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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把你当奸臣你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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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夙微愣,“怎么了?”
顾玄茵不理他,老话说的没错,男人成亲以后就变了。
詹夙盯着小姑娘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自己哪儿惹到她了。难道是……
他顿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问:“是……是那个你不喜欢吗?”
顾玄茵根本没听懂他说的“那个”是哪个,只赌气道:“不喜欢,特别不喜欢。”
詹夙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自己的表现,一时也没找到哪里出了问题。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被打击了,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玄茵还等着詹夙来哄她,可等了半天,男人不但没哄她,而且还默默地走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儿生了半天闷气,直到用晚膳时,见到烤鸭,眼中才有了光彩。
詹夙见桌上一只油汪汪的烤鸭,正想开口劝两句,但又一想,他没表现好,根本没资格管她,于是又闭了嘴。
顾玄茵见詹夙不管,心里舒坦了一丢丢,不吃饭,一个人吃了小半只烤鸭,才心满意足地抹抹嘴。
用过晚膳,二人依旧不怎么说话,詹夙又把之前做的功课拿出来翻了一遍,还是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红着脸去问顾玄茵。
“茵茵,那个,现在还难受吗?”
顾玄茵吃饱喝足,坐在妆台前整理自己的妆奁,听他这么问,愣了一下,“什么?”
詹夙斟酌了一下措辞,“我第一次做,没有经验。”
顾玄茵倏地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颊发烫,凶道:“不许说这个!”
詹夙皱眉,把别别扭扭的小姑娘抱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床上,“你白天不是说‘不喜欢’吗?是哪里不喜欢?我看看有没有改进的办法。”
顾玄茵想起白天他好像是问自己喜欢不喜欢的,她当时赌气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问得是这个。沉默片刻,她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道:“没有不喜欢,挺……挺好的。”
这是什么情况啊,她居然连那种事情都要夸!
詹夙半信半疑,“真的?你不要骗我,你不要为了顾及我的心情骗我。”
顾玄茵:“……我没骗你。”她不敢看他,脑中却情不自禁回想起今早,男人温柔到极致,仿佛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宝一样对待她,那种感觉甜蜜又感动。
詹夙:“那你今天下午好端端怎么不高兴了?”
顾玄茵不是能藏住事儿的人,更不想大婚第一天就把自己的不满压在心里,更何况以詹夙的迟钝,她要是不说,他估计能误会到千里之外。“不让我吃烤鸭就算了,还不陪我,一个人在书房待一天。”她说着叹了口气,“这才大婚第一天呢,我就要独守空房了。”
詹夙:“……”还独守空房,独守空房是这么用的?
他捏捏她的脸蛋,“我在书房待了一天是为了谁?”
顾玄茵:“……那些奏折都是无关紧要的,拖一两天也没什么?”
“刚大婚,奏折都拖着不批了,御史台那些人岂不是又要唠叨。”詹夙叹口气,“他们说我倒还罢了,若是说你沉迷美色,不务正业……”
“美色?”顾玄茵打断他,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您哪儿来的自信。”
詹夙:“……好好和你说话呢。”
顾玄茵笑着点头,“知道了,是我没考虑周到,应该提前把这些处理好的。”
詹夙又摸摸她的小肚子,“不是不让你吃肉,是让你少吃点,之前太医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顾玄茵笑着躲开他的手,“我身子真的已经大好了,要是不好,怎么会有胃口吃肉呢?”
詹夙斜她一眼,“歪理!”
顾玄茵这会儿吃饱了,什么好听的话都愿意说,她凑过去在詹夙脸颊上亲了一下,“夫君不要生气,夫君辛苦了。”
詹夙呼吸一滞,“夫君累了,咱们早些安置好不好?”
早上那一回两个人都紧张,詹夙怕小姑娘手上,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隐忍克制。一回生二回熟,这天晚上詹夙就不那么委屈自己了。
后半夜了,詹夙才出来叫热水。
银霜再一次替自家陛下感到担忧,以自家陛下这身子,哪里经得起连着两天这么折腾。
第50章
也就放纵了那么一次;詹夙就不敢再那样折腾小姑娘了;一来不忍心看着她哭唧唧的求饶,二来她不是寻常的女孩儿;整日闲着;她还有政务要处理,若是因为鱼水之欢影响了朝廷大事,他罪过可就大了。
若是第二日顾玄茵要早起见臣公,晚上詹夙便不怎么折腾她,只亲亲抱抱;哄人早点睡。
反倒是顾玄茵;为了不早起;故意招惹他。
“听话,早点睡;你不是说明儿越王一家要过来请安么?”詹夙把她的小爪子拍开;“乖乖睡觉。”
顾玄茵搂住他的腰,“我不想见他们。”
詹夙收敛起眼中的温柔缱绻,正色问:“怎么了?”
顾玄茵皱着眉;“还不是为了给堂哥找世子妃的事儿。”
不用顾玄茵说;詹夙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顾玄茵一直不想给顾玄苍找世子妃,一是因为顾玄苍的身体,二也是因为不想让宗室先诞下子嗣。他亲亲她的额头;“好,明儿我去见他们,你不用管了。”
顾玄茵“嗯”了一声;“就说我病了。”说着冲詹夙眨眨眼睛。
詹夙会心一笑,“知道了,交给我。”他顿了顿,又拍着她的后背道:“你既然不用见他们,便在书房里看奏折,不许偷懒。”
顾玄茵:“……”大婚至今两个月了,她睡懒觉的次数不超过三次,那还是因为前一天晚上闹得太晚,他实在不忍心让她起来,其他日子,他都是一大早就把她拉起来,要么见臣公、要么批奏折、要么商议政事,她一天都不得闲,感觉自己仿佛找了个监工。
“你失宠了。”
詹夙都闭上眼睛了,忽听身边小姑娘叹息着来了一句。
他侧头,好笑道:“我怎么又失宠了?”大婚到现在,他失宠也不是一两回了,他只要一惹她不高兴,她就嚷嚷着要把他打入冷宫。
顾玄茵瞥他一眼,凶巴巴道:“你看你看,你现在一点都不把朕的话当回事儿了,还笑!”
詹夙笑着把气呼呼的小姑娘抱进怀里,温言哄道:“是不是累了,这段日子辛苦你,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詹夙一开年就提出改革选拔官员的制度,将从前的举荐制改成考核制,每一个新法令的推行,都难免会有人出来唱反调,詹夙这次没有操之过急,先在扬州、杭州两地试行,以国家统一考试的方法选拔一批人才,达到考核标准的几人进入太学统一学习,一年后再考试,通过者方能入朝为官。
各地反对和质疑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送到顾玄茵面前,有些人更是直接针对詹夙,声称后宫不得干政。
从前是詹夙替顾玄茵把重要的折子挑出来,现下却是反过来了,顾玄茵把中肯提意见的折子给詹夙挑出来让他参考,其余全都压了。
“欲速则不达,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要紧。”顾玄茵劝道,她能感觉到詹夙这次有些急于求成,恨不得立刻就把考核制度推行下去,看到成效。
詹夙眸色深沉,静静瞧她半晌,才道:“要紧,怎么不要紧,夜长梦多,我不想拖着。”
顾玄茵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再多说,“好吧好吧,随便你,反正有我在,他们也不敢闹得太凶。”
“辛苦你了。”詹夙怜爱地亲亲她,“等这件事完了,咱们就能好好休息了。”
顾玄茵哼了一声,“才不信,我还不知道你,一向是闲不住的。”
詹夙没答,只一下下拍着她,“乖,睡觉。”
次日二人一同起来,用过早膳,顾玄茵进书房看奏折,詹夙则去接待越王一家。
“陛下这几日身子不好,便让臣来招待王爷和世子。溧阳郡主怎么没来,陛下还说想与她下棋呢。”
越王笑眯眯的,在詹夙面前也丝毫没有王爷架子,“溧阳这几日也染了风寒,我就没让她过来,别把柄气传给皇夫和陛下了。”他顿了顿,又问:“陛下病得严重吗?可请太医了?”
詹夙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是偶尔咳嗽两声,不打紧,陛下不喜欢吃药,便没请太医。”
越王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殿中,越王就看向詹夙,欲言又止半晌方道:“本王此来,是来请罪的。”
他说着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玄苍,顾玄苍忙要起身下跪,被詹夙一把扶住。
詹夙使了个眼色,示意殿中侍立的宫人退下,这才看向顾玄苍,“世子先别忙着请罪,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玄苍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越王在旁叹了口气,“他是没脸说,少不得我这个当爹的替他说,这混账小子,身子还没大好就敢碰女人,前两天发现,他屋里贴身伺候的丫鬟已经有了身孕。”
越王说着,气得捶了下椅子扶手,“臭小子竟做出这样丢皇家脸面的事,我当时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他有些为难地看着詹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便带他进宫请罪,顺便问问陛下的意见。”
詹夙挑眉一笑,“这有什么,那丫鬟既然有了身孕,便收她做房里人便是。”他笑着看了眼顾玄苍,“陛下知道了,恭喜世子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呢。”
顾玄苍有些惶恐的抬头与詹夙对视,“真的吗?”
詹夙道:“那是自然,陛下之前便与臣商议过要给世子选世子妃的事,可因为去年刘家的事情,朝中的功勋世家所剩无几,一时选不出合适的人选。”
“可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给皇家丢人。”越王仍然紧皱眉头。
“这没什么丢人的,官宦人家里谁没几个通房妾室,更何况是皇家世子。”詹夙道:“只是那丫鬟毕竟出身卑微,即便怀了子嗣,也不可太抬举了。”
顾玄苍忙应了。
越王感激地看向詹夙,“皇夫和陛下一样都是菩萨心肠。”他顿了顿,又笑眯眯地问:“算起来大婚也有两个月了,陛下可有好消息?”
詹夙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陛下身子不好,怕是没那么容易有孕。”
越王听了,也跟着叹气,又笑着安慰道:“不过现在还早,皇夫也别太着急了,来日方长么。”
詹夙颔首,说完正事,詹夙便与越王父子没什么好说的,又寒暄两句,便让人送他们回别宫。
溧阳正在别宫等着父亲和兄长,见他二人这么早就回来了,忙问道:“怎么样了,陛下怎么说?”
越王道;“没见着陛下,跟皇夫把这事儿说了,他没怎么当回事,让你兄长把人收了就是。”
溧阳松了口气,“同意就好。”她又看了眼顾玄苍,“这下好了,兄长就能与玉兰姐姐一直在一起了,孩子也保住了。”
顾玄苍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欢喜神色,“我就说,陛下和皇夫都是仁慈之人,不会为难玉兰一个小丫鬟的。”他看向越王,“父王,我回去和玉兰说一声儿,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越王笑着点头,“去吧去吧,让人把东厢收拾出来给玉兰住,再派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顾玄苍应了,满心欢喜地回去把好消息告诉心上人。玉兰是年前新换到他身边的丫鬟,生得娇美非常,颇有几分刘家姑娘的影子,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便对她多注意了几分,那日陛下过生日,他喝了几杯酒,便拉着玉兰做了那事。
他之前病了那么多年,哪里体会过那样的销魂滋味,从此便爱上了玉兰,二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父王和妹妹提醒过他好几次,他都没办法放手。直到前几日,玉兰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欢喜,告诉了父王和妹妹,才知道这件事并没那么简单,须得进宫和陛下求情,方能保下母子。
他现在为了玉兰和没出生的孩子做什么都愿意,好在皇夫和陛下都是仁慈之人。
暖风宜人,顾玄苍一边走,一边看着沿路的姹紫嫣红,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病了那么多年,担惊受怕了那么多年,他终于能活得像个人了。
越王和溧阳的高兴比起顾玄苍来说只多不少。
越王摸着女儿的头发,感慨道:“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快熬出头了。只要玉兰这回能生下儿子,我们便成功了一半。”
溧阳勾了勾唇,“不管玉兰这一胎生得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要紧,只要陛下那边不能生,就只有指望咱们。”
越王点头,又问:“听詹夙说,陛下这几日又病了,没请太医。”他微微皱眉,“陛下不会已经察觉了吧?”
溧阳摇头,“不会的,陛下要是察觉了,何必拖到今日。”她拍拍越王的手臂,“父王放心,那个药剂量小,见效慢,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出什么。但陛下身子不好,隔三差五就要吃药,每次我们都放一点,时日长了,积少成多,效果自然就显现出来了。”
她眯了眯眼睛,“那药实在连毒都算不上,只是耗气血罢了。”
“说来有趣,当年先帝拿这药对付我,我把它改了改,又用到了他女儿身上。”越王声音平静,眸色却阴森的吓人。
溧阳轻轻叹了口气,长长的眼睫微颤,“我们也是必不得已。”她也是到了京城才明白,只有手握权柄,才能抬得起头,才能自己做主。
而兄长的孩子是他们一家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最大的筹码。
第51章
很快;越王世子收了一个丫鬟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
“可见世子这两年身子确实好了不少;听说前年进京的时候,连门都出不了。”
平阳侯夫人到定南侯府和曹氏商议叶钊和詹霖的婚事;聊起这事儿;顺便感叹了一句。
曹氏颔首,“可不是,陛下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药材的,对自己的身子都没这么上心过。”
平阳侯夫人轻笑;“有你这个好婆婆;又是做药膳又是做糕点;陛下哪儿能有什么问题啊。”
曹氏翻翻眼皮,“我那是去看夙儿的;顺便看看她罢了。”她一想起上回进宫的情形;就不禁皱着眉和平阳侯夫人抱怨,“夙儿那孩子哪儿会照顾人,他就是换了个地方看公文罢了;两个人要么是在召见臣公;要么是在书房里看奏折,一刻也不得闲。”
“我家钊儿也是,整日不着家。”平阳侯夫人一想到连亲都没时间成的儿子;也跟着皱眉,“你说他们哪儿来那么多事要忙?从前我们侯爷也不见像他们这样。”
曹氏心说这都是自己儿子和儿媳折腾出来的,“可他们做的又都是利国利民的正事;我们也没道理拦着。”
平阳侯夫人轻叹口气,劝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年轻人这个年纪本就是建功立业的时候,等以后有了孩子,他们自然就知道慢下来了。”
曹氏闻言,若有所悟,对啊,如果陛下有了孩子,自会分一些心思在孩子身上,不但她自己轻松,夙儿也不会那么忙了。
可以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怕是根本没心思要孩子吧。
曹氏决定推波助澜一把,詹夙回家看她和詹霖时,她便让厨房炖了补肾的药膳。
詹夙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商议詹霖的婚事,听曹氏说了婚礼安排在下半年,不耽误朝政,才放心。
又嘱咐了詹霖几句,便回宫了。
顾玄茵下午召见几位太学的博士,商议修改太学教授课程的问题,詹夙回宫时,她才刚用晚膳。
詹夙手里还提着曹氏嘱咐他带进宫的食盒,“母亲给你煲的汤,补身子的。”
顾玄茵最喜欢曹氏的手艺,每次曹氏送来的吃食她都格外捧场,这次的汤有点多,她努力喝了一碗,就开始打嗝儿,但因为是曹氏送的,她又舍不得扔了,只好硬着头皮用小勺子一勺勺往嘴里送。
詹夙在旁看着忍不住笑,“这不是母亲亲手炖的,只是家里厨子做的,你喝不完就算了。”
顾玄茵听说不是曹氏亲手做的,忙放下勺子,但还是觉得倒了可惜,便把碗递到詹夙面前,“你再喝点吧。”
“我不喝,”詹夙别过头,“刚才已经喝了一大碗。”
顾玄茵:“你还说我浪费,你才是浪费,这汤一看就是放了好多名贵药材的。”
詹夙听她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应该以身作则,给小姑娘做个表率,于是接过碗,把汤喝了。
两个人都吃得有点撑,便一同去院中消食,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商议着朝政。
初夏的夜晚,微风送来丝丝凉意,夹杂着花草的清香。
除了宣室殿,其余殿宇都空着,顾玄茵经过时还有些害怕,紧紧拽着詹夙的袖子,“宫里太空了,等明年我要大选,给宫里添点儿人气。”
这主意是之前一个大臣提出来的,结果不但折子被压下了,人还被降了职,詹夙就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公报私仇。顾玄茵看在眼里,整天拿这件事打趣他。
詹夙瞥她一眼,淡定道:“你选吧,我不管。”
顾玄茵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可真选了,我记得大司农的那几个儿子都是一表人才,而且各有所长。”
詹夙好笑,揭穿道:“大司农一家才进京没几个月,你什么时候见他家几个公子了?”
顾玄茵随口边道:“咱们大婚的时候,他们一家不是都到了……”
“咱们大婚,你居然在看别的男人……”
“不是。”
“没事,陛下三宫六院是天经地义的事。”
陛下和皇夫牵着手走在前面,银霜她们远远在后面跟着,忽然就见皇夫一把甩开了陛下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和陛下拉开了距离。
顾玄茵也愣了一下,忙凑过去道歉,“我刚骗你的,大婚那天我紧张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看别人,我就是胡说逗你的。”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顾不得有人看着,一把抱住了詹夙的胳膊,仰着小脸,“你还不知道我么,满嘴跑马,就是逗你玩的。”
詹夙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大,他垂眸看着有些慌乱的小姑娘,半晌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顾玄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她飞快地在心里反省自己,他们二人的关系,他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她不说安抚他,还反过来哪这事儿开玩笑,实在太不应该了。
她有些讨好地在他衣袖上蹭蹭,又踮起脚尖去亲吻他的唇,“夫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詹夙一手扶住她的后颈,惩罚似的啃咬她的嘴唇,或许是小姑娘太乖了,或许是天气太热,詹夙只觉越吻心里那团火烧的越旺。
顾玄茵一开始还任由他痴缠,后来他把她搂得越来越紧,她才觉得不对,趁着唇分的间隙,提醒道:“还在外面呢,别这样。”
詹夙的大手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掐了一把,“回去。”说完就拉着她大步往回走。
他腿长,顾玄茵跟得气喘吁吁,“走慢点啊。”
詹夙脚步不停,淡淡吐出两个字,“我急。”
顾玄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詹夙,不管她怎么软着声音求他,他都停不下来,似是要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欲望都补回来一样。
最后,顾玄茵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跟散架一样,身边已经没人了。
银霜听到动静,进来笑着道;“皇夫说陛下昨晚辛苦,让您多睡一会儿。”
“皇夫人呢?”顾玄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哑,想起昨晚,她恨不得把詹夙打入冷宫,这次是真的打入冷宫一点都不含糊!
银霜道:“在书房批阅公文呢。”
顾玄茵本想把人叫回来,想了想还是国事为重,只得翻了个身,“你先下去吧,朕再睡会儿。”
等顾玄茵第二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分,还事不见詹夙的人,听银霜说是和叶钊他们商议统一考试的事情,她便不好打扰,只好自己吃了点清粥小菜。
下午,顾玄茵还是觉得浑身无力,这边歪歪,那边躺躺,一下午什么正事也没做,快用晚膳时,忽见一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陛下,丞相和御史大夫吵起来了,韩大人让奴才来请陛下过去。”
顾玄茵被詹夙气死了,一点不叫人省心,在家欺负她就算了,在朝上居然能和叶钊吵起来,还要她这个当皇帝的去劝架。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是她喜欢的人呢,他嘴那么笨,哪儿吵得过叶钊啊,吵不过叶钊不是给她丢人吗?
顾玄茵只好撑着酸疼的身子去了议事的大殿,还没进殿门,就听见詹夙在拍桌子,“朝廷需要的是能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不是只会舞文弄墨的读书人!”
“不学圣人之言,如何有圣人之行?詹子曦,你一个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人竟然不让别人读圣贤书,你这是什么居心!”
叶钊的声音中也满是怒气,顾玄茵听了两句,便明白二人是为了给太学生制定课程一事在吵,詹夙建议减少太学生学习四书五经的时间,留半年派他们去各地体察民情,叶钊却坚持要加强对《四书五经》的研读。
她叹了口气,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叶钊忙向她行礼,“臣见过陛下。”
詹夙知道顾玄茵昨天才见过太学几位大儒,他们的意见不用说肯定是和叶钊一样的。他便以为小姑娘肯定是来劝他的,故而皱了皱眉。
正这时,就见顾玄茵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夫君,我好难受啊,你昨晚那么欺负我,今天都不陪陪我么?”
小姑娘的呼吸细细扫过他的耳廓,詹夙耳尖一红,心顿时软成一片,什么体察民情、圣贤之书,一时间全都抛在了脑后。
他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难受还自己跑出来。”
“让宫人传话,怕你不答应。”顾玄茵可怜巴巴的,小小声嘀咕:“如果你还有事,我就在一边等等你。”
“没事了,回去吧。”
叶钊和韩景渊就见陛下进来在詹相耳边说了句什么,詹相本来面色铁青的一张脸瞬间柔和下来,耳朵尖还微微泛红。
然后二人就相携往殿外走。
叶钊:“哎还没说完呢,子曦你别跑啊……”
“丞相说的对,朝廷需要的是能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了解民生民情是必须的,具体怎么改,明日再议。”
顾玄茵回头撂下这么一句,就拉赫詹夙走了,留下叶钊和韩景渊面面相觑。
韩景渊见叶钊依旧一脸不服,忍不住劝道:“算了算了,人家夫妻俩早商量好的,咱们就别添乱了。”
“可是……”叶钊气得锤了一下桌案,“亏我从前还同情这小子,现在看来,当皇夫确实有当皇夫的好处。”
叶钊要是知道詹夙今晚睡得书房,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第52章
有顾玄茵支持;詹夙的建议还是在许多人的反对声中推行了下去;第一批通过考试的学子进入太学,所有人都对这些人日后的表现拭目以待。
选官制度的改革暂时告一段落;就在众人以为詹夙能消停一会儿的时候;詹夙又提出了考核制度的第二部分,就是对在任官员的考核评估。
所有在任的官员,每五年考一次,朝廷结合每一位官员在任期间的政绩进行评估,或升迁或降职或免官。如果评估不合格;即便是皇上;也没有破格升迁或留人的权力。
詹夙把具体的考核标准一条条全部列了出来;甚至连惩罚机制都想好了,可见这个想法他酝酿了多久。
朝会上;詹夙刚一提出这一建议;朝上众臣就炸了锅,他们这帮人都是靠着自己在当地的名望被举荐到朝廷来的,既怀着为国效忠的理想;又充满光耀门楣的期盼;可詹夙前段时间那个统一考试的新令一推行,管你是寒门子弟还是世家之后,都要通过读书考试才能入仕;家世、声望变得一点用都没有。
而这次的五年考核制度则让官员们顿时感到了一阵危机感,只要在任期间政绩不突出、考试又没通过,就随时有丢掉乌纱帽的危险。
那些以为自己已经翻身的士大夫们;这才意识到,一手把他们提拔上来的詹相,原来早已想到了提防他们的办法。
不管心里是因为什么原因反对詹夙,表面上的理由则都是冠冕堂皇,或是亲自觐见,或是上折子反对。顾玄茵整日忙着听这些人的反对意见,倒是詹夙不为所动,在书房里修改这项新令的细枝末节。
按说从前詹夙提出的那些政令也经常遭到众臣的反对,但最终都推行下去了。但这次不同,这次的新令连御史大夫叶钊都站出来反对,就算顾玄茵再支持,也没办法顺利推行。
至于反对的原因,叶钊没有和詹夙说,而是直接进宫见顾玄茵。
“子曦这一套考核制度设计的十分严谨周密,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施行下去,朝廷的确能有序不少,百官各安其职,互相监督,滥用职权、越俎代庖、尸位素餐、无所作为的现象都能得以控制。然而……”叶钊顿了顿,把詹夙写好的那套方案拿出来,指着上面一条给顾玄茵看,“一旦这个制度运行下去,陛下手里的任免权将会被控制,只要官员考试不合格、政绩不突出,朝廷就不能再用此人,即便是您,也没有留人的权力。”
顾玄茵听完叶钊这番话,挑了挑眉,“没想到连你也反对丞相?你可是丞相的好兄弟呀。”
叶钊怕顾玄茵误会,忙解释道:“兄弟归兄弟,朝政归朝政,我只是反对子曦这次的想法而已。”
顾玄茵勾了勾唇,“依你刚才的意思,子曦这么做是为了控制朕手中的权力,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叶钊微微一滞,摇头道:“不是。”这个制度是针对所有人的,即便是丞相,也要接受五年一次的考核。
“他既不是为了揽权,又为何一定要推行这道法令呢?”顾玄茵循循善诱。
叶钊张了张嘴,解释道:“臣不是怀疑子曦的居心,只是不想让吏治改革威胁到陛下的权力。”
“可是正如子曦所说,吏治不改,朝廷就始终存在隐患,如今有你们这些忠臣良将在,朝廷确实太平,可谁能确保所有的官员都是像你和子曦这样的人呢。”顾玄茵翻了翻那些反对的折子,“朕登基以来,平藩王除外戚,整天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皇位就没了,天下就乱了。”
“陛下……”叶钊以为顾玄茵是要和他细数这两年詹夙的功劳,忍不住出言打断。
顾玄茵抬了抬手,“听朕把话说完。”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也知道,朕这皇帝是半路出家的,没学过帝王心术那些,能力十分有限,幸好遇到了你们这些良臣,这朝廷才不至于乱套。但朕就担心,若是以后朕的孩子也像朕这样平平无奇,身边又没有良臣辅佐,那可如何是好?”
不用顾玄茵说下去,叶钊已经明白过来,詹夙这个法子,旨在建立一个各安其份、制度严密的朝廷,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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