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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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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来家人说是他房间还亮着灯,我以为他起来了,便去敲门,怎么敲也不开,于是破门而入。”
    杜文浩解开王五的衣衫细细打量了一番。并无伤痕,再看了头部也没发现有任何肿块,道:“一同来的有无当时一起玩耍打闹的人?”
    王十八道:“有的,有的。想着先生一定会问,便带来了。”
    一个人道:“当时我们几个都在,不过就是戏耍,也没有动刀动枪的,更没有伤着小五。”
    杜文浩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那人想了想,道:“吃过饭后,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便在坝子里乘凉,开玩笑打闹,彼此追逐了一会儿小五说实在太热,就约着去河里游泳,谁想去了河边有好些个妇人在洗衣裳。小五便说罢了,回到坝子里从井里提了一些凉水冲了冲。然后让厨房的人给我们做了一些冰的糖水喝,喝完之后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杜文浩微微点头,道:“再无别的吗?”
    王十八对那人说道:“你好生想一想。漏掉一点都是不行的。”
    那人再想也只是摇头,另外一个人则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都在坝子里乘凉,厨房的人给婶子做了一些炒饭端去小五闻着味道。说是也想吃,厨房的人就给小五叶端了一些过去。”
    杜文浩道:“你看见那炒饭里有什么吗?”
    那人摇了摇头,但又立复说道:“反正我只闻到有猪油的香味小五最喜欢吃猪油炒饭了。
    另外一介,人说道:“我看见上面还有一个煎蛋。”
    杜文浩道:“吃炒饭是在冲凉之前还是之后。
    ”
    那人道:“是之前的事情。”
    杜文浩眼睛一亮,道:“好!我知道了。”便让下人拿来文房四宝开方。
    王十八道:“先生这就看完了?”
    杜文浩嗯了一声,低头开方。
    王十八再道:“那王神医说小五得了怪病,大概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您看需不需要请个道士或是和尚什么的做个法事?”
    杜文浩将方子开好,抬头看了王十八一眼,道:“这是那王神医说的?”
    王十八道:“那倒不是,只是小的看着小五没有任何的症状。不痛不痒的就这么睡着。也不想得病了一样,故而”
    杜文浩道:“那你还抬到我这里做什么。你抬回去吧,我的方子你也不要拿走了,找个和尚念念经大概就好了。”说完收起方子起身走人。
    先前那着急口出不逊的汉子又急了,一把抓住了杜文浩,瞪着他道:“搞什么?看了病又不开药?把方子给我!”
    杜文浩淡然一笑:“请把手放开。”
    “我就不放!有本事你自己挣脱啊?挣脱了算你有本哎哟!”
    那人一声惨叫,却原来是杜文浩一招小擒拿,不仅挣脱了手。还将那人手腕随带给卸脱了。
    众人见状,都是脸上变色。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郎中竟然是武功好手。
    王十八急忙躬身施礼赔罪:“先生您别生气,这小子嘴臭不会讲话,既然方子都开了,还是交给小的吧。”
    杜文浩道:“我刚才只是好奇,既然你们信菩萨不信我,还来找我做什刨”
    王十八道:“信自然是信的,哪里不相信呢,求求先生了。”
    杜文浩这才将方子递给王十八,抓住刚才那人的手,抓稳了嘎嘣一声,将脱向的手腕接好,那人疼得冷汗直流。嘴里一个劲连声称谢。倒退着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王十八拿着方子要走,却被杜文浩拦住了:“你们还不能将王五抬回去。”
    王十八道:“那是为何?”
    杜文浩道:“这个病来势凶猛,不可小觑,你将他好生地抬到五味堂,我的徒弟都在那里,给他安排一个床位。让他在我们五味堂住上几天,我见着大好了,你再来接他也不迟。”王十八道:小的还从未听说看病的地方竟然可以住人,那谁来照顾他呢?”
    杜文浩道:“我们那里自然有人照顾着。不必家里差。”
    “这咋,,还是家里稳当些,呵呵”
    杜文浩冷冷道:“你若是出门就回了家。但凡出了一丝的砒漏。休要怪我。”
    王十八道:“那这方子上不是写着清楚的吗?”
    石头道:“那你们就抬回去吧,既然不听我们先生的话,我们先生也懒得与你们细说,走吧,走吧小先生该歇息了。”
    王十八犹豫了一下,道:“先生,您是神医小的想请教一下。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这样我心里也清楚不是?”
    杜文浩道:“你将方子拿去五味堂自然有人会给你解释的。”
    王十八听罢,知道杜文浩性情古怪,武功又着实了得,更何况有求于人。哪敢不听。连忙谢过之后吩咐抬着王五出门,直奔五味堂而去。
    到了五味堂,正值钱不收当值,赶紧让人抓了药,安排了床位住下,王十八见钱不收竟然比那杜文浩年长不少,想着阅历更深一些。便请教他。问起王五的病情。
    钱不收看了方子,再询问了一下病情,而后说道:“师父这方是温通脾胃之阳,这种药要速服,幸亏你们及时过来了,若是送回了家。大概这个方子服下也未必管用。”
    王十八道:“这么说小五的病还很严重?”
    钱不收点了点头
    王十八道:“那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别的那些个大夫一见病人严重了,脸色都变了,我见那杜先生神情自如。仿佛我儿不过就是小小病罢了。”
    钱不收笑了,道:“我师父既然让你即刻过来住下,自然不是什么不要紧的病。”
    王十八心里暗想,幸亏过来了,这个杜先生真是奇怪的人,也不明说,竟和别的大夫大不相同。便道:“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钱不收道:“这病非风非热。故不疼;非虚非寒,故不厥;非上焦有痰,故呼吸不喘哮。此病名叫食中,因先饮冷,而大暴食,大伤脾胃,致使脾胃气闭,上扰神明。故而昏厥。”
    王十八道:“这么严重啊。不过就是吃了一些猪油炒饭,然后喝了一些冰水,他们几个都喝了,怎么没有这样呢?”
    钱不收道:“你们几介,回去便即刻睡下了吗?”
    几个人都说道:“没有呢。那么早就睡觉,哪里睡得着。”其中只有一人说回去便睡了。
    钱不收道:“猪油和菜籽油不同,到了胃腹遭遇冰水更易凝结。且为有半点活动便入睡,自然容易气闭。”
    王十八听着是心惊胆战,道:“那那若是不来情况会怎样?”
    钱不收道:“气闭不治!”
    王十八愕然失声大叫,道:“那是不是吃了这个方子我那儿便好了?”
    钱不收道:“至少明天一早应该可以醒的过来,但是还需在这里住上几日调理一下方才放心回去。”
    王十八见钱不收和杜文浩说的一样,这才相信了,道:“我是不懂医术的。但见方子中有大黄等药,这些都是泻下的药,这又是为何。能帮我解说解说吗?”
    “行啊。”钱不收指着方子的药说道:“大黄用于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瘾通经,芒硝也是泻下攻积,润燥软坚清热消肿的,至于川朴则是”
    这是伙计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王十八也顾不上听钱不收解释了,接过碗来就要给儿子喂,可那孩子牙关紧咬。却灌不下去。

第一章第517章 哪里来的
    二不收道!“你们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帮不卜什么忙“来看一下便是。”
    王十八到底不放心,道:“那吃饭怎么办?”
    伙计道:“我们这里有厨房,做的都是给病人吃的,清淡的食物,根据每个人的病情不同,食物也会做相应的调整,比在你们自己家里吃大锅饭的强。”
    王十八见王五还是紧闭双眼,忧心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啊?”
    钱不收道:“一个时辰大概就会大解一次,但是却不会醒来。”
    王十八道:“那醒不来怎么大解?”
    伙计道:“我不是在这里吗?到时候在他的下身放置一个低矮的木盆他解完了擦拭干净就是了。”
    王十八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要不今天晚上我还是留下吧 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也好给他娘交代一声,我们都走了,孩子却不回去,他娘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钱不收道:“那一个房间只有两个床位的,另外一个床位是给病人的,却不是给你们陪同过来的,你只有坐着。”
    一旁的人说道:“大不了我们交了两个床位的银子便是。”
    钱不收也不多说,只道:“随便你们吧,只是若有病人来,你还是要起来让病人躺着的。”
    王十八道:“我见这楼上有十几间屋子呢,莫非都住满了人?”
    钱不收道:“有些房间的病人是不能与人合住的,会将自己的病染给别人,还有一些病人年纪尚必须要有家人陪着,故而没有什么床位了。”
    王十八不信,走出门去,一一在门口看了看,又走了回来,道:“果真如此,那好吧,只要有病人来,我起来便是。”说完,便让其他人去楼下的账房交了银子,让他们回去报信,自己就睡在了王五的身边,后话不说。
    杜文浩见王十八他们走了,正要回房去睡,石头跟上前去,道:“老爷,那个叫王五的病人得了什么病啊?”
    杜文浩打了一咋。哈欠,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
    石头笑着说道:小的是学不会老爷这么高深的医术的,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杜文浩道:“简单地说,就是因先饮冷,而大暴食,大伤脾胃,影响到了他的大脑,故完全失其知觉。”
    石头道:“这么说还真是吃东西导致的,而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杜文浩笑道:“你还知道什么内伤啊?”
    石头一征,继再笑道:“从前在做事的那一家听说过,就是说外面看不见伤,实则伤的是五脏六腑。
    ”
    杜文浩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这么问?”
    石头道:“我见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凶巴巴的,来看个病还拿着什么长刀斧头的,倒不像是看病,像是来打架砍人似的。”    杜文浩道:“大概是要走夜路,如今山匪路霸这么多,嗯?你是不是怀疑他们是山匪路霸什么的?”
    石头道:小的还不敢肯定呢,要不小的天一亮去打听一下那个叫王家铺子的地方?”
    杜文浩沉吟点头道:“若真是,那就不好了,虽说治病救人是我们大夫的本分,但是引狼入室就不合适了。”
    石头道:小的也是这样想的,那小的天一亮就去打听。”
    杜文浩想想石头的顾虑也是必要的,如今街上的难民是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打家劫舍的流寇,而且云帆山庄是在郊外,若是那些匪类动了心思,别的倒无所谓,家中大多妇孺,小心一些还是应该的,便同意了。
    翌日一早,石头带着两个护院一人骑了一匹快马就出了山庄,杜文浩和林清黛还有慕容玉兰则吃过早饭后驱车去了五味堂。
    到了五味堂,一进门,杜文浩见钱不收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因为晚上值夜,故而白天就不用坐堂了。
    杜文浩道:“昨夜那个王五可好些?”
    钱不收道:“寅时的时候大解了,半个时辰后有大锦了一次,其量甚多,天网亮就醒来了,如今还躺着,他爹也在。”
    杜文浩道:“怎么他爹还没有回去?”
    钱不收走到杜文浩身边,低声说道:“您是不知道,那个王十八看着渗人,一身的腱子肉,走起路来感觉肉都在抖动,他带的那几个人都拿着刀枪棍棒的,老朽哪里敢说不让他住下的话,不过他也说了,马上就回去了。”
    杜文浩道:“行,那你赶紧回去歇息着吧,辛苦你了。”
    钱不收笑着说道:“师傅也不是让老朽白干的,二夫人前几日过来说了,这以后当夜的要多给三天的月钱,逢年过节的也是要有红包的,您说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干呐?呵呵
    杜文浩道:“那是你们应得的。”
    两个人再说了几句,将手头的活儿交给了网来的憨头便走了。
    林清黛道:“我昨夜听着前院吵杂,本想出来看看,石头大概想到我们会出去,便让丫鬟过来说,不碍事不让我们女眷出去,说都是一群粗人,见那个粗人还没有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杜文浩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见了,至于为什么不让你见,回头晚上回家见到了石头再和你细说,别说你不要见,就连玉兰叶不要露面才好,你们先去后院吧,等那王十八走了再说。”
    林清黛听了这话,也不多问,知道杜文浩自然有他的道理,便带着慕容玉兰去了后院,杜文浩则带着憨头上了楼。
    走到王五的房前,立刻闻到一股恶臭,只见一个伙计端出一个便盆来,上面盖了草纸。
    “老爷来了。”伙计说着绕开杜文浩和憨头走开了。
    杜文浩进了门,只见王十八坐在床上。王五也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王十八见杜文浩进门赶紧起身,笑眯眯地拱手说道:“先生果然医术了得啊,您看小五已经好多了。”
    杜文浩上前,那王五也是拱手说道:“王五这里谢过先生了。”完全一副江湖作派,让人看着不舒服。
    杜文浩道:“王五兄弟还二川浔的调养,千万不要疏忽大意才好六”    王五哈哈两声,咳起嗽来,道:“听说先生的五味堂生意好得很呐。真是让我们这些兄弟们羡慕。”
    杜文浩笑着说道:“不过就是糊口而已。”说完,坐下让王五伸出手来给他号脉。
    王妾道:“看着先生和我年龄差不多吧,成亲了吧?”
    杜文浩见王五一脸猥亵的笑容,说不是的厌恶,眼珠一转,冷声道:“躺下!还想活命就马上躺下   你的脉象还不如昨日了
    王五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躺下身去,动也不敢动弹。
    王十八也紧张起来,他之前听钱不收说了王五的病是个非常严重的病,所以从床上坐起,道:“先生怎么啦?。
    杜文浩严肃地说道:“不好,真是不好了。”
    王十八道:“怎么不好了?”
    杜文浩道:“脉象紊乱,是非常不好的征兆,你是不是给他吃什么东西了?”
    王十八可怜兮兮地说道:“小没有啊,我一直守在这里,那楼下的钱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要给小五吃东西的。”
    杜文浩叫来守夜的伙计,道:“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伙计道:“没有啊,就是他嚷嚷着口渴,我给他喝了一点水。”
    杜文浩道:“水?什么水,凉水还是热水7。
    伙计道:“钱大夫吩咐过,要喝就要喝热水不能喝凉水的
    杜文浩道:“不对,王五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着伙井不备,喝了凉水了?”
    王五见瞒不过,只好说道:“方才碗里有一些水没有喝完,我就喝了,只有一点。”
    杜文浩道:“哎呀,你真是不信我们的,瞧着又严重很多了。”
    王五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道:“先生救命啊!”
    杜文浩道:“如今只有人参才能救命了,而且是要千年的人参才能救你,这个贵得很啊。
    王十八连忙说道:“银子不是问题,先生只管拿了那人参来就是。”
    憨头道:“我们这里是要先交银子后给药的。”
    王十八道:“行。行,我带着银子的。不够我就赶紧回去去取便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了一张出来递给了憨头,道:“你看够是不够?”
    杜文浩见憨头明显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稳下神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暂时就这么多,我去拿人参。”说完先离开了。
    杜文浩道:“从现在开始只能躺着,不要说话,闭目养神,王十八你可以暂时在这里看着,只要没有新来的病人你就住着,这样你也放心
    王十八感激道:“先生真是好人呐,小的多谢了,以后定当加倍答谢才是  ”
    杜文浩道:“这的不必,不过这一次要听话了,再出事,就是人参也救不了你的小五了。”
    王十八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将杜文浩送出门去。
    杜文浩下了楼走到后院,见憨头和林清黛还有慕容玉兰在说话。
    憨头见杜文浩过来,道:“小师祖,那个王五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一点凉水就反复了?”
    杜文浩低声说道:“秘密,你现在不用知道
    憨头笑着说道:“只是我们店铺里哪里有什么千年人参啊?。
    杜文浩道:“找五夫人要啊”。说完冲着林清黛眨了眨眼睛。
    林清黛会意。道:“人家出手这么阔绰,我们哪里敢怠慢啊。我去找找。”
    慕容玉兰道:“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啊,什么人这么有钱哦”。
    杜文浩道:“等会儿你和有黛就回去吧,最近几天我不让你们来,你们就不要来了。”
    慕容玉兰道:“为什么呢?”
    杜文浩道:“回家再慢慢地说,只是你们赶紧回去就对了
    过了一会儿,林清黛拿了两个锦盒过来递给了憨头,憨头打开一看。果然是两盒上等的人参。便道:“我怎么不知店中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林清黛微笑着说道:“我藏起来了,你自然不知,不过这个东西你回头让那王十八看看,然后一次给那王五用上半支,一天一次,让他喝了服下。”
    憨头道:“这么好的人参四天就没有了?”
    杜文浩道:“过了四天他们也该回去了,这四天不要让他们下楼,王十八也不许,问其原因,你就说我说的,他若不依,你就不让他住在这里了。”
    憨头道:“这是为何?。
    杜文浩笑着说道:“秘密,还是秘密!”
    慕容玉兰道:“老爷今天古古怪怪的,什么都不要我们知道
    杜文浩道:“好了,你和青黛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回来
    等林清黛和慕容玉兰走了之后,杜文浩并未在五味堂呆着,而是去了孙和家。
    孙和将杜文浩领到后花园的凉亭下坐着喝茶。
    孙和道:“最近一直忙着乐琪的婚事,一直没有顾得上过来看望先生,倒是先生自己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那边是兵部尚书的千金,我们准备的充分一些,也不会让乐琪过去了让人笑话
    孙和道:“谁说不是呢。她这一嫁,我们也跟着回家了,家里忙的不行,也乱的一团糟,不知道请先生在哪里坐了,只得请到花园来
    杜文浩看了看花园,道:“这个后花园让大人打理的不错,就这么拱手送给了那个新来的知县,实在可惜了。”
    孙和笑着说道:“那也没有关系的,听说新来的知县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年轻有为呢。”
    杜文浩道:“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才来,怎么要提前的吗?。
    孙和道:“不会提前,我倒是想让他提前呢。”
    杜文浩笑了,道:“看来大人是归心似箭啊。”
    孙和笑了,突然想起,道:“先生今天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杜文浩道:“是有一事。”
    孙和道:“先生请讲
    杜文浩道:“最近我见着街上难民颇多,不知秀山郡的治安如何
    孙和严肃起来,道:“不好啊,也不是我因为我即将离任就不愿意管了,而是实在是山匪路霸猖狂。管也管不完,压制住了这方,哪一方又冒了出来。先生莫非也遭了他们的要挟,告诉我是谁,我还是有办法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倒是没有,不知仗会不会打到这里来?”
    孙和道:“难说,听说朝廷做了和大金议和的准备,只是大金势如破竹,只怕不接受议和啊。唉!刀兵之灾,可怜的还是老百姓。”
    杜文浩道:“是啊。”
    孙和道:“先生既然说起来了,到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杜文浩道:“什么事情?”
    孙和道:“前几日听说你们的货车在回来的时候差点让山匪给劫了去?”
    杜文浩点叉说是。
    孙和道:“我们抓到了其中两个头目交代出来了,说是你们其中一个人还受伤的严重,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杜文浩笑着说道:“是我们的管家,如今大好了,这点小事怎么也好惊动大人。”
    孙和道:“对了,我们在问那些山匪的时候,其中一个说是见过那个受伤的人,而且还说那个人来头不小呢。”
    杜文浩惊愕。道:“哦?什么来头?”
    孙和道:“我们也没有细问,如果先生想知道也不难,我陪着先生一同去大牢问问便是。”
    杜文浩一直对石头还是有些怀疑的,虽然他冒死救了林清黛,对家里也是尽心周到。但是总觉得他不只是一个员外家里的下人那么简单,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去了解,自然最好了。便道:“不知方便否?”
    孙和笑着说道:“先生又不是去劫狱的,有什么不方便呢?”说着起身领着杜文浩朝着前院走去。
    因府衙就在隔壁。两个人很快就在狱卒的带领下进了大牢来到一个向阳的牢房门前,只见一个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戴着手镣脚镑坐在一个草堆中间。
    孙和低声说道:“此人便是那山匪的二当家,是要明年秋后就要问斩的,故而这般。”
    狱卒大声喊道:“蔡六,看见大老爷来了还不赶紧起身。”
    蔡六慢慢腾腾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过来站在门口,看见杜文浩忽然咧嘴一笑,指着他说道:“哈哈,我认得你。”
    杜文浩道:“你如何认得我?”
    蔡六道:“有一次我们在山坳里准备劫一匹药材,和那些运货的人打了起来,有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子和我们打斗的时候身上掉下来一张画像,画的就是你
    杜文浩心想那应该是林清黛身上落下的,自己为何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上还带着自己的画像,心中不禁一暖。
    孙和吩咐狱卒将门打开,然后搬来两把椅子让杜文浩坐下。
    狱卒将那人用一根铁链锁在了墙壁上的一个钩子上,道:“这个人厉害得很,大老爷和先生还是要小心一些。”
    蔡六大笑,孙和呵斥道:“不得放肆!”
    蔡六道:“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们奈何得了我吗?”
    杜文浩道:“你说你认得我家的管家?”
    蔡六道:“什么管家?”
    杜文浩道:“就是上次你们在山坳劫持药材的时候,让你们给砍伤的那个人。”    蔡六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人,见过的,印象不是很深了。”
    杜文浩道:“在哪里见过?”
    蔡六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北边吧,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亩三分地。没有干这个营生,当时官府征兵,他就在那群人里面。”
    孙和道:“一派明言,官府征兵你如何看见他了?”
    蔡六道:“那个时候不是每家每户只要年满十四岁的男子一概都要当兵吗7我也去了。所以看见他了。”
    孙和道:“那你不好好当兵,怎么干起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蔡六无奈地笑了笑,道:“大老爷,若是我和你一样天天不干活也能领着朝廷的俸禄,我去当什么山匪啊!”
    孙和冷笑道:“这么说,你当了逃兵?”
    蔡六道:“逃兵倒是没有当,只是后面我们军队吃了败仗,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剩下什存人,我一个人回到村庄,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我的家人也全部让人给杀死了,走投无路才投奔了山匪。”
    杜文浩道:“当时征兵的人那么多,你为何对他记得那么清楚?”
    蔡六道:“因为他是官啊,而且还是那里面最大的官,我当然记得。”
    杜文浩道:“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如果他是官,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为何让你们给伤得那么严重?”
    蔡六道:“那小的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那你还记得此人叫什么名字吗?”
    蔡六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哪里还记得叫什么。”
    杜文浩满腹疑问,想马上回去问个清楚,便对孙和说道:“大人,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走吧。”
    孙和点了点头,起身和杜文浩走出大门。
    蔡六在身后说道:“大老爷,你们朝廷一天不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山匪路霸会一天比一天多的。”
    孙和没有说话,带着杜文浩走出了大牢,杜文浩便告辞回了家。
    回到家中,石头已经回来了,见杜文浩进了大门,赶紧迎上前去。
    杜文浩道:“有什么收获吗?”
    石头点点头。
    杜文浩道:“走,到我书房去说。”
    两人到了杜文浩的书房,石头道:“小的带人去了王十八说的那咋。王家铺子,才发现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叫王十八和王五的,而且那个地方虽然是叫王家铺子,不过住在那里的人没有谁姓王,说是有一年闹了瘟瘦。那个村庄的人全部都死了,后来几十年没有人住了,大概在十几年前才陆陆续续有一些灾民过去居住,慢慢有了人烟的。
    杜文浩道:“这么多,那个王十八在骗我们?”
    石头道:“小的也是这样想的,若是有机会跟踪他们便好了。”
    杜文浩道:“这…引今天我毋那王五好像动了我们五味堂的念头,我公不善。用计将他暂时留下来了,那王五我也留了下来。”
    石头道:“老爷您看这样行不行,回头他们那边一定来人,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跟着去看看。”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没有什么功夫,这些人一看就厉害,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去。而且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石头道:“不碍事,带的人多了容易被他们发现,小的一个人小心一些便是。”
    杜文浩道:“那也好,你自己千万小心。”
    石头道:“老爷放心。”
    晚饭过后,杜文浩到了林清黛的院子去找她。
    林清黛听杜文浩说了石头的事情甚是惊讶,道:“怎么会呢?最初招那些个护院的时候我试探过他。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会功夫的,后来在山坳的时候,情势那么紧急,他完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可是还是发现他动用一点功夫,要不怎么会受伤呢?”
    杜文浩让凡心让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然后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和那蔡六一样只是一个逃兵到也罢了,就怕引狼入室,万一是个山匪强盗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林清黛对石头的印象甚好,大概也是因为他冒死救过自己命的原因,还是为他说话:“应该是逃兵啊,不敢回去了,于是就躲在秀山郡这个小地方,我们也不是什么官,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所以也不会发现他的从前,他这么忠心,大概也是想安心在我们家里干下去,混口饭吃。”
    杜文浩道:“希望是这样。”
    林清黛见杜文浩还是半信半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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