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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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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浩没看她,这种泼妇争执是争不出名堂的,对庄大夫淡淡一笑,道:“两位大夫都以为我用方不妥?”
    肖大夫道:“是啊,众人皆知:子有大毒,自古用之都很谨慎。当然,唐朝《千金药方》也有过用附子达四两的记载,但那也只是传闻,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听人说过用附子超过一两者。就是仲景医圣,用附子算是最为大胆的了,他用方,炮附子也最多不超过三枚,还不到二两,生附子最多只用一枚,也七八钱而已。可是文先生你这方中生附子用药达到九两!超出医圣用药量十数倍!如此用药,怎能不中毒呢?”
    庄大夫也道:“是,附子犹如蛇蝎,不能贸然使用的!先生年轻,初出茅庐,还不懂得利害,我二人也是一番好意,劝告先生一句,以后用药,须慎之又慎才妥。尤其是这种大毒之物,宁可不足,也不能过之!”
    肖大夫道:“是啊,这次幸这孩子送来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冯尖声道:“你们两个庇护他!不行!他在药里杀毒,差点杀了我儿子,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要上衙门告他!”
    杜文淡淡一笑,就当冯氏不存在,依旧望着庄大夫道:“多谢两位好意。不过这件事错不在我。
    药是她强行抢走的,我还再三提过她,那包药只能我来煎熬才能服用,不能自己擅自煎服,她不听,所以,中毒的责任不在用方上,而在煎药不当上!是冯氏自己的责任。既然冯氏坚持认为我用药有毒害了他儿子,而你们俩也认为我用方不对,附子剂量太大,导致孩子附子中毒。我们就来做个测试好了,看看孩子的中毒究竟是谁的错。两位以为如何?”
    庄大夫和肖大夫互望了一眼,齐声道:“如何测试?”
    “就按我的方子,在贵堂拣药,就在大堂之上,由我亲自煎熬,熬好之后我亲自服用,看看究竟有毒无毒!若是无毒,证明我用方没错,若是我中毒了,立即赔这妇人五百两银子!若是我中毒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
    两位大夫吃了一惊,一起摆手道:“使不得!九两附子,足以毒死十几个人了,这万万使不得。”
    “附子中毒没这么快死的,而且你们两位在这,还能让我中毒死了不成?”
    庄大夫和肖大夫想了想,这话倒也对,便点点头。
    冯氏厉声道:“只要你中毒,你就得陪我钱!五百两!可不许赖!”
    “当然!”杜文浩终于转向她,冷冷道:“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三番五次诬陷诽谤于我,如果等一会我服了药没事,证明是你自己煎药出了问题!是你诬陷诽谤,你得给我磕头赔罪!”
    “我呸!要我磕头,凭什么……?”
    阿大终于忍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悲声道:“娘!肯定是咱们煎药出了问题!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我就一头撞在这里!”
    冯氏吓了一跳,急忙搂住儿子:“好好,娘不说了!磕头就磕头!娘这一辈子哪天不得给人磕他十个八个头的?!没关系!”

第145章 化腐朽为神奇
    “那好,就这么定了!”庄大夫伸手过去:“把方子给我,当面拣药!”
    冯氏将药方给了庄大夫,庄大夫扫了一眼处方上附子后面的“九两”两个字,又瞧了杜文浩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柜台交给伙计拣药。网
    药拣好之后,伙计拿过来给杜文浩他们三人过目。三人一一核对无误,果然是九两附子。另有伙计抬来了火炉、熬药的砂锅,还有炮制药材的铡刀、铜钵、灸蜜等等。
    杜文浩道:“这煎药也是我不传之秘,我必须单独煎熬,不能旁观。”
    冯氏厉声道:“那不行!万一你搞鬼怎么办?”
    “这好办,把炉子大堂中间,叫几个伙计拉几匹布把整个围起来,你们搜身之后我再进去煎药。再说了,等熬好了还可以检查里面的药材啊。”
    庄大夫和肖大夫都一齐头。
    浮云汤和惠堂坐堂大夫斗医的事情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门口越来越多瞧热闹的。见杜文浩年纪轻轻的大夫,能与惠仁堂的大夫叫板,还敢自己亲自服药尝试是否有毒,来证明自己是对的,有如此胆量,不少人都出声喝彩。
    白布很快拉好,在冯氏的监督下,:大夫和肖大夫两人检查了杜文浩身上没有别的东西之后,杜文浩进入帷帐里。
    不一会,里面传来咔声,又过了片刻,杜文浩撩开帷帐出来,拍了拍手掌,对庄大夫拱手道:“行了!要费一点功夫。半个时辰之后我再来。”对辛九娘道:“你派个人留下看着让人进去!”
    “是!少爷!”
    杜文浩带着庞玉琴。在辛九地保护下扬长而去。
    冯氏急声对庄大夫道:“喂!不能就这么他走了啊。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庄大夫怒道:“人家要是想跑必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已经在测试这用方。你就安安静静等着。再无理取闹就把你们赶出去。再不管这件事!”
    冯氏赶紧闭嘴。她现在全指望两位大夫替她作证则。这官司就没法打了。这时候可不能得罪了他们。
    庄大夫和肖大夫见杜文浩一付胸有成绣地样子。两人不由心里都犯嘀咕道这年轻地大夫真有办法把九两剧毒地附子弄得没毒吗?到底用地什么法子?两人想破脑袋也没结论。~~网~~干脆不想了。静等结果。
    很快,半个时辰到了。杜文浩带着庞玉琴、辛九娘回到惠仁堂。
    再次进行检查之后,杜文浩又进入帷帐里。这一次,很快便飘出了药香。
    杜文浩钻出来之后两位大夫拱手道:“这次要等两个时辰。到时候我再来。”
    冯氏道:“你搞什么鬼!上次治我儿子,煎药也花了这么久吗?”
    阿大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在床边道:“娘!上次也差不多要这么久的了,从早晨直到中午你来用了两个多时辰!”
    冯氏这才没吱声了,不过眼珠转来转去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两个时辰之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杜文浩带着庞雨琴、辛九娘再次来到惠仁堂。
    一到门口,把三人吓了一跳,只见门口可谓人山人海!
    原来,这两个时辰里,冯氏坐在门口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他和儿子生活的哭,添油加醋地反复叙述着事情的经过,还有双方打赌喝毒汤药的事。阿大劝了几次,她也不听,只好躲在堂里生闷气。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看热闹,都想看看这年轻大夫喝了那碗用了九两剧毒附子的药会不会死。这个谜简直太吊人胃口了,所以,等杜文浩他们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
    这完全出乎杜文浩的意料,本想私下里解决,想不到冯氏怎么都能闹,还是招来了这么多人。
    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这事闹得这么大,恐怕这件事完了之后,又得搬家隐居了。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杜文浩等人走进了惠仁堂。吩咐将围着的白布都撤了,露出了堂中那火炉上噗噗冒着药香的砂锅。
    有店伙计拿来一个瓷碗,杜文浩将砂锅里的药倒在一个瓷碗里,放在一边凉着。
    庄大夫咳嗽一声,道:“文先生,这个赌还是不要打了吧?太危险了。”
    肖大夫也道:“是啊,大不了赔她一点钱就是了,反正孩子已经抢救过来,没事了。以后用药谨慎一点就是。”
    杜文浩淡淡一笑,拱手道:“多谢两位好意。我这次并非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想借此告诉两位,对于附子这类大毒之药,用方不能拘泥于古方,更不能过分谨小慎微。”
    庄大夫面色一沉:“你这年轻人真是,老朽好意劝你,你却摆谱教训起人来了。由得你
    !冯氏就等着告你庸医误伤人罪呢!”
    杜文浩笑了笑,没接腔,瞧着碗里的汤药,等着它温一点好喝。
    肖大夫见杜文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有些生气,冷声道:“年轻人,你先说说看,附子该如何使用?”
    “附子大毒,却也有大用,乃是最常用的药物,尤其是对一些危重病症,更是不可或缺,而抢救危重病症,用附子必须大剂量,否则杯水车薪,起不到作用。”
    肖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心想这年轻人见地倒也不凡,声音放缓了些,说道:“文先生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可以啊,比如亡厥脱,久病畏寒不退,~腹冷痛难愈,肢体冰冷,水泄无度,阴盛水肿难消,寒痹重证,重度阳虚头痛等等,皆可放手大量使用附子,不必左右顾忌!特别是急性阴阳格拒、阴盛阳虚之危候,更是必须大剂量使用附子,别说九两,就是一斤半,我也用过!”
    庄知县冷笑一声:“吹牛!”
    杜文浩也不生气,依旧淡一笑:“是不是吹牛,等一会我服了这九两附子便知道了。嗯,现在药差不多温了……”
    他伸手正要端碗,不留神旁边横过一人,抢先一把将碗端了过去,一仰脖子,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正是冯氏的儿子阿大!
    “我的儿……!你怎么喝了!”冯氏吓得脸白了,扑过来扶住儿子:“快!快伸手进喉咙里挠!——你们快去舀粪水来!快啊!”
    “娘!”阿大挣脱了母亲手,“文先生这药肯定没有毒的,是咱们煎熬错了!可是,这毕竟是药啊,是治我的病的药,文先生又没有我这病,服了这药,会伤身子的!那我们怎么对得起人家!他们救过我的命!救过你儿子的命耶!”
    冯氏急声道:“儿啊,别的等一再说,现在快喝粪水啊!快!你们快去舀粪水来啊!”
    杜文浩站起身,拍了拍阿大的肩膀:“嗯,很不错!知道感恩。放心,你如果中毒了,我陪你一条命!”
    冯氏尖声道:“你赔?你的命十条也比不上我儿子一条!——儿啊,快喝粪水吐出来!你们快去舀粪水啊!”
    药铺伙计当然不会听她的,静等两位大夫示下。
    肖大夫道:“别着急,放心,有我们在呢,先前你儿子附子中毒了,一路送来我们都救活了,现在就在这药铺里,还用担心吗?”
    庄大夫点头称是,问阿大道:“你舌头、手脚麻不麻?如果麻就马上告诉我们!”
    阿大点点头:“没事,我先前附子中毒过,我知道症状的。”说罢,阿大回到床上坐下。屋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一声不吭盯着他。
    尤其是庄大夫和肖大夫,两人神情高度紧张,他们断定,没有人能服用了九两附子却不会中毒。
    屋外门口的人看得见,也一声不吭瞧着,都紧张得喘不过起来。后面的看不见,只知道药已经喝了,都翘垫脚一个劲追问结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大依然神情自若,庄大夫和肖大夫脸上的惊讶之色却越来越浓了,等到一顿饭功夫之后,两位大夫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可阿大依然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附子是一种神经毒,刺激人的感觉神经、运动神经,所以会很快出现中毒反应。而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出现中毒症状,足以说明没有中毒了。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庄大夫和肖大夫的意料,两位大夫先检查了药罐里的药,九两附子都还在,杜文浩没搞鬼,又分别给阿大做了全面检查,最后,庄大夫不得不红着脸大声宣布,阿大服用了九两附子并没有中毒!
    听到庄大夫和肖大夫宣布这个结果之后,又看见他们两既沮丧又惊奇的神情,门外围观都惊呆了,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纷纷把敬畏的目光投向了杜文浩。
    冯氏兀自不信,上下摸着儿子阿大:“儿啊,你当真没中毒吗?”
    阿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娘!我真的没中毒!我先前附子中毒,什么症状我一清二楚,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反倒觉得手脚比原先暖和多了,也不打寒战了。”
    杜文浩微笑道:“因为这药是针对你的病的,服用之后自然进一步缓解了症状。这一次我煎熬了两付的量,留给你两天服用的,记住,一天可以服四五次,但每次不要服太多,半碗就行了。服完这两剂就停药不要服了,避免毒性累积中毒。而且,那时候你的病症也应当痊愈了,没必要再服用了。”
    阿大感激地连连称谢。

第146章 不知其二
    杜浩横了冯氏一眼:“你诬陷于我,到现在还不下跪磕头认罪?”
    冯氏使出泼皮本事,尖声道:“你说什么?什么磕头赔罪?谁啊?你给我磕头还差不多!刚才谁知道你搞了什么鬼名堂?反正我儿子先前中毒就是服了你的药!走到天边也跑不掉!他们两个大夫肯定也在帮着你捣鬼,欺负我老婆子不懂医术……”
    一旁的庄大夫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你这泼妇!给老子闭嘴!你说什么?什么我们帮他?尽管我们还不知道为何服用九两附子不会中毒,但刚才的验证已经明明白白证明这是真的!人家有人家的秘方诀窍,已经告诉你不要自己煎熬,你贪小便宜擅自煎服中毒,却来赖人家。网 http://
    人家不取分文救你儿子,你却讹诈别人不说,这时候还在这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简直是,人不要脸百事可为!给老子滚出去!滚!”
    肖大夫怒道:“正是!众目睽睽验证了人家用方没错,错在于你。而你这泼妇却依旧没脸没皮无理取闹!现在外面这么多人围观,都把你这德行瞧在眼里,我相信,从今以后,你和你儿子若是有个灾星病痛,整个京城大夫不会有人再替你们治病!也没人愿意替你们治病!你最好自求多福,一辈子无病无灾吧!——出去!把她给我撵出去!”
    几个伙计上来手八脚将冯氏架到门外扔倒雪地里。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不少人指着她啐骂。
    冯氏爬起来,她心里明白,既两位大夫这么说了,那就别指望人家帮自己打官司了且听两位大夫这么说之后,冯氏也没了底气,她不敢对两位大夫怎么样不敢冲进来继续和杜文浩耍泼皮,便叉着腰口沫横飞地跟周围的人吵了起来。
    阿大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到杜文浩面前:“文大夫,我替我娘给你磕头!真对不起您了……”咕咚一声跪倒,就要磕头。
    杜文浩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不用不!带上药,快扶你娘回家去吧!”
    阿大点头答应,又给两大夫磕头感谢。
    两位大夫只是对他娘不满这阿印象还是很不错地。把他搀扶起来后。让伙计拿了个专门端药地瓷钵将杜文浩熬地剩下地汤药装了提回去。还告诉阿大将来他自己有病。可以直接来找他们两位治病。但是。如果是他娘病了就免了。
    阿大又羞又愧。提着汤药出来。拉着母亲冯氏挤出人群走了。
    药铺里。庄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拱手道:“想不到城这地界。竟然还有先生这么位高人。佩服佩服!”
    肖大夫也道:“是啊此大剂量使用附子。真是闻所未闻且效果显著。这孩子脱阳危症只服了两剂。便已大好。先生医术。令人敬佩!”
    大剂量使用附子。是明清之后才开始地。尤其是近现代。很多知名中医都有大剂量使用附子地秘方。现代中西医结合。利用现代研究手段。更是进一步搞清了如何才能大幅降低附子毒性而不损害疗效地办法。各个医者具体地办法有些差别。主体通常地做法是把附子破碎。用冷水浸泡一定时间。然后加上等量地姜、甘草长时间煎熬。煎熬时间与剂量成正比。直到口尝没有麻感为止。
    尽管这办法现在说起来很简单。但却是数百年无数名医大量成功与失败地经验教训总结积累得来地。在一千年前地宋朝无人知晓。是一个医术秘技。所以庄大夫和肖大夫都十分地惊叹。
    杜文浩现在需要低调,这一次的抛头露面实在情非得已,所以也不愿多交谈,谦逊了几句之后,拱手作别,带着庞雨琴和护卫回到了浮云堂。
    这件事成功化解,免得上官府衙门,大家都很高兴。
    可是,这件事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因为这次斗医的对象是京城最有名的药铺之一的惠仁堂,所以这个消息估计会很快传开,用不了多久,京城很多人都会知道浮云堂有个文大夫,斗医斗败了惠仁堂的两位知名老大夫。这与杜文浩的低调隐居的目的是相抵触的。所以,回到堂里,杜文浩立即召集贾管家、呼延忠和辛九娘还有众女开会商议怎么办。
    呼延忠和辛九娘负责保护杜文浩的安全,安全是第一位要考虑的,所以两人极力主张立即转移到隐蔽的地方去真正隐居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好。
    雪霏儿喜欢热闹,心里当然不愿意这样隐藏起来的,只不过,这关系到哥哥杜文浩的生死安危,所以也没提反对意见。庞雨琴和林青黛自然更是以杜文浩的安全为首要考虑的。所以也主张搬家完全隐居。
    家却一言不发。等他们都说完了,才低声对杜文浩有件事小的要单独向您禀告。”
    杜文浩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慎重,连众女和护卫都不让听。便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隔壁厢房里,贾管家关上门,压低了声音对杜文浩道:“少爷,这家不能搬!”
    “这是为何?你们不是要我隐居起来,免得被西夏奸细发现抓了去吗?”
    贾管家微笑道:“少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杜文浩眉头一:“什么其二?”
    “少爷可知,你这住宅四周,除面的骁骑营一千禁军之外,还埋伏有多少兵卒吗?”
    “什么?我宅四周还有兵卒?”
    “是!前后左右左邻右舍都有!住家的、店的,做小买卖的,走街串巷的,总共不下五百人!包括对面那位补鞋匠,都是我们埋伏的探子!”
    “啊?”杜文浩大吃了一惊,珠一转,稍稍有些明白了:“埋伏这么多人在我身边,不单单是为了保护我吧?”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少爷,把你安排在军营里不是最妥当的吗?何必要费这风险让少爷你自由    行医呢?这样做就算少爷的徒弟太医丞钱不收钱大人知道了,也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的,对不?”
    杜文浩心头一寒,低声道:“我明了,你们把我这么半公开半隐蔽地放着,还让我开药铺行医,也不阻止我惹事,是想让我当鱼饵?”
    “呵呵,少爷言重了。”
    “明说吧,准备拿我钓谁?西夏的杀手和奸细?”
    “嗯!我们这样安排,的确是想利用先生引出隐藏在京城里的西夏细作出来。这叫一举两得,一方面加强对先生的保护,另一方面,等待西夏国奸细露面,一举将其擒获,顺藤摸瓜,彻底铲掉西夏国在京城的细作组织。”
    “西夏国在京城有地下组织?”
    “是,不妨告诉少爷,西夏国的奸细已经渗透到我们军队高层了。根据我们派到西夏国的奸细传回的消息,西夏国已经通过他们打入我军高层的奸细得知少爷是假死,并得知少爷隐居在京城,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正在启动京城细作网探查少爷你的下落,我们就是要根据这些消息,找出军队中西夏奸细究竟是那些人。如果这些人企图不利于少爷,只要一露面,便会陷入我们的重重埋伏之中。”
    杜文浩淡淡一笑:“我还当你们真的这么好心保护我,原来是利用我引西夏奸细上钩。”
    “少爷,保护你当然是第一位的,否则我们就不会在您身边埋伏这么多的禁军精英了。所以您放心,不用搬家,您的安全也绝对有保障。不会有任何差错的。”
    杜文浩冷笑:“这是当然,我掌握着疠疫武器消毒药水的配方,你们自然不能让我出现什么闪失。再说了,我徒弟钱不收大小还是太医院的太医丞,救过九皇太子的性命,御赐紫衣金鱼袋。”
    “那是那是。
    所以少爷丝毫不用为安危担心的。”
    杜文浩嘿嘿干笑几声:“不担心?西夏奸细要动手的对象是我!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我是鱼饵,你们钓鱼是钓到了,可到时候只怕我这鱼饵也被鱼吃掉了!”
    “不不,绝对不会!我们已经做了周密安排的,可确保万无一失!”
    “算了,现在只能相信你们了。你的意思我不能搬家?”
    “是!陷阱已经布置好了,一旦铲除西夏细作网,少爷就完全太平了!”
    杜文浩心想才怪!铲除了人家不会再派新的?不过事到如今,除了留下来当鱼饵,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禁军这些护卫有点本事,别都是吃干饭的,那样自己脑袋才稳当。想到这,苦笑摇摇头:“我能和我娘子她们商量一下吗?”
    “绝对不行的!少爷。这个计划少爷目前只有我们两知道,决不能跟他们透露半句,一旦走漏风声,咱们两可都担待不起啊。”
    “明白了!”
    杜文浩出来对众女和两个护卫道:“我仔细想过了,这住得挺好,我每天诊察这么多病患,也没人认出我来。所以,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影响,咱们不用担心。再说还有青黛姐和护卫队保护我们呢。”
    庞雨琴急了,道:“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决定!”杜文浩断然道,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耍大丈夫威风了。
    杜文浩态度如此坚决,众女自然也就没得说的了。

第147章 风雪慈母心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先给詹母复诊。网
    詹母的病情趋于稳定,再没有出现严重并发症。经过两天恢复,咳痰比较顺利,已经不需要插管吸痰了,所以杜文浩替她缝合了咽喉切口,根据引流情况,也取掉了引流条,不过詹母年岁已高,恢复速度比一般人缓慢,还需要调养些时日。在她能下床在屋里走动后,为了避免泄密,没让她出门。
    复诊完了之后,杜文浩出来坐堂问诊,他留心观察住处邻居和药铺街道两边的摊位住家,果然在隐蔽地监控着自己这边的动静。
    这一天来浮云堂求医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这自然是头一天的那场斗医引来的结果。这让庞雨琴她们很担忧,但对于杜文浩来说,知道这正是朝廷布下圈套希望的结果之后,也就心安理得给病人诊病,只是,当鱼饵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总觉得似乎有条凶猛的大鱼在身后对自己窥视。
    —————————————————————
    阿大服了杜文浩的药之后,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尽管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当天便背了背篓跟着母亲上街拾荒。使了一天的荒,把破烂卖了,也只换了几文钱。
    第二天凌晨,冯儿子惨叫声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抱着儿子问:“阿大,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好痛啊……!痛死了……!”
    冯氏慌了神,帮儿子揉肚子,一边骂道:“会不会是昨天那附子毒没解完啊!你嘴巴麻不麻?”冯氏已经知道附子中毒的典型特征。
    “不麻!就是……肚子痛……,痛死我了……”
    “哎哟。是不是先前肠结地老毛病犯了?”
    “可能是吧。比上次痛得要厉害……跟刀绞一样!哎哟痛死我了……”
    “别慌。娘带你去看大夫!”冯氏匆忙忙替儿子穿了衣服。外面在下雪自己也把仅有地两件单衣和单裤都叠穿在身上御寒。然后搀扶着儿子下床。出了门来到院子里。阿大却走不动了。痛苦地跪在了雪地上。
    冯氏又去找来好心地邻居。手忙乱送儿子去药铺。她不好意思再去惠仁堂。便央求邻居将阿大背到附近别地药铺请大夫瞧病。
    可是。网 这两天冯氏恩将仇报耍赖讹钱地事情早已经在各个药铺传开了些药铺都不愿意替他瞧病。一连找了好几家药铺。无论冯氏如何下跪恳求。这些大夫都不愿意替她儿子瞧病。
    他们没钱倒还是次要地。就怕象浮云堂一样这泼妇象狗皮膏药沾上甩不掉。
    冯氏绝望了,抱着痛得死去活来的儿子,坐在街上发疯般嚎啕大哭大艰难地说道:“娘……,送我去……去惠仁堂!庄大夫和肖大夫说了……,愿意替我……治病的!”
    当时冯氏在吵架,没注意听里面说话以不知道,现在听了儿子这话,急忙央求邻居帮忙把儿子背到了惠仁堂。
    庄大夫和肖大夫见到冯氏,都阴着脸,不过看见阿大痛成这样,赶紧让把他放在床上。一检查人脸色立即变了。——阿大的症状跟董捕快的儿子一摸一样,又是大结胸证!
    两人都傻眼了肖大夫对冯氏道:“你儿子这病是绝症,我们没能力医治!”
    冯氏哭着双膝一软在地上:“两位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给你们磕头了,以前我说了很多混账话,我赔罪!我不是人!”冯氏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抽自己耳光。
    肖大夫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儿子这病我们真的治不了,他得的是绝症,这种病连太医院的太医丞钱不收都治不好,我们就更没办法了!你儿子活不过今天,还是带回去准备后事吧。”
    冯氏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肖大夫心肠软,想了想,又道:“开封府董捕快的儿子得的病跟你儿子一样,不过他很走运,后来被一个隐士带走,五天后送回,病已经治好。”
    冯氏一听,忙一抹眼泪,急声道:“这异人在哪里?我去求他救我儿子!”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对了,年前礼部考功司郎中詹大人的老母也得了大结胸症,后来在董捕快家院子里跪地苦苦哀求,那异人果然出现,把他老母背走了,只是现在还没消息,也不知道治好没有。你要有心,可以去求求看。”
    冯氏急忙爬起来,问了地址之后,央求邻居背着儿子,来到了董捕快家。
    董捕快倒是个热心人,听了情况之后,为难道:“异人前次出现是在晚上,黑巾蒙面,现在大白天的,只怕这异人不会出现的,现在求也没用。”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经不起冯氏苦苦哀求,在门上挂了蓝布条,抬了一张小床放在院子里,让她把孩子
    上盖了一床被子,所有人都回避,独留冯氏在院子
    负责蹲守的杜文浩的护卫看到了,不过,这冯氏大闹浮云堂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两人很讨厌这冯氏,所以,没有将这情况报告回去。
    于是乎,这冯氏在院子里从早上一直跪到天黑。
    董捕快一家拿棉祅给她,她不要,只是把棉祅盖在了儿子身上。董捕快他们找来蒲团让她垫着,她也要,似乎就这样跪在雪地里,才能显出她的虔诚。
    大雪纷飞,将她染成了一个挂满雪花的雪人,从开始的簌簌发抖,到后来的全身冰凉,再到最后的手脚麻木,但冯氏一直长跪不起,苦苦望天哀求着,声音从尖锐,到悲嘶,再到沙哑得让人难以分辨说的是什么了,尽管全身差不多都冻僵了,但她的一双枯瘦的手,依旧还在缓慢而顽强地望空作着揖。
    董捕快一家人她进屋歇一会再出来跪求冯氏根本不听,依旧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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