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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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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没有几个人不想发横财的。因为,发横财太容易了。
  也有不上当的,试着叫他们供货,永强爽得马上就签了合同,赚外快地跑了两趟咸水货。
  赚了钱,提前发放了第二期征地款,高兴得村民直呼共产党万岁!
  周镇和永强也拿到了该他俩的“风险报酬”。
  “张书记不要。”
  永强往他办公桌上扔,但他又扔了回来。
  周镇便跟张建中发了一通火:“我们定的协议不算数吗?你不要就是撕毁协议。我算看透你了,你跟我们不是一条心!这钱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当时,我没答应要的。”
  “那好,我交给你老婆。”
  “她更不会要。”
  敏敏还真告诉张建中,周镇和永强去他们单位,把一个公文包交给她,说是他张建中的。她打开公文包才知道装的都是钱。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敢吭声。
  张建中把周镇和永强叫到办公室,臭骂了一顿,骂就骂呗,收下就行了,大家同舟共济,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钟真涛带的那拨人是四月份到的,虽然,还不能旅游,但听说三小姐在这边抓工程,钟真涛不可能不来。好吃好喝接待了一番,那些文人墨客便说搞旅游不能太老实,不能海啊沙滩的,哪里没有海?哪里没有沙滩?得有卖点。知道什么是卖点吗?
  张建中直摇头,周镇一伙人就更云里雾里了。
  “卖点就是最吸引游客的东西,地方没有的东西。”
  那些家伙太能吹了,喝了酒想象力丰富的李白也会自叹不如。
  “你们这里的山有黄金啊!”
  张建中一伙人吓了一跳。
  “在海边嬉水,进山里淘金。淘到的金是自己的,这泛游客还不占了大便宜,跑一趟来旅游花那点钱算什么?运气好,淘个十斤八斤黄金带回去,还可以大赚一笔。”
  何明问:“有人相信吗?”
  “信不信得靠宣传啊!可口可乐真的那么好喝吗?美国烟真有那么神吗?还不是宣传。”
  张建中说:“我们可没那么大的实力。”
  “你们别跟人家比啊!可口可乐是骗全国人民,美国烟是骗全国烟民,你们只要把一万几千人骗到这里来就够了。”
  钟真涛摇晃着脑袋,很有几分醉意,说:“大家都是兄弟,别来虚的,说点实在的,可以超作的,最好你们几个回去写几篇文章,登登省报。”
  几个家伙说:“小菜一碟。”回去后,还真登省城了,五篇游记登了一大版,其中有一篇文章就提到黄金。
  那是一篇胡编乱造的民间传说。
  话说几千年以前,玉皇大帝与众妃子喝酒吟诗,席间妃子们竞相争宠,唱歌跳舞讨大帝欢心,大帝一个高兴,赏赐众妃子,但喝了太多酒,手一抖,洒出去金银珠宝都落到人间了。这些金银珠宝全掉在边陲镇,几千年后,珠宝成了一块块礁石,矗立在海里,金银依然完好,藏在边陲镇的山里。
  民间传说根本无法考证,民间传说就是许多年以前的故事,传得久了,就成民间传说了,因此,这个虚假的传说不仅在报上登了那么一回,还被张建中刻意装点打造成了吸引游客的卖点。
  这年的五一节,真来了一大群省城的游客,把丁建那几个简易棚挤得满满的,上午在海边嬉水,下午去山里淘金。
  
630 你是不是更年期
  六月刚过,县里召开年中总结会,张建中成了最耀眼的明星,在会上介绍边陲镇“两手抓”的经验,一手抓招商引资,促进经济大发展,一手抓精神文明,拆除鱼骨天线,抑制修正主义的香花毒草。
  张建中在会上讲话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在这么高规格的会议上讲话还是第一次,市分管工业的林副市长联系兴宁县,参加了会议,还包括县四套领导班子全体成员,各镇、各部门单位党政一把手。两百多人的会场聚集了全兴宁县的头头脑脑。
  会议还没结束,林副市长就悄悄问坐在身边的县委书记:“你的联系点什么时候调到边陲镇了?你怎么看中这小子了?还不到三十吧?太年青了。”
  “年青好啊!没有束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该让年青人去冲一冲。”
  县委书记递了一支烟给林副市长,又打着火机凑了过去。
  “不过,也不能太放纵。”林副市长说,“玉皇大帝这样的民间传说也编出来了。”
  “有时候,也要非常规出牌!”县委书记说,“像边陲镇这种地方,按正常思维走是不行的。”
  还有摆不上桌面的狠招呢!我还叫他吸引想走私的投资商。
  昨天,跟老李聊这事,老李直骂他够损,说张建中哪天变坏了,一定是他这个县委书记带坏的。县委书记才不管呢!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边陲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才是最重要的。
  会议一结束,电视台的记者就上去了利用还没人散场净做背景采访张建中。他看着摄像机的镜头脑子好一会空白,其实,早打过招呼,事先也告诉他将要采访什么内容,但还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吃晚饭看新闻的时候,敏敏指着荧屏里的张建中笑,说他像个木偶。郝书记瞪着她说,笑什么?没见有什么好笑的。然后,又一脸严肃地对张建中说:“以后,多练练,别让人说你只会干事,不会应付场面。”
  很显然,嫉妒你的人会多起来,千方百计寻找你的缺点,这种木讷,也会成他们贬低你的话柄。但是,这种场合不是想练就能练的,你上哪去找一部摄像机总对着自己呢?
  “有些事是可以亡羊补牢的。”老李说,“明知自己表现得不好,本来可以约他们多拍几次。”
  张建中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以前,带电视台的记者去采访,遇到一些表现更烂的人,记者总叫再来一次。当时,张建中也问过他们,他们说还可以,那知道,只是“过得去”的可以。
  “只要有一点不放心,也应该叫他们再录制一次。很多事,就是因为太相信别人,才出了差错。”
  郝书记很不满地说:“你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我在他还没出大问题前,提醒他。这不仅仅是录制一个新闻短片的问题,还可以看出,他处理事情的态度。有些事可以不用管得那么细,有些事从头到尾都要认真对待。”
  张建中想,“风险报酬”的事属不属于老李说的认真对待?他看了敏敏一眼,敏敏误会了,认为他在向自己求援,说:“吃饭吧!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们就会夸大其词。”
  郝书记说:“我们都是为他好。”
  “我知道,但也不要搞得那么紧张吧?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让你们说着说着就沉重的。”
  “你听不下去就别听。”
  敏敏很生气地说:“还要不要人安心吃顿饭了?”
  郝书记还想说什么的,看了敏敏一眼,忍住了。张建中在桌下拉了一下敏敏,想要制止她,她却说:“你别拉我,回到家还说工作上的事,你们也不觉得闷?”
  “我们这是谈工作吗?我们这是在闲聊,告诉他,以后怎么处理事情。”
  老李说:“你就少一句吧!敏敏说得也对,高高兴兴的,何必搞成这样。”
  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郝书记的矛头就指向他了:“我不想高兴啊!如果,你早点提醒他,不出现那种的镜头会这么闹心吗?”
  这阵,老李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莫名其妙的发火,自己也心儿虚,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头一低,只管往碗里扒饭。
  张建中心里清楚,她这火是发给自己看的,好几次,他都拒绝了她,不仅单独与她在一起,也包括不让她参与加入他与敏敏之间。昨天,她还在电话里冲他发了一通火,骂他不知好人心,骂他是不是瞧上哪个野女人了。上次,外甥女算你运气,如果,换了别人,你就水洗都不清了。
  “那次是有人陷害。”
  “以后就没人陷害吗?”
  “我会检点自己,少与女性接触。”
  “人家要陷害你,说说话也可以冤枉你。”
  难道跟你发生那种事,人家就不陷害就不冤枉?张建中发现,郝书记的好心还带有一种占有。或许,开始是好心,渐渐就有杂念了。
  吃了晚饭,老李并没像以前那样急着回办公室,而是很诚恳地对敏敏说,你让我跟小张说几句话,半个小时,我把他还给你。敏敏撒娇似地说:“我又没有不要你们说话,你想说就说呗,还要向我借啊!”
  一边说,就一边给他们泡茶。
  张建中给老李递上一支烟,两人点着了,喝着茶,说着话。
  “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争取多招些商,继续做大。”
  “这个是发展趋势,有没有考虑怎么加强管理?”
  “旅游区的管理。”
  老李点点头。
  “还早了一点吧?”
  “应该未雨绸缪了。暑假期间,可能还会遇到五一节假的情况,而且,不会是几天的事,或者,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涌入。安全问题必须考虑到,一些人去山里淘金,会不会与本地人发生冲突也要考虑到。很多事情都要想细一点。”
  老李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的敏敏。
  “我又怎么了?妨碍你们说话了?”
  张建中说:“你去帮洗洗碗。”
  敏敏嘟着嘴对老李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回去问他,他还不是要告诉我。”
  说是这么说,还是起身进厨房了。
  郝书记正在清洗灶台,见敏敏进来左看看,右看看,便说:“这里没你的事。”
  “我都快成多余的人了。”
  郝书记心虚地看了女儿一眼。
  “他们赶我到这来,你又不让我呆在这里。”
  “我没让你出去啊!”
  敏敏就搂着郝书记的肩膀说:“你没生我的气吧?”
  郝书记说:“我才懒的生你的气。”
  “我觉得吧,你这阵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冲老爸发火,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我跟你爸感情好得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看书上说,你这个年纪,心情烦燥,动不动就发脾气有可能是更年期。”
  “更你的头!”郝书记用肩膀扛了她一下,横眼看着她说,“乱说话。我什么年纪?更年期还早呢!”
  敏敏往后退了两步,说:“你那么较真干什么?我又没说一定。”
  “以后别提这三个字。”
  “不提,我不提。老妈还很年青,今年四十岁不到,再过十年八年也没到更年期。”
  敏敏又缠过来,亲热地搂着郝书记的肩膀。
  “又有什么损话要说啊?”
  “没有损话。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
  “那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就是想看你干活。”
  郝书记很随便地问:“你跟小张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啊!”
  “还是没有进展吗?”
  
631 希望你懂得保护自己
  敏敏这才明白老妈的意思,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能不提吗?我发现你有点莫明其妙,人家高兴的时候,你总要说些不高兴的事。”
  “好,好。以后不再说了,不再管你们的事了。”
  郝书记想钻空子,却一点缝隙也没有。
  敏敏回头看了看客厅,见老爸和张建中两人的头凑得近了,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便对老妈说:“你们是不是总有很秘密?是不是有很多事不想让人知道?”
  郝书记也看了一眼客厅,说:“有些事,不该知道就别知道。”
  “你们累不累啊!”
  “也累也不累,习惯就不累了。”
  “我最不高兴他就是这一样,有些事说着说着,他就不说了,怕我知道了,好像我是他身边的间谍。”
  “你爸对我不也一样。”
  “不会吧?你们也一圈子里的人,老爸不会瞒着你吧?”
  “层次不一样,总有一些不该说的话。你爸总不可能把常委会上讨论的事也知道我吧?总不会说,谁和谁意见有分歧吧?”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两公婆有什么不能说的?两公婆有事瞒着对方,总觉得隔心隔肺的。”
  “这又不是两公婆的事。”
  “你肯定,也有事瞒着老爸。”
  郝书记想多了,脸红了红,说:“单位的事当然有。有时候,告诉他就等于打小报告。”
  “这么严重啊!”
  “还有帮你和小张的事,也不可能告诉他吧?”
  敏敏的脸也红了。
  “你们总得想个办法,不能总这样。”郝书记狠了狠心,说,“其实,我帮你们的效果还是挺好的。可能也帮不了什么,但能给你壮胆。那一次,不是很有进展吗?如果,再有几次突破,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们就是没有坚持。”
  敏敏很无奈地说:“我都说了,他不让。”
  “你不能总听他的,别的事可以听他的,这事还是要有主张,效果明显摆在那,你不坚持,就只能停留在原来的水平。小张,还是过不了心理那道坎,不好意思让我加入,其实,有什么呢?什么都看不见。”
  敏敏便不说话了,郝书记心里清楚,女儿被自己说服了。
  老李要敏敏回避,是想谈走私的事,那么些人涌到边陲镇去走私,总会发生点什么事,不是每个人办事都那么小心的,总会有人抱侥幸心理的。虽然,他们走私与边陲镇无关,但影响总会有的。
  “你要多争取县委书记的支持,多跟他沟通,多让他了解边陲镇的情况,甚至于,每做一件大事,都请示征求他的意见,特别是有关走私方面的情况。”老李停了一下,问,“你自己还走吗?”
  张建中摇摇头。
  “你要说实话。”
  “是实话。”张建中觉得偷偷跑那么一回不应该算走,而且,也感觉到他是不希望自己也钻进那浑水里,“当初招他们来,就想到收手了。”
  “很好!”老李点点头,说,“能进,也要能退。大家都来起哄这事,就是应该急流勇退,回到岸上。”
  他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别人出了事,对你还是有影响的。这种事可大可小,当回事就是大事,不当回事就是小事。县委书记支持要你那么干,你就要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出了事,他替你解释说好话,就不是什么事了。”
  老李肯定会为自己开脱,但县委书记更给力。
  ——我们经常说,知错就改,但在官场,错了想改是没有机会的,你不称职,马上就把你挪到一边去,所以,不能出错。
  ——人不出错似乎不可能,有时候算不得什么错,人家硬说是大错,你有口难辩,更重要的是,找人掩盖你的错,找人镇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县委书记就是这个人。到了你现在这个位置,犯点小错,我还可以说几句,边陲镇成了走私的聚集地,这是大事,非他站出来不可。
  老李又问:“班子里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
  老李很不满意他的回答,问:“还好是什么意思?”
  “比过去好很多,都听我的,特别是周镇,我们配合得也默契。”
  “不能只看到表面现象。”
  上一任镇长也看似配合,关键时刻却扯竿而起。
  “应该不会再有上任那种情况。”
  “我不想听到‘应该’这两个字。”
  “目前还可以,毕竟是我任书记后才提拔的,再有二心,近期内还不敢怎么样?”
  这倒是习空见惯的,似乎是一种规律,党政一把手闹分歧,常常是镇长不服气书记,如果,镇长是后提拔的,书记再霸气,镇长也不敢怎么样,以后,或许会因为某种利益心怀二意,但近段时间的确可以放心。两个副书记也是后提拔的,稍不放心的是组织部下去的何明。
  “这个人表现怎么样?”
  机关的下去总有些傲气,何况,在拆天线时又与张建中有过分歧。
  “还压得住。”
  “不能大意,包括周镇。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有决策,都是书记处集体讨论通过的。包括这次旅游区开发的每一个步骤。”
  老李称许地点点头,说:“有时候,就是要善于把自己的决策转化为集体决策,走足所有的组织程序。”
  ——如果只是个人决策,出个什么错,就要自己承担全部责任,集体决策,出了错大家都有责任。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做为一把手,亲力亲为不是好事,这等于把自己推上第一线,等于自己拿着炸药包去炸碉堡,端着枪冲进敌群拼刺刀。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下面人负责,你调控指挥,不要担心下面人做不好,其实,掌控得好,他们还是按你的意思去干的。但是,出个什么问题,首先由他们承担责任。
  ——我教你这些,不是要你推卸责任,而是希望你懂得保护自己,边陲镇现在正在走一条没人走过的路,走一条很让人争议的路。可能一鸣惊人,也可能身败名裂,如果,我可以作主,是不希望你冒险的。
  老李说:“各部门单位的关系也要处好。”
  ——以前,谁都不想去边陲镇,现在炒了起来,很多人会那边跑。县委书记的联系点,谁都想过去露一手,这是有利的,你要抓住这些人的心理,招商不要总瞪着外面,各部门单位的商也可以招,兴宁的公司也不少,虽然小打小闹,有的甚至可能是去炒地皮,但对边陲镇来说,都是招商引资的项目。上山砍柴,不论大小。但关系要处理好,尽量不要厚此薄彼。
  ——还有一类是想去捞油水的职能部门,比如国土部门、税务部门、工商部门,如果放在其他镇,都当太上皇地拜他们,你千万不能得罪,不能因为是书记的联系点,就不把他们当回事,该要低头的还是要低头。上次拆天线,你就没处理好,女部长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还记恨着,一旦有机会,很难说,她不会说你的不是。
  敏敏从厨房出来,见老爸还没完没了,问:“你们还没说完啊?都超过半小时了。”
  张建中很正经地说:“我们谈的都是正事。”
  “我知道,老爸哪次不是跟你谈正事?”
  老李说:“今天就谈到这吧!”他冲敏敏笑着说,“我把小张还给你了。”
  张建中说:“不急,你继续说,还有什么需要提醒我的?”
  老李站起来说:“我还要回办公室处理点事,今天就谈到这吧!暂时也想到这些。”
  他想回去看看县委书记在不在办公室,按正常情况,县委书记是会要他一起陪林副市长的,不知为什么,没通知他。
  
632 船小好掉头
  (看见gao8tian588 588 588的打赏,好鸡动,刚好码了一章,不上传似乎不行了。老说感谢太假。我们这从二月二开始祭祖扫墓,自己的,朋友的,所以,占了不少周末码字的时间。)
  县委书记没通知老李,是因为林副市长想在饭桌上了解兴宁工业改革的情况,因此,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和工业局长,以及几个副局长都聚到一起了,想想老李对这摊也不熟。
  由于外资企业的涌入,民营企业的崛起,老牌的国营集体企业面临各种冲击,比如,市场经济的冲击,民营企业机动灵活的冲击。当时有一句很流行的话,“船小好掉头”。比喻民营企业就像一艘小船,可以随着市场的变化而变化,不受各种条条框框束缚。
  国营集体企业就像一艘笨拙的大船,想调头,却难于调,同时,还受各种落后于新形势发展的政策约束。
  计划经济那一套东西必须打破,但怎么打破?政策还是计划经济时期制定的,企业领导层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个时期,可以说,他们不懂经济,只懂“等、靠、要”,等国家下达生产任务,靠政策给予扶持,要领导具体指示。
  面临市场经济,他们很茫然。
  这种茫然导致的结果是,企业效果急剧下降,甚至停工停产,濒临倒闭。
  很多人都不能接受“倒闭”这个词,国家的企业怎么能倒闭?工人国家主人翁怎么可以没有铁饭碗?
  合并,这是第一步棋。把一些效益不好的厂合并到效益还可以的企业,大家半饱不饱总比有人饱有人饥。
  解散,是第二步棋,那些街道小厂,非国有制的集体小厂能解散就解散,本来,他们就不属编制内的,那些工人在劳动局就没有备案。
  归根到底还是要适应市场经济才能立于不败。
  林副市长问大家有什么好办法?理论的东西谁都能说个一二三,但实际超作却不是动动嘴皮就可以的。他又提到了张建中,我们非常需要这种敢于冲,敢于杀出一种血路的精神。
  工业局长说:“这种人太少了。”
  副局长们说:“目前,我们行业还没发现这种人。”
  林副市长说:“不一定要在本行业找嘛!也可以从其他行业调吗?”
  “没接触过工业,光有冲劲还不行。”
  那时候,很讲论资排辈,很分行业内行业外,总之年纪大说,年青人嘴上没毛。内行人说,外行人无法指挥内行人。
  有一位副局长说:“听说,张建中以前在工厂工作过。”
  言下之意,他也应该算内行。
  有人说:“他只是普遍工人。”
  局长很不高兴,说:“林市长要我们给市里提建议,不是要我们考虑人选问题。”
  张建中到工业局来干什么?一个镇委书记,风头正劲,又是老李的女婿,不可能只是当副局长吧?
  县委书记也说:“你们谈工业的事,别扯远了。”
  你就是想调张建中,他也不干,边陲镇才刚有起色,还要需要更上一层楼,张建中才刚出成绩,他还需要磨砺得更成熟。但不管怎么说,林副市长对张建中又多了一层了解。
  工业的事谈得不咸不淡,一点结果也没有,本来,就是一个几乎无法解决的问题,靠一两次座谈也不可能找到解决办法。
  其实,最后的办法很简单,该割舍就割舍,该放弃就放弃。
  改革解决的就是破和立的关系,但那时候,谁敢破?别说工人不让破,就是领导层也强烈反对,人总是被B到悬崖边,才会不顾一切。还有退路,都想尽最大努力保持现状。
  林副市长问:“那个张建中应该不是普遍人吧?”
  他想来想去,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里并没有姓张的,但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县委书记只是笑了笑。
  局长也没开腔,倒是一位不知好歹的副局长抢了话头:“他是老李书记的女婿。”
  林副市长笑了起来,说:“我就觉得有来头,年青轻轻的。”
  县委书记不赞同他的话,隐晦地说:“我是一直看着他成长起来的,的确来头不一般,那时候,我还想过让他当我的秘书,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兴宁县的海水养殖吧?就是他当副镇长的时候搞的。”
  三年前,林副市长还是市政府秘书长,几乎参加过市政府召开的各种大型会议,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后来,才当了老李的女婿,可以说,如虎添翼吧!”
  林副市长笑着说:“还添了你这支翼。”
  县委书记“哈哈”一笑,说:“我是惜才!”
  如果,老李在场,这些话说得出口吗?只要提到张建中,大家都会回避。从这个角度说,老李不在场反而更有利于张建中。当然,仅此这一次闲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没有后面的延续,只能说是一场闲聊的话题。
  老李一离开,张建中也催着敏敏回家,没有老李在场,似乎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郝书记问敏敏:“这么快就走吗?”
  言下之意是提醒女儿刚才谈的那事,希望她邀自己去他们家。
  敏敏说:“我们散步回去。”
  “小张一回来,你就丢下妈不管了。”
  平时,吃了晚饭,总是母女俩一起散步的。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散步回去,再自己回来?”
  张建中已经走出门外了。
  见张建中的态度,郝书记还不至于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说:“算了,我还是不影响你们了。”
  敏敏凑前两步,说:“我得跟他说一说。”
  “不用说了,别以为,我很愿意那么干。”
  “你是怪他啊!”
  “我谁也没怪,只怪自己多管闲事。”
  说着,郝书记转身回房间,敏敏,急忙跟上去,说:“真生气了?”
  “没有啊!”
  “没有,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快点去吧!他在外面等你呢!”
  敏敏反而犹豫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尴尬而已。”
  “我知道他很尴尬,但我就不尴尬?如果,不是那么一种状况,我会凑那份热闹?”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们好。”
  “知道就好。”
  “你不要生气行不行?不要生他的气行不行?”
  郝书记觉得意思已经到了,敏敏会再跟张建中谈的,还为难板着面孔让敏敏左右为难,或许会引起她的反感,于是,说:“我没事,你去陪他吧!”
  这天,郝书记比往时,又多了一种不服气,看到张建中出成绩,她是高兴的,当坐在台下看他介绍边陲镇的经验时,当听到别人在下面议论时,她心里甜滋滋,回到家,见他对自己这么一种态度,她的心又一揪一揪地痛,想为了你,我把心都超碎了,你竟然给我脸色看。你张建中也太不知好歹了,做岳母的,有哪个连那种事都管,甚至把自己也牺牲掉了。
  我那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你和敏敏好,还不是为维系这个家?如果,没有这个家,你张建中会有今天吗?一个人再聪明,没人在后面支持,没有发挥的平台,也别想能聪明起来。如果,你还按原来的轨迹走,还当副镇长,也就只是那么一个水平,总有一天会退步变成庸才。
  张建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等着敏敏,好一会不见她出来,也没催,点燃一支烟抽着,心里也在想,自己对郝书记是不是过份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怪也不能只怪她。
  凭心而论,两人之间,你是受害者吗?
  貌似郝书记更受伤,她好心好意,遇到的却是你比*还粗暴的对待。那一刻,你敢说,你不乐意?你只是在掩饰自己,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你张建中够混蛋的!
  
633 别动那些钱
  (感谢wsgnwb100的打赏,多多益善,少少不拘)
  你这种行为是彻头彻尾的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张建中突然发现,自己变了,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好孩子,当初,你跟有夫之女阿花不清不楚,还可以守住底线,跟汪燕纠缠,也还说得过去,但与郝书记苟合却是遭雷劈的。
  或许,就因为这个,你才那么假惺惺。
  你张建中太会做戏了。你张建中不仅在这方面富有表演天份,在其他各方面经常扮神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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