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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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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所知道的骑战知识,还是在军营之中闲暇之时,张飞、赵云口授给他的,而由于他们缺乏马匹,根本没法组成一支骑兵队伍,他所能掌握的也就权限于一些理论知识,如果跟纵横北方的曹兵骑兵比起来,简直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而这些半个月前连马都没有骑过的荆州士卒,在严峻的形势所逼之下,如今只不过勉强能在飞奔的战马之上不掉下来,要让他们凭双腿夹稳马腹,挺枪做战,又或想更进一步,以合理的阵形去冲阵,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说白了,这也不过就是一批骑在马上的步卒,多了一个代步工具而已。根本没法发挥出骑兵作战的优势,更多的时候,他们也就是壮壮军威,恐吓一下敌人。如今,眼前的形势已经轮不到他们恐吓了,后面紧追的一千曹军精骑所传来的冲天杀气,还未交锋便已彻底摧毁了他们反抗的勇气。而这些被战马颠的屁股几乎开花的荆州士卒,只恨座下战马少生了两支翅膀,速度还不够快。几股奇异的洪流在竟陵与枣阳交际处的空旷地段奔驰,刘封等人在曹兵千余骑兵的追逐下狼狈逃窜,千余战马的疯跑带起了漫天的灰尘,充斥了襄水北岸湛蓝的天空。曹纯所领一千虎豹骑不动则已,一动则惊天动地,这一千骑疯狂冲锋的时候尽然给人一种万马奔腾的错觉,他们长长的队伍,拉成一道完美的雁形攻击队列,势若雷霆,随时准备着给敌人以凌厉霸道的一击。此刻,除了刘封与他那十几名亲卫依旧冷静稍显平静之外,其余的荆州之卒早已浑身颤抖不已,不仅是他们,就连初次参与这种数千骑兵厮杀的魏延也黯然心惊,那种成千上万匹战马同时奔腾的场面,连大地都阵阵颤抖的景色,连带那股冲天而起的杀气让他们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众人座下的战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身上发出来的颤栗,抑或是它们本身就感受到了身后同类传来的危险气息,在这关键时候,这些忠诚的伙伴不惜体力的疯跑,尽然奇迹般的与追击的曹兵拉开了距离。后面追击的曹纯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他坚毅的神情带着丝丝的冷酷,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端,牢牢的控制着队伍的前冲速度,始终让战马处于良好的作战状态,以稳定的速度来尽量减小战马体力的消耗,而后面战马上的悍卒也如同曹纯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他们紧紧跟随在将军大人的后面,以将军大人的战马为基准而结阵前行。面色沉稳的曹纯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失去了前面追击的目标。他对自己极为自信,相信凭着自己无数次的追击经验,瞬间便能分辨出敌军的逃跑方向,何况此刻不像在草原之上,那六十余匹战马扬起的漫天灰尘直接就成了他们的指路针。曹纯领着虎骑精卒如同一个经验极为丰富的猎人一般紧紧跟随在猎物的身后,猎人一点都不着急,他就这样紧盯着不放松,静静等待着猎物因为惊慌疯跑而力竭,一战而定,便何况,曹纯知道敌军的主力还没有行动,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场白,一个小热身。迎面吹来的劲风刮的他们两耳生痛,气流的旋转在他们耳旁带起一股忽忽的声音,全身俯卧于战马背上,刘封以从张飞、赵云处学来的技术,认真驾驭着战马,以极低的身势尽量减小前冲的阻力,同时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思索着应敌之策,思索着如何拖住这股敌骑。现在刘封是又惊又喜,喜的是敌骑果然被他们引了出来了,但更令他吃惊的却是敌人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以致于他们根本没有一战之力,他不由暗暗惊叹,前段时间四散进攻估计已经惹怒了曹兵,此刻尽然派出这么凶悍的铁骑前来劫杀。这段时间不断的胜利也让刘封对曹兵的实际战力有了一个错误的估计,以为同等数量的曹兵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但他不知道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荆州的环境让曹军的北方士卒不太适应,大部分士卒都有水土不服的现象出现,呕吐不止。再加上屡被他天马行空的计策所迷惑,四处受袭,战力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也让刘封占了很大的便宜。如今他要是知道曹操派遣的最精锐的虎豹骑前来的话,估计他也不敢像现在这样玩什么诱敌之计了,身后曹兵那种不急不忙的气势已经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他的思想不由转到另外一处埋伏之上,但面对这股气势汹汹的曹兵,他对先前那处认为极为稳妥的地段也开始疑虑起来。但他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不能拖住这股敌军,一旦让他们及时分兵往竟陵渡口,那他们这二百余人真是毫无生机了。刘封回头看了一下后方远处漫天的灰尘,再看了一下身旁面色惨白的众人,毅然下令,“转向,右转,向右转。”充当传令兵的雷虎战旗往右翼挥舞,浑身颤抖,死抱着战马躯体的士卒,紧扯右翼马缰,艰难的控制战马转向,战马冲出去老远,才开始慢慢向右翼偏移,直到冲出去一里,战马的方向才完全改变,刘封看到身旁因为战马转向而几乎掉下去的士卒,狠咽一口口水,暗自叹息,回头再想想树林前那个千钧一发之间做出侧翼躲避曹兵斥侯,他就完全没了想法。马战,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纵横于北方的曹兵的,也许只有利用南方水道纵横这个不利于战马的天然条件,才有一战的可能吧。四周全是震耳的蹄声,如同无数面战鼓在耳边震荡,小将曹休用他那酸麻的胳膊努力的掌控着马缰,紧跟在将军大人的身后。一旁的士卒都是百战余生的精兵,他们以前最低的职衔也是百人将,他们这一千人完全就是曹兵大军之中最精锐的将领组建而成,如今这些随着战马奔驰悠然自得的悍卒看着曹休稚嫩的脸庞,想着他刚才傻呼呼的举着巨大战旗狂奔的场面不由心生爱怜,几人不由自主的守护在曹休的周围,牢牢护卫着这个刚加入他们的新兵。曹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一下子就从前面的灰尘之中判断出敌军开始转向,右侧,敌军往右侧逃离了。曹纯在看到敌军转向的一刹那间脸上露出一股笑意,敌人变阵了,想引诱我们偏远目标,为主力突袭渡口做准备了。这也意味着,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曹纯轻吁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因为战斗的即将来临,而有些兴奋的心情,他一直要求自己在战场之上要保持绝对的冷静,保持头脑的绝对清醒,用敏锐的嗅觉去把握任何一丝丝的战机,去争取最大的战果。蓦然,曹纯向身后的传令兵挥了挥手,下达了冲锋以来的第一道战令。苍凉的牛号角声一瞬间便在空旷的天空之中响起,如同一道天外传来的激流,刺激了奔腾之中的战马。一千铁骑,齐齐右转,在平地之上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有条不紊的向右侧杀去。此刻的刘封等人早已将战马隐入山后,在这处两侧都是山坡的道路之上,刘封带着众人迅速的砍倒树木填塞于道路之中,搬摊石块置于山坡之上,这是刘封早已看中的一个地段,也是他最后的依仗,虽然这个小山坡在杀气森然的曹兵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这是他惟一能找到的有利地形。这时,山谷之中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王威、大山、伍峻等人终于等到了日头偏移带起的竹片影子移动,他们目不转睛的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听着远处依稀传来的号角之声,他们不再迟疑,翻身上马,王威一马当先,领头便朝竟陵渡口冲去。身后的士卒不需要言语的鼓励,早已明白了此战的意思,胜则生,败则亡,他们一言不发,一个接一个的纵马朝远处冲去。襄水北岸的天空顿时笼罩起漫天的血雨腥风。数支部队形成一股奇异的洪流。

   ………………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纵横的铁骑缓缓减速,当曹纯看到道路之上堆积的树木、横旦在道路两侧的山坡、远处的河流、以及山坡上隐约可见的敌军之时,那如岩石般坚硬冷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动容,那双浩瀚深邃的眼晴之中,泛起了久违的神采。曹纯心中暗自赞叹,这个敌军的指挥者不是个天才就是个疯子,据斥侯探报,两批敌军加起来不过六十余骑,面对一千疯狂冲刺的敌人,这些做为诱饵的敌人不仅不远逃,反而准备放手一搏,这种出乎常理的应对已经让他极为惊讶。更为夸张的是,他们尽能真能找到一处这样不利于骑兵冲锋的地形,曹纯看着那不算太高,但却有点陡峭的山坡不由收起了仅存的一点轻敌之心,面对这样的敌人,全力以赴胜负尚且未知,如果再大意轻敌,自取其辱倒是小事,白白损耗士卒的性命就罪大了。奔腾的战马慢慢的停息了下来,曹纯后面的小将曹休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前面那条被截断的道路,连这种地形都被敌人找到了,他不由愕然,看来仅凭二三百人就能够将新野、枣阳、郑县一带弄的鸡飞狗跳,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这种应地制宜,利用所有能用到的一切东西来达到目的的随机应变之法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敌人身上危险的气息。曹休看着面前的形势,再想到竟陵渡口处薄弱的防御,开始犹豫起来,他看了一眼身前全身被白色战甲包裹的虎威将军,幻想着如果自己是将军大人,该如何处置眼前的情况?不管这里的敌人,掉转马头,绕开这里的河流,直奔渡口处,先稳守渡口再逐步消灭这些敌人?但将军大人说过,那样的战斗太过费神,而且由于敌军都有战马,一个疏忽就可能让他们逃脱。那不如将铁骑一分两半,一边进攻这处防御地段,一边绕道去协防渡口?曹休微微的摇了摇头,要让渡口处的敌军深陷苦战,让他们相信我们的主力已被牵扯住,才能引那些敌人上勾,这个度对于年轻的曹休来说,真的很难把握。正当曹休自感犹豫不决的时候,虎威将军曹纯已经下达了命令,对于曹纯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身为天下最精锐骑兵虎豹骑的统率,他自有强者的尊严。他的身后是一支名震天下的雄狮,他所统领的是丞相大人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如果任由这小小的地势阻碍就让他掉头而去,那他们即便是能够全歼敌军,也脸上无光,最勇悍的武者,应该迎难而上,用自己的力量去清除面前的所有阻碍,用一往无前的气势压倒前进道路上的任何敌人。低沉悠扬的号角之声随即震荡在每个人的耳畔,在这苍凉牛角号声的指挥之下,前排数百悍卒已经毫不犹豫跃下战马朝坡顶冲去,无限的荣耀让这些勇悍的士卒一往无前,高超的武艺,精良的装备让他们所向无敌。曹纯用毫不迟疑的行动告诉一旁的曹休,真正的勇者,在任何困难的阻挡下都毫无畏惧,以自己的热血和强横战力,以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纵横于天地之间。听着连绵不绝的牛角号声,感受着身旁士卒全身迸发的凌厉杀气,年轻的曹休热血沸腾,恨不得拔出腰间的战马,立即就冲上前去,用自己的热血与前面的悍卒一起为大军杀开一条血路。但曹纯的声音立即就在他的身旁响起,“文烈,跟紧我,不要杀散了。”曹纯说罢,看也不看曹休一眼,自顾指挥着身后的士卒苍凉的号角之声覆盖向天地之间的每一个角落,在号角声的催促之下,越来越多的虎豹骑士卒越过曹纯,扯过战马身上悬挂的战刀、长枪、强弓、箭矢、盾牌朝山坡上冲去,不要以为这些虎豹骑勇士只会骑战冲锋,事实上,他们下马步战比在战马之上还要凶悍,这一千悍卒每一个都是从无数场血战之中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勇士,他们真正的了解战争,了解生命,知道如何去解决战斗。山坡之上,刘封看着越来越近的曹兵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觉让他浑身畅快无比,这段时间来去如风的拼杀,让他们根本没有跟敌人缠斗过,那种一触即收的杀伐更让他极为难受。如今面对着密密麻麻冲过来的曹兵,他兴奋的几乎吼叫起来。曹兵已至坡脚处,刘封身旁的荆州士卒被黑压压的敌人所惊吓到,紧张无比,就连紧扣的弓弦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仿佛随时都有脱手的可能。他们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让自己的激动的心情、让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但是没有效果,那一阵紧一阵的牛角号声,不停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逐渐疯狂起来,那股冲天而起的杀气,让他们的眼睛越来越红。一股暴戾之气随同他们身体内野兽般的本能逐渐发散出来,让他们逐渐忘记了恐惧,全身心的投入到血战之中。相距三十步,步步为营的曹兵士卒已至山坡中央,刘封看着越来越近的曹兵猛的举起手来,准备下令射击,但不等他的手臂落下,被那种扑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士卒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气势的挤压,猛的松开了拽紧的弓弦,箭矢带着士卒的怒吼,直奔山坡下而去。一面面黝黑坚固的盾牌立即挡在曹兵士卒的面前,他们三人一组,互为犄角,仅依靠盾牌就将他们面前挡的密不透风,锋利的箭矢直接就撞在坚硬的盾牌之上,深深的扎了进去,但盾牌后面的士卒却毫发无损。他们之间的那种严密配合,那种浑然天成般的默契,让坡顶的刘封一阵心惊,他一眼就看出这些冲来的曹兵绝对不是普通的士卒,那种面对箭矢之时的从容和淡定,那生死系于一发之间的冷静,必是经过无数次的训练,历经血战,饱受生死考验。看到箭矢根本没有效果,刘封猛的搬起身前早已准备好的石块砸了下去,一旁的士卒有样学样,一时之间,山坡之上石块翻飞。盾牌能挡住箭矢,但却没法架住石块的攻击,尤其是魏延、季允等力大之人举起的巨大石块,更让下面损伤惨重。十几个曹兵士卒手持战盾被硬生生的砸倒在地,石块翻滚而下,再砸伤后面跟进的曹兵,一时之下,坡道之上血肉横飞。但是,遭受重创的曹兵没有退却,他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身旁袍泽兄弟的痛苦叫喊跟他们毫无关系,失去队友的曹兵立即与其他人组成新的小阵,瞬间就形成新的战力。趁着山头敌军飞砸石块的间隙,曹兵再进十步。看着近在咫尺的曹兵,刘封再次砸出石块,随即一把拾起倚靠在一旁的长枪,大吼一声,挺枪便从简易的壕沟之中一跃而起,疯狂的朝前面的曹兵冲了过去。一旁的雷虎、黑子与十名护卫大吃一惊,他们被大公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全身冒出一股冷汗。看着已经前冲的大公子,他们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紧咬牙齿,吞下一口口水,他们抽出腰间的战刀便紧随其后冲了下去,保卫大公子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刘封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迎着密密麻麻的曹兵便冲了过去,那种疯狂的气息,就连一向悍勇无比的曹兵虎豹骑士卒都暗暗心惊。山顶荆州士卒的鲜血像是被刘封点燃,他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疯狂,他们终于看到了大公子领军杀出五万敌军包围的风采,仅看着大公子以及身后亲卫那股彪悍的气息,已经激起了他们体内久违的豪情。这些不愿投靠曹军的血性男儿,此刻似乎是想在这群曹兵的身上发泄出他们心中的怒火和荆州不战而降的耻辱,他们在魏延与季允的带领下,一跃而起,紧随刘封等人的步伐前冲过去。这阵突如其来的冲击紧随在纷飞的石块后面,没有丝毫的预兆。曹兵再次被“石雨”所袭,损伤惨重的士卒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新的队友就迎来了敌人的冲击。刘封的长枪迎着一个被砸丢掉战盔,狼狈不堪的曹兵迎面刺了过去。同时放声狂吼道:“杀”被石块砸的晕头转向的那个曹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刘封的长枪便已临近,闪着寒芒的枪头正准备吞噬这条鲜活的生命,刘封的这一击由上而下,势若雷霆。但是斜刺里突如其来的一面盾牌及时的护住了这个曹兵的身体,挡住了刘封长枪前进的线路,让刘封势在必得的一击顿成泡影。同时,斜刺里有两杆黝黑的长枪袭向刘封,在刘封一击未中,来不及变招之时从两翼向刘封疾速刺来。同样的闪电一击。——————————————————————————————…PS:昨天临事出去办事,直到今天晚上6点才到家,耽搁各位书友看书,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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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一场惨烈的血战在刘封长枪刺出的一刹那间拉开了序幕,两方各不熟识的士卒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之上,在各自将领的统率之下,为了两军的胜败,为了更多袍泽兄弟的生命呼号酣战不死不休。紧跟在刘封身侧的雷虎与黑子看到刺来的长枪,毫不犹豫便挥出手中的战刀,用他们手中的武器护住刘封两翼,为大公子挡住了那两杆贯满劲道的长枪。这时,其余的士卒也冲了出来,魏延与季允两人毫不犹豫,立即领着手下士卒分成两部从两翼对着曹兵扑了过去,用他们悍勇的身躯与曹兵绞杀在一起。得到身旁护卫支援的刘封精神大震,口中吼声连连,一把收回刺空的长枪再次对着那名曹兵发出凌厉一击。这时雷虎与黑子默契无比,他们手中的战刀贴着曹兵刺出的长枪便砍杀了过去,以已之长攻已之短,利用战刀的灵活轻便率率先发动了攻击。雷虎与黑子身后的刘封亲卫也扑了上来,这些武艺经验与曹兵相比毫不逊色的百战老兵,利用地利的优势籍着兄弟之间默契的配合硬生生的突进曹兵阵中,撕开了曹兵仓促中支起的防线,冲散了集结在一起的曹兵。这次没有战盾挡在刘封的枪前,没有战盾护住这个失神的曹兵,龙精虎猛的刘备军悍卒已经冲进了曹兵之中,他们在各自统军将领的指挥下分割包抄着突上前来的曹兵,利用这波出奇不意的攻击将曹兵往下逼去。锋利的枪尖映起道道寒芒,带着一股强悍的劲道直扑曹兵的胸膛。历经无数次生死系于一发的惊险锻炼了曹兵的潜意识,朦胧之中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个披头散发被石块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曹兵士卒本能的就想往后退去,但他的潜意识能感觉到临近的危险却没法感觉到四周的复杂环境,他显然已经忘了这是在山坡之上,后退的一脚立即踏空,失去重心的身体让他踉跄着往后摔去。刘封的长枪就在这时猛然刺来,在曹兵的身体失去重心的一瞬间撒开了敌兵身上的护甲,扎进他的胸膛之中,滚烫的鲜血在刘封收回长枪的一刹那间喷涌而出,夹杂着这长枪搅碎的内脏。蓦然而至的打击驱散了他脑海之中混乱的思绪,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大脑的清醒反而让他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巨大的痛苦,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的全身,让他放声惨嚎,挣扎着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捂住伤口,去堵住喷涌的鲜血,但早已失去重心的身躯却毫不留情的带着他重重的朝山坡下摔去,在翻滚之中带走了这条鲜活的生命。在这片纷乱的战场之上,失去身旁队友的曹兵惨遭重创,单个的曹兵根本没法应付四面冲来的敌军。那些原本便忠勇强悍的荆州兵士卒此刻更是被刘封的疯狂激起了无尽的豪气,看着山坡上、坡下密密麻麻的曹兵他们毫无惧色,凭借着地利优势疯狂的冲击着曹兵的战阵。用自己的战刀肆意砍杀着坡上的曹兵。魏延高大威猛的身躯借着由上而下的冲击之力犹如狂龙出海,势不可挡,枣红的脸上沾满敌卒身体之中喷涌而出的鲜血,一眼看去,显得极为狰狞恐怖。血战之中,魏延根本没有机会去拭去涌进眼中的鲜血,他只能瞪大双眼,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横砍竖劈,不断的配合着身旁的袍泽冲击着敌军的战阵,用自己的战刀为身旁的兄弟挡住敌人刺来的长枪,保住他们的生命。但他一个人的努力实在有限,荆州士卒勇则勇矣,但是个人战力确实与这些百战曹兵相差许多,鲜血横飞,碎肉如雨,身旁的兄弟惨遭痛击,死亡开始蔓延,魏延的一柄战刀护住了东却护不了西。突如其来的冲击确实给了曹兵重重一击,让他们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失去战阵掩护的曹兵几乎死伤殆尽。但更多的曹兵以三人为组,五人为阵,长枪、战刀、盾牌能攻能守,熟练老到的配合更让他们发挥出强大的战力,最让人惊愕的这些个阵中,尽然还有曹兵弯弓搭箭以一支支冷箭来为远处的袍泽提供支援。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和死伤之后,凭借着小型战阵的配合以及高超的个人武艺,坡上的曹兵迅速的稳住了阵脚,将坡顶冲下来的敌军死死的挡住。他们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坡下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后继曹兵让刘封等人的压力越来越大。眼见着形势越来越危急,正掷出长枪远远刺死一名曹兵的刘封猛的眼前一亮。他忽然就想起在樊城突围之时,阻杀曹军骑兵的一幕,那一仗,正是他与大山等人死死挡住后缓的曹兵给身后的士卒赢得了宝贵的时候,从而能够成功击杀曹军校尉,让曹兵失去有效的指挥,从而一战而胜。如今,面对源源不断冲过来的曹兵,他只能放手一搏,否则越拖下去,冲上来的曹兵就越多,形势就越发严峻。刘封对着前面的三名曹兵发狠冲了过去,长枪已掷出去杀敌,他此刻只能拔出背上的老伙计,那把锋利无比的青锋剑来应战,雷虎、黑子两人始终一声不吭,默默紧跟在刘封的身侧,用手中的战刀紧紧守护着刘封的侧翼,他们清楚,以大公子的高强武艺,只应付正面的攻击,绰绰有余。其余的十名刘封亲卫也极为了得,他们都是百战之卒,经验自是老道,十人分散四周,形成一个略微放大的战阵,以刘封为箭头冲向曹兵之中。围成一团的三名曹兵顿遭疯狂的攻击,刘封的长剑狠辣诡异,专攻那名执枪的曹兵,仿佛那人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刘封凌厉的剑势逼的那名执枪曹兵不敢有丝毫的分神,全神贯注着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剑。一旁的曹兵眼见这几人身陷危急,顿时心意相通,齐齐往这一翼冲来,想在刘封众人的手下抢夺回袍泽的性命,但是季允所领的三十名悍卒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他们从斜刺里杀出截断了他们冲往这一侧的道路,因为移动,战阵有些散乱的曹兵顿遭重创,几名躲避不及的士卒被长枪所挑杀,惨死当场。山下冲来的曹兵神情严肃,他们冷酷的外表似乎对袍泽的惨死无动于衷,但那仅是他们饱经风霜、历经血战所锻炼的外表,事实上无论是谁,看到朝夕相处十几年,甚至还在危难之机救他自己一命的兄弟惨死眼前,都很难平静自己的情绪。冲上坡顶的曹兵之中,蓦然响起一阵号角之声,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小将带着满脸的杀气,带着满腔的怒火紧盯着山坡之上的敌军,在他的身后得到指令的号手正在奋力吹响号角之声,很显然正是这员小将下达了战令。这阵号声来的十分突兀,让身陷血战之中的刘封等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山坡之上的曹兵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俯身于地反竖起盾牌,护住身躯,他们十分清楚这阵听起来毫无差别,但却别有玄机的命令所代表的意义,那是充满死亡的声音,代表着死神的降临。刘封一看到俯卧在地的曹兵就惊叫不好,现在的刘封可不是初次登上樊城城头血战的那个没见过场面的初哥,独自指挥士卒转战四周月余,让他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让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玄妙。“箭袭,卧地举盾,举盾。”刘封焦急的大声喊叫起来,与此同时,从右翼冲杀过去的魏延也放弃了围杀面前曹兵的机会,指挥着身旁的士卒俯卧于地。刘封侧过头去,看到了一侧还在指挥着士卒冲杀的季允,刘封大惊失色。伴随着号角之声,增援上来的曹兵弯弓搭箭瞄准了坡顶的交战之处,一具具血淋淋的袍泽尸体刺激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冷酷的外表之下聚起了滔天的杀意。箭雨破空而去,那阵“嗖嗖”的声音让人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凉意。射箭的曹兵虽然已经尽量瞄准敌人,但是风的吹扯与坡道的影响让很多箭矢出现了偏差,立即就对坡顶交战的双方众人形成一次无差别的打击,由于处置及时,双方两翼的损失都不是很大。但是季允所领的三十名士卒根本没有躲闪,在季允的带领下,这些无畏的悍卒,死死缠住了前面二三十名想要增援过去的曹兵,根本不让他们有躲避的机会,相对于两翼,中间的交战的士卒死伤遍地。曹兵精制的箭矢,配合上质地坚硬的角弓,形成了巨大的杀伤力,三十余名刘备军士卒死伤殆尽,他们身上的曹兵衣甲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不仅是他们,就连曹兵身上穿着的轻甲也没有任何的效果,锋利的长箭带着巨大的劲道一闪即致,直接一穿而过,将血战之中的士卒直接钉死在地上。箭雨之下,双方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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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锋利的长箭片刻之间便吞噬了几十条鲜活的生命,缠斗在一起的双方士卒正忙着躲避对方锋利无比的兵器,根本顾及不到密集射来的箭矢,只能任由精制的长箭刺穿身体,将他们钉死在地。箭雨覆盖之下的无情杀戳一下子盖住了战场之上震天的喊杀之声,纷乱的战场在箭雨突袭之后似乎陷入了完全的沉静之中,看着那片几乎死绝的战场,众人不由狠吞下一口口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想以前来缓解对死亡的恐惧。但是这种短暂的沉寂只在片刻之间,疯狂的杀戮和血腥的场面更是激起了双方士卒心头的愤怒,激发了人类身体之中野兽般的本能。在一瞬间的平静之后,迎来的却是众人更加疯狂的血战。刘封等人一跃而起,疯狂的朝刚刚卧倒于地的曹兵扑过去。那三名被他们围在这里的曹兵刚想起身,便遭受到了从上到下的打击,七八件兵器瞬间将他们砍成肉泥。刘封毫不停留,立即朝箭雨所袭之处冲去,那里正有几名遭受重创的曹兵在挣扎哀号。坡下的曹兵在箭矢射出以后大步的朝坡顶冲去,他们完全能看清楚上面的情景,能感觉到坡顶的严峻形势,被箭雨袭杀的二三十名曹兵几乎是首批冲锋的主力。他们没有死在敌军的刀枪之下,却被身后袍泽的箭雨袭杀,虽然敌人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但在这种人数装备以及战力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损失等量的悍卒,已经意味着完全的失败。指挥箭袭的小将名叫李基,乃振威中郎将、都亭侯领汝南太守李通之子,李基年纪虽轻但年少老成,颇有其父当年之风,尚忠义、好游侠,已随虎豹骑征战三年有余,屡立战功,现领左曲军侯。李基在山顶士卒惨受打击的一瞬间有略微的失神,他原本是想利用箭雨的威胁压制住坡顶的敌军,为增援的士卒赢得宝贵的时间。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只六十余的敌军尽然拼着半数覆没的危险硬是死死缠住身前的曹兵士卒,强拉着他们同归于尽,这种视死如归的疯狂气势,确实让人惊骇无比。如今,李基再也不敢重试一次,如果凭这种方式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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