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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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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的时候,阿明才表现对三小姐的一点点关心,他就看不过眼了,在后面嚷嚷走不动了,把背上的包袱给了阿明。过山溪的时候,阿明要伸手拉三小姐一把,他却先把手伸过去,说他不会游泳。
山溪水清澈见底,还没过膝盖的水深。
下山的时候,容少见他们走得快,就大声叫:“你们不管我了?你们把我丢在山里喂狼啊!”
阿明便停下来等他。
三小姐说:“别管他,他要不能用腿走,就让他用屁/股滑下来。”
阿明笑了笑,说:“我早就知道他不如你,如果,爬那座最高的山,可能还要我背他了。”
这样的男人能对他有好感吗?能对他有感情吗?遇到麻烦,不是他保护你,而是你要保护他。也不知道容老爷是怎么教导的,培养了一个比女人还娘的儿子。不知他是怎么在商界撕杀的,如果,不是有容老爷这个强大后盾,谁敢跟他做生意?
三小姐想,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容老爷才看上自己吧?才要自己成为容家媳妇,成为容家一根得力的栋梁,撑起容家大厦。
凭什么,我三小姐要成为容家大厦的栋梁?就算我愿意,容家所有的人都愿意吗?
在赵氏,你还跟汪燕争高低,到了容家,你一个外人,除了容老爷,貌似再没人愿意你成为容家的栋梁,容少强应该也不愿意。再差劲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替代自己。
三小姐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多了,你又不可能跟容少在一起,想那么些多余的干什么?
她打电话给大哥,说我想明天回去了。
大哥说:“这才几天啊!家里的事不要你担心,你负责的那一块有你二嫂帮着打理,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这话反而刺激了三小姐,她担心的正是不会出差错,担心大哥一个放心,把自己负责的那块也划拨给汪燕了。那时候,她三小姐在赵氏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了。
“二嫂没有改变我们的策略吧?”
“什么策略?”
“对张建中的策略?”三小姐说,“我听说,她从大老远赶回来,又是陪他吃饭喝早茶,又是提高接待他的标准。”
“秘书告诉我了,其实,是我叫她赶回来的。她提高接待标准,也在她职责范围内,毕竟,她与张建中的交往更深一些。”
“她对张建中那热情,不是更让他膨胀吗?更会让他认为,我们赵氏有欠于他,明明需要我们帮助,反而摆不正位置了,反而认为,我们帮他理所当然。”
大哥说:“这一点,似乎是我们多虑了。张建中并非就一定要我们帮他,他已经跟国资委下属的商业公司谈好了合作关系,他们的产品在他们那边上架。”
三小姐不相信张建中会放弃赵氏这么有力的合作伙伴,说:“他只是虚晃一枪,最终目的,应该还在我们这边。张建中的狡猾,你也知道的,可能意识到我们态度有变,故意遮人耳目,企图刺激我们主动找他。”
大哥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概率非常低。”
——第一,我们并非就一定需要他的产品,他这么干,非但刺激不了我们,反而会让我们找到拒绝他的理由。张建中不会那么傻,真想跟我们合作的话,不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第二,他与商业公司合作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都是国企单位,一根绳上的蚂蚱,相互支持,共同发展,又讨好了上级领导。
三小姐问:“那他怎么还来找我们赵氏呢?”
“市场考察是一个原因吧!再说了,在还能决定前,多几个选择方案也是正常的。”
“岂不是我们判断出了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你对他们的产品有兴趣吗?”
三小姐实话实说:“没有。”
“一个我们不感兴趣的产品,他不与我们合作,我们不是反而省事了吗?”
“他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三小姐说,“张建中的怪点子多得很。”
“在机关,搞行政,怪点子多似乎是一件好事,在商界,要的是真本事,消费者看中的是真材实料,品牌效应。他那些怪点子,能征服消费者吗?能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一个消费者依赖的品牌吗?”
应该不可以!
三小姐问:“以后,都不会跟他合作吗?”
“很难说,三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那个品牌起来了,或许还会跟他合作,但目前,肯定不会。”
品牌起来了,成了热馍馍,各商家都抢,他还会跟赵氏合作吗?毕竟利益是第一位的。
大哥笑了起来,说:“真要有那一天,他们的首选肯定还是赵氏。”
“他不会争一口气,偏不与我们合作吗?”
“你觉得,那时候,还是他说了算吗?”
三小姐愣了一下。
大哥笑着说:“你太不了解官场了,他要能把品牌打造出来,就再也不会呆在那个位置,高升了,或是到另一个更需要他去改造的企业,易主后,没人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这种合作完全是赤/裸裸的利益,而非因为某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没有感情的合作。三小姐想,商界就是冷酷无情的,除了利益,其他免谈。当初,与张建中的合作,也是赤/裸裸的利益。
于是,她非常郁闷,好些天心里都不爽,几乎跟容少骂了一架才结束那段休假。
那天,他们哪也没去,呆在别墅里,阿明说要教他们健身,三小姐吓是直摇头,女孩子家玩健身,隆起一块块肌肉,别吓死人!
容少说:“你这种思想落伍了,现在练健身的女人大把,世界还有健美小姐评选呢!”
“我可没那么重口味,我还是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
三小姐便坐在一边看他们做健身*,越看就越不是滋味,容少竟然穿着一套像女游泳衣似的健身服,那动作做得也娘手娘脚。
“你有点劲行不行?”三小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对他说。
“我有错吗?不是这样的吗?”
“没错,你的动作一点没错,可就是太女人。”
容少的脸便红了。
三小姐便对阿明说:“你不纠正他的错误,他很可能会走火入魔,把你的健身*练成芭蕾舞了。”
容少很不服气地说:“什么事都是刚中有柔的,同是一组*,他练得阳刚,我练得阴柔,不是更好吗?哪一天有机会上台表演,刚柔兼并,更有特色。”
三小姐说:“你不是要朝那个方向发展吧?不是要跟他刚柔结合吧?”
容少反问:“有什么不可以?”
三小姐也觉得自己多余,人家愿意关你什么事?人家喜欢不男不女,你紧张什么?你跟他什么关系?说穿了,就是容家与赵氏之间的生意来往,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平和一点?
朋友之间可以得罪,说多难听的话都可以原谅,但生意之间的合作,必须互相给面子,怎么说,他也是京城大少,不应该当着阿明的面说他那么多难听的话。
这么想,三小姐心里便有少少歉疚感,想这几天,你没少戳他的短,看不下去,可以不看啊!可以走开啊!
回到家,大哥说,你很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考虑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容少这么好的条件,你都瞧不上,这世上还有你看得上的吗?
“是的,是的,我会努力反省自己。”
她只字不提容少的娘,说人家干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说别人的缺点,为自己的不喜欢找借口呢?
868 企业转型
(今天第四章到,明天再四章!)
这几天,张建中的收获还是不小的,和商业公司谈好了合作意向,又飞了几个省拜访老客户,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除了说些奉承话,也说了一些大实话,自然又是国企的惨状,张建中真搞不懂,国企怎么就是能与私营企业合作呢?明知道彼此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却还是看不起私营企业,还是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张建中笑着说:“这就像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一样,看不起地方军阀,看不起共产党的军队,结果呢,打先锋的总是那些杂牌军,打败他们的却是共匪游击队。有一天,我们这些国企也会败得很惨。”
目前,还没有哪家国营大企破产,形势所趋,总会那么一天,政策一出台,那些苦苦支撑的国企就会倒下一大片。
“生不逢时啊!”
那些老客户一个个叹息,张建中却更加坚定了不能走老路的信心,坚信了自己不受苗主任束缚的正确。
回到省城,与国资委的领导见面,说是汇报这次考察的情况,实则更希望他们追一追商业公司那边的进展速度,国企的按部就班,再加上不敢负责任,是最有的弊端,也是延误机遇的罪魁祸首,张建中不想听之任之,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所幸的是,国资委主任老万正好在家,听了汇报,点着头说:“我们企业的确应该改变一下形式,明明知道过去那种形式行不通,还死抱着不放,路子只会越走越窄。”
——你们做得不错,转型是一条出路。
——转型说说容易,真正做起来却会面临许多困难,产品的更新,市场的开掘,甚至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人的观念转变也很重要,大家有没有达成一致,心是不是往一处使。
杨副厂长便汇报张建中在厂里组织答辩会的情况。
“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大家已经认识到市场的重要,知道产品转变为商品的重要,清楚了一个企业最关键点在哪里?生产的产品只有得到消费者认同,企业才有生路。”
老万说:“这个作法不错。其他企业都应该借鉴借鉴。”
他要国资委办公室主任尽快总结这个经验,下放各大中型企业。这多少有点批评的意思,责怪办公室主任不够敏感,工作没做到家。
主任似乎不服气,对余丽丽说:“你们应该及时汇报,你们不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下面都干了什么。”
余丽丽尴尬地笑了笑,说:“现在,不是我当厂办主任了。”
主任又说:“以前,你们也很少向我们汇报情况。”
张建中忙接过话题说:“以后,一定要多联系。”
他对小甘说,你就专门负责这一块,及时总结我们的作法,及时向省国资委汇报。
老万说:“对,对,以后要多加强联系。”
张建中说:“你的批评非常及时,以前,这一块我们是作得不够。”
“这不关你的事,体制上也存在问题。”
“这次转型,我们从等客户上门,到主动寻找客户,体现了体制上的不足,以前,我们只要完成市里的任务,足够了,与省里联系得少,现在,我们需要的打开省城市场,没有你们的支持不行。”
“搞企业,眼光就是要远一些,只瞪着脚底下那么一点,是不是能把企业搞起来的。企业靠什么说话?靠产品,产品销得好,企业底气就足,但产品只销本市行吗?当然不行,一个市的消费能力有多少,应该面向全省,面向全国。这时候,依靠自己的力量就明显不足了。”
虽然,国资委的日子比市国资办的日子好过一些,但也遇到下面的企业不听指挥的现象,没有哪个当领导的不喜欢下面人听指挥的,本来就不隶属他们的江市糖厂愿意向他们靠拢,没有不欢迎的。
“张厂长能看到这一点,非常可贵!我们当然支持,而且是大力支持!”
张建中便把话题转到实际问题上了。
老万问其他几位副主任:“这个有问题吗?”
分管商业公司的副主任说:“正在运作中。”
“是的,副主任关心过这事。”张建中说,“我们希望能加快点速度,杨副厂长昨天才跟他们联系,他们似乎还没研究。”
老万说:“这很难吗?”
副主任说:“应该也不难,张厂长他们已经有一个比较具体的合作意向了。”
张建中说:“现在,只等商业公司提出他们的条件,大家再坐下来,就不一致的地方,找到一个彼此都能认同的契合点,问题就解决了。”
老万说:“商业公司还是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们那些网点日子并不好过,但架子却不小,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时期吗?办什么事都磨磨蹭蹭。”
他对商业公司非常不满意,前几天,国资委领导班子成员想出国考察,要办公室主任叫他们商量弄几个钱,就诸多理由拒绝,听了汇报,老万就发火了。
“难道他还要我亲口跟他总经理说吗?”他对办公室主任说,“你告诉他,这是国资委决定的,他有困难,商业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再开一个会,换一个能力强的人去替代他。”
张建中哪知道这些,笑着说:“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这个我理解,只是希望他们尽快抽空商量一下。”
老万说:“你要听他的,难处多了。”
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知道老万对商业公司不满意的原因,张建中当下表态,这事儿,如果各位主任看得起我张建中,出国考察的费用,我们包了。几个主任都愣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张建中笑着说:“就当是孝敬各位领导的一份见面礼吧!”
老万“哈哈”笑起来,说:“够意思,张厂长够意思。”
一位副主任说:“我们是不是敬张厂长一杯?”
几位省国资委的领导都举起了杯。
张建中忙说:“这我可担当不起,我敬各位领导一杯,敬人敬一杯。”
他的卑谦又很让这几个渐趋失势的主任们感慨万千。
分管商业公司的副主任拍着胸脯说:“你们产品上架的事,全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要他们把意见反馈给你们。”
老万也说:“这事你亲自抓,没落实,你就呆在家里,别跟我们出国考察。”
张建中喝了一巡,又采用这些天惯用的策略,让杨副厂长也喝一巡,然后,放出余丽丽,喝交杯酒,搭肩勾脖子玩暧昧,把几个主任灌得七倒八歪。
办公室主任摇晃着脑袋对余丽丽说:“你什么时候变成那么能喝的?”
余丽丽笑着说:“这不是新领导,新气象吗?我们厂将要焕发新生,每一位员工同样也焕然一新。”
老万对余丽丽没什么印象,问:“你到哪找来这么个宝贝,能喝不说,还那么能说。”
张建中笑着说:“也算是糖厂老员工了,挖掘本地资源,是我的强项之一。”
“这资源挖得好。”
“挖得好就再喝一杯。”
老万兴致勃勃,说:“我们喝交杯酒。”
其他副主任就起哄,说:“喝了交杯酒要入洞房的。”
老万说:“入洞房就入洞房,余主任愿意,我还有不愿意的?”
余丽丽说:“大家都跟我喝了交杯酒,都跟我入了洞房,万主任就是不嫌弃,我也顶不住了。我们玩刺激的,喝接吻酒。”
一听这名词就让人兴奋,有人说推老万,嚷嚷着:“接吻,接吻,老万跟余主任接个吻。”
869 作不了自己的主
(非常感谢小海05/10000的打赏,多几个这样的粉,东东码字不可能没有动力!)
老万笑嘻嘻地问:“你们不会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吧?”
张建中说:“余主任要跟你接,我们只有眼馋加羡慕,跟生活作风没有关系。”
老万突然板着脸问:“你张厂长有没有跟余主任喝过接吻酒?”
张建中高举右手说:“我承认,有过这种现象。”
老万“哈哈”大笑,说:“张厂长既然敢,我也不怕了。”
余丽丽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还怕我把你嘴唇咬破了?”
“咬破就咬破!老子我豁出去了。”
一位副主任详装自告奋勇地说:“如果,万主任还有顾虑,是不是我们先试一试?绝对安全了万主任才亲自上。”
另一位副主任说:“不行,不行,还是万主任亲自上。”
大家期待着知道观赏接吻酒,只见余丽丽跟老万换了酒杯,一仰头把老万杯里的酒喝了。
老万吓了一跳,问:“你不是是嘴对嘴,把我的酒还给我吧?”
有人说:“为什么不可以?”
有人接着说:“太可以了。”
不明底细的人便鼓掌,大声叫:“嘴对嘴,嘴对嘴。”
余丽丽把酒吞了,说:“一个比一个还邪恶。”
老万问:“我这酒怎么喝?”
余丽丽说:“我已经跟你接吻了,现在,该你跟我接吻了。”
有人问:“接了吗?没看见吧?”
余丽丽这才笑着说:“我的酒杯上有我的吻,万主任喝了我的酒,就等于跟我接了吻。”
老万这才醒过神,其他人“哈哈”笑。
“万主任不会不跟我接吻吧?我已经先跟你接了吻,你不能不给点面子。”
“给,给。我给。”老万把余丽丽杯里的酒喝了,然后对余丽丽说,“下次,可不能欺骗领导。”
余丽丽问大家:“我有欺骗领导吗?我们这种间接接吻不是接吻吗?”
大家说:“没欺骗领导,间接接吻也是接吻。”
余丽丽笑着说:主要还是领导心太邪!”
“是的,是的心太邪!”
喝了酒,有些话是不在意的,特别是这种咸咸湿湿的话,而且,还会增加气氛。因此,这顿饭吃得时间比较长,九点多才散。
上了车,余丽丽问:“还要赶回去吗?”
张建中说:“赶回去吧!省点住宿费。”
“你现在心痛钱了?刚才狮子大开口认下那笔帐,怎么眼眨也不眨?”
“我们自己可以省,但那笔钱是不能省的。”
“你以为,他们拿了钱就会为我们办事啊?喝酒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答应,喝完酒,得了好处,情况就不一样了。”
张建中笑了笑,说:“上架的事没搞定,我也不把钱打过去。”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余丽丽不停地说话,或许喝了酒,兴奋的缘故,说她这几天喝了太多的酒,说她这都不为厂里喝的,厂里也应该给点额外补偿吧?张建中笑着说,回去大家都有额外补贴,出差补贴。余丽丽就嚷嚷,这补贴,谁出差都会有,不公平。她要的是身体被酒精摧残补贴,容颜被酒精摧残补贴。每天早上起来脸色都是灰的,不美容不行,回家后要连续美容几天才补得回。
杨副厂长说:“这次考察,她的确是立了一功,为我们喝了不少酒。”
余丽丽不领情地说:“我不是为你喝,我是为张厂长喝。如果,不是张厂长,我还滴酒不沾呢!”
张建中说:“我们不都是为工作,为工厂吗?”
“所以,工厂也应该给予补偿。”
“补休两天怎么样?”
“你也太小气了吧?”
张建中说:“这种出差以后会经常有,都有额外补贴,车间工人知道,会有意见的,我们还是多做贡献吧!”
“早知只是多做贡献,我就不喝那么多了,让你们多喝一点。”
张建中说:“回去如果不嫌晚的话,小甘陪你去做美容怎么样?公家报帐。”
“你们不去吗?你不去吗?”
“我还是睡觉最实在。”
余丽丽便知道,他又在躲避自己,这几天,他总在躲避自己,即使喝多了,他来看她,也要带着小甘,不再与她单独在一起。她曾问过他,你就这么怕我,就这么躲着我?
张建中一点不忌讳地说:“我怕两人单独在一起,又会做错什么事?”
“也就是说,你对我还是有想法的。”
“有想法与应该不应该是两回事。”
“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不会难为你。”
“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免费的午餐。”张建中笑了笑,说,“以后,别总惦记着我,好好干,你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得不到才惦记着,得到了,或许就不惦记了。”
“我们再不要谈这些话题了,谈工作上的事,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我一定支持,也可以谈生活上需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这些不是生活需求吗?”
张建中哑然。那是在一家园林式的酒店,他们站在走廊上,一边是墙壁,一边是池塘,水面上飘浮着一块块碧绿的莲叶。
“你就不能不要太当回事?就当一种正常需要,现在,你饿我,我也饿了,一起吃宵夜。”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我可没有那么高的境界。”
余丽丽说:“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谈的。”
“我不认真吗?我也很认真。”张建中说,“你想想,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会多危险?想要跟我吃宵夜的人不会少,这个也吃,那个也吃,还不乱套了?”
——吃了宵夜就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就会提出非一般的要求,我要满足她们,就要滥用手中的权利。这厂长还怎么当?这工厂还怎么带。”
——国营企业可不同私人老板,看到喜欢的女人,可以安排当自己的秘书,可以提职加薪,企业是老板的,钱是老板的,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哪能那么乱来?说到底,我也是一个打工仔。不同的是,我是一个觉悟高一点点的打工仔,责任感多一点点的打工仔,希望把你们带出目前的困境。
“如果,你能把工厂带出困境,你不觉得自己很亏吗?老板赚的钱的是自己的,你赚的钱却是集体的,而且,还要替前任偿还贷款。”
“这就是彼此的区别,他们是为钱做事,我们是为政府为集体做事,为自己的政治前途做事。物资上的奖励应该会有的。我真能把企业带出困境,总不可能不巨奖奖励吧?我都可以给你奖励,政府总不会不尊重我的付出和劳动吧?”
“多少是巨奖奖励?奖励你十万巨不巨?”
张建中笑了笑,说:“这是以后的事,还没把事情干出来,就跟领导谈条件,哪一个领导都不会高兴。”
“那你说奖励我的那些制度也能兑现吗?”
“当然兑现!我作不了自己的主,但能作你们的主。”张建中半真半假地说,“我境界比你们高,干了活再谈钱,你们却要先谈钱,用钱调动你们的积极性。”
……
回到江市快十二点了,余丽丽说:“算了,不去美容了,还是早点回去睡吧!”都住在厂区宿舍楼,车便一直开进厂里。经过厂部办公大楼时,王解放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王副厂长干什么?这么晚还在办公室?”
张建中说:“我在这下车吧!”
他也不清楚王解放为什么那么晚还加班?这几天,每天都有通电话,也没听他说厂里有什么事啊!
余丽丽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一上去,两人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
毕竟离开了几天,厂里再没什么大事,不大不小的事也不少,说起来也没个完。
(今天第一章到。)
870 工人们的示威队伍
(感谢wsgnwb588的打赏,你们的支持,是东东码字的动力。今天第二章到。)
这几天,王解放遇到了大麻烦,只是没在给张建中的电话里说。那天撞的老师傅说是没事,却痛了一夜,家里人说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骑单车不小心,摔了一跤。那知第二天再也忍不住了,去医院检查,竟然断了两根肋骨。
这还不算,肋骨插进肝脏,内出血,紧急抢救已经迟了。
制造厂找到王解放,他正在开会,忙叫工会主席去了解情况,工会主席懒得管这事,叫一位工会干部去处理,一问三不知不说,工会干部还年青没有经验,和家属吵了起来,家属和制造厂那些目击证人便气势汹汹找上门来。
王解放从国资办赶回来,马上就被那些人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说,你也太没良心了,老师傅伤得那么严重也没为难为你,他命都没有了,你却想逃脱责任。
他们说,你逃得了吗?你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制造厂的人以为,是他们杀到糖厂,才把王解放B出来的,如果,不来闹,他躲着不见他们了。
老师傅的儿子气愤无比,动起手来,王解放只得左闪右挡,退路都被制造厂的人封住了,脸上挨了一拳,鼻血立马喷了出来。
“我没有躲,我也没想推卸责任,我刚在开会,一接到通知,我就叫人去处理了。”王解放尽力替自己解释。
“谁知你是真开会,还是假开会?我们不杀过来,你会见我们吗?”
王解放有点解释不清了。
厂部的人虽然也有劝架的,却没哪一个可以站出来解决问题的。工会主席一见制造厂的人来,就借故离开了。他才不帮你王解放,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或许这副厂长就是他的了。
厂部几个保安好不容易把家属拉开,王解放不再受皮肉之苦,才对制造厂的人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会那么严重,你们昨晚都在场,我也劝他去医院检查的,他说没事,我还告诉他,有事可以来糖厂找我,还把名字告诉了他,如果,我想推卸责任,也不会告诉他这些吧!”
有人说:“你不说也不行,我们记住了你的车牌号码。”
这种纠纷,王解放在兴宁县当工会主席的时候,处理过不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通知制造厂的领导过来,稳定他们的情绪。情绪不稳定下来,根本没办法往下谈。然而,自己成了当事人,想悄声交代自己的人去打电话都做不到。
所有的目光都瞪着你,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突然有人说:“昨晚,不是他开的车。”
到底还是有人良心发现。
然而,王解放能把儿子交出来吗?死者的家属已经失去理智了。
“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你能负责吗?血债血偿,命债命偿!”
“他现在不在厂里。”
“又一个不在厂?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有人明察秋毫,说:“他想包庇真正的肇事者。那个人肯定有问题,那个人可能没有驾驶证。”
有人叫了起来:“把凶手交出来!”
“凶手一定有背景,你们想想,一个副厂长也包庇的人,一定是什么大官的儿子。”
这句话提醒了大家。
——一定在把他揪出来!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把他的后台挖出来,看那大官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有人想起了晚上的情景,说:“当时,他们都喝了酒,车上还有一个喝醉的女人。”
——不对,那个女人醉倒在路边,后来才扶上车的。
——那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肯定不会是老婆,应该是搞破鞋!
不知底细的人说:“难怪他丢下老师傅不管,原来是酒后驾车!原来是赶着去搞破鞋。”
问题越说越严重,越说越怒火冲天。
——现在当官的没一个是好的!
王解放这个副厂长,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不小的官了,你还开公车呢,你吃饭喝酒还不是公款报销,还不是吃喝工人的血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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