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海棠靠着车壁昏睡了过去,有些狭小的车厢里只闻互相声,寂静的可怕,可盛睿泽却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他就坐在海棠身边,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这个女人,明明一开始厌烦的很,一开始就嫌弃的很,怎么到了如今,泥足深陷的却是自己?
曾经平治问过他,怎得还不娶妻,他当时笑道,自是没遇到好的,我的妻子,自是要容貌出众,才华横溢,性情极好,他笑着列举了很多,可再看看眼前这女人,小气,睚眦必报,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赚钱,小心思多,可他偏偏就喜欢上她了。
他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靠海棠更近了点,似乎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酒香,不知她中午喝的什么果子酒,竟醉成这样。
他这样想着,身子不由俯了过去,等他发觉自己靠她太近正要往后挪时,他给自己想了很好的借口,闻闻她喝了什么酒,以后拘着她不让她喝了。
结果,他越靠越近,鼻尖几乎都要触到他鼻尖,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舔着自己嘴唇很多次,可还是觉得嘴唇干燥的要命。
他的心越跳越快,手已经不由理智控制,伸手抚向了她的脸颊,比上次涂药的时候抚摸着似乎瘦了些,他有些不满,平日里瞧她吃的也不算少,怎的就不胖呢?如果是自己养着,肯定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盛睿泽将这不该有的念头硬生生压下去,手从鬓边一路轻轻摩挲到下巴,视线最后停留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微微翘着,看上去比那樱桃还要诱人。
在大脑意识回来前,盛睿泽已经俯下轻轻触碰到了那带着致命诱惑的唇瓣,不过才刚触碰,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瞬间被点燃了,浑身血脉喷张,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聚在了某一处。
他慌乱的往后退,因用力过猛整个后背都撞上了车壁,这点疼痛对练武这人来说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心跳如鼓,一下一下捶打着,他耳根浮现起一抹粉红,别过头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刚刚那一下触碰太过匆忙,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闻闻到底是什么果子酒,这样想着他又把头别了过来,耳根越发的红,脸颊也火热的,可身子还是慢慢靠了过去。
千军万马前都不崩色的男人,此刻却小心翼翼的犹如面对易碎的瓷娃娃,心情既忐忑而又兴奋,这样的情绪波动是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当他再次触碰到那唇瓣时,坚固如铁壁的心在这瞬间四分五裂,这欢喜的种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撒下的,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种子已开花,并以燎原之势将他淡漠的心裹成了一个藤蔓植物,谁也无法窥探他这苦涩而隐秘的心思,当他看到她和平治站一起时的画面,他试图放弃,可回头看看自己的心,早已如四月阳春,花开满天,再无法拔除了。
正文 【113】嘴唇怎么这么红
此刻轻轻的触碰好像不能让他缓解灼烧感,他张嘴轻轻含住了唇瓣,厮磨着,人好像坠入了一个空白无知的世界,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他触碰到的这唇瓣,好像是世间最美的甘露,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到几乎要绝望时遇上的那一汪清水,解了他的干渴,却无明的想渴望更多。
最后还是盛睿泽如受惊了一般退了出来,他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那里已经不受控制的喷发出来,只怕现在衣袍已经脏了,可火热却一点消停的意思也没有。
隔了好久,盛睿泽才尴尬不已的一点点挪动身子下了马车,一下车立马提起轻功从后墙掠了过进去,进了府。
这一刻盛睿泽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夹着尾巴逃蹿。
海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厢房上了,妙竹听到声音连忙从屋外走了进来,“小姐,您可算醒了。”
海棠扶着重如千斤的脑袋,因为一直沉睡的缘故开口说话时喉咙有些干涩:“我怎么回来的?”她隐约记得遇上了蒋文华,是盛睿泽救了她,然后他还用内力帮自己驱逐醉意,接着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是盛府的管事驾着马车将您送回来的。”妙竹上前扶起海棠,“婢子备下了醒酒汤,小姐可要喝点?”
“嗯。”海棠心想这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平白被蒋文华占了便宜,想到他吻过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浑身恶心不舒服,她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面前,本想看看脖子上是否有痕迹,却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愣住了。
她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好像还有点肿起来了?
海棠下意识的抚摸着有点红肿的唇瓣,抿了抿唇,似乎还有点发麻,她皱眉,难道是后来又被蒋文华给占了便宜去了?
妙竹端了醒酒汤过来,后面跟着杨氏,一脸愠怒的看着海棠,责备道:“一个姑娘家的,喝这么多酒,若不是刚好遇上盛大人送你回来,被人轻薄去了怎么办?”
海棠心道,自己母亲还真是神人,不出门就猜到自己的遭遇了,她起身上去亲昵地挽着杨氏的胳膊:“母亲教训的是,海棠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就我这模样,人家看到我都吓跑了,哪里还会占我便宜。”
杨氏脸上的怒容淡了不少:“油嘴滑舌,下次再犯绝不轻饶你。”
海棠又挽着杨氏说了几句乖巧的话,逗得杨氏终于笑了,此事算是就此揭过了。
月上柳梢头,一片寂静的院子里,最角落的厢房亮着如豆点大的煤油灯,榻上两具身体缠着,男上女下,却偏偏生出不少旖旎。
一番云雨罢,那满面潮红的女子伏在男子的胸膛,手在他胸膛来回抚摸着:“今天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那男子身子一僵,随即笑道:“没有,就平常那些事。”
女子的手从胸膛一路往下,渐渐抚到那已经疲软的地方,柔软的手熟练地揉捏着,抚弄着,没多久那地方就隐隐有昂扬之势,男子的气息明显粗重起来。
女子一个翻身压在了男子身上,手里动作不停,“真的没有吗?不乖可是有惩罚的,若是乖乖的,自是有奖赏。”
“奖赏什么?”男子手来回抚着女子的唇,“听爷说那品箫滋味销魂,不如……”
“讨厌……”女子媚眼如丝,“就看你乖不乖了。”
男子一听,哪里还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再一个翻身,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开始那无限风光。
天刚蒙蒙亮,一道身影就出了厢房,又急匆匆的往大院而去,候在外面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上前福了福身,“公主,奴婢回来了。”
“进来。”千兰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睡意,屋子里烧着地龙,她随意披了件披风靠在榻上,“问到什么了?”
喜丸半弯着身子,因为昨晚上被折腾了许久,腿脚还在微微打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他说昨天小侯爷遇到了海棠,那海棠扑到了小侯爷怀里,两人亲热了一番,后盛大人来了小侯爷就离开了。”
本来靠在榻上一副慵懒模样的千兰,听到这个后将手里的火炉狠狠掷在了地上,里面的火星冒了出来,都溅到了最近的婢女身上,她衣服被烧出了个洞,甚至还有些落在了脚背上,可她不敢喊出来,只能咬唇承受着。
喜丸也被她吓得浑身一颤,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发了一通火,千兰的怒气才算是消散了点,她对喜丸道:“起来吧,本宫会念着你的好,自不会亏待你的。”
喜丸千恩万谢,心里却是对自己的境遇有些不耻,她也算是公主的心腹,却不想竟被她派去服侍长芦,那个跟在蒋文华身边只会阿谀奉承的贴身小厮,每次那个时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不仅猴急还粗暴的很,次次都将她弄的一身伤。
蒋文华昨夜歇在了夏云院子,千兰虽是妒火在烧,但又不得不装出大度算,出嫁前皇兄曾叮嘱她,既是嫁了,总要以夫家为重,拈酸吃醋的事降了皇室的气度。
结果蒋文华一走,千兰就命喜丸端了碗避子汤过去,还要挟夏云若是敢说出去,她就等着受死吧。
喜丸一走,夏云气得把蒋文华刚买的簪子都给摔坏了,刘嬷嬷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劝道:“云娘别气,现在就让她得意会,总有翻跟头的时候。”
夏云死死瞪着千兰院子方向,如今小侯爷来她这的次数一个月屈指可数,她还逼着自己喝下这避子汤,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靠着孩子翻身!
千兰,你给我等着!
正文 【114】什么都是平治说的
除夕这天,海棠又去了钱十二娘那,借口买了些干货,又在里屋和她聊了许久,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铺子里出现,她才算是安心。
来买红枣的果然是王管事,海棠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多次来踩点,确认王管事每次采买的量,大约几天会来买一次。照这几日的观察,今天来采买过约莫要十来天左右再回来一次。
离开铺子的时候海棠心情不错,又让妙竹去和东子说下,一会带着葛二来家里过年,这段时间虽然铺子一直关着,但是东子带着葛二一直在帮自己找铺子,也是辛苦的。
谁曾想路上就遇到了拎着篮子的苏嬷嬷,和她身后的盛睿泽。
前几日苏嬷嬷来家里的时候,惆怅的说盛府逢年过节都是冷冷清清的,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杨氏和苏嬷嬷投缘,又感念盛睿泽对自家的帮助,就邀请他们一起来过除夕。
“嬷嬷,您这是……”杨氏已经买了不少东西,苏嬷嬷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哦,是些糕点什么的,乘风说你和丰哥儿都爱吃,我就多买了点。”
海棠狐疑地扫了盛睿泽一眼,后者立马说道:“是平治说的。”怎么什么都是平治说的,真是见鬼了!
苏嬷嬷恨不得狠狠掐盛睿泽一把,这人脑袋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到家的时候杨氏正在忙的热火朝天,妙竹和苏嬷嬷二话不说就过去帮忙了,海丰邀请了曾如归和厝仁过来,小小的院子里倒是热闹极了。
海秋写好了对联,一看盛睿泽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拱手道:“盛大人。”
盛睿泽摆摆手:“不在朝堂上,伯父唤我乘风便好。”
对方都喊自己伯父了,再矫情喊盛大人就见外了,海秋心里却在想,最近这段时间,盛大人跑自家的次数倒是多了,难不成是瞧上了自家的人?看他平日里对海棠总有些不耐烦,倒是对海丰说话和风细雨的,难道……
这个真相让海秋有些难以接受,可目前盛睿泽又没表现出什么,总不能将自己先做了这恶人,但他耿直的脾性又让他热情不起来,只好道:“我刚写了副字画,盛大……乘风不如一起看看?”
盛睿泽面上应了,心里却想着,看海棠父亲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莫不是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来的太多次了?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总觉得一天没见到海棠,心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看来他们心中的最佳夫婿,是平治啊。
他心里惆怅了一番,走到书案前,海秋的字倒是写得不错,但还是少了点遒劲力道,他中肯的评价了几句,又听得海秋道:“听闻乘风书法非凡,不如就帮我们写副对联?”
海棠本以为盛睿泽这样高冷的人肯定是会拒绝的,那曾想他竟然想也没想就点头接受了,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似乎在想写什么内容。
海棠看他这样,自是上前帮他研磨,力度不轻不重恰好到处。
可谁曾想盛睿泽的心思全部都在自己身边的这女人身上,红袖添香,多好的词,他迟迟不落笔,因为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写的出什么词。
海秋也不好催,只好借口去温两壶酒离去了。
他一走,盛睿泽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再落笔时,速度极快,笔锋遒劲,字迹飞扬劲逸。待他落在最后一笔时,海棠忍不住凑过去看,却在瞬间红了脸。
腊月坪洲冷骨风,冬寒未了怯园公。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盛睿泽看海棠那娇羞的模样,心尖又一次如被猫爪给挠过一样,那些平日里一直被自己压制着的渴望,在这彼此相对的书房里被无限的扩大。
海棠将最后那一句在心里默默重复念了遍,听到父亲的脚步声似乎要过来了,她本能的卷起这张宣纸叠好塞入自己衣袖里,低低道:“我去贴窗花。”然后就快步走出了书房。
手里拿着窗花时海棠的心好像还在乱跳,她看着面前花式多样的窗户,喜鹊登梅,燕孔雀戏牡丹……
厝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到海棠发呆,不由问道:“阿姐是要贴窗花吗?我来吧。”他从海棠手里拿过那些窗花,又拿过长凳站了上去,“这里好吗?”
被厝仁这样一分神,海棠刚刚乱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指挥着厝仁往这边往那边,期间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盛睿泽从书房出来就听到笑声,寻着笑声而去就看到海棠和厝仁说笑着,还低头品头论足一番,他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了,虽然厝仁还是个孩子,和海丰差不多大,可上京那些高门子弟十三四岁家里就会有人找通房丫头,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一个男子。
他快步走了过去,等要走到的时候又故意放慢脚步,临近了才问道:“贴窗花呢。”
海棠被这骤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一歪,顿时刺到了指尖,“啊”的叫了一声,低头一看,指尖已经被戳出血了。
厝仁顿时不满,“盛大人,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阿姐,我去拿些纱布。”
盛睿泽也是一脸愧疚,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他急语气里带了些急切:“给我看看。”
海棠刚刚乱的情绪才平复好,哪里肯再次让盛睿泽轻易打乱,她摇摇头:“没什么大碍,不过轻轻刺了下,一会就好了。”
盛睿泽却是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手,看她指如削葱根的指尖上有几滴鲜红的血渍。
海棠急忙要往回缩,却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握着抽不回来,仿佛有股电流从手上直接蹿入了脑子里,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比刚刚还要快上许多。
海棠的厢房在后面,其他人都在前院忙乎着,此刻这里只剩下两人。
看他还不松手,海棠再次想抽回来,却不想他反而握得更紧了些,他的手指格外修长,手掌温暖干爽,被他握住的手指隐隐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传来,海棠的手指忍不住开始有些颤抖,然后整个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
正文 【115】指尖
这一刻海棠心跳加快,不敢再看眼前身姿如松竹的男子,将头扭到一边,深深的吸了口气,宽慰自己,好歹是来自现代的,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也被其他小伙子握过手的,怎么现在变这么矫情了?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别太当回事,盛睿泽也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而已,突然觉得指尖一动,触上了温软的东西,抬眼一看,脑子顿时轰的一声,盛睿泽竟低头吻上了她的手指,那温软的,就是他的嘴唇。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海棠不知从哪里迸出一股力气,用力一挣,手掌脱离了他的掌握,紧紧的握拳背到了身后,盛睿泽怔了一下,抬眼看着琉璃,眼神慢慢变得清明。
海棠只觉得被他吻过的那个指尖就像被火烧过一般,耳边里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想说一句什么,嗓子却紧得根本发不了声。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后,海棠忽然转身提裙离去,背影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还在转角处和拿着纱布匆匆赶来的厝仁撞了个满怀,纱布掉落在地。
海棠已经顾不上掉地上的东西了,没一会儿就跑得没踪影了。
厝仁满脸不解:“阿姐,你的手还要包扎下吗?”
盛睿泽却是难掩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吮掉那刺眼的血,等他回过神来时候嘴唇已经含上海棠的指尖了,可她反应这样大,看来对自己排斥极了,若刚刚换成平治这样做,她应该更多的是娇羞吧?
海棠逃窜回自己的厢房,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的喘气,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手心出汗,甚至隐隐有口干舌燥的感觉。
那温热的感觉就一直停留在指尖挥之不去,甚至还从指尖迅速蔓延到了她心上,心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因为刚刚盛睿泽的那首词和含指尖的动作,她心乱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她在自己厢房一直发呆到杨氏来唤她出去吃饺子,她努力平复了情绪,笑着挽着杨氏的胳膊去了前厅,不算宽大的前厅此刻显得有些狭小,但更让人觉得热闹和暖心。
大奉朝除夕夜要吃饺子,吃过饺子后,再去沐个浴,洗去这一年的污垢,明年生活必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热腾腾的饺子一份份端了上来,一个个都煮的白白胖胖,粉嫩嫩的饺子皮劲道弹牙,里头的水分足,饺子馅儿鲜软无比。
苏嬷嬷笑呵呵道:“今儿个饺子有白菜馅儿了,吃了明年百财进门,芹菜馅儿的,吃了来年勤勤奋奋的。”
杨氏也跟着笑道:“我和苏嬷嬷还在饺子里加了些特别的料,看谁能吃到那独有的一个铜钱呢。”
海丰几个小子早就吃的津津有味的,可惜吃了大半都还没吃到杨氏说的那个铜钱。
“阿姐,你也没吃到吗?”海丰不由问道。
海棠笑着摇了摇头,她都吃了五六个了,都是正常的饺子。
盛睿泽就坐在不远处,灯光下他的五官深邃俊美,虽然面无表情,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海丰本想问问他,可话到嘴巴想想还是算了。
盛睿泽才吃到第三个饺子,一口咬下去就感觉到那硬硬的东西,自是那铜钱无疑,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将那铜钱吐出收在了袖子里,借口说要去倒些酱料,到了厨房,他从钱袋里拿出另外一枚铜钱,可看着面前的饺子又犯难了,只好扬声唤了苏嬷嬷一声。
苏嬷嬷快步而来,看到盛睿泽递过来的一枚铜钱,她怔了怔,才道:“你吃到了?”
“恩,不过这枚是干净的。你将它包到饺子里,煮好给海棠端过去吧。”他话才开了个头,耳根就又浮现起一抹粉红,别扭的别过头,生怕苏嬷嬷笑话自己。他刚刚看海丰问她有没有吃到铜钱时,她有些期望落空的表情,他不想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苏嬷嬷在心里大喊声,臭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但她也知道这小子的别扭性子,沉默着接过那枚铜钱,三下五除二的就塞入还没下锅的饺子里,又推着盛睿泽往外走,“赶紧出去,别露馅了,要是早开窍,我连孙子都抱上了。”
盛睿泽红着脸回到了位置上,没多久苏嬷嬷就端了碗饺子过来,“晚娘,你那饺子冷了,吃这碗。”
海棠已经吃饱了,可看到苏嬷嬷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又不忍拒绝,只好端着那碗饺子继续吃了起来,可她才吃到第二个饺子,就愣住了。
海棠低头朝着饺子馅儿里面看了一眼,妙竹很快就反应过来,递了帕子过来。海棠接过帕子,将里头的铜钱取了出来,放到了垫着丝帕的手心。
“阿姐,你吃到这枚铜钱了呢。”海丰简直比自己吃到还开心,“来年阿姐的铺子生意定然兴旺红火。”
海秋闻言下意识皱眉,但碍于盛睿泽还在这,只是瞪了海丰一眼,又低头吃自己的饺子了。
这饺子是苏嬷嬷端给自己的,刚刚盛睿泽和苏嬷嬷在厨房呆了会,难道是……
可海棠却不敢往那方面想,盛睿泽不是一直心里有段晋辰吗?上次还对自己的触碰表现出那么抗拒的表情,又怎么会费尽心思让自己吃到这枚铜钱呢?
她心里既失落又是欣喜,双重滋味反复叨扰着她,让她坐如针毡,脸色自然也不是很好看。
盛睿泽看她本来还欢喜的表情又渐渐落寞下去,心里有些想不明白她的想法,但他的心情也跟着海棠的心情,起起伏伏的。
吃过饺子,苏嬷嬷又和杨氏低声聊了会,这才和盛睿泽一起离开了海家小院,海棠沐浴过后躺在自己床上,可满脑子都是那首词,还有那指尖的酥麻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囫囵穿了衣服,又披了披风,悄悄往后院走去,仰头看看夜色,却没想到看到了树冠上正对着自己尴尬无比的某人。
正文 【116】入骨相思知不知
盛睿泽就在不远处的树冠上,他因为睡不着就出来散步,结果散着散着就到了海棠家的院子外,他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想也没想就跃到到了树上,却没想到竟是海棠,现在还被她抓了个正着。
海棠惊讶不已,刚想开口询问又想起现在已是夜深人静,只怕一丁点声响都会吵醒家人,只好对着盛睿泽做手势,问他怎么在这。
盛睿泽最初的慌乱平复下来了一个掠身就到了院子里,压低声音道:“想不想到更高的地方看月夜?”
海棠看着月色下轮廓分明的俊秀男子,好像被蛊惑了一般,点了点头,下一刻她就听到盛睿泽说了声“冒犯了”,然后人就被他给揽了起来,两人轻轻松松掠出了墙,再几个起落就到了另外一条街。
海棠被他揽着,这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高手的轻功,比以前做过山车还晕眩,她下意识的搂紧了盛睿泽的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这奇妙的感觉上,丝毫没注意到搂着自己的男子身体僵硬的如一块岩石。
最后盛睿泽搂着她停在了一个屋顶上,将她完全放稳了,他才开口道:“到了,可以睁眼了。”
海棠这才缓缓睁开眼,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这屋顶高,几乎能将大半个坪洲的景色纳入眼底,一片寂静处偶有几处是有灯光的。
海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时候的坪洲,又是站在高处,不得不说心里受到了不少的震撼。
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盛睿泽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子,粉黛未施的面容上一双凤眸透出云雾般的光彩,整个人纤尘不染,竟让他瞬间觉得高不可攀,又心生起旖念一头墨锦似的黑发垂在肩头,露出宽阔光洁的额头。
海棠正要说话,一抬头就看到正凝视着自己的盛睿泽,那目光可平日里似乎有些不一样,少了淡漠和那迫人的气势,多了点柔和,还有不容忽视的灼热。
两人视线一相碰,海棠又想起了那酥麻的感觉,慌忙侧过头,心如小鹿乱撞,久久没听到盛睿泽说话,她以为他生气了,再一抬头,看他还是如刚刚那样凝望着自己似乎没有半分变过,她不由低垂着头,脸红到了耳根子。
这女人明明是一副野猫般张牙舞爪的模样,怎得此刻乖顺的让他心痒难耐,他袖子里的手蠢蠢欲动,想抬手抚摸她,却又碍于礼仪硬生生忍下。
两人盘膝而坐,海棠指着坪洲的某处大院,道:“那应该是侯府吧。”
“嗯,眼力倒还不错。”盛睿泽含笑道,又想起了什么,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你当初既然这样想嫁给蒋文华,怎得后来又和离了?”自打知道自己的心思后,他就忍不住去了解她的一切,喜好,习惯,还有对蒋文华不知从何生气的嫉妒,毕竟两人曾经是夫妻。
海棠并不介意旁人问起这事,毕竟自己嫁给蒋文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遮遮掩掩的也不是她的性子。
“人这一生总会做错事,遇到岔路走错路,但做错事走错路并不可怕也不可耻,关键是知错就改,迷途知返。”海棠眉眼弯弯的模样,在这月色下显得更是迷人,“盛大人也会抓错人,判错案,特别是遇到皇命难违的时候,对吧?”她也听过不少卫禁军的事,但提起这支众人眼中等同于催命的鬼差一样,总是没什么好话。
盛睿泽一愣,随后不由轻声笑了起来,这话真还是只有眼前这大胆的女人问的出来,他点头:“嗯,不过这话在我面前问问也就罢了,莫再向其他人说起。”
“小国公也不行吗?”海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
盛睿泽听了心里顿时有些涩,如酿的还不够醇厚的酒,涩意渐浓,她话里的意思这些隐秘的话题,应该是同平治来探讨而不是自己吗?他只点点头,却没再说话。
海棠心情没来由好了不少,这算是她和盛睿泽之间的秘密了吧?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一想到这唯一性,她就觉得苏的不行,好像这样就离他更近一步。
盛睿泽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不由分说的披在海棠身上,系带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滑的下巴,手到似乎在颤抖,强压着情绪不泄露半分。
海棠捏着披风的毛茸茸边紧了紧,她和一个男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吹着冷风坐在屋顶看半夜的坪洲,她却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果说一开始受自己情绪波动还有些困惑,她此刻却已然是有些明白了,她对这个一开始有些讨厌的指挥使大人,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
两人坐着聊了许多,从天南地北聊到各自喜好,和一些不愿让别人知道却愿意让彼此知道的事,似乎聊得都挺开心的。
谁曾想海棠聊着聊着,忽然问道:“盛大人,你有喜欢的人吗?知道相思什么滋味吗?”她问完就一直盯着前方那棵树的树冠,心里却紧张的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或许是想问清楚,若他心里喜欢的真的是段晋辰或是别人,那她心里这点心思还是趁早掐灭的好。
盛睿泽心里何尝不是一抽,“就是你”三个人差点脱口而出,可结果话到嘴巴却成了:“你觉得相思是什么滋味?”
海棠还真的皱眉细细想着,她前世一门心思都只想着赚钱,生活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虽然平日里靠看言情解压,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可她到底自己没经历过,自是很难说出那是种什么滋味。
她想了想前世记得的那些诗词,笑道:“我倒是听别人描绘过相思的滋味,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还有什么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就因着这个,我还是挺喜欢红豆的。”聊到后面,她又开始说起红豆的种植的,听得盛睿泽哑然失笑。
盛睿泽心里想的却是他听到过的那几句诗,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