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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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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还说他说的那套话,就说,那批假货是你个人的,谎说是厂里产品,骗取了他们的信任,法庭要你揭发供货人,就也骗一套假话,让他们找不到供货人。
余丽丽问:“怎么编?我怕我编不来,到时漏洞百出。”
“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我们一起编。”张建中要给她信心,“你余丽丽那么大胆,别人不敢说的话,都说得出口,真要你说的时候,没有不能说的?”
“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相信我,我非常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可以,应付那种场面,你绰绰有余。”张建中说,“在法庭上,你还可以少说话,甚至不说话,一切由律师代言。”
沉默了好一会,余丽丽说:“我试试。”
张建中还要让她感觉到温暖,说:“现在,还没到这一步,还是争取一下那个采购。”
“如果,他布下陷阱呢?你不就把自己暴露了。”
“你约他到厂里来谈,在我们的地头,他玩不出花样。”
“这倒也是。”余丽丽说,“现在,我就约他。”
“先别说,我要见他,就说请他到江市来玩玩,随便谈正事。”
“他要不来呢?”
张建中说:“不来倒好办了,说明他对你无意。”
余丽丽不高兴地说:“又拿我当诱饵。”
“怎么是又呢?仅此一次吧?”
“张厂长,逃过这一劫,你要好好感谢我。”
“要我怎么感谢?”
“你心里清楚,我最希望你怎么感谢我。”
张建中问:“你也要威胁我吗?”
余丽丽笑了起来,说:“想想都不行吗?”
那采购还真听话,一个电话,他就答应了,连问余丽丽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经过省城的时候,他随她一起来江市?
余丽丽心里便狠狠地骂了一句,老营虫!
(今天上传的章节还是启用自动上传系统,上传地点虽也在中国境内,却是实行非社会主义制度的地区。)
1000想说实话也没机会
那采购不见张建中,我们的事,自己解决就行了,何必要见领导呢?余丽丽说,你不是要钱吗?不跟领导谈,领导还以为,我黑了。
“钱不是最重要的。”那家伙果然原形毕露,“我保护了你,你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先把话说清楚,你帮的是我们厂,不是我。”
那采购直摇头,说:“你认为,你就不会跟着倒霉吗?”
“你好傻,你觉得,自己可以说被骗购进假产品,我就不能说,我也被骗吗?你可以找不到供货人,我同样也可以。”
“知道我今年多大吗?”
“我没兴趣。”
“我快六十了,就要退休了。你还长着呢!三十吧?可能还不到。我可以拿了钱退休,你却要进监狱。”
“你六十就可以不判刑了?”
“我六十可以监外保医,进去打个转,又出来了。你不行,你要呆到刑满才能释放。”
余丽丽中没想到问题那么严重,按张建中的说法,你余丽丽销售假冒产品是被骗,是避开工厂的个人行为,那就是诈骗!背脊直冒冷汗,不会是张建中给你挖的陷阱吧?表面说得好听,却对你恨之入骨,“咣当”一声,把你送进监狱。
“你家张厂长在家吗?”
往他家里打电话,看见她的号码,肯定是敏敏接的。
“他在家。”
愣了好一会,敏敏才反应过来,余丽丽却把电话挂了,看报纸的张建中抬起头问:“谁的电话?”
“你怎么余丽丽了?她气成那样?好像要来找你算帐。”
“找我算什么帐?”
张建中马上意识到,一定是与那采购谈崩了。
一进门,余丽丽谁也没看,也没客气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建中对敏敏说:“你出去走走。”
余丽丽说:“不用。”
敏敏笑了笑,说:“你们谈公事,我还是回避一下。”
“你说,张建中,你有没想坑害我?”
敏敏还没出门,心儿一跳,不得不停下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话从哪说起?”
“你要我在前面挡子弹,你没事了,我怎么办?我欺骗了商业公司,而且,是我个人欺骗,与工厂无关,法庭不可能不了了之吧?”
余丽丽冷笑了笑。
“这不是最坏的打算吗?”
“没有最坏的,已经是必须的。”
“好,好。我们不谈前面的几种可能,就只谈让你挡子弹这个方案。”张建中看了敏敏一眼,敏敏明白他是要自己出去,却躲开他的目光,还是站在那不动,“你要不要也坐下来听听?”
“她就是出去,我也会把整件事告诉她。”
“余丽丽同志,你懂不懂保密制度?”
“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我不听,我出去。”敏敏急急脚往外走。
余丽丽说:“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应该是怕她知道你够卑鄙,看清你丑陋的嘴脸吧?”
张建中淡淡一笑,说:“你觉得,不卑鄙,成得了事吗?总那么暴露在阳光下,真就可以成大事吗?小精灵的成功,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
感觉没必要多说大道理,他问:“是不是被那采购吓了一跳,轮到你来跟我谈条件了?”
“我前夫已经进去了,我不想再进去,我孩子不能没了爸,又没有妈。”
张建中说:“你认为,我是那种绝情的人吗?你帮我挡了子弹,我会扔下你不管吗?别人我还会为他处理后事,我可以不管不问吗?”
——我们分析一下案情,你是被骗的,也是受害者,追究你什么责任?大白兔想致你死地不是那么容易的。
——假冒产品的包装是假的吗?从里到外都是真包装,他们没有管理好自己的企业,是不是应该承担责任?你做为采购人员,只能凭包装分辨真假。因为他们管理有漏洞,才导致你受骗,你完全可以反过来告他们。
——至于,你避开糖厂,私自采购大白兔企图中饱私囊,那是你与糖厂的事,我不告你,谁也管不着。
虽然,每句话都听进去了,但并没弄明白,看着张建中那张“叭嗒叭嗒”不停的嘴,余丽丽又对他充满的信任。
“反正,你想害我很容易。反正,你挽救过我一次,再把我害进去也就是扯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上次,我挽救你,你只有感激我,这次,如果,我不尽力,你完全可以把我拖下水。我不会那么傻,拿自己开玩笑。”张建中说,“我会尽力帮你,从保护自己的角度说,也会竭尽全力,别听人家几句话,就相信别人,自乱阵脚。”
余丽丽不好意思了,说:“你不怪我吧?”
“不怪,到了这时候,谁都会担心自己。你有担心,直接说出来,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左疑右猜,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一直把你当好领导,好男人的,你不要骗我啊!”
“骗谁,我也不会骗你一个弱女子。”
余丽丽好一阵翻腾,因为他这句话,因为他说这句话流露出的温情,心里一个把持不住,提出一个非理的要求。
“能不能抱抱我?”
“过分了啊!”
“这也过分啊?你不知我有多无助。”
“你不是无助,我一直都在身后给你力量,请你记住一点,如果,你倒下,就该我中弹了,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倒下去的。”
余丽丽点点头,问:“要不要再跟那采购谈?”
“今晚别理他,不要让他以为,我们焦急这事,明天再叫他到厂里来。”
张建中始终坚持,只在厂里跟他谈。
但他也不到厂里来,很显然,到厂里来能有什么机会?在酒店房间,余丽丽都不给他机会呢!
“我回省城了。”他在电话里说。
余丽丽不冷不热地说:“我也不留你了,许多事不是我可以作主的。”
“那你就等着跟大白兔对质吧!”
丢下这句话,那采购就走了。张建中更快,没等他为回到省城,就电话告诉省商业公司的总经理:“你告诉他,我们的厂不用他费心了。上了法庭,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总经理愣了一下,问:“张厂长,你不会是想甩了我们吧?”
小精灵卖得好,他可不想断了这条水路。
张建中说:“不要以为抓住我们的小辫子就可以跟我谈条件,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那家伙跟你谈条件?”
总经理找到那采购,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你信不信我开除你?”
老采购脖子一挺,说:“我说实话不可以吗?”
“可以,完全可以。”
商业公司不是只有一个采购,不说实话的人不是没有,总经理找个人替代还不容易?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跑采购了,在家里写检查,直到你退休。”
假冒大白兔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不说你也不知道,对方律师来调查,不告诉你,你想说实话也没机会,一个小采购想破坏单位利益,想与单位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此时,大白兔状告小精灵已经在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张建中感觉到,大白兔也企图利用这场官司壮大声威。
“小精灵与他们是捆绑在一起,本来省外并没多少人知的小精灵也名声在外了。”张建中向孟市长汇报工作时,也抑制不住,喜形于色,“这场官司,一旦平定,小精灵将会迎来又一次销售*,而且,范围是全国,我们还将推出果冻、饮料系列产品。”
1001以求得谅解为主
孟市长问:“法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张建中愣了一下。
“大白兔与法院交涉的结果怎么样?他们掌握了多少证据,法院是否拒绝他们立案?”孟市长一气提出几个疑问,“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张建中像被兜了一头冷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了。
“老苗的思想很成问题,是不是解决了?会不会反复?这些都要考虑到。”
虽然协调各部门单位,当初分工由市府办主任负责,但大家都为你服务,自己不跟紧,人家工作一忙,往往就会忽视。
很显然,张建中没跟踪,只顾糖厂这一块了。
脸红了红,他说:“我马上了解一下。”
离开孟市长办公室,张建中打电话给法院院长,说好久没联系了,问有时间吗?晚上吃顿饭。
院长很清楚吃饭的目的,说:“这几天,我出差在外,你与负责法庭的副院长联系吧!”
张建中没有副院长的电话,打电话回去问小甘,拿到副院长的手机号码,犹豫了一下,告诉小甘,你还是跟法院联系一下吧!问问四点左右,我们去法院了解一下官司的情况。
与副院长不熟,贸贸然打电话过去要费许多口舌,而且,对人家也不够尊重。小甘很快回电了,说副院长三点半有时间,但只能跟他们谈半个小时。
张建中有些不爽,却也没办法,目前,是你有求于人,何况,你还是企业单位,人家见你已经很给面子了。
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叫小甘马上赶到法院来。
“我在门口等你。”
张建中不能一个人去法院,副院长在哪个楼层办公都不知道,总不能进了大门左问右问吧?彼此不熟悉,总不能自我介绍吧?这些琐事自然由下面人去干。问路啦,介绍啦。
“这位是我们厂的张建中厂长。”
怎么样也给人一种正式庄重的感觉。
虽然有死要面子的意思,但这就是官场,有那么一点儿身份的人,第一次见面就要摆足架子。
从市府大院去法院比小甘从糖厂过去要近一些,张建中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才见小甘坐的车驶过来,司机也看见张建中的车了,便把车停在他的车附近,小甘从车上跳下来,第一时间便是拉开张建中的车门。
“副院长在三楼。”
小甘已经打听清楚了。
迈上法院正门高高的台阶,左侧一个小窗探出一个脑袋,问:“你们是干什么?”
小甘说:“我们找副院长。”
那脑袋缩了回去,小甘还想过去登记什么的,张建中说:“不用了。”
既然他不再说什么,就不要太老实,否则,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两人常客熟门熟路地走进大楼。
到了三楼,没人在乎你是干什么的,才不耻下问。小甘问一个敞开门的办公室靠门边坐的办事员。
“请问副院长在哪个办公室?”
那人说:“一直走,左拐。”
小甘又问:“左拐第几个门。”
那人说:“只有一个门。”
左拐才知道,那是走廊尽头,一扇木门拦在当中,半开半掩,小甘像是冲锋陷阵走在前面,轻轻敲了敲门,推了一下把手,见里面坐了四五个人在开会。小甘并没往后缩,笑了笑,对着当中一个估计是副院长的人说:“我们是糖厂的。”
副院长说:“我们在开会。”
小甘装糊涂,说:“副院长约我们三点半来的。”
从没有完全敞开的门可以看见张建中,副院长哪知道糖厂厂长那么年青,问:“就你们两个人?你们张厂长没来吗?”
小甘一闪身,不让自己拦住里面的视线,说:“这就是我们张厂长。”
副院长愣了一下,张建中却不管他们在开会,大步迈进去,这时候,总有非常醒目的人,忙向张建中介绍刚才说话的人。
“这位是我们的副院长。”
“第一次见面。”张建中握住他的手,说,“以后会多打交道,需要你们多多支持!”
“应该的,应该的。”
副院长没敢再摆架子,早知道糖厂的官司,院长也传达过孟市长视察糖厂的讲话精神,张建中又是正职,现在,还找上门来。
“会议就到这里吧!”副院长对参加会议的人说,大家收拾各自的东西,陆续站起来,张建中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打扰了,打扰了。”
其实,都知道是假话。如果,你真不想打扰,见这么阵式就不要闯进来啊!
“洪庭长,你留一下。”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人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这位是洪庭长。”副院长向张建中正式介绍,“负责你们糖厂那个案子。”
张建中忙又跟他握手,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张建中。”
既然负责糖厂的案子,不可能不知道“张建中”这个名字。
“张厂长年青有为啊!”语调冷冷的,一点没有夸奖的意思。
张建中尴尬地笑笑。
大家坐下来,也没人倒茶,小甘便反客为主,把刚才的茶杯都收了,又从消毒碗具拿出干净的杯,把茶壶的水加满,把每人面前的杯倒满。
这期间,副院长客气一下,说:“还是我来吧!”
小甘说:“都一样。”
副院长就坐着不动了。
“今天,孟市长召见我去汇报近期的工作,谈到官司的事,弄得我一问三不知。”张建中先是一番检讨,不让人家觉得自己是来督导工作的,“所以,从孟市长办公室出来,就到这来了。”
副院长说:“院长参加孟市长视察你们厂的活动回来,马上就召开了班子会议,传达了孟市长的讲话精神,特别强调这场官司对糖厂,对江市企业的重要性,要求各有关庭要认真对待,首先要从江市的利益出发,争取化解这场官司,争取庭外解决。洪庭长为了落实有关精神,主动与对方律师进行了多次协商。目前,一切工作进展还算顺利。”
虽然,看不到进展顺利的任何迹象,张建中却知道,每一位领导都善于报喜不报忧,否则,怎么体现他们重视?怎么体现他们做了努力,而且,还是洪庭长主动与对方协商?
“具体还是洪庭长谈谈吧!”
张建中掏烟先递给副院长,再递给洪庭长,然后,对小甘说:“去我车上拿两条烟上来。”
知道拿上来的烟是分派给自己的,因为没有明说,副院长和洪庭长也没说客气话。
洪庭长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才说话:“对方非常嚣张,每次接触,他们都态度都很恶劣,甚至扬言,一定要打嬴这场官司。”
尽管,每一个都会先强调困难,再说自己如何如何努力争取,最后怎么怎么化解了矛盾,但张建中知道,这次,洪庭长说的是真话。
——从他们掌握的资料看,这场官司他们底气很足,凭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如不出意外,他们一定能嬴。
——目前,我们只是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拖拖时间,多协商,争取对方理解我们的困难,同情那一万多位濒临下岗的企业员工。
——我个人认为,一味退让不是办法,还是要找到某一个突破口,压一压他们的气焰。
张建中问:“你是说,适当的时候,我们要反击?”
副院长咳了两声,洪庭长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洪庭长的作法是非常有效的,但我们根本找不到对方的弱点,硬要反击,反而会激化矛盾。”
“副院长的意思是,以求得对方谅解为主?”
“这应该是最有效的方法。”
1002反击才是最有效的
看看洪庭长,他却躲避张建中的目光,于是,知道他并不同意求得对方谅解,只是人微言轻才不吭声。
副院长说:“制定策略非常重要,方向对头,事半功倍,否则,花再大的人力财力,也是功亏一篑。”
——大白兔的人不仅嚣张,声势也造得很大,为什么?很显然,他们成竹在胸,势在必得,而且,他们还要趁这场官司宣传自己的产品。
——求得谅解还在于保护自己,现在,我们扮演的是衬托主人公的丑角,媒体大肆宣传大白兔也同时,也在丑化小精灵,他们家喻户晓,我们遗臭万年。权衡之下,我们也要有最坏打算,既使这场官司打败了,也不能让小精灵退出历史舞台。
张建中点头说:“副院长考虑得很全面。”
副院长笑着摇头说:“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法院的集体决策。”
“看来我的工作确实没做好,如果,不是亲自上门,聆听副院长的教诲,我还一直不知道法院制定的决策。”
“不会吧?”副院长很不理解地说,“苗主任没有告诉你吗?我们已经向他反馈了这个意见,他也认同了。”
“应该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张建中笑了笑,并没说苗主任的不是,心里却想,还真被孟市长说对的,这家伙到底还是不安好心,连这么重要的决策也不通报。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张建中严格遵守事前的约定,告辞离开。其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与副院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厂路上,张建中对小甘说:“你与洪庭厂联系一下,我对他的作法更感兴趣。”
不能被动挨打,人家越嚣张,就越不能被动。既然希望小精灵扮演丑角,就必须打嬴这场官司,不想小精灵退出历史舞台,就要反客为主,让大白兔成为衬托小精灵的垫脚石。
敢于提出反击,相信洪庭长找到了某个突破口,只是这个突破口的威力还不足,没能说服法院领导们。
张建中要帮助他扩大这个突破口。
临下班,洪庭长才在办公室,才接听了小甘的电话。
“张厂长听出你对法院的决策是有保留的。”
“我没有保留,我坚决拥护法院的决策,坚决执行领导的决议。”
“张厂长想约你见个面,单独跟你谈谈。”
“没这个必要吧?副院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张厂长更想知道全面情况,更想了解所有的看法,包括已经被否定的,他更认同这么一句话,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洪庭长犹豫了。
“领导的决定趋于保守,张厂长是一个喜欢主动进攻的人,他更想知道,你的反击更感兴趣。”
“我那只是经验之谈,是一种陈旧的观念,准确地说,更加保守。”
“张厂长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去法院找你不方便,所以,定了吃晚饭的房间,请你务必赏脸。”
“你替我谢谢张厂长,吃饭就不用了,我会尽力的。”
说电话的时候,张建中就在身边,见小甘好话说尽,知道对方始终拒绝,便接过电话。
“洪庭长,我是张建中。”
“听得出来。”
张建中说:“小甘已经把我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是当事人,最不希望官司败诉,法院的决策不仅保守,而且是建立在败诉基础上的,只有你的想法才能看到胜机,那怕是一丝生机,我也要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去争取。
——洪庭长,我知道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庭长,办过许多很出色的案子,糖厂这个案子交给你,我非常放心,但是,我更希望,这个案子完全由你独立超办,包括办案的思路。
并非像嘴里说的那样,对洪庭长有许多了解,但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老同志更喜欢别人对自己有更多了解,这显示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占据的重要位置,否则,谁去了解你的过去?
——你不必顾虑。
——已经制定的决策并不是不能推翻,毕竟还在商榷阶段,毕竟,我才是当事人,我的认可才是最终结论。
——你也知道,这案子是孟市长亲自抓的。孟市长亲自过问,至少有两种可能,第一,官司确实重要,第二,我张建中与孟市长有某种特殊关系,可以争取到他的支持。
“你一定要赏脸,一起吃顿便饭。”
“今天,我确实没时间,明天吧!明天上午,我去糖厂找你。”
不知是否真的没有吃晚饭的时间,或许,洪庭长就是老实人。
洪庭长与张建中的意见基本一致,除非上面有非常大的压力,否则,大白兔不会妥协,何况,他们还想利用这场官司炒作自己。
反击才是最有效的,让他们知道,这场官司并非他们想像的那么容易,打持久战对他们是不利的,毕竟,大白兔是大企业,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站在正义的一边。
官司不嬴不输,舆论还是对大白兔不利。
“我们要让他们意识到,最有利于他们的形式只有一个,没开庭就庭外调解。当然,这也是我们最希望达到的目的。”
“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呢?反击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洪庭长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说,这只是一种经验之谈。”
——每一件事物有正面,也有反面,从正面而言,他们抓住了我们的假冒的软胁,后面而言,他又留下了什么不想人知的东西呢?
——你是搞企业的,你应该更能找到他们的软肋,我这里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当然,未必就能找到这个突破点。这也是领导不认可我的原因。
张建中有点失望,说到底,只是经验之谈,只是纸上谈兵,心里暗暗庆幸,好在昨晚他没时间,否则,白浪费了一顿晚饭。
老实说,他也不认同洪庭长的形式。
正常情况下,洪庭长的形式是最佳的,让对方知难而退,把问题解决在萌芽之中。太平淡了,对小精灵并没多少好处。
张建中更想把火点着,且烧得越旺越好,把全国人民的视线都吸引过来,然后反戈一击,不奢求打败对方,即使打个平手,小精灵也是嬴家。嬴得宣传!嬴得声誉!
他要寻找有力的,足于让大白兔退却的反戈一击。
有这个突破口吗?
如果找不到,或许,根本就没有,身后便是万丈深渊,他张建中有可能身败名裂。
“一定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王解放很担心。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
“目前,这种情况,能逃过一劫已经很不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什么也捞不到。”
“不能这么说,至少,前期我们已经借用大白兔宣传了自己。这场官司是上一次留下的手尾,必须做好的善后工作。”
“我有一种感觉,感觉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张建中说,“我的感觉一直很好,目前,只是找不到那个点。”
法院做出的决策与张建中也有某一个契合点,他们也希望把事情闹大,太早平息官司,并不能显示它的艰难,事情闹大了,胜诉的天枰朝大白兔倾斜,再力挽狂澜,那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能力他们做了大量工作。
院长找洪庭长谈话,要他与法院党委保持高度一致,既然已经院党委已经做出决定,个人再有不同看法也必须保留,这是对每一个党员和干部最起码的要求。
洪庭长很清楚,副院长向院长汇报了他那天的表现。
1003太理想往往会导致失败
苗主任完全支持法院的决定,只是多了一个心眼,把事情闹大,法院就有能力挽狂澜?大白兔是吃干饭的?人家看到胜利的曙光,还会跟你庭外调解?不知是自己太不懂法庭上的东西,还是法院那帮人过高地估计了自己。
他渴望看到法院控制不住场面,张建中惨败而归。
那晚,虽然感觉到了张建中的真诚,也从陪他的小姐身上得到了某种胜者的满足,但是,并不说明他与张建中彻底言和。我老苗可以不跟你计较,但并不等于别人把你往崖悬推,我会制止,我不助人一臂之力已经很有良心了,袖手旁观都不行吗?
市府办主任找他去谈话,问既然知道了法院的决策,为什么不通报?不通报张建中,也得通告我这个主任吧?
苗主任心想,我都不跟你张建中计较了,你还打我小报告,真是两面三刀,人前是人,鬼前是鬼!
他“嘿嘿”笑,说:“我哪知道法院只是告诉我,没有向你大主任汇报?可能他们超级向孟市长汇报了,也就没有告诉你。我没告诉张建中,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他也应该主动才是。我没有汇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是法院的决定,应该由他们向各有关人员通告才是啊!”
这么一说,市府办主任也觉得错怪了老苗。
“法院才没有大局观了。”市府办主任这才把责任推给法院。
“我认为,要经常召开各有关单位参加的协调会,彼此多通气,否则,还会出现梗塞现象。”
“我请示一下孟市长。”
苗主任说:“孟市长工作那么忙,既然,他安排你协调各单位,你作主就行了。”
——孟市长也参加的话,搞得报社电视台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很多话都不便说,有时候,领导重视是好事,太重视,反而太多累人的规矩。
——隔个三几天,你大主任一个电话,大家聚一聚,有什么说什么,半个小时就搞定了,甚至吃顿饭,上菜前,大家说说也就把该说的说清楚了。
这才是苗主任要开协调会的真正目的,吃了晚饭,再娱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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