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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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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道:“不怕二夫人笑话,芸娘至今都不知晓呢。”
    王润雪道:“你和身材长相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宝儿自然不能和你比,但是我上次去你们家的时候发现那个宝儿虽说长相平常,且举止粗陋,但穿着却比你强,而且在打扮上也破费功夫,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所以细节你不能疏忽。
    芸娘道:“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只是实在懒得再这方面下功夫,尤其是涂脂抹粉的,太浪费时间了。”
    王润雪笑了,道:“那你一天在家里忙什么呢,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再是繁忙,那也要将自己打扮的十分漂亮再出去也不耽误什么功夫,就算是你有花若月貌,但不修饰打理那也是不出彩的。”
    芸娘道:“好吧,我一切都听二夫人的就是了。”
    王润雪见芸娘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纱裙,本身芸娘的皮肤从前十分白哲,但是因为在下人房里呆了一个月看着皮肤较为灰暗,王润雪让英子去拿来一匹淡紫色的绸缎过来,关上门,示意芸娘脱去从前的衣裳。然后抖抖似水般晶滑柔细的上等衣料,细心的为全身**的芸娘穿戴上身。
    嫣然的紫、清雅的紫、粉嫩的紫,化成柔软的水丝,轻巧的披上芸娘的娇躯,完全贴合的裹住她动人的身段,高束的裙腰更显得她的柳腰盈盈可握。裙腰上圈了一圈细白玉缀成的链子,旁边悬下一对鸳鸯白玉小佩。走起路来还会叮叮呤呤响,十分好听。
    芸娘快乐的抚摸著柔软滑细的丝料,十分满意它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
    “只可惜不是现成的衣裙,没有想到这种颜色竟然把人衬得这样的艳丽,二夫人眼光真是厉害。”芸娘道。
    王润雪道:“这有何难,你只需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家里有英子和玉兰两个人便可将这匹缎子变成衣裳。”
    芸娘不信,道:“虽说夏天的衣裙是要简单一些,但也不会两三咋。时辰就可以做好一件衣裳吧?”
    英子笑着说道:“既然二夫人说行,那就一定是行的,我给您量了尺寸,你只需安心坐在这里等着就是。”
    王润雪道:“正好你的发式也是需要改的,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着回去,让英子给你做衣裳,我来给你梳头。”
    芸娘道:“怎么好让二夫人亲自给芸娘梳头,芸娘可是担当不起的,您告诉芸娘,芸娘自己梳就是了。”
    英子拿着绸缎出去了,王润雪道:“虽说你这个头饰不仔细看还是看的,但是既然已经改了衣裳,那头饰是一定要改的,既然你不让我给梳头,那我就告诉你哪里需要修改,我一一指出,你改了就是。”
    芸娘听了王润雪的话,听王润雪一一将不尽完美的地方给自己指了出来,然后细心地改过。
    晚饭过后,英子和慕容玉兰果然将衣裙做好了,给芸娘送了过来,芸娘穿好后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圈,裙摆在她周围化成清浅的紫涟漪波动著,十分轻盈美丽。她静静的望著镜里正被精心梳妆打扮的精致容颜,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婉约柔美的动人笑靥。
    王润雪仔细看了看,道:“鞋子怎么会忽略了呢,英子赶紧去找双白色淡紫绣花的鞋子过来给芸娘穿上,这样才能说是完美了。”英子听罢,很快找出一双王润雪说的鞋子来让芸娘换上,果然感觉更加完美了。
    芸娘在晚饭的时候,王润雪让她喝了一些酒,脸颊微红,看着更加妩媚了。
    芸娘道:“二夫人真是一个高要求的人。”
    王润雪道:“你本身模子就很好,所以不能和宝儿那样潦草的女人相比,即使一点微小的瑕疵那也是不能有的,因为在平常女子身上也许别人不会注意,但是在你身上,反而显得十分扎眼。”
    芸娘听了话,道:“我记住了,以后万万不能懈怠了,只是这样就好了吗?”
    王润雪道:“你回去之后,故意在王志的面前招摇,让他注意到你,但是记住,只可以和他打个照面,就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门窗,上床就寝。他若是要进你的房门,千万不要给他开门,至少要他一连三天这样做了,你才允许他进去,十天后你再来找我。”
    芸娘道:“好的,为何这一次不用一个月了呢?”
    王润雪笑着说道:“你这样盛装回去,哪里还需要在折磨人家一咋。月呢?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芸娘羞涩一笑点了点头,道:“芸娘知道了,原以为这样就好了,如此看来需要向二夫人学习的实在是太多了。”然后起身告辞了。
    英子送完了芸娘回来说道:“二夫人。芸娘还要来几次他的相公才可回心转意啊?
    王润雪道:“想让一个男人真的回心转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耐心和毅力
    英子道:“难怪老爷这么爱你。”
    王润雪笑了,道:“你这个小蹄子拿我取笑起来小心回头我告诉石头去,让他责罚你。”
    英子诚恳地说道:“二夫人奴婢说的可是真的,不过你明知芸娘回去还要应付,为何还要让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呢,不怕酒后失言,那岂不就浪费您的一番苦心?。
    王润雪道:“你正好错了,她这般模样回去,从来就未这样。一来我担心我紧张,二来喝些酒反而有了风情,更加妩媚动人了
    英子想了半天,道:“什么是风情啊?”
    王润雪打趣道:“以后你成亲了,我自然告诉你什么是风情
    英子羞涩道:“二夹人又在笑话我了,奴婢反正不想嫁人,一辈子伺候您和几位夫人奴婢也是知足的。”
    王润雪道:“这所什么话,我们也不该一直留你在身边的,再是舍不得,也要给你成个家才是道理
    英子更加不好意思,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再说奴婢可走了
    王润雪道:“就算是你成亲了也是可以继续在园子里的,你担心什么呢,石头也没有说你们这些丫鬟们成亲后就必须要走的吧?”
    英子咯咯地笑着,道:“还说呢,晌午的时候听后院的人说石头准备给我们几个也配咋小丫鬟呢,若真是这样,那我和若雨、若云、玉兰、菩香她们不是也有人伺候了?”
    王润雪道:“这个早该是我想到的,只是一忙起来就疏忽了,你们几个平日里比一般的丫鬟都要忙一些,石头还是想得周到,躺在床上也不闲着,到底是管家的料。”
    英子道:“大家网开始挺讨厌他的,后来发现他只是对事不对人,也就觉得他是公平的了
    王润雪道:“记住了,芸娘的事情出去不要说,就算是老爷问起也不要告诉他,知道吗?”
    英子笑着说道:“知道了,二夫人,奴婢还怕你去告诉石头呢
    再说杜文浩一早也去了孙和府上,将乐琪的事情详细地说给了他听了,本来他是完全不知道柳子旭之后的情况的,听杜文浩这么一说,原来这个穷书生非但没有自己想到那样的落魄,竟然还高中了三甲,自然是高兴的,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将乐琪叫了出来,又问了问,才知道是杜文浩用他们用来答谢医治乐琪的银子给柳子旭捐的官,而且还收留了柳子旭在家里吃住,才得以让柳子旭安心读书顺利考上,更不要说,杜文浩帮忙是廖碧儿同意乐琪嫁给柳子旭非但不用做小而且还是为大,这一切既让孙和惊讶也更让他十分的感动,于是留了杜文浩在家里吃饭,席间感谢的话语自然不在话下,对杜文浩更加的感激了。
    但说那廖碧儿跟着古一飞回到京城,路上便商量好了对策,自己先与爷爷和爹爹做工作,若是不行,才请古一飞出面,那廖碧儿对杜文浩也是十分的敬慕,感激他及时地提醒了自己,否则落得个鸡飞蛋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古一飞倒是另有想法,觉得杜文浩之所以不愿意给自己说起廖碧儿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帮忙,甚至愿意自己想法说服廖碧儿,也不愿意告诉他,古一飞先是抠气,继而也坦然了,心想着自己和父亲这般的喜欢这个年轻人,不就是没有他一身傲骨不谄媚不卑不亢吗,若他真是一点事情都找到他们,兴许自己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廖碧儿回去和廖恪璧还有自己的父亲商量了,见他们还有犹豫,便赶紧拉出古一飞来,廖恪璧听了古一飞的话,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古一飞说的也有道理,便同意了,即玄命人快马加鞭赶往秀山郡和孙和商量婚事,孙和哪里敢有不同意的道理,三方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十,因柳子旭没有自己的房子,廖恪璧想到柳子旭马上就要是自己孙女婿了,当然是格外照顾了一些,和古笑天打了一个招呼,直接就将他留在了京城里,在翰林院行走,宅院有了,一切都好办了,婚事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开了。
    与此同时,秀山拜
    一晃十天就过去了,这一日,芸娘又来找王润雪了。
    芸娘喜形于色一看便知情势大好,还给王润雪带了几匹上好的苏缎孝敬她。
    王润雪道:“如此看来他已经动了心了,不过还不能就这么结束,你想要一直留住他的心,还需花费一些心思。”
    芸娘道:“全凭二夫人做主了。”
    王润雪问道:“回去后,你是否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
    芸娘咯咯地笑出声来,道:“那一日因喝了一些酒水,从前见到相公就莫名紧张,那一日竟没有了,我回到家,相公果然为之一振。对我的态度大为改变,甚至当着宝儿的面夸奖我,您要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夸奖我,甚至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了,我心里十分高兴的,但是却不敢忘记您的嘱咐,只是和他简单地说了几句,便说在外累了,想歇息,便回到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便过来敲门,我装作没有听见,也不让丫鬟去开门。第二日,他天一黑又来了,我还是不开门,第三天晚上,相公有些恼了,埋怨我无情,我只说单独睡觉已经成了习惯,不想麻烦
    王润雪笑了,道:“看来你已知其中奥妙,这是最好的
    芸娘道:“其实我也不忍,但是知道您说的好事多磨的道理,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居然天还没有黑就来了,赖在房中不走,后来就”咯咯咯咯,不过我还是听了您的话。不让他轻易如愿,约定了三日让他才过来一次。
    ”(未完待续)刚……口阳…8。0…(渔书凹)不样的体验!

第516章谁偷了戒指
    ”会儿群人累得是卜与不接下与的回到王润雪王润雪道:“好玩吗?,小
    一个婆子道:“二二夫人求您了,真不是老奴拿的,您就饶了我吧
    另外几个婆子和丫鬟也叫嚷起来。
    这时怜儿带了几个丫鬟,每隔丫鬟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放了几个碗。
    王润雪道:“好吧,大概是我记错了,辛苦你们了,我让三夫人给你们熬了一些清凉解暑的糖水。算是给你们赔罪,喝完了就各自回去干活吧说完。自己先拿了一碗喝了。
    大家也都各自端了碗将碗里的糖水喝干了。
    王润雪微笑着说道:“好了小你们回去干活去吧。”
    众人赶紧散去。
    王润雪对石头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让人注意刚才喝了糖水的丫鬟婆子们不准他们出院子,若是发现有人在自己的房间或是僻静的地方方便而不去茅厕,等她方面完了,将她抓住,然后检查排泄物。
    石头不解,道:“这是为何小莫非二夫人怀疑他们将那大夫人的戒指吞到肚子里去了吗?”
    王润雪笑着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希望我的猜测是对的。”
    石头道:小的明白了,那二夫人您方才不是也喝了”说完,疑惑地看着王润雪。
    杜文浩笑着说道:“刚才那些个丫鬟婆子的跑了一起一落的跳了那么长的时间,自然热了,再喝下怜儿让人熬了糖水,糖水里放了深井里存的冰块,一冷一热自然容易拉肚子,但是你二夫人一直有人给打伞,且没有活动,喝了也没有关系
    石头恍然大悟,道:“二夫人真是聪明。小的这就去准备着等石头退下,王润雪对乐琪说道:“我们的新娘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乐琪笑着说道:“原是来想二夫人取经来的,岂料却碰见了这件事情。”
    王润雪不解,道:“取经?我这里又什么好经可取?”
    乐琪道:“我今天看见芸娘了
    王润雪明白过来,看了杜文浩一眼。杜文浩笑着说道:“如今大家都在,你就不要遮遮掩掩的,全部告诉我们好了。”
    王润雪却故意卖关子。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见芸娘怎么啦?。
    乐琪便将看见芸娘和宝儿以及大家对她们两个的评价一一详细地说给王润雪听了。
    庞玉琴道:“这个芸娘倒是极其聪明的。”
    怜儿道:“这和我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倒是有些相似的。”
    杜文浩道:“好了。如今乐琪也说了,雪儿你就休要给我们卖关子了。赶紧讲吧
    王润雪道:“其实我也是从一本旧书上看来的,当时只觉这个故事有意思。便照搬照套了过来,没有想到果真是有用的
    怜儿道:“书上都说了什么?”
    王润雪想了想。道:“记得不是很全,不过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子不闻乎,人情厌故而喜新小重难而轻易也,甘其所乍获,而幸其所送也。”
    怜儿道:“我的好夫人啊。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撰文了,什么之乎者也的。莫说是玉兰听了,就是我,那也是迷糊的
    雪菲儿道:“怜儿说的是。我也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还是赶紧给我们解释拜释
    王润雪道:“意思就是说。喜新厌旧,重难轻易是人的本性。你若是放任不管他,他便觉得没有阻碍,反而少了一种难得之感,就像人偷吃一样。总觉得偷着吃的感觉要香一些,你做好放在他的面前让他随意地吃。反而无趣
    雪菲儿道:“这话说的有理。我小的时候,晚上爹是不让我吃饭的,说是吃饭了容易胃腹涨满会得病,可那个时候肚子饿得不行哪里睡得着。于是就趁着大家都睡了。悄悄跑到厨房去找冷菜冷饭吃,觉得那也是极香的,后来长大了一些。父亲不管了。晚上也和他们一起吃饭,反倒没有偷吃的那样的香甜了
    怜儿道:“就是,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刚刚入到主人家的时候,除了早晚两顿饭就再也不让我们多吃任何一样东西,看着主子们每天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也不分时辰。半夜饿了也是可以吩咐御厨房去做的,那个时候我们就趁着给主子们送吃的时候悄悄在碗里拿上一块塞在嘴里。觉得挺好吃,如今虽说已然和从前那些主子一样,甚至还要吃的好很多,但是却越来越觉得好吃的东西不多了
    杜文浩知道乐琪在场,怜儿本想说入宫之类的话,又改了口,反正除了乐琪大家都是知道的,便笑着说道:“你们这两个小馋猫,别打岔,听雪儿接着往下说
    王润雪道:“其实我也是将这个道理用在了芸娘和宝儿的身上。从前芸娘什么事情都约束着王志和宝儿,反倒让王志觉得新奇有趣,私下偷偷和宝儿**,见着芸娘管束的严,不但厌恶,反而对宝儿更好。后来我不让芸娘去管,甚至理也不理,他自然少了一种新鲜的感觉,时间一长也觉得无趣了
    庞玉琴道:“就这么简单吗。我上次见了芸娘,觉得装束打扮都起了变化。那又是为何?”
    王润雪道:“置不留目,则似久别,忽赌艳妆,则如新至
    庞玉琴道:“这介,我是听明白了,意思是说,不常常和他见面。就好像久别重逢的感觉一样,一直在他面前是一种装束,突然间换了一种装扮,他必然觉得有惊艳之感。对吗?”
    王润雪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就好像一个穷苦人家的人一直吃着糙米,突然间让他吃上一顿肉,自然就觉得糙米难以下咽了,其实说穿了很简单,就是希望芸娘能够让王志感觉到一种新鲜感,并且一直保持它。
    大家听罢,顿时对王润雪叹服。
    乐琪感叹道:“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先生今天你让我来对了
    杜文浩道:“我今日见了芸娘,仿佛是脱胎换有了一般,眼神中竟然看见了一些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和她从前完全不是一叮,
    王润雪道:“如此说来,芸娘是真的都学到了,相公看见她眼睛里的东西应该似曾相识。”
    杜文浩想了想,摇了摇头。王润雪笑着说道:“她眼睛里的东西是我让她跟媚儿学的。”
    杜文浩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是说呢。”
    雪菲儿道:“那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红尘女子,芸娘一个好好的夫人怎么让她去学那些脏东西?”
    王润雪道:“其实那不是什么脏东西,尤其是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就更加不是了,她与我们不同,王志已然喜欢那种骚媚的女子,你们看宝儿不过相貌平常,王志竟然也爱不释手,还让自己的妻子亲自上门来找相公去给宝儿看病,这就可见他在宝儿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可是那宝儿虽说一般,但却善于在男人面前撒娇,有的时候,我们要将一样在别人眼里看似不屑的东西正确地运用了,那就成了好东西了。”
    怜儿听着是糊涂,便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到底哪个东西是什么?”
    王润雪道:“媚!”
    乐琪道:“媚?”
    王润雪道“我只说一句,在俗人身上,那就是骚,但是在芸娘那种天生美丽且品行正直的女人身上,反倒可以浑然天成,轻佻而近于道了。”
    杜文浩不禁要为自己这位聪明的妻子鼓掌了,从前竟不知她还有这样独到的见地,真是又一次让杜文浩折服。
    大家正说着高兴,石头过来了。
    “二夫人,找到大夫人的戒指了。”石头躬身说道。
    王润雪见石头拿出一张娟帕摊开一看,果真见里面放了庞玉琴丢的那一枚戒指。
    庞玉琴道:“怎么找到的,该不会是,若真是那样,我可是不要的。”
    石头道:“确实是,我们发现有个丫鬟跑到后花园的假山后面去,我便跟上前去,发现她方便完了之后,用棍子在找什么,便上前去看,很快就找到了,几位夫人要不要将那个丫鬟带上来?”
    庞玉琴皱了皱眉头,道:“不要了,赶紧打发她走人吧,这样的下人放在身边哪里放心呢。”
    王润雪道:“大夫人说的是,就不用带上来让我们见了,你将她打发走了。”
    石头忙答应了,又道:“这贱婢偷窃夫人如此贵重的戒指,该送官法办才是。”
    庞雨琴道:“算了吧。戒指也找回来了,这戒指很贵,送了官,她只怕这一辈子就完了。把她好生诫一顿,赶出去就是了。”
    “是!”石头答应了,“小的一定好生教她一顿,叫这贱婢一辈子都不敢再偷东西!”
    王润雪道:“只可惜姐姐这戒指,给糟蹋了。”
    庞冉琴叹了口气道:“是啊。”
    乐琪道:“是不是方才在这里和二夫人顶嘴,让管家给说了的那介,丫鬟?”
    石头道:“孙小姐真是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乐琪笑着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杜先生之前告诉我的。”
    石头陪笑道:“老爷真是聪明。之前和二夫人也说过,准备给各房夫人的丫鬟像英子姑娘她们都配上一个使粗的丫鬟,今天我列了一个名单,拿给二夫人过目。”
    王润雪道:“这就不用了,各房像英子、若雨、若云、玉珍、荤香算起来也不过十个左右,你自己定了就是,不过手脚一定要干净才行。”
    石头道:小的明白。”
    王润雪道:“另外,我之前和怜儿去看了我们的那些个铺子,杨老爷子是个感恩的人,自然给我们的铺面位置和规模多不而且除了首饰珠宝,还有米店和绸缎庄,我想回头你将这些铺面的掌柜召集起来议一议,有些生意不好的,可以减少伙计,这样也相对减少了开支。”
    石头道:“就按照二夫人吩咐的小的这就去办。”于是躬身退下。
    乐琪道:“我先想听听二夫人是怎么找到这个贼的,然后才想听杜先生是怎么想到是哪个丫鬟的,呵呵,二夫人真的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她将戒指吞进了肚子?”
    王润雪道:“其实她并未吞进,而是从下塞了进去,因为那是一枚镶宝石的金戒指,她不敢吞,但是塞的不是很深,不会担心丧命,只要晚上一离开宅院回到家中取出便可。”
    乐琪道:“那二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王润雪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知道,只是见他们有恃无恐,便觉得搜身和搜房间是没有用的,而且这些人都是新近才招进来的,也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偷运出去,我便想出一个法子让她们先是蹦跳,那个有鬼的人肯定担心戒指掉出来,一定不肯用力,再用那冰凉的糖水服下,她们刚才很热,喝了那凉东西一定会肠胃不适,肚子里没有东西的人当然要去茅厕,可是那肚子里有东西的人当然舍不得去茅厕,一定会找个容易拿到的地方。”
    乐琪道:“原来是这样!那杜先生是如何知道的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也学着雪儿卖关子,不告诉你。”
    乐琪急了,哀求道:“好先生,还是赶紧告诉我吧。”
    杜文浩道:“之前那个婆子虽说叫的厉害,但却真的像雪儿说的有恃无恐,可是那个丫鬟也不说冤枉之类的话。只是急着走,这是其一,其二,别的丫鬟婆子搜身的时候都是自己脱去的鞋子和裹脚,只是她一人站在那里不动,让若雨她们强行给脱去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在赌气,实际上她是不敢弯腰,其三,蛙跳的时候,只要英子不看她,她就起身走,而且迈着小步,当然后面这一条是我后面更加坚定了就是她了。
    乐琪道:“那先生为何不当众戳穿她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说过,雪儿很聪明,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找到那个贼,所以我就什么都没有说,等在这里看好戏。”
    乐琪佩服道:“先生和二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乐琪今天真是不枉此行,学到了好多的东西呢。”
    大家听罢,都纷纷地笑了起来。
    这一日,天色已晚,杜文浩在怜儿的品”个人才睡下,怜儿的丫鬟喜儿在门口说道!“夫人,咒叩,你们睡下了吗?门房说是有几个人要找老爷。”
    怜儿起身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也不问问是什么事情?”
    喜儿道:“问过了,说是来找老爷着病的,我去见了那人,躺在一个卸下的门板上,感觉已经没有了气息。”杜文浩起身,怜儿道:“让他们去五味堂吧,反正整晚不都有人在的吗?”
    杜文浩道:“从这里到五味堂大概来不及了,我去前院看看。你睡吧。”
    怜儿赶紧起身伺候杜文浩穿衣,道:“那我去书房给老爷拿药箱。”等杜文浩穿好后,开门让喜儿领着杜文浩去了前院,自己去书房拿药箱。
    杜文浩到了前院,只见果真有七八个人站在院子里,地上放着一叮,人。
    石头掌着灯,道:“老爷。我听见声响出门看,他们就直接闯了进来,手上还提着长刀和斧头,您看”
    杜文浩看了看那几号)人。道:“你们是打劫呢,还是求人医病啊?”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听石头喊老爷,料想就是杜文浩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利斧,歉意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就是杜先生吧。我们就怕你们不让我们将儿子抬进来,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招儿来,您老人家千万不要怪责,你们还不将东西放下,给杜先生磕头!”
    几个人听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下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道:“好了,家人都已经睡下了。你们这么大呼小叫的算怎么回事?”
    男子道:“我们错了,我们小声一些便是,还请先生赶紧给我儿子看看。”
    杜文浩道:“就因为是你的儿子,我就要赶紧给他看病吗?我若是不给看又如何?”
    一旁跪着的一个人听了这话,提起放下的长刀就要起身。
    “放肆,看不赶紧把刀给老子放下。呵呵,杜先生您千万不要见怪,都是一些粗人,你权当看不见。”
    杜文浩蹲下身来,看了看躺着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赶紧躬身说道:小的名叫王十八,那个是我的儿子叫王五。
    杜文浩笑道:“这倒有意思了,你是十八,你的儿子怎么成了老五了?”
    男子道:“我们粗人家不会取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名字,我在家里兄弟里排到十八了,我儿子是老五,所以就呵呵呵”
    杜文浩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叫王十八的人,坦胸露怀的,一脸的胡须,浓眉大眼,看着渗人,唯恐一会儿怜儿见着害怕,便道:“石头,你让人去接三夫人,将药箱拿来,让她回去歇息着。”
    石头听罢,赶紧吩咐下人去接怜儿去了。
    杜文浩道:“你们从哪里过来的?”
    男子有些急了,却不敢发火。好声答道:“十里外的王家铺子。”
    一旁一叮,汉子怒道:“喂!你到底看还是不看?我们小五都没有气息了。你还这不紧不慢的废话!”
    杜文浩淡淡一笑,索性站起身来。道:“那我还就真的不给他看了。”说完转身就走。
    王十八情急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衣袖,杜文浩看他一眼,他马上放开,笑嘻嘻地说道:小的着急了。先生千万不要走,不要生气。”说完,对着那说话的人就是一脚,将他踢了个跟斗。
    石头道:“你们真是奇怪。这么晚才送来,还厉害的不行。”
    王十八道:“我们也是天黑才发现小五躺在床上不动了,先是去了王神医那里,他只说不看,让我们来找杜先生,所以晚了。”
    杜文浩道:“这就是了,你们将王五抬到大厅里吧,那里亮堂一些。”
    王十八一听,道:“赶紧的抬到大厅去吧。”
    几个人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人抬到大厅去。下人将药箱拎了过来。
    杜文浩让下人用几张桌拼凑起来,将王五放在桌子上,只见此人不过十**岁的样子,和王十八的长相竟有几分相似,看着表情平静。就像是睡着一般。
    杜文浩提腕诊脉,发现脉沉实而有力,身体四肢如常,不厥不热,一如常人。呼吸略粗,而鼻微带瓣声。与常人睡眠无异。以手扳其下颌,亦随手而开,无牙关紧急痉象,只是按其晓口,还颇满硬。不由沉吟起来。片刻,问道:“病人睡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症状?”
    王十八道:“没有啊,只是在外面和我那帮子弟兄打闹了一会儿,回房便说困倦了要睡,当时我忙着,他要睡。我自然不会理会,便让他睡去了。后来家人说是他房间还亮着灯,我以为他起来了,便去敲门,怎么敲也不开,于是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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