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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手(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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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过后,悬在盗洞里的绳子晃动了几下,吕博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席小姐,拉我上去。”

吕博伟上去后,取下防毒面罩,说道:“攀大友和老曾死在下面,只有他俩。”

聂颖闻言松了口气,又听到席圣贤问:“打进墓里没有?”

“没打进,老曾和大友死得很离奇,他们是互相掐死的。”

席圣贤闻言颦蹙半晌,又疑惑地抬头环顾四周,想找出点线索或异样。老曾和攀大友怎么会互相掐死在下面?这盗洞上面的人又是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连滑轮架都没有收就走了?

“啊!救我!啊!”一个惨叫声从另一方的盗洞里传来,因距离过远,声音已经很低,但那临死前惊恐而短促的呼救却慑得众人心头一震,席圣贤扭头就朝那方的事盗洞望去。下面出事了!

聂颖则一脸莫名地看看席圣贤,又再看看吕博伟,充满疑问。

席圣贤又看到赵刚下到了墓里,几分钟后,一群人从盗洞里依次爬上来。席圣贤细细地数了下,少了个人,赵刚手底下的三金刚秦钟。赵刚上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点了支烟,站起来,径直走向席圣贤这边。

叶老头儿见势不对,赶紧跟过来。他说道:“刚子,刚子,冷静点,折兄弟大家都不好受,但都是干这一行的,你也知道下去了那就是……”话没说完,赵刚的手抵在叶老头的胸口上,一把将叶老儿推开。高大壮实的身子抵在席圣贤的跟前,只有一米六九的席圣贤在一米八几的赵刚面前,形成强烈的强弱对比。

赵刚抽着手上的中华香烟,低头半眯着眼看着席圣贤。毒蛇般的幽光从眼缝里射出。

席圣贤的嘴角噙着冷笑,抬起头看向赵刚。

赵刚扬手就朝席圣贤的脸上抽去,席圣贤向后迈了一步,避开,跟着,赵刚就抬腿朝席圣贤踹去。这次席圣贤没躲开,被踹倒在地上,她捂住肚子,疼得连气都喘不匀,额头也浮起冷汗。
聂颖赶紧上前把席圣贤扶住,同时抬起头看向赵刚,大声叫道:“你怎么打人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又问席圣贤,“你没事吧?”

吕博伟两步上前,把赵刚挡住,叫道:“赵哥,你这是……”

赵刚气得全身直哆嗦,“啪”地一声,把一串沉香木雕成的手链丢在席圣贤的面前,指着席圣贤骂道:“姓席的,让我的兄弟替你趟雷,你好样的!”说话间又要冲上去揍席圣贤,但被吕博伟死死地抱住不让他动手。赵刚手下仅剩的大金刚孙军和二金刚卓云这时候也过来了,但被叶老头的手下挡住。

席圣贤抓起那条上次来时掉在墓道里的沉香木手链戴回手腕上,忍着痛捂住肚子站了起来。

赵刚冷冷地瞥一眼席圣贤,回头说道:“这是一座沙墓,机关又多,只能用‘鹞子翻身’打进墓里。”

孙军问道:“赵哥,什么是‘鹞子翻身’?”

“以前的人往往只注重墓的前后左右和墓顶的防盗,往往忽略了墓的底部。咱们从墓外面往下打,打到与墓底平行的地方再往下打一人多深,再朝墓室的方向横着打,打到墓的底部再往上打,这样就能直接淘进墓室。”

孙军点头说道:“懂了。”说完,便开始用洛阳铲探墓的边沿,准备找一个最薄弱的位置打炮眼开盗洞。他以探孔为圆心,分别向四个方向下杆子,每隔半步下一个杆子,每一杆子见到五花夯土再打下一杆子,一直到见不到五花夯土为止。孙军和叶老头的手下联手下杆,结果一直下到傍晚天色,杆子还没有下完。按照已探到的规模和墓道里的机关来看,众人更加确定这是座王墓级别以上的大墓。

而席圣贤则从背包里摸出一台微型电脑在那里忙碌着,孙军他们的杆子还没有下完,席圣贤就已用探测仪把墓里的影象扫描在电脑上显现出来。她再通过对墓室结构及土壤层的分析,找了处薄弱处,让他们从那里打炮眼。

赵刚看到席圣贤捧的微型电脑,脸上满是嫌恶。他一向对这些旁门左道的工具看不上眼。

聂颖则一直蹲在席圣贤的旁边看着,啧啧称奇,更让她惊奇的是,一根圆形的铲子往下打进地底二十多米挖了个小小的深洞,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子再往里灌入火药,点燃,然后众人退到十几米外,一声低沉的闷响过后,便见几缕白烟飘出,一股火药味飘来,走过去看时,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笔直盗洞出现在脚下,而洞的边沿居然没有半点泥土冒出。
吕博伟给聂颖解释道:“这叫膨胀炸药,利用爆炸将泥土往四周挤压,这样打出的盗洞不仅坚固不会有塌陷的危险,表面上也不会有任何泥土。用起来方便,而且动静小,即使在深夜,几十米外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聂颖见他们开始盗墓,把吕博伟拉到一边,说道:“吕哥,我们是来找我爸的。”

吕博伟说道:“别着急,会找到的。”他说到这里,朝席圣贤看去,只见席圣贤正蹲在地上对着电脑捣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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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前夕 。。。 
 
 
席圣贤合上电脑,装回包里,看着那盗洞沉重地低叹口气。这墓她上次来的时候就知道动不得,现在动不得也只能动了。席圣贤转身走到聂颖和吕博伟跟前,低声道:“这墓的凶险处不在于它的杀人机关,而在于有风水高手在里面作了手脚,杀人于无形。”

聂颖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席圣贤,问道:“有这么玄?”

吕博伟问道:“席小姐的意思是?”

席圣贤脸色凝重地看着身旁的山势,又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半晌不作声。

聂颖见席圣贤看完山又看云,搞不明白这席圣贤在弄什么玄虚,便看向吕博伟,希望吕博伟能给她解答疑惑。

席圣贤说道:“一会儿看赵刚的表现吧,他擅长破古墓机关,在倒墓方面,他可是一把好手。”赵刚是她的同门师兄,擅长破除各种古墓机关。而她因为鼻子异常灵敏,通过“闻”便能从泥土中辩识地下古墓的信息,精于寻墓。后来又跟老爷子学了寻龙探脉风水点穴之术,再加上现在科学发达,利用卫星等多种工具的便利,大小古墓,一寻一个准,在行内得了个“鬼手”的外号。叶老头找上赵刚,是怕她应付不了古墓的机关,而赵刚跟她有仇。

吕博伟陪了个笑脸,笑着说道:“席小姐,有聂叔的消息吗?”

席圣贤把手揣进裤兜里,却没作答,微微上扬的菱形嘴角挂出笑容,眼里看不出笑意。

聂颖猜不明白席圣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两步站到席圣贤的跟前,让席圣贤面对着她,说道:“席小姐,我拜托你不要再打哑谜,我求你告诉我到底有我爸的线索没有?”

席圣贤问道:“聂老带了几个人来?在这里你们发现了几个人?有聂叔没有?如果不放心,去,问一下刚才下到墓道里的那几位有没有在墓道里见到尸体,有或没有,都不需要我再说明什么了吧?”

吕博伟明白席圣贤的意思,道过谢后便朝赵刚走去。

席圣贤看到吕博伟凑到赵刚跟前,便知道吕博伟和赵刚走得近,说不定他们俩已经搭上线。

很快吕博伟就走回来,对聂颖摇了摇头。

聂颖长长地吁了口气,问:“那我爸到底去哪了?”

比老贼还精的聂老头能去哪?用膝盖头也能猜到。席圣贤哼笑一声,从背包里摸出面包一边啃着一边看叶老头和手下在盗洞里忙碌。用“鹞子翻身”法进入墓室不比别的途径,光这盗洞的工程量就比别的方式耗了好几倍,还是在地底下作业,席圣贤估计他们把盗洞打好得等到半夜。吃完干粮,她便翻出帐篷就地休息。

没多久,聂颖钻进帐篷里,抱膝坐在席圣贤的边上。她想了想,又钻了出去,没多久,抱着条毯子又钻进了帐篷,靠着席圣贤躺下。聂颖在席圣贤的耳边悄声问道:“是不是等大家把墓道打通我爸就会出现?”

因为聂颖贴得太近,热气吐在席圣贤敏感的耳根上,激得席圣贤的耳根一阵热痒,她耸了耸肩头,与聂颖拉开距离,同时用毛毯把自己的耳朵盖住,轻轻地“嗯”了声。

聂颖听到席圣贤的应答,总算安心点,她靠在席圣贤的背后,问道:“你怕痒?”

“……”关你什么事?席圣贤闭上眼不理她。过了两秒,席圣贤问道:“你怎么又钻进我的帐篷里睡?”

“我怕有蛇。”聂颖答道。

“……”席圣贤闭上眼睛休息。等盗洞打好,墓里的毒气散到可以进山,再怎么也要到明天早上。

聂颖属于天生的大小姐命,今天走了那么多的山路,晚上睡下后,膝盖酸得她睡不着觉,在席圣贤的身后翻来覆去揉着她的关节搞得本来就浅眠的席圣贤也睡不好。

席圣贤“噌”地坐起来,拧亮一根荧光棒照在聂颖身上,颦紧眉头问道:“你翻来覆去做什么?”

聂颖委屈地说道:“我腿酸。”

席圣贤烦燥地瞪她一眼,伸手把背包拉过来,从里面摸出瓶药,再粗鲁地把聂颖的裤管拉到膝盖上,然后把药水倒在聂颖的关节上一顿揉搓,完事后,把药放回背包里,倒头就睡。刚睡下,就听到“碰”地一声炸药爆炸的闷响,震得她全身一颤。因为她的耳朵贴近地面,这动静比站着听起来响多了,震得耳膜都在作响。席圣贤没好气地从鼻腔里呼出口气,翻过身,仰面朝天继续睡。结果感觉到旁边那女人还没有躺下,正坐在旁边,又睁开眼。借着荧光棒的光亮,她看到聂颖正望着自己。席圣贤的眉头一挑,眼带疑惑。

聂颖凑近席圣贤,把席圣贤仔细地看了又看,看得席圣贤都快发火了,结果聂颖又躺了回去。
席圣贤皱眉,扭头朝聂颖看去。

聂颖问道:“我看你挺年轻的,听说你二十六了,但我怎么你都像只有二十。你为什么会干上这一行?为了钱?你不怕被抓坐牢吗?而且我听说干盗墓这一行的都是男人,为什么你会干上盗墓这一行的?”

席圣贤冷冷地睨着她,问道:“你还能再三八点吗?”话音一落,坐起身,拉开帐篷的拉链,就把聂颖推了出去,然后又把帐篷拉上了。

“喂!”大晚上的聂颖被席圣贤从帐篷里丢出来,不远处还有几个男的正在那挑灯作业。聂颖气得直跺脚,隔着帐篷大声问道:“席圣贤,有你这么粗鲁暴脾气的女人吗?”夜很静,聂颖的嗓门很大,声音飘出去老远,不远处的几个老爷们儿纷纷停下手朝这里看来。

坐在火堆边上抽烟的吕博伟赶到聂颖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聂颖没好气地拉拉自己的衣领,理理零乱的头发,哼道:“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问两句吗?有必要发这么大火把人推出来?”把自己的背包拖过来取出帐篷,摊开,她自己睡。
吕博伟瞅瞅席圣贤的帐篷,又看看聂颖,默默地帮聂颖把帐篷支起来。这还真是地雷遇上炸药,爆一块去了。

聂颖没好气地数落:“哎,吕哥,你说这席圣贤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脾气这么大啊,今天白天被那姓赵的揍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吭声啊?切,就知道瞎得瑟整得自己像个天王老子似的了不起!我说你干嘛!”把吕博伟捂到她嘴巴上的手扯下来,一巴掌拍开,“拿开你的臭手!”

吕博伟投降,说道:“大小姐,你少说两句,声音小点,这不是在家里。”席圣贤不吭声?你见过什么时候咬人的狗叫了?他估计现在席圣贤杀了赵刚的心都有,差的不过就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动手。

聂颖一听更加来气,嗓门更大,把手里正在捣弄的帐篷往地上一摔,叫道:“凭什么呀?我心里不痛快,难道还不能说出来嚷出来难道还要在心里窝着?”

吕博伟哭笑不得,“成成成,你嚷,你继续嚷。哎,不过我跟你说,这荒郊野岭的你要是嚷来些什么东西,到时候可别吓得哭啊!”他说完,三两下支好帐篷,继续蹲回火堆边抽烟。

荒郊野岭能嚷来什么?熊瞎子?狼?狐狸?还是鬼?聂颖一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心里又开始发毛,赶紧跟着吕博伟身后凑到火堆边上。吕博伟跟在聂崇谦身边十几年,看着聂颖长大,他还不了解聂颖?脾气大,胆子小,平时嗓门比谁都大,胆子比谁都小,纸老虎一只。

打盗洞的炮眼的工程派上两个人足够了,叶老头底下的马脸汉子负责打炮眼,那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则负责弄火药,两人在边上忙碌着,叶老头、大猩猩、赵刚和他手下的两个金刚孙军、卓云则坐在火堆边上喝酒玩牌。

席圣贤躺在帐篷里,手抚上手腕上那条褪色手链,说是手链,其实不过是用红线编成的红绳,戴了将近十年的东西,已经旧得不成样子。

外面闹了一晚上,席圣贤一晚上都没睡塌实。并不是赵刚和叶老头那伙人吵,他们不到十二点就睡下了,打炮眼的那两人又转到地下作业,除了那两声炮响外,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动静。席圣贤从小对声音和气味敏感,对周围的气场的感应十分强烈,她睡在这墓的上头,听了一夜风声,总觉得这风声里夹杂了点什么说不上来的东西,像阴兵过境似的吵嚷了一夜。直到天色透亮,席圣贤才渐渐睡沉。没睡多久,就又让赵刚那大嗓门给轰了起来。

“怎么了?小贤子,没精神?”席圣贤独自坐在草地上吃早餐,叶老头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来到她的跟前。“没睡好?”

席圣贤点头,说道:“被风吵了一夜,天亮才睡着。”

“风?”叶老头有点纳闷,昨晚那点子风也叫风?他拍拍席圣贤的肩膀,说道:“别太紧张,不用担心刚子。”

席圣贤笑了笑,问:“几点进去?”

“十点吧。”叶老头说是道,“今天十点是个吉时。”

席圣贤朝聂颖那头看了眼,问道:“聂老的女儿也下去?”

叶老头寻思了一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聂老对我有恩,别让她的女儿枉送了性命。留她在上面,把吕博伟叫上同行,我得试试那小子。”席圣贤说完,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又喝了口水,这便返身钻进帐篷开始捣弄自己的装备。

没多久,席圣贤背着背包穿着一身精练的衣服从帐篷里出来。她把叶老头单独叫到一边,说道:“叶老,这趟你别下去,你留在上面。如果我回不来,你把刚子也给我撂下面。提防聂崇谦,她女儿是张王牌。”她说完,看到孙军已经下墓了,席圣贤便也朝盗洞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步子说了句:“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再卖你一个春秋时的点。”说完,抬手挥了挥,径直走到盗洞前,抓着绳子,脚在绳子上绕了圈,利落地滑下,进了二十多米深的盗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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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阴险 。。。 
 
 
笔直的盗洞,像一口竖井,抬头望天,看不到天,只看到沉甸甸的赵刚正一分一分地往下压,那重量如果失手从上面掉下来,铁定把下面的人压成肉泥。席圣贤面前是一个横着笔直往里面伸延进去的用膨胀炸药炸出的地洞,也只有六七十公分的直径,人只能在里面爬着前行。她把背包挂在胸前,戴上防毒面罩,弯下腰,四肢并用朝里面爬去。

爬在她前面的是叶老底下那擅长打洞的精瘦马脸汉子,绰号“地鼠”。地洞很狭窄,拧开矿灯也只能看见“地鼠”的屁股和鞋底,席圣贤索性关了矿灯,跟在后面爬。

没爬多久,爬到头了,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竖井。席圣贤站直身子,深吸口气,猛地往上攀爬。她的脚尖快速踩在井臂上,同时摆开双臂撑在壁沿上迅速往上攀爬,借着臂力与脚下上蹬之势,很快就爬出盗洞口,翻了上去。翻上去后。她趴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把头上的探灯打开,跟着便看见面前一排排埋了半截在土里的兵俑。她抬起头,一眼望去,入眼尽是不到一尺高的兵俑。这些兵俑整齐有序地陈列在殉葬坑里,披甲执锐,黑压压的一大片,压在席圣贤的心头让她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席圣贤站起来,头上的探灯照在这些兵俑上,透出一股军姿森严的阴冷感。

孙军用绳子把赵刚拉了上来,赵刚爬上来后,先是环顾圈四周,然后“嘿嘿”笑道:“看来这墓里的大货不少。”一脚踩过去,“哐啷”一声,一个兵俑被他踩倒在地碎成陶片。席圣贤回头斜眼扫了他一眼,颇看不习惯赵刚这类随意破坏的盗墓贼作风。她虽然也是盗墓贼,但对于那些不方便带走的东西,会完好地留下给那些“后来者”。

一般来说,他们对这类陪葬俑没什么兴趣,单件卖不出价钱,而整批量带出去——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紧跟着,大猩猩、吕博伟也从盗洞里钻了上来。席圣贤扫视一圈,叶老头手底下的“地鼠”和大猩猩,赵刚和孙军、卓云,加上她一共六个人。

没在兵俑坑逗留,赵刚和孙军他们就朝兵俑面对的方向走去,席圣贤跟在卓云的后面,大猩猩和老鼠互视一眼,跟在了席圣贤的身后。

赵刚走了几步,想了想,扭头冲席圣贤喊道:“扫把星,在后面磨磨叽叽做什么?怕死啊!”作了个甩头的动作,示意席圣贤走前面。

席圣贤微微抿了抿嘴角,晃到队伍的最前面,在心里把赵刚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鄙视了个半死。

不一会儿,来到一段台阶前,席圣贤上了台阶就见到面前出现一条墓道,她没踩上去而是用力地跺了跺脚。

“走啊,怎么不走了!”赵刚说话间就伸手去推席圣贤,席圣贤的身子一侧,避开了赵刚这一推,并且向后迈了两步。她狠狠地瞪一眼赵刚,冷声道:“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对着身后喊了声:“地鼠,铁锹。”地鼠从背上取下一把铁锹递给席圣贤,席圣贤拿着铁锹在面前的台阶上敲了敲,传来沉闷的空响声。席圣贤把手里的铁锹一竖,像樽手握“钢刀”的门神般杵在那,冷冷地看着赵刚,说道:“你得瑟你厉害,你走啊!”前面是翻板,底下有错骨钢刀等着你!

赵刚一把从席圣贤的手上抢过铁锹,使劲地在地面捣了几下,在他的大力捣鼓之下,墓道中间的地砖之间露出一条缝,赵刚的铁锹顺着缝隙往下猛地一压,铺在地面上的地砖倾斜开来,露出底下幽黑的洞。席圣贤借着探灯的光亮照底下一看,一个约三米深的坑里插满长锈迹的错骨刀。这要掉下去,还有命在?这叫连环翻板,在墓道中挖掘了三米以上的陷坑,坑下分布十厘米的刀锥利器,坑上平铺数块石板,石板中间有轴,下坠一小型相同重量的物体,呈天平状,如果一人踏上去石板,石板一端会随之下陷,人必定会掉到坑内刀锥之上。

“地鼠”瞄了眼,问道:“席姐,你怎么知道这有翻板?”

“直觉!”席圣贤说道。她盗了那么多的墓,哪些位置适合布机关,哪些地方要小心,心里还没个数?不然早死八百次了。

赵刚则从孙军的手里接过几把特制的锥形楔子和一把小锤子打进石板与墓道的夹缝里,然后踩在上面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席圣贤跟在赵刚和孙军、卓云的后面,她的步子极轻,竖起耳朵听着墓道里的动静。走了大概二三十米,席圣贤突然感到顶上有晃动。她大叫一声:“快跑!”几个蹿步就往前冲了过去,跟着就听到“轰隆”声响,有石头从身后的墓道上方砸下。身边的几个人也都是久经墓道的老手,一听到席圣贤的喊声,在席圣贤跑动的同时就跟着冲过去,比席圣贤还快了一步。他们跑出去七八米之后,扭头一看,只见墓道里铺满西瓜大小的石头。如果被石头砸中,还不当场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啊。就在这时,席圣贤突然看到吕博伟脚下踩的那块地砖一颤,席圣贤伸手一拽就把吕博伟拉了回来,同时很无耻地顺手推了把卓云。

“啊!”伴随着卓云的一声惨叫,席圣贤已经蹲在墙角同时把挂在胸前的背包挡在身前,像只缩头龟一样缩在背包后面。“咻咻咻咻”几枝冷箭从墓道里射来,把立足不稳晃到路中间的卓云射了个对穿。这前后功夫不到两秒时间,大伙儿还在为石头阵发懵。

“老二!”赵刚听到惨叫,惊得抬起头,只见卓云的胸口插满锈箭踉踉跄跄地转过身,看着他,跟着,嘴里就开始往外涌血。卓云抬起手,手才抬到半空中,就垂了下去,人也跟着轰然倒地。

背贴着墙壁的吕博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吓出声冷汗,他心有余悸地看向席圣贤,刚才要不是席圣贤拉他一把和把卓云推出去,这会儿死的就是他。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又望向那已经气绝身亡的尸体,呆立半响,然后装出毫不知情的模样。

孙军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扑到卓云面前提起卓云胸前的衣服大声吼道:“老二!老二!”

卓云躺在墓道中央,身体被孙军提在空中,头向后仰着,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老二!”孙军双眼通红,鼻涕和眼泪一股脑了涌了出来。

赵刚则像头疯牛似的嘶声吼道:“怎么回事?”他冲到卓云的跟前,一把推开孙军,提起卓云的衣襟,吼问道:“怎么回事?说话啊,哑巴了!”重重地把卓云丢回地面,抬起头,环顾墓道四周。他才从乱石阵里冲出来,刚回头看了眼,没想到这头就又出事了。当赵刚看到席圣贤正窝在背包后面,像只蜗牛般蹲在角落里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他两步冲到席圣贤的跟前,一把将席圣贤提了起来,吼道:“是你对不对?”

席圣贤拎起怀里的包重重地磕在赵刚的太阳穴上,她那包里被氧气罐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压得结结实实,份量本来不轻,当场砸得赵刚头晕眼花,两步退后。席圣贤冷着脸说道:“赵刚,你发哪门子的疯!乱咬人你也要有个限度!我做什么了?有机关我不躲还拿身体去挡吗?我傻叉了我!”

“你……”赵刚气得又要冲上前,吕博伟赶紧上前把赵刚拉住。“赵哥,赵哥,这不是闹的时候。”

大猩猩和“地鼠”这时候也站在了席圣贤的旁边,“地鼠”眦了眦牙,说道:“赵哥,这墓道里的机关本来就多,谁都有个意外时候!”

“闭嘴!”赵刚指着“地鼠”吼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几个串成一气儿……”

“地鼠”笑嘻嘻地说道:“赵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席圣贤铁青着张脸,说道:“成了,都闭嘴!这墓还倒不倒?不倒就撤!”包挂回身前,一副要缩脚的打算。

“撤什么?”赵刚气得歪鼻子瞪眼,血红的眼睛直杀向席圣贤,叫道:“谁他妈敢撤,老子做了谁!”

席圣贤冷咝咝地问道:“你在这里为一个死人撒气抽风就能把墓倒了?”她说完,不理赵刚,掉头就朝前方走去。席圣贤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可还是难免触到机弩暗器什么的,幸好她身前挂的背包塞得严实,机弩射来直接插在背包上,没伤到她。

赵刚铁青着脸跟在席圣贤的身后,看席圣贤的眼神儿,好像恨不得把席圣贤直接踹进某个插满错骨刀的刀坑里去。他甚至想把席圣贤先解决了,省得再闹出什么夭蛾子。但他在席圣贤的后面,叶老头的两下手下又走在他的后面,他要向席圣贤下手,那两人铁定向他下手。墓里的机关没破就先翻脸,最终的下场就是大家都一起死在墓里。赵刚在心里寻思着,在进入明堂前肯定还会遇到棘手的机关,破机关的时候,顺手把席圣贤弄死在机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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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撤退 。。。 
 
 
这条墓道里的机关之多乃席圣贤盗墓这么多年首见,集传统防盗手段之大成,什么飞烟、机弩、翻板、飞石、流沙等等,样样齐全。好在除吕博伟只倒过一两次墓外,其余都是趟惯大墓的老手,见招拆招,倒也安全地走了过去,两米外,便是那扇厚重的兽头石门堵在墓道的尽头。

席圣贤回头看到沿路遗留在墓道上的机弩箭矢乱石刀坑,再回头看一眼这墓门,嘴角噙起冷笑。

在场的几人看着这墓门谁都没动,已经知道这是流沙墓,他们自然明白在这墓门后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沙顶天。“沙顶天”一般都是古代帝王诸侯下葬的时候设在地宫最大一座墓门后,墓门后顶着一个巨大的翻板活门,活门上面便是数万斤到数十万斤不等的细沙。墓门只要一旦被推开,翻板翻下,上面的细沙顷刻间就会倾倒下来,瞬间就将整个墓穴填满,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脱。

赵刚冷冷地瞥一眼席圣贤,说道:“冷笑什么?想看你赵爷爷的笑话吗?古有沙顶天,今有千斤顶。”沙顶天的翻板必须有一定的空隙才能翻动,和之前遇到的翻板机关是一样的原理,而这点空隙也让墓门有了一点活动的余地,赵刚便是打算利用这点活动的余地让墓门露出一丝缝隙,然后他从这缝隙里用“千斤顶”把顶上的翻板顶死。

席圣贤扭头对“地鼠”说道:“地鼠,你从我们站的这位置开始打地道,我们从底下绕过去。”

“地鼠”有点为难地说道:“席姐,没炸药了。要不,听赵哥的吧。”

席圣贤笑了笑,说道:“我胆子小,怕沙顶天下面还有箭雨、翻板、刀坑。”她望着面前剩下的两三米墓道,说道:“就面前这几步路,我都不敢踏过去。”照这一路机关的密集度来看,她已经把情况往最坏上诂。用赵刚的方法破沙顶天也有风险,如果千金顶没顶牢或者是对那缝隙的活动空间掌握得不够精准,沙子一旦翻下来,那后果……

赵刚闻言火气“噌”地一下子直冲脑门顶儿,姓席的这娘们儿摆明了看不上、信不过他。

席圣贤看到赵刚的脸涨成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睛又鼓圆了,就知道他又要干嘛,说道:“赵刚,这不是置气的时候,咱们不能再有人员损伤。这墓的名堂绝对不是这点机关,留点力气到后头吧。”

“地鼠”闻言,解开背包,把他挖地道的铲子取了出来,手柄接上,就开始撬地砖,准备手工作业。他也不和席圣贤废话,就这几米距离的地道,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打通。

席圣贤看到“地鼠”开工,她退后几步让开位置,把背包放下,盘腿坐在地上,打开背包,从里面摸出一包巧克力一边啃着一边看“地鼠”挖地道,吃完巧克力,把包装纸又揉成团塞回背包里。她有个习惯,就是不在古墓里丢任何垃圾,尽最大可能不在墓里给那些刑侦队的留下任何线索。谁知道要是万一哪天她刚掏完一座墓,那墓就曝光了,然后刑侦队的一进去,发现一大堆生产不久的食品外包装,还找到女人的头发和她的指纹,再顺着线索一查下去,哦,那悲剧了,她就洗洗干净准备吃牢饭或者挨枪子吧。

赵刚狠狠地瞪一眼席圣贤,挥手让孙军和大猩猩帮着地鼠挖地道。

吕博伟站了会儿,扭头顺着来路往回走。

赵刚叫住他:“吕哥,去哪?”

“我去解个手顺便透口气,这墓道里闷得慌。”吕博伟答道。

席圣贤回头看他一眼,说道:“兵俑坑对面应该也是个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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