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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奸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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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早就跳墙跑了出去,不知这后续发生了什么事。
秦远刚才通过观察已经发现,复活的村民们对于死前发生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人死亡脑缺氧太久,导致复活后影响了死前那段记忆的恢复。
这样也好,事情真真假假的说不清,随着时间的流失,渐渐就会被人淡忘了。
不过,通过这件事,秦远总结了教训,下次复活人的时候得低调点。如果人多千万不能放在一起复活,不然场面太大不好解释。
两天后,深夜。
秦远一边吃着刺激人的死神辣椒,一边复活了陆巧儿。
陆巧儿醒来后,懵傻地看着肿成香肠嘴的秦远。她随后就想起自己父母和村民们的死,拼命地哭起来。
秦远眨眨着眼,问她:“做噩梦了吧?你父母和村民哪里死了,都在山下活蹦乱跳呢,不信你自己看看。”
“啊?是么?”陆巧儿冲出屋外,眺望安定村,各家各户都亮着灯,烟火味十足。
“你在山上误吃了毒草,晕了好几天,还总做噩梦说胡话。不过还好,毒总算清了,你醒了就赶紧回家吧。”
陆巧儿不解地望着秦远,“我为什么会吃毒草?”
“我哪儿知道,八成是你不想订亲,要自尽吧。不过你下次自尽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山头,这山是我的地方,你死这多晦气。”秦远叹道。
陆巧儿气得狠狠踩了一脚秦远,转身就跑,她要亲眼看看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真的活着。
秦远痛得龇牙,警告陆巧儿以后千万别在上山,不然肯定揍她。陆巧儿回头给他做个鬼脸,接着就跑远了。
陆巧儿回家后,就挨了陆村长夫妻的一顿哭骂。夫妻俩又心疼又生气,怪她不该一声不响地逃婚。若实在不愿意这门亲事,早点跟他们说也好。
陆巧儿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一度真以为自己是因为不想嫁人,就上山吃毒草自尽了。
秦远则再次下山,继续跟着感觉走。
……
房玄龄从管城县视察民情回来之后,意外见到了李元景。房玄龄劝谏李元景不许再这样调皮私自出京后,又听说了卢小妹和尸毒的事,惊讶不已。
房玄龄觉得这秦远必定不是俗人,决定亲自去一趟安定村寻找秦远。到其住处时,房玄龄一眼就认出了这地方,前些日子他就是在这里偶遇那个祈福‘吾皇开心’的农夫。
房玄龄心里头更加期待见到秦远,只可惜屋子上了锁,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回朝之后,房玄龄就把他此行遇到的奇事讲述给了李世民。
“在荥阳深山一隅,臣偶然得见有一农夫每日祈求吾皇开心……”
显然,房玄龄用了夸张的手法来讲述故事。
他只是那一日碰见秦远祈求‘吾皇开心’,偏偏描述的时候措词用‘每日’。
李世民听得心里美滋滋,于是这个故事在他心里头又进一步被美化。
他刚当皇帝,便引得深山里的农夫日日‘诚心’祈福‘拜谒’,可见他这个皇帝做得多么成功,多么魅力无边。
第7章 刚进城就被调戏了
秦远一路安逸自在,顺便欣赏了许多大唐美景,终于在今天抵达了长安城。
数丈余高的灰色城墙将长安城围城了一个端正的四方形。单单十二城门之一的明德门,就有五个气势恢宏的大门。每个大门下都有守城禁军把手,禁军们个个身着盔甲,手握兵器,昂首挺胸,面色威严。
这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庄重感和压迫感,似乎在向所有进城的百姓们发出警告。这就是皇城,进去的时候最好乖乖老些点,否则惹了事儿定然没命。
秦远觉得自己是个可斯文可疯狂的聪明仙,应变能力那么好,应该不至于惹到事。
进了明德门就是朱雀大街,这里是天子每年祀典的必经之路,可以直通皇城的朱雀大门。街道笔直宽阔,车水马龙,比秦远想象中的更繁荣。
在街上走几步,除了能看到鳞次栉比的建筑,还能看到不少身材丰腴的美人。街上的女子们有的瞧见秦远模样英俊,便会羞赧一笑。更有几个胆儿大的,直接看向秦远,给他抛了几个眉眼。
秦远赶紧低头,加快脚步赶路。突然,他被一个胖妇人拦住了去路。
胖妇人穿着一身鸭卵青裙裳,三十岁上下,眼里透着犀利。她边说话边上下仔细打量着秦远。
“郎君叫什么?家住哪里?家里可有姑子,不对,是妹妹?父母做什么官职?生辰八字是多少?”
秦远愣了愣,随即发现这妇人后面有一骑着马的绿衣年轻女子,正笑着直勾勾地盯自己。这女子皮肤略黑,长得横眉鹰目,英姿勃勃,笑时俩脸蛋圆圆地嘟起,倒是添了几分可爱。
“你问这个做什么?”秦远不解地看向正跟他说话的妇人。
妇人嘴巴一撇,斜眼鄙夷地打量秦远:“装什么装,一瞧你就是看上我家娘子了,不然你刚才怎么会看她,还对她笑?”
“抱歉,怪我眼睛不该乱瞟。我是乡下人,第一次进城觉得新鲜。”秦远儒雅地对妇人赔罪。
妇人一把拉住秦远的细胳膊,当然这个‘细’是跟她自己比。
“好你个田舍奴,我家娘子是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么?罢了罢了,你什么出身我们家娘子也不在乎,跟我们回去就是!”
“你们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秦远惊叹。
“你走还是不走?警告你,我家娘子瞧上你是你的福气!”妇人厉声威胁,眼睛瞪得溜圆,那气势看起来比关公还厉害三分。
“哎呦,这是多大的误会呢,我要是男人我肯定跟你家小姐去了。”秦远笑哈哈地靠在马身边,羞涩地眨着眼睛对妇人道,“没看出来人家女扮男装么!”
妇人愣了愣。
安静片刻之后,妇人抬手就朝秦远脑袋上打。
“你个鬼滑头,当老娘是傻子是吧,那么大的喉结你装女人!”
秦远大力推开妇人,令妇人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子没把你当傻子,刚才那样子不过是想委婉拒绝,给你们点面子。你们偏偏不识趣,那就别怪老子直接告诉你,老子不愿意!老子没看上!老子眼光高着呢!”秦远这一声疯吼起来,方圆三里都能听见,周围的路人都纷纷侧目过来。
“你——”
妇人被吓了一跳,有点愣神儿,她完全没想到刚刚那么斯文儒雅的美男子,疯起来会这么疯。她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秦远的鼻尖。
“大胆刁民,你可知我家娘子是谁,胆敢这么对我们。你等着,别走!”
“等你个屁!”
真要是个贵族被他给得罪了,他傻啊等着挨揍。
秦远骑马就跑!
秦远在各坊之间胡乱穿梭了好一阵,确定身后没有追兵之后,停了下来,找了个角落,靠着墙歇息。
正好肚子饿了,秦远查看农场的收获,今天运气不错,是甜瓜。看来吾皇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是甜滋滋的状态。
秦远坐在墙边啃着甜瓜,边琢磨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安排。
照旧是凭着感觉走,但秦远有种预感,这后续的感觉还会跟汴州那次的事件有关。
上次在汴州驿站,那个使用摄魂铃的妇人死前对他说“等着看好戏吧”,秦远就一直很介意。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指她们还有戏没唱完。
还有那俩妇人闲聊时,说过一个词秦,称李世民为‘千古一帝’。
这个词一开始是明代李贽赞誉秦始皇所用,后来引申为‘整个华夏历史里有杰出贡献的帝王’的意思。但现在时间是唐朝,贞观元年,李世民刚刚登基不久。两个妇人在这个时候用这个词来,未免有点太早了些。
再加上安定村村民们违背历史轨迹的突然死亡,都足说明这两名妇人的来历不简单。至于到底是哪儿来的,没有证据,秦远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在针对李世民和房玄龄,她们已经在篡改历史了,虽然篡改的那部分被自己给纠正了过来。
不过这正好是他表现的机会,如果他能及时拦住这些即将发生的诡事,他自然就能立功,得到重回天庭的机会。
秦远咔嚓咬一口甜瓜,皮薄肉厚,脆嫩多汁,每一口下去吃到的都是幸福,吃得特开心。
“你在这呢,让我好找!”
巷口突然蹿出一身形妖娆的女子,杏目樱唇,全身都散发着水粉的香味儿。她蹭着双腿,扭着屁股走到秦远跟前,忽然脚被石子儿绊了一下,整个人就扑倒了秦远怀里。
秦远惊了,他刚被调戏完,又来?
秦远吓得赶紧后退,让女子离他远点。
女子尴尬扶墙,站稳。她松了松衣领,拿帕子擦掉了脸上的水粉。随后一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秦远精准地发现其脖颈上的喉结。
秦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眼前所见。这是……女装大佬!?
清秀少年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裙裳,对秦远郑重作揖:“家姐脾气不好,行事鲁莽,令郎君受辱了,在下替家姐给您道歉,请郎君见谅。我刚才那位调戏郎君的女子的弟弟。”
“你们这家人可真……有趣。”秦远想不到别的词儿来评价。
清秀少年连连道歉解释:“家姐像极了我爹,武功高强,脾气憨,容易急,干什么都直来直去。其实她没有恶意,就是非常想找个俊俏郎君做上门女婿,这两天想得紧了就跑到街上转悠找人。我劝不了她,还担心她惹事,才乔装成这副样子。”
“看得出你们是富贵人家,你姐要找夫家,该找门当户对的才是,哪能这么上街看,不靠谱。”秦远好心提了建议后,就温笑着跟少年表示事情都过去了,他不会介意。
“其实门当户对的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人家,我姐就喜欢漂亮的男人。”清秀少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远的脸蛋,“你的长相真是符合了我姐对美男的所有想象。”
秦远被瞅得全身仙毛都竖起来了。
“谬赞了,但我心不在此。”
“那你心在哪儿?”少年紧追不放。
秦远咳嗽一下,轻声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志在四方,当然是报效国家,效忠朝廷,为百姓谋福。”
“佩服!和郎君比起来,在下自惭形秽。”清秀少年被秦远所折服,主动报家门,“我叫尉迟宝琳,可否能和郎君做个朋友?”
“有缘再见。”
秦远骑上马就走了。
地上剩了一个忘记吃的甜瓜。
尉迟宝琳捡起甜瓜看了半天,受不住其所散发的蜜香味道的诱惑。他用袖子擦了擦甜瓜,咔嚓咬了一口,立刻想吃第二口。最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瓜已经吃没了,就剩下半截指头长的瓜蒂了。
这瓜太美味了,根本没吃够!尉迟宝琳立刻吩咐下去,照着这瓜蒂给他找瓜,先买一百斤解馋。
秦远在街上晃悠了半天,不知道该去哪儿。他现在身无分文,没办法住客栈。只能用老办法了,利用农场赚钱。
秦远把晚上剩下的那顿甜瓜,狠心拿出十几斤来来卖。
秦远就在西市找了个角落摆摊。
他弄了一块破布铺在地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甜瓜摆放在了上面。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马上就要宵禁,不知道还能不能卖出去。
秦远刚开始忧心,就听到有人喊‘这里有’,随后便来了一批侍卫。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瓜蒂,和秦远的瓜进行了仔细地比对,然后问秦远价格。
第8章 前任租客吊死了
秦远见这些人气焰嚣张,势在必得,随口就把要价喊高了一百倍。没想到对方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要一百斤。
秦远表示他最多只有五十斤,因为再多的话他会饿肚子,很难受的。
最后双方成交了,秦远一共卖了五万文钱。但这点钱在长安城根本买不了房子,只能租。
长安城内有居民近百万人,寸土寸金,房价贵得要命。如白居易那样当官的人,一个月有两万文左右的收入,都要在长安租二十多年的房子,最后熬到五十岁才买了房。“游宦京都二十春,贫中无处可安贫”,正是他由此而感所作的诗句。
尽管现在是贞观元年,房价比起唐朝鼎盛时期还能稍微便宜点,但依旧很贵。至少光靠秦远卖那点农产品得来的钱,肯定买不起房。
今天太晚了,秦远先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秦远发现客栈的被子不干净,下楼去寻伙计的时候,碰到楼下大堂里有三个男人正在喝酒。
“嗳,你们听说没有?如意坊里新来了个妙人儿,人长得倾国倾城,舞姿天下无双。据说她每次翩翩起舞的时候,都会惹得蝴蝶给她伴舞,哎呦那美得啊,无法形容!”
“蝴蝶?真的假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惜宵禁了,我们几个明天瞧瞧去?”
……
这些妓院为了揽客还挺能玩噱头。
秦远在心里随便感慨了一下,就和店小二换了被子,回了房间。
第二日,秦远凭感觉寻了半天,终于在永安坊找到一处合适的房子。宅子不大,小门小户,方方正正的小院,一卧一厅,边上有俩耳房,一间储物用,另一间是厨房。
房子不算破,屋子里的家具等物都比较新。因为上个租户在这屋子里上吊死了,所以租金能算便宜点,三万文可以租五年。
秦远觉得地方挺合适,房子也挺合适,重点是便宜,就答应了下来。
房主谢有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接了秦远送来的钱袋子后,就把钱攥紧了背在身后。
“可说好了,这钱给了我就不会退了,房子我不管你住不住,反正给你空五年!”
秦远听出谢有福的意思是怕他反悔,他挑眉回看一眼宅子,问谢有福:“闹鬼?”
“我没瞒你啊,这房子吊死过人的事儿我可告诉你了。至于其它的事儿,我没遇见过也没听说过,不知道!以后有事儿别找我!”
谢有福嘱咐完,转身快步离开。
他走一段距离后似乎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快,突然奔跑起来,身影很快就消失于秦远的视野中。
秦远打了桶水,用湿抹布把家里各处都擦了一遍后。站在厅堂中央,仰头看顶上的房梁。他本想着把上面的灰尘也清理一遍,无意间瞥见靠近屋门的那根房梁上有三圈被绳子磨损过的痕迹,左右的圈磨损比较重,中间的那圈则磨损地较轻一些。
这磨损痕迹有点意思。
秦远随后去西市买了床被子和几盆花草,把家里布置一下,就算初步完工了。
累了一上午了,该吃饭了,赶紧瞧瞧农场里有什么收获。
一度消失近半个多月的死神辣椒重出江湖,功力不减当初,精准地把秦远再一次辣成了香肠嘴。
秦远用完午饭后,躺在竹编的躺椅上,边摇晃着椅子边用扇子扇着自己火辣辣的‘红唇’。
秦远晃着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已近黄昏,晚上这顿饭该吃了。
边吃着死神辣椒,边想着李世民他,为什么那么爱生气?
吃完后,秦远生无可恋地嘟着他的香肠嘴打了个饱嗝,躺在椅上继续摇啊摇。
至深夜时,已经熟睡的秦远,忽然听到屋外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声。
秦远起身就出去瞧,就见一红衣女鬼挂在梁上左右摇摆,看起来很像心理医生催眠用的钟摆。
秦远看久了会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女鬼嘤嘤哭声变得更凌厉,哼哼唧唧半晌,发现身后的人不惊叫不大哭也不逃跑,她很奇怪。她极尽可能地伸长舌头,故作面目狰狞至极地扭头去瞧。
秦远和‘女鬼’四目相对的刹那,秦远就看出来她惨白的脸上涂得是一层厚厚的水粉,乌黑的两圈熊猫眼,貌似抹的是锅底灰。档次最高的当属她嘴角挂着的血,看着像是朱漆,质量算是不错的。
‘女鬼’卖力地呜嗷乱叫好一阵,最后发现秦远并不是吓傻了,根本就不害怕她。她彻底慌了,提高音量开始最后的挣扎,大呼自己死得好惨,最后喊得嗓子破音了。
秦远点亮油灯,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抬手朝‘鬼’的方向递了帕子,语气里充满了关心之意。
“出汗了,要不擦了汗以后再继续?不过,擦了汗你这脸上的妆容怕是要花了。”
嚎叫声戛然而止,顾青青尴尬地望着秦远,随即将自己脖颈上挂着的绳套摘下,顺着绳子爬到梁上,再把挂在自己两个肩膀上的黑绳子的另一头从梁上解下来。顾青青就顺着绳套从梁上爬下来,跳到地上。
绑在顾青青肩上的绳子有两种颜色,贴近她身体的那部分是红绳,几乎和她身上的红衣融为一体,不凑近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挂在梁上的则是黑色,黑色的绳子在黑夜里显不出来,如此就有了‘女鬼’在夜里上吊的假象。
秦远至此彻底明白了,房梁上那三个磨损的圈是怎么形成的。
顾青青落地后,胆怯地瞄着秦远,倏地转身就往门口逃。
“隔壁的?”秦远把水送到桌上,语气随意地问。
顾青青心里咯噔一下,停住了逃跑的脚步,惊讶地问秦远:“你怎么知道?”
“稍微琢磨了下你装鬼的目的,自然就清楚了。除了隔壁,应该不会有别人。”秦远解释道,“我白天的时候,看到你家里堆了好多木头,院子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像是做木匠活计?若有了这宅子,把你们家的地方刚好可以扩大,方便放东西。”
顾青青憋着嘴,不情愿地给秦远赔罪:“这都是我自作主张,跟我阿耶没关系。要打要骂随你,只求你别告诉他。”
秦远笑了下。
“那……你打算怎么罚我?”顾青青睁大她的熊猫眼望着秦远,眼白在黑眼圈的衬托下显得更明亮,“事先声明,我没有钱!”
秦远实在看不惯顾青青这副惊悚妆容,先让顾青青洗了脸。
“就和我讲讲上一个住这里的租客。”秦远不至于跟个小丫头置气,就随便问点什么,“你穿着红衣挂在这,是不是因她死的时候就这样?”
“是!原本住在这的女子叫花牡丹,年十八,人长得可美了。乡下穷苦出身,半年前她被一个秦姓男人看重了,花重金娶回来安置在这里。谁曾想那男人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跟花牡丹新鲜了没多久就不要她了。花牡丹一气之下便穿了红衣上吊了。”提起此事,顾青青觉得十分惋惜。
“传说人死时穿着红衣就会变成厉鬼,可以复仇!”顾青青义愤填膺道,“花牡丹肯定恨极了她男人,才会选择穿红衣去死,也不知道这个负心汉现在得没得到报应。”
秦远奇怪:“你不认识那个男人?”
顾青青摇头,“只知道他姓秦,至于叫什么名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这男人每次来找花牡丹的时候都是晚上,早上走的时候也是疾步匆匆,好像很怕被人发现似得。不过我是谁,当然要找机会瞧到那男人的模样。人不到三十岁,身材高大,长得还不错,有点英明神武的样子,难怪花牡丹那么漂亮的女子会愿意跟着他。
可是男人的脸长得好有什么用,心那么黑!我阿耶说了,小白脸都没有好心眼!”
顾青青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远,因为秦远正属于相貌好看那一挂。
顾青青仔细看完秦远之后,发现秦远的嘴有点异常,问他嘴巴怎么了。
“去去去,赶紧回家去!”秦远被揭了短,就打发顾青青快走。
顾青青不怕秦远了,笑了几声,乐颠颠地跑了。
第二日,秦远吃完了早饭就出去闲逛,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碰巧就走到了那个传言跳舞就能招来蝴蝶的妓院——如意坊。
他到的时候,如意坊里正人声鼎沸,似乎是有什么热闹事。
接着他就看到天上有蝴蝶往如意坊的楼里飞,里头客人们们都惊呼起来,大喊蝴蝶真来了。
这进楼里看跳舞,每人至少要先交一万文钱。
秦远有点舍不得,正站在门口犹豫,就见有个身量消瘦的‘矮个子’从楼里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秦远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顾青青,忙拦住问她怎么了。
顾青青仰起头,颤抖着身体看着秦远,眼睛里因为恐惧吓出了泪花。
“我……我看见了花牡丹。”
“在哪儿?”
顾青青惊惶地指着如意坊,“就在这楼里面跳舞。”
第9章 串门走关系
秦远狠心花了一万文钱进去瞧,偏巧来晚了,大家正在散场。
“就是她!”顾青青害怕地躲在秦远身后,指着北面道。
秦远看到一个身着粉纱长裙的女子背影,身姿曼妙,走起路来体态极美,有几只蝴蝶正围绕着她飞舞,跟着她退场至内间。
因为场面太乱,妓院有许多护院在维持秩序,不许任何人靠近她。宾客们意犹未尽地在远处张望,纷纷惊叹杨六娘刚才表演的那场‘与蝶同舞’何等惊艳,恍若天仙下凡,美得令他们差点忘记呼吸。
“确定是她?会不会是看错了,只是长得像?”秦远问。
“我瞧一眼就吓着了,便跑了出去。”顾青青不太确定道,“她刚刚跳舞的时候晃来晃去,有蝴蝶伴在四周,我确实没看得太仔细。或许真像你说得,是长得像。”
“好了,别吓自己了。”
秦远安慰顾青青不必害怕,同她一起离开如意坊。
顾青青还有些回不过神儿,呆愣愣地看着前方走着。
秦远看到路边有小贩卖烤鸡腿,就花了他最后剩下的三文钱给顾青青买了一个鸡腿。
当喷香冒着热气的鸡腿送到顾青青鼻子前面的时候,顾青青的眼睛忽然亮了。她惊喜地接过鸡腿啃起来,恐惧感瞬间消散全无。
“多谢秦大哥。”
秦远睨她:“给块鸡腿就叫大哥?不骂小白脸了?”
“凡事都有例外,我看秦大哥就是那种长得好,心眼也好的人。唉,老天爷真不公平,什么好东西都给了秦大哥,有样貌有身材,还斯文文的心地善良,这叫世上其他男人可怎么活呢。”顾青青嘴甜地拍马屁。
秦远被逗笑了,打发她赶紧回家去,吃饱了就睡一觉,便什么忧心事儿都没了。
顾青青开心地应承,转身活泼地往回跑。但跑了没多远,她又跑回来了,给秦远鞠一躬,多谢他刚刚给她买鸡腿还安慰她。
“明明我之前对你那么不好,装鬼吓你。秦大哥以德报怨,一定会有好报的!”顾青青说完这些,才蹦蹦跳跳地去了。
秦远目送走了顾青青后,就直奔赵王府。他想改善自己的伙食,就得想办法先见到李世民。当然不止吃的问题,还有别的缘故,秦远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总之有一种感觉驱动他一定要留在李世民身边。
上次在汴州跟李元景接触时候,秦远对李元景的印象还不错。这孩子就跟个小大人似得,聪慧明事理,找他应该没问题。
行至赵王府前,打量这气派的府邸,秦远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跟人家有多大的差距。但既然来了,他就抱着很可能会被拒绝的心情,跟守门的侍卫讲明了来意,并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侍卫拿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秦远,此人当真胆大包天了,白丁身份竟敢贸然来王府求见。
如果换成别人,不及张口侍卫就会挥着手中的刀把人打跑。但眼前这一位,气质天成,样貌绝佳,说话时斯斯文文如清风入耳。侍卫莫名地就听完了秦远的讲述,就莫名地被秦远的话说服了,觉得他还真和他家大王一见如故,便试着去通报看看。
侍卫就将此事通传给了张管家。
张管家立刻想起他家大王上次偷出门回来的时候,曾经提过在汴州遇到一位有趣的人。
自家大王是位非常个性的人,想跟他来往的同龄人他统统看不上,他想来往的人如房玄龄等又都太忙基本没工夫搭理他。大王宁缺毋滥,就选择天天闭门读书,寂寞孤独的活着。
张管家为这事儿不知心疼了自家大王多少回。而今竟然上门了一位合适的,管家甭提多高兴了,格外热情把秦远请进府,好水好吃伺候着他。方方面面照顾周到后,管家就欢喜地飞奔到李元景跟前,和李元景传达了这个喜讯。
李元景正在书房内作诗,听了张管家的回禀,丢了手里的笔,毛笔上的残墨染花了纸上刚作的诗。
张管家心疼大王的墨宝,忙把纸拿使劲儿吹。
“别管它了,人在哪儿?”李元景起身就往门外走。
张管家一乐,心料他果然没猜错。张管家颠颠地跑到前头,把李元景引至侧堂。
李元景在要到达的时候,忽然放缓了脚步,整出一副闲散慵懒的步态迈进了门。
秦远立刻起身跟李元景见礼。
李元景瞧见真是秦远,嘴角往上翘,但等秦远抬头的时候,他立刻就收住笑。
李元景故作严肃模样地打量秦远,问他来此作甚。
“上次在汴州不告而别,实属无礼,此番来了京师,便想亲自给大王道歉。”秦远赔罪道。
“你还知道你没礼貌!”李元景坐了下来,让秦远也坐,然后问他进京的目的。
“其实并没什么事,在深山呆久了,便想换个热闹的地方住两年。”
李元景半信半疑,再问秦远:“之前在汴州,你如何知晓那些人中了尸毒?”
“那两名妇人劫持卢小妹时,现场留下了臭虫,我闻虫子身上有股腐尸的味道,之后再见卢小妹的异常和那些中毒壮汉掐人的症状,便大胆猜测是中了尸毒。”秦远解释道,“少时我家有个仆人是从黔中道那边逃难而来,他家祖上赶尸,我就是从他口中得知这些事。这之后我便对许多逸闻杂事感兴趣,喜欢四处搜罗打听。”
“怪不得你会各处游历了,原来是为了增长见识。”李元景艳羡秦远的洒脱,随后关心他在长安的安置问题。他琢磨着如果秦远应该还没在长安城安置下来,那他就可以顺便‘勉为其难’地留他在自己府上。
“昨日已经寻住处,在永安坊。”秦远回答道。
“哦。”
李元景眼睛里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失望,他万万没想到秦远来长安不过两日,住处就已经寻好了。
秦远:“不知经历过汴州的事后,卢小妹而今的情况如何,她在安定村的伯父伯母有些担心她。”
卢小妹正经的身份是房玄龄之妻卢氏的内侄女。她在安定村的伯母伯母其实是卢家的远亲,当初因为战乱卢家处在险境,才有此托付。十年来,夫妻俩待卢小妹一直都跟亲生的一样,感情很深厚。
秦远特意提及卢小妹,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听说李元景很崇拜房玄龄,他若能提前房玄龄那里传个名儿,回头和房玄龄再见面就有‘渊源’可讲了。
“这我不知,不过回头我若见到了房仆射,就帮你问问。”李元景接着道,“对了,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时负责接卢小妹和俩妇人回来的三名侍卫都有问题,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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