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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奸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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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戴胄尴尬地摇了下头。
  长孙无忌觉得秦远这次做的事情确实看起来不可靠,但是鉴于他以前做的事还算靠谱,他便没有立刻武断否定秦远。
  长孙无忌询问秦远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解释的说法。
  “你这样张扬一定有你的理由,对不对?”
  “不愧是长孙公,了解属下!”秦远高兴道,“我和婢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翻阅了所有的相关案卷,总结出这个采花贼一个非常明显的特性。”
  “怪不得你说那些案卷是机密。”长孙无忌让秦远快点给大家解惑。
  秦远就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气势磅礴地喊出了两个字。
  “好色!”
  三人同时无语地白了一眼秦远。
  人家可是采花贼,必然好色,这事不用秦远说他们也知道。
  秦远告诉他们,他发现这个采花贼在官府公开悬赏缉拿的时候,作案的次数与以前相比毫无变化。
  “这说明什么?他极度猖狂,自以为是,根本不惧官府的追捕。所以我今天来了一个美人钓鱼,等着他上钩。”秦远解释道。
  三人如此一听,勉强觉得有一些道理。
  戴胄询问秦远:“你真的确定采花贼会主动上钩?”
  “会的,我非常确定。”秦远特别自信道,“他这么厉害,怎么会把官府放在眼里。我相信他是个孬货,敢来。”
  戴胄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笑起来,这说法太扯了。不过他倒是愿意看一看秦远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把采花贼吸引上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骂他不得不佩服秦远运气够好。人蠢,却能刚好赶上犯案的嫌犯也蠢。当真百年难遇了。
  长孙无忌心里头也觉得秦远后来的解释不是很有说服力,但是他看秦远这样自信坚定,他就没多说什么,且先先看着。
  “你们放心回去睡觉,瞧叶刺史的眼圈都熬黑了。这边我自己在这守着就行了,周围都有侍卫埋伏,外围还埋伏很多衙差。只要这个采花大盗一来,保证缉拿归案!”秦远拍着胸脯,斗志昂扬。
  戴胄:“秦少卿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敢问之前你是在哪找的美人?会不会害了人家?”
  长孙无忌和叶乾都看向秦远。
  听说样子倾国倾城,出于男人的本性,难免都会对美人有向往。
  “就有人挑毛病,所以我扮的,满意了?”秦远无奈牢骚,“明明不想说,非问。”
  噗!
  噗!
  噗!
  三人惊讶之余都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万般遗憾,他们没看到秦远女装的样子。
  “其实并不好看。不过我懂昙花一现的美,刚好我五官不错,所以故弄玄虚地闪一下,给人就感觉好像很美的样子,实际耐不住细看。”秦远说完咬了一大口杏子,再来一口就把整个杏子吃完了,随口把核吐了出去。
  三人见这光景,很难想象秦远女装时这么粗鲁,有多难看。
  戴胄尴尬地提议:“咱们还是离开,别打扰秦少卿设伏。”
  三个人随后又翻窗翻墙离开,长孙无忌和叶乾翻得都挺利索,唯独戴胄,年纪比叶乾还小,翻个墙却呼哧呼哧地直喘,还要人拉他一把才能过去。
  周小绿重新关好窗之后,就坐了下来,挺直腰板静心等待。
  秦远让她不必如此紧张,先去睡。
  “我可不敢睡,若是那采花贼真来了,外头那些人都没拦住,我岂不是危险。”
  “若是外头的那些人都没拦住,你醒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睡了清静。”秦远劝周小绿好好睡觉。
  周小绿气哼地回瞪一眼秦远。
  秦远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道了歉,然后他打了个哈欠,自己趴在桌上先睡了。
  周小绿就一直保持清醒,挺到了天亮,然后她就把呼呼大睡的秦远叫醒。
  秦远被弄醒的时候还有点懵,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看了周小绿之后,反应过来什么,伸了懒腰。
  “秦大哥这一晚上都没什么动静,他人没来。”周小绿失望道。
  秦远又张大嘴打了哈欠,点了点头。
  “这第一晚他刚知道消息,总要踩点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晚上就来了。”
  周小绿觉得秦远说地也有道理,点了点头。
  “我就不出去了,你自己拿点钱去外头买点东西吃,会有侍卫暗中保护你。”秦远道。
  周小绿应承,拿些钱就走了。
  转眼又到了深夜,周小绿坚持还要继续坐在桌边,保持清醒。秦远劝不了,干脆不管她了,自己去里屋的床上睡觉。
  一夜好眠,宅子内外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消息。
  离约定好破案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长孙无忌终于有些坐不住,叫秦远前来回话,戴胄和叶乾闻讯也来了。
  三人一通质问秦远的方法到底行不行。
  “今天可是期限的最后一晚了,我看你这事难成。怎么就知道那个采花贼骄傲自负,一定会去?”长孙无忌劝秦远开阔一下思路,试着换一种缉捕方式。
  “今晚他肯定会出现,你们放心,凭我的判断不会出错。”
  秦远请叶乾帮忙调派商州府所有能动用的人力,将那个宅子的方圆三里范围内的所有地方都埋伏好。
  “要是人来了,你们的人错过了抓捕的良机,可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叶乾请秦远放心,他一定会派出商州府所有的人马去埋伏。
  ……
  深夜丑时,黑幕蒙上了整个上洛县,各家都关门闭户,四处没了任何光亮,只有天上的星辰闪闪发光
  这样的夜晚安静又清爽,唯独有窗外单调的蛐蛐叫,催得人眼皮下沉。
  秦远用手托着下巴坐在桌边,几次要睡过去,都因为脑袋脱离了支撑,猛然点了一下头把自己弄醒了。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说明子时已经过了,天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会亮。
  周小绿在旁看秦远熬得如此艰难,劝秦远去睡。
  “若有消息,我会叫醒秦大哥。但说实话,我觉得这时候了,那个采花贼肯定不会来了。”
  秦远坚持不睡,让周小绿去睡,“你连续熬了三天夜了,就算白天补觉也不成,你瞧瞧你眼底下都黑了,快去睡。”
  周小绿确实困得紧,反正采花大盗不回来了,她便转身去里屋睡了。迷迷糊糊不知多久,周小绿隐约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她忙强打精神起身,从里屋走出来,发现秦远已经在屋子外面骑上了马,正有四名侍卫陪同他。
  秦远看见周小绿,笑着跟她道:“抱歉吵醒你了,你先回雍州府等我。”
  秦远随即就带着两人骑马去了。
  另有两名侍卫留了下来,带着周小绿回雍州府。周小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问那两位侍卫,俩人都不说话。周小绿跟着侍卫骑马,离开宅子没多远,就看到有一群衙差站在在街边。
  衙差们连忙跑来告诉侍卫,刚刚他们看见秦少卿带着人骑马走了,隐约喊话好像命令他们回雍州府。他们这会儿还迷茫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侍卫就告诉衙差们,老实听命令回雍州府就好,不必多问。
  随后一群人都抵达了雍州府。长孙无忌和戴胄听到动静,都出来了,询问大家情况,是不是真抓到了采花贼。所有人都茫然地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唯独带周小绿回来的两名侍卫点了头。
  “秦少卿神算,人已经拿到了。”侍卫毕恭毕敬地对长孙无忌说道。
  戴胄惊讶不已,嘴巴微微张开,随即他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赶紧把嘴巴闭上。
  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么蠢的贼,人家都明晃晃下套了,他还往里钻!
  秦远果然是运气好!
  长孙无忌闻讯后高兴不已,这说明他没有白器重秦远。他刚兼任大理寺卿,就带领属下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回头在圣人跟前回禀,他得多有面子。
  “那采花贼人现在在哪儿?秦少卿呢,怎么也不见他人?”
  “去了城西。”侍卫回禀道,“采花大盗是在城西被属下等人抓获。”
  “城西?可我记得你们设伏的宅子在城东。”戴胄不解地问。
  侍卫应承,对戴胄和长孙无忌解释:“这是秦少卿的主意,耍一招声东击西。在城东大肆声张,引诱采花大盗放松警惕,去别处作案。可巧这采花贼就去了城西,刚好应验。”
  为何这样就能引诱采花贼作案?如此声张,说不准采花贼就做缩头乌龟,不再出来了。
  戴胄还是疑惑,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一炷香后,戴胄看见秦远押着叶乾回来,得知商州刺史叶乾便是采花贼,戴胄大惊!他随后才恍然明白过来,秦远这一招声东击西玩得太妙了!


第58章 万人空巷式斩首
  叶乾被押过来的时候; 人垂着脑袋,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 似乎很羞于见人。
  长孙无忌惊讶地打量了一番叶乾之后; 低声询问秦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刺史就是采花贼; 多亏长孙公身边的侍卫跟踪; 把他抓了个现行。”秦远解释道。
  长孙无忌身边的领头侍卫连忙行礼纠正:“属下等不过是听命于秦少卿的吩咐; 负责监视叶刺史; 真正预料到叶刺史会犯案的是秦少卿。”
  “这有了功劳; 你们之间彼此还挺谦让。但现在我不想听这些;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这采花贼怎么会是叶刺史?”
  明明大家都经历差不都的事情,人家完全清楚,他却完全疑惑,每每这种时候,长孙无忌都在些许怀疑自己是不是好像少长了一颗脑袋。长孙无忌皱眉催促秦远快点给他解惑; 别再卖关子了。
  秦远和长孙无忌解释道:“之前在翻阅采花贼案卷的时候,我发现在二、三月和八、九月份的时候,采花贼的犯案地点发生在周边的柞水县、镇安县、丹凤县和商南县,而余下的时间则基本都在上落县。也就是说,这采花贼平常是住在上洛县,在春秋两季的时候有事情; 会去周边县走一圈。
  但不管是哪一个县; 采花贼的犯案地点很分散; 没有特别是好哪一个区域。绝大多数受害者家中的男人们都常年在外; 这说明采花贼很准确地掌握了这些受害者的户籍信息。
  再加上即便有官府的通缉,采花贼依旧可以非常完美的避开官府的追捕。我便怀疑这采花贼应该是商州府衙内部的人。
  这个人可以随意查看整个商州百姓户籍,了解府衙的兵力部署,还会在春秋两季在所管辖境内巡行,视察农耕、蚕桑等事。所以这个采花贼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小喽啰。”
  秦远告诉长孙无忌,当他确定采花贼是商州府内部官员后,就料知采花贼一定会注意他们这些大理寺的人查案的情况。所以秦远就会故意拿户籍档案,伪造发现重要线索的假象。之后就跟长孙公借人,在城东虚张声势。
  “叶刺史出于谨慎,应该是一直都派人在监视我的行动。听说我这里的情况,立刻就跟着戴少卿来了。你们为了见我,只能配合,翻墙而来。”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等你折腾结束了之后再质问。叶乾当时就劝我说还是应该立刻问清楚比较好。”长孙无忌说罢,就狠狠地剜了一眼叶乾,没想到自己也被他利用了。
  “叶刺史的脚刚好七寸半,他年纪长于戴少卿,翻墙却十分利索。而且我还注意到叶刺史的眼圈一直乌黑,似乎长久熬夜所致。”
  秦远从那时候开始,便已经八成怀疑叶乾了。但是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只能想办法抓现行。秦远就一面在坚称自己非常了解采花贼,相信他会接受自己的挑衅;一面竭尽所能的用尽了商州府所有的人马。
  采花贼本就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人,胆大过于自信,否则他就不会如此猖狂的四处羞辱女人,还在官府悬赏缉拿的紧张时期,照常继续犯案。
  秦远就变相地创造了一个让采花贼以为看似安全可犯案的环境,然后命长孙无忌的侍卫们暗中监视叶乾,暗中等待他的动作。
  “最后他果然没有按耐住自己的躁动,一方面天性使然,他想寻求刺激,一面他想犯案以后,看我吃瘪的样子。叶刺史,你说我说的对吗?不,我应该称呼你叶采花贼才是。”秦远解释完毕,扭头质问叶乾。
  叶乾像一滩软肉摊在地上,他羞臊的脸都不敢抬,脸贴着地面一声不吭。秦远每每说到他的痛点的时候,他身体就会表现地微微颤栗,他恐惧害怕,万般后悔自己太过自大得意,选错了一步。
  秦远告诉长孙无忌,叶乾刚刚去去的是商州府法曹参军的家。因为今晚衙门所有的人马都被他安排到了城东,法曹参军负责刑狱案件,当然要在衙门坐镇守夜。法曹参军今年四十岁了,妻子三十九,应该不在叶乾涉猎的范围内,但是法曹参军有一个十六岁刚刚定亲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
  长孙无忌闻言拍桌痛骂叶乾无耻,质问他秦远刚才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叶乾哆哆嗦嗦地给长孙无忌磕头,泪如雨下地支支吾吾半天,还在为自己开脱,不停地解释自己这般只是为了修行。他告诉长孙无极这个办法可以延年益寿,包治百病,他可以传授给在场的大家。
  “我就是好色,喜欢玩女人罢了,我并没有杀人放火啊……求长孙公开恩!”
  “你可知那些被你玷污的女子生活如何艰难,你可知有多少女子因为这件事情了结自己的性命!你竟有脸在这跟我说延年益寿,不过就是玩女人?能说出这种话,你就不配为男人,更不配为人!”
  长孙无忌痛骂叶乾之后,情绪激动,不得不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既然叶乾被抓了个现行,他也已认罪。此案情节恶劣,给商州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今日午时,便将他斩首示众。”
  在长孙无忌带领下的大理寺是有独立审案的决断权,如果证据确凿,便不需要再上报复审,可直接判决。
  “长孙公饶命啊,饶命……”
  叶乾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死,吓得嗷嗷大哭,狠狠磕头请长孙无忌手下留情,央求他看在自己这些年在商州励精图治的份上轻判。
  长孙无忌忍不住讥笑。这种人,竟然还有脸谈自己励精图治。长孙无忌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属下赶紧他拉出去,这样恶心的人他不想再多看一眼,也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
  “你有功。”长孙无忌不吝称赞秦远,并告诉秦远,有关他之前做的过分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秦远不太明白地反问长孙无忌:“我以前对长孙公做过过分的事么?”
  长孙无忌横瞪他一眼,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是‘非常多’。
  秦远愣了下,一个都没想出来。
  长孙无忌走后,秦远笑问那边一直出神的戴胄:“戴少卿想什么呢?”
  “唉,白写了。”戴胄无奈地叹道。
  戴胄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是谁跟自己说话,当他抬头看到是秦远的时候,尴尬不已。他谦虚的对秦远拱手,慌不择路地原地绕了一圈,才逃走。
  戴胄回去就把写好的参奏秦远的‘抛弃糟糠之妻’和‘愚蠢办案’的折子撕毁。
  戴胄伸长了脖子,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在干嘛。这秦远显然是有破案才华的,并非他想象的那么不堪。他之前抱着的那些想法:什么拉拢找孙公,什么暗中参奏他,对付他……都在一点点表露他自己内心的丑陋罢了。
  可耻啊,可耻,他戴胄居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无耻小人。
  戴胄机转动着眼珠子,看看左右,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确实没有人。他抬首打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不要脸。
  ……
  午时,上洛县法场,万人空巷。
  整个县城的百姓全都涌入了法场围观,大家都想看看那传说中作恶无数的采花大盗到底长什么狗样。
  百姓们瞧见被压上来的人居然是商州刺史,原本谩骂、热闹讨论的场面忽然停滞了,静悄悄,非常安静。
  戴着脚镣的叶乾,被押着一步一步走向砍头台。脚步声,铁链击打地面的声音,都分外清晰。
  突然间,一片烂菜叶子打在了叶乾的脸上,接着就有人痛苦的呐喊着叶乾害死了他们的女儿,声音撕心裂肺,划破了整个天空、
  百姓们都怒吼起来,呐喊起来,痛骂叶乾不是东西,各式各样的脏话都冒出来。但大家这样仍不解恨,拿着在手上能砸人的东西,使劲的往叶乾身上砸。
  负责押送的衙差们见状都躲到一边,由着百姓们去谩骂丢东西打叶乾。叶乾很快被打的不成人样,身上挂着各种烂菜叶子,眼睛嘴红肿发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五官已经分不清在哪儿了。
  这时候,负责监督行刑的商州府法曹宋毅,恶狠狠地咬牙大喊:“时间到,行刑!”
  他定要亲眼看着这个敢算计他女儿的恶贼人头落地,眼见绝对不会眨一下!
  百姓们欢呼起来,齐声高喊:“砍头!砍头!……”
  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喊破了天般。
  长孙无忌和秦远在远处的楼宇内观看行刑,悠闲地吃着樱桃。
  “我今天便回长安了,你是不是要留下来继续帮你的那个小婢女破案?”长孙无忌问。
  秦远点头。
  这时候,侍卫敲门进来,手里捧了一匣子的书。
  “属下们在叶乾的家中搜到了这匣子旧书,都是记述有关于采阴补阳修炼之法。”
  长孙无忌笑了一下,随便拿出来一本翻阅。
  “虚者可使充盈,壮者可使久荣,老者可使长生……玉闭坚精,必使玉泉毋倾,则百疾弗婴,故能长生。”①
  “胡说八道。”长孙无忌嗤笑一声,把书丢了回去。
  秦远拿过来仔细翻阅一番,跟长孙无忌道:“这书给我吧。”
  “你要了又没用,留着做什么?”长孙无忌顺口回嘴一句,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戳到了秦远的痛点,暗暗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发现秦远并没有露出什么难堪之色。
  “我回头亲自烧了才放心。”秦远解释道。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由着他处置。
  叶乾被斩首之后,百姓们都散了。大家都知道这桩案子是因为大理寺的人来了才得以破获,纷纷赞扬朝廷办事厉害,体恤百姓。
  长孙无忌下午乘车走的时候,发现路两边竟有许多百姓相送,有的竟然哭了,跪下多谢大理寺卿解救了全城的女人。
  长孙无忌笑着站出来,跟大家道了别。离开的时候,荣光无限,心满意足。这功劳长孙无忌回头自然会算在秦远的头上,他一定不会吝啬在圣人跟前夸奖他。
  跟着长孙无忌一同回去的戴胄,瞧见这光景很不是滋味。虽然很多百姓对他表达了尊敬,也感谢了他,但戴胄觉得这功劳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个搞破坏的恶人,贼小心眼!这一切他受之有愧,越有百姓爱戴他,用崇拜地目光瞧着他,他心里越觉得愧疚。
  此番回去,他要好好检讨自己,下次再见秦远,他一定要以一个全新的态度。
  秦远送走长孙无忌之后,就趁着这风光的时机,带着周小绿回到了周家。他倒要见识这个传说一大家子的周家有多大。
  上洛县周家,祖上世代都在本地为官,虽然官不大,都是一些县令、主簿之类的职位,但因为年头久了,在本地就有一些名望,算是有名的大户了。周家的宅子在城南,因为人口众多,面积占了大半个巷子,远远瞧着宅子就给人十分气派的印象。
  周小绿带着秦远来到周家大门前,就有些紧张。当然她紧张的表情也是依旧平淡的,但是会不停地看秦远。秦远鼓励她别怕,有他在,再怎么样周家人也该会给大理寺少卿这个官位一点面子。
  周小绿点点头,鼓足勇气去敲开了门,她还未及说话,立刻就被家仆认出来了。
  家仆转头就跑,大喊:“六娘子回来了。”
  很快,从宅子里头走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来,长脸,青袍,狭长的眼睛透着愤怒。他突然抬手就在周小绿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第59章 言传身教
  啪的一巴掌; 打得很响亮。
  少年当即抬手还要再打,秦远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少年惊讶地看着秦远; 目光落在秦远身穿的紫色官袍上; 手臂微微颤抖起来。
  “请问你是?”
  “大理寺少卿秦远。”
  少年下得立刻缩了手; 慌张地靠在门边。
  周小绿随便揉了一下挨打的脸; 语调淡淡地和秦远介绍少年的身份; “他是我大伯的儿子; 在家排行三。”
  周三郎还处于震惊中;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不起眼的六妹妹竟然带来一名穿紫袍的四品高官来。对方是大理寺少卿; 他恍然想起来; 这两天城内确实一直在传,说是大理寺来了三名大官到这查案。其中有一位少卿确实姓秦,必定是他眼前的这一位!
  这时候周大郎和周二郎、周五郎都出来了,他们先看见了周小绿。皆没有表露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倒是想责骂周小绿一个女儿家居然走正门; 但是转眼他们看见竟然有一位穿着紫袍的官员站门边。
  三人都慌了,连忙过来见礼,询问情况。
  得知秦远的身份后,三人忙热情地请秦远入内,转而责怪周三郎怠慢贵客。
  周三郎愣愣地已经吓傻了。
  很快,整个周家都知道; 周六娘带着一位大官回来了。
  周家的五个儿子搀扶着周老太爷匆忙前来迎接; 周老太爷瞧见秦远那一身紫袍; 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来。
  周老太爷带着一众儿孙郑重地拜见秦远。
  秦远打量这一家子穿着; 周老太爷一身华贵锦袍,年纪六十左右,身子硬朗腰板挺直,人十精神,全然不像是六十岁的老翁。至于他身边跟着的儿子们,胖瘦高矮略有不同,但都表现的十分谦卑规矩,跟在周老太爷身边大气不敢出。
  秦远淡笑着请他们免礼。在堂中落座之后,秦远就说明了来意。
  “周六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本想给些钱财布帛与她致谢,谁知她竟拒绝了,只说她心中有一事未了,想请我帮忙。”
  “没想到我这不孝孙女竟能与秦少卿结缘,是我们周家莫大的福分。六娘,你心中有何心愿未了,怎不和祖父讲,却要劳烦秦少卿特意来一趟。秦少卿公事繁忙,你却劳烦他为你这等小女子奔波,太不成体统了!”
  周老太爷假意责怪几声周小绿。
  周小绿低着头没吭声。
  “瞧瞧这丫头,性子倔强,难为秦少卿如此有心。”周老太爷代周小绿跟秦远道歉,随即客气询问秦远来此的目的。
  秦远道:“她一直放不下她母亲的死,想再看看她母亲当初身亡的地方。”
  “近一年我一直在做梦,梦中母亲告诉我她死的冤枉,是有人害死她!”周小绿道出她早前和秦远商量好的说辞。
  “胡闹!”周老太爷皱眉轻轻责骂一声,眼睛里有遏制不住的戾气散发。因为有贵客在,周老太爷才会有所收敛。
  “那是我们叨扰了。”秦远起身便欲告辞。
  周老太爷慌了,忙赔罪表示道自己不是这意思。
  “我们这一大家子和和气气,那可能会有害人命的事儿出来。我是说这个说法有些胡闹。这里是六娘的家,六娘若念着她母亲,想看看她母亲死前的地方,这是应当的。”
  周老太爷忙吩咐下去,让人把屋子拾掇出来。
  秦远和周小绿都看向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忙解释:“那屋子现今存了许多物件,我先让人搬出来。”
  俩人都明白了,屋子已经被周家当成库房用了。
  周老太爷趁这机会,就笑着跟秦远介绍了自己五个儿子。
  老大周贤,老三周明,老四周德,老七周聪和老八周炯。接着就是孙子辈,周大郎开始,一直排行到十三。这些还只是年纪在八岁以上,可以带来见客的孩子,不知年岁小些的会有多少。
  “周家果然人丁兴旺,”秦远感慨不已,问周老太爷既然有八个儿子,另外三个哪儿去了。
  “说起来惭愧,这老五便是六娘的父亲,嗜赌成性。我们如何规劝都不听,总是招惹赌坊的人上门讨债。实在忍不了他,便被我打出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六娘,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混账居然把女儿给赌了出去。我听说消息后,这几个月日日都担心六娘过得不好,还找人去寻过,却也没消息。而今能再见到她,多亏托秦少卿的洪福。”
  周老太爷说了一圈,最后还能精准地恭维到秦远身上。
  秦远忍不住叹这周老太爷是厉害,拍马屁的功力可以和他不相上下。
  秦远没接话应承,继续看着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恍然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告诉秦远老二和老六人都已经不在了,接连得了重疾去世。
  秦远回看一眼周小绿,这么大的事儿她之前怎么告诉自己?
  周小绿面无表情地对秦远微微摇了下头,意思这事她也不知道,她也刚听说。
  秦远蹙眉,惊讶不已。周小绿虽然离开周家三年,但是在去年的时候才离开上洛县。她在上洛县的时候,如果有两位叔父去世,她应该会知晓消息。难道说是在周小绿不在上洛县的这七八个月的时间,周小绿的二位叔父就相继过世了?
  秦远暗观周老太爷的神色,并没多少悲戚,似乎早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秦远暂且不做评断,这一家子人,他光认脸对名字都觉得眼晕。羡慕像周小绿这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以轻松地将这一大家子人记全了。
  周老太爷将家里的人都引荐完了之后,就着重跟秦远提及自己的长子周贤,现今是上洛县县衙主簿,做事认真勤恳,而且特别忠于上级。
  秦远便打量两眼这个周贤,问他两句上洛县的情况,就随口赞他确实认真负责。
  周老太爷十分高兴,忙请秦远多多提点他的儿子们。
  随后,家仆来告房间收拾好了。
  秦远就亲身请周老太爷等人不必客气,更不要陪同,“我们看看就走。”
  秦远说罢,就带着周小绿离开。
  周老太爷笑着目送,儿子们随即都围了上来。
  “还真是秦少卿!前天儿子随叶刺史……不对,现在应该叫采花贼了,一起在城门口接过他们,得见过秦少卿一眼。”周贤感慨不已,一脸艳羡,“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少卿之位,模样还那般不俗,实在是惹眼,叫人见了便印象深刻。”
  “是啊,好生不俗。”周老太爷眯起了眼睛,打发两个孙子去偷偷监视他们的动向。
  这时候,周二郎忙跟周老太爷告状:“刚才在门口,三弟不分青红皂白,一巴掌打了六妹。”
  周老太爷立刻瞪向周三郎,叱责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周三郎忙跪在地上给周老太爷赔罪,“我瞧六妹居然敲开咱家的大门,便想教训她长记性,未得及瞧那边竟还有一位大员!万万不曾想到六妹竟能召来那么大的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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