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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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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因为这个,你才那么假惺惺。
  你张建中太会做戏了。你张建中不仅在这方面富有表演天份,在其他各方面经常扮神弄鬼,比如对付那女部长,后来,又搞应付检查那一套。
  他问自己,这是不是日积月累磨练出来的?想当初一直呆在工厂开车床,一定不会那么奸诈。环境变了,不奸诈无法混迹了,你也就适者生存。
  官场是一个考智慧的地方,但也是一个大染缸,一会儿,把你染得红光灿灿,气宇轩昂,一会儿,又把你染得比墨还要黑。比如,走私,渐而又以走私为饵,招商引资。
  这个点子还是县委书记想出来的,可见那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主儿。
  张建中想,可悲的是,你还非常努力地朝着那个目标前进。
  敏敏从后面推了他一把,问:“想什么呢?”
  张建中说:“可以走了?”
  “可以了。”敏敏挽着他的手,感觉老妈也跟了出来,回过头去说:“我们回去了。”
  张建中也回过头去,对她笑了笑。
  貌似很久很久张建中没对她笑了,这一笑,让郝书记激动了好一阵,其实,他可以不用回头,可以不用对她笑,当后面并没有她这么一个人,往前走就是了,然而,他回头了,还笑了,是不是向你发出什么信号?是不是突然内疚觉得不该那么对自己?
  ——你真不应该那么对我!
  郝书记发现,眼眶里竟有泪水,忙转身进门了。
  这个张建中,太让人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你说他无情吗?似乎不是,你说他有情吗?有时又那么冷酷,一点不体谅人。
  不过,他对敏敏倒是体贴入微的。
  只要对敏敏好,就够了,我郝书记还不是希望你对女儿好吗?我受那么多委屈还图什么?
  刚才那么一笑,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这点意识,也就够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多狠我也无所谓。
  她突然问自己,他还会对你狠吗?或许不会,或许还会,不要再去想这些了,随着他,反正他心里清楚你是怎么对他的,主动权还是交给他吧!不要让他难堪。
  晚风有点凉意,敏敏紧紧地靠着张建中。
  “你到这边来。”他要她移到自己右侧,风是从左侧吹过来的。
  敏敏说:“没事,不冷。”
  他还是移到她左侧,替她挡着吹过来的风,敏敏心里好一阵温暖,用脸贴他的脸。因为是在街上,很快又移开了,双手却更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最近,你对我妈是不是有意见?”
  张建中的心跳了一下,说:“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好像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敏敏都看出来了,老李会不会深藏不露呢?
  “我没有不想跟她说话?只是没什么话好说。”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怪她那个什么,其实,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
  “谁的主意还不是一样?都是为我好。”
  “也不单单是为你好吧?”敏敏的脸很红,“她也为我们焦急。”
  张建中想转话题,说:“我们说点别的吧!”
  “不行,这事要说清楚。”
  “还不清楚吗?都是你神经过敏感,你自己以为,我对你妈有意见,其实,一点也没有。”
  “没有当然最好。我就是担心,你总避着她,被老爸发现了。”
  张建中看了她一眼。
  “你不怕吗?如果,老爸问你,你怎么回答他?”敏敏又说,“你们都可以回答他,你们说假话眼睛眨也不眨,我是骗不了他的,我肯定受不了他的严刑B供。”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爸还会对你严刑B供啊!”
  “我说的是那意思。”
  “不会的,从明天开始,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妈。”
  “承认了吧!还说没怪她。”
  张建中哑然。
  敏敏并没纠缠这事,她更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你就不想有所改变吗?”
  “这种方法并不好。”
  “目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张建中不知说什么,他的担心不在这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妈又看不见,她在那,只是给我壮壮胆。”这些都是郝书记说的话,“有她在,我感觉安全得多,真有什么事,也好处理得多。”
  敏敏更紧地抓住他的手,“如果能成功,我妈也不用成天那么超心了。”
  张建中感觉得到她那双热切的目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那知道你们背着她干的事?如果,仅从她的角度考虑,这并非不是一种办法。见他还不松口,她又说,“我看过书,我这种病,还没有更有效的治疗办法,除非去美国。”
  她的声音很低,还四周看了看,那时候,“美国”这两个字眼与反动几乎是同意词。
  “要花很多钱。”
  提到钱,张建中岔开了话题,问:“那些钱,你按我的意思办了吗?”
  他说的是“风险报酬”。
  “我另外开了个存折存起来了。”
  “那笔钱不能动。”
  “没什么事,我也不会动。”
  毕竟,他们的收入支付每月的开支还有剩余,而且,张建中这么些年的奖金也不少,就目前而言,那是一笔多余的钱。
  “那笔钱,你想怎么处理?”
  “先放着吧!”
  “会不会放着放着就是我们的了?”
  敏敏有自己的想法,某一天,国内可以做那种大手术,那笔钱可以派上用场。
  “你缺钱花吗?”
  “不缺。”
  “以后,还会有,他们还会不断地送。”
  “我也拿吗?”
  “拿吧!”你张建中不拿,他们也不敢拿,总这么冒险,觉得自己太吃亏,谁又会去干呢?现在可不比以前,赵氏下订单,你不想干都不行。自从赵氏进驻后,他们已经不再下订单了,每走一趟都要花一番力气去找新客户,周镇和永强没有激情,这条路就断了。
  “那都是什么钱?”
  “不该我们拿的钱。”
  “那他们还拿?”
  “他们觉得我们该拿。”
  “是走私的钱吧?”见张建中没理自己,敏敏很不高兴,说,“我还会害你们啊!我还会当内奸当叛徒啊!我出卖谁,也不会出卖你吧!”
  “他们说是奖金,我们该拿的风险基金,哪一天出事的话,栽进去了,这些钱至少可以给予一定的补偿。”
  敏敏心慌慌地跳,说:“我们不缺那个钱。”
  “是不缺。”
  “那你还走私?你们不走不行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谁见了钱都眼开。”
  “又不缺那钱,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
  “我们是不缺,周镇永强也不缺,但边陲镇缺,我们搞旅游区,征地缺,没有这条路来钱,很多事都办不成。”
  如果,把沿海沙滩炒热,投资商都来卖地情况就不一样,赵氏那个海湾他们就赚了一倍。后面那几个投资商,他们赚得更多,一点五倍。哪一天,赚到三倍四倍,他张建中才不去冒那风险。
  问题是,边陲镇有没那么大的吸引力?能不能炒到三四倍?
  据说,城郊镇高书记那边的地皮就很值钱,炒到了五倍。张建中曾经计算过,炒到五倍,边陲镇足有能力让圩镇旧貌换新颜。
  那时候,海滩、圩镇相辉映,边陲镇完全可以摘掉困穷落后的帽子。
  
634 三小姐告急
  还没起床,三小姐的电话就打起来了,那会儿,敏敏正钻进被子里,捣弄大头鬼,大哥大就放在床头柜上,张建中伸手拿了过来。
  “你快过来!”
  完全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我,我不在边陲镇。”张建中另一只手伸下去,隔着被子拍了拍敏敏的脑袋,示意她别那么刺激。
  三小姐听出了他的异样,问:“你在干什么?”
  “你们那些农民把我的工地包围了,不让我开工。”
  “怎么会这样?你对他们怎么了?”
  三小姐气焰嚣张不说,就是从省城带来的几个管理,也一个个目中无人,张建中去看工地,他们也拦住不让进,可想而知,他们是怎么对待附近村民的。
  “早告诉你们,处理好附近村民的关系,你们就不是不听。”
  三小姐气冲冲地说:“你别恶人先告状,是你们没处理好村民的矛盾,他们才把矛头指向我们的。”
  张建中“噢”一声,手软的大哥大差点没抓住。
  “你‘噢’什么?”
  关你什么事?张建中又示意敏敏悠着点。
  “打电话呢!”
  敏敏从被子里钻出来,抹了一把流下来的口水,只是很暧昧地笑。
  三小姐在电话里说:“你管不管这事?”
  “管!怎么不管呢!”不管问题出在那里,张建中都有责任解决投资商与村民们的纠纷,“我叫周镇长过去处理一下。”
  “周镇长行吗?”
  “要不叫永强。”
  “永强更不行,你马上赶回来。”
  你三小姐算老几,在边陲镇什么时候轮到你指三道四?就是在赵氏家族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我还要开会。”
  “你别骗我了,你还没起床呢!”
  张建中把电话挂了。不挂不行,敏敏坐在他腿上,扶着大头鬼,在门口划来来去,自己还低着头看,呼吸的声音也重了。
  “你没事吧?”
  敏敏脸红红地说:“你打你的电话,我不影响你。”
  她还舍不得抬头。
  “怎么不影响呢?人家在电话里都听到你喘气了。”
  张建中坐起来,才坐到一半,敏敏忙伸手推他,急着说:“进去了,进去了。”
  大头鬼刚好划到门口,他一起身,便长驱直进,吓得脸都青了,“你躺下,快躺下。”
  曾想过这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却不敢试,坐下去,哪控制得了深度?直接就戳到底了。如果,敏敏受得了,肯定很爽,她不是才只能承受三分之二吗?
  “我打个电话,很快。”张建中说。
  敏敏趴了下来,说:“我不打扰你。”
  张建中打永强的大哥大,告诉三小姐那边出了点状况,要他和周镇一起去处理。打电话给周镇,只能打他办公室的固话,万一他不在,还要另打其他电话找。这会儿他想,应该给周镇配个大哥大。
  敏敏见大头鬼软了许多,问:“不想吗?”
  张建中很无耻地笑着说:“帮帮我。”
  “我已经帮了。”
  “不是出了点状况吗?”
  “晚上再说吧!让它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我要赶回去,说不定周末不能回来。”
  “我去看你,送货上门。”
  话是这么说,手已经在抚摸了。敏敏的手也很厉害,总之除了不能完全接纳,她各方面非常厉害,或许,就是不接纳,其他方面才玩得了神入化。
  “算你还争气。”
  “本来就很争气。”
  大头鬼又在门口划来划去,这次是趴在他身上,双腿跪着,屁屁高高翘着。
  “不会还打电话进来吧?”
  “我都安排好了。”
  “我可不想又像刚才那样。”
  “我把大哥大关了。”
  屁屁稍稍一沉,只是把磨菇头吞了,就一上一下地摇。
  “感觉好吧?”
  “可以。”张建中双手枕高脑袋,看着他们连接的地方。她又左右摇晃,就见那根黑黑的杆儿有亮晶晶的水淌下来。敏敏抬起头看他,羞涩地笑。他吻了她一下,她就也吻他,两人接着吻,只能用鼻子喘气,却一点不影响屁屁在那儿摇啊摇,虽然,不上不下,但还是很舒服的,磨菇头传来一阵阵酥麻。
  如果,敏敏可以接纳自己,又有这般技巧,一定爽得没人可比。
  “你要不要在上面?”
  “你想不想?”
  “我当然想,你知道,那是我最享受的。”
  敏敏躺了下来,张建中翻到她身上,调整好自己,看着大头鬼刺进去,挤出一汪水。敏敏张开双手,示意他到她怀抱来,抱住他,就酸酸麻麻地亲他的耳朵。张建中在一点点进入,尽量进入到最深极限,感觉她紧裹住磨菇头了,她也会停止吻他。
  “只能这样了。”她叹了一口气说。
  “我知道。”
  老实说,裹得还是很紧的,但人心无厌足,明知道还有深度,没有不想更进一步的,而且,更深处肯定裹得更紧。敏敏总会伸手下去,感觉还有多少留在外面。
  “都进去更爽是不是?”好傻的问题,但每次敏敏都这么问,“想动就动啊!”
  “不想。”
  “是不是有点累?”
  “怎么可能。”
  “昨晚消耗大了。”
  “我是怕你像昨晚那样,还没动几动就受不了。”
  “应该不会,昨晚是没做的时间长,太敏感才来得快,现在麻木了,来得没那么快了。”
  敏敏绷紧双腿,感觉又紧了两分。张建中动了起来,敏敏的眉头也轻轻皱着,“哪一天,再让我妈给我壮壮胆,可能都可以进去了。”
  张建中承认,就是那次突破,自己才有这种紧裹的感觉,也可以说,给了敏敏,包括他看到曙光的希望。其实,只要你不背着敏敏,再与郝书记苟合,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下次吧!”
  敏敏亲了他一下。
  “别说是我让她来的。”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让她来,我还会叫她来啊!”
  “反正你别说。”
  “你管我和我妈怎么说,不当你面说就是了。”
  进进出出的速度渐渐快了,敏敏的呼吸也急促了,不再搂着他的脖子,也不再绷紧双腿,眉头却皱得紧了。
  “要不要停一下。”张建中很不想停,酥麻感一点点扩散,真想一个猛剌,直捣黄龙。
  ——不可以,不可以。
  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么一个声音,一次次提醒他,不能失去理智。
  如果,如果是郝书记,早就推到底了,而且,还会在里面膨胀。那种感觉太好了,从没有过的感觉,在郝书记那才能感受到的感觉。
  “快一点,再快一点。”敏敏仿佛在呻/吟。
  张建中越发快了,快得那酥麻感扩散得更强烈,但马上又停了下来,不能再多了。敏敏大口大口喘气,好一会才说:“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不知道她说那一点是什么?是就要到顶峰,还是就要晕死过去了。
  敏敏搂住他的脖子说:“休息一下再来。”
  有时候,他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爬上顶峰?有那么一刻,他感觉那酥麻扩散得几乎到了极限,感觉自己开始往上飘了。他却告诫自己,不能再扩散了,不能真正飘起来,否则,你会失去理智。跟郝书记苟合,你可以不顾一切,都强暴也可以,但对敏敏,始终要保持清醒。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讨厌!”
  “可能是你妈打来的。”
  敏敏伸手拿起话筒,却是三小姐的声音:“请你叫张书记听电话。”
  “找你的。”敏敏把话筒递到张建中耳边。
  “周镇长还没到吗?”
  “再不来就出大事了。”
  “你总得给他们一点路上的时间吧?”
  “都大半个小时了。”
  “你打永强的大哥大,应该很快到了。”
  
635 这家伙挑的头
  周镇和永强还没到,远远就听到了叫喊声。
  ——叫你们老板出来!
  ——滚蛋!你们从这里滚出去!
  回应村民的声音是“汪汪”的狗吠。
  赵氏工地的范围很大,几幢建筑物已经建好一楼,一根根钢筋冲天竖立,地上堆了许多建筑器材,就用毛竹围了一个大大的圈,不仅有人看守,还养了几条大狼狗。
  这时候,唯一的大门敞开,百多个村民挥舞着锄头扁担,也不往进冲,只是堵在大门吵吵嚷嚷。
  周镇跳下车,大声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扒拉开人群,往里走,“没事干了?农闲手痒痒啊!都回去!”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
  ——不要让他们在这里施工!
  ——把他们赶走!
  周镇长大声说:“我赶走你们。人家到这来投资,带旺了我们,我们却要赶人家走?外人好欺负是不是?还联合起来了。全村都出动了是不是?谁带的头!够胆站出来,我叫警察铐他回派出所!”
  在农村,镇长的震慑力是非常大的,周镇长又有一个粗嗓门,声音“嗡嗡”响,吵闹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没人吵,也没人动。
  “村长呢?”
  “村长没来。”
  “村干部,有没有村干部?”
  一个小后生被连推带拉地扯了出来。
  “我不是村干部。”后生还想往后缩,后背却被人顶住了。
  周镇指着他说:“你看看你这副德性,想闹事又没胆。没胆趁早回去!”
  “他们硬拉我来的。”
  “谁硬拉来的?”
  后生看了看人丛,没敢说。
  “人家绑你来啊!你拿着棍棒干什么?也是人家B你拿的啊!你说说,为什么闹事?”
  “我,我们不是闹事。”
  “拿着家伙,跑到人家地头来,不是闹事是干什么?来学雷锋做好事啊?”周镇一侧身子,做出邀请的手势,说:“来,来。请进!想干活还怕没得干?”
  周镇的气势只能压一阵,村民们回过神来,就有人挺身而出,一个粗壮汉子,把手的锄头往地上一戳,说:“我们不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学雷锋的!”
  周镇还是一副泰山压顶的态势,“那就是来闹事了?”
  粗壮汉子说:“就是来闹事的,就是不准他们在这里起楼建房。这里是我们的地头,”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湾仔村的村民就行了。你都看见了,我们湾仔村的男人都在这里。”
  “我认得你,你别想跑得掉。”
  粗壮汉子胸一挺,说:“我不会跑!”
  “你说是你们的地头,那是以前,上两个月,村长已经跟政府签了字,委托发展总公司管理这片海湾,现在,总公司交给赵氏投资。”周镇问,“你们没有领到买地款吗?”
  村民还是老实,鸦雀无声。那粗壮汉子,像中了弹,身子摇晃了几下。
  “大声没有用,耍赖更没有用,要讲道理。”
  有人说:“我们不要他的钱。”
  马上有人呼应:“退回给他!”
  ——退回给他!
  ——退回给他!
  “泼出去的水可以收回吗?”
  “不是我们泼的,我们没有泼。”
  “你们叫村长来跟我说。”
  “村长说也没效。”
  “村长说的没效,还你们说的有效了?这块海湾是集体的,不是你们私人的,就是你们种的田也不是你们自己的,别以为包产到田,土地就是你们的了,还是是国家的,每年,你们还要向国家缴交公粮。所以,集体的东西,国家的东西,镇政府随时可以收回,村长签的字就有效!”
  村民们那说得过周镇,他那一镇之长的气势,很快又把村民盖住了,但村民们还是不动。
  “你们反了是不是?你们想要我派人来把你们一个个抓起来是不是?”周镇长挑软柿子捏,指着那个后生说,“你先带头回去!”
  “我,我不走。”
  “你还当不当村干部了?我撤了你!”
  此话一出,大家哄一起笑起来。
  周镇马上警觉了,问后生:“你到底是不是村干部?”
  “我哪是什么村干部?”
  周镇更有理了,手划了大半个圈,说:“好啊!你们欺骗镇长欺骗党!我知道你们,就是这一条,我可以把你们一个个抓去镇政府接受再教育。”
  村民们倒嘻嘻哈哈起来。
  ——抓啊!派车来载我们去镇府啊!
  ——抓我们去可以,但要管饭!
  周镇说:“想你们的好事!不判你们的刑就不错了。都回去,别在这里影响人家老板开工。有什么问题,我们回村谈。”
  村民动摇了,有人移步向村的方向走去。
  粗壮汉子连跺了几下锄头,说:“都不能走!”
  周镇走到他面前,围着他转了半圈,说:“我看出来了,原来是你在搞事,教唆村民破坏改革开放!大家都可以走,你不能走!”
  “你放心,大家就算都走了,我也不会走!”
  “有种,佩服你!永强——”周镇左右张望,却不见永强,就冲着三小姐守在大门口的人叫,“你们来两个人。”
  两个人“咚咚”走过来。
  他们是三小姐招聘的本地人,并没有像省城赵氏家族的保安那样穿着制服,敞着胸,衣衫飘飘。
  周镇不放心地问:“你们是那条村的?”
  “水浸村的。”
  “好!”如果,也是湾仔村的,别想能指望他们,周镇说,“你们看着这家伙,别让他跑了。”
  其中一个说:“他跑不了,我们认得他。”
  这时候,从防风树里走出一群人,急急火火地朝这边赶来,领头的正是娟姐,后来跟着前任支书,还有好几个村委会干部。原来,湾仔村也属水浸村委会管辖下的一条村子。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周镇很是责怪娟姐,“如果,不是我先到,他们就冲进去了。”
  这句话引起了湾仔村民的不满:“我们没有冲,我们只是堵住他们的大门,不让他们出入。”
  娟姐问:“凭白无故的,你们堵住人家的大门干什么?”
  周镇指着粗壮汉子说:“这家伙挑的头!”
  娟姐双手一叉腰,冲着他说:“怎么会是你?”
  刚才还很嚣张的家伙,一见娟姐,反而软了。“我见大家都不敢说话,才站出来说几句。”
  “谁叫你们来的?”
  粗壮汉子回头在人丛里找,没找到,那几个发动的家伙见周镇杀到,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反正不是我组织的。”
  “你傻不傻?你是狗啊!人家往草堆里扔石头,你就削尖脑袋往里钻。”娟姐不仅骂,还挥手打,“你这什么脑袋?不会想东西啊!”
  粗壮汉子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是双手护着脑袋。
  “你别打啊!你别打啊!”
  “我不打你行吗?不打你不长记性!”
  周镇一脸迷惑,想这家伙刚才气势汹汹的仿佛可以把天捅下来,现在却像是病猫被一个女人制得服服帖帖。
  在农村,特别是附近几个村子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团搅在一起的乱线团,千丝成缕。粗壮汉子与娟姐的丈夫是表兄弟关系,他母亲即是娟姐丈夫的姑妈不间停地总有个小病小痛,看病花了不少钱,总需要娟姐丈夫接济,去年,娶老婆,彩礼钱还是她丈夫给的。
  有人看不下去了,大声叫:“支书打人了!”
  娟姐就冲发出声音的地方喊:“我打他怎么了?我这是替他表哥打的!”又对那粗壮汉子说,“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粗壮汉子苦着脸说:“该,该!”
  
636 你们有义务
  周镇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四处找永强,这家伙怎么跑没影了?他明明跟自己一起下车的,明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
  的确,永强一直跟在周镇身后,只是见他渐渐占了主动,便走进工地大门去找三小姐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小姐早被这场面吓得躲进自己的办公室里。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见一帮人在大门口吵吵嚷嚷,她还摆着一副大小姐的架子想要击退这些乡下佬,近前一看,一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往大门冲,吓得她脸都青了。
  “就是那个女人,她是老板!”有人看见了她。
  三小姐忙停住脚步,不再敢迈前半步。
  ——你过来!
  ——你不过来,我们冲进去了!
  看守工地的人顶住大门,那几只狼狗“汪汪”叫。
  “顶住,你去顶住。”三小姐从省城带过来的一位喽罗嚷嚷着,“别让他们冲进来!”
  村民们不怕那些看守的,其实大家都认识,再怎么地,也不敢太过份,那几条狼狗才可怕,一只只有半人多高,眼睛瞪得像灯泡,吐着舌头“汪汪”叫,只要靠近大门,立马就扑上来,迅猛不说,那个高度比人还高。
  乡下人不见过这么凶狠的狗。
  三小姐他们进驻工地那天,村里人来看热闹,就对那几条狼狗特别感兴趣,听说,这种狗受过训练,扑上来专咬脖子,一咬就不松口。因此,村民们只是在门外吵,都不敢往里迈。
  三小姐同样也害怕,回到办公室兼卧室就把门顶得紧紧的。
  她的办公室兼卧室很简陋,是一幢建了一楼楼房的单间,提前装修了一下。其实,她也很少在这过夜,隔一两个星期来一趟,看看工程进度情况,如果遇到需要与镇政府协调的事就找张建中,晚上确实要过夜,也多是住在镇政府的招呼所。
  偏偏这天就遇上了,昨晚商量工程上的事晚了,留在工地住一晚,天一亮,就被村民堵住了大门。
  永强拍门时,吓得她心儿“扑扑”跳,壮着胆子问:“谁?”
  “我。永强。”
  三小姐这才定下心来,“你们终于来了。”
  她把门顶得很死,顶门的柱子搬开,把办公室推开,才拔开门栓。
  永强笑了笑,说:“你也太紧张了吧?”
  三小姐说:“你们边陲镇的人那么野蛮,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走私这几年,张建中一直受她的气,就更别说永强了,自从赵氏到这来投资,以为三小姐总该收敛一些吧?到这里,你离不开当地政府的协助将寸步难行。那知道,三小姐还是那么一副傲气,还是不把他永强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
  有时候,她需要帮助,却像很理所当然,电话里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像吆喝赵氏的人似的。
  “你马上过来。”
  永强真不想理她,只是张建中总要他忍。
  “你跟女人计较什么?你就看在赵氏为边陲镇曾经做过的贡献,帮帮她!就当帮大少爷吧!”
  但她对周镇却又是另一副面孔,尊重得周镇总夸她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因此,只要知道三小姐的工地有问题,总带永强赶过来处理。
  与湾仔村的纠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风大的时候,村民嫌他们施工的尘土太大,用淡水的时候,工地弄了一个抽水机,把湾仔村的水都抽到他们这边来了。下雨天,施工车辆来来往往,把村路碾得坑坑洼洼。
  永强说:“我们都快成她三小姐的消防队了。他们把村民的火烧了起来,总要我们去救。”
  周镇说:“你怎么就那么多牢骚呢?”
  永强说:“我们总不能像保姆一样吧!”
  张建中说:“三小姐他们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村民的思想也有问题,施工搞建设嘛!总会留下些这样那样的麻烦,忍一忍就过去了。告诉村民,这只是暂时现象,一年半载的,度假村建起来了,得益的还是他们,至少,年青人可以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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