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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下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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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江宴醒过来的消息,公宫中的妃嫔都纷纷送来了贺礼。

    而来拜见的,也一律让江宴让人挡了回去。

    如今的她,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后宫这些女人!

    江宴身体大面积被烧伤,虽及时救下,没有烧的很严重,但这段时间,江宴被包裹的紧实,根本不能乱动,只能躺着坐着,她甚至连走路都走不了。

    这日,江宴用完膳食,正准备躺下继续睡,桃夭便从外面进来禀报道:“娘娘,诗情求见。”

    闻言,江宴微怔,却并没有半点意外,淡淡的道:“让她进来。”

    “是。”桃夭应声退下,不过片刻,诗情就从外面进来。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起来。”江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清冷的发话。

    诗情应声起身,垂着的脸满是愧疚和自责。

    诗情受伤后,就一直在偏殿里养伤,江宴一直没见她,而她受伤过重,也根本起不来拜见江宴请罪。

    等如今恢复的差不多,准备来请罪的时候,不想却听到了梅妃流产,江宴被烧伤的事。

    江宴问她:“近来的事,你都听说了?”

    诗情低着头,又重新跪了下去:“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呵呵,责罚?”江宴苦笑了一声:“诗情,抬起头看我,看着我的眼睛。”

    诗情咬唇,眼眶红了一片,对上了江宴那双清明冷冽的明眸。

    “娘娘……”她声音哽咽,满是哭腔。

    江宴倏然站了起身,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扬手就给了诗情一个耳刮子。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诗情脸颊顿时便红肿了起来,鲜血从唇角溢出,她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

正文 第18章 世上本无后悔药

    第18章世上本无后悔药

    “奴婢该打,是奴婢忤逆了娘娘,害死了画意,令娘娘受伤,陷入困境。若娘娘不肯原谅奴婢,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你错了!”江宴红了双眸:“诗情,你与我虽是主仆,但我自幼待你如亲妹,可你却罔顾我的意思,与端王来往。如今,你尚还敢大言不愧,以死谢罪!”

    “诗情,你这条命,是用画意的命换来的!为了让你活着,本宫不惜保你至此,就为了你这句以死谢罪吗?!你可知,若当日让人发现你来往的是端王的人,如今又是何等景象?”

    话到后面,江宴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天子东方景彻忌惮端王,已非一两年的事。

    当年五龙夺嫡,东方景彻险胜登基,但与端王的争端,这两年来从未断过。

    她入宫以来,已经是步步如履薄冰,因前事更令东方景彻忌惮。

    若知她在宫中与端王的人,再频繁来往。

    到时候,出事的何止会是诗情画意,是她自己,更甚是江氏九族,都要跟着陪葬,划为端王一党!

    尽管现在东方景彻对她态度有变,可在经历这短短一个多月的事后,她又还怎么敢,再跟入宫前那么天真?!

    她气事情的莽撞,更气的是,她竟是不珍惜她自己的命!

    “娘娘……”

    “诗情,别再作践我们的情分。若再有下次,死的不止会是画意,或者是本宫。而是整个江氏九族,你退下吧,我不想见你。”

    诗情画意皆是自由入宫,由江夫人选来陪伴江宴的贴身侍女,年纪相仿,一同长大,情分本就异于常人。

    画意的死,诗情又怎会无动于衷,只是世上本无后悔药。

    江宴怪她是应该的,确实是她错了。

    若非当日,她违背江宴的话,今日又怎会是这等景象?只恨她当初竟是没想个周全,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去了,竟忘了她们在宫中的步步如履薄冰。

    “奴婢谢娘娘恩典。”诗情磕头跪谢,退了下去。

    却在跨出门槛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她想回头,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横流不止,她说:“娘娘,诗情对不住您。但请您相信,奴婢对您忠心从未更改。”

    言罢,便退出了未央宫。

    江宴方式被抽走了灵魂般,跌坐在榻上,被灼伤的肌肤阵阵疼痛,鲜血渗了出来,惊心夺目。

    桃夭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就被吓傻了:“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言罢,她便匆匆的跑了出去,生怕有半分耽搁,便酿成大错。

    江宴并没有阻拦。

    陆女医匆匆赶了过来,便忙不迭的替江宴重新清洗伤口换药。

    江宴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喊出一声疼,但精致的俏脸却惨白的渗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光是让人瞧着都觉得疼。

    陆女医不禁有些佩服江宴了,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明明是尊贵的皇后,一国之母,怎就落得如斯下场?

    而东方景彻对于江宴的态度,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说是宠,但又每次来都起争执,让江宴落得一身伤。

    说是冷落不喜,却又频频出现在未央宫。

    想到此,陆女医轻叹了一声,将纱带绑好,她抬头慎重的对江宴道:“娘娘,您伤口尚未愈合,切记莫要再碰到伤口,若再次裂开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再者,伤疤便是用最好的药膏,都未必能够痊愈。”

正文 第19章

    第19章

    “留下疤又何妨?”江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花为悦己者容,那人眼里若没有我,哪怕我冰肌玉骨,他也不会欣赏。若他眼里有本宫,别说是这满身的伤疤,便是本宫是个老妇,他也乐意陪着本宫。”

    陆女医被江宴这番话给惊到了,瞪大了眼睛:“娘娘……”

    将陆女医的情绪收在眼里,江宴也不在意,轻轻的笑着:“陆女医可是觉得,本宫像极了怨妇?”

    “臣不敢,还请娘娘恕罪。”陆女医跪在了地上,磕头请罪。

    江宴尚未发话,一道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朕的皇后,何时竟是成了怨妇?”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陆女医见是天子驾临,忙行礼:“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他道了句,便在床沿坐下,侧目问陆女医:“皇后的身体如何了?”

    陆女医如实回答:“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概,只要好生休息,按时服药,半月后便可下榻。”

    “嗯。”东方景彻颔首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陆女医退下。

    陆女医这才抱着药箱离开。

    东方景彻凝着江宴问道:“身体好些了?”

    低缓的语气,带着几分柔情,不复从前的冷漠摄人。

    那日东方景彻的话从耳边浮起,复杂的情绪从眼里一闪而过,旋即,她又是那副淡漠嘲讽的模样:“皇上刚不是问了陆女医吗?又何必再问臣妾一次?”

    “江宴,你就非得要用这个态度跟朕说话吗?”东方景彻皱眉,音贝忽然间拔高。

    江宴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讥讽的嘲弄的看着他:“皇上不满意吗?还是皇上想要臣妾惺惺作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卑微的哀求着皇上怜悯一下臣妾,给臣妾一丝宠爱吗?”

    “你!”东方景彻气结,怒气染上眉梢,但对上江宴那双似水杏眸时,他又硬是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皇上生气了?”江宴笑着问他:“皇上为什么不拿臣妾撒气呢?臣妾必定能够不会有半点反抗的。”

    东方景彻深深地看着江宴,忽然间开口问道:“你就当真这么恨朕?”

    恨吗?

    “对,我恨你。”江宴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我更恨我自己。”

    “宴儿……”东方景彻声音微涩。

    突然间,江宴收敛了浑身的刺,目光耿耿的看着东方景彻,问道:“东方景彻,我问你,你哪日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曾几何时,让我进宫?”

    她恨东方景彻的薄情寡义,恨他的冷漠对待。

    可是,这些天,她也沉思过了。

    她坚持了这么久,若因为这点误会,实在不值得。

    “你当真是不记得了?”提起旧事,东方景彻忽然间变了脸,眸色深沉。

    江宴没说话,但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永旭三十六年,朕请旨向先帝赐婚,你可知晓,你父亲是如何答朕?”他看着江宴,冷笑了出声:“臣之幼女江宴三月前与端王定下婚约!”

正文 第20章 旧事

    第20章旧事

    “不可能!”江宴几乎是尖叫了出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景彻,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我从未与端王定下婚约,从来都没有!”像是想起了什么,江宴一下子便红了双眸,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去年选秀,她落选而归,她偶从说漏嘴的管家口中听得了什么,但当时,她并没有听清楚,再追问的时候,管家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只是,江宴从未想过,会与这事有关联!

    难怪管家会说她可惜,让她莫要再想这事,断了入宫的念想!

    果真是父亲骗了她吗?可若如此,他又为何突然间松口让她入宫了?

    “你说的是真的?”江宴声音沙哑,含泪问东方景彻。

    “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你哪位好父亲!”东方景彻有些嘲讽,“江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负过你!”他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苦涩。

    江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高海瑞从外面进来。

    “老奴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东方景彻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如此惊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战报,龚将军和张阁老正在御书房求见,还请皇上速速前去。”高海瑞战战兢兢的禀报道,说话间又不禁小心翼翼地睨了眼江宴。

    似是怕惹怒她。

    如今天子跟皇后难得不是张弓拔弩,但他却来横插了一脚,硬生生打扰了二人相处。

    江宴深吸了口气,抢在东方景彻跟前说道:“既然皇上有事,便先去忙吧。”

    见此,高海瑞才松了口气。

    “朕晚些再来看你。”深深地看了江宴一眼,东方景彻便离开了未央宫。

    殿内众人纷纷跪下恭送。

    江宴躺在榻上,明明身体万般疼,心里万般累,可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脑袋里,回转着的都是刚才东方景彻的话。

    她知道她的父亲,一直想要让她嫁给端王。

    却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会不经她的同意,擅自拒绝了东方景彻,甚至,不知会她一声。

    回想昔日里的流言蜚语,在不知不觉中,她被世人牵扯与端王有染……

    江宴心渐凉,她不愿这么去想,她怕,事情真的会是她猜测的那般。

    思绪千百回转,不知不觉江宴便睡了过去。

    等东方景彻商议完事情,再到未央宫来的时候,小女人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连睡觉都皱着眉的模样,东方景彻只觉得阵阵心疼,抬手替江宴抚平了紧蹙的眉心。

    “皇上,今个儿天不早了,您看可要回去早些歇息?再有两时辰,便该早朝了。”高海瑞提醒东方景彻道。

    东方景彻没有说话,少许,才转身离开未央宫。

    宫道上,东方景彻单手立于背后,他低声道:“高海瑞,你给朕说说,这端王,还留得吗?”

    东方景彻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高海瑞却骤然怔住,诧异的侧目看向东方景彻:“皇上这是……”他问的小心翼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是朝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正文 第21章 生疏

    第21章生疏

    东方景彻冷笑,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皇上请三思。”高海瑞沉声道。

    “三思?朕把他留到现在,难道还不够三思吗!”东方景彻的目光倏然间冷了下来,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摄人。

    高海瑞吞咽了下唾液,便听到东方景彻说道:“让孤狼的人出动,朕倒是想要看看,他还能顽强多久!”

    ——

    江宴在未央宫静养了一个月,身体才逐渐恢复了过来。

    不用再像是最初那样整天包扎的结实,伤口已经蜕皮,长出了粉嫩嫩的新肉开始逐渐复原。

    但尽管用了最好的药,却还是残留着淡淡的伤疤,还没有消去。

    桃夭看到她这个模样,眼睛都红了。

    江宴瞧着好笑,便打趣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奴婢是替娘娘心疼,这好好的肌肤,怎就被毁成这样了。”桃夭吸了吸鼻子,溜圆的大眼睛,顿时就被眼泪给弥漫了。

    看着这样的桃夭,江宴一瞬的恍惚,就像是画意还活生生在她的眼前一样!

    江宴抬手替桃夭拭去脸颊上的泪:“早就不疼了,不过是留疤而已,又要不了命,如斯又有何妨?”她低低的说着,眉眼间的哀愁一闪而过,她苦涩的笑了笑,便将那些情绪敛了下去。

    桃夭却被江宴这动作给吓到了:“娘娘……”

    她作势要跪下去,被江宴拦住,道:“无妨,本宫这没那么多规矩。”

    言罢,她又道:“回头你到内务府说一声,就到本宫内殿当差吧。”江宴性子喜静,因此身边一直就诗情画意两个贴身侍女,进宫后,她贵为皇后身旁本可有四位一等侍女,但她素来不喜身边多人,便一直没有提其他宫人进内殿伺候。

    如今画意不在了……

    想到此,江宴捏紧了拳头,却没把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

    桃夭光顾着高兴,自也没有注意到江宴那细微的动作,忙跪下谢恩:“奴婢叩谢娘娘恩典。”

    江宴淡淡的道了句让桃夭起身:“替本宫梳发吧。”

    “嗯。”桃夭笑嘻嘻地给江宴梳发,脸上堆满了笑容。

    午膳过后,江宴让桃夭去将诗情叫了过来。

    诗情听闻江宴要见她,顿时便惊住了,当下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便赶了过来:“奴婢见过娘娘,娘娘万福。”

    江宴让诗情起身后,便缓缓地道:“诗情,你与我生疏了。”

    诗情眼眶泛酸,紧抿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宴继续道:“今个儿,我想起了画意,想起了我们在江府时候的日子。”

    “娘娘……”诗情红了眼:“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您原谅奴婢吧。”

    “你当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江宴声音很淡,像是在问诗情,又是在问她自己。

    诗情咬着唇,哽咽着声音道:“娘娘自幼待我如姐妹,可我却只顾着自己,没有考虑娘娘的感受,私自做决定。罔顾了娘娘待奴婢的一片真心,实属不该。”

    江宴眼眸倾斜,刚好看到了诗情攥紧着袖子的手,她睫羽轻颤:“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便回来殿内当差吧。”

    “谢娘娘。”诗情欲要跪下谢恩,被江宴拦住。

    诗情含泪的眼眸看着她,江宴道:“诗情,去给端王传个信,今夜亥时,本宫在未央宫等他。”

正文 第22章 东方景瑞

    第22章东方景瑞

    诗情愕然:“娘娘这是?”

    “一些早该了断的恩怨。”江宴抬头看向了窗外的繁花风景,流云广袖下的素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她却仿似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眼眸冷的几分摄人。

    “奴婢明白了。”见此,诗情也不再多问,颔首退了下去。

    深夜,未央宫里极其安静,点着明明灭灭的烛火。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江宴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书,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不稍一会,一名穿着宝蓝色锦袍的青年男子,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玉冠束发,脸庞深邃若刀削斧刻,与东方景彻的邪肆俊美不同,眼前的人,虽与他有着几分相似,但更为沉静儒雅。

    正是当朝端亲王,东方景瑞。

    东方景瑞目光落到江宴身上,便温声唤了句:“宴儿。”

    江宴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她站了起身,踱步缓缓朝东方景瑞走了过去:“你来了。”

    淡漠而疏离的态度,落在东方景瑞的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清风朗月的眼眸苦笑道:“宴儿进宫后,便要与我疏离了吗?”

    “瑞哥哥此言差矣,宴儿不敢与瑞哥哥疏离。”

    东方景瑞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问道:“听闻你受伤了,伤势如何了?可好了?”他话语满是担心,见江宴没说话,东方景瑞叹了口气:“我本该早些来看你的,但……”

    “但皇上没有给瑞哥哥机会,是吗?”江宴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灼灼。

    她与端王东方景瑞的关系,向来不少人猜忌,而东方景彻又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认为她是东方景瑞派来宫中探取消息的。

    如斯,又怎么可能不让人盯着她,或者让东方景瑞见她呢?再者说,她是皇后,本就不该再与外臣来往。

    别说东方景瑞,她就连进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是不易。

    见东方景瑞上前,她便下意识退了一步,如此疏离,东方景瑞又何尝不知江宴对他的顾忌。

    东方景瑞颔首,俊朗的脸上几分自责,苦笑道:“是瑞哥哥没有用,竟是连来看你,都做不到。”

    “不。”江宴摇头,眼含讥讽:“瑞哥哥又怎么会没用呢?至少,本宫的一言一行,都在瑞哥哥你的掌控里,不是吗?”

    捕捉到东方景瑞眼里一闪而过的讶异,江宴却觉得满心的讽刺,心都在发凉颤抖:“瑞哥哥,你当真是我的瑞哥哥吗?”

    她低喃的话,像是在问东方景瑞,却又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东方景瑞深吸了口气:“宴儿,我待你是真心的。”

    “瑞哥哥可是觉得我今日咄咄逼人了?”江宴问他,语气却丝毫不客气。

    她不知,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胆敢在东方景瑞跟前放肆说话,早便没有说第二句的机会了。

    可偏偏,她就是要仗着东方景瑞的不舍,仗着他那点执着,对他不客气!

    “瑞哥哥?不,我应该唤你端王殿下的。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哥哥,你也没有想过要当我的哥哥。”江宴低头拎起茶壶,给她们二人各自倒了杯茶:“端王殿下,难道进宫前夕,我与你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正文 第23章 他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第23章他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自定亲的年纪开始,东方景瑞便一直向她提亲,但每次都被江宴婉拒,只因她心里早就有了人。

    在答应江宴,送她进宫的前一夜,他仍旧不死心,想要娶他。

    但为了断了东方景瑞的念头,不让他在继续白费心机,江宴以死相逼,让东方景瑞想办法让她进宫。

    她本想着,哪怕是个秀女,她也认了。

    这样,她们二人都不必如此痛苦的煎熬着。

    但没想到,竟然会是皇后之位,入主中宫。

    她本以为,只要她进了宫,就会断了东方景瑞对她的念头。

    却万万没有想到,东方景瑞竟如此执着,用此事来算计她,甚至令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离间了她与诗情,间接害死了画意!

    甚至这里面,还藏着许多,她甚至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温润的瑞哥哥吗?

    “宴儿,你在怪我?”东方景瑞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江宴,情绪几分复杂:“我不是有意让人跟着你,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宫中……”

    “是担心我在宫中过的太好,不愿意离开,甚至可能到你身边吗?”

    江宴毫不掩饰的讥讽着东方景瑞,漂亮含泪的眼瞳恨意浮现,她咬唇道:“若你当心是担心我,为我好。那你为何不救画意?为何想要牺牲诗情?!为何要一次次算计我?就是因为你想要得到我吗?”

    早前她不愿意那么去想,可见到看到诗情的时候,江宴就清楚。

    有些事,她不去做,就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终归,还是会有人代替她去的!

    “你明知我待诗情、画意二人如同亲妹,可你又是如何的?你为了让我恨东方景彻,你竟然连她们二人都下得了手,你当真是在保护我吗?”

    江宴看着他,哽着声音,却字字泣血:“端王殿下,往事我不想重提。我知道你待我的真心和情意,但今日我见你,便是想要告诉你,别在我身上废任何心思了,我回应不了你的爱。甚至,我只会站在你敌对面,帮着东方景彻对付你而已,你又何苦?”

    “宴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江宴愕然,没料到他竟是会如此说。

    她僵在原地,东方景瑞却是步步朝她走近,突然间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江宴的耳背上:“宴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何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你到底要我如何,你才能接受我,只要你说,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你放开我。”江宴慌了,下意识想要将东方景瑞推开,但对方非但不放,反而抱的她更紧,将她桎梏在怀中:“宴儿,你就非得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当真就那么爱东方景彻吗?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东方景瑞,放开她!”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两人闻声看过去,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东方景彻铁青着从外面进来。

    在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东方景彻快步上前,攥住江宴的手腕,将她从东方景瑞的怀中夺了过来,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正文 第24章 东方景彻,你是瞎的吗

    第24章东方景彻,你是瞎的吗

    天子沉着脸,睥睨着他的眼神,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端王,你越矩了!”

    四目相对,阴霾的情绪从东方景瑞的眼里一闪而过,他几乎捏碎了拳头,才忍下了内心的愤怒,哑声道:“臣不敢。”

    “究竟是不敢,还是不能?怕只有端王你自己清楚!”东方景彻冷冷的嘲讽着东方景瑞。

    不等他说好,便又发话威胁道:“端王是时候该回去了,否则,若叫别人瞧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端王想要谋权篡位,强闯后宫,传出去,可有损你贤王的威名啊!”

    东方景彻跟东方景瑞虽为亲兄弟,亦是君臣,关系向来水火不容。

    而东方景彻又一直在意东方景瑞跟江宴早前的事,如今见到这等情景,又怎么可能不恼?

    便是想要杀了东方景瑞的心情都有了!

    东方景瑞目光朝江宴看了过去,但江宴却直接扭过了头,不愿意去看他。

    决绝的态度,东方景瑞又有什么看不懂?

    只是他不甘!

    他爱了想了那么久的女子,到最后还是在他最为厌恶的人怀里,他如何能甘心?!

    三人僵持着,气氛一瞬的沉静,江宴终究是哑着声音,抢在东方景彻之前开口:“端王殿下,还请回吧。”

    若他不走,依照东方景彻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东方景瑞额头青筋尽暴:“臣先告退!”言罢,他便甩袖离开。

    看着东方景瑞离开的背影,江宴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的感情,她注定回应不了!

    偌大的未央宫,顿时就只剩下东方景彻跟江宴二人。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手臂被东方景彻攥的生疼,江宴想要将他的手给甩开。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投入东方景瑞的怀抱吗?江宴,你胆子可真不小,在这皇宫里,都还挡不住你想要见东方景瑞的心吗?!还是你就这么喜欢他?可用朕替你把人再叫回来?!”

    东方景彻朝她低吼了一声,赤红的眼瞳布满着根根血丝,愤怒到了极致。

    江宴微怔,一瞬有些懵,可却容忍不了东方景彻如此羞辱她的话:“我跟端王之间清清白白,信不信由你。若你不相信,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废除我的皇后之位。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说到后面,江宴的美眸满是嘲讽。

    两人气势张弓拔弩,谁也不让谁。

    东方景彻低吼:“清清白白?那你为何叫他瑞哥哥!江宴,你胆敢说,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东方景瑞吗?!”

    “我为什么不敢?”江宴冷笑,抓住东方景彻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你摸摸这里,用不用我亲手掏出来给你看看,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爱的是你,恨的是你,厌恶的也是你,最想见的也是你!东方景彻,你是瞎的吗?”

    “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对你的爱意?你害我至此,伤我至此,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一次次的原谅你,就是为了让你一次次的伤害我的吗?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若东方景彻你当真不在意我,你就休了我也好,废了我也好,别让再让我看见你,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折磨我了!我受够了!”

    江宴字字泣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正文 第25章 对不起

    第25章对不起

    自幼父亲便说她蕙质兰心,聪慧过人。

    从前,江宴便也自恋的觉得父亲说的对。

    可现在,她却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最蠢最笨的傻瓜!

    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爱着东方景彻,容忍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她?!或者跟事情说的那样,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她怎么就跟缺心眼一样,喜欢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东方景彻僵在原地,震撼的看着江宴:“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你若不信,便由你。”江宴冷冷的笑着,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痛的她几乎要麻木了。

    她不想再跟东方景彻这么纠缠下去了,不管是他还是东方景瑞都好,她都累了,累的几乎没有了力气。

    不料,下一秒,东方景彻却是将江宴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宴儿,对不起。”

    对不起?

    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紧咬着唇:“东方景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宴儿,对不起,我是气昏了头,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东方景彻紧紧地抱着江宴,好似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一样。

    将那些从前想要出口,却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尽数说给了江宴听。

    “你说真的?”江宴红了双眼,哽咽着声音问他:“东方景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当真还爱我吗?”

    她有些狐疑,不相信东方景彻说的都是真的。

    若他心里有她,又怎么会像是之前那么对待她?

    可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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