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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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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把该说的说清楚了。
  这才是苗主任要开协调会的真正目的,吃了晚饭,再娱乐娱乐。
  妈的,张建中也太会玩了,订了那么一个大会所,里面应有尽有。他怎么也不相信张建中对那些不感兴趣,男人那点心思知瞒得了谁?他提前离开,那是对他老苗有戒心。如果,只有王解放,杨副厂长他们那帮人,唱歌跳舞,按摩洗鸳鸯,他一样都不会少。
  年青人,一个晚上搞几回都不成问题,老苗也有过年青的时候。
  只是那时候,不允许灯红酒绿,老苗再有劲也只能耗在老婆身上,现在老了,这世界一下子变了,变得直恨自己老得快。
  年青太让人嫉妒,特别像张建中,不仅年青,还有一定的权力,大笔一签,花钱一点不心痛。
  我老苗不捣蛋,只是借这次机会骗吃骗喝骗娱乐,让法院那帮人带着他慢慢往崖悬边上走。
  市府办主任主持的第一个座谈会,先是正式通报法院的决策,再对前期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温和的批评。
  苗主任说:“法院比我们在坐各位都更清楚办案的情况,也更了解对方的心态,因此,他们的决定是切合实际的,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我个人,或者说,国资办同意他们的决定。”
  政法委是法院的上级部门,书记表态说:“法院的决定是根据孟市长的指示精神,结合案件的实际,在政法委的指导下,制定的,我们要有意见,等于自己否定自己。”
  大家笑。
  法院院长笑着说:“否定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嘛!昨天的想法和今天的想法不同,也是很正常的。”
  法院参加座谈的有五六个人,副院长和洪庭长都参加,还有三位年青的办案人员。
  “张厂长谈谈。”市府办主任对张建中说。
  “我先谈谈行不行?”王解放接过话说,征求意见似地看看市府办主任,又看看大家。
  没等市府办主任允许,张建中先说:“座谈会嘛,大家可以随便发言,杨副厂长有什么看法,也可以说说。”
  早想到会出现这种一面倒的状况,因此,张建中先不露面,而是由王解放和杨副厂长打头阵,从而观察事态发展,再决定自己要不要表态?
  “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对糖厂的重视和支持,还是由张厂长说吧!我只谈一点个人看法,完全是个人的,不代表糖厂,更不代表张厂长。”
  其实,不说大家也知道人代表谁,但说了,就给张建中找个一个理由,如果顶不住各方面压力,完全可以推翻他的看法。
  王解放说:“我非常认同法院对形势的分析,这官司不打是不行的,对方不会放过我们,但是,打起来可以控制住吗?对方还会跟我们庭外调解吗?”
  苗主任心儿一跳,想张建中还没法院那帮人糊涂。
  “我们要相信法院,如果控制不住,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我认为,有必要谈谈具体细节。”
  院长笑了笑,说:“有这个担心很正常。”他对副院长说,“你解释一下吧!”
  副院长翻找着桌上的资料,像是找到了其中的一页,看了看,说:“我们与大白兔接触过,他们打这场官司,真正的目的是宣传自己。”
  ——大家应该意识到,这阵,不断有假冒产品的报道,大白兔成了宣传热点,不仅宣传他们的企业,也宣传他们受到各种假冒产品的冲击。从这些报道中,我们可以看到,早有许多企业假冒大白兔,他们为什么咬住我们不放?重点是,我们不仅假冒,还推出了新产品。
  ——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不是假冒,而是小精灵。
  ——我们想,只要我们认个错,求得他们谅解,一切矛盾都可以解决,当然,我们会争取最后的机会,尽量不干有损于小精灵的声誉的事情。
  王解放说:“无路可走,是不是就要向对方认错?”
  院长说:“请相信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们也是江市人,不会对得起江市这块生养我们的土地。”
  王解放问:“就不能找到对方的软肋,反戈一击,让他们知难而退?”
  院长和副院长不禁看了洪庭长一眼。
  “有这种可能吗?”市府办主任问。
  副院长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有的话。”
  院长笑了笑,说:“有的人总喜欢做美梦,但经验告诉我们,太理想往往会导致失败。”
  政法委书记说:“王副厂长提出这个看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希望企业有半点损失,其实,这也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所期待的。”
  苗主任说:“事实总是残酷的。”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想王副厂长是希望,法院的领导们能从这个角度思考一下,帮我们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法。”
  院长说:“我们迟迟才拿出这个方案,就是经过了细致调研和科学分析,最后,才不得不采用目前这种形式,不能说是上策,但也不是下下策。”
  副院长对院长说:“看来不得不向他们透露秘密了。”
  张建中说:“法院的领导果然留了一手。”
  院长扫视了一下会场,说:“对方的代理律师会听我们的。”
  副院长补充道:“他是院长大学时的同学。案子一直拖到今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我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市府办主任笑了起来,说:“你们法院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在坐都是自己人,还会有人泄露这次会议的内容吗?”
  苗主任的脸阴得很难看。
  
1004万变不离其宗
  市府办主任问:“张厂长,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张建中回他一个微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气,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还要质疑院长担心他那同学掌控不了局面?
  会场好一会沉默。市府办主任环视一会场,说:“如果,大家没再不同意见,就散会了。”
  大家纷纷收拾自己桌前的东西。苗主任对身边的杨副厂长说:“大家干了大半天会,为糖厂忙得焦头烂额,你就没考虑请大家吃顿饭?”
  杨副厂长笑着说:“张厂长已经安排好了。”
  苗主任就说:“我坐你的车去吧!”
  张建中说:“不用坐车,走几步就到了。”
  会议室后面不远就是食堂,接到会议通知,张建中计算会议时间,结束后也该吃饭了,所以安排后勤准备晚餐,苗主任好不容易浮出的笑脸又阴起来。
  市府办主任说:“我还有事,就不参加了。”
  张建中笑着说:“你不会是嫌我们的伙食标准低吧?王副厂长接到会议通知,就往兴宁的熟人挂电话,弄了不少海鲜过来。”
  话是这么说,其实,都是从江市的菜市场购回来的,足足弄了两围席,标准不比酒店差,但费用明显要比酒店低至少一半以上。这种会时不时会召开,总不能太破费。
  市府办主任说:“我还有接待任务。”
  张建中便说:“其他领导总不会不赏这个脸吧?”
  市府办主任连连帮张建中说话:“你们就别走了,别辜负张厂长的热情。”他点名问问其他人,政法委书记,又问法院院长。最后对苗主任说:“你就更不能不参加了。”
  晚饭当然不缺酒,而且法院人多,很有一种与糖厂血战到底的气势。
  张建中举着酒杯对院长说:“这场官司就全靠你们了。”
  院长说:“只要你张厂长有信心,我们就有信心!”
  张建中说:“有信心,怎么样会没信心呢!你院长早把底牌亮出来,我们也不会忐忑不安了。”
  两围席坐得在点松,张建中要杨副厂长安排了几个能喝酒的科室领导,余丽丽被安排坐在院长身边,开始并不显山水,法院那些人一个个围攻张建中,她才挺身而出,与院长单挑。
  法院那些人围攻张建中,他可以半杯应付,余丽丽单挑院长,却以男女不能平等,女人什么时候都在下面为理由,一定要院长满上。这种围点打援的方法很快替张建中解了围。
  “你是不是越来越发现,我的重要性?”余丽丽问。
  张建中说:“我什么时候不把你摆在重要位置?”
  余丽丽借着酒兴拍胸脯,说:“你张厂长指到我,我打到那,别说要说给你拦子弹,就是炮弹射过来,我也弹回去。”
  这是在张建中办公室,喝了酒,余丽丽跟在他后面,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等张建中给她泡茶。张建中一边泡茶,一边问:“那采购没再找你麻烦吧?”
  余丽丽笑着说:“他还在跟我玩欲擒故纵,我才懒得理他。”
  张建中笑了笑,问:“你知道,省商业公司在北方有一个办事处吗?”
  “知道。上次,我才找过他们,安排的很不错。”
  鹰勾鼻就是他们安排的客户,不仅签了订单,还把她弄爽了。
  “省商业公司,把纠缠你的采购支到那个办事处了。”
  余丽丽一拍大腿,说:“好,好,让大白兔找都找不到他。”
  更重要的是,他想主动出庭也不知道开庭时间。
  “这种馊主意,肯定是你想出来的。”余丽丽醉眼娇媚地横了张建中一眼。
  “不知你高估了我的能力,还是低估了省商业公司总经理,这种小伎俩,每一个人都有一大套,他与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茶斟好,示意余丽丽喝,一抬头,王解放推开虚掩的门进来,随后,杨副厂长也进去了,余丽丽茶杯刚沾嘴,忙站起来,问:“你们是不是要开厂长会?”
  张建中说:“你坐着喝你的茶,开会自然会请你出去。”
  两位副厂长也喝了不少酒,围着茶几坐下来讨茶喝。
  杨副厂长对自己在会上没有表现,似乎一直不安,说:“今天的会,我还想说点什么,市府办主任就宣布散会了。”
  “说不说都没关系,王副厂长已经把他们的底弄清楚了。”
  王解放问:“你觉得,仅靠同学关系就能控制局面吗?”
  杨副厂长说:“或许真行的。”
  “我看玄!”王解放说,“我担心,掌控不住的时候,把我们B得没路可走,像他们说的那样,最多就是认个错。”
  张建中笑了笑,说:“认错,小精灵还能要?”
  杨副厂长说:“现在好像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余丽丽问:“我们为什么要认错呢?商业公司不是不出卖我们吗?大白兔并没有我们假冒的证据啊!”
  张建中说:“你说的是一种可能性,我们现在在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
  “到底有多少种可能性?”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想一次,冒出一种可能,想方设法堵住这种可能。”
  杨副厂长说:“余丽丽倒提醒了我,我们为什么要跟着对方走呢?我们就按自己的路子走,千变不离其宗,管他大白兔怎么变,我们就是不变。”
  王解放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并没有一个最有较的办法,不知该把他们引向哪一种可能。”
  杨副厂长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显示屏,说:“苗主任的电话。”
  王解放问:“这时候还找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吃完饭,苗主任就向杨副厂长提出娱乐娱乐,杨副厂长不是不想娱乐,而是知道张建中安排在食堂吃饭的意思就是避开那些无理要求,他不能为了讨好苗主任惹张建中不高兴。
  “我们在商量工作。”杨副厂长在走廊回复苗主任。
  “有什么好商量的,打官司你们懂吗?法院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超那个闲心干什么?”苗主任很耐燥。
  “要不,你给张厂长电话?”
  “放你的狗屁,我就找你,你别说你连接待开支权也没有啊?”
  杨副厂长看了一眼张建中办公室的门紧闭,还是压低声音说:“你还真说对了,他总说要规范接待开支,每一次接待都要事先请示,接待什么人?大概什么标准?需要多少钱?都要求写清楚。你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我哪做得到。”
  “你可以明天再补嘛!接待法院的人,接待我,看他批不批?”
  “你一个电话的事,为什么就要我那么多麻烦?张建中不会为难你,却会为难我。”
  “算了,算了。”苗主任也不想直接跟张建中说,心里很不爽,又不能在法院的人面前丢了面子,只好打电话给国资办的办公室主任。我苗主任也不是搞不定。
  花自己的钱,自然不会那么大方,像张建中那样订那种应有尽有的会所。
  回到张建中的办公室,杨副厂长直摇头,说:“没见这样的,几乎就是打劫。”
  张建中却表扬他:“你做得非常对。这种无谓开支,能节省尽量节省。”
  坐下来,感觉余丽丽用不屑的目光看自己,仿佛说,你这种人改得了吃屎?便不示弱地回敬她一眼,心里想,就是改不了吃屎也对你再没兴趣,你那点货色,老子早玩腻了。
  余丽丽扭过脸去不看他,他便得意地笑了笑,伸手端起已经凉却的茶喝了,问:“刚才,我说到哪了?”
  余丽丽说:“你爱说到哪说到哪。”
  
1005地方保护主义
  张建中提醒他:“万变不离其宗。”
  “对,对。”杨副厂长说,“我们还是要靠省商业公司,毕竟,大家有互利关系,更信得过。当然,法院也是自己人,屁/股也会坐到我们这边。”
  ——两者合力,我认为,还是可行的。省商业公司那边顶着,不出卖我们,大白兔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这时候院长再找他的同学协商,庭外调解的把握就会大了。
  ——我个人认为,钱还是要花的,大白兔找不到我们的证据,我们姿态能够低一点,给予他们一点必要的补偿效果会更好。
  张建中看了看王解放。
  “我也认为可行,毕竟,我们的产品也宣传出去了,就当损失了一点广告费。”
  张建中问余丽丽:“你的看法呢?”
  余丽丽愣了一下,说:“我,我……”她笑了笑,说,“我的看法重要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刚才不是拍胸脯了吗?挡子弹顶炮弹吗?你要有这个准备,随时有可能要你上阵。”
  “你不要吓我啊!”
  “我像是吓你吗?”张建中很严肃地说。
  他还要让两位副厂知道,余丽丽上阵面临的问题,希望大家达成共识,她舍身救厂的话,就是功臣,厂里要为她安排好一切。
  其实,张建中比杨副厂长还多想了一层,再能争取领导支持,从更高层面给大白兔施加压力,庭外调解会更有把握。
  因为没跟请示孟市长,很难保证他愿意,便没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老李曾体会过孟市长踢皮球的能力,目前,他支持张建中,有需要老李帮孟小辉的原因,也因为他一个大市长对部门单位发号施令,只是小事一桩,真要他跨地区,与大白兔所在地的市领导协商,态度就完全了。
  ——争取多方支持很有必要,但是,我们与那个市毕竟是平等关系,又不是一个省的,要有人家不合作的心理准备。
  ——我们保护自己的企业,同样,人家也有地方保护主义,也会偏心保护自己的企业。
  ——当然,我会尽力。
  为了体现自己尽力,孟市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省与省之间协调,效果应该更好。”孟市长说,“我们应该争取省里支持,比如分管企业的副省长,如果,他与对方分管企业副省长协调,给大白兔的压力会更大。”
  张建中心儿“咚”地一跳,想自己目光还是短浅,怎么就没想到副省长那个层面?那位副省长去过边陲镇,与林副市长也有一定交情。
  最近,与孟市长接触比较多,但也没冷落林副市长,傻瓜才会巴结一个丢一个,孟市长视察糖厂,搞得沸沸扬扬,张建中就曾向林副市长解释,说:“孟市长是我岳父的老战友,遇到这种事,老李一心急,提出要孟市长帮忙,本来,他只是走走过场,媒体那帮吹鼓手表错情,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
  前两天,张建中主动去林副市长办公室汇报情况,又说:“孟市长跑了那么一趟,就撒手不管了,真正解决问题,最终还需要你林副市长。”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张建中说:“暂时我还顶得住,先不麻烦你。”
  结识新权力,不忘旧交情,他还是做了不少工作,因此,需要副省长出马,还是林副市长更合适。
  没想到林副市长的话让他冷了大半截。
  “小张啊!你太不了解政治变幻无常了。”林副市长笑着说,“原来那位副省长高升了,当副书记了。”
  “这不是更好吗?”
  “对他自己好,对我们却不好。”
  “为什么?”
  张建中认为,省委副书记找对方分管企业的副省长一则有旧交情,二则还多了几分居高临下。
  林副市长叹了一口气,说:“他不是留在我们省啊!调走了。”
  一个外省副书记,还会管你张建中的事?
  “现在是那位副省长分管企业?”
  “蔡副省长。”
  “哪一天,是不是去拜访他?”
  “这要等机会。”
  仅这一句话,张建中便知道林副市长与蔡副省长并不熟。
  老李的看法却不乐观,他认为,林副市长是介意孟市长的,甚至以为,你张建中养不熟,官场最戒意这种三心两意!
  “他们才不管你是否有利于工作,都觉得自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孟市长可以搞定,林副市长同样也能搞定,你找孟市长支持,是因为他是正市长,你更想巴结他。”
  郝小萍说:“事实明显摆在那,如果,林副市长去视察糖厂,可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吗?”
  老李不高兴地看了一眼郝小萍,说:“既然如此,你去找孟市长啊!为什么还来找我林副市长?”
  敏敏说:“都不管就算了,糖厂垮就垮了,你张建中一转身,调去其他单位,吃亏的又不是你。”
  老李狠狠地瞪着敏敏,说:“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是他们先不负责任吧?是他们只想着自己吧?”敏敏说,“特别是孟伯伯,孟小辉的事搞定了,不需要我们了。”
  “没人B我去帮小孟,我心甘情愿的。”
  郝小萍说:“你打错了算盘。”
  张建中说:“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在江市范围内,孟市长还是乐意帮忙的。只能说,我的要求高了,超出了他的实力范围。”
  老李说:“也有这个原因,但是,你也不要对孟市长期望太高。他这个人,我了解,能帮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还是多争取林副市长。”
  这是周末,在兴宁。相对而言,兴宁才更像是他们的家,在江市,他们连聚在一起的地方也没有,如果,老李和郝小萍去张建中那,没有睡觉的地方,而且,还在全厂万多人众目睽睽之下。
  周末没事,他们更愿意回兴宁。按郝小萍和张建中的话说,休息得也好,如果接到工作电话,也有借口让别人去处理。
  “我倒觉得,找大少爷帮忙容易一些。”
  不管谁分管企业,总会与大少爷扯上关系。
  “这么久没联系了,他还念旧情吗?生意人看重的是利益,人走茶凉,何况,他在边陲镇的投资,一天不如一天。”
  “试试吧!”
  张建中也觉得把握不大,平时都把精力放在官场上了,每次找大少爷,总是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需要人家帮忙的时候。
  打电话给汪燕,问大少爷在不在省城?汪燕笑了笑,问:“就知道找大少爷?找我就不行吗?”
  张建中笑着说:“你也知道,你帮得上忙,我还不找你?上次被警察关黑屋,我第一时间不是找的你吗?”
  “是因为假冒大少爷的官司吧?”
  “你也知道?”
  “貌似没人不知道的。”汪燕说,“那天,我和大少爷才谈起这事。”
  “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你,难逃一劫。”
  “他也那么不看好我?”
  “不是不看好你,是你遇到了真正的对手,而且,对方也不会轻易松手。”汪燕说,“三小姐还庆幸当然没进你的货,赵氏才逃过一劫。”
  “我成害人精了。”
  “至少,对赵氏是这样。”
  张建中不服气,打电话给三小姐,她只回他一句话,“正忙呢!等会再回你电话,便把手机按了。”等了一天,她也没回过来,也不好意思再打过去了。
  三小姐正在为钱的事奔波,恳请贷款银行能宽容多几天,对方说,已经够宽容了,你们再不按时把利息打进来,我们就要采取行动了。
  他们采取的行动便是查封京城那块地。
  大少爷在国外,正往回赶。
  
1006变卖赵氏大厦
  (今天回家。)
  那块地几乎倾注了赵氏大半的资产,大少爷宁愿变卖赵氏大厦,缓解燃眉之急,也不愿银行查封,或许,还有三两个月,最多半年,就会出现机会,银行急着查封,应该已经得到内幕消息。
  一个人几近焦头烂额,总会萌生许多似是而非的希望。
  三小姐却不同意变卖赵氏大厦,毕竟,那是一项完整的家业,而京城那块地存在太多不知因素,有可能是近期无法摆脱的包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把赵氏的所有家当填进去,可能也填不满。
  “当机立断应该才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被银行查封,并不等于零,再低贱,也可以填上银行的贷款,更重要的是摆脱这个沉重的包袱,赵氏还可以东山再起。
  “我已经决定了。”
  每个重要决策都是大少爷一锤定音,三小姐的意见仅供参考。
  赵氏大厦地处黄金中心,变卖的风声一放出,马上就有数家企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容老爷也飞了过来。
  大少爷很惊讶,问:“你对赵氏大厦也感兴趣?”
  容老爷“哈哈”一笑,说:“我不感兴趣,我又不来南方发展。”
  “你的目的是什么?”
  生意人不是不会周旋,但谈到实质问题,便单刀直入,不像当官的好摆迷魂阵,嘴里还没完没了说些听不懂的东西。
  ——我只对你那块地感兴趣,想跟你合作。
  ——赵氏大厦是你的总部,就像一个国家的首都,首都都没有了,你哪还有立足之地?所以,赵氏大厦不能卖。
  ——我入股你那块地,你用套现的资金偿还银行贷款,先解燃眉之急,以后,你就不是孤军奋战,有困难,我们一起担当。更重要的是,赵氏大厦也保住了。你不觉得,这是两全其美吗?
  大少爷淡淡一笑,问:“你入多少股?”
  容老爷说:“你不用担心,我还跟你争话语权,最多百分四十九点五,你还是大股东。”
  “你容老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乖了?”
  “你这才知道,我是真心想帮你。”
  “你心目中的价位是多少?”
  大少爷谈到了核心问题,容老爷早有准备,说:“连本带你,你可以偿还银行一年的债务。”
  “也就是说,一年后,银行再追债,我还要筹资。”
  “你卖了赵氏大厦,一年后就不用筹资吗?或许半年,银行又会跟在你屁/股后面追还贷了。”
  “半年后,那块地爆升,我或许可以重建一幢更光鲜的赵氏大厦。”大少爷笑着说,“你容老爷是那种有利可图就图的人,不是那种大慈大善的人。想谋我那块地是真,说什么都是假。”
  他一针见血。
  ——表面看,我是保住了赵氏大厦,你却成了那块地的股东,两者相比,那块地的升值空间比赵氏大厦要大得多,利润丰厚得多。
  ——我大少爷运气再不好,一年后,那块地还是老样子,我是不是还在变卖赵氏大厦?你还会劝阻我,还会再注资入股,那时候,你就是大股东了,话语权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你这叫不断渗透,帮我是假,谋那块地是真。
  容老爷又是“哈哈”一笑,说:“你大少爷太精明,什么都瞒不了你,什么都被你看得清清楚楚。”
  大少爷却说:“与容老爷相比,还算不得精明。”
  “生意人,哪个都精明,否则,不会生存到今天,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能够看清对方并非最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渡过难关?我容老爷摆明就是来谋你那块地,拒绝我,你就要卖大厦,两者,你必须选其一。”
  “我还是坚持我的主张。”
  “先不要急着做决定,这一步选择很重要。”容老爷说,“我还有一个目的,你必须满足我。”
  “你不要趁火打劫。”
  “我心里清楚,这个劫,你非常愿意让我打。”容老爷说,“我到这都那么久了,过门总是客,三姑娘怎么也不露个面?”
  “她没回来,在京城。那边总得有人守着。”
  “除了她就没人守了?请人的钱都舍不得花了?叫她回来,陪我四处走走看看。”
  “我陪你吧!”
  “你还是留在家里好好想清楚,卖掉大厦,还是让我入股?”
  “我让二弟陪你,让二弟妹陪你。”
  “还说你精明,笨得跟猪差不多。他们陪我,与三姑娘陪我一样吗?叫三姑娘飞回来,我要考查考查,看她有多大能耐,看我能把多大有家业交给她。容少那家伙,我可不敢有太高奢望。”
  大少爷心儿“扑通”一跳,想这又是不是向自己暗示什么?三妹迟早是容家媳妇,你大少爷还跟他计较什么?
  目前,多少还因为这层关系才出手帮你。
  “你别以为,打出这张牌就能左右我的选择。”
  容老爷不无责怪地说:“你想多了吧?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与三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要她陪我是另一回事,提前点说,是我们容家的事。”
  虽然,不知道三妹与容少发展到什么程度,但一早就明确了方向,他们还走到一起,自然是朝那个方向发展的。
  大少爷叹了一口气,说:“女大不中留啊!”
  容老爷说:“感慨有屁用!这墙脚我是撬定了。”
  三小姐再不愿意也要飞回来,她倒觉得容老爷的想法更好,至少,把他也绑进去了,那块地再有什么麻烦,少不了他那一份。两家联手,总比赵氏一个家苦撑要强。
  “你以为,他是白帮我们撑吗?”大少爷这句话一出,马上意识到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看待三妹了,你怎么知道,她还是一心为赵氏呢?三小姐也意识到了大哥眼光里的复杂。
  “你不会是怀疑我站到容家那一边吧?”
  大少爷不承认,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没嫁人一天,还是赵氏的人。”
  “我就是嫁了人,也还是赵氏的人。”
  汪燕不无讥讽地说:“三妹,你就别表决心了。”
  “大哥了解我!”
  貌似这是最狠的话了,三小姐也觉得软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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