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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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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个局长退了下来,位子一直空着,虽然,也觉得一下子把张建中提到局长的位子上有点过,但也不是不在情理,怎么说张建中也是正科,局长不也是正科吗?有他这岳父争取,相信也有一些县领导会支持,这小小地过点份,也不是高不可攀。
448 这里只有自己人
从县委书记办公室出来,正好碰到组织部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知道他是去向县委书记汇报工作,只是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回到自己办公室,也是心里有事,想组织部长去见县委书记,谈的是不是关于那位局长候选人的事呢?如果,这事已经定了,自己就不必瞎忙乎了。
这么想,心里就有点儿酸,这种时候,各路人马还不尽显神通,自己却坐着被动等时机。也难怪啊!张建中毕竟是自己的女婿,话说不出口。张建中毕竟还嫩资历浅,跟那些希望晋升局长的人比肯定差好大一截。
下午打电话给组织部长,瞎扯了一通废话,就问他上午见县委书记谈什么事?是不是那个空着的局长人选有些儿眉目了?组织部长忙说:“不是这事,不是这事。这么重要的人选,我当然得先向你请示汇报。”
李副书记分管人事组织工作,尽管提拔局长镇委书记镇长这些一把手还没话语权,但按程序,组织部长即使在执行县委书记的指示,也应该假意向他请示汇报,除非组织部长不把他当回事。
“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想当局长的人不少。”
哪一次有位子空出来不是蜂拥而上,争个头破血流?
组织部长说:“我也听说了。”
“就没人直接找你谈吗?”
“这个,这个……”
李副书记打断他的话说:“另这个这个了,到我这边来坐坐,我们分析分析情况。”
不容他提出异议,就把电话挂了。
组织部长挂着县委常委的职务,当初与县委办主任的李副书记是同级,彼此关系还不错,李副书记升上来,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见得有什么不服,对人还说,李副书记在部队早就是正处了,现在当副书记说是升了,却还是副处,还是属于高职低配。前不久,李副书记同意把他儿子送去省党校培训,划入第三梯队的行列,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对李副书记更多了一份毕恭毕敬。
“最有可能当局长的是那个局的第一任副局长。他业务熟,资历也够。”
李副书记笑着说:“最有可能,有时候也是最不可能的。”
“那是,那是。”组织部长也笑起来。
李副书记便收敛笑,看着他问:“还想瞒着我?”
组织部长大笑起来,说:“什么也瞒不了你。”
这不明摆着吗?你组织部长都认为是最有可能的,仅仅是因为业务熟,资历够吗?当官讲资历不假,讲业务不假,但都不是决定因素,起决定作用的是,手里握着话语权的人。
“县长也有这个意思。”
李副书记心儿不禁一凉,但还是往下问:“县委书记呢?”
“还没有表态。”
“会不会是稳坐钩鱼台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组织部长不傻,你找我来谈这事,只是看热闹聊八卦?“李副书记是不是也有人选?”
李副书记身子往沙发背椅一靠,说:“我的人选还摆得上桌吗?”
组织部长笑着说:“不一定,不一定。两虎相争,往往是两败俱伤,渔人得利。”
李副书记不得不摆出点姿态了,你探人家的口风,也应该向人家露点口风,这样才显得你对人家的信任。
——其实,我的人选你也应该猜到八九分,就是红旗机械厂的王主席。我跟他的关系,兴宁县的人几乎都知道,一个部队转业的,平时来往也密切。
——从公的角度说,他的资历是没得比的,三十岁在部队已经是副营级,转业到地方,是正营,相当于正科,虽然安排在工厂企业,但他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虽然只是负责工会工作,但兴宁县哪家企业的工会有红旗机械厂活跃?当领导嘛,主要还是领导水平,能把素质不一的普遍职工管理得一切行动听指挥,是非常不容易的!
——前一阵,县总工会不是还想调他去当主席吗?
“是的,是的,王主席去当那局长,只能算是平调,能力水平更是绰绰有余。”
李副书记不无惋惜地说:“能当那局长的人选多得是,大家都在比后台,谁后台硬,谁上位。”
——我们就看热闹吧!
他再次退缩,不打无把握之战,明知自己没有胜利的把握,还硬向前冲,那只有牺牲。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图,不能把张建中摆上桌做无谓的牺牲。
下一次,再有机会,你还敢提张建中吗?
要么不提,要么就得有十足把握,切忌一而再,再而三。
郝书记说:“你是不是太谨慎了?”
“不得不谨慎。毕竟,他是我的女婿。”
“你不一定要自己提名啊!可以叫别人提名吧?比如,要组织部长按正常程序提出来。”
“你别自作聪明,别以为大家都是傻瓜,听不出弦外之音!”
“那就一起摆理由啊!”
“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是职务!职务高,就有理,就可以摆理由。你在文化局,大家听你的,是因为你在理吗?是因为你的理由把大家说服气思想通了吗?那是你党组书记的职务,把人家想要说的话顶了回去。”
“总得说民主吧?”
李副书记笑着问:“你讲民主吗?你每做一件事都征求大家的意见吗?如果,别人提出反对意见,你是不是也接受?”
——当然,我们也讲民主,县委书记把他的人选摆出来,可以说一百个理由,县长也把他的人选摆出来,也说一百个理由,组织部长非常不知趣地摆出自己的人选,也想厚着脸皮说一百个理由,县委书记和县长会让他说吗?
——一句话,“长话短说”,就可以打乱你的阵脚,就可以让参加讨论的人都知道,你那个人选是计划外的。轮到表决,你说有谁会投组织部长的票?组织部长自己也不敢投。”
——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张也还年青,机会多得是。
郝书记还是不甘心,说:“谁不想抓住第一个机会。”
“这话没错,但也要抓得住才伸手。”李副书记提醒了一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别嘴多到处说。”
“我到处跟谁说了?除了跟小张说说,还会跟谁说?”
“小张也不能说,知道我处处为他铺路,反而会助长他的傲气。”
郝书记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张建中。她说,你别看你爸对你总是冷冰冰的,其实,他是外冷内热。知道最近他为你做了什么吗?想提拔你当局长。张建中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你几乎没有机关工作经验,又那么年青,一下子当局长,手下那些人服你管吗?
“我行吗?还是别太勉强了。”
“当然,你也知道,竞争相当剧烈。”
张建中听出话外音了。如果,别人说这话,张建中完全可以认为,那是在挑衅他的智慧,但这话从岳母嘴里说出来,便是真诚的。
“以后,好好干,机会有得是。”
这才是郝书记的最终目的,她要让女婿看到希望,让女婿知道娶了她女儿,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东方不亮西方亮,你岳父岳母不会亏待你。
“我会努力的。”
女儿从房间里出来,见他们低声说话,便问:“你们说什么?”
郝书记说:“没说什么。”
“我都不能知道?”
郝书记对张建中说:“你爸要我告诉你,这事对谁也别说。”
女儿不高兴了,说:“你们合起伙来瞒我啊!我可是你们的女儿,他才是外人。你们合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
郝书记板着面孔说:“什么外人,内人的?这里都是自己人。”
449 真够乱的
敏敏板着张建中的肩膀,带着几分娇嘟地说,你告诉我。张建中笑着说,你也听见了,你爸和你妈都不让我说。敏敏问,你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张建中狡猾地说,听你的,但也听他们的。郝书记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
敏敏说:“我爸可以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
“我们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是我爸的老婆,我是他老婆。”
郝书记说:“你怎么不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层次。”
“是了,是了。你们都是当官的,你们当官的事,不能让我知道。”
话虽这么说,敏敏并不死心,趁郝书记进厨房,就问张建中,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张建中说,你想哪去了?你妈跟你爸还会说你的坏话?
“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工作上的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张建中见她是一定要知道结果了,便撒了一个谎,说:“你爸跟你妈嘀咕,嫌我最近的工作不得力。”
敏敏却叫了起来了,说:“怎么不得力了?你忙这忙那,省城乡下到处跑,还想要你怎么样?成天不沾家才好啊!他工作狂,也想要你工作狂啊!”
张建中制止她:“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
“我就那么大声了。他回来,我还要责问他呢!”
话音未落,就见李副书记出现在门口。
“你招惹你了?你要责问谁?”
敏敏声音反而小了:“谁招惹,谁知道。责问谁,谁知道。”
李副书记脱了外套,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说:“有意见就提吧!”
张建中笑着说:“她在跟我斗气。”
敏敏说:“犯不着。”
李副书记笑着说:“显然是针对我嘛!”
郝书记并没完全听清女儿说的话,以为张建中把实情告诉了她,她才这么大声嚷嚷的,嫌老爸不得力的,忙从厨房出来,说:“别惹你爸生气。”
敏敏喃喃:“他为什么要惹我生气?”
李副书记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地问:“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以后,你别叫他干那么多事,又不是没有人,又不是少了他事就干不成了,为什么总要他去干?”
“我叫他干什么了?”李副书记敏感地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老婆,问,“你都说了?”
郝书记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是不想承认,但你不承认不就等于小张说了吗?她太了解丈夫了,不要你说的话,你说了,比出卖了他还严重,因此,她不想把责任往女婿身上推。
“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李副书记一拍沙发扶手,说:“这还有没有纪律了?”
对女儿他捧着呵着,对老婆可从不姑息。“你也是老党员了,领导干部了,这种保密意识也没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吗?工作上的事,单位里的事都可以拿回家里说了?”
张建中没想到问题会发展到这么严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替郝书记分辩不是,想替自己解释又不是。
“以后,我再不超那份闲心了,你们的事,我再不管了。可以了吧?你不让他进步吗?这还不容易!”李副书记是冲着老婆说的,但话的内容却是针对敏敏的。他以为,敏敏不希望张建中当那个局长,不希望他当了局长成天忙工作上的事,“你们好好地你们的小日子。”
张建中说话了:“郝书记并没说什么?敏敏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别向着她们!你这是不打自招!”
郝书记说:“你乱发什么火?敏敏说的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么一回事。”
她的话有点贴题了。
张建中也转过弯来,说:“敏敏是嫌我最近太忙了。”
李副书记哑火了。
张建中对敏敏说:“你把话说清楚,你爸误会了。”
敏敏说:“我一点不觉得误会,他就是想要你也变成工作狂。”
李副书记还是满肚子气,说:“不会绝对不会。”
郝书记可不愿意,这不是工作狂的问题,这是小张进步不进步的问题,她可不希望丈夫撒手不管。
“有你这么样的吗?还跟孩子一般见识,还跟孩子怄气。”
“也没你这样的,一点事就到处张扬!”
“我张扬了吗?你哪个耳朵听到我张扬了?”
“死到临头,你还不承认。”
郝书记一把拉起李副书记,说:“我们到房间去说。”
“为什么要到房间去说?反正他们都知道了,在这说也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啊!”郝书记并没急着说什么,而是问敏敏:“你先把话说清楚,你爸没进门前,你跟小张在说什么?”
敏敏感觉味道有点不对了,问张建中:“你骗我?你没说实话,你跟我妈说的事,跟我爸一点关系也没有。”
郝书记说:“你别管有没有关系,你说说你为什么对你爸不满意?”
“我没有不满意啊!我就是,就是觉得他自己是工作狂,不要让张建中也变成工作狂。”
“我很工作狂吗?”
郝书记横了他一眼说:“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吗?以前当主任,说什么事都需要你上传下达,现在当副书记了,小事不管了,你还不是一样那么多事,还不是成天不见影。”
李副书记声音低了,说:“我不想成天呆在家里啊!这不是工作不允许吗?”
“你是工作不允许,还是不想回这个家?”
“你怎么越说越不靠谱了?”
“好,好。我们不提这事,我们把刚才的事弄清楚,敏敏只是不想你把小张弄得像你一样,成天就只知道工作,并不知道,你想让他当局长的事。”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敏敏知道的话,会责怪你吗?我相信,敏敏再不希望小张成工作狂,也不会不希望小张不进步。”
敏敏对张建中说:“你果然在骗我。还说我爸不满意你最近的工作,他不满意,会让你当局长吗?”
事情终于弄清楚了,但也真够乱的。
“好了,好了,别再谈这事了。”
敏敏却说:“你们的事解决了,我的事还没解决呢!”
郝书记问:“你什么事?”
敏敏手一指张建中,说:“他骗我!所以,我才误会爸爸的。”
郝书记说:“不骗也骗了,以后不骗就是了。”
“不行。”
“那你还想怎么样?”
敏敏对老爸说:“你要替我作主。”
李副书记说:“要不,罚他明天出差一个月?要不明天,我把他撤了?”
“你们还是合着伙来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李副书记笑着说,“我们谁也不敢欺负你。”
说着,便站起来扬着手,说,“开饭了,开饭了。”不说还好,一说才都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焦糊味。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郝书记手忙脚乱地往厨房跑,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在地上,张建中离得近,一把拉住她。由于心急,伸出去的手在她那饱满的胸猛猛地蹭了一下,郝书记也是心慌,条件反射地抓紧他的手,那手臂就紧贴着那团柔软的肉。
背着李副书记和敏敏,他们都没看见,但好一阵,郝书记都没能缓过气来,总想他那手真够有劲的,也不知什么心态,还瞟了瞟敏敏的胸,想他情急之下,也这么用劲,敏敏还不被他抓青了。
她摇头又想,他是轻重的人,是不会那么对敏敏的。突然,心儿一跳,想他是不是故意的?逮着这么个机会,把太久的忍耐发泄在自己身上?
450 县长讨李副书记的好
第二天一上班,李副书记便接到开会的通知,他问县委书记的秘书,什么内容?秘书说,关于人事安排问题。他心里便有底了。
在去县委书记办公室的走廊上,遇到了县长,他很热情地跟李副副书记打招呼,还特意慢下来,一起并肩往前走。
“都准备好了?”县长问。
李副书记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一定以为会议前,县委书记跟他通过气,已经知道这次讨论人选的名单。
“事先,我没叫到一点风声。”这个解释是很必要的,至少说明自己还蒙在鼓里,县委书记并没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县长不相信,话里有话地说:“跟我还保密?”
“我说的是实话。”
“不应该啊!按正常程序,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李副书记一笑,低头凑得与县长更近了,声音也低了几分,说:“书记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也对,也对。”
李副书记反将县长的军,说:“事先没告知我,但不可能没跟你商量?”
县长很肯定地说:“还真没跟我商量。”
如果是真话,这个会可就热闹了。
“真没跟你通过气?”
“真没有。昨天,我还跟组织部长分析这人选到底是谁呢!”
兴宁县委的书记是一正三副,县长在党内也挂着副书记的职务,专职副书记除了李副书记,还有一个副书记。县委书记召开的是书记会议,另一个副书记早到了,正在喝茶跟书记谈笑风生。李副书记心里就有些儿不爽,想难怪书记事先没跟自己通气,原来早和这个副书记有了默契。
两人坐定后,书记看了看时间,说:“你们都到了,官最小的反而还没到。”
大家都知道,官最小的人是组织部长,因为讨论人事安排,需要组织部长列席,一旦书记会议做出决定,他便负责走齐各种任免程序。
县长说:“不会是忘了时间吧?”
县委书记说:“应该不会。”
李副书记笑着说:“是我们早到了,离通知开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
此话一出,感觉县长看了自己一眼,心儿“咯噔”一跳,想自己多嘴了,你这么说,明摆着是与县委书记站在一条战线的,刚才在走廊上表现的一问三不知,岂不是在说假话?岂不是在糊弄县长?还有一点,他也似乎弄明白了,组织部长才是跟他装糊涂,这样的会议,县委书记怎么不可能事先跟他打这招呼呢?要知道,候选人多是由他这个组织部长提出来的。
于是,他告诫自己,还是不露声色,少说为妙,谁也别得罪!
组织部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完全是一副做了充分准备的样子。县长开玩笑地说:“你真会掌握时间,几乎是踩着钟点进来的。我们都等了好一阵了。”
组织部长忙解释说:“刚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所以接了一下电话。”官场上都有这么一个习惯,不管官多大,在比自己官大的人面前,都得中规中举,而官大的人,总会拿里当话柄,或活跃气氛,或通过这种形式,渲泄对你的不满。
李副书记说:“那电话一定这个会议还重要了。”
组织部长又是一番解释,说:“还是这个会议重要。”
“那你完全可以不接那个电话。”
组织部长嘿嘿一笑,说:“没接之前,也不知道哪更重要,开始,还以为是更改会议时间的电话呢!”
县长说:“什么会议可以更改,这个会议是不会更改的。”
李副书记发现自己又有可能被误会与县长是同一战壕的了。
“开会吧!”县委书记说。
大家便静了下来,纷纷翻开带来的笔记本。
“这次会议的内容,通知时也说清楚了,主要是讨论一些人事安排。还是按以前的习惯吧!先由组织部门提出有关人选,大家边听边议。”
组织部长翻开蓝色文件夹,翻出一叠资料,先说县纪委的一位副书记身体一直不好,建议退居二线,再又建议接替他的候选人。人大那边有一位科长,退休了,人大那边建议提拔原来的副科长。还有一由企业的副总经理,调到政协工作,他的职务建议他的副总经理的职务由一家国营工厂的副厂长接任。
这些都是李副书记事先知道的,也是一些不关紧的职务,组织部长提一个,大家议一个,意见也比较统一,很顺利就通过了,就见组织部长把文件夹一合说:“既然各位领导都没意见,会后,我们组织部门就走程序了。”
李副书记并不以为,会议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后面才是会议最重要的环节,但没想到的是,下一个环节竟是县长先提出来的。
“我想,既然大家这么齐,又是商量人事安排的会议,是不是也讨论一下某局局长的候选人,这个位子总这么空缺着,也不利于工作。”
县委书记摆出一副很民主的样子说:“县长提出这问题,我们就议议吧!县长应该有人选了吧?”
县长却说:“我还没考虑成熟,想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
李副书记才不抢这个风头,沉默着。
另一个副书记笑着说:“还是县长说说吧!”
县长像是不想先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说:“那我就抛砖引玉吧!”
李副书记便很有些佩服,县委书记明明有所准备,却不动声色,县长想提出自己的人选,又表现出一副迁让的姿势,貌似两人对自己的意见能胜出都胸有成竹。
突然,他又觉得有点奇怪,县长不会那么傻吧?不会看不出问题,不知道书记和另一位副书记穿一条裤子吧?相比之下,县委书记那边两票,你县长才一票,想要争取我这票,事先你也不打个招呼。
然而,县长还真就傻乎乎地提出由副局长接替那个位置。
县委书记不急表态,问另一位副书记:“你的意见呢?”
另一位副书记却说:“李副书记主管人事工作,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吧!”
李副书记模棱两可,说:“书记应该也同意这个意见吧?”
县委书记表现出明显的不满,说:“现在是问你的意见。”
话是冲着李副书记,实则是对另一位副书记的不满。事先,县委书记的确没有太在乎李副书记的意见,这么多年来,即使当县委办主任的时候,他也是处处维护自己的,所以,他更看重的是另一位副书记的意见,因此,会前跟他谈过话,也得到了他的认可,那知,在会上,他却表现得犹豫不决。
李副书记要让县委书记知道自己这一票的重要了,说:会前我并不知道会讨论这个职位的人选,所以,一点准备也没有。”
县委书记穷追不放,问:“你的意思是下一个会再讨论这个问题?”
李副书记便笑而不答。
县长马上意识到李副书记的态度了,很明显,他是向自己暗示刚才在走廊说的都是真话,于是,他使出杀手锏。
——我再补充两句吧!
——我提出让第一副局长接替局长的位置,还考虑到了副局长的人选由谁来接任。
——我们一直都说,要培养年青干部,这几年,一批年青干部也在成长,特别是一些既有机关工作经验,又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年青干部。因此,我想,是不是让张建中同志接替那个副局长的职务。
他以为,这可以讨李副书记的好,可以把他拉到自己一边。
“现在,张建中同志虽然担任一把手,但他那个公司毕竟是暂时的,就算公司归编了,也是企业,让他在部、委、办、局任领导更能施展他的才能。”
451 政治争斗的意外收获
李副书记并不领县长的情,让张建中当局长是有点过,但当副局长,他却怎么也觉得不合适,于是,摇着头说:“叫我怎么开口呢?叫我怎么开口呢?不涉及到张建中同志,我还可以提自己的意见,提到他,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县长依然振振有词,说:“有什么可回避的?这里没有私人关系,没有个人感情,难道县领导的家属就不能提拔到领导岗位?张建中同志在年青干部中是佼佼者,这个是公认的。”
县委书记等着另一位副书记反对,而他好像被县长的补充唬住了,不想坏了李副书记的好事,连连点头说:“县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李副书记开始看戏了,你县委书记刚才还胸有成竹,转眼间,县长却有可能占据三张支持票,看你怎么办?
县长乘胜追击,说:“如果,有分歧,大家举手表决吧!”
说着先举起手,另一位副书记也犹犹豫豫地要举手,县委书记不得不行使一把的权力了,说:“等一等。大家先谈谈看法再表决。”他不等其他人说话,又说:“我认为,这个职务还是应该考虑从镇里挑选一位书记担任。具体有哪位书记担任局长呢?当然,是从近年来,表现最突出的镇委书记中挑选。”
他问另一位副书记,“你认为,近几年,表现最突出的镇委书记是哪一位?”
那位副书记还是把球踢给了李副书记,说:“这个问题,还是问问组织部门吧!”
县长说:“我们现在不是表彰优秀镇委书记,而是讨论某局局长候选人的问题。更应该从有利于工作的角度考虑问题。”
“这有区别吗?让优秀的镇委书记担任局长不利于工作吗?”县委书记有点以牙还牙了,说,“近几年,城郊镇的镇委书记在所有镇委书记中是最突出的,从乡镇企业发展指标,从农业发展指标,都排在各镇最前列。去年,还被评为省五十位优秀基层领导干部之一。”
另一位副书记说:“我看这样好不好?让城郊镇委书记和那位副局长对调,书记担任局长,那位副局长提拔去城郊镇当书记。张建中同志不变,还是提拔担任副局长。”
表面看,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县委书记的目的达到了,县长的人选也提拔了,也讨了李副书记的好。
李副书记却表态了,说:“我想说清楚一点,张建中同志已经是正科了,让他去当副局长并不是提拔。”
县委书记“哈哈”笑起来,说:“一个副局长,李副书记不稀罕啊!”
他发现自己太意了,忽略了李副书记这一票,更没想到那位副书记阳奉阴违,虽然没完全站在县长那一边,也没完全偏向自己。
“那个局的原班人马基本不动,城郊镇委书记担任局长后,书记由镇长担任,空出的镇长位置由张建中同志担任。给年青人压担子吗?要压就压得重一点。”
他在向李副书记暗示自己还是重视他的,在向其他人展示自己县委书记的威力,你们想讨李副书记的好还欠缺点力度。
李副书记心里扑扑跳,没想到形势会向自己非常有利的方面转变。他太乐意让张建中去当镇长了,而且是城郊镇的镇长。
另一位副书记却说:“那镇长刚提拔没多久,让他当书记,是不是太快了?”
县委书记愣了一下。
那位副书记忙说:“我是就事论事。”
县长底气又足了,说:“我并不是反对张建中同志担任镇长,但反对城郊镇的镇长担任书记。”
空不出那个位子,张建中怎么当镇长?
组织部长本不该说话,这会儿,却觉得是表现的时候了,说:“我提个建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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