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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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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父与蛮人交善,我跟他们学来的。”刘封伸出头看了一下城下,想了想说道:“立即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他们进城,人命关天,治病要紧,千万不能耽搁了他们的性命。”想了想,刘封又对着雷虎说道:“传令下去,明日起,城门一日打开四个时辰,方便百姓通行。”王威欲言又止,口中话语到了喉咙口又不知道该不该出口,一时便僵在那里。刘封看王威那副模样知道他担心这是敌人之计,想骗开城门发起突袭,或是干脆就是敌军的斥侯。不由再次说道:“叔义无需担心,便是敌军斥侯也无何惧,进城后查验便可知,倘若其真是重伤之人,不及时医救恐有性命之危,蛮人也是人,如今生逢乱世,民不聊生,能救得一人也算是积一份功德。”王威听刘封如此说来,也不再言语,立即退下城去,下令开城,并亲自出城查看。王威带着十几个士卒赶到城外,直到看清楚眼前几人,王威才吓了一跳,原来在城上看不真切,真到对面之时才发现,地上重伤之人巨大无比,足有一丈之高,虎背熊腰,红面黄发,剑眉鹰目。此刻浑身上下满是刀枪剑伤,各处伤口犹若婴儿小嘴,不断的喷涌出乌黑的血液。王威哪敢延误,也顾不得查探身旁几人,用蛮语大声呼喝几人速去抬着重伤之人进城医治。一旁的蛮人不由大喜,抬起他们的主人,便在在士卒的带领之下,直奔神医张机府上而去。看着急急进城的几人,刘封也松了一口气,希望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吧!夜晚,刘封严拒了庞统等人的安排,不愿进住太守府中,依旧与普通士卒一般住宿于北门处临时修建的军寨之中。并在此召集各级将领议事。经白天梳理的下来,已经确定有一千四百士卒不愿再留于行伍之中,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给了他们深深的震撼,让他们失去了再上战场厮杀的勇气。再加上夜间一战双方阵亡六百余士卒,如今长沙城中,共有四千守卒,再加上巴邱、蒲圻渡口等地,已将近五千步卒。数日之间兵力激增数倍,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级军官严重不足的问题,尤其是高级将领的匮乏,更让长沙城中的守军编制显然有些不伦不类。年纪最小的刘封此刻有些无奈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眼前的困惑。试探着说道:“如今长沙城中,官职最大之人乃是黄老将军,将军原本就是中将郎领长沙尉,不如依旧暂领长沙尉,等我义父返回江夏之后再做计议如何?”刘封认为自己想的挺周全的方法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尤其黄忠本人更是激烈。黄忠腾身站起来说道:“某再入军中乃甘愿投在将军帐下,如今反而让某统领将军,此事万万不可。”魏延原本与黄忠也有点交情,看黄忠如此说来倒还算顺耳,到是没有再去挖苦和讥讽,只附声说道:“大公子此言确实欠妥,汉升兄虽有我等皆有旧,但无寸功又何以服众?”王威则干脆说道:“众人如今能聚于一起,乃服大公子之威名,除公子之外再无能让人信服之人,这统军之职,非大公子莫属。”刘封不由苦笑说道“我只是一个校尉,又如何能统领四千守卒,况且如今军中,只三名校尉,四名军司马又如何分配的过来?”转首看到立于一旁神色凝重的韩风,刘封略有所思问道:“子羽兄久随韩大人身侧,且对长沙士卒极熟,可有何良策?”众人听到刘封这么一问,不由气苦,新降之人能参与如此重要军议已是破例,又岂能听他的安排,若是让新降之军官统领大军,岂不乱了套了。不过韩风倒是干脆,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封说道:“某一降将,岂敢放肆,将军莫非有意取笑?”这下倒让刘封尴尬起来了。众人看到战场之上勇若猛虎,凶悍绝伦的刘封此刻焦头烂额一般不知所措,不由想笑,但又生怕刘封再出难堪之语,不由齐齐看看向庞统大人,他们深知士元先生智计高深,且大公子对他言听计从,希望他能劝诫一番。庞统何等精明,一眼便看穿众人心意,随意附声说道:“前番刘琦公子传来将令,着公子全权处置长沙事务,一律官吏任命更是任由将军安排。更何况如今江夏兵马皆忙于应付南郡曹兵,无暇他顾,长沙事务还是将军做主为妙。”刘封也知道眼前的情况自己领军是惟一的选择,但自己一个校尉又怎么统领这么多的兵马,而要是转拜中郎将一职,似乎又不太妥当,三叔与赵叔叔如今不过是中郎将之职,自己岂能与他们平职?庞统似乎了解刘封的担忧和顾虑,看着愁眉苦脸的刘封说道:“将军以行副军中郎将之职统领长沙诸县便可,等待左将军大人回江夏之后,如何安排再听从左将军大人军令即可。”刘封闻言大喜,行副军中郎将之重点便在于那个行字,乃是暂代之意,随时可以撤消,但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统领这部士卒了。众人全都点头赞成,只有一旁的韩风神色怪异的看着这个略显丑陋,长的矮小之人,内心复杂无比。这时刘封被庞统一言解开心结,顿时思虑周详起来,只片刻拟定了众人之职。合长沙四千守军与巴邱、蒲圻部卒为虎威营,长沙之兵分三部每部千人,拜陶山(大山)、王威两位大人为统军校尉与讨虏校尉霍峻各领一部,升魏延、傅彤、季允为军司马副之。同时扩编斥侯屯为曲,设左右两屯,以伍俊领军司马职代领、降将贺齐副之。以六百士卒为后卫营,老将黄忠暂以校尉之职统领,降将张南以军司马职副之。刘封亲卫增为一屯,以韩风为侍卫督曹,雷虎、黑子为百人将副之。暂以庞统为长沙太守,处置日常事务。军议直到深夜才散,刘封会后立即交待伍俊着一精明能干斥侯,日夜兼程赶往江夏送上新升官职文书。不等刘封喘口气,一名侍卫立即通报进来说道:“大人,下午进城救治之人已醒,吵着要拜见大人。”刘封有些不解,还未离去的庞统小声说道:“公子,就是下午的那几个蛮子。”刘封这才想起来那几人,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着庞统说道:“先生与我一起去一趟吧!”同时对着亲卫说道:“去叫一下王威将军,他懂得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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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张机神医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虽然那个如同小公牛一般高大的蛮人送来之时全身伤口密布、看起来炎炎一息,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但几个时辰下来,经过张机的一番包扎清理,已经完全止住了各处流血的伤口,大大缓解了这个蛮人身上的伤痛,几处重伤的地方,更是加裹了几道布条,以防止伤口再次崩裂。如今那个蛮人已完全脱离了危险,清醒了过来。张机还是第一次看到生命力如此顽强之人,虽然此人身上的伤口并不在要害之处,但是满身的伤口光光流出的鲜血足够的多了,哪知醒来的蛮人毫无所觉,立即就翻身下床来了。这让见多识广的张机不由暗暗惊奇。一旁的蛮人看着他们的魁帅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能下床行走,不由惊喜莫名,齐齐跪拜在地,朝着张机叩谢不已。可怜张仲景虽然精于医治,却无多大力气,面对着四名叩地而拜的壮汉拉又拉不动,劝又劝不听,只一下便弄的满头大汗,直比刚才忙碌了几个时辰还感觉劳累。刘封带着庞统、王威正好走了进来,顿时被眼前的场面弄的莫名所以。那几个叩拜的蛮人一看到刘封身后的王威走进来便惊喜不已,直指着王威对那个受伤的大汉说道:“魁帅,便是此人放我们入城,才让魁帅及时得到救治。”大汉潮红的脸上顿时凝神肃容,急上前两步,对着王威便要拜谢。如同一面墙壁向刘封等人冲来,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直到这时刘封等人才注意,原本此人之身体巨大无比,刘封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平时已算极为高大之人,哪知面前此人尽然足有一丈(相当于现今2。23米上下),起立之间加上那满身结实肌肉顿时让原本宽敞的房间显然拥挤起来。更让他们惊奇的便是这个看起来粗俗不堪直如化外之人的蛮汉尽然用一口熟练的荆州话说道:“我乃金鞭溪魁帅沙摩柯,今日若非大人仁厚放我等进城,早已死于城外,沙摩柯虽是蛮夷之人,不知礼数、却知好歹,从今以后某这条性命便交给大人,听凭大人调遣。”王威顿时惊讶道:“你会汉语?金鞭溪向来都是五溪蛮夷之首,魁帅不是风狂沙么?你怎么又是?”随即王威想到什么拍额惊叫道:“你是风狂沙之子?”沙摩柯点头说道:“我父年前去世,魁帅之位已由我接掌。我自幼仰慕汉人文化,于是请汉人教习。但不知恩公何以对我吾族情况如此熟悉?”王威脸色顿时阴暗下来,他不由想起父亲那两鬓斑白的头发以及母亲慈详的面容,想到父亲一生教习蛮人读书识礼、教学汉人文化,最后却惨死于蛮人之手,不由悲愤莫名,惨然说道:“家父武陵王康。”沙摩柯惊呆了,连带他的四名护卫也呆立住了,虽然他们不会汉话,但王康这两个字却早已深深的印在他们的心中,直到此刻他们总算是知道眼前是什么人了,眼前这个看似平淡无奇之人,尽是当年仅以三千士卒就大破施容溪一万大军、亲斩施容溪魁帅邱羽林于马下、几乎将其灭族的杀神,不待细想,沙摩柯立即跪倒在地说道:“不想恩公尽是王圣人之后,某等惭愧。”王威收回悲伤的回忆摇头说道:“如今我不过一军中小卒,又有何权利放你们入城,真正下令让你们进城的是我们将军大人。”王威说罢便指了指一旁的刘封。沙摩柯原本便枣红的脸上显得极为难堪,恼怒的瞪了身后的几个护卫一眼,不由转身欲向刘封跪拜。刘封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要向自己叩头,心中一急,便冲上前去托住他的身躯,急着说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蛮王坐下说话,我还有几处不解想要向蛮王请教。”沙摩柯声若惊雷,抱拳说道:“恩公请讲。”刘封苦笑一下说道:“你也别我叫我恩公了,叫我姓名便可,我叫刘封。”“据叔义说来,蛮王所领金鞭溪乃五溪之首,身份当十分尊贵,何以不在族中治事反而会重伤至此。难道各族之中又起叛乱?”“刘恩公有所不知,镇南将军在世之时对我族之人颇为照顾,不仅教习大汉礼数、文字,更准许我族中之人迁出山区,于肥沃之地划出地来学习耕种。而镇南将军府更是毫不干涉我族中事务,一切皆依我族中规矩办事。近日来听闻镇南将军已病逝,武陵太守金旋便开始擅改政策,让我族各部定时交纳赋税,为了稳定生存,我等忍痛答应了这个无礼要求。不想如今荆州降曹,这厮更是变本加利,为了标榜政绩和讨要官职,又向我族中之人征收人头税,我族中之人初习大汉耕种之术,收成本就偏低,平日为了应付各项税收已是艰难无比,如今征收人头税,更是难以为继,我自继父帅位以来,毫无寸功,又岂成答应如此过分要求,将族中之人推向火坑,断然拒绝。没料到金旋早已与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勾结,骗我去武陵城中议事,于半路劫杀,幸亏我身旁护卫武艺高强,才逃得一命。我那弟弟武艺也极是高强,有心算无心之下,我身受重伤,本以为此次凶多吉少,没想到刘恩公仁厚,破例开城让我及时得到治疗。”张大了眼睛看了凝神思绪中的刘封一眼,沙摩柯猛的用力,挣脱了刘封的搀扶,跪倒于地。一旁的护卫吓了一跳,但随即也纷纷跪倒,魁帅都跪着,他们又怎敢立于此地。“恩公,我等外族之人虽然比较粗俗,却是极重信义,如今恩公救我一命,我沙摩柯之命从此便是恩公的,誓死相随。”一旁静思着武陵等地形势的刘封被沙摩柯吓了一跳,自己举手之劳开了一下城门,便算是救命之恩?刘封苦笑着看了看一旁的庞统,哪知庞统却是满面含笑点头让自己答应呢。这时,一旁的王威也略有所思,他知道金鞭溪在武陵蛮夷之中的份量,蛮王效力于将军帐下,将来如果能一举助其重夺蛮王之位,必多了一大助力。不待刘封开口,王威便抢先说道:“如今蛮王也无处可去,不如暂时留在军中,边养伤,边在大人帐下效力,待时机成熟再杀回武陵,夺回蛮王之位,你弟既然与金旋相勾结,必然许诺了不少好处,你族中之民必然会吃尽苦头,大人仁厚爱民,如能取夺武陵,必然能大大改善五溪民众之待遇。”刘封虽然也想过利用蛮王来夺取武陵,但没想到王威如此直接,一时倒有些不太好意思。王圣人后代的话自然极具份量,更何况王威的名声比其父亲也不差,其狠辣手段更让沙摩柯等人惊骇,闻言立即说道:“我这条命便是恩公救的,只要恩公不赶我走,我愿为恩公效力。”话说到这份上,刘封也没有啥好说的,只好让这个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蛮王加入他的部卒之中。一旁的张机直到这时才有空插上嘴,抱拳向刘封恭喜道:“刘少将军威名传遍荆襄,如今更得此勇将相助,必能于乱世之中开创一番天地。”刘封大窘,抱拳说道:“先生医术精妙,活人无数,乃真正为百姓造福之人,末将粗俗,只懂得些许战场拼杀之术,多了一点保身的武艺而已,何敢当先生如此赞扬。”张机笑道:“能让‘凤雏’先生尽心辅佐之人,又岂会是只懂征伐的莽夫?”一旁的庞统闻言亦笑道:“仲景先生何故扯到我身上来,我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书生,于此乱世之中,能保得性命便是万幸。能有何做为。”刘封奇道:“先生尽有如此雅号,为何不曾听及?”张机轻笑道:“将军岂不知水镜先生有言‘卧龙、凤雏两者得其一可安天下’,如今左将军两者俱得,曹兵虽有百万雄兵,又有何惧?”刘封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遇到的这个夏口县令尽是与孔明先生齐名之人,义父三顾茅庐才请出孔明先生出山,自己阴差阳错留士元先生在身旁,早晚聆听其教导,何其有幸。兴奋之余,刘封忽然想到一事,抱拳对张机说道:“先生平日与百姓看病皆不收诊治费用,其药草之类皆亲往山中采得,如此虽解他人之急困,先生岂不是辛苦异常。”转身对庞统说道:“士元先生可安排府中从事定时拔给先生钱粮,军中所余药材也送往仲景先生处,让先生治病之时无后顾之忧。”庞统点头说道:“将军思虑周详,确实应当如此。”张机不由大为感激,抱拳说道:“老夫代长沙百姓谢少将军。”刘封随即辞别张机,回转军帐之中,一路上沙摩柯想着这位恩公厚待张机之举不由大喜,难得恩公如此仁厚爱民,将来若能攻占武陵郡,必是族人之大幸,若在恩公帐下累积战功,将来提出让族中众人迁至迁陵、沅陵等乡县,恩公必定同意,那便能大大改善族人之生活了。一想至此,高大无比,红颜黄发的沙摩柯感觉全身都贯满了劲道。刘封刚到军帐之中,伍俊便急急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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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荆州南郡,临江乌林地界。左将军、领豫州牧、当今天子皇叔刘备此刻倚靠在一颗大树之上,神情狼狈不堪。一旁那匹原本全身雪白的的卢战马此时更是全身沾满鲜血,失去了往昔雄壮的风采,如今正饥肠辘辘的四散寻找着食物,四周文武将吏也顾不得礼仪,自顾着相互依靠着尽情休息阒。自从曹军南下,刘备所领军民被曹兵精骑突袭长坂坡之后,大军便一路溃散,损伤惨重。如今所余士卒不过二千余人,于新野、樊城招募的士卒早已死伤殆尽,能在此艰难的环境下留存下来的,自然都是那些久随刘备的老卒,也正是靠这批彪悍无比的士卒,刘备才能够在此败军之际左突右冲杀出数万曹兵的围捕,其亲卫白耳营四百悍卒更是所向披靡。想想长坂之时百姓惨死,抛儿弃女的凄惨场面,刘备不由心神俱碎,曹操这个青皮小矮子果然是个屠夫,大军夹杂于数十万百姓之中撤走,原本是想保护这十数万百姓,没想到却引来曹兵铁骑的冲杀,操贼对着十数万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敢毅然下令攻击,可见其心有多狠,手有多辣,更看出他对自己的忌惮之心。刘备长叹一声无力的闭上眼睛,连日来的奔逃耗早已尽了他身上的体力。四周秋风萧瑟,一片枯黄,尽显颓丧之色,再加上一旁散乱的士卒,尽显败军残样。此时一员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威猛将领手持一柄丈八蛇矛疾步向刘备走来,此将身材高大魁梧,长相也俊美异常,虽处败军之际,但面如满月、神态自如,隐隐有股凌厉的杀气自身上泄出,震慑人心。这员将领刚靠近几步便被一员同样英俊的中年将领拉住。“翼德(张飞字),主公已有数日没合过眼,莫要前去惊扰。”这员英俊的将员身背一柄利剑,手执亮银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但神情之间并无异色,与刘备那般忧虑不堪的神态截然不同,而他身上的战甲也极是怪异,原本洁白的鳞甲此刻已经变得乌黑,如果细心观察便会发现,那漆黑的颜色乃是由层层鲜血染就,看起来冷森恐怖。张飞看了一眼远处的刘备,眼神又转到眼前这个将领身上说道:“子龙(赵云字),乌林此地平坦开阔,根本无险可守,如此地势极利于曹兵铁骑冲击,不可不防,还是速速赶至江边为妙。”赵云沉思了一下说道:“士卒困乏需要休息。从长坂至此,大军一路迂回绕道而且四处攻杀阻击,已让南郡乱成一团,况且乌林之地虽然平坦,但四周河道纵横,曹军到达荆州时日尚短根本没法清出顺畅道路出来,即便真有毫不畏死之人追来,也无大碍,我二人各引一部左右冲杀,关将军与孔明先生已至江夏求援,不日即可抵达,到时三路夹攻,必可全歼追击之敌。”赵云的话好像是触到了张飞心头之处,张飞闻言立即大声说道:“若我依之见当初趁襄阳混乱之机杀进城去攻占襄阳,据城而战,划江而守,又岂会在长坂被曹黑子突袭,落到如此境地。”赵云吓了一跳,忙拉住张飞说道:“小声一些,莫要吵到大人休息。”刘备在此败军之际又怎能安心休息,刚才只不过在闭目养神罢了,听到两位爱将的声音,立即睁开眼朝二人喊道:“三弟与子龙何故争吵?”张飞看了赵云一眼,两人顿时朝刘备走去。张飞看着刘备略显苍白的脸庞和两鬓显现的根根白发不由叹道:“大哥,当初在襄阳之时,我就主张趁城门大开之时杀进去,攻占襄阳死守汉水,曹兵不习水战,想要强渡汉水必须要做长时间的准备,此时大军南下攻占整个南郡,以江陵为屯粮之所,进可攻、退可守,又岂会像现在这样,被追的狼狈不堪。”刘备看了一眼张飞,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赵云,摇头叹道:“三弟想的太过简单,刘景升乃何许人?表面上对我等和和气气,实则早已严加防范、处处防备,若不是为兄处事小心谨慎,恐怕早已被其暗算。”再叹一口气,刘备接着说道:“刘表虽病亡,但又岂能无所防备?蒯良、蒯越兄弟二人足智多谋,再加上文聘武勇过人,凭襄阳城中数万大军,想趁机攻战襄阳,胜算渺茫。到时必是两败俱伤之局,大军失去战力,又如何抵挡曹操大军?即便是能攻下襄阳又如何,情况并不像三弟说的那么简单,刘景升在荆州数十年间,所依仗的便是门阀士族,他的镇南将军府说起来不过是荆州门阀府而已,蔡、蒯两家分管荆襄八郡事务早已习惯了那种大权独揽的感觉,我等外来之人,又岂能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到时曹军兵临城下,城中门阀豪族叛乱,数千私兵从背后袭击,乃是必死之局,即如此还不如彻底南下,徐图他策!”“只是可惜了封儿与樊城断后的一千兄弟,唉!”刘备一想到刘封这个义子心中便充满愧疚之感,他不由想起去年收刘封为义子时的情形。去年曹兵攻新野,刘备用计袭取了樊城,大败曹仁。随后与樊城县令刘泌共庆战绩之时,便看到了当时侍立在刘泌一侧的刘封,那时刘封才十五岁,器宇轩昂、英俊不凡,让刘备极为喜爱。宴间,随军厨役上菜时不慎,将肉块遗落在地上,没想到仪表堂堂的刘封竟然随手拣起,转身丢入口中,让众人惊讶不已。刘备便问刘封:“见肉落地,不除去灰沙,不责骂下人,随口吞食,这是为何?”年纪轻轻的刘封答道:“身为将吏,应时时垂怜百姓,粒米片肉来之不易,弃之可惜,士卒厨役,终日劳累,爱之有余,偶有过失,安忍叱斥。”刘封的仁人之说,颇得刘备看重,年纪轻轻就有此见识,更深得刘备喜爱。每想到此,刘备就心中感慨,这个年仅十六岁的义子还未冠礼便有勇气亲自代我断后阻敌,这种忠义悍勇比之亲子亦不为过。听到刘备提及刘封,一旁的张飞和赵云都黯然神伤,或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相俊美的刘封一入军中就深得同样俊朗的张飞和赵云的喜爱,这一年多来,刘封紧随他们二人身后寸步不离。刘封扔掉长枪,拔出利剑狂砍一气的情形,仍像是昨天刚刚发生一般,依旧清晰的记在赵云的心头,每想到此,这个单挑匹马怀抱阿斗冲杀于万军之间毫无所惧的绝世悍将不由一阵心酸,仿佛是身体之中最软弱的部位被深深的刺痛一般,难受异常。而张飞虽然喜欢鞭挞士卒,但对这个学问高深的侄子却爱惜异常,生平所学武艺毫不藏私,倾囊相授,眼看着刘封的武艺一步一步的高强起来,直到最后能与他们平分秋色,自是让他们兴奋无比。但没想到这个小子尽然自己要求去断后。跟随一千士卒断后去阻击曹兵三十万大军,最后的结局,谁都能猜到,但都不愿提及,更让他们没法阻止,他们不能因为刘封是左将军的义子,是他们的义侄便阻止他去,那样他们将无法向那一千士卒交待,无法像久随左将军身后的悍卒交待。几人周围的气氛因为刘封两个字而彻底压抑下来,变得让人有些窒息,他们像是喉咙之处堵住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好半晌,张飞才喃喃说道:“大哥,一路下来四处传闻贤侄樊城血战的神勇,或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赵云也点头说道:“主公,传闻小将军在樊城血战三日有余,斩杀数千曹兵随后突围而去,或许此刻已经脱险。”刘备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传言一向夸大其实,并不可信,曹军前军统将乃是曹仁,智勇双全,每遇恶战,曹操便任由曹仁统兵,可见其确有所长,面对五万曹兵精锐,即便是云长领军,能杀出重围的可能也极为渺茫,封儿虽然尽得翼德与子龙真传,但毕竟年轻识浅,军司马刘从稳健有余灵动不足,更不会有出奇制胜之策,斩敌千余曹兵倒是可信,真正突围,恐怕只是无望了。”顿了一顿,刘备接着说道:“即便是能突围,封儿所领残卒已经惨受重创,又如何逃脱曹兵围杀,曹纯所领虎豹骑之战力即便是白耳营悍卒亦没有取胜之把握,况且是数百残兵。原本我等约定乃是渡河之后死守襄阳,如今襄阳已为操贼所得,南郡几乎全降,封儿是逃无可逃凶多吉少啊。”刘备的话语犹如一只重锤,一下一下的砸灭了张飞、赵云心头的幻想,让他们回归现实之中。而刘备的心情又岂能好受?几人顿时又沉静了下来。这时,远处警戒的士卒敲响了代表敌袭的金锣之声。三人不由齐齐抬起头来,凝神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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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虎威将军、领高陵亭侯曹纯并没有被四周河道的道路吓倒,于竟陵追袭刘封一部,将他们全部赶尽汉水之后再次挥军南下,过襄阳直追至此。虽然刘备等人一路行来方向诡异,行踪难测,但又岂成逃过曹纯那双锐利的眼睛,统领一千虎豹骑悍卒不早不晚在刘备军士卒准备过江而逃的时候将他们堵在了乌林地界,虽然刘备手下还有二千精骑,但这二千残军败将又岂会放在曹纯的眼中。绕过一条小河,密集列阵的曹兵缓缓出现在刘备等人的视线之中。四周河道密布,铁骑根本没法加速,不断的迂回绕道让这些连年纵横于北方、甚至千里突袭至草原也不知道疲倦的悍卒们痛苦不堪,自从过了汉水,他们就再也没有享受过以前那种奔腾驰骋的豪迈,那种随心所欲的畅快,是以虽然统军的曹纯依旧冷静异常,但这一千彪悍的虎豹骑勇士已经失去了往常的沉稳,变得怒气腾腾,配合着他们全套漆黑的森森战甲,坐骑于战马之上,列成雁形攻击队列的虎豹骑士卒杀气冲天,与以往那种隐忍不发的情形截然不同。但是孤傲的曹纯毫不在意,他坚硬如石的脸上毫无表情,那种视天下无物的孤傲神情让他对这批手下败将不屑一顾,在长坂之时,敌军军容齐整之时尚且不是对手,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这么久,士气低落至极又岂会出现奇迹?远处低沉的战鼓之声渐渐响起,如同渐渐聚集的一块乌云一般缓缓压上他们的心头,天地之间更是渐渐笼罩起一层肃杀之气。雁形阵势的最前端便是曹纯,依旧是一套纯白如雪的战甲、依旧是那匹雪白的千里飞云、银白的锦布披风更是衬托出曹纯的孤傲性情,闪出寒芒的亮银枪犹如一面旗帜,挥动之间指挥着身后的大军。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心情抑郁的张飞、赵云二人一看到曹纯的战旗就怒上心头,他们记得这面战旗,这面让他们痛恨不已的战旗,长坂坡一战,若不是数十万百姓的拖累,又岂会被这股敌军一击而中,大败之逃!以往战败皆是敌军数倍于他们才死战不敌,没想到这次尽然被数千敌军所击败,那种的极度的耻辱深深的印在了张飞与赵云两人的心头,他们英俊的面庞之下,隐藏的便是那浓浓的恨意,如今大军虽然折损严重,但是主力尚在,实力尚存,既然他还敢追上来,那就要借此机会堂堂正正的与这部敌军血战一场,让他们有来无回。张飞英俊的面庞之上杀气凛然,怒视了远方的敌军一眼,转头向刘备说道:“大哥,二哥与孔明先生去江夏借兵已有些时日,不久即可赶回,如果遇敌即逃、未战即溃,就算是逃回江夏又如何面目回见荆州众将,此时不如放开手脚与曹兵血战一场,也好出他***一口恶气。”张飞怒气汹汹的话语激起了刘备心中的豪气,别看刘备平常悲天悯人,给人一种软弱的感觉,但至此危急关头,片刻之间便一扫先前颓丧之色,变得果断狠绝起来,回首看了众人一眼,刘备咬牙狠狠说道:“战,血战到战,曹黑子欺人太甚,若不杀杀他的锐气,岂不当我兄弟无能。”看了一眼身旁众将,刘备传下将令:“三弟、子龙各引一部士卒从两翼攻杀,我自领军抵住中间,今天我倒要亲自惦量惦量曹兵有多少份量。”坚定的转过身去,刘备对着一旁的传令兵喝道:“擂鼓!”大军之中残存的数面战鼓顿时开始发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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