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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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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要加强补血方面的药啊。所以我把黄当归这两味补血要药的量增加了数倍,就是这个目的。”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钱不收捋着花白胡须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师父用方,果然神妙!老朽用药,还是太过谨慎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一处与你用方也不相同。”
钱不收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柴胡、升麻师父这写明是用红糖灸,这也不同,一般补中益气汤都不做这要求,难道其中有何奥妙不成?”
“当然!龙氏的红崩症很厉害了,失血太多,所以在补血的同时,要防止用方中造成进一步失血。柴胡、升麻两味药都属辛散药,如果就这样服下,会加速失血,但是,要升阳益陷,又不能不用这两味药,没法替换,所以,我就用红糖灸一下,目的是降低这两味药的辛散功用,同时加强升阳益陷,减弊增利,一举两得。”
“高!师父这一手实在是太高明了!”
钱不收捋着胡子不住嘴赞叹。其实,杜文浩这一招在现代中医里也不算什么,因为现代中医对药材的研究已经相当深入,发现了中药材很多新的药用价值,也发现了许多增强药效防止副作用的办法,其中炮制方法就是一个方面。这已经是现代中医教学的基本知识,但在一千年前的宋朝人却不掌握,当然认为很高明了。当然,这些都是宋朝以后一千多年来尤其是现代中医研究结晶的凝聚。
杜文浩微笑道:“还是那句话——好不好,得看疗效,就看能不能治好龙氏的病了。”
“没问题,老朽认为这个方子完全对症,肯定没问题!”
第94章 教县太爷看黄书
钱不收和杜文浩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告辞回去了。…==网==…
庞母等人看完后院改建情况,都很满意,杜文浩又给庞母复诊之后,微调了药方,让她继续服用。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吃过早饭,县太爷接他出诊的小轿就已经等在门口了。杜文浩背上出诊药箱,做了轿子前往县衙。
路过眠春园时,看见媚儿等女子在走廊上。想到青楼姑娘都是夜猫子,通宵达旦,早上正是补瞌睡的时候,所以没露面。想起媚儿姑娘那骚劲,杜文浩都有些脸红心跳。
来到内衙,庄知县满面春将他迎到客厅坐下,屏退左右后,庄知县捋着胡须喜滋滋低声道:“杜大夫当真神医!这几天本县同房就很有感觉了,总感觉又一股热流往话儿那涌,尤其是昨晚,已经微有抬头之意,可惜费了半天劲,也未能奏功。急得我啊……,这个……,唉!”
杜文浩听说点反应了,也很高兴,只不过,这都好几天了,这点进展让他并不太满意,一边劝慰他让他别太着急,一边心里盘算,阳痿很多情况下是心理方面的原因导致的,在缓解心理方面,女方的配合和技巧很重要,那天看他两个妾室,都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床上活如何。
拐弯抹角问了之后,这才得知两妾室都是大家闺秀,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受过房中术的调教,同房之时,只会蒙着头叉开腿一动不动跟死人似的,任由庄知县一个人独自折腾。
杜文浩暗自摇头。想。低声问道:“大人。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先生但说无妨!”
“要治好大人这病。除了我地灸汤药。两位奶奶也是关键。”
“此话怎讲?”
“两位奶奶房事太过腼腆。得玩点花样。大人能产生性趣。”
庄知县奇道:“玩点花样?什么花样?”
杜文浩一愣,有些尴尬:“这个……,就是让两位奶奶主动一点,诱惑一点……,用语言、声音、身体勾引挑拨大人,主动配合……”
“啊?这……,这不是**荡妇所为吗?如何能这样啊!”
杜文浩哑然失笑,的确,古代正经人家女子,那都是从小被三从四德严格约束的,没有哪一个会这样勾引丈夫。网 房事时,更是木头一根,就算有了兴奋冲动,也不能表现出来,连呻吟都不能。史料记载,曾有女子床第之欢忍不住兴奋呻吟出声,被丈夫视为淫妇而被休掉。房事的姿势更是不能乱来的,别说什么老汉推车什么观音坐莲了,妻子甚至都不能趴在丈夫身上,上床都得从丈夫脚下爬过去,要是从身上爬过去,那是违反男尊女卑纲常的,遇到古板的丈夫,这就是休妻的十足理由。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这庄知县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主,当然纲常伦理根深蒂固,肯定接受不了这种观点。看来,他这阳痿,主因就是男女双方都太古板,房事如同嚼蜡,他小老二当然不干了,索性打瞌睡。所以,治好他这病,心理这一关必须过。
杜文浩简单跟他说了男人那话儿的脾气,让他明白男人该色的时候必须色,要不然,别说房事无趣,阳痿这病也甭想治好,就算现在治好了,将来还会再犯,自己总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给他针灸。
费了半天口舌,连哄带骗,终于让庄知县相信只有床上色,小老二才听话起来。至于如何色,杜文浩能想的招只有先让他看黄书春宫图,还不敢劝他去逛窑子找姑娘。而且,古代虽然允许青楼妓院的存在,但却是禁止朝廷官员出入青楼的,庄知县当然不能自由 出入青楼,不过可以把青楼女招家里来,这步棋后面再说。
杜文浩把侯师爷叫来,让他去买一些黄书和春宫图给庄知县,叮嘱庄知县当做圣贤书来读,定时定量,每晚必须看完读完多少,当成功课来做,而且要与两位美妾一起研读,三人学着图上的样子照做。并十分严肃地反复强调这是治他阳痿病的必要方法,不按照这样做,就没法治愈,也就别指望能延续香火。庄知县红着老脸答应了。
告辞离开衙门,杜文浩肚子里颇为好笑,古人尽管有春楼妓院,但性心理方面太过刻板拘谨,这样的病患恐怕不在少数,只是羞于启齿问医罢了。
坐着轿子回到五味堂,先到后院查看几个重症病患,来到阎妙手儿
的病房,一推门,只见阎妙手带着老婆爹娘跪倒一地坐在床边,捋着胡须微笑着,他旁边的茶几上,放着那尊阎妙手家祖传的玉佛。疙瘩斜斜靠在床头,乌溜溜的大眼睛乱转,显得很精神,见到杜文浩,咧着小嘴甜甜地叫了声:“太师祖!”
“哎哟!小家伙已经能认人了!真乖!”杜文浩很是高兴,见阎妙手等人跪地不起,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说话!”
阎妙手磕了个头,抬头起来,脸上鼻涕口水涂满了,显然刚才一直在哭来着。瞧着杜文浩吸着鼻子道:“师祖,适才师父诊察了,说疙瘩已经大好,师父已经告诉了徒孙整个事情经过,并按师祖托付将传家玉佛送回。徒孙得知师祖您一直在用心医治疙瘩,徒孙却以小人之心度师祖君子之腹,当真惭愧,无地自容。请师祖责罚。”
杜文浩笑了:“行了,我当啥事了,快起来说话,你这么跪着可以,怎么让老人也跟着跪呢!”伸手过去搀扶起阎老汉。一家人这才都爬起来,连声称谢,坐下说话。
杜文浩亲自诊脉探查之后,发现疙瘩果然壮热已退,转危为安,也挺高兴。说道:“其实疙瘩这病能治好,你师父居功甚伟,若不是他提醒我用药太过柔润,我只怕也想不到毛病出在哪里。”
钱不收捋着胡有几分得意,微笑道:“周捕快的壮热也退了,人也清醒了,看样子,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真的?”这个消息让杜文浩喜不已,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立即出门来到周捕快病房。
一进门,就见捕快的媳妇苏氏正在喂周捕快喝粥,瞧见杜文浩进来,周捕快孱弱的声音说了句:“恩公来了!”
吴氏忙放下碗,和周老汉忙跪倒头:“见过恩公!”
“快起来!你们要老这,我以后可不敢给周捕快瞧病了。”两人这才爬了起来。杜文浩坐下给周捕快诊脉之后,确信他已经转危为安,心中高兴:“太好了,周大哥,以后你又可以巡街抓贼了!”
苏氏抹着眼泪笑道:“这都托公的福啊。”
杜文浩对苏氏道:“说啥恩公恩公的,听不舒服,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周大哥这是为咱们大家负的伤,你和周大哥又这么恩爱,老天爷怎么舍得拆散你们这幸福的一对呢?呵呵,老天爷还是长眼睛的,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苏氏脸颊泛起一抹羞红,笑道:“是啊,不过没有杜大夫,老天爷再怎么长眼也没办法的。还是多亏了您啊。您救了他也就是救了我们一家老小。
”
“嫂子太客气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你这病钱神医也帮忙出主意下方的,要不是他提醒,还没这么顺利治好你的病的。”
“是呀?那可得好好谢谢钱神医才是。”
说了会话,杜文浩离开病房,又去看了脾切除的刘捕快,他已经能活动了,复诊后病情稳定,便下方做了医嘱,让他出院回家好生调养。刘捕快一家人千恩万谢,搀扶着刘捕快回家去了。
所有气性坏~患者均已好转,还需要一些时日继续巩固治疗便可康复了,这让杜文浩很是高兴,只是由于这些都是传染性病患,需要隔离治疗,所以有几个病情轻的尽管已经大致恢复,为了稳妥起见,杜文浩还是没让他们出院。
杜文浩回到前堂开始诊病。
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拿了号都等着,雪霏儿和庞雨琴二女一边一个帮着抄方、送单拣药,还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
临近中午,病人都诊完病拣药走了,药铺惯例,中午时分吃饭,病人这时不是急症一般都不来就诊。
饭还没做好,趁这空挡,雪霏儿道:“杜先生,这些天你尽让我们自己看医书,也不跟我们讲,看又看不懂,跟了你这么些天了,什么都还不会。”
庞雨琴低声道:“别这样说,霏儿,这些天杜先生一直忙着急症病人啊,哪有空指点我们医术。”
杜文浩笑了:“一道,博大精深,一辈子都研究不完的,别着急嘛。”
“能不着急吗,跟你神医的神医都这么些天了,就算简单的头痛脑热我们都不会看,说出去人家都不信。”
“哈,你说头痛脑热简单?呵呵,其实,头痛脑热看似小毛病,里面文章大着呢。好,头痛脑热病人很多,我现在先给你们两讲怎么看这种病,等一会有病人来,你们俩试试看能不能行。”
“好啊!”二女情绪很高昂,仰着头瞧着他。
第95章 二女学医
杜文浩道:“先给你们说说大夫如何看病。…==网==…——面对,要搞清楚他的病是怎么回事,就要整体审察、诊法合参。就是望、闻、问、切四个角度来检查病情,综合四个方面的情况,判断出病人究竟是什么证,得了什么病。病位和病性是什么,然后对症下药。所以,望闻问切四种诊法都要熟悉,都要能获取足够的信息以便帮助辨证。”
二女点点头,庞雨琴道:“如何望闻问切?”
“望就是观察病人外在情况,包括全身和头面、五官、四肢、排泄物,特别是舌象情况,不同的病症会又不同的变化;闻就是听声音和气味,包括呼吸,说话、咳嗽、心音、肠胃音以及一些特殊气味,不同的病症会造成一些特定的变化,观察这些,就知道是什么病症了。一个良医,对这些种种变化,都必须烂熟于胸。问,就是问病人的主要感觉,以往病史,问寒热,疼痛、睡眠、饮食、二便等等。切就是切脉了,这是医者了解病情最主要的手段之一。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这样吧,遇到具体病人,我抽空给你们讲。”
雪霏儿当然不满足,道:“那你先教我们切诊好不好?下次来个病人,我切脉看看。”
“行啊。”杜文浩随手抓住庞雨琴的手放平,指着她手腕部道:“血脉贯通全身,内连脏腑,外达肌表,所以脉象能反映全身脏腑功能、气血、阴阳等综合的情况。脉象的种类,历来说法不同,西晋王叔和的《脉经》分述三部九侯,寸口脉法,共有二十四种脉象。明朝……,嗯不世……,研究脉象增加了一些,共二十八种。也过是将其中的细化了。”
雪霏儿摸了摸:己的手腕脉搏,奇道:“就这么一摸,就知道啥病?简直太神了!”
杜文浩笑道:“当然没这么,光闭着眼睛切脉就知道什么病,那是神吹。切诊只是四诊之一,辨证一定要诊法合参,不能抓了芝麻丢了西瓜头不顾尾,那就成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庸医了。四诊那一项都不能少当然,具体病症,可能会在偏重某一种或者某几种。”
“你还是说说怎么诊脉吧。”
“你呀,这么心急,这性格太适合行医哦医者必须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临危不乱算遇到急症马上要死的病人,也不能乱了手脚,只有这样才能准确诊察病情,找到有效的急救办法。扯远了,回到切诊来说,切诊的方法很多比如《素问》,就有三部九侯诊法就是遍诊人全身各个地方血脉的搏动,医圣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里也提出了寸口、)阳、太溪三部诊法医者最常用的,就是寸口诊法。~~网~~寸口脉从手掌往手肘方向为寸、关、尺三部,双手各有三部,共六部脉。”
“全身么多血脉,为啥单单用寸口切诊呢?”
“问得好!其道理很简单。寸口属于手太阴肺经脉。是血流循环地起始。经全身十二经脉。又归于寸口。所以寸口是脉大会之所。而寸口部脉气最旺。脉象也最有代表性。而且。寸口在手腕这。诊脉也比较方便。如果诊别地地方。比如张仲景说地诊趺阳、太溪。这两处穴道都在脚上。如果是个老汉还好办。大不了脚臭一点。如果是个大姑娘小媳妇。总不能抱着人家金莲摸来摸去地吧?”
“嘻嘻嘻……”二女掩嘴笑了。
雪)儿怪模怪样道:“要是琴姐病了。先生你倒可以捧着她地金莲诊趺阳、太溪。不妨事地。她乐意着哩。”
“你这死妮子!找打!”庞雨琴羞红了脸。伸手去拧她。
雪)儿咯咯笑着躲开:“行了别闹了。先生在传医术哩!”
庞雨琴狠狠瞪了她一眼。坐好了仰着红扑扑地脸蛋望着杜文浩。
杜文浩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续道:“切脉寸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寸口还可以反映人体总起的盛衰,要知道,肺脾同属太阴经……”
“什么是太阴经?”雪霏儿仰着俏脸又问。
“太阴经就是……,我在跟你说切脉,你又跑去问经脉,都弄乱了,一个个来,那么多不懂的都要解释,明天天亮也说不完切脉的问题。”
庞雨琴笑道:“是啊霏儿,别打岔,听先生说嘛。”
“好好,我不打岔,你接着说。
”
“嗯……,我说到哪了?”
“肺脾同属太阴经!”雪)儿笑道,“算了,你先别解释了,还是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切脉吧,我好想试试看。”
“行,寸口六部脏腑分候中,左右寸、关、尺都与五脏六腑有对应关系,寸关尺的变化,就反映出五脏六腑的变化。”
接着,杜文浩简要给她
了二十八中脉象的特点和它们反应的病症。说完脉又简单介绍了舌诊的要领,说了舌质、舌形、舌态和舌下络脉在舌诊中的重要意义,又重点说了舌苔类型和所主病症,又简要解说了八纲辨证的基本征候和特点。
刚说到这里,便先后进来了两个病人。一问之下,都是伤风。
第一个病人坐下,不停咳嗽。
杜文浩先给他切脉之后,对二女道:“你们俩试试我方才教你们的东西,看看他们是什么病症。”
“好啊!”雪)儿问那病人:“你怎么了?”
那病人惑地了瞧杜文浩:“不是杜大夫坐堂吗?……咳咳”
杜文浩微笑道:“没错,这两姑娘跟我学医。让他们试试。放心,我在一旁听着呢,等一会我会亲自再给你复诊下方。可以吗?”
“哦,好的。谢谢大夫。我感觉难受的很……咳咳咳……,昨晚上我起夜上茅房,可能穿得少了点,结果凉着了。一天都在发烧,额头烫得不行,全身打寒战,盖两床棉絮都抵不住,好冷,还咳嗽……。”
庞雨琴也问:“关节感觉么样?”
“酸痛!身上下每个关节都要酸掉了一样。
咳咳咳……”
雪霏儿又:“出不出汗?”
“不出汗,就是全身滚烫。”
雪霏儿指了指脉枕:“喏,把放在这,我给你切脉。”
病人把手放好,雪霏儿大模大样把三个指头搭在病人手腕上,闭着眼睛感觉脉搏跳动:“这个是……,好像是……沉脉!沉脉表示什么来着?对了,里证!而且,这脉还……还有点涩!应该是气滞、血瘀!杜先生,我说的对吧?”
杜文浩微笑摇头道:“乱弹琴!雨琴,你来看看。”
“嗯!”
庞雨琴凝神诊脉之后,望着杜文浩,迟疑片刻:“脉象如浮水漂木,水上负舟,轻取即得,重按不空,按照先生刚才所说,应该是浮脉!而且,脉如牵绳转索坚抗有力,应该是紧脉!
杜文浩赞许地点点头:“雨琴真是冰雪聪明,兰心慧质,看得很准。”
一旁雪霏儿噘着嘴道:“是,她兰心慧质,我是个大傻瓜!”
杜文浩道:“说你傻还真没错,我先前都说过了,诊法合参,既然你们前面的问诊都已经知道了他是受寒所致,已经指向外感风寒了,这时候的诊脉,就需要看他脉象是否符合外感风寒的特征,外感风寒脉象上就是浮脉,你却跑出来沉脉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嘛。再则说了,外感风寒,寒主收引,血脉自然拘紧,自然就是紧脉,你却跑出涩脉来,还什么气滞、血瘀,这都哪跟哪嘛!”
雪)儿俏脸微红,嘻嘻笑道:“装装样子嘛,反正我是陪着雨琴姐学着玩的,你教会她就行了!”
“不学就不学,要学就要下功夫!好了,你们再看看他的舌象。——麻烦你把舌头伸出来。”病人依言伸出了舌头。杜文浩道:“你们俩看看,他的舌象如何?”
雪霏儿瞧了瞧,抢先道:“舌态薄!”
庞雨琴也点点头。
杜文浩赞道:“这次都对了!”
“嘻嘻,看舌苔比切脉容易多了,那脉就那么点,跳得乱七八糟的,脉象又几十种,谁能一下子都分清啊。以后看病只看舌象就行了。”
庞雨琴道:“不行的,先生说了,要诊法合参,望闻问切四法都要用到,不能只用一法,会出错的。”
杜文浩点点头:“是啊,你们继续,舌苔除了薄之外,苔色如何?”
“这容易!”雪霏儿道,“你刚才说了,苔色就白、黄、灰黑三种,他这舌苔,一看就是黄苔了啦!”
庞雨琴凑近了细看,摇头道:“好想有点不对!你看,他舌头两边是白色的,只有中间是黄色,咦?好想还有些黄色小疙瘩,是什么啊?”
那病人不好意思挠挠头:“对不起,来的时候我听人说~子皮可以治伤风咳嗽,所以含了一块在嘴里,进来前刚吐掉了。”
杜文浩扑哧一声笑了,指着雪霏儿道:“你呀,就是不细心!好了,你们说说他这病该如何辩证?”
雪霏儿轻咳一声,摇头晃脑道:“望,他精神不振,一脸病容,闻,他说话迟缓无力,问,他起夜受凉,切,他脉浮紧。所以,属于起夜不慎受凉伤风之症!”
庞雨琴忍不住都笑了,推了她一把:“瞎说啥呢?哪有什么起夜不慎受凉伤风之症的。”
“那你说,他是啥症?——要从望闻问切四诊上说哦。”
第96章 同病异治
昨日,在书友们月票强大火力增援下,经过连续的几次拉锯战,宋医军团重新夺回了四号阵地!
这让老木想起了上甘岭战役,战斗何等艰苦。网 目前,强大的敌人就在山下,距离我方阵地只有三票之差!阵地随时有再次失守的可能!
距离前方第三名的三号阵地还有八票的距离,下午时我军一度攻入到三号阵地前沿仅三票的地方,连敌人的枪口都能看清了,可惜,敌军增援部队赶到,我军被迫后撤,未能将红旗插到三号高地上。
今日的战斗又会怎样的惨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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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雨琴点点头:“!——望,他额头无汗,脸色潮红,身子因恶寒而微微发抖,舌苔薄白;闻,他不时咳嗽,但呼吸声没有痰音;问,他主诉恶寒壮热,关节酸痛;切,脉浮紧有力。诊法合参,应该是先生刚才说的伤寒表实证!”
杜文浩鼓掌道:“完全正确!了嘛,雨琴兰心慧质,果然冰雪聪明,是个当大夫的料!”
雪霏儿噘着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蛋:“嘻嘻,自家人夸自家人,也害臊!”
庞雨琴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先前生说八纲辨证时说了,病人如果同时感到发热和恶寒,这是表证的典型特征,所谓‘有一分恶寒就有一分证’,所以其病在表。而恶寒发热是太阳病的特征,病在太阳。主诉起夜受寒当是外感风寒邪气所致,刚才杜先生也说了他是外感风寒,所以才判断为太阳伤寒表实证,我这只不过投机取巧罢了。”
杜文浩道:“我刚才说么多。你能记住活学活用。这就是一个学医者最该具备地。看来。雨琴天生就是个学医地料。”
雪霏儿道:“行了行了们俩肉麻了啊!这还有我。还有两病人哩!——你还是给我们说说什么是太阳伤寒表实证吧。”
杜文浩笑了笑。道:“太阳伤寒表实证是风寒之邪客于太阳之表。卫阳被遏营阴郁滞。寒邪外束。身体地阳气不能宣散。所以全身发热。寒主闭藏。皮肤毛孔都闭拢了。自然就没有汗液卫阻滞。失去了抵御寒邪地正常功能自然就会感到冷。由于寒邪入体于经脉之间。阳气不舒所以关节就会疼痛。简单地说。如果病人感觉受凉之后。身上又冷又热又没有汗。全身关节酸痛。多半就是太阳伤寒表实证了。明白了吗?”
“听得糊里糊涂。”雪霏儿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转头问庞雨琴:“你呢?懂了吗?”
庞雨琴俏脸微红。片刻。点点头。
“你懂了就行。反正我是凑数地。好了。现在辨证了。你教我们如何下方吧?”
庞雨琴也睁大了眼,望着杜文浩。
杜文浩道:“辨证论治,辨证要准,论治也要准,若辨证对了,选用经方不对,也是不行的。历代医家在治疗常见典型病症时,留下了很多宝贵的验方,可供我们辨证选择适用,只需要根据这些经方,再根据辨证具体情况进行适当增减,就能得出具体处方了。”
“那这病也有经方吗?”
“当然有!治疗这种病症,医圣张仲景有道著名的经方,叫‘麻黄汤’,方用麻黄三钱、桂枝二钱、杏仁四钱、灸甘草一钱。煎服。”
杜文浩说完,庞雨琴根据他的口述抄方,送到柜台拣药,病人抱着药服了诊金,谢过之后走了。
第二个病人是个农夫,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粗布短衫,腰扎麻绳,背了个蓝布碎花的包裹,穿着草鞋,一脚烂泥,卷着裤腿,大大咧咧在桌边一坐,没等雪霏儿说话,他便抢先跟杜文浩道:“杜先生,我这病虽然也是伤风,不过,跟前面那位不一样,恐怕只有您才能给治好了,她们二位门都摸不着!”
雪霏儿很不服气:“哦?伤风有什么了不起的,门都摸不着?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姑娘,不是小瞧你,我这病两三年了,找了不少大夫,总也治不好。听说你们这县里来了个年轻的坐堂大夫姓杜,擅长华佗剖腹疗伤神技,连神医钱不收都拜他为师了,所以我才满怀希望来的。我叫黑子,是黑坳村的,离县城好四十里地呢,一大早天没亮我就来了。看了病我还得往回赶呢。”
雪霏儿很高兴,转头对杜文浩道:“先生,你听到了吗?他是四十里外乡下来的哩。”
“嗯,怎么了?”
“还不怎么啊?”雪霏儿瞪大了眼睛,“几十里的乡下!那么老远都知道你的名号了,你这名气可越来越大了,总有一天传到京城里去,万岁有个啥病,兴许还叫你去皇宫给他瞧病哩!”
“越说越离谱!行了,赶紧看病,人家还要赶回去。——只不过,这位大哥,你这病既然都两三年了,拖得时间长了,只怕辨证有点复杂,你别着急,既来之则安之,看准了才能把病
你来找我不就为这个嘛。”
“是是,杜先生,这理我懂,成,先让两位姑娘给我看看,杜先生您再复诊。”
“好,两位大夫请吧!”
“我先来!”雪)儿当仁不让,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望闻问切,先望!”半起身,晃着脑袋绕着病人黑子乱转,疑惑地对杜文浩道:“他……,他看上去面色正常,不像有什么病的样子啊!”
那病人苦着脸道:“姑娘,你现在是看我没啥病,但我这病都两三年了,天天发烧天一两次,烧也不高,但烧得人昏昏沉沉的干不了活怕冷,有时候冷多少衣服都没用。喉咙还老痛,关节也痛受着呢!”
庞雨琴仔细瞧,道:“他面色也不算正常,你瞧他嘴红得不正常。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病人忙把舌头吐出。
庞雨琴盯着瞧了一会,对文浩道:“杜先生,他这舌象挺怪的,该如何辩证啊?”
杜文浩仔细了瞧道:“他舌象是有点复杂,你现在所学还看不懂。你瞧,他舌质淡红而润,抰白较腻,这是寒象,注意看舌色还微现紫黯,这是陈寒郁滞已久之证症持续时间太长了。——你们再给他切脉看看。”
“好!”雪霏儿自然抢先,诊脉之后,道:“这脉也挺紧的而且一摸就摸到了,是浮脉,跟刚才那病人一样。”
庞雨琴诊脉之后点头:“是啊,是一样的脉。”
杜文浩先诊脉,然后点点头:“错,是一样的
庞雨琴道:“一样的脉,难道这位病人也伤寒表实证?”
雪)儿摇头道:“不对!他两三年都是一直发热,烧得比较低,杜先生说,伤寒表实证是一种表证,你想,两三年了,哪有那么久的表证啊?恐怕早该转成里证了。”
庞雨琴听她这么一说,也没了主意,望向杜文浩。
杜文浩道:“太阳伤寒表实证是感受外邪所致,感邪的轻重和邪正盛衰的不同,寒热症状的轻重也会不同。感邪轻,则寒热俱轻,感邪重,则寒热俱重,邪正俱盛,则寒热俱重;邪盛正衰,则寒热俱重;邪盛正衰,则恶寒重而发热轻。但不管怎样,发热和恶寒同时出现或者交替出现,是伤寒表实症的显著特点,并不限于时间的长短。结合他舌象主寒,印证了脉诊和问诊所得,所以,雨琴说得对,他这病和前面那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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