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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新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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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曾国藩指责太平天国使人“不能诵孔子之经,举中国数千年礼仪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荆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其实这恰恰是他所一力维护的大清王朝干的好事!
    发布正是被成为“盛世之主”的乾隆,借“修书”之名而行毁书之实,禁毁他认为有“违碍”的以及“不合教化”的书。借编修《四库全书》这一名义而号召“献书”,把隐散于民间的丰富藏书征集至朝廷,在八年间,据兵部奏报毁书共24次,538种,13862部之多(《政治学研究》第二期)。据海宁陈乃乾《**总录》中的统计,其毁书总数是:全毁书目2453种,抽毁书目402种,销毁书版目50种,销毁石刻24种。郭伯荣依据《**总录》、《文献丛编》、《办理四库全书档案》等书来核对,认为“四库”开馆10多年中,被销毁的图书总数至少在10万部左右,册数之众,那就更无法估计了,这个数字如果可信的话,则是《四库全书》总数的10倍。(《四库全书》与《四库全书续修》)
    发布我只举了乾隆篡改《四库全书》的一个例子,至于*,施行八股,以及其他为在《四库》之列而被篡改毁灭的汉族文化典籍,尚不在其列。
    发布事实胜于雄辩,太平天国对传统文化的那点“破坏”,毁禁古书的范围及延续时间,与清朝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发布八、“在社会管理方面,太平军所占之地,凡城镇居民不管信仰爱好与否,先将财产集于圣库,按男女分编入馆”
    发布作者对历史的“断章取义”实在是延续全篇,无休无止。“财产收公”的制度和“男馆女馆”的制度只在天京定都后施行了一年多,就伴随着“照旧完粮纳税”制度的颁行和“男婚女嫁”禁令的解除而解体了,作者居然完全忽略太平天国在长达十年时间中施行的政策,把仅仅施行了一年多而很快就被取消的政策作为太平天国的基本国策,其采选史料的任意和不负责任实在令人怀疑本文是否具有历史研究起码的严谨性。
    发布“迫使人们改变风俗。如:不许奉佛敬神,崇拜祖宗,“禁民间供奉家堂”;禁止人们按传统的旧历过年,并取缔民间过节时与天情相悖的所有旧俗,;禁止民间饮酒、吸烟等等”
    发布在一个场有反封建性质的斗争中,当封建制度没有被打倒时,采用强制性措施打破封建传统习俗不仅是有效的,也是必须的。一切带有“改革”性质的政策都会招来怨言,甚至巨大阻力,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改革”本身的是非对错。
    发布尤其是任何一种新的信仰要推行之时。与建国后马列主义者为了扫除封建迷信,破除旧传统的种种作为相比,太平天国天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至于禁止过阴历年,这是因为传统的阴历年是与满清王朝相联系的,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禁止百姓继续使用前朝年号。何况太平天国历法的制定参考了西历,大月31天,小月30天,每年366天,方便百姓推算,是与国际接轨的措施。(后经干王修正了其中不科学的部份),更重要的是,天历废除以往阴历中的凶日吉日等迷信,在思想方面显然是进步的。)
    发布九、“杀戮之事所在多有,因此杀曾任天国洋务丞相的罗孝全说:‘他们的政治系统和他们的神学是一样的薄弱可怜。我不相信他们有任何的政治组织,并且不相信他们知道要组织一个政府。一切要务好象完全存于军法,由最上级到最下级的当权者都是在杀人这条线上走。’如果去除诽谤之词,这种看法亦不无道理。”
    发布对于这位臭名昭著的殖民主义者走狗的话,作者居然还在引用看来作者对于这位罗孝全先生因为制造了一系列被证实是怀有政治目的的诬蔑的有关太平天国的谣言而在本国基督教徒中声名狼藉的事是一无所知了。这位可怜的罗丞相最著名的事迹便士因为无法举出证明太平天国“杀戮之事所在多有”的事实,最后只得声称太平军处死了他的一位无辜男仆,还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就是因此才逃离太平天国的。然而………那位“被杀死”的男仆居然活着被人看见了,此事立刻在英国及香港和东南亚其他地区一些英文报纸被予以曝露,从而使罗先生从此终于不需要再以洪天王旧友的身份而出名了。
    发布这位罗先生另一件自打自招自己存心诬蔑太平天国的证据就是,他在反对太平天国的文章中,列举几位英国传教士在苏州的经历为证,然而那几位传教士早已公开发表的通讯却无情地驳斥了他的谎言。
    发布如果太平天国真有足够的缺点令罗先生支持他的观点,他为何不举事实,而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造谣诬蔑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而且还声称那是事实呢?对于这样一个早被证明是恶名昭著的骗子的人,作者居然还认为他的“这种看法亦不无道理”并引以为证?
    发布至于针对这位罗先生的话,早已经被他当代的英国政治家中那些对太平天国接触或了解比较多的人驳斥得体无完肤了。本人在《太平天国的真相》中摘录了大量此类文章,例如。
    发布英国皇家学会会员,下议院议员塞克斯在《中国太平叛乱的起源进展和现状》一书中指出:
    发布“布鲁斯先生和他的两位领事说,太平军没有,也无此能力来组织一个政府或建立任何制度,不论是军事的,民政的,还是财政方面的。杨笃信教师写道:“在南京有同北京的六部相当的六个部。在各城市,他们不仅有军事长官,而且也同样设有民政官员以保护老百姓的利益。由于目前城市驻军较多,因此实行严格的军事管制,而民政府的活动范围也就比和平时期要小一些。一但战争停止,这种情况就会改变。当前,士绅们和老百姓可以通过上层人士向民政长官伸冤诉苦。老百姓自己说,这种做法是有效的。此外,整个起义地区都实行了一种正规的税制,这种制度比原来的多少要温和些。(杨教师在叛区旅行了1个月,并月1861年发表了他的见闻录,他写道:“他们有一个正规的政府体制,其臣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都得到保护,老百姓也愿意为他们开市。”)
    发布密迪乐领事在1861年2月19日致罗塞尔伯爵的信里写道:“对于那些认为太平军没有一个正规政府,也没有资格被视为一个政权的说法,我绝对不能同意。”
    发布巴夏礼爵士写道:“叛党在浙江省通过从人民中选出行政长官的办法,在他们占领的城市里努力建立某种类似市民政府的机构”,他们“在宁波公开呼吁人民在这方面给予协助。”(1862年《蓝皮书》95页)
    发布1862年1月20日,慰勒斯船长报告说,“在征讨吴淞时,我曾距离太平军散兵线不仅30…40码,对所看到的他们的装备和组织状况感到十分惊讶。”
    发布在商务方面,他们制定了一中全国性的关税税则,我手里有一个副本(《太平天国十一年税务局颁行税率》)
    发布费煦卜船长在《中国印象记》第193页写道:“早在1852年,太平军就不仅拥有了六王,还有十二侯,24丞相,每个大营都有一位丞相,建立了一种教会式的组织。在第20页讲到军事组织时说:“太平王朝所公布的军队条规是十分值得注意的,因为它表明了这支军队的高度组织性,也因为这些简明的条规规定了军队应怎样对待周围的人民。”他还写道:“起义士兵的一切必须品都有公共基金提供,因此他们的纪律显然是非常严格的。”
    发布对于上面这些材料的权威性,我想夏福礼领事并不是不了解。然而他竟敢断言“对于太平军的统治来说,政府机构这个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没有任何迹象或线索表明有任何近乎秩序或行动准则的东西。”
    发布下文摘自英国驻上海领事馆领事密迪乐的公函:
    发布“我完全否认太平天国没有正式的政府,以及无权被视为一种政治力量的论调。
    发布十年以前,几乎就在他们武装起义的时候,他们就巳摆脱了地方的叛乱xing质,并宣布了他们是大清皇朝的不共效天的敌人。从那时起直到今天为止,他们并没有使我们对于他们的宗旨有所怀疑。他们的伟大目的之一就是使自己成为亚洲头一个国家的首领和世界上最大民族的统治者。不但他们自己所发布的布告经常这样宣称就是他们的敌人的公文也曾经这样承认。
    发布至于他们实现这种目的的方式(不论它是否适宜被视为一种政治力量),本信由于篇幅所限,无法一一反驳所有那些反对太平天国的外国人的论点。
    发布大体说来,这些反对论点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把西欧的社会情况和政治方式硬套在中国及中国人民的身上,而完全不顾中国的文化、政体和西欧有巨大的差异,因而是根本不适当的.第二类是完全不顾西欧本身也有着相中国类似的情况,以及两者的明显相同之处,这倘非出于极端的愚昧就是出于心存偏见。
    发布几乎所有反对太平天国的军事训练、战略、战术以及民政军事的行政体制的人,均属于第一类。
    发布反对太平军不固守占领的地区而时克时弃的入均届第二类。西欧的历史可以作为明显的回答.英国在大叛乱时期,许多重要城市和坚固据点难道不也是时弃时克吗?难道这可以证明那些领导反叛的英国贵族和英国绅士不配建立一个政府么?难道这可以证明克伦威尔既非将军亦非行政官么?十年之前,意大利人离开了米兰,让这个城市由被他们一度驱逐出去的从前压迫者重新占领。兵器还让各外因皇朝恢复了他们的小王国。难道这可以证明自在驱逐所有这些外国人的意大利党不能成为一种政治力量么?
    发布有一种反对太平军的滥调,说太平军破坏他们所占城市的郊区。可是,当太平军于数月前进至上海的时候,这种滥调就万口息啄了。因为防守上海县城的英法联军大肆焚毁郊区,甚至连县城与江边之间的人烟稠密的商业要地也都未能幸免。
    发布又有一种滥调说,太平军不但残暴地滥杀满入,并且还残暴地滥杀自己的汉族同胞,于是以此作为太平军只是一帮盗匪的证明。可是在法国革命时期,站在敌对党派的法国人不是也互招屠杀么?这里暂举恐怖时代和“溺死乏刑”为例,勋爵阁下还可以回忆一下其他同类例子.难道可以用这些众所周知的历史事实来证明当时的革命党仅仅是一帮盗匪而不是一种政治力量么……”
    发布本文转自镝非同志的原创作品,转此文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对于太平天国有一个新的认识,不要老是邪教邪教的乱叫,历史还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引用此文并不表示我完全赞同铎非同志的所有观点,也希望读者能用自己独立的眼光来理解历史,在此感谢镝非同志百忙之中写的这篇非常有深度的文章。
    发布
太平天国天京官衙布局
    太平天国天京官衙布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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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成生平
    陳玉成(1837年至1862年),原名陳丕成,洪秀全賜名玉成,廣西藤縣人,是太平天國后期重要將領,被封英王,最後被清軍捕獲處死。
    '編輯'生平
    陳玉成在14歲時隨叔父陳承瑢參加金田起義。第二次攻破武昌的戰事中立功,升殿右三十檢點。次年隨天官正丞相秦日綱收復武昌,其後轉戰彛е荨⑹徍蚺遥酃僦炼俑必┫啵1856年夏)。1856年,隨燕王秦日綱馳援鎮江,破清江北大營,殲清江蘇巡撫吉爾杭阿軍,擊潰江南大營,在丹陽負傷。
    1857年,陳玉成在桐城大破清軍,与捻軍會師,封成天豫,任又正掌率。1858年升前軍主將,9月与李秀成再破江北大營,11月取得三河大捷,暫時穩住了戰局。
    1859年,陳被封英王,率軍收复浦口,次年援救天京,配合各軍消滅江南大營,進軍浙江。 1860年,太平天國的軍事重鎮安慶再次被清軍圍城,為了解圍,太平軍打算由李秀成和陳玉成兵分兩路,從長江南北向西進攻武漢,逼使安慶一帶的清軍撤退。陳在1861年初率軍從安徽出發,十餘日後便攻下武漢附近的黃州。當時武漢守軍不足,但在武漢的英國官員要求陳玉成不要進攻武漢,陳玉成因此猶疑,放棄進攻武漢,改為帶領精兵回師救安慶,經過數月激戰,未能解圍,安慶最後因糧盡及清軍猛攻而失守,陳玉成退守彛е荨
    1861年底,陳派扶王陳得才、遵王賴文光等領軍遠征西北,令本身兵力進一步減弱。清軍不久進攻彛е荩愒1862年5月從彛е萃粐翂壑荩蛩懵摵献嗤趺缗媪丶捌渌衍娺M攻河南。陳玉成的部下知道苗沛霖為人反覆無常,擔心苗不可靠,事前已勸告陳玉成不要去壽州,但陳不聽。陳玉成在入壽州城時把衛隊安置在城外,自己只帶少數人進城,不久便被苗沛霖拘捕及轉送清軍,6月在河南延津被處決。
    陳玉成死後,在長江以北的太平軍全線崩潰,清軍不久便進至首都天京外圍
李秀成生平
    李秀成(1823年─1864年),广西藤县人,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1851年,他参加太平军。1853年,定都天京以后,杨秀清保举他为右四军帅,不久又被升任为后四监军,驻防天京城外高桥。同年秋,李秀成跟随石达开去安徽“巡查民务”,得到石达开的“见爱”。1856年,他在救镇江和破江南大营战中立功,被委为地官副丞相。1857年10月,他被封为合天侯,“任副掌率之权,提兵符之令”。他曾请求洪秀全“仍重用于翼王,不用于安、福王”,遭到严斥并革除封爵。1858年,他任后军主将,和陈玉成等一起主持军事工作。第二年,被封为忠王。1860年夏,李秀成又和陈玉成、李世贤再次大破江南大营,先后攻占常州、苏州、嘉兴、松江等地。不久,李秀成率领一支太平军攻到上海近邻。第二年1月,他再次率军进攻上海。由于天京告急,6月撤兵回救。1863年,天京形势十分危急。李秀成从丹阳回天京,力劝洪秀全“让城别走”。洪秀全不听。1864年天京陷落后,李秀成被俘写了“供状”,阿谀颂扬曾国藩。在“供状”里,他还记述了太平天国的兴衰,并向曾国藩提出“收齐十要”和“防鬼反为先”的建议。在他写完供状的当天,曾国藩就把他杀死。对于李秀成“供状”的性质,史学界有不同的看法,还在继续讨论之中
亚罗号事件经过-作者不详,一并谢过
    才 早 上 八 点 多 钟 , 太 阳 就 已 经 老 高 , 让 人 感 觉 到 热 意 。 广 州 城 外 鳞 次 栉 比 的 商 馆 建 筑 下 面 , 海 珠 炮 台 附 近 珠 江 河 港 湾 里 , 三 个 年 轻 人 , 懒 洋 洋 地 坐 在 达 德 号 ( D a r t ) 船 的 甲 板 上 , 用 着 早 餐 。 作 东 的 是 达 德 号 船 长 , 英 国 人 李 奇 ( J o h n  L e a c h ) 。 两 位 客 人 , 一 位 是 二 十 一 岁 的 亚 罗 ( A r r o w ) 号 船 长 , 英 国 人 肯 尼 迪 ( T h o m a s  K e n n e d y ) ; 另 一 位 是 “ 楚 山 ( C h u s a n 音 译 ) ” 号 船 长 , 美 国 人 鄂 尔 ( C h a r l e s  E a r l ) 。 二 十 岁 出 头 就 当 船 长 , 拿 到 每 月 三 十 银 圆 的 薪 水 , 其 实 并 非 因 为 他 们 有 什 么 特 别 出 众 的 才 干 , 而 是 因 为 他 们 的 国 籍 — — 三 位 船 长 的 东 家 , 都 是 中 国 人 , 中 国 船 主 雇 请 一 位 英 美 人 士 挂 名 船 长 , 并 在 香 港 给 船 注 册 , 就 可 取 得 悬 挂 英 国 旗 的 特 权 , 受 到 英 国 人 保 护 。
    从 达 德 号 船 望 过 去 , 可 以 看 见 五 十 码 外 的 亚 罗 号 划 艇 , 夹 杂 在 许 多 中 国 民 船 和 舢 板 之 间 。 这 种 中 西 合 壁 式 的 “ 划 艇 ” ( l o r c h a ) , 乃 是 葡 萄 牙 人 发 明 , 西 欧 式 的 船 体 , 配 以 中 国 式 的 帆 和 索 , 既 便 于 中 国 船 员 操 纵 , 又 很 结 实 , 适 于 海 洋 航 运 。
    亚 罗 号 是 六 天 以 前 , 从 澳 门 运 大 米 来 到 广 州 的 。 在 澳 门 , 它 被 一 位 名 叫 罗 萨 利 奥 ( J o s e d o  R o s a r i o ) 的 葡 萄 牙 水 手 告 发 与 海 盗 有 染 。 罗 萨 利 奥 的 货 船 , 不 久 前 遭 海 盗 打 劫 , 罗 萨 利 奥 本 人 被 绑 架 , 曾 听 到 亚 罗 号 从 海 盗 手 中 接 收 打 劫 品 。 然 而 , 等 澳 门 当 局 派 员 警 去 拘 捕 亚 罗 号 时 , 却 发 现 它 已 经 启 程 离 开 了 。 这 个 事 实 , 直 到 七 个 月 之 后 , 才 为 英 国 驻 华 公 使 、 香 港 总 督 包 令 所 知 。 当 时 他 应 澳 门 总 督 之 邀 前 往 作 客 , 从 一 张 法 文 报 纸 上 读 到 亚 罗 号 与 海 盗 有 关 的 消 息 , 当 即 向 澳 门 总 督 求 证 。 得 到 证 实 后 , 包 令 万 分 尴 尬 , 等 了 一 周 才 鼓 起 勇 气 向 伦 敦 报 告 他 的 发 现 。
    亚 罗 号 在 广 州 的 运 气 , 似 乎 没 有 象 它 在 澳 门 那 么 好 。 那 边 船 来 船 往 的 江 面 上 , 已 经 有 两 艘 广 东 水 师 战 船 , 向 亚 罗 号 驶 来 。 两 船 上 大 约 六 十 名 官 兵 。 前 面 船 头 的 棉 布 顶 盖 之 下 , 坐 着 水 师 千 总 粱 国 定 。 他 们 接 到 报 告 , 上 月 遭 到 海 盗 洗 劫 的 一 位 绅 士 , 今 晨 突 然 发 现 , 当 日 领 头 抢 劫 的 海 盗 粱 明 太 — — 这 个 曾 制 造 多 起 海 上 劫 案 , 并 指 挥 匪 船 与 官 船 对 抗 的 头 号 通 缉 犯 , 出 现 在 亚 罗 号 上 , 身 份 是 水 手 。
    水 勇 们 很 快 登 上 亚 罗 号 , 将 十 四 名 船 员 一 一 反 绑 , 扔 上 官 船 。 肯 尼 迪 等 三 人 见 状 大 惊 , 急 忙 跳 上 舢 板 , 划 将 过 去 , 想 了 解 是 怎 么 回 事 。 然 而 他 们 的 汉 语 都 不 好 , 到 得 亚 罗 号 上 , 指 手 画 脚 , 说 了 半 天 , 只 让 粱 国 定 明 白 了 一 件 事 : 肯 尼 迪 需 要 留 几 个 人 在 船 上 照 料 。 粱 国 定 倒 比 较 通 融 , 当 即 放 了 两 名 水 手 给 他 , 然 后 押 着 其 余 十 二 人 , 开 船 而 去 。
    后 来 , 三 位 船 长 发 誓 说 , 他 们 曾 看 见 一 名 大 清 水 勇 , 扯 下 船 上 悬 挂 的 英 国 国 旗 并 扔 掉 。 污 辱 国 旗 ! 这 可 是 个 严 重 问 题 。 然 而 这 个 说 法 , 并 未 得 到 其 他 人 的 证 实 。 粱 国 定 等 人 后 来 坚 称 船 上 未 有 英 国 旗 升 起 。 英 国 《 泰 晤 士 报 》 关 于 此 事 的 最 初 电 讯 , 也 只 说 中 英 双 方 因 亚 罗 号 抓 人 事 件 而 起 争 执 , 一 字 未 提 侮 辱 国 旗 。 另 外 香 港 一 份 名 为 《 中 国 之 友 》 ( F r i e n d  o f  C h i n a ) 的 英 文 报 纸 还 报 道 , 澳 门 8 3 号 划 艇 , 当 时 正 在 在 亚 罗 号 旁 边 。 船 上 的 葡 萄 牙 船 长 和 水 手 , 目 睹 了 整 个 过 程 , 他 们 说 , 事 发 时 , 并 未 看 见 亚 罗 号 上 升 有 英 国 旗 。
    不 过 , 官 船 刚 一 离 开 , 肯 尼 迪 倒 是 立 即 升 起 了 英 国 国 旗 。 接 着 他 就 赶 往 商 馆 区 的 英 国 领 事 馆 。 亚 罗 号 那 张 由 港 英 当 局 颁 发 的 执 照 , 六 天 前 抵 达 广 州 的 时 候 , 就 已 经 交 领 事 馆 送 验 , 并 且 一 直 留 在 那 里 , 要 等 到 开 船 时 , 由 领 事 盖 印 发 回 。
    英 国 驻 广 州 领 事 一 职 , 此 时 正 由 一 位 年 仅 二 十 八 岁 的 苏 格 兰 人 代 理 。 他 叫 巴 夏 礼 ( S i r  H a r r y  S m i t h  P a r k e s ) 。 巴 夏 礼 自 幼 丧 父 , 由 叔 叔 扶 养 长 大 。 十 三 岁 时 他 来 到 澳 门 , 投 靠 一 位 嫁 给 普 鲁 士 传 教 士 的 表 姊 。 在 那 里 他 学 了 一 年 汉 语 。 次 年 , 英 国 特 使 璞 鼎 查 ( S i r  H e n r y  P o t t i n g e r ) 非 常 欣 赏 这 个 十 四 岁 孩 子 的 才 华 , 特 意 选 他 作 为 随 员 , 带 着 他 参 加 《 南 京 条 约 》 的 签 字 仪 式 。
    此 后 巴 夏 礼 历 任 英 国 驻 厦 门 、 福 州 、 上 海 领 事 馆 的 翻 译 员 , 追 随 英 国 第 一 代 驻 华 领 事 , 多 次 跟 中 国 官 员 交 涉 。 站 在 英 国 人 的 立 场 看 这 些 交 涉 , 他 逐 渐 形 成 了 一 个 根 深 蒂 固 的 看 法 : 跟 中 国 人 打 交 道 , 要 想 免 除 麻 烦 , 唯 一 途 径 就 是 从 一 开 始 就 表 现 出 坚 定 的 立 场 和 不 可 通 融 的 态 度 。 在 任 何 事 情 上 , 不 管 它 多 么 细 小 琐 碎 , 多 么 不 足 轻 重 , 都 不 可 轻 易 让 步 , 否 则 中 国 人 就 会 得 寸 进 尺 , 没 完 没 了 地 提 出 新 要 求 。 仪 式 上 和 文 字 上 的 任 何 细 微 末 节 , 尤 须 仔 细 检 查 , 因 为 中 国 官 员 从 小 受 到 训 练 , 相 信 权 威 来 源 于 细 节 。 拿 细 节 做 文 章 , 在 他 们 是 轻 而 易 举 的 事 。
    三 个 月 前 , 巴 夏 礼 才 从 英 国 回 到 广 州 任 职 。 在 英 国 , 这 个 一 无 所 有 的 年 轻 人 , 很 快 以 他 对 中 国 事 务 的 独 到 观 察 , 给 外 交 部 留 下 深 刻 印 象 。 首 相 巴 麦 尊 、 外 相 克 兰 顿 ( L o r d  C l a r e n d o n ) 和 副 外 相 哈 蒙 德 ( E ·; H a m m o n d ) , 都 亲 自 跟 他 作 了 长 时 间 的 谈 话 。 等 他 回 到 中 国 接 手 广 州 领 事 时 , 在 他 和 驻 华 公 使 包 令 以 及 英 国 外 交 部 之 间 , 看 来 已 经 就 对 华 强 硬 立 场 达 成 共 识 。 新 的 观 点 是 : 对 华 交 涉 , “ 调 子 一 定 要 高 ” , 绝 不 让 步 , 绝 不 放 过 一 件 小 事 , 一 有 机 会 就 要 提 出 广 州 入 城 问 题 。 不 难 看 出 , 此 观 点 有 着 明 显 的 巴 夏 礼 印 记 。
    这 天 , 咸 丰 六 年 九 月 初 十 , 西 历 一 八 五 六 年 十 月 八 日 , 巴 夏 礼 听 得 肯 尼 迪 来 报 , 亲 自 带 人 赶 往 现 场 。 扣 了 人 的 粱 国 定 战 船 , 此 刻 停 泊 在 永 清 门 外 , 被 抓 的 船 员 还 在 船 上 。 巴 夏 礼 登 上 船 , 他 要 求 将 所 有 被 扣 水 手 交 还 给 他 。 根 据 道 光 二 十 三 年 《 虎 门 条 约 》 , 英 国 船 只 上 任 何 船 员 , 不 管 是 中 国 人 还 是 外 国 人 , 中 国 方 面 不 得 单 方 面 逮 捕 。 如 果 他 们 有 犯 法 情 事 , 须 知 会 英 领 事 , 由 后 者 进 行 调 查 , 决 定 是 否 移 送 中 国 官 府 。
    中 国 官 员 自 然 不 会 答 应 他 的 要 求 。 他 们 不 认 为 这 是 一 艘 英 国 船 。 而 且 水 手 中 夹 杂 有 朝 廷 通 缉 的 江 洋 大 盗 , 证 据 确 凿 , 大 清 水 师 完 全 有 权 抓 人 。 再 者 , 此 事 已 经 报 告 上 官 。 没 有 上 官 命 令 , 绝 不 放 人 。
    整 个 交 涉 , 巴 夏 礼 态 度 强 硬 , 用 词 严 厉 , 指 控 他 们 严 重 违 背 协 议 , 必 须 立 即 放 人 。 船 上 水 兵 对 他 的 要 求 嗤 之 以 鼻 , 针 锋 相 对 , 威 胁 说 , 你 的 人 胆 敢 强 索 , 我 们 将 不 惜 动 武 制 止 。 争 执 中 , 一 个 水 兵 给 了 巴 夏 礼 一 巴 掌 。
    回 到 领 馆 , 巴 夏 礼 立 即 致 信 两 广 总 督 叶 名 琛 , 要 求 放 人 , 公 开 道 歉 , 并 且 指 明 , 一 定 要 在 有 他 在 场 的 条 件 下 , 由 粱 国 定 本 人 亲 自 出 面 , 当 众 将 人 送 还 亚 罗 号 上 。 他 同 时 还 致 信 包 令 , 通 报 情 况 。 在 这 些 信 件 以 及 随 后 的 交 涉 中 , 巴 夏 礼 从 未 提 及 自 己 遭 打 之 辱 。 他 在 给 朋 友 的 私 信 中 说 , “ 我 愿 意 将 任 何 个 人 的 东 西 排 除 在 视 野 之 外 。 ”
    叶 名 琛 很 快 对 照 会 作 出 反 应 。 仅 隔 一 天 , 十 二 日 午 时 , 他 就 派 人 来 到 英 领 馆 , 递 上 照 复 。 叶 表 示 , 船 上 十 二 名 水 手 , 其 中 粱 明 太 、 粱 建 富 二 人 , 经 受 害 人 指 认 查 明 , 确 系 海 盗 无 误 , 另 一 人 吴 亚 认 则 是 重 要 证 人 , 三 人 需 继 续 审 讯 。 其 余 九 人 随 信 送 还 。 他 还 指 出 , 亚 罗 号 乃 系 咸 丰 四 年 , 由 中 国 人 苏 亚 成 在 内 地 所 造 。 现 在 的 船 东 也 是 一 位 名 叫 方 亚 明 的 中 国 人 , 而 不 是 英 国 人 。 显 然 这 应 当 是 一 条 中 国 船 , 大 清 兵 勇 上 船 缉 捕 要 犯 , 不 能 说 是 违 反 条 约 。
    这 不 行 ! 巴 夏 礼 拒 绝 领 人 。 他 坚 持 要 求 由 粱 国 定 本 人 当 众 释 放 全 部 水 手 , 并 且 正 式 道 歉 。 随 后 几 天 , 他 跟 包 令 频 繁 交 换 信 件 , 磋 商 对 策 。 十 四 日 , 包 令 致 信 巴 夏 礼 说 , 亚 罗 号 在 香 港 的 注 册 执 照 , 经 查 , 两 周 前 已 经 期 满 , 此 后 没 有 再 续 。 从 法 律 上 讲 , 亚 罗 号 其 实 早 就 无 权 悬 挂 英 国 旗 , 也 无 权 获 得 英 国 保 护 。
    但 是 , 包 令 继 续 说 , 中 国 人 不 知 道 执 照 已 经 过 期 。 除 了 船 主 不 是 英 国 人 这 一 点 外 , 他 们 没 有 任 何 关 于 此 船 不 受 英 国 保 护 的 证 据 。 “ 发 不 发 执 照 是 属 于 本 政 府 的 问 题 , 中 国 人 的 行 为 , 显 然 违 反 了 补 充 条 约 第 九 条 ,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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