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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下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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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狐疑,不相信东方景彻说的都是真的。

    若他心里有她,又怎么会像是之前那么对待她?

    可若不是,他又为何要骗她?

    “嗯。”东方景彻放开了江宴,直视着她的眼睛:“宴儿,我没有忘记过你,从来都没有。我只是气疯了,妒忌疯了,才会一时糊涂做出那些事情,伤害了你。宴儿,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那般了,我是真的爱你。”

    “若是你反悔了呢?”江宴呆呆的问他。

    若是反悔了呢?

    “任由你处置。”在她的注视下,东方景彻深情的道:“若我违背了今日的话,往后,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你说的。”

    “我说的。”

    四目相对,东方景彻低头吻住了江宴的唇,江宴下意识想要将东方景彻推开,腰肢却被他紧扣住,“别乱动。”

    江宴,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若他再骗你,她日,你定当会亲手杀了他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回应起了东方景彻缠绵神情的吻。

    这一夜,东方景彻便宿在了未央宫里。

    江宴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东方景彻怜惜她的身体,自是不会强要江宴,便忍了一夜,抱着她便满足了。

    五更天的时候,东方景彻就起身洗漱准备去上早朝。

    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江宴,他低头在她诱人的红唇上烙下了一吻:“朕晚些再来看你。”

    言罢,他下令让未央宫的侍女不要吵醒江宴,便离开去上早朝。

    殊不知,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江宴就睁开了眼睛。

正文 第26章 说好了的

    第26章说好了的

    静静的看着东方景彻离开的背影,唇边勾勒起了一抹弧度。

    看不出是喜还是如何。

    闭上眼睛,她又再次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洗漱后,江宴便坐在铜镜前让桃夭伺候她梳妆。

    待盘好发髻后,江宴突然间开口,“诗情,你说本宫带什么发饰比较好看?”

    诗情微怔,像是没有想到江宴会突然间唤她一样,仲怔片刻便道:“娘娘带什么都好看。”

    “是吗。”江宴看着铜镜中映出来的人,声音淡淡:“你来替我簪发饰吧。”

    “诺。”诗情小声应了一声,便站到江宴的身旁,替她簪戴发髻,到上发钗的时候,她目光在一根银饰凤凰衔翠钗和一根碧色的兰花玉簪上时,却迟疑了。

    “就那凤凰衔翠的罢。”江宴随口说道,诗情却没有将那根凤凰衔翠替江宴带上,而是道:“娘娘,兰花簪较为衬您今日的宫装。”

    江宴的视线一直看着铜镜,甚至是镜中的人。见诗情这么说,她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默许了诗情的选择。

    外头的丫鬟,却进来禀报道:“娘娘,梅妃娘娘与叶昭仪求见。”

    “不见,都让她们退下。”江宴冷冷的说道。

    “可……”侍女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江宴瞪了一眼,顿时便禁了声,退了下去。

    “娘娘,您封后以来,都未接见过妃嫔的朝拜,也不见她们,这样长久下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桃夭小心翼翼地问江宴。

    毕竟历朝历代,还没有过任何皇后像是江宴这样,从不曾让妃嫔来请安,甚至,连见都不见,每次都是让她们这些做宫人的打发走。

    桃夭生怕长久下去,就让人把这个拿来做把柄,那便不好了。

    桃夭的心思江宴岂是不知?

    只是,现在的她,当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女人。

    淡淡说道:“有何不好?本宫不是不想见她们,只是本宫身体抱恙,没有精力招呼她们。”

    见此,桃夭便也不知再说如何是好。

    便禁了声,安静的在一旁给江宴扇扇子。

    晚膳的时候,东方景彻却是来了。

    “皇上可用膳了,可要一起?”江宴放下筷子,朝东方景彻问道。

    东方景彻颔首,在江宴的身旁坐下,问她:“身体可好些了?”

    虽然外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但东方景彻见她这几天脸色却不太好,今有尤甚,却不免有些担心,扭头对一旁的高海瑞道:“高海瑞,去将陆女医宣来。”

    “不用了皇上,我真的没事。”江宴拦住了他,觉得东方景彻有些大惊小怪,“可能是旧疾发作,不碍事的,又何必让陆女医白跑一趟?”

    “当真不用?”东方景彻有些不放心,江宴却坚定的点头,“皇上就饶了臣妾吧,近日臣妾都快成药罐子了,连呼吸都是药味,就不能让我多歇个几天,又要拿药来灌我。”江宴不满的道。

    “你啊。”东方景彻刮了刮江宴的鼻子,有些拿她没办法。见她实在不愿意,就没再让高海瑞去太医院宣人。

    “皇上突然对臣妾这么关心,臣妾要受宠若惊。”

    “宴儿?”东方景彻顿时皱眉,神色紧张的看着江宴:“昨夜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正文 第26章 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第26章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是啊,说好了。”江宴眨了眨眼,故作不满:“可我却没说,要立刻原谅你。”

    东方景彻一下子便握住了江宴的手,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坐在东方景彻的大腿上,江宴俏脸微红:“你……”

    “嗯?”东方景彻勾着唇角,俊美的脸上几分邪肆:“朕的爱妃,这是不满?”

    “不敢。”江宴瞪了他一眼。

    两人的一来一往,落在未央宫的宫人眼里,皆是松了口气。

    往昔每次东方景彻来,都必定会与江宴起争执。

    这简直是让宫人们又惊又喜,方才看到两人的气势,还以为又要再争执起来。

    不过幸好,这次并不似从前那样。

    “我知我从前对你太过份,今后必定不会再那样待你。我的好宴儿,莫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东方景彻软下了声音态度,温柔的哄着江宴。

    看着这样的东方景彻,有那么一瞬,江宴都快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好在,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跟东方景彻,终于不是从前那般了。

    “嗯,我相信你。”江宴靠在他胸膛低低的说道:“东方景彻,你莫要再负我。”

    她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那样的伤害。

    可偏偏,她却爱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我答应你。”东方景彻握紧了江宴的小手。

    宫人见此一幕,纷纷都退了下去,省的留在这里,打扰帝后的相处。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东方景彻几乎是每日都来未央宫。

    即便是处理事情到深夜,江宴已经睡下,都会出现,只静静的呆一会便离开。

    这种转变,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不满,其中最愤怒的莫过于梅妃了。

    听到贴身侍女带回来的消息,气的当时便将手里的琉璃杯砸了出去:“贱人!”

    “娘娘息怒。”昭月殿的宫人吓得纷纷跪了下来。

    梅妃铁青着脸一脚踹在了跪在自己跟前的贴身侍女红玉身上,怒道:“息怒?皇上都要被江宴那狐媚子勾的神魂颠倒了,你让本宫息怒?!”

    红玉措不及防的摔倒在了地上,琉璃茶盏的碎片刺进手臂里,当下血液便涌了出来,疼得她咬唇眼泪直流,却碍于梅妃的怒气,并不敢哭出来,重新跪在了地上。

    “贱人!”梅妃扫落了案桌上的东西,仍旧不能平息内心的怒气,冷声道:“去御书房,本宫要见皇上,本宫就不相信,皇上真的被那狐媚子给勾了魂魄!”

    说完,她便带着宫人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江宴那贱人害的自己没了孩子,东方景彻非但不帮自己讨一个公道,甚至还被江宴勾走了魂魄,日日宿在未央宫,独宠江宴一人,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她就想将江宴给掐死。

    恨她恨到了骨子里!

    她一定不会放过江宴的,她要她给她的孩子陪葬!

    梅妃一腔怒气和不满,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若不是她挑衅算计江宴,她又怎么会流产?若不是她处处与江宴为难,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况且,江宴也为了这事,险些丢了性命。

    只把这些责任,全都推到了江宴的身上!

    御书房。

    小太监从外面进来,禀报道:“陛下,梅妃娘娘殿外求见。”

正文 第27章 不甘

    第27章不甘

    东方景彻眉心微蹙,刚拿起奏折的手顿了顿,“梅妃?她怎么来了?”

    他抬起眼皮子睨了眼传话的小太监,淡声道:“让她进来。”

    “诺。”小太监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不稍片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梅妃,便走了进来:“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爱妃免礼。”东方景彻道了句,便将奏章合起放下。

    梅妃起身走到了东方景彻的跟前,眼含泪雾可怜楚楚的看着东方景彻。

    东方景彻扬了扬眉:“爱妃来找朕,可是有何事?”

    “没事臣妾就不能来见皇上了吗?”梅妃满是委屈的道:“皇上都好久不曾到昭月殿来了,臣妾日夜思念着皇上,皇上不来,臣妾只好自己来了。”

    梅妃出身尊贵,又是第一个进宫的妃子,自觉的自己在东方景彻跟前是不同的,如今东方景彻频频前去未央宫,对她不闻不问,也不帮她小产的孩儿报仇,心中自是不满。

    当下见到东方景彻,便一股脑的委屈想说诉说。

    “近日朝中事多,倒是朕冷落了爱妃了。”东方景彻抬手替梅妃拭去眼角的眼泪:“乖,是朕的不是。”

    “那皇上今日便去臣妾哪儿歇着可好?”

    梅妃见东方景彻蹙眉,当下便道:“皇上可是厌恶臣妾了?是怪臣妾没保护好皇儿,让他没能到这世上来,所以皇上连见都不愿意见臣妾了?”说罢,梅妃便委屈的抽泣了起来。

    提起梅妃那流掉的孩子,东方景彻脸色微变,“爱妃,事情已经过了,便莫要再提了,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皇上都许久不曾到昭月殿来了,却日日宿在未央宫。皇上难道是忘了,是皇后她害的臣妾没的皇儿吗?皇上答应过臣妾,会给臣妾皇儿一个公道,可是皇上您怎么可以夜夜……”

    “够了!”东方景彻的声音冷了下来,打断梅妃无休止的哭诉指责:“事情已经过了就莫要再重提,皇后不知你怀有身孕,也并非是故意让你没了孩子,她也有了应有的惩罚。”

    “她有什么惩罚?皇上,臣妾的孩子死了,可江宴她却还好好活着!”梅妃突然间拔高了音量,漂亮的眼眸里,全都是对江宴的恨意。

    如果不是江宴,她就能生下皇长子。

    东方景彻必然会对她更加宠爱,加上她们龚氏的势力,不假时日,这皇后之位便会是她的,她的孩子就是太子!

    可因为江宴,全都没有了!

    她盼了三年的孩子,就让江宴给亲手害没了!

    她又怎么可能容忍,她心爱的男人,却还日日宠幸着江宴这个罪魁祸首?!她不甘心,凭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让江宴那贱人占了去?

    “闭嘴!”东方景彻俊脸铁青:“梅妃,朕知道你痛失爱子心切,但也不能如此口不择言!还是梅妃就当真以为,你做过些什么,朕都不知道吗?!”

    他阴鸷的凤眸盯着梅妃,冷冽的话语,如晴天霹雳打在梅妃的身上,她瞪着美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景彻。

    东方景彻扭头没再看梅妃,冷声发话道:“高海瑞,送梅妃回昭月殿。”

正文 第28章 冤家路窄

    第28章冤家路窄

    “皇上……”梅妃震惊的看着东方景彻,有些难以置信,他不安慰她,不替她讨公道便算了,竟然还要赶她走?

    高海瑞冷汗直飚,忙过来打断梅妃的话,强行劝道:“梅妃娘娘,请吧。”

    “你……!”梅妃气结,但高海瑞却一直在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惹怒东方景彻。

    近日朝中事多,东方景彻本就心烦不已,又怎听得梅妃这些怪罪指责的话?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个意外,而江宴也因为这事差点送命浴火焚烧。

    梅妃此时不依不饶,岂不是存了心要触东方景彻的逆鳞吗?

    “既然皇上不愿意见臣妾,臣妾走就是了。只是皇上真的能忘了我们无辜惨死的皇儿吗?臣妾不甘心,江宴她害的我没了孩子,皇上却日夜宠幸她,究竟是置臣妾于何地?”

    梅妃含泪说完,便甩袖子离开了御书房。

    东方景彻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奏章上时,更沉了几分。

    抬手便将奏折扔在了地上:“朕看他们一个个都是想反了!”

    “皇上息怒。”高海瑞忙劝道。

    “息怒?这都要把刀架到朕的脖子上了,你让朕如何息怒?”东方景彻俊脸铁青,指着那些奏折朝高海瑞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高海瑞吞咽了唾液,额头冷汗直流。

    东方景彻冷笑:“看来朕对他们果然都是太宽容了,以至于让他们一个个都想要爬到朕的头顶上来撒野了!传令下去,让户部尚书张铎,右相谢林,镇国将军龚盛到御书房来!”

    “是。”高海瑞应声退下,朝杵在一旁的几个小太监使了眼色,让他们把地上的奏章给捡了起来。

    “……”

    江宴在未央宫呆了两个月余,见外头的天气甚好,便准备到御花园里散步。

    却没有料到,竟然冤家路窄,碰到了梅妃。

    “许久未见,皇后娘娘气色可真好啊。”梅妃沉着脸,阴阳怪气的朝江宴开口,却连行礼都不行,微扬起的下巴高傲张扬,丝毫不将江宴放在眼里。

    江宴淡淡的看着梅妃,出口的话却丝毫不客气:“梅妃是不是忘了,宫中所有妃嫔,见了本宫都要行礼?”

    梅妃顿时瞪圆了眼睛,突然间便笑了,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样。

    行礼?

    江宴这个贱人竟然敢叫她给她行礼?

    “你也配?!”梅妃想也没想,便讥讽出口:“还是你以为皇上宠幸了你几次,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敢让我给你行礼?!你配吗!”

    “哦?”江宴也不恼,略一挑眉道:“梅妃这是想要藐视宫规吗?若本宫没记错的话,梅妃以下犯上,本宫是可以处罚的吧?”

    桃夭在一旁附和道:“娘娘说的没错,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首,执掌凤印,若有妃嫔胆敢以下犯上,藐视宫规,娘娘可以责罚。”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气的梅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掐死她们二人,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

    江宴闻言,冷冷的看着梅妃:“梅妃这是想要以下犯上么?”

正文 第29章 凤威

    第29章凤威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尽管不甘,梅妃更还是跪下行礼。

    她不服气江宴这种名声尽败的女人,怎么就命好当了皇后。更恨她害死了她腹中胎儿!

    但宫规森严,饶是她不满江宴,也不敢让她把藐视宫规这个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江宴眯了眯眼眸:“免礼吧。”

    梅妃恨恨地看着她:“江宴,你别以为你用宫规压着我,便能拿我如何!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满是恨意的眼眸,恨不得将江宴千刀万剐。

    江宴直视着她的眼睛,丝毫不回避:“梅妃,你说我害死你的孩子,可你别忘了,若非是你自己算计我,你又怎么会小产?这一切,终归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梅妃脸色大变,上着精致妆容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扭曲。

    江宴冷笑,步步朝她走近:“梅妃,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可自本宫入宫以来,你便屡次挑衅,与本宫为难,陷我入困境。这些本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害死了本宫的画意。”

    她明眸冷冽,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攻破梅妃的围墙,直震她的心脏灵魂。

    “你不会放过本宫,你可觉得本宫又会放过你?”

    “你想干什么?”梅妃咬牙切齿的看着江宴,江宴倾身在她耳畔说道:“梅妃,你间接害死你的孩子,你就不怕你那还没有成型的皇儿,夜半会找你哭诉吗?你就不怕画意的冤魂,会找你报仇吗?”

    “你!”

    “呵。”江宴冷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梅妃僵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流云广袖的素手紧握成拳。

    “娘娘,您刚才实在太霸气了。”桃夭笑着对江宴说道。

    往昔里,东方景彻对江宴的态度诡异莫测,以至于宫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都不将未央宫的人放在眼里。

    如今江宴盛宠后宫,早不同往日。

    可刚刚梅妃的气势,桃夭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颤,生怕江宴就这么让梅妃欺负了去。

    但万万没有想到,江宴竟是霸气的让梅妃连连吃瘪。

    想起梅妃刚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桃夭便觉得好笑。

    江宴敛了神色,声音淡了下来,对桃夭道:“往后都尽量避着梅妃的人罢,莫要与她正面冲突。”

    “娘娘,这是为何?”桃夭不解江宴的用意,满脸疑惑。

    “她终究是龚氏的嫡女,如今皇上还需要龚氏。”淡淡说了句,江宴便不再解释。

    梅妃心胸狭隘,出身高贵,仗着是龚大将军的嫡女,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她们水火不容,她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免不得会像是之前那样,找她的侍女为难。

    她不怕梅妃,甚至梅妃有多想弄死她,她也有多想将她千刀万剐,并不怕她找麻烦。

    可却不得不防,她像是之前那样对她身边的人下黑手!

    发生了刚才的事,江宴也没了心情再赏花,便直接回了未央宫。

    将就寝的时候,却听闻东方景彻来了。

    江宴刚准备起身去迎接,便见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宴儿。”

正文 第30章 家书

    第30章家书

    “皇上。”江宴起身,便要东方景彻行礼,被东方景彻拦住:“说了多少次了,见到朕无需行礼,怎忘了。”

    “规矩不可无。”江宴浅笑道,并不在这事情上多解释。

    知她心事,东方景彻皱了皱眉,也没多言。

    反倒是问她:“今日梅妃可是为难你了?”

    江宴唇边勾出一抹苦笑:“她恨我,视我为眼中钉,我屡次拒她于未央宫前,她难得见到我,自不愿意善罢甘休。”说完,她抬头看向东方景彻:“可是让皇上为难了?”

    “没有。”东方景彻握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他深情的看着她:“宴儿,以后便唤我的名讳即可,如我待你这般。”

    天子的名讳,便是连亲母太后都不可轻易唤。

    江宴倒是没有想到,东方景彻会这么对她说。

    毕竟,如今她虽然跟东方景彻破镜重圆,到底比不得昔时少年时的境况。

    颦蹙了下秀眉,她话还没有出口,便被早已经看穿她想法的东方景彻抢先一步道:“不许拿规矩敷衍我。”

    “好。”江宴深吸了口气,没再推脱:“景彻。”

    东方景彻唇边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嗯?”

    “你还怪我吗?梅妃的孩子,虽然不是我亲手害的,却与我有间接关系。那是你的长子,你心会存有芥蒂吗?”自从江宴醒来后,这两个多月里,不管是东方景彻,还是她,谁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今日梅妃重提这事,也间接提醒了江宴,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们谁也没办法将这些抹掉。

    东方景彻真的不会怪自己吗?

    若没有发生那日的事,兴许再过几个月,那孩子便可以出世了。

    东方景彻认真的看着她,出口的声音坚定而冷漠:“宴儿,朕的嫡长子,只能由你生。”

    江宴闻言怔住,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听东方景彻道:“莫要再想这事了,既然已经过去,就过去了。从前你我皆有误会,我们谁也不相信说的话,但宴儿,现在,我想相信你。你是我的女人,若我连你都保护好,我这皇帝不做也罢!”

    一抹肃杀之气从他湛墨的凤眸里一闪而过,快的,连江宴都捕捉不到。

    “嗯。”她点头,心里觉得暖暖的。

    但一想到梅妃,江宴却觉得一阵头疼。

    她欢喜跟东方景彻重归于好,却不能忽视掉,这后宫里的女人。

    东方景彻登基三年,后宫妃嫔虽不算多,却有品级的,却也有十几位。

    江宴正苦恼着,要怎么处置这后宫里的女人时,朝廷上却传来了消息。

    左相安德鑫贪污被查,牵连九族,被下了牢狱。

    彼时朝廷正一片哀嚎,人人战战兢兢,生怕这下一个,便会自己。

    而此时,江宴收到了来自于父亲的家书。

    江宴修长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案桌,发出的声响富有节奏,却听得未央宫众人提心吊胆的。

    尤其是,如今的江宴沉着漂亮的脸,风波暗涌,仿似随时会爆发的一样。

    “娘娘,可是出什么事了?”诗情给江宴倒了杯茶,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正文 第31章 后宫不得干政

    第31章后宫不得干政

    江宴睨了眼褐色的茶汁,馨香入鼻,却不是她喝惯了碧螺春,而是一种她没喝过的新茶。

    未央宫是何时换的新茶?

    思绪千百回转,江宴沉着声音,冷静的道:“皇上有意清除端王一党,江氏怕要出事了。”

    落下的话语,却是惊得诗情脸色惨白,有些难以置信:“娘娘,这会不会是谣传?皇上如今对您宠爱有加,怎么会……”

    后面的话,诗情没有说出来,但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江宴闭了闭眼眸,将信纸用火焚烧成灰:“后宫不得干政,如何处置,是皇上的事。”

    “娘娘……”诗情瞪圆了眼睛。

    不料江宴突然间抬头,冷冷的看着她。

    诗情咯噔了一下,微咬着唇:“娘娘,您看着奴婢做什么?是奴婢脸上有东西吗?”她佯作不解。

    “诗情,你会背叛我吗?”

    诗情坚定的道:“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既然如此,今日的话,你便烂在肚子里。”江宴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我乏了,你退下吧。”

    诗情原本还想要说什么,但见江宴下了逐客令,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睨了眼江宴刚端起的茶盏,低垂着眼眸,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未央宫骤然便安静了下来。

    江宴睁开了眼睛,将发髻上的兰花簪拔了下来,放进了一旁的茶杯里,顿时,碧色的兰花簪便黑了起来。

    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江宴紧紧地攥住了兰花簪。

    “拿下去处理了,注意别让人瞧见。”江宴对桃夭说道。

    桃夭紧紧地捂着唇,溜圆的大眼睛看着江宴,“奴婢明白了。”应了一声,桃夭便小心将兰花簪收好,端起茶杯退出未央宫。

    却没有看到江宴越发冷冽的明眸,那里,透着层层杀伐之气!

    朝廷如今人心惶惶,后宫自也人人自危,都缩在宫殿里不敢冒尖,生怕出事。

    毕竟这朝廷与后宫,自古都息息相关的裙带关系,任由一方出了事,另外一方就别想能周全。

    而这个时候,东方景彻的生辰也快将到了。

    天子寿辰,自是不同凡响。

    江宴寻思了下,便也不再对所有妃嫔避而不见,在众人来请安的时候,便没让桃夭拦着,反而让她们每日来请安。

    这日,东方景彻去上朝后,江宴刚梳洗好,妃嫔便陆陆续续结伴过来请安。

    江宴端坐于首位,便见到了十多个打扮或清丽,或者妖娆妩媚,温柔可人的妃嫔。

    “都来齐了吗?”江宴呷了口茶,淡淡的发话。

    众人噤声不语,桃夭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娘娘,还有梅妃娘娘没有来。”

    梅妃向来不把江宴放在眼里,甚至是与她作对。今日江宴召集所有妃嫔,她自然不会愿意如江宴的意,便告病没有来。

    江宴与梅妃的恩怨,这后宫的妃嫔多多少少都有听闻。

    听到桃夭这么说,任谁也没有接话,皆是低着头。

    江宴颔首,并没有多问这个,而是转头看向了在座的妃嫔,环顾了一周后,她道:“本宫身子薄弱多病,自虽进宫四月余,没想却今日才见到各位妹妹。各位妹妹,想必不会跟本宫计较吧?”

正文 第32章 梅妃,你放肆!

    第32章梅妃,你放肆!

    她含笑的话落下,一众妃嫔忙道:“娘娘凤体有恙,臣妾们自恨不能代娘娘受苦,又怎会怪娘娘,娘娘这话,可要折煞臣妾们了。”

    “既然如此,本宫便放心了。”

    见众人没吭声,江宴便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皇上的寿辰,今日召见你们,亦是为了这事。”

    说起天子寿宴的事,众人纷纷都来了兴趣,朝江宴看过去。

    “往年都是谁负责寿辰的布置筹备?”

    坐在左侧的叶昭阳起身道:“回娘娘,是臣妾与梅妃娘娘共同筹备。”

    “那么今年便由你与孙嫔一起筹备吧。”

    被提到的孙嫔有些受宠若惊,当下便起身谢恩:“臣妾必定不会辜负娘娘您的期望。”

    江宴颔首,又交代了一些事,便让众人离开。

    “娘娘,您怎么不自己置办,反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叶昭仪和孙嫔娘娘?”桃夭有些不解地看着江宴。

    毕竟这可是讨天子欢心的事,桃夭原本以为会是江宴自己亲自动手,没想到她却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来。

    一时间,桃夭竟是不知道江宴的用意了。

    “本宫身体未愈,没有精力操办。”江宴淡淡道。

    桃夭瞪圆了眼睛,却见一旁的诗情捂嘴轻笑。

    顿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江宴把东方景彻寿宴的事情,交给了叶昭仪和孙嫔置办的事,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在这皇宫里传遍了。

    原本借口在昭月殿里梅妃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便砸了茶杯,只恨不得冲到未央宫掐死江宴。

    该死的,竟然敢不问她,就把这事交给了叶昭仪跟孙嫔那贱人!

    “娘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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