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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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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仲晋那边来信,已经安全到湛城了。”

    “嗯。”栗仲晋身子好透了,李老说要去南边看看,青樱和李青黛自然是要跟着去的,而对栗仲晋来说,自然是离上京城越远越安全。

    “那个,仲晋是不是喜欢青樱啊。”海棠还是忍不住八卦之心,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许是吧。”盛睿泽当初连自己的心意都过了好久才看出来的,别人的他哪里会多看一眼,随手拿起一本海棠看好放在一旁的账本,翻了几页,道,“你这账管得倒是很清晰,以后定然会是个出色的管家婆。”

    “是说,你是个有福之人啊。”海棠毫不谦虚地点头。

    “过几日我会休沐几日,带你去郊外避暑,游玩会?”

    “是去秀峰山吗?”海棠顿时来了兴致,皇城迁移到坪洲后,暂时没了上京城那个围墙,皇上就让曾衍逸在西郊外驻守,同时也让段晋辰领命协助曾衍逸。曾衍逸每次休沐回来都会说秀峰山怎么个山清水秀,特别是这炎炎夏日,在那山里不要太爽,听得海棠都心动不已。

    “不过过两日太子妃生辰,都邀请了很多人,还邀请了我。”海棠一想到这就有些闷闷不乐,谁都没想到二殿下竟能被册封为太子,上次王冕明显就是替死鬼,皇上为了自己的丹药自己的修仙之道,就这样不分是非黑白,绕过了二殿下。后又因二殿下不知道从哪里搜寻了不少奇珍异宝,加上国师的游说,二殿下就这样成了储君。

    “你身子不适,就还是别去了。”盛睿泽加重了身子不适这四个字,“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你。”

    “我自己不想去,但我又不能不去。”海棠叹息一声,“阿诗也受邀了,但是她有些害怕,不想一个人去,我若再不陪着去,真怕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应付。”其实真正的原因海棠没告诉盛睿泽,因为如烟之前喜欢段晋辰,而段晋辰狠狠拒绝了她,柳如烟心里始终有些疙瘩,因而每次看到段蝶诗,总会阴阳怪气的讽刺她。

    饶是再单纯天真的段蝶诗也意识到太子妃对自己不喜,这次太子妃生辰宴,她实在避不过了,只好来找海棠求助了。

    海棠悄悄睨了盛睿泽一眼,要是让这醋缸子知道自己陪段蝶诗去参加宴席是这个原因,大概又要酸很久了。

正文 【253】海棠,我就要成亲了

    翌日,天气沉闷,好似要下雨却又一直下不下来,海棠感觉自己大姨妈快要来了,整个人有些烦躁,算盘打了几下又静不下心来,索性站在走廊上逗着新养的那只鹦鹉。

    “小姐,林姑娘来了。”妙竹站在院子里道,她觑了眼站在走廊那头的婢女打扮的人,穿着一身杏色劲装,手里时时刻刻拿着把剑,脸上还有道疤,看似挺唬人的。

    这就是盛睿泽送过来唤作松竹的婢女,听说一身高超的武艺,指挥使大人也是费尽心思,不派韩平跟着吧,又怕海棠有危险,让韩平跟着吧,男女始终有别。要找个武功好,背景清白,还要忠心耿耿,话不多的婢女,还真不好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婢女还是让盛睿泽找到了,是从卫禁军里挑选出来的,他观察了好久才最后定下了她。

    海棠闻言手里一顿,元瑶怎么来了?自从席靖成了这状元郎,后被皇上亲封为翰林修撰,且亲自在坪洲赐了座府邸后,林元瑶反而和海棠走得远了些。

    但海棠知道她不过是内疚而已,她听说了那日殿试发生的事,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虽然席靖不承认这和他有关系,但林元瑶还是对他起了疏远之心,甚至还听了林汉时的意见,再考虑考虑这门婚事。

    “请她进来吧。”海棠把鸟食放好,又在槽里加了些水,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才转身回到自己屋子里。

    脚步声到了门口却停住了,怕是林元瑶又在做心理斗争了,好在没让海棠等多久,林元瑶就走了进来。

    “阿瑶,你来了。”海棠笑着招呼她,“这是刚洗好的葡萄,还挺甜的,尝尝。”

    林元瑶在海棠对面坐下,却踌躇了许久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帖子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海棠,我就要成亲了。”

    “是和席靖吗?”海棠虽有些奇怪,但到不至于震惊,毕竟林元瑶和席靖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不是说散就散的。

    “嗯。”林元瑶笑了,但笑容显得有些勉强,“海棠,我知道阿靖他有时候有些死脑筋,但是在陷害你弟弟这件事上,我问过他,他拿性命担保,他没有参与。”

    林元瑶说的急切,就好像声音越大自己底气就越足,忽然抓住海棠的手,神情真挚而又带了点迫切:“海棠,真的,真的。”

    海棠心里叹了口气,反手握着她的手,“阿瑶,我和你如何,你和席靖如何,不冲突的。你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无论席靖是否真的知晓以和的事,但我相信你若是知道了,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林元瑶哆嗦着嘴唇,她眼眶发酸发胀,忍不住哽咽道:“阿靖自小不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我父亲说他不再是我的良人,嫁给他只怕我以后会受委屈。可是海棠。”她说着说着手抚到了小腹上,神情柔和下来,“可我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爹。”

    这下轮到海棠震惊了,她没想到林元瑶竟是奉子成婚,她不知有些该如何安慰,只道:“若他能悔过,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嗯。”林元瑶想起皇城迁到了坪洲后,席靖虽没以前那样温柔,但也时常会过来哄自己,得知自己不想和他继续时,倒也真心实意来挽留过。特别是在得知她怀有身孕后,嘘寒问暖百依百顺,甚至还在自己父亲面前立下誓言,决不相负。

    她和席靖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今又有了腹中孩子,加上席靖这般悔过,林元瑶还是原谅了他,林汉时就算再不喜欢席靖,也不得不答应了这么亲事,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在筹备婚事。

    为了不让林元瑶再心怀愧疚,海棠翻开帖子看了看,道“下个月十八?那还有一个多月时间,筹备的差不多了吗?”

    “嗯,阿靖说都交给他,我只管好好养胎便好。”卸下心里负担,林元瑶说话也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也没了勉强之意。

    两人聊到夕阳西下,海棠留林元瑶吃饭,她笑着婉拒:“不了,今天阿靖找了个厨娘烧炖了蘑菇鸡汤。”

    海棠目送着林元瑶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容这才逐渐散去,说实话,浪子回头她是不太信的,但她若是一味劝诫林元瑶不要嫁,一是现在这时代有了孩子都是天大的丑事,哪里还会不嫁?二是说多了反而还会让她和林元瑶之间心生嫌隙,罢了,索性就信席靖一次吧。

    上了马车的林元瑶也是有些疲惫,她怀有身子才一个多月,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就是特别容易疲惫,靠着车厢门板休息,却不想行到半路时马车停了。

    “怎么了?”林元瑶坐直了身子,忍着身子的不适,低声问外面的车夫,却没人回答,她正要再问,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掀起了车帘。

    林元瑶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然后下一刻她就看到了安霁殊那张每日里都挂着漫不经心而又俊秀无比的脸。

    “你来干什么?”林元瑶身子不由往后退,眼神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要成亲了?”安霁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是,世子是要来喝喜酒?”林元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不过世子身份尊贵,我请的都是些商户,上不得台面,就不叨扰世子了。”

    “你知道了他做的那些龌龊事,还是打算嫁给他?”这时候才听得出他语气里压着的怒火。

    林元瑶的手在袖子里紧紧攥成一团,席靖做的那些事,若不是安霁殊告诉她,只怕她全部都被瞒着,可她去质问席靖,反被席靖质问:“你是我要娶的妻子,却相信外面男人的话,林元瑶,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可心却就此沉了下去,思绪是被手腕上的疼痛给拉回了现实。

正文 【254】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配

    安霁殊攥着她的手腕,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人长而密的睫毛,林元瑶被这过分近的距离给惊到了,拼命地挣扎着,可安霁殊力气大,她根本就无法挣脱。

    “放手,世子请自重。”林元瑶又怕声音太大反而引起外面的注意,压低声音道。

    “你倒是说说,你宁可嫁给那样无耻的人?”

    “谁无耻?”林元瑶忽然就觉得一阵难过,脸侧过一边干呕了起来。

    安霁殊脸色顿变,手下的力道也松了松,“你……你有身孕了?”

    还未成亲就有了孩子,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林元瑶眸底浮现一层水雾,眼眶泛红,语气难掩低落和酸涩:“世子,您何必苦苦相逼。您这容貌和家世,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若是因为我这商户和您平日里所见的高门大户千金有些不一样,那也只是一时新鲜。世子玩得起,但我玩不起。世子,放过我吧。”

    林元瑶说到后面真的是委屈极了,之前在上京,安霁殊就时不时的半夜时分潜入她厢房,开始还会言语轻佻,到后来也只是来下棋,聊天,甚至有的时候也只是坐在那,什么话都不说,到了后半夜就自行走了。

    她胆战心惊地回了坪洲,以为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因为皇城迁移,安府也搬了过来,她的噩梦依然在继续着。

    安霁殊隐晦不定地看着林元瑶,最后松开了她的手,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林元瑶,席靖不是你的良配,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待他出了马车,林元瑶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就一层冷汗,袖子里的手都还在发抖,若是刚刚安霁殊真要做什么,她还真挡不住。

    安霁殊一脸不善地回到了安府,恰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烁琪郡主。

    “哥哥,你回来啦。”原本还闷闷不乐的烁琪郡主,在看到自己哥哥后就变得雀跃起来,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哥哥你渴不渴,饿不饿?我那有冰镇西瓜,要不要去吃点?”

    “不去了,你自己吃吧。”安霁殊一点心情都没有,若是唤作别人,他早就不耐烦一脚踢开了,无奈眼前这位是自小就和自己很亲的妹妹。

    烁琪郡主看着安霁殊离去的背影,一跺脚,讨厌的哥哥,现在都没多少时间陪她了。

    安霁殊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想着,他才不认为自己对林元瑶有什么感情,只是那一日她拼酒的飒爽模样,让他想起了他的亲生母亲。

    他的生母是位草原上的姑娘,来了大奉朝做质子,却一朝有了身孕,匆匆嫁给肃亲王,生了他后一直郁郁不乐,在他七岁的时候病逝了。

    安霁殊想起娘亲喜欢喝酒,大口大口喝酒,她说草原上的姑娘,才不会和大奉朝的这些千金一样关在大门里争个你死我活的,就该草原上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该笑就笑,该哭就哭,爱憎分明。

    他想象不出这样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也一直想去草原看看,可两国十多年前就交恶了,他去反而会送死,就再也没起了这念头,直到遇到了林元瑶。

    他看着她拼酒的样子,想起了娘亲喝酒的样子,听她生气极了时会说些粗话,他丝毫不觉得这是没教养,他听到她有喜欢的男子,只觉得那样虚伪而卑鄙的人配不上率真娇憨的她。

    越想越是烦躁,可到最后又想不出个结论,安霁殊一拳砸在书桌上,只觉满腹心事,怎么都发泄不了。

    到了太子妃生日宴这一天,海棠早早就和段蝶诗一起去了太子府邸。为了表达自己对妻子的在乎和爱意,二殿下对柳如烟这个小的生辰大肆操办,不仅邀请了坪洲的女眷,还邀请了不少官员贵人。

    在去的路上,段蝶诗悄悄和海棠道:“海棠姐姐,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一看到太子妃就怵得慌。”

    不等海棠问,段蝶诗又絮絮叨叨的说着:“有次母亲带着我去拜见太子妃,她让我们在外面等了好久,若不是二……太子殿下看到了请我们过去,只怕我们得等晕过去。后来反而责怪身边的婢女,说是不通报。我母亲都看出来她是存心为难我们的,可却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次,裴秀举办了什么诗会,我也去凑热闹,可我没那么大的才学,我就光顾着吃了,然后太子妃就和裴秀在那含沙射影的说我。海棠姐姐,我虽不是学富五车,但我又不傻,一个人是不是讨厌我,我还是知道的。当初我还拿她当好姐姐,可……可现在她变成这样,让我觉得好陌生啊。”

    海棠心想,或许柳如烟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她以前伪装的太好,骗过了单纯的段蝶诗而已,但她也不想多做议论,只说道:“能躲就躲吧,躲不过我们就装傻,她既是要博得个贤良的名声,至少明面上她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太子为太子妃亲自操办的生日宴,虽不是什么大寿,但栗广平现在是大奉朝炙手可热的人物,谁不来阿谀奉承?

    太子府的管事和婢女站在那迎接客人,看到海棠和段蝶诗下了马车,一个圆脸婢女迎了上去,把她们二人往院子里迎去。

    “我哥哥也来了,不过太子请他们一早就去比试箭术去了。”段蝶诗压低声音道,“乘风哥哥也来了。海棠姐姐,都说两人成亲前不能见面,我才不相信乘风哥哥可以忍住呢,他肯定偷偷去见你了吧。”

    “有吗?没有啊。”海棠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却如吃了蜜一样甜。盛睿泽才不管那些虚礼呢,几乎每日都来,不过为了免得旁人闲话,还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正文 【255】都是生不出蛋的

    海棠和段蝶诗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带着,省得让人无端想起她们,反而又来找她们麻烦。可她们没想到的是,都躲到这份上了,还是遇上了麻烦。

    段蝶诗正吃着糕点,忽然碰了碰海棠,“海棠姐姐,如果你就在我边上,我还真以为那人是你了。”

    海棠抬头望去,看到那人不由一愣,这人是和自己很像,还大着肚子,却不知道是哪位人家的夫人。

    正想着,就看到盛装的千兰朝她走去,而那孕妇看到千兰,如老鼠看到猫一样,顿时受了惊吓,手上的糕点到掉到了地上,连忙缓缓朝着她跪了下去。

    海棠皱眉,又听得段蝶诗道:“这长公主也真是的,都大着肚子呢,怎么还让她就这样跪下去?”

    人家是长公主,这身份摆在那里,又是这样的性子,但这跪的时间会不会有点长了?

    她拉了拉段蝶诗:“阿诗,我们还是走吧。”对千兰,就是要退避三舍,否者怎么又要惹麻烦上身了。

    但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们还没转身呢,刚走到这院子里的柳如烟就看到她们了,扬声道:“阿诗,原来你在这啊。”

    段蝶诗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叫着这么亲热,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为难自己的事来,用海棠姐姐的话来说,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对方是太子妃,她又不能耍小性子,只得努力堆起笑容:“蝶诗见过太子妃。”

    今日柳如烟一身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薄施粉黛,娇媚动人。

    不得不承认,这柳如烟和那千兰一样,确实是美人胚子,到倒也着实迷人,但以色侍人,从来都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她美目流转,待众人的视线基本上都落到她身上了,她才故作惊讶的嗔道:“阿诗这不是和我见外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如烟姐姐便好。”

    要是这样叫了,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段蝶诗心里腹议着,她母亲早就吩咐过了,这位太子妃能距离她一丈远,就绝不多走近一步,若真是斗不过她,就把国公府搬出来便是,她牢记母亲的教诲,当下耷拉着脑袋,做出很是为难的模样:“我也还想和以前一样称呼太子妃为姐姐,可若是被我父亲母亲知道了,又该责罚我说我没规矩,又让我跟着嬷嬷学规矩,想想都害怕呢。”

    海棠心里不由暗笑,没想到小丫头现在唬人也说得头头是道,没想到的显然也包括太子妃,当初段晋辰的妹妹心里只知道吃,只要给她好吃的,什么信息套不出来,怎么现在长脑子了?

    但柳如烟最会在人前做人,闻言也只是笑着,和身边的烁琪郡主打趣道:“你看,我这不过只是太子妃呢,以前交好的妹妹就不敢和我亲近了,怕是以后就更没朋友了。”

    “没头没脑的人,不亲近也好。”烁琪郡主自然知道段蝶诗,一向看她不爽,说话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她看了看海棠,想起她就是那日和哥哥在酒楼喝酒的人,越发的不满,可碍于这是太子妃的宴会,总不能抢了东道主的威风。

    但有人就不是这样想的。

    千兰也没叫面前的人站起来,只冷笑道:“阿娜古丽,你可知小侯爷为何会要你?”

    停着个大肚子的阿丽古娜难受极了,膝盖根本就受不住上半身的力,可千兰不叫她起来,她哪里敢起来?只能低着头道:“妾不知道。”

    千兰猛然指着海棠道:“因为你像他当初那个妻子,那个生不出蛋的妻子,那个被丈夫休了还恬不知耻来勾搭着前夫的贱人。”

    海棠没想到这女的竟是蒋文华的女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可她没听说蒋文华纳妾了啊。

    可这想来不及细想,因为千兰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让海棠气得发晕,这里有好多女眷都是上京搬来的,之前没打过交道,若是今日自己不辩解,那她在整个圈子里的名声都要臭掉了,更是会让盛睿泽也跟着被嘲笑,这绝不是她能容忍的。

    她还没反驳,又听得千兰说道:“小侯爷这位前妻,也是个厉害的人,听闻弟弟可是涉及了贤王谋反案,后来许是盛大人的关系,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句话,既点了海丰涉及谋反案,让他名誉受损抬不起头来,又暗示盛睿泽徇私舞弊,不顾官职替小舅子遮掩。

    海棠是个极为护短的人,敢人声攻击她在乎的人,远比攻击她让她无法忍受。

    海棠此刻也不急着走了,她迎着千兰走过去,盈盈行礼:“公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看到千兰没搭理她,海棠也不以为意,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看了一眼,诧异道:“这位夫人,挺着这么大肚子还跪着,别一会出什么事了你夫君责怪起来可就不好了。这毕竟是太子妃宴席上,若是真有点什么……”

    柳的面色不太好看,她知道海棠这话不过是说给她听,一个贱妇的生死她当然不放在眼里,可这贱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蒋文华的,虽是个妾室,可蒋夫人可盯得紧,毕竟侯府现在一个孩子也没有。

    柳只得开口道:“姑姑,不妨让她先起来再回话。”

    千兰如何肯示弱,扫了海棠一眼:“怕什么,若真出事了有本宫兜着,自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千兰这样说了,柳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二殿下对这位姑姑也比较尊重。

    “公主贵人多忘事,想来又忘了我和小侯爷之间的事了?”海棠骤然拔高了声音,她声音本就清脆悦耳,听起来也不觉得突兀,“当初我和小侯爷是和离,并非休妻。为何和离,哎,谁让我入侯府三年,都一无所出呢。”

正文 【256】发怒

    千兰脸色猛然发白,她嫁给蒋文华也一年多了,可她肚子也是一点迹象也没有,可眼前跪着的这贱人,两个月就怀上了孩子,该死,该死!

    海棠继续一脸可惜道:“蒋夫人和小侯爷多想要个儿子,既然生不出,自然要退位让贤了,这等大事还是交给公主吧,若是公主生出的嫡子,身份也好贵多了,您说呢,公主。”

    一直在假山角落里的曾衍逸不由勾唇而笑,这海棠啊,说着奉承的话,却是贬得千兰无话可回,实在是个趣人。一群大男人刚比试好箭术回府里,她嫌太子那边说话打官腔累得慌,就自己找个安静的角落打个盹,可没想到这么安静的角落,还是被人吵醒了,而且来的人还越来越多。

    曾衍逸暗自摇头,这些人都把心思和精力花在这种事情上,要她说,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用武功来决胜负,用拳头来说话,多简单方便的事。

    千兰强压着怒火道:“海棠,你自己生不出来,莫不是觉得旁人也生不出?”

    “没有没有。”海棠连连招手,“这位就有了身孕,怎么会生不出来呢?不过我家乘风上次还说,想喝小侯爷嫡子的满月酒,不想竟被个庶子给抢先了去。”

    阿丽古娜一直跪着,身子很不舒服,下半身更是有些隐隐作痛,可千兰没开口她哪里敢起来,面色发白,额间汗珠滚滚。

    这含沙射影的话让千兰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对着身边的喜丸做了个眼神,后者上前,扬手就狠狠地甩个阿丽古娜一个耳光,“公主让你跪着,你竟敢抬头看,一点规矩也没有。”

    被打的阿里古难犹自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一双大眼睛氤氲着水汽,刚一抬头看到千兰那竟还含了杀意的目光,心里一惊,顿时连忙低下头去,情绪一受波动,感觉肚子的痛意又深了几分,甚至还颤了下。

    这纯粹就是拿阿里古难撒气,她和海棠这么像,既碍于盛睿泽的身份不能对海棠怎么样,可千兰是侯府的主母,拿捏一个妾室谁又敢多说什么?

    海棠也懒得和千兰废话了,“公主,您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若是认为我和小侯爷还藕断丝连,这大可不必。我当初既然设计非要离开侯府,那就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就算是死在街头我也绝不会回侯府。再者,我已和乘风文定,乘风也是一表人才又深得皇上重用,公主为何认为我就一定会舍弃乘风,要去找小侯爷呢?”

    千兰“哼”了一声:“或许有些人天生贱性,就是不守妇道呢?”

    海棠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就往上冒,他妈的,她实在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人都是什么逻辑思维啊,非要自己脑补出这么多戏,累不累?

    看到女眷越来越多,海棠对着太子妃行了个大礼,道:“太子妃贤良淑德,深明大义,海棠斗胆请太子妃做个见证。”

    柳如烟虽然心里很不喜欢海棠,但她这人就是这样,要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己的完美形象,此刻也微微笑道:“海棠姑娘不妨直说。”

    海棠伸指举天:“我海棠在此发誓,我对小侯爷蒋文华绝无半分觊觎之心,更无公主所说的藕断丝连,勾搭成性之事,若所说不实,我海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般人都不会发誓,即便发了也不会发这么重的誓言,如今众人看到海棠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里也有几分震动,说实话她们对海棠都不太了解,以前也不知道有这号人,可千兰她们是清楚的,那些一件件,一桩桩的风流韵事,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口口声声说别人不守妇道,自己以前还公然养面首,又岂是守妇道之人?

    千兰也没想到今日海棠的态度会这么强硬,一时间倒没什么反应,又听得海棠面色一转,话语里竟带了几分哽咽:“我自打离开侯府后,一心一意过自己的小日子,我虽是个寻常市井百姓,可也有尊严,也想好好活着。可有人却是见不得我好,总以莫须有的名头,一会命婢女当众打我母亲耳光,甚至将我母亲的耳朵都打聋了,若不是乘风找来李老医治,我母亲如今只是个聋子而已。”

    “甚至在自己府上,企图用计将我和裴尚书之子凑一起,做那什么苟且之事,若不是我的死命咬着舌头保留一丝清醒,又如何能再和乘风结下这良缘?”

    “一会又是在裴尚书宴席上对我多番羞辱,我什么都不曾做过,无端端就成了娼妇,就成了不知廉耻,勾搭前夫的贱人。”海棠掩面,装出要擦眼泪的模样,“但事实上,我自打离开了侯府后,一心只盼着能为家里做些事,做滚豆腐,开铺子,卖青蛋,哪样不是我自己全心全意去做,尽心尽力去做?”

    “可有人看不得我好,在我腌渍酱料的坛子里放了死耗子,我被孙知府抓去,受了牢狱之灾,后我好不容易种了些辣椒,却又找了几只野猪,将我那些辣椒地全毁了。我只想好好过日子,究竟是得罪了谁,要这般害我?”

    海棠没指名道姓,字字哭诉,可有些通情达理些的的世家千金就有些不满了,她们的的目光却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千兰身上,虽不敢对她公然抵制和炮轰,但那目光也多多少少的表达了不屑和鄙视。

    千兰还从未为被人这样没有指名道姓的反驳过,当下怒怼道:“什么坛子里放死耗子?什么找野猪踩辣椒地?海棠,你一介民妇,诋毁皇族之人,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如何叫诋毁?我因坛子里放死耗子一事还被孙知府抓去,这事一问便知。辣椒地被毁,城外那些农户,随便问哪一户人家都知道。是不是诋毁,公主一查便知。”

    “本宫不曾做过这些。”千兰看到她们不相信的目光,顿时脸冷了下来,“本宫什么身份?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还怕你们不成?你们又能奈我如何?”

正文 【257】早产

    “啊,血。”段蝶诗忽然指着阿丽古娜跪着的地方,她的裙摆下面有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本来都把视线聚焦在千兰和海棠两人身上,听到段蝶诗这一叫,纷纷都看过去,果然看到阿丽古娜身下那滩红色。

    千兰面色一变,海棠最先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扬声对站在阿丽古娜不远处的那唯唯诺诺的婢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大夫啊。”

    那婢女是后附的人,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千兰一眼,看她没发话,自己当然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扶人,海棠气不打一处来,对段蝶诗道:“阿诗,你赶紧去找个大夫。”

    海棠对医学不懂,但前世村里有接生婆子,她还给接生婆子打过下手,可阿丽古娜身下那一滩血水里,也不知道羊水是不是破了,她现在也不敢妄下判断,只好扶着她平躺这下来,脚弯曲着。

    柳如烟看到这情景,心想实在是晦气的很,本不想搭理,可一来若是出了人命,她反而要被诟病,二若是这腹中胎儿出什么事,那小侯爷要是追问起来,还不好交代,太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万不可因为小事而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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