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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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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当日李善长一案牵连大小官员八十余人,这一次必然更多。

可惜还是跑了一个人,一个极为重要的人,这个人身上不仅有胡惟庸作乱证据,同样还有一个秘密,一个关乎明朝存亡的大秘密,试问朱元璋如何不怒。

被锦衣卫盯上的人能够跑掉必然有本事,京城锦衣卫尽出,谁都不想被别人抢了功劳,数月后,消息传回,在一个偏僻渔村找到那个人。

这就是锦衣卫本事,无论逃到哪,即便改头换面同样可以找到,所有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脸邋遢,浑身臭烘烘的家伙会是当年胡惟庸身边那位呼风唤雨之人,不仅锦衣卫不相信,即便自己多不相信。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不是曾经的自己。

“大人,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

“饶命,饶命。”

“不要装了,到了京城锦卫司,看你还能不能装下去。”

那人身形缓缓站起,看着眼前之人,“何必苦苦相逼,不如放我一条生路,愿意拿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既然是秘密,还是自己留着的好,不然只会落得和你一样下场。”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人,你究竟是谁?”

“林风,锦衣卫十组千户。”

“血刀林风。”

那人脚尖向下,破旧布鞋深深陷入沙石之中,只要顺势踢出,沙石随之升起,眼前几个人必然选择闭上眼睛,这是人的自然反应,后面是水,只要逃入深水就可以借水而走,天大地大就不信没有容身之处。

打定主意,一声冷哼,脚尖猛然踢出。

可惜错了,遇到的是林风,血刀林风,一个拼起来丝毫不顾性命男人,其他几人瞬间用手遮挡,这无疑是致命的,一旦对方趁机发出暗器必死无疑,生存告诉林风,任何时候不能大意,尤其是面对对手,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着对手,直到对方死在你的刀下。

林风不为所动,两道身影瞬间发动,那人快,双腿有力,早已没了先前颓废之态,林风更快,两道身影落下,绣春刀抵住对方咽喉。

“这个秘密可以让你拥有无尽财富。”

“闭嘴。”

消息传回,朱元璋立刻下令,秘密从水路押送回京,锦衣卫沿途戒备,不想途中还是出事,大船在水上突然爆炸升起大火。

大船为何会爆炸,让人匪夷所思,以林风谨慎个性,上船之前必然仔细检查,何况那是一艘官船,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炸药是何时安放,又是谁点燃火线,随着大船炸毁,一切成为谜团。

原本事情已经结束,死人不会说话,同样失去威胁,沿途水域打捞尸体中唯独少了一个人,锦衣卫十组千户林风。

“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一人上前,身着蟒袍腰跨弯刀,有权力在王城内带刀行走的人必然不多,能够进入王宫正殿更是微乎其微,正是锦衣卫指挥使严进。

严进出身明教,一直跟着朱元璋抗元,两次救过朱元璋的命,最终得到信任,锦衣卫指挥使大权在握,所有锦衣卫听其调动。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

朱元璋冷哼一声,“指挥使大人不是说过,锦衣卫有能力为朕找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朱元璋面带怒色,严进同样有些吃不消,连忙躬身道:“皇上放心,微臣已派出大批锦衣卫沿途搜素,只要林千户还活着,一定可以找到。”

“好吧,找到林风,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朕想知道真相。”

朱元璋说完甩身离去,下方站着众人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严进从怀里掏出布巾擦拭鬓角汗珠,龙威盛怒下,所有人为之胆寒,京城外人头随着砍刀落下,血流成河情景历历在目,朱元璋懂得,想要所有人臣服,唯有震慑,行刑时,朝官都要登上高处观看,任何人不得闭眼,那种情形下多少人为此吓破胆。

“严大人,这个林风究竟是什么人!”

严进叹口气,“一个连老夫都琢磨不透的人。”

“这是何意?”

严进笑道:“林风就像一把刀,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是一点,没有人知道刀自身感受。”

林风的事在锦衣卫中成为一段传奇,没有背‘景,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得到别人重视,据说,林风所用刀法带有魔性,杀的人越多出刀越快,直到浑身上下完全被血打透才能停下,同样有了绰号“血刀林风”。

一人叹口气,“圣上震怒,只望早日找到林风,也好能过几天舒服日子。”

“孙大人说的是,本指挥使必然全力督促锦衣卫办事。”

水声阵阵,一间破庙内显出火光,一人不停将干柴丢在上面,火光更盛,破庙内坐着十余人,清一色飞鱼服,腰跨绣春刀,脚下飞鱼靴,从装扮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人都是锦衣卫。

扑棱棱,一只飞鸟落在破庙窗棂上,一人起身快速从腿上卸下一物,顺势一抖,顺势飞起,这是锦衣卫用来传递消息飞鸽,经过训练可以快速找到联络位置。

凑近火堆,那人打开念道:“圣上震怒,指挥使大人命我们加快速度寻找林风下落。”

“这个该死林风,自己做鬼也就是了,害得我们这些人跟着遭罪。”那人说完手中绣春刀劈中一旁木块,咔嚓一下直接裂开,从神情可以看出,必然对林风心存不满。

“死了最好,真是不愿再看那张臭脸。”

“就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回去之后不好交代。”

这些都是什么人,明明是奉命前来寻找林风锦衣卫,为何言辞中透出对林风怨恨。

“最可怜的就是十组那些人,白白丢了性命。”一人从桌案上跳下,身上衣物明显与他人有所区别,嘴角露出笑意,那双眼睛让火光中透出一股邪气。

“十组如何能和我们八组相比,林风又如何比得上千户大人。”一人趁机拍马,时机把握恰到好处,从高处落下之人正是锦衣卫八组千户“幽蛇孙先”,一手蛇形刀法变化多端,此人更让人畏惧的是心机。

大船爆炸,林风生死不明,严进自是清楚事情严重,有些事一旦泄露出去对所有人不利,林风如果真的死了,让人担心的是他还活着,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不管死活,以最快速度找到林风才是关键。

严进派出三组锦衣卫不下百人沿途搜查,锦衣卫十组,按照实力强弱排列,一组实力最强,十组最弱,直到林风成了十组千户,凭着那股狠劲,几次抢了其他组风头,为此招人嫉恨,加上平日做事不懂变通,在锦衣卫里也算是异类。

“大人,是否出发?”

“不急,天亮之后再上路,这种事出力不讨好,只要时日一到立刻返回京城复命。”

第二十章密令

余大同一路疾行,脚下速度极快,完全不是平日那番模样,究竟想到什么事如此心急?同样是练家子出身,这些年做官一直没有使用而已,底子还在,脚下速度要比常人快上许多,推开院门直奔后院奔去。

“大人,慢点。”

“闪开。”

余大同一反常态,平日对夫人极为宠爱,此时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夫人听见声音出来瞧瞧,恰好看到余大同快步进来,神色略显慌乱,连忙上前,不想余大同一反常态,整个人愣在那。

这样反而无形中挡了余大同的路,余大同心里有事,顾不得多说,身子接近左手顺势一推,上面力气有限。

一声娇呼,夫人顺势向下倒去,这些不过是情趣,余大同必然跑过去抱住自己说些肉麻的话,然后趁机缠绵一番,男人就是这样,只要伺候舒服了,所有火气也就消了。

今日不同,余大同看都没看,直接迈过,快步来到书房门前,直接推门进去。

女人自知无趣,一旁丫鬟连忙过来搀扶,“去,一边去,看什么热闹。”

夫人心里有气,只能撒在丫鬟身上,目光落在书房紧闭木门之上,那里是余大同平日处理事情地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即便夫人同样不能,这是规矩坏不得。

余大同进入书房,房门关好顺势将木栓落下,放下心来,身子向下,书桌下方同样藏有暗格,人都有秘密,于是想出各种办法替自己保存秘密,打开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木匣,木匣打开,都是银票,难道是担心家里银票同样被锦衣卫发现不成?

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用手轻轻一拍,木匣之中同样藏有玄机,随着手掌一震,下方露出一道细小缝隙,余大同轻轻一按,木匣同样分成两层,上面占据大部分空间,底部藏有一道更小暗格。

如此设计堪称精妙,如果有人进入书房发现暗格,打开木匣,所有注意力必然被上面银票所吸引,试问还会有谁对一个不值钱木匣感兴趣。

余大同小心打开木匣,从里面掏出一块白布,白布上方带有一个血手印,白布打开,只见上写:“凡遇锦衣卫林风,当立刻通知总坛,能生擒此人重重有赏。”

“林风!林风!”

余大同手里攥紧白布,眉头紧皱,连呼两遍,那一刻想到的不是财富,而是对方的身份还有名字,多半太过紧张,一时没有想起这件事,密令关系事大,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否则就是杀身之祸,唯有藏在书房暗格,时间一长反而忘了。

“马三。”

余大同想到一个人,就是马三,所有一切都是马三搞出来的,包括死去凶狼那些人,余大同不过是借机杀人,其中发生什么,对方身份完全不知,直到林风亮出锦衣卫令牌。

余大同快速将带有血手印白布收好,至于为何会有血手印后文会有交代,既然是密令必然有所牵涉,甚至是一些暗藏势力。

银票放在里面一弯身送回暗格,打开房门,“马三,马三在哪?”

夫人一脸不悦守在外面,无论如何,今天余大同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才行,想当初黏着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心肝小宝贝,一辈子的小祖宗,恨不得把自己捧上天,现在可好,那么用力,以后脾气长了,还不得动手打人。

“喊什么。”夫人瞪了余大同一眼没好气回了一句,“快把马三找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掉脑袋的大事。”余大同心急,同样清楚女人脾气,解释根本没用。

“这么严重。”夫人连忙起身,余大同一阵忙乎脑门上全是汗,完全失了平日从容,必然是出了大事。

女人喜欢胡闹,这是天性,同样现实,这是事实,一旦出了事,眼前所有富贵、权势完全失去,“三子来了,我这就带你去找。”

马三一个人喝着闷酒,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原本以为到手的女人又飞了,如果是普通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李秀儿就跟有妖法似的,总之让人看到了想,看不到也想,满脑袋都是,“李秀儿,李秀儿。”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马三吓了一跳,见是余大同冷哼一声,平日耀武扬威,多么有本事,那一刻还不是跟狗一样,甚至不如一条狗,经过那一件事,余大同在马三心里形象彻底毁了,反而打心眼里看不起余大同。

“三江村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马三心里烦,被人问起,索性发起少爷脾气,声音瞬间提高几倍,余大同一愣,夫人忙道:“三子,别闹,快告诉你姐夫。”

“林风,该死的林风,总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用力踩,用力踩,踩到你喊爷爷。”马三顿时来了劲,酒杯摔在桌案上,脚用力向下踩着,嘴里随之发出一阵冷笑,多半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

“林风,锦衣卫,真是他!”

余大同顿时眼睛发亮,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一切都是天意,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自己遇到,发出血手密令,足以看出对此事重视,如果自己能够留住林风完成任务,上面一高兴,到时候还不高官能做。

余大同眉头一皱,至于为什么留下林风密令之中并没有提及,这种事不免棘手,对方是敌是友暂时无法判断,若是强行留下,难免有冲突,锦衣卫向来不讲理,来软的,方法有很多,未必可行,怎么办才好。

“李秀儿。”

马三嘴里念着对方名字,余大同嘴角露出笑意,不错,对付不了林风,对付三江村李家父女最是简单,从一些事可以判断,林风似乎对那个女人同样紧张,男人都是如此,尤其是遇到有些姿色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都是放屁,如果狗熊可以同样过不去。

“喝,随便喝。”

余大同快步跑出,马三白了一眼,“老子把你的好酒都给你喝光,一点不留,什么狗屁县丞。”

马三嘴里打着饱嗝,满嘴酒气,眼睛发直,夫人连忙上前,“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子。”伸手去抢马三手里酒杯,多半是心疼弟弟。

“心里难受,三子要喝。”马三快速避开,一扬脖再次喝下。

“到底出了啥事?别吓唬姐。”

“就那表哥,霸占女人,臭不要脸,居然他妈也是官,官还比姐夫还大,这他娘的没天理,是个人都能做官!天下做官的都是一个样,狗屁的官。”

“当初要是好好念书,现在早就进京城做大官,多威风。”

“威风!”

马三脑袋一沉直接趴在桌案之上,“三子,起来。”呼噜声随之而起,县丞夫人无奈,只得找来家丁,几人合力将喝得烂醉马三抬到床上,这时有人将桌上东西快速撤去收拾干净,大户人家,这种事都有人去做,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女人叹口气,“三个男人,没有一天安稳日子。”一阵喊声换出,快速走出,看得清楚,快步上前,“还不下来。”

脸色一沉,孩童不知何时顺着树藤一直爬到院墙之上,院墙几丈来高,如果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可不是件小事,一旁两名丫鬟面色苍白,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不想就这么一会功夫爬上院墙,一旦出事,两人必然遭受极为严厉惩罚,其中担心并非出于关爱而是畏惧。

“树上有鸟,宝要抓鸟。”

“立刻下来。”

女人暴怒,两个大的管不了,小的也要造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孩童眼见娘亲发怒,只得乖乖顺着院墙爬下,两名丫鬟伸开手臂在下面接着。

第二十一章三江县令

余大同。

三江县县丞,同样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神秘组织一员,带有血手印密令就是最好证据,不要小看三江县,地理位置优越,水陆连接之处,当年朱元璋争天下时刘伯温看出这一点,索性此处布置三千人马。

只有三千人,后来硬是拖住陈友谅十万增援大军,对击败陈友谅起到至关重要作用,掌控三江县等于彻底控制整个西南方向前往南京城命脉。

县衙门前两名衙差手持木棍守在那,门前尽显冷清,嘴里不停打着哈气,衙门门前两只石狮子,其中有所讲究,两个石狮子左右而立,狮子凶猛同样是瑞兽,狮子吼叫更是令人鬼魂畏惧,所以大多是用来震煞之用,同样可以增强主人阳气,这里是什么地方,衙门口,有理没银子别进来的地方,多少人被人活生生打死,试问如何能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种地方难免怨气聚集。

脚步声接近两人抬头看去连忙从上面走下,来人正是余大同,此时反而不急,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尽显为官之态。

“见过余大人。”

余大同点头,“知县大人可在衙内?”

“这个时辰应该是在睡觉!”

“睡觉!”余大同冷哼一声,看看天距离日落尚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睡觉,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偏偏弄了这么一个家伙做县令。

“守在这里,本官有事与知县大人商议。”

“大人,请。”

县衙大门紧闭,一人快步上前推开,余大同迈步上前步入县衙,整个县衙分成前后两座宅院。

前院不过是一块空地,修得倒也平整,一侧放着木架,木架上方放有长棍、弯刀,平日衙差练习之用,过了空地便是县衙大堂,无人看守,门匾上落满灰尘,并非没有案子,即便递了状纸也是无用,基本上是大事不管,小事不问,最后不了了之。

试问有谁还会来县衙告状,还不是自讨没趣,这位知县大人倒也愿意图个清静。

县衙大堂右侧修有石路,算不得宽敞,最多容纳两辆马车通过,这里直通后院,县衙后院恰恰就是知县大人住处,房屋修缮一新,地面打扫十分干净,两名衙差蹲在那,棍子随便放在一旁,余大同走到身后尚且不知。

一声咳嗽,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见是县丞余大同连忙施礼,“大……大人。”

“躲在那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

两人尽量不动声色,“真的没什么?”

“没。”

余大同接近,手臂抬起,手掌顺势一抓,一人冷哼一声,啪的一声,一个木盒顺势落下摔在地上,里面跳出两个黑乎乎家伙,原本纠缠在一起身体快速分开。

两人低头不语,闲来无事,索性弄了两个黑顶斗着玩,也就是斗蟋蟀,这种玩法在元末一度盛行,那些富家子弟以此为乐,甚至有人大开赌坊趁机敛财,多少人为了得到一只个头大攻击力猛黑顶不惜一掷千金,大明刚立时曾严令禁止,随着局势稳定,这种乐子再次兴起。

“真是好兴致,如果知县大人知道这件事,后果如何二位必然清楚。”

“大人开恩。”

两人跪在地上,余大同掌管刑罚,执勤的时候玩这个免不了要挨上一顿板子,那种滋味不好受,当然这种事只要你知我知打打哈哈也就过去。

“先记下,看你们表现。”

余大同咳嗽一声,两人会意身形站起,“日后这条命就是大人的,大小事只要知会一声,我们兄弟保证不含糊。”

“再说。”

余大同迈着方步离开,一脸得意,一人弯身拾起地上摔坏木盒,嘴上告饶,只是不想吃皮肉之苦,余大同在三江县势力极大,除了守卫县衙这些人之外,其他衙差、卫兵几乎都听余大同一人调遣。

身子蹲在那,歪着脑袋目光落在对方离去背影之上,嘴巴动了几下,这种狗官就知道仗势欺人,平日里坏事做尽,早晚有人收拾。

“算了,惹不起,下次小心一点就是。”

一阵如雷鸣般鼾声从后院传出,确实有过人之处,那种穿透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余大同来到近前双手用力一推,门直接推开,眼前春光尽显,眼前这位必然是知县大人无疑,光着上身,大白肚皮随着鼾声上下起伏,有人进入完全不知。

一声咳嗽,丝毫不起作用,“烟雨姑娘来了。”

“烟雨!”说来也奇,声音不大,原本喊声如雷知县大人瞬间睁开眼睛,双手用力勉强坐起,“在哪,在哪。”

余大同冷笑,“大人醒了。”

“怎么是你。”

看了一眼,屋内只有余大同一人,不免无趣。

烟雨究竟为何人,从名字判断必然出身特殊,三江县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面带白巾,无人知其样貌如何,如此更加让男人疯狂。

这位知县大人便是其中之一,曾亲自前往,不想吃了闭门羹,不要小看这个女人,想要见上一面要达到三个条件,三个近乎苛刻条件,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期待,每日前来之人不在少数,只为能够见上一面。

索性顺势躺下,“大人,这是要睡到什么时候!”

“反正也没事做。”

“三江村出了事,大人不知?”

“出了事,什么事?”

“凶狼袭击三江村。”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三江村还有人活着?”

“都活着。”

“哦?”知县大人不由得一皱眉头,“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平日里听过凶狼之名,出手狠毒,每次洗劫必然血洗。

“更让人意外的是凶狼的人都死了。”

“死了!这怎么可能。”

余大同冷笑,“本官原本同样不相信,这是事实,等率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凶狼那些人尸体。”

“这是好事,本县早有为民除贼之心,可惜一直无法做到,可有问清楚是何人所为?本官定要上报朝廷嘉奖。”

“大人怕是要给自己邀功!”

“县丞大人哪里话,本县自接任以来一直得县丞大人相助,三江县内民风淳朴,百姓安乐,盗贼平定,此次剿灭凶狼一伙悍贼,县丞大人居功甚伟。”

如此奇怪一幕让人不解,论官职余大同只是八品县丞,眼前这位才是正七品知县,三江县最有权势之人,如今不同,余大同站在那,三江县令每一次说话都是有所考虑,目光不停落在余大同身上,从神情判断对余大同极为畏惧。

“盗贼已除,大人如何写是大人的事,本县丞无权干涉,眼前有一事,大人当立刻去做。”

“何事?”

“前往三江村抓人。”

“抓人?抓的是谁?”

“李家二人。”

“为何抓人?总要有个理由才好办事,以免传出去影响本县声誉。”

余大同冷笑,“得到消息,李家二人私下里与凶狼一伙有关联,这次分赃不均,暗中下药除掉那伙贼人,本县丞已经仔细查看现场,死了十个人,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留下,大人难道不觉得蹊跷?”

“确实蹊跷,本县立刻抓人。”

说完抓起一旁官服披在身上,官帽、官靴一一穿好,简单整理一番,算了有了一番样子。

余大同始终站在一旁,未免日后麻烦,索性让这位知县大老爷出手抓人,一旦林风日后追究,绝对不会找自己晦气,同样可以完成密令指示,如此一举两得。

余大同嘴角露出笑意,官职大小在自己眼里根本不重要,知县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牵着鼻子走,自己说东不敢往西。

“来人,召集衙差,立刻前往三江村抓人。”

第二十二章离开

“林大哥,真的要走?”

林风点头,有些事终究要弄清楚才行,穿越虽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同样不是随意而为,其中必然包含某种微妙关系,或许是前世留下的记忆,或者是其他什么。

“林大哥,以后会不会忘了秀儿?”

李秀儿眼中尽是不舍,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天大地大,林大哥是龙,始终要飞出深潭,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农家丫头而已,如何会放在心里,想到这里,神情中不免多出几分惆怅。

“不会,永远不会。”林风一眼看出,不管所说是否出于内心,如果一句话可以让人看到希望,即便是假话同样值得。

“真的?”

“林大哥答应你,只要秀儿有危险一定会出现。”

“如果是那样,秀儿宁愿天天遇到危险。”

“傻丫头,答应林大哥,好好对自己,照顾好爷爷。”

秀儿用力点头算是回应,“这件东西收好,算是留个念想!”林风手腕一翻,一件极为精致朱钗出现在李秀儿手心。

“好漂亮。”

李秀儿出身贫困,平日在市集见过那些有钱人家小姐、夫人戴过,阳光下闪动光亮,这些都是从凶狼贼赃中所得,林风挑了一件,送女人礼物必然不是坏事,也算是报答受伤期间秀儿姑娘照顾之恩。

“诸位,保重。”

林风转身,脚下一动已经到了几丈之外,多半是待得久了,同样带着几分不舍,索性不去回头,一旦回头必然有所留恋,接触冰冷刀柄那一刻,记忆中浮现一幕幕血腥,林风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这里原本就不应该属于自己。

“林大哥。”

李秀儿忍不住失声痛哭,握住朱钗手掌放在胸口,人身体最温暖地方,试图感受彼此最后的温度。

“秀儿,算了。”

“林大哥不会骗我,秀儿一旦有危险,一定会出现。”

李伯看在眼里连连摇头,女大外向,看中什么人不好,十里八村的好后生也不少,找个人嫁了,生几个孩子相夫教子一辈子,不知是缘还是孽,偏偏遇到林风。

林风脚下不停,接近水岸,一条小船停在岸边,一人躺在上面,头上放着一顶大草帽,裤腿上沾满泥水,竹竿停放在一旁。

“船家。”

草帽撤去,眼睛半闭半睁,“客官,是渡水还是过水?”

“有何区别?”

“过水便是三江县,来去方便,价钱自然少收一些,渡水不同,去的地方不一样,价钱有所区别。”

“金陵应天府。”

船家听罢连连摇头,索性再次躺下,林风看着船家,不明所以,船停在那就是为了拉人赚钱,现在上门的生意反而不做,“这是何意?”

“根本去不了,就算去最近的码头都要三天时间,水上风浪大,多赚那么点银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命花。”

“这些应该去得!”

两声脆响,林风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丢在上面,从凶狼处得到财物之中带有几块银子,暂时无法弄清究竟是多少,从船家眼神可以判断必然不少。

“去得,去得,客官请上船。”

船家伸手,林风冷哼一声,脚尖一点直接跳上,处处都要小心,李伯说过,这里常闹水贼,即便不是贼,难免有人见财起意,一旦自己伸手,对方顺势一拉,完全可以将自己拉入水中将包袱夺走,这些人大多水性出众,这里水路并不熟悉,不敢有丝毫大意。

“客官,坐稳了。”

那人说完拿起一旁竹竿故意突然发力,再看林风纹丝不动,两条腿犹如长在船板之上,同样是有意露一手,迫使对方不敢有所企图。

单表余大同,说动知县带人赶奔三江村抓人,拖着两条小短腿,整个身子几乎被肚子占去大半,外面三班衙役准备妥当。

两条大船出发,速度越来越快,远远看到三江村,烟囱里冒出阵阵炊烟,知县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对方能够轻松除掉凶狼,自己带的这些人未必是对手。

“余大人,对方武艺如何?”

“不懂武艺。”

“这!”知县愣了一下,下巴上肥肉同样随之颤了一下,多半是对这样回答感到诧异,“不懂武艺,如何杀光凶狼。”

余大同笑道:“杀人不仅仅只有刀,金钱可以,美色可以,权势同样可以,大人杀人最多,莫非是大人武功最高?”

知县大人听罢连连点头,“如此倒也有理,一切小心便是。”

李秀儿坐在那,出神看着火光,手里握着朱钗,心里想着,猜着,林大哥到了哪里,是否同样想着念着秀儿。

脚步声响起,李秀儿身子快速站起,推开房门,“林大哥,是不是林大哥回来了?”院子里站满人,手里都带着家伙,其中一人李秀儿认得,先前带人来过,应该是个官。

知县愣在那,好酒、好财同样好色,看到李秀儿那一刻顿时眼前一亮,余大同低声道:“大人,就是这个女人。”

“她?杀人凶徒?”

知县一脸不信,勾人倒是可以,杀人未免牵强,做了这么多年官,栽赃陷害的事没少做,自然捞足好处,不知为何,这一次反而想做个好官。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大人若不动手,可要想好后果。”余大同面色一沉,知县神色微变,前文已经说过,两人身份极为不相符,余大同虽然身为八品县丞,手中握有权势让这位七品知县畏惧,难道是与血手印背后神秘势力有关!

“还不动手抓人。”

一声令下,守在两侧衙役快速涌上,李秀儿这个时候方才察觉出危险,双手试图将房门合上,一切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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