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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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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心里的苦,姐姐如何不知。只是这深宫之中向来如此,你也要看开些。”邓绥拉着夏姝瑗的手旧旧都不曾放开。
  “姐姐,这宫中难道没有皇上的宠爱就活不下去吗?”夏姝瑗红肿着眼睛,抬头看着邓绥。
  她这一问倒是问到了邓绥的心坎里。
  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想骗她,可是说了实话只怕她会更难过。
  “妹妹,在这后宫之中,不争不抢,不显不露,方能长久。能得到皇上垂怜自然是好,可是若是不能,那么就只有隐忍。”邓绥缓缓的说道。












    

  第二十四章 心里明了



  听了邓绥的一番劝解,夏姝瑗倒也缓和了不少。这才端坐着身子,拿起方巾擦了擦脸。
  “妹妹一时糊涂,倒让姐姐见笑了!”夏姝瑗洗了洗鼻子,破涕为笑。
  邓绥依旧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我是姐妹,我又怎会笑话你。”说完,她又转身对着一旁的浣纱吩咐道:“慢慢长夜,去做些糕点来,我和夏良人要品糕赏月。”
  听见邓绥吩咐,浣纱笑了笑,就往厨房里走去。
  一旁的香菱听见有糕点,眼睛一亮,忙上前附了附身子,俏皮的说道:“这里有容若姑姑伺候着,那我去厨房给浣纱姐姐搭把手去。”
  众人听了皆笑,一旁的容若捂嘴笑道:“你这鬼头精的心思主子还不明白,也罢,这里有我看着,你去吧。”
  听了容若的话,香菱欢喜。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厨房方向跑去。
  一旁的夏姝瑗瞧见了也笑着说道:“浣纱手艺极好,莫要说是香菱馋嘴,就连我都忍不住的有些想了。”
  邓绥轻笑:“那一会儿我让浣纱打包些给你带回去。”
  “如此,便要多谢姐姐了!”夏姝瑗微微颔首说道。
  邓绥见了,嗔道:“你我姐妹,何须如此多礼?哦,对了!这几日韩良娣可有再找你麻烦?”
  邓绥一边拨弄着一旁银鼎里的香灰,一边随口问道。
  “那倒是没有,这几日韩良娣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和以往大不一样。对了,昨个儿我在御花园的千鲤池旁边遇见她宫中的宫人都对我避之不及,见了我也是慌慌张张远远的便绕道走了。我还有些纳闷,怎的她突然转了性子。”夏姝瑗摇了摇头应道。
  听了她的话,邓绥手里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一下,和一旁的容若对望一眼,顿时心里明了。
  御花园有宫人打扫,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苔藓。况且刚好那日韩云静宫中的宫人又恰巧出现在那里。按照往常来看,就算是宫人撞见了夏良人规矩的行了礼走了便是,怎么也犯不着绕道而行。
  这种种迹象,由不得邓绥不怀疑到她韩云静头上。再说落水那日,邓绥心中就有疑惑。今日夏姝瑗的一席话,那顿时明了。
  “姐姐?”
  见邓绥良久都不开口,夏姝瑗试探的喊道。
  听见夏姝瑗的叫声,邓绥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指着那堆香灰说道:“这些香料是容若姑姑亲自调制的,妹妹感觉怎样?”
  “姐姐屋里香气四溢,却是香的清甜,浓淡适宜,一点都不刺鼻浓厚。”夏姝瑗招了招,闻着香味感叹道。
  邓绥微微一笑:“妹妹若是喜欢,以后都叫容若姑姑送去。”
  正在两人谈笑之际,浣纱早已做好了糕点。随着香菱,两人一块儿将点心端了进来。
  那些糕点精巧别致,看着都让人食指大动。
  夏姝瑗瞧后,忍不住的拿起一块杏仁酥放在嘴里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赞道:“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如饴。”
  一旁的香菱瞧着那些糕点,不由得眼睛发亮,忍不住的直流口水。
  “这明明是饼,良人为什么说是在嚼月呢?那月亮可以吃吗?”香菱在一旁睁大眼睛,傻乎乎的问道。
  她这一问,又引来了众人一阵发笑。
  就这样,殿里有说有笑的,夜也深了。送走夏姝瑗后,殿里就只剩下她和容若两人。
  “主子,那日……”见四下无人,容若犹豫不决的开口。
  还不等她说完,邓绥就回道:“我知道姑姑想说什么,只怕姑姑现在也有所怀疑了吧?”
  容若默不作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也在想,那日之事怎会如此蹊跷。只怕那日皇上的突然出现也是早有安排,只是没能让皇上看见我的笑话,反而让他出手救了我。”邓绥绞着手帕,冷冷的回道。
  原本以为韩云静得宠,自己对她够不成威胁,却不想她还是要对自己下手。
  邓绥蹙着眉头坐在案边,惶惶不安。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日后更应该小心谨慎些才好。既然有人敢这么做,必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得不防啊!”容若扶起邓绥往床榻走去,低声说道。
  容若在宫中多年,这些事情早就看的通明。
  “那是自然,她既有了心的想害我,又岂会轻易撒手?”邓绥面无表情的说道。
  “主子聪慧,明白就好!”容若低声应道。
  邓绥也不在言语,只是在容若的服侍下,褪了衣裳熄烛睡下。只是她心里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踏实。












    

  第二十五章 咄咄逼人



  隔了几日,天气愈发的寒冷,就连园子里的树木花草都冻得没精打采的。但是宫中规矩不可费,邓绥和往常一样早早的便梳洗打扮,准备去给皇后请安。
  可是她前脚刚卖出园子,身后的香菱便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小跑上前。
  “主子,外面天气越发寒冷了,当心着了凉。”香菱喘着粗气说道。
  邓绥望了望她粉扑扑的小脸,嘴里呵出的气都是白色。
  她笑了笑说道:“哪就那么娇气?”
  “唉!香菱说的对,今日越发冷了,眼瞧着都快入冬了,还是披上吧!挡挡寒风也好。”说着,容若便接过香菱手里的披风,为邓绥披上。事后转身对香菱说道:“你且先回去吧,外面冷。”
  “嗯!”香菱那丫头点了点头,随后一蹦一跳的回到宫中。
  入了椒房殿后,邓绥按位坐下。恰巧韩云静就做在她对面。想起那日之事,邓绥不由得多看了看她几眼。
  想来是心虚,瞧见邓绥的目光,她忍不住的有些躲闪,邓绥心里更加笃定。
  “哟!邓妹妹今日气色真好,看那粉嫩的脸蛋,嫩的都快掐出水来了吧!”韩云静看了看邓绥,捂嘴娇笑着说到。
  听了她的话,邓绥抬眼一瞥,故作亲和,显然心里有鬼。
  “韩姐姐怕是瞧错了,前几天在那千鲤池便还险些摔倒落水,吓得妹妹这几日都惶惶不安呢!哪里来的气色好呢?”邓绥放下手里的茶盏故意说道。
  她不动声色观察着韩云静的脸色,只是对皇上救她的事只字未提。
  果然,听见她提着个,韩云静的脸略微抽搐,随后继续说道:“哦,这样啊,那邓妹妹以后可得小心了。”
  还不等邓绥回答,皇后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皇后一袭明黄色的衣裳,上面由金丝勾织的凤凰遨游于艳丽的牡丹之上,华丽逼人。
  皇后落定后,瞧了瞧殿中的位置,只有郦昭仪的位置还空着。
  “郦昭仪为何还没来啊?”皇后坐在高位上,疑惑的问道。
  殿里一片沉寂,没有人作声。郦昭仪恃宠而骄,一向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经常迟到早退那是常有的事情。
  平日里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气吞声倒也过了。可是今天她却没来,这才引起皇后不满。
  瞧着无人应声,素日与郦昭仪走的甚近的慕贵人站了起来,对着皇后盈盈一拜,随后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昭仪娘娘晨早起来,身体颇感不适,这才没有前来。”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萧美人冷笑了几声,言辞犀利:“噢?我怎不知这后宫之中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小的贵人当家做主了?”
  语罢,萧美人理了理裙琚,抽出方巾拭了拭鼻尖,一脸的不屑。
  萧美人和慕贵人同样得宠,只是各为其主。
  “我不过是据实向皇后娘娘禀报,倒是不懂萧美人此言何意?”慕贵人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听了慕贵人的话后,萧美人站了起来,走到慕贵人跟前,细细打量着她,嗤笑道:“这昭仪娘娘身体不适,不早早的派人来椒房殿回禀皇后娘娘,倒是一大清早的派人跑到你宫中禀告于你。”萧美人挑了挑眉头,得意的说道:“我在这后宫多年,却也不知你慕贵人居然能当得了皇后娘娘和郦昭仪的主,当真是了不得!”
  邓绥在一旁看了,心里暗道,这萧美人果真不简单。就她这一番言论不禁明里给慕贵人落上了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还暗喻郦昭仪不识宫规,不懂尊卑之嫌。一箭双雕,好生厉害。
  听了萧美人的质疑,慕贵人脸上也有些慌乱。急忙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应道:“皇后娘娘赎罪,并非入萧美人所言。臣妾不敢越矩,只是……只是臣妾今早路过金华殿听宫里的下人所言。”
  “我好像记得慕妹妹的怡风殿来椒房殿的路上是不经过金华殿吧!想不到妹妹竟有如此雅兴,一大清早的竟然还要绕那么大一圈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当真是有心了。”萧美人坐回自己座位上捂嘴笑道。步步紧逼,丝毫不留情面。
  跪在地上的慕贵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额头上也泛着秘密的汗珠,不知如何是好。
  显然,皇后也并没有打断殿中尴尬的意思,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紧张的慕贵人,似乎她比殿里的任何人都希望听到慕贵人接下来将如何作答。












    

  第二十六章 意外的邂逅



  一时间椒房殿里一片沉寂,倒是坐在邓绥旁边的祺良娣,绞着方巾,手心里都是冷汗。
  自从入宫以来,她就跟着郦昭仪,虽是仰人鼻息,可是过得倒也安稳。只是慕贵人受宠后,郦昭仪跟倾向于她,对自己冷淡了不少。
  不过这后宫之中处处攀附,尽管如此,日后她还得仰仗郦昭仪得以保住她们母子平安。只怪她人微言轻,日后还得寄人篱下。
  于是,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走到慕贵人旁边,恭敬的跪下,小声应道:“回禀皇后娘娘,是臣妾今早路过金华殿,听闻殿里扫园子的宫人说天气寒冷,昭仪娘娘身体不适。方才在殿外和贴身宫女清华嘀咕了几句,没想到却被慕贵人听了去。”
  人人都知金华殿是祺良娣的勾戈殿到椒房殿的必经之路,一时萧美人也无话可说。
  皇后正襟危坐,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心中虽然大为不悦,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
  “好了,都起来吧!不必拘着。”皇后终于开口说道。
  “谢皇后娘娘!”
  慕贵人如蒙大赦,缓了口气,腿脚发麻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坐回原位。
  殿里这才缓和不少,邓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一旁的茶盏,望得出神。
  “天气越发寒冷,各位妹妹要注意身体,这有病啊就要赶紧找宫里的太医令瞧瞧,别拖出什么毛病!”皇后如同闲聊家常。
  “臣妾谢皇后娘娘体恤!”
  底下一众妃嫔,齐声回道。
  “邓贵人同本宫都是南阳人,南阳的气候不及皇城寒冷,妹妹初入深宫,这提早的冬寒妹妹怕是不习惯吧?”随后皇后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邓绥,笑着问道。
  邓绥听见有人叫她,立马回过神来。她端坐着,柔声应道:“皇城虽然寒冷,可是臣妾打小身子康健,倒也适应。”
  “到底是女儿家,还是要注意些。”皇后依旧和颜悦色,随后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况且要养好身子才能好好伺候皇上。”
  “是呀!邓妹妹你瞧和你一同进宫的韩良娣如今甚得皇上宠爱,邓妹妹也应该加把劲才是。”一旁的萧美人捂嘴娇声说道。
  顿时,邓绥脸色发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倒是对面的韩云静一脸神气的做在那里,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入宫将近两月,新晋的妃嫔中单单只有她韩云静独获圣宠,她自是引以为傲。
  “萧姐姐说笑了,妹妹惶恐!”邓绥低着头,低声作答。
  “妹妹美貌,贤良淑德,迟早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皇后嘴角带笑,看着邓绥说道。
  就这样,皇后和萧美人一唱一和间就把邓绥推向了风口浪尖。
  回宫的路上,邓绥静静的走着,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恍惚间竟然走岔了道,往内学堂的方向走了去。
  一旁的容若以为她闲逛解闷,倒也没有出声提醒。
  邓绥没精打采的低着头,一直往前在,离黎岚殿越来越远了,却浑然不知。
  “哎哟!”
  突然,她撞上了一堵肉墙,额头泛疼,不由得吃痛。
  她回过神来,本能的伸手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
  本以为是哪个宫人走路不长眼睛,可是当她看见那双明黄色绣着龙纹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珠的靴子时,傻眼了。
  她抬头,刚好撞见刘肇那双墨色的眸子。慌乱之中邓绥立马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刘肇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一头秀发如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灵性。婉兮清扬面若芙蓉,柳如眉容止端丽,悬胆似的鼻子,朱唇皓齿,实为一代佳人,绝代风华,一时间他竟看的有些出神。
  “臣妾冒失,冲撞皇上,望皇上赎罪。”邓绥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然而刘肇并没有回她,邓绥心里忐忑,一连两次冲撞皇上,怕是惹怒了他。
  她咬着嘴唇,悔恨自己刚刚大意。
  “无妨,起来吧!”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本想怪罪她身为后宫嫔妃却如此冒失,可是瞧着她那双犹如星辰般的眸子,却也怎么都不忍心。
  边说着,刘肇向跪在地上的邓绥伸出了手。
  邓绥见了,有些惶恐,却有一丝期待。她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放入刘肇的手里,站了起来。
  邓绥慌乱,心里噗通噗通的直跳。那双手很宽大,很缓和,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刘肇看着眼前似是情窦初开脸颊绯红的女子,顿生怜惜。反手握住她的那柔弱无骨的手掌,没有松开。












    

  第二十七章 内学堂



  邓绥低着头,脸颊也越来越红,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犹如小鹿乱撞,脸颊也滚烫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
  瞧着邓绥如此小女儿家模样,刘肇心里大悦,宽笑道:“你可知道此处是何地?”
  邓绥抬起头,四处打量着,怎么四遭环境如此陌生?
  “臣妾不知!”邓绥摇了摇头,细声应道。
  “即是如此,你随朕一同过去瞧瞧”说着,刘肇率先走在了前面。
  然后他的手却一直都未曾放开,邓绥虽说羞涩不已却也只好任由他牵着,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一旁的容若看见眼前的场景,满心欢喜,跟了上去。
  只是走了一小段路,邓绥隐隐约约听见了读书声。那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声细语,时而低回婉转。
  越是顺着道往前走,读书声音越来越大,邓绥眼前一亮,惊喜问道:“这里可是内学堂?”
  刘肇突然停下脚步,邓绥猝不及防一头撞到他的后背上。
  吐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龙涎香味道,清香扑鼻,却又若隐若现,极为淡薄。却又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叫人微微陶醉。
  看着转过身的刘肇,邓绥脸愈发红了,最后不自觉的低下了头。眉宇间的羞涩,犹如那挂在枝头的青梅,别有一番滋味。
  “没错,这里是内学堂,可要随朕一同进去看看?”刘肇含笑道。
  听了他的话,邓绥瞬间来了兴致,早就听闻内学堂别具一格。里面是教授皇子公主学习之地,也有些亲王之子,或者朝中大臣的子女。
  “嗯!”邓绥用力的点了点头。
  刘肇笑了笑,便抬步走了进去。
  只是站在窗口,并没有走进殿里。透过窗口瞧见里面的孩子乖巧的盘腿而坐,盯着案上的书卷,读着诗经。
  “瞻彼早麓,榛楛济济。岂弟君子,干禄岂弟。”
  “瑟彼玉瓒,黄流在中。岂弟君子,福禄攸降。”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岂弟君子,遐不作人。”
  “清酒既载,骍牧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声音虽有些稚嫩,但是朗朗上口,流利至极。
  最前方的妇人,拿着书满意的点了点头。邓绥定睛细看,竟然是曹大家正在为他们授课。
  待到他们读完后,曹大家满意的拿起书卷,细细讲解:“这首出自诗经的雅篇,是大雅中的《旱麓》篇。讲的是周文王祭祖德福,知道培养人才……。”
  说着曹大家也注意到了窗口负手而立的刘肇,立马放下手里的书。见状刘肇拉着邓绥走进殿里,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邓绥赶到刚刚被他拉过的手上尽然紧张地冒着薄薄的一成细汗,羞愧的将手掌藏于袖中,拿了方巾,擦了擦汗珠。
  “臣参加皇上!见过贵人!”曹大家对着刘肇行君臣大礼,又对着邓绥拜了拜。
  邓绥恭敬的对着曹大家附了附身,算是回礼。
  “女傅请起!”刘肇伸手扶起曹大家。
  曹大家学富五车,知识渊博,深受刘肇敬重。但是瞧着她对邓绥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女傅和邓贵人相识?”
  听见皇上发问,曹大家点了点头。
  “噢?”刘肇惊奇。
  邓绥附了附身,笑着应道:“那日在御花园赏花儿,臣妾有幸和女傅有一面之缘。”
  “贵人聪慧过人,学识渊博,与贵人相谈甚欢。”一旁的曹大家赞赏的说道。
  邓绥笑了笑,随后便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
  “女傅日日再此教这些孩子着实辛苦!”刘肇看着认真学习的孩子,龙颜大悦。
  曹大家躬了躬身,随后说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教书育人实乃臣之本分,自不觉辛苦。”
  邓绥听了,由衷的说道:“女傅高风亮节,绥儿敬佩。”
  说完还对着曹大家恭敬的拘礼。
  瞧见她恭敬谦和,刘肇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朕送你回去。”
  邓绥抬头望着他,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柔情。就在她发愣之际,刘肇再此拉住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身后跟着一众内侍宫女,邓绥娇羞之余,心里还多了一丝丝甜蜜。
  她望着眼前牵着自己的男人,他是天底下最有威严的男人,也是天底下最让人惧怕的男人。可是此刻他居然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说什么她都觉得眼前的一切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来的那么的不真实。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心里不由得洋溢起一股暖暖的幸福。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反握住了那只宽大温暖的手掌。












    

  第二十八章 皇上的赏赐



  从内学堂到御花园,从御花园到邓绥居住的黎岚殿,这一路走来皇帝刘肇都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一路上多少内侍宫女,纷纷侧目,邓绥深知从今以后,要想平静怕是难如登天。
  可是望着身旁的男人,她怦然心动,或许这就是天意。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仿佛从进宫以来那颗每天悬着惶惶不安的心,这一刻都坠入平静,只想和他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直到回到黎岚殿,邓绥依旧还陷在自己的憧憬中。
  只知道刘肇交待了几句,便回建章宫处理政务去了。
  “恭喜贵人,贺喜贵人。”一旁的香菱笑着说道。
  邓绥回过神,坐在榻前,虽然人已经走远,可是她手心里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容若姑姑,你说这真的是大喜事吗?”邓绥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像是想要留住那最后的一丝余温。
  容若立在一旁,低声应道:“主子能得皇上如此垂怜自然是可喜可贺,只是从此想要在宫中安慰度日,怕是不行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邓绥松开了手,倚在榻边不再言语。
  一旁的香菱纯真无邪,哪里听得懂她们间的对话,眨了眨眼睛,稀里糊涂的退到了厨房。
  然而,就在短短的时间内,皇帝刘肇亲自送邓贵人回宫一事立马在后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正所谓三人成虎,其中还不免有添油加醋得,一时间邓绥风头大盛。
  勾戈殿中,茶盏摔碎的声音尤为刺耳,韩云静一脸愤恨的样子,殿中的内侍宫女皆跪倒在地,大汗淋漓。
  “邓绥!妖媚的狐狸精,以前倒是小瞧了她。”韩云静紧握着双手,指甲陷进肉里,关节泛白。
  入宫已经两月有余,新晋的嫔妃里皇帝唯独宠幸了她一人,也仅仅只有一夜,皇上从此对她不闻不问。可是这邓绥尽然悄没声息的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路牵着她从内学堂到黎岚殿,由此看来她得宠都只是早晚的事。
  “主子息怒,皇上这不还没宠幸她吗?她哪里比得上您美貌过人,对你还构不成威胁……”跪在地上的宫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话还没说完,韩云静一记眼神,吓得她立马闭上了嘴巴。
  韩云静一甩衣袖,坐在案边,厉声道:“愚蠢的东西,你懂什么,要她侍寝的旨意恐怕此时已经去黎岚殿的路上了吧!”
  韩云静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心里始终窝火。
  果然,不出所有人所料,晚膳时辰还没到,内侍梁丘就带了一众宫人来到了黎岚殿。
  “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贵人的,噢!对了,这一套笔墨纸砚是皇上亲自挑选送给贵人的。皇上说贵人喜爱读书习字,这些都是上品,特意赐予贵人。”梁丘指了指身后内侍端着的那套文房四宝,笑着说道。
  邓绥放眼望去,果然都是些极好的东西。
  极其稀有的墨狐尾制的墨毫,珍贵的墨玉石砚。还有些玉器摆件,珠宝首饰,皆是极品。
  “谢皇上赏赐!”邓绥带着宫人行礼受赏。随后她站起来笑着说道:“皇上有心,公公也辛苦了。”
  “皇上还说,今晚他会摆驾黎岚殿,贵人先行准备吧!”梁丘笑着说道。
  邓绥一愣,随后对着梁丘附了附身,柔声道:“公公辛苦,喝杯茶水再走吧。”
  “多谢贵人美意,只是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回去伺候呢!”说完梁丘转身离去了。
  “公公慢走!”
  望着那些赏赐,看着宫人开心,邓绥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我就说皇上心里有贵人吧,他下午走,傍晚时分赏赐就到了。”香菱摸着那些玉器摆件,仰着头说道。
  就连穆靳和穆荆都一个劲的咧嘴,笑着把这些赏赐往屋里搬。
  “香菱浣纱,你们两个别愣着了,赶紧烧了水来,伺候贵人梳洗沐浴。”一旁的容若也高兴至极,连忙吩咐道。
  “喏!”
  寝殿里,大大的浴桶里撒满了花瓣和各种香料,木桶上烟雾缭绕,缕缕雾气。
  容若伺候着邓绥褪去了衣裳,坐在水中。邓绥肌肤白皙,水嫩肌肤一览无余。
  轻纱缭绕的幔帐,到处烟雾弥漫,她坐在水中,任由容若为她擦洗着后背。
  看着她时而舒展,时而紧蹙的眉头,容若柔声问道:“贵人是否担心日后?”
  邓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贵人不必担心,只要有皇上的庇护,其他人多少都还是有些忌惮的。贵人年轻美貌,若是能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或者公主,也免了日后担惊受怕。”容若拿着木梳小心翼翼为邓绥梳理着青丝。












    

  第二十九章 旖旎阑珊



  沐浴完毕后,邓绥一袭白色的襦裙,外面罩着一件粉色的薄纱,衬得肌肤胜雪。一头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青丝如瀑。
  眉间有意点缀的梨花钿,美丽的不可方物。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床畔,略微有一丝紧张。殿里烛火摇曳,灯火阑珊,眼睛盯着那随风摇曳的烛火,燃起了一丝希冀。
  宫女容若看着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端起了铜盆里的水,正准备退下。
  “容若姑姑……”邓绥坐在床边,紧张的开口叫住了她。
  容若立刻停住了脚步,原本以为邓绥有事吩咐。可是瞧着她一脸紧张,手指不停的绞着裙子上的流苏,一副小女儿姿态,她心里顿时明了。
  “贵人不必紧张,且先在这里坐着等着皇上就好。”容若笑着柔声说道。
  语罢,她端了盆子退下。
  等待始终都是漫长的,何况她紧张到不行。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紧崩的。
  她始终都低着头,不敢正眼瞧进来的人。
  这个男人是当朝天子,天底下最有威严的男人,也是她的夫君。
  瞧着端坐在床畔,将头埋得深深的人儿,刘肇轻笑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朕宽衣?”刘肇低声笑道,他的声音很柔和。
  邓绥听了,不由得羞涩万分。她咬了咬嘴唇,思量再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他走了过去。
  “你站那么远,如何为朕宽衣?”说着刘肇又往前走了几步。
  顿时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邓绥几乎都要贴到他的胸口。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是龙涎香的味道,那味道清香怡人,浓淡相宜,令人神清气爽。
  “扑通扑通”邓绥似乎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按捺不住自己的胸口犹如小鹿乱撞。
  虽然两人此刻的距离甚为亲密,可是邓绥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凭着感觉放到了男人的腰间。
  由于始终都不敢直视,邓绥只能凭着感觉细细摸索着。可是摸索了良久,她都没有找到蟒带系头,焦急万分。
  刘肇看着怀里急得额头上冒出汗珠的人儿,不由得嗤笑出声。她这一笑让邓绥更加窘迫,羞愧难当。
  她耳根子通红,因为娇羞,雪白的肌肤覆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更显迷人。
  “照着你这个速度,就算等到明天早上朕的这件衣裳怕是也脱不下来的。”刘肇伸手钳制住那双在自己腰间摸索的小手。
  此时两具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邓绥只是感觉羞涩不已,脸颊滚烫,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极力假装镇定,低声说道:“臣妾……臣妾愚笨,请……皇上恕罪。”
  “朕瞧着平日里爱妃口齿伶俐,怎么今夜反倒结巴了,嗯?”刘肇低头看着怀里犹如温顺小猫,动也不敢动的人儿,低声笑道。
  随后他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注视着自己。
  看着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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