道:“先生妙计,沙摩羽最忌惮的恐怕就是他哥哥,如今听闻其兄依在世哪敢在武陵逗留,必然轻骑领兵疾回,我军那时便可埋伏大军于其归路之上,一举袭杀,彻底断了武陵外援。”

  —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难道忘了兵为利行的道理?杀一个沙摩羽不过是杀了一个图谋篡位的小人而已,如此劳师动众,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刘封吃了一惊,难道士元先生还有什么杀招?他的大脑在这一刻不由飞速运转了起来,对于庞统的智计他一向是极为钦佩,那种料事如神的本领更让他悠然神往,如今士元先生说了这话,定然是有其他变招了。

  眼前如果沙摩羽地三千蛮兵都只能算得上鸡的话,那惟一能称的上牛的也就只有武陵城了,但攻占武陵与沙摩羽又有什么必然地联系?蛮兵不能用,自己兵力又少,除了偷袭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机会。

  蓦然,刘封的眼睛一亮,“偷袭!”自己一直以来想地便是如何骗过敌军的斥侯埋伏到离城不远之处,再借着城中守军杀出的机会一举夺下城门,突进城中以死相搏,沙摩羽既然与金旋相熟,那岂不是可以利用?刘封的眼睛不由放到了沙摩柯的身上,蛮兵,上万蛮兵,随即他便恍然大悟。

  “先生之计,莫非是利用金旋与蛮兵相熟这点加以利用,调换蛮兵骗开城门?”

  “确如将军所言,以乃连环计,先以假信息将沙摩羽从武陵骗出,于半路劫杀,同时借用蛮王数千兵力假装被伏击逃回武陵,只要装的逼真一点,当能骗开城门,那时蛮兵在前守住城门要道,将军再领精兵随后掩杀,武陵之兵虽然精锐但士气连遭重创之下战力必然大减,如果抢占城门的蛮兵能支持将军大人的援兵抵达,那时当能一举夺城。”

  “不过……”

  “不过什么?”

  “从连番布置来看,沙摩羽当是精细之人,若是前去禀报之人露出丝许破绽,恐怕会适得其反,若让武陵守军有所警觉,恐怕便不敢出城突袭关将军了,那时要想夺城除非调齐数郡大军连番厮杀,否则非一年之久不可下。”

  刘封不由低下头来,细细思量,这是一次冒险,但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完全值得的冒险,相对躲开敌军斥侯突袭城门来说,这个连环计策不仅效果更大,成功率也要高的多,他思考的是,如何能够尽量完善这中间的环节,最大可能的提升成功率。

  沙摩柯一直在侧耳聆听,知道庞统所说的诱出敌人是什么意思,很显然能进去武陵通报的只有他们族人,关键便在这个直面沙摩羽的族人身上。想了想,沙摩柯一把听过一个年轻小帅,认真叮嘱了一番,只见那名小帅神情严肃,点头不已,显得格外刚毅。

  指了指这名小帅,沙摩柯说道“将军尽管吩咐,这乃是我族之中出了名的勇士,悍不畏死,必能不负所托,将沙摩羽诱骗出来。”

  庞统微微笑了笑,微眯上了眼睛说道:“这样去不行”对着那名小帅问道:“你怕不怕死”。

  沙摩柯做起了翻译,立即用蛮语呼喝了几声,只见这名小帅当即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左手小指,猛的一折,清脆的骨骼折断声吓了骇人一跳,但那名小名尽然能狠狠咬住嘴唇连哼都不哼一声。沙摩柯对众人说道:“连死都不怕,又岂会怕疼。”

  庞统没想到这个蛮子尽然能如此血腥,也极为赞叹,对众人说道,“若要成功,非行苦肉计不可!”

   ………………

  


                  第八十二章



  沙摩柯亲自拿起了战刀,狠狠向那名小帅砍去,那种凶悍狠辣的手法,不由让刘封等人皱起了眉头,这一刻,沙摩柯好像丝毫不感觉面前的这个小帅是人,他就是一个屠夫,面对着一头肥猪,凶悍的举起了屠刀,只在片刻之间,那个彪悍的小帅便被沙摩柯砍得血肉淋漓,那一道道伤口,深可见骨,着实让人惨不忍睹。

  沙摩柯看着那个已成血人的小帅还觉得有点不过瘾,想了一下便又举起了手中的铁蒺藜骨朵。

  这下子连魏延都看不下去了,猛的冲过来,指着沙摩柯说道:“大熊,你是想要他的命还是让他去完成任务,你那一锤子下去,他还能有命活下去!”沙摩柯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乃是他族人之中难得的一员猛将,听到魏延的怒喝之声,他猛的便怒吼起来“沙摩羽那个畜生比谁都要精,要是随便弄点伤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恩公定下如此计策,我不能因为手下的无能而坏了恩公的大事。”

  小帅虽然听不懂那个汉人将军的话,但他知道是在帮自己说话,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咬牙便对魏延跪了下去,猛的用力之下,他的伤口再次扯开,浑身的鲜血都流了下来,拜过魏延,他便直愣愣的盯住沙摩柯,用蛮语喝了几句。

  王威心中不忍,一把拉过魏延,同时转过身去,虽然他对蛮人恨之入骨,但在如此血性男儿面前,他还是被深深的折服。

  在沙摩柯的怒吼声中,铁蒺藜骨朵猛然轰下。只听见这个蛮兵一声惨呼,他背上的兽皮袍顿时碎成飞屑,肌肉被扎成千疮百孔。

  沙摩柯这时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如同拎小鸡一般将这个悲惨地小帅拎起来摔上马背,狠狠的一拳砸在马臀上,在他的高吼声中,战马吃痛,张开四蹄便往武陵方向冲去。

  众人心情格外沉重,顿时一言不发。

  武陵城。

  连日来。关羽手下的士卒已经不再叫骂,对于城中龟缩不出的士卒,他们知道,叫骂已经失去了作用,即便是他们骂破了嗓子,除了让城楼上那些龟孙子哈哈大笑之外,也没有丝毫的作用。此时,他们已经不知道为何还留在此地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但当兵吃粮拿饷。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关将军如何吩咐。他们便如何做了。

  城楼之上的金旋如今心情舒畅无比,威震华夏的关羽又如何?还不是在我的面前一愁莫展,领五百士卒想勾引我出城?真是门都没有,我会像刘度那么傻吗?放着坚城不守,跑到空旷地带与他们拼命,那不是白痴是什么。看看城下那些敌军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样子,金旋真是打心里舒坦。

  “太守大人,敌军不过五六百人,何必如此谨慎,依我之见。趁其不备,大军齐出,定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立在金旋旁边双眼凝望远处的沙摩羽淡淡说道。沙摩羽的身材与他哥哥沙摩柯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没有一丈。但也相差不远,直比一旁的金旋高出一个头之多,但相对于沙摩柯红颜黄发如同怪物一般的面庞。他则要“清秀”的多,面部皮肤黝黑,泛起一种奇异的金属光泽,一眼看去显得极为强悍,一双微眯的眼睛则时时显出阴鸷之感,让人不敢陡然亲近。

  金旋闻言轻笑起来,拍了拍沙摩羽的肩膀说道:“老弟,你身在大山之中恐怕是不知道眼前敌人地厉害,就在不久之前,丞相大人统领的四十万水陆大军便败在了孙刘两家地合击之下,而城下那个统军将领关羽更是威名赫赫,当年曾单人独骑在十万大军之中取河北名将颜良首级。颜良此人决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当年曾以一已之力孤身闯入山贼寨中,手下战刀半日之间斩贼二百余人,全身而退。后丞相从在与袁本初交兵,颜良统十万精兵为前部,进攻白马,连斩宋宪、魏续等名将,二十合败徐晃,威震华夏,人称颜虎头,能在万军之中单骑取颜良首级,可以想象关羽之勇猛,别看他如今只有五百士卒,若是平地相争,我还真没有击败他的信心。”

  沙摩羽以为金旋不敢出击是怕中了敌人的诱敌之际,没想到他尽然是畏惧眼前的这五百敌卒,不由大感惊异,世上尽然还有如此猛将?我那白痴哥哥号称蛮族第一勇士,能手开四石强弓,徒手裂虎豹,但不说是上万敌军,便是千余敌人估计也只有狼狈逃命的份,汉人有如此猛将那岂不是天?

  沙摩羽的眼睛眯的更甚,仔细的盯着金旋暗想道:“该不会是他恐吓我吧!说不定是这个家伙自己胆小,却编出敌人无比强大的鬼话来糊弄人,嘿嘿,我有那么好糊弄么?”不过沙摩羽想到金旋自己都不急着出击,自己当然不会去做马前卒,那就耗下去吧,反正身在城中,供给都由金旋负责,就当在这游玩几日又如何?

  正当两人各自暗怀心思,驻足城楼之上时,斥侯兵从城楼之上疾步赶来。

  人未靠近声音已至:“报将军,南面城楼下,发现一浑身是血蛮人,声言要见蛮王。”

  沙摩羽当即吃了一惊,南面城楼方向赶来的蛮人,那应该是自己地族人,此刻浑身是血,莫非是族中发生叛乱?沙摩羽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布置和防备,但仍然有些不放心,那些老鬼眼里只有沙摩柯,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即使是如今沙摩柯已死他们也不愿意奉我为蛮王,真是岂有此理,如今自己想尽办法扣了他们的儿子父母为人质,便是想让他们安份一点,没想到这些老东西尽然还是不知好歹。

  沙摩羽一面恨恨的想着,一面往南面楼城赶去,他要先弄清楚族中的情况,才能做好相应地应对之策。

  金旋心中也是暗惊,如今沙摩羽已经是他的惟一倚靠,两人之间互为臂助,缺一不可,若是城中没有外援,自己即便是能坚守一年也没用,那时候粮草耗尽,不需要敌军攻击,他们也会活活的饿死,只有保住南部蛮族尚在,沙摩羽为了镇住其余四溪蛮族必然会咬着牙地支援这里,自己也才能够活下去,如今听闻蛮族有情况,他当即起身与沙摩羽一齐赶去。

  沙摩柯派来的小帅此时已被城上用竹篮吊下来的士卒接上了城楼,他的兽皮袍此刻早已被鲜血浸透,此时还在不断的滴着鲜血,不得不说,沙摩柯这厮下手实在狠辣,对于手下的蛮兵尽然能下如此重手。

  城上的守军看着那个血人都惊呆了,一边通报北方城楼上的将军在人,一边去叫喊随军医匠去了。

  —

  等沙摩羽、金旋风风火火赶来这里时,医匠也同时赶到了这里。

  沙摩羽黝黑的脸上此时神情愈发凝重,看着血泊之中的那个小帅心中七上八下,他已认清了这个人,正是自己族中的小帅,一向不太爱说话,但武艺却是不差,此时身受如此重伤,必然是族中有变了。

  医匠也顾不得其他了,此时这人失血太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若再不抢救,恐怕就来不急了。

  金旋与沙摩羽对照了一眼,眼中颇多惊骇之色,沙摩羽想了想说道:“太守大人,此人乃是我金鞭溪小帅,照此情形看来,恐怕是我族中有变,我当要迅速赶回,以防意外。”

  金旋迟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刘备、孙权两人关系也极为微妙,当没有可能抽出大军前来攻城,武陵尚无大碍,不如先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不迟,如果真是四溪叛乱,我将派出二千守卒陪蛮王疾速赶回,速速平定内乱。”

  沙摩羽听到金旋在此危急时刻尽然还派兵相助自己,不由大为感激。但不等他话出口,一旁的医匠已说道:“太守大人,此人失血过多,恐怕是不行了,小人只有用医药让他清醒片刻,大人若有事要问,还请珍惜时间。”

  这时,小帅已经转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城楼之上的汉字战旗便映入了他的眼中,他提到一半的心不由放了下去,顿时松了口气。

  沙摩羽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沙摩柯这家伙下手实在太狠,失血过多的小帅到此刻已经挺不住了,他强提住心中一口气,挣扎了一下,喃喃说道:“叛乱……”,二字刚出口,一口气一松,这名小帅尽然就这样死去了。

  听闻叛乱之声,沙摩羽心中顿惊,同时习惯性的掀开了他的衣袍察看起来,只见道道伤痕深可见骨,累累血痕一半已结成血珈,沙摩羽看着死去的小帅,心中再无疑问。

  沙摩羽立即召集蛮兵,准备返回。

  没有想到沙摩柯下手过重让小帅白白死去的动作起到了奇效,不仅让沙摩羽失去了盘问的机会,反而让他以为情形已经严重无比。武陵城中,蛮兵立即便开始聚集,准备回程。

   ………………

  


                  第八十三章



  天空在刘封等人焦急的等待之中慢慢的黑了下来,而四周的气温随着白天的逝去也明显的下降起来,尤其是对于没有热饭、热汤可食的刘封手下士卒来说,更是一种艰巨的考验。

  距武陵城二十里处,在群山之后大军密布,一千八百刘封军悍卒加上铜木南亲自统领的鬼雨溪二千余蛮兵共计四千大军在此地埋伏。为数不多的战马嘴上被套上了笼子、蹄下紧裹着生牛皮,而四千余人的大军更是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在这片山岗之中安静的等待着,不发一言的他们仿佛已经融入了自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随意和从容。

  寒风凛冽,在众人的头顶呼啸吹过,大树上的枯枝在劲风的扯拽之下再也支持不住,发出一声清脆的折断之声随即一头扎向大地,回到大树根部。这阵枯枝折断之声吸引了沉思之中的魏延的注意力,他的脑袋条件反射般的转了过去,正好看到断枝落下,这时他尽然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声:“七十三。”

  魏延的声音虽轻,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之下还是传到了众人的耳朵之中,而这个简单的数字也让一旁的王威、黄忠等人狂汗不已,因为这是魏延第七十三次报数,报的是四周在风的扯拽下折断的枯枝,虽然他们很不想听到魏延在无聊情况的报数声,但不可否认,这最起码能让他们有点事情可以思考一下,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之下,他们也确实感觉到无聊至极,几乎能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无聊。

  作为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者,刘封显然不可能像别人那般无所事事。相反,此刻刘封的大脑反而相当地忙碌,他所要考虑的事情颇多,从整个荆州形势到武陵的形势,再到此次他违令出击的后果,越想越让他心烦,想到后来刘封干脆就不想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眼前的武陵上来,不断的深吸着冰冷的空气强行按奈住心中的烦躁,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武陵城地方向。生怕错过一丝的细节,此时离蛮兵小帅前往武陵已有数个时辰,但却还没见到城中有兵出来,刘封不由双眉紧皱,该不会是被敌人识破了吧!

  但他转念想到沙摩柯那狠辣的出手,以及小帅身上血肉淋漓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可能,那种伤势绝对是能够以假乱真的,沙摩羽要真能连这都看的出来那是实在是太过神奇了,可是既然看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为何城中还没有丝毫的动静。如今已过半日,天已将黑。难道敌人还想趁黑离去?

  正当刘封等人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之时,前去打探消息的伍峻疾速赶了回来。

  伍峻全身都压在了战马的背上,整个人与战马形成了一个整体牢不可分,在减少震荡地同时,他的高大身躯也减少了前进地阻挡之力,加上乘坐的那匹战马本就是良驹,一时间快如闪电,眨眼便已至刘封等人面前。

  “将军,蛮兵出西门,直往允县方向去了。城中斥侯四出,属下不敢靠的太近,只在远处观望,出城敌军除去蛮兵之外更有武陵守军随同。人数当在五千左右。”

  刘封听闻顿时一惊,难道敌人尽然发现了他们想绕行出击?

  但这个想法,一闪即过便被刘封否定。没有可能,面对着二叔的五百士卒金旋都没有出击的勇气,若要是发现了自己所领大军的存在,他们只会更加小心的固守城池,根本没有出击的可能,这样看来,城中守军还是中计了,出兵西门,也许是另有原因。

  刘封不敢怠慢立即找到庞统,想要抓紧时间分析研究清楚眼前的形势,已做最快的布置。

  庞统地看法极为肯定,城中既然出兵,那便是计策奏效,不管他们出南门也好,出西门也罢,此时便应该立即出兵趁夜赶至城下,利用夜色的掩护来迷惑城中守军,冒险一击。

  刘封也是一个异想天开,好胆大妄为之主,顿时不再犹豫,立即便指挥大军绕向武陵西门准备去诈开城门,同时他也令人去通知埋伏在后面远处密林中的沙摩柯,计策有变敌人已从西门跑了,埋伏在此地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如果想袭杀你那个鬼精鬼精地弟弟,还是抓紧时间赶快领军追过去吧。

  天色渐渐黑暗了下来,在西北风凌厉的呼啸声中,天地之间原本已经够冷的天气又冷了一些。

  武陵城此时便犹如一块坚硬无比地磐石一般屹立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任凭着寒风扑打也不动丝毫。

  坚城动分毫,但城楼之上的士卒确已经有点吃不消,这半们基本上也没有睡过什么好觉,如今敌军扎营城外给了他们一种无形的压力,守城血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发,虽然城下只有五百人,但谁都知道那只是刘备军的前锋部队,真正的大军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来了。特别是今天城中一下子调走了五千大军,防守力量减少了一半更让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

  及至半夜,强打精神在冷风肆虐之下依旧瞪大了眼睛观察着远方黑暗之处的士卒有点吃不消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他们开始困乏起来,不由自主的便缩着身体,想籍此来温暖一下,哪知道,越是缩手缩脚想增加一点手脚的温度,他们越感觉到冷,随即再也坚持不住的他们便干脆窝到女墙后面打起盹来,只片刻的功夫,城楼之上便东倒西歪躺满了士卒,对于他们来说,没有风的女墙墙根,简直就是天堂。

  但是一阵突然响想的金锣之声瞬间便惊扰到了他们的美梦,金锣传警,既便是在睡梦之中,他们的脑海之中亦是绷紧了那根弦,众人闻声便条件反射的直起身来一把拽紧了手中的兵器,睁大了那满是眼屎的眼睛,向远处望去。

  武陵西城门外,远处零星的火把照亮了一片狭小的范围。但正是那零星的火把引起了城楼上守卒的注意,让几个清醒的士卒敲响了警锣。

  城楼上的士卒这时不再困乏,突如其来的变故便像是在这寒冬腊月之中给他们当然泼了一盆冰水,让他们一个精神无比,统军将领在这一刻更是不断的下达战令,一面指挥着士卒举盾弯弓,一面着人向各处传警。

  举着火把的敌军不断的向城墙靠近,距离越近,城上的士卒越是吃惊,虽然城下的敌人火把稀疏,但也依稀能够看清楚轮廓,粗看之下,尽然有千人之多,这让他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城中只有五千守卒,每面城墙之人各有八百,其余一千八百用作预备队。真要有千余士卒乘夜攻城,情况可就不妙了。

  弓箭不由自主的被他们拉开,一支支利箭不约而同的扣到了紧绷的弓弦之上,感觉到扑面而来威胁的守卒本能的就做好了战前的准备,只等将军大人的号令,立即便能产生强大的杀伤力。

  敌人越来越近,但也开始让他们惊疑起来,借着火把的光亮,他们看清楚敌人的衣着乃是一件件五彩斑斓的兽袍,武器更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这是蛮人,只有蛮兵才会这样搞的跟流寇山贼一样毫无章法,也只有蛮兵才会像现在这样乱成一团。

  发现城下乃是蛮人之后,他们一时之间犹豫了,现在蛮王是沙摩羽,跟他们乃是盟友,要是没弄清楚情况就发动攻击,可就是误伤自己人了,他们紧扣弓弦的手这时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下来,打算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城下蛮人开始呼号,“快开城门,我们半路遇到埋伏,死伤惨重,追兵快要杀过来了。”他们的语速又急又快,如同怪叫一般,更显得焦急无比,刘封等人隐在其中紧张的注视着城头,如今已处在箭程之内,若是被敌人发现他们乃是冒充的他们要尽可能的提前撤退开来。

  武陵乃汉蛮杂居之处,守城将领显然也精通蛮语,听到蛮人呼喝之声来不及回答便急急命令士卒放下武器,以免误伤,随即才开口问道:“蛮王何在?”

  城下刘封等人显然已经料到敌军会有此一问,立即从人群之中抬出一个身材类型沙摩羽之人,为了以假乱真,他们还特地将他身上的衣服扯成碎条。一旁的铜木南这时才急急喝道:“大王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急需要进城救治,晚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守将一听急了,作为城中为数不多的将领,他当然知道沙摩羽的重要性,如今听到沙摩羽的性命都快要保不住了,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守城职责重大,黑夜之中仅凭衣着话语他也不敢作主打开城门,要知道临阵对敌,无所不用其极,说不定下面便是敌军冒充前来赚城的。

  任凭着下面蛮人在喝叫,守将咬了咬牙,相对于蛮王的生死来说,城池的安危更加重要,他只能先保证城池的安全再说,随即他坚定的侧过身去,对亲卫说道:“速去请太守大人前来,一切由他来定夺。”

   ………………

  


                  第八十四章



  天色太黑,影响了所有人的视线,城上城下的两方人马都看不真切,城下零星的火把在风的拉扯之下摇摇晃晃,一刻也不得安宁,让原本可以籍来照明的火光也变得若有若无。

  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担心城下的蛮兵并不是沙摩羽手下,而是由反叛的蛮兵冒弃,负责西城门防备的统将决定等太守大人亲自赶来之后再做定夺。

  铜木南看着城上一时之间没了反应,立即开始高声喝骂,骂他们背信弃义,骂他们贪生怕死,骂他们是卑鄙小心,但无论他骂的如何难听,骂的如何激烈,城楼之上就是没有一丝的反应。

  刘封的眉头紧皱,微眯起眼睛朝城楼之上看去,高大的城墙在黑暗之中显得越发的高不可攀,今夜要是没法骗开城门就难办了,以他们这点兵力,在缺乏重型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想要强行攻克城池,基本上没有一点点的可能性,即便是加上沙摩柯的三四万蛮兵也没有用,那些蛮子根本就不会攻城。如今大军粮草已经不多,想要再坚持下去也没有可能了,诚然他可以去零陵向三叔借调一些粮草,但那又能怎么样?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城中守军半分,不过是白白浪费粮草罢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的行动方向变得简单起来,要么就是骗开城门与城中守军殊死一搏,要么便是在敌人密集的箭雨侵袭之下惨败而归。便是这个骗开城门也不是无限期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极为宝贵,沙摩柯应该已经追上了敌军估计已经开始了攻击,若是不能赶在沙摩羽派回的传令兵之前骗开城门,那就没有指望了。

  刘封急急朝四周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再加把劲,既然现在城上还没有利箭射下,那便是守将在迟疑之中,这个时候便是关键地关键,得想尽一切办法取得城上守军的信任,眼前的这个机会十分难得,错过了,可能就再也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数百名蛮兵在刘封、铜木南的指挥之下扯开了喉咙放声乱吼,在这漆黑的夜里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听在守城士卒的耳中显得格外的恐怖,而且这其中还夹杂着汉人士卒的叫骂之声。那凌乱微弱的荆襄话语,字字带脏,污秽不堪。

  负责城墙各处守御地数名军侯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当他们听到怒骂声中还有已方“袍泽”的时候,更是没法无动于衷,众人齐齐找上西城门统将,想劝将军大人迅速打开城门。

  “大人,如今四周城池皆陷入敌军手中,我军紧守武陵颇多地方须要仰仗蛮人,要是将他们惹火了。不再与我军共进退,太守大人到时候也难办啊。”

  那名将军虽然仍坚信要小心为上。但显然已经有些头大,尤其是听到叫骂声中包含荆州士卒,分明就是与沙摩羽同时出击的袍泽之时,坚持下去的信心已经有些动摇,听到几位军侯的话语,他立即指着下面乌压压的人头说道:“天色昏暗,根本看不真切下面的情景,谁能保证这些人是沙摩羽统领的蛮兵,说不定便是反叛的蛮兵借着天色昏暗前来赚城,蛮人凶残。若让他们杀进城中,后果不堪设想,数十万百姓更是会因为我等疏忽而陷入血雨腥风之中,不可不慎啊!”

  “将军。蛮王出城不仅是三千蛮兵,更有我军二千袍泽随同而去,只要联系到自己人不就能确认了?况且。反叛蛮兵之中即使有精通荆州话语之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根本没法假冒。”其中一名军侯迟疑着问道。

  众人闻言也都点头称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蛮人可以假装,但自己地袍泽兄弟,他们可就没法假装了吧。

  统将听言倒也觉得可行,也不迟疑,立即便伸出头去,对着下面喊道:“左营可有将士在?”左营便是下午随同蛮兵出击的部伍。

  王威曾经在镇南将军府任事,对于各郡县地人员编配倒也知道一些,但他不敢确定各部是不是已经换人,如今听到城上传来疑问之声,顿时含糊其辞答道:“敌军的攻击太过突然,我们与军司马大人失散了……”

  不等王威话说完,一旁的铜木南已用蛮王抢先怒骂道:“你们这些汉人都是***胆小鬼,刚一接战,便四散而逃,害我们死伤惨重,连大王也身受重伤,现在还要挡住老子的路,要是我们大王有个三长二短,老子立马杀光城下的这群胆小鬼,然后去投奔刘备,引!”

  伴随着铜木南极为急促的呼喝之声,城下顿时响起一阵叮当之声,很显然蛮兵此刻已经拔刀相向,准备砍死那些汉人了。

  —

  这下子城上的几个将军傻眼了,他们中许多人都精通蛮语,知道这些蛮人在叫嚷着什么,现在的情形根本就不容得他们等到太守大人来了,只要晚上片刻,城下的袍泽都有性命之险,如今是进退都不讨好,开城门也是错,不开还是错。

  西城门守将咬了咬牙,这下子他忍不住了,对着下面吼道:“要不,我从城上放下竹篮,你们先把蛮王送上来?”

  铜木南一听感觉有戏,顿时朝刘封望去,能上去几个人总比一个都不能上去要好,他在用眼神询问着刘封,但等来地确是刘封的摇头,刘封统军作战之时虽常常有疯狂之举,但他更加看重士卒的生命,如今上去几人虽然理论上来说有一拼的可能,但一想到几个人要在那狭窄地城墙上面对着成百上千的敌军,他立即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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