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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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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蜀郡传来的消息之后,刘循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带着二万大军赶往东广汉郡增援,相对于被围在剑阁与葭萌关之间动弹不得的五千荆州军来说,直下江州的四万荆州兵显然更加的危险,尤其是听闻统军之将乃是张飞之后,刘循更是急的几乎连饭都吃不下,催促手下日夜行军,好在他们跑的够快,在荆州军攻打垫江城的时候,及时赶到了城下,荆州军远远望见益州援军赶到,便也暂时放弃了进攻,两军对峙于垫江城前。

  刘备的名声固然响亮,但不过是仁义爱民而已,但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那可都是万夫莫敌的勇将,传闻张飞当年曾单枪匹马迎战号称武艺天下第一的吕布,交手五十余招而不败,又在当阳长坂桥上以疑兵之计吓退曹操数万追兵,这绝对是一员有勇有谋的悍将,一个刘封,五千人马已是那般难缠,张飞带着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杀来,益州各路兵马还能不能挡住?

  好在刘璋前些时日为了攻打汉中、荆州,已是下令各郡整备兵马,救援倒是很及时,等刘循赶至东广汉郡郡治德阳之时,不仅他帐下留在成都休养的一万大军已经赶到,而且犍为郡、广汉郡也已各派五千士卒过来相助,加上德阳城中的五千守军,刘循的手下一时间倒也集齐了四万五千大军,以四万五千人对阵四万人,刘循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他的目的只是守城,只要挡住荆州军的去路,时日一长,荆州军由于战线拉的过长,粮草供应必成问题,到时候只要驻守巴西郡的中郎将吴懿大人出兵扰敌粮道,张飞必退,如此益州尚可保全,不过距离荆州最近的巴东应该是夺不回来了,荆州军占据巴东郡,就如同给原本固若金汤的益州打开了一个缺口,随时都可以杀进来,往后的日子,注定是血雨腥风相伴。

   ………………

  


                  第一百七十章



  刘封又换回了原先的皮甲,西进益州以来一直就穿着的那件,上面已经有了几道口子,见证了刘封入蜀后的大小数战,不过这几道口子现在已经被缝合在了一起,虽然看起有些别扭,但还能将就。而在葭萌关前穿的那件锁子甲,刘封穿过一次之后便丢给了伍峻。伍峻现在已经是军司马了,但他依旧像个斥侯一般,带着几个亲兵整日穿梭打探着军情,刘封怎么劝都没用,后来干脆不劝了,直接将锁子甲丢给了他。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明媚,温暖舒心,明亮的光线照在人的身上很温和,很舒服,尤其是在大雪之后,更加的难得。

  刘封穿着皮甲,裹着大氅,站在城楼上静静享受着阳光,同时伸手从垛墙上的捞起一块积雪,握紧在手心,感受着掌中的冰冷刺骨,刘封稍稍用劲,松散的积雪立即被挤成一小团,并伴随着刘封手中的热量渐渐化成雪水滑下。雪水滑下的瞬间,刘封抬起了手,张开了嘴巴,一滴冰冷入喉,几乎让舌头凝结,但刘封恍然未觉,开始重复刚才的举动,脸上不时露出兴奋的笑意。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刘封终于停止了动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退去,他开始极目远眺,远处的山峦重叠,入目银妆,四野堆积的雪块将阳光反射了回来,金光闪耀之中显得有些刺眼,刘封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披散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舞。风本来有些冷,但阳光驱走了寒意,反而显得轻柔了起来,四周无声,安宁而又详和。

  这里是阴平郡治阴平城。去年年底。刘封在向存等益州军的指引之下挥师西进。一路根本未遇到丝毫的抵抗,顺利的让人几乎不敢相信,向存在刘封的面前显得有些狼狈和无奈,但在这些益州人地面前,依旧是说一不二地大人物,桥头、文县等城守将见到向存之后二话不说。开门献城,便是阴平、广武两城的守将只是微了微的呆了一呆,随即便无可奈何的做了降卒,虽然他们内心之中多少还有些诧异和不愤,但形势比人强,在实力悬殊的极大差异之中,他们根本兴不起抵抗的念头。

  顺利地进驻阴平城后,刘封令韩风领中军左部坐镇广武城。傅彤领左军一部分别驻防平武和桥头城,季允一部分别驻防文县与阴平郡北部的南坪县,阴平全郡除了最北部的几座山城尚没有回音之外,南部几个大县皆已在刘封的掌控之中。

  而此时的阴平城中,除了左军、中军的四千人马以外,还有阴平郡新得的三千郡国兵,原本刘封准备好好整军训练一番,但由于大雪一连下了十来天。训练的准备堪堪作好,便取了这个打算,全军开始赏雪,同时享受一段难得地休整。

  刘忠捧着了大碗从城楼中走了出来,原本瘦弱的刘忠,此时倒像个胖子,一大堆衣服裹在身上,显得有些臃肿,也有些滑稽,但刘忠没有感觉到滑稽。他的表情很严肃,冷的就如同垛墙上的积雪一样,几乎让人不愿靠近。

  这个冷的象雪一样的人手里捧着一个碗,碗里冒着热气,缓缓的靠近刘封,冰冷地身躯,顿时燥热了起来。刘忠未语先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连耳根都开始发烫。尽然像极了那个刘循手下的张逸。

  “公……公子,喝碗热水……暖……暖下身子!”刘忠结结巴巴的身声在刘封的身后响起,打乱了刘封的思绪。

  刘封没有丝毫的恼怒之意,对着刘从大人的儿子,他的心中只有感激和怜悯,伸手接过刘忠手上的碗,刘封露出一个温暖地笑脸,关切问道:“冷吗?怎么穿这么多衣服?其实穿的越多反而越冷,适当的冻一冻,要好一些。”

  刘忠被刘封一说,脸红的更厉害,一双长满冻疮通红的手在衣服上蹭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肿胀处痒,还是因为紧张,刘忠又开始结巴,其实他平时说话很流畅,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刘封的面前,他总是很紧张,很窘迫的样子,“是……是黑叔、云哥还有文长大哥他们逼我穿地。”

  “他们说……说我要是冻着了,爹……我爹他晚上肯定会来找他们算帐!”

  刘封还是笑,吹了吹冒着热气地开水,刘封喝了一大口,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胸膛,刹时将先前的冰冷驱赶地一干二净,刘封吐了口热气,伸手摸了摸刘忠的头,笑着说道:“你也来点?”

  “不要了,不要了,公……公子,我刚刚喝过了的!”

  “哦,那算了!”刘封说完一仰脖子,将碗中的热水喝光,将空碗交给刘忠,顺便问道:“远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没有事的吗?”

  远志这个字是张裕给刘忠起的,张裕给刘忠相过面,说这孩子将来必将飞黄腾达,出将入相,自己命不好,将来死于非命,能借这个机会拉拢一下关系,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小命。众人都是笑,说,见过唬人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能唬人的,连自己都骗啊,这份本事可真不是常人能及的,魏延更是一脸坏笑的搂着张裕说,先生啊,你有没有算过你啥时候死啊!张裕一看魏延脸都吓白了,这么一铁塔一般的肉疙瘩,他一文弱书生哪里惹的起啊!只能苦笑,众人一看他那个吃瘪的样子,更是笑的厉害,不过他们笑归笑,却还有些自知之明,他们是粗人,粗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哪还能帮别人取字,而且“远志,远志”通俗易懂,又好记,觉得不差,就算长辈赐字了。

  刘忠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像有远大志向的样子。手还在衣服上蹭着。额头上已经隐隐有汗珠出现,好像在用很大的力气一般。

  刘封故作不知,只是轻笑着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关切和鼓励,只听刘忠说道:“公子,不……不喜欢我来这吗?”

  “哈哈。哪会,我一直就把你当弟弟来看,你说有哥哥不喜欢弟弟的吗?”说到弟弟,刘封不由想起了刘禅,过年了,阿斗那小东西也有七岁了,不知道这小东西长啥样了。

  刘封想着刘禅的时候,刘忠已经轻吁了一口气。有些开心的说道:“先生今天有事,去郡守府上忙去了,放我半天的假,先生说,我是公子地亲兵,应该要为公子做事地!我什么也不会,只好给公子烧点开水,暖暖身子。”随即刘忠有点郁闷的说道:“下午还是要跟文长大哥、黄爷爷一起练武的。”

  刘封拍了拍刘忠的肩膀。笑道:“烧水的事,你嫂子会做的,你不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你应该紧抓时间跟先生和文长他们做学问,学本事,过几年便可以征伐疆场,替我大汉国守卫疆土,扫平叛逆,和我并肩杀敌。”

  刘忠肿地跟馒头一般的手不蹭了,他缓缓的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在下面挥了挥,脸上泛起兴奋的神色,崇拜说道:“我能像文长大哥,云哥他们那样统兵吗?”

  “当然能,我十六岁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后来就跟着一帮兄弟逃命,没日没夜的逃命。你看我现在不也指挥着一万大军了吗?况且张先生说你将来必能飞黄腾达。出将入相,远志。远志,你可不要辜负大军的希望啊!”

  刘忠拳头握地更紧,用力的点了点头,“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随即他语气一顿,并未被刘封的鼓励“冲昏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不过,这个,文长大哥他们都说张先生是个骗子,江湖郎中,老是装神弄鬼的骗人,公子,这个,骗子说的话不可信的!当然我不是说张先生骗子,不过,可是……”

  刘封想到张裕就感觉好笑,看到刘忠那副欲言又止,自相矛盾的样子,更是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转眼之间更是弯下了腰去。

  刘封地大笑让刘忠更加紧张,似乎知道自己的话出了问题,刚刚还有了信心的刘忠顿时再度羞愧不安了起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蓦然看到手中的碗,刘忠心念急闪,拔腿就冲城楼大堂冲去,一边冲一边喊道:“公……公子,我……再去帮你盛碗热水。”

  城墙上走来一人,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曲,但调子已经走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地步,那硕大的身体外加一颗大头,赫然就是刚刚当上军司马的阿多吉。

  看着刘封捧腹在城楼处大笑不止,阿多吉急急赶了过去,奇怪问道:“公子,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好笑?”

  刘封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笑,不过等阿多吉过来想将他拉起来的时候,刘封不笑了,凑近阿多吉闻了闻,刘封蓦然一拳头砸到阿多吉的肩膀上,怪叫道:“阿牛,老实交待,去哪里了!”

  阿多吉头一晕,大公子果然厉害啦,鼻子这么灵?女人的味道都能闻地出来?随即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这个,公子,你有少夫人赔,当然天天住在城楼都没关系,我不过去了趟楼外楼罢了。”

  刘封虽然整日呆在城楼上研究军情,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阴平郡的情况,事实上,在王威的安排下,不少士卒已扮作百姓混在各处,对于阴平郡的事,刘封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楼外楼,就是青楼。没想到大牛这副熊样,也去逛窑子?有没有老鸨敢接哦!

  刘封狠狠的踹了阿多吉一脚,笑骂道:“你小子就不能攒点钱娶房媳妇?”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阿多吉挨了一脚,身子都没晃一下,还咧着嘴笑道:“公子啊,我说不定哪天都躺战场上了,娶媳妇太麻烦了,这不是害人家吗?要娶媳妇也得等天下太平了啊!”

  远处一个洪亮地声音响起,满是兴奋之情:“娶媳妇?谁娶媳妇?大牛你要娶媳妇了?你他妈地大白天的,你做白日梦啊!”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阴平郡这座偏远的小城,此刻在霹雳军士卒的眼中简直就是天堂,有限的几家妓院、酒楼、赌场成了霹雳军士卒醉生梦死的地方,上到军侯下到士卒,无一不在这些地方留连忘返,便是那些军司马、假司马的,也要偷偷的叫上几个姐儿出来潇洒一番。甚至于年前那段时间,青楼的姐儿整日里连衣服都顾不得上穿的。

  其实霹雳军刚来之时,城里的百姓还对这些说着别处方言的人有些排斥,但时间一久,温暖的笑意就爬上了他们的脸庞,几乎能融化厚厚的积雪,这些大爷有钱啦,而且是非常的有钱,不仅非常的有钱,而且花起来还大方,根本就不当钱用的。

  本来嘛,入伍的这些兵卒大都就是为了有口饭吃而已,现在饭有了,还有钱拿,在随时有可能战死沙场的情况下,谁还珍惜这些破玩意,把那些破铜烂铁的玩意扔出去,还能好好的享受一下,他们自然乐此不彼,钱没了不要紧,只要有命在,打完仗之后,随便从敌卒身上搜刮一下便有了,但如果钱留着,命没了,那可真是替别人省的了。

  刘封的霹雳军军饷皆按时发放,而原本随刘封入益州的荆州兵,前几月的军饷俸禄皆由益州府提供,那时候的刘璋为了稳定他们的军心,都是发双倍的,在葭萌、剑阁那鬼地方,有钱都用不掉,现在到了阴平郡,有机会了,他们也可以当回大爷了。

  刘封平时很和气,为人处事都没什么架子,大多数时间吃饭都是跑到营中与士卒一起。但这并不代表他好糊弄。其实刘封往往比大数多军官来的要严厉,荆州士卒跟随刘封最短的也有一年多了,自然清楚这位大公子的脾气,所以做事很有分寸,玩也不会玩的太过份了,军纪军规极严。他们还是有些顾忌的,校尉、军司马有交待的事情,他们始终谨记于心,令行禁止,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新降地益州人不知道,他们看到中郎将大人嘻嘻哈哈,平时与大家称兄道弟的。以为很好说话。再加上刘封收降益州兵以后。除了对各部进行一些常规调动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一些益州兵还以为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呢。军规军纪,哪个部队都有,在他们看来,那还不是摆摆样子,然后就闹出事来了。

  左军的一个益州军候带着几个玩的好的兄弟,去楼外楼喝花酒,喝地铭汀大醉,还叫来好几个姑娘大被同眠。这本没什么大事,虽然有伤风化,但基本上没有人会去追究什么,可没想到军候喝醉以后发酒疯,带着兄弟玩了里面的姑娘不说,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老鸨不干了,天底下哪有这种白吃白喝的道理。这些天来。这些军爷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送,她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可遇到这种白吃白喝白玩的事,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叫来里面的伙计就要动粗,军候喝醉了不假,但一旁的益州兵没有喝醉,眼见军侯大人就要被人揍了,那还了得,一窝蜂地就冲了过去,那些伙计哪是这些兵痞地对手,眨眼之间就躺了满地。

  这事闹大了,楼外楼不止他们左军有人在喝花酒、玩女人,中军,甚至刘封地亲卫曲都有人在,结果就闹到了军司马那里,新投降的军司马哪敢自已作主,立即就往上报了,听任上面处置吧!

  左部校尉王威闻言,二话不说,将闹事的士卒、挑起事的军候一股脑儿的抓了起来,还没等到刘封过来呢,就将军候给一刀砍了,王威跟了刘封有五年了,当然知道他的脾气,杀了这个军候,他重责了士卒一顿,就是想保住这些士卒的小命,毕竟这些都是他左军的人,他还是想要护着一点的。

  但益州投降过来的军司马、假司马不知道,他们一看到人头落地了,就有怨言了,打个架才多大点事啊,至于砍了脑袋吗?没有我们这些兄弟出生入死地打仗,那些个臭娘们能在那里卖弄风骚?早***被羌人抓去当奴隶了,现在打两个人、玩几个女人,小事啊,至于这么认真吗?

  可这些人一个个精的很,知道人都砍了,再说也没有用了,憋在心里吧,人在屋檐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啊。

  他们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可第二天刘封来了以后,他们才知道错的厉害,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中郎将大人严肃起来,根本让人正眼都不敢看一下。

  刘封绷着一张脸,带着一帮亲兵杀气腾腾的冲进左军军营,王威听到士卒报信连忙迎了过来,顺便将处理的结果禀报。

  阴沉着脸地刘封,当场勃然大怒,指着王威地鼻子就狠狠的开骂了起来:“王叔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给我滚一边去,你地帐我呆会再跟你算。打架的人呢?打手无寸铁的百姓?这也是我霹雳军士卒干出来的事?打几军棍就想糊弄我?把那几个王八蛋给我拉出来!”

  刘封一发火,王威也不敢顶撞,知道这小子属驴的,你越是顶他,事情闹的可就越大,不由开口想求求情,可他还没开口,阿多吉已咧了咧嘴迎了过来,身躯如同一堵墙一样的堵在王威面前,堵住了刘封的视线,同时不停的朝着王威挤眉弄眼,那意思很明显,校尉大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脾气,他下决定的事,那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否则那是自讨苦吃。

  一旁的魏延反应也快,急急的拉住了王威,附耳说道:“大哥,算啦,这几个王八蛋死有余辜,你趟这浑水干嘛!如果长史大人来了,恐怕比这还要严厉。”

  王威无奈。只能命人将那个士卒押上来,八个士卒,昨天每人挨了五十军棍,那可是魏延指挥着亲兵执法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每棍皆力道十足。打的皮开肉绽,八个龙精虎猛的士卒,转瞬下来便只剩一口气了,现在被士卒拖来,几个人除了还有口气外,就副惨样,直让一旁众人倒吸冷气。刘封面色不改。冷声说道:“王叔义。你说,为什么不将他们统统砍了!”

  上到军司马、假司马,下到屯长、士卒,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他们才知道校尉大人为什么要下狠手了,敢情还有一个比他更狠的,校尉大人行动在前,准备保这几个人地命呢。

  王威伸手推了推阿多吉,示意他让开道路,随后抱拳对刘封说道:“大人。这几人罪不至死,闯祸的军侯已斩,从犯者重责五十军棍足矣!”

  刘封瞪了王威一眼,冷冷一笑,随即对着阿多吉喝道:“身为校尉,不熟营中法纪,拉下去。杖二十!”

  “啊!”这下不仅阿多吉傻了眼。连一旁的魏延、安如、刘林等人也吓了一大跳,全部愣在那里。没了反应。

  只听刘封冷冷说道:“阿多吉,营中四十七斩,第三十二斩是什么?”

  阿多吉慌了神了,第三十二斩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可这个时候说出来,那不是得罪人么!他跟魏延关系极好,跟王威的关系也是不差,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而闹出不愉快来。可他不想说却不敢不说,刘封正在火头上,这要是闭口不答,丢了公子的面子,那绝对是二十军棍落屁股上了,他伸了抓着脑袋,眼睛看着王威,满带同情的说道:“偷拿百姓财物,欺压百姓者斩。”

  刘封愤怒地目光落在阿多吉的身上,骂道:“你是不是玩女人玩虚脱了,囔囔什么呢?属蚊子的?”

  阿多吉只好硬着头皮大声吼道:“第三十二斩,偷拿百姓财物,欺压百姓者,斩!”

  刘封伸手指了指那八个被人扶着的士卒,冷然朝王威说道:“校尉大人,吃饭喝酒玩女人,完事了再赖帐打人,算不算欺压百姓?”

  “算的。”一向孤骨凌然的王威,这时也有些颓丧了,刘封说的句句在理,他想求情,却根本找不到机会。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砍了?难道你左军地人就不用守军规法纪地吗?”刘封地语气越来越冷,声音不大,却压的人几乎窒息。王威低头肃立,沉声答道:“属下知罪,甘愿受罚。”

  刘封哼了一声,回头瞪着阿多吉,“还愣着干什么?将王威押过去,二十军棍!”

  阿多吉这下不敢再磨蹭了,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即就出来两名悍卒,一左一右行到阿军侯的身边。阿多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威,惭愧说道:“校尉大人请!”

  王威朝阿多吉笑了笑,然后翻身趴在地上,高喊道:“还有什么请不请的,在哪不是打,尽管来!”

  魏延绕过王威,近乎猥锁的奸笑道:“这个,大人,左军校尉犯下如此错误,身为军司马我极为惭愧,不如由我执仗,替左军将士出出这口恶气。”

  刘封刚刚还怒气冲天,魏延一言下来,几乎被气爆,不过这满腔怒气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刘封瞪了一眼魏延,看着他一脸奸笑的样子,玩味说道:“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我不介意让阿多吉再辛苦一下的!”

  一旁的阿多吉也附声说道:“是啊,是啊,我也不介意的,前两天还个无耻地家伙笑我做白日梦,我倒是想找个出出这口气呢!”

  刘封很想踹阿多吉一脚,这个小子现在越来越油了,可这么多人看着,刘封显然不想跟这头蛮牛计较,瞪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已经趴在地上的王威身上,刘封恢复了刚刚的冰冷口气,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杖责之后,将那八个人游街三日,然后斩首示众。”

  说完,刘封头也不回,转身而去,只留下噤若寒蝉的左军众将士愣在那里,半晌不敢出声,营中顿时传来王威的阵阵惨嚎之声。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雪渐渐融化,山间的小道也开始可供通行,阴平郡沉寂了一个多月的市集开始热闹了起来,但这些已与霹雳军无关了,一个冬天的时间,他们身上的钱财早已交给了别人保管,而因为上次刘封一口气砍了九颗脑袋,已经没有人敢去尝试混吃混喝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军帐里,与一帮大老爷们一起回味楼外楼中的香气。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放晴之后,刘封便开始了整军训练,刘封一直认为,平时多加训练,上战场之时,才能多一份活命的机会。荆州士卒倒没什么,他们早习惯了这种生活,可怜那些益州兵哪里吃过这等苦头,整日累的跟狗一样,眼巴巴的盼着天黑!

  驻军南郑的庞德这时也派了人过来,对于长相黝黑高大的庞德,刘封向来很敬重,庞德与马超属于两种类型的人,马超这人如果认为你是朋友,他可以把心都挖出来给你,若是敌人,他更是会想方设法的置你于死地,而庞德这人粗看很平淡,但你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才发现,他很会处事,这个黝黑的汉子,平时总是默默无言,不显山不露水,但在你困难的时候,你会发现,危难的时候总是他伸手出来。

  上次若不是庞德出兵隐隐威胁着益州军的后背,刘封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葭萌关之围,更别说招降了这么多的俘虏了,所以对于庞德,刘封是真心的感激,对他派来的人,刘封也是关切备致。

  庞德让人送来两个消息。

  关中的仗在去年年底已分出了胜负,马超大军的突然杀出出乎了敌人的意料。在曹操大军渡渭水猛攻新丰城时。马超带着西凉铁骑突然杀出,一举溃敌。斩首五千余级,连曹操地宿卫虎骑都被杀个干净,惟一有点可惜地是,乱军之中让曹操给逃走了。如今曹操已撤回邺城,留下司肃校尉钟繇带着二万残兵驻守潼关,夏候渊驻防洛阳。

  由于关中年底下了近一个月的大雪,消息直到这个时候才送过来,也因为这场大雪,马超地大军击溃曹军之后,只能扎营在新丰城下。不能及时返回汉中,如今阎行是西凉军主帅。马超是副帅。但阎行的名望战功,拍马也比不上马超,两人之间早年也有过摩擦,现在更是水火不容。

  马超送来消息的时候,隐隐透露,阎行正在联络湟中羌的北宫归虎与北羌的李寒玉,可能会对他发起突袭,马超只带了三万人马去西凉。袭击曹兵一仗损失了三千人马。兵力上面差距巨大,形势不容乐观。

  庞德告诉刘封。此时他正在整备兵马,一旦有变,他准备立即去三辅支援马超,至于益州军,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刘封对于庞德的关怀很是感动,一再让那个西凉悍卒转达他的感激之意,送走这个人后,刘封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但听到马超陷入困境的消息,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痛快!毕竟从认识到现在,马超便一直在帮他,甚至还认了他做义弟,借马送粮这些事,总是在帮着他的。刘封随即让刘云、雷远二人去请黄忠、王威和庞统过来,商议一下在军地下一步行动。

  庞统和黄忠来的很快。

  原本郡守向存想要将扶禁居住地郡守府让给刘封住,但刘封执意不肯,他习惯睡在城楼上或者军营之中,不过考虑到孙尚香和她身边地那些女兵生活不便,刘封还是在离北城门不远处找了一所宅院住下,庞统和黄忠等人的住处,离这也很近,很方便。

  刘封随即将庞德送来的情况重复说了一遍,说得两人默然不语。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魏延也急急忙忙的赶到,一看到刘封,魏延就抱拳说道:“公子,叔义屁股现在开了花,腰杆几乎断了,下不了床,让我过来跟公子说一声。”

  这所庭院很幽静,四周驻扎的是刘封的亲卫曲,再外围便是中军的斥侯和兵曹营,将刘封这里围地紧紧地,此时除了屋檐上面滴答的水声,便只剩下魏延粗重地喘气之声,仿佛他不是骑马来的,而是马骑他来的。

  刘封瞪了魏延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碗,示意他先喝水口,歇息一下,然后嘲讽说道:“糊弄谁呢?阿多吉那小子打二十军棍,至少有十五棍子没有沾到他的屁股,剩下的五棍子,就算打着了,也是挠痒痒,他会皮开肉绽?”

  魏延喝到嘴里的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他连忙伸手擦去从嘴中溢出的水,狠狠一口将嘴里的咽下,然后长喘了两口气说道:“公子,你连这也知道?那你干嘛还让人送药过去?”

  一旁的黄忠好像早已听说过这件事,闻言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笑道:“其实伯威让阿多吉执杖,想来已经有这个意思了,别看阿多吉那混小子长的跟头牛一样,可机灵着呢!他早已猜透了伯威的意思,私下松了松手,这事落在别人的眼中,只以为阿多吉这小子曲意讨好叔义,不敢重责,伯威再让人送药去,更是让别人不虞有他!”

  魏延愣了愣,刘封已是冲着黄忠抱了抱拳,苦笑道:“若是他们都像老将军这般明晰世理,那我这戏也白做了啊!”

  庞统只是跪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杯子,像是入定了一般,刘封等人的谈话,尤如耳边风一般,充耳不闻。

  黄忠笑了笑拂须说道:“伯威客气了,我今年六十有五了,只是比你们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多看了几十年的事而已,这点见识,算不上什么的!”

  刘封故作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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