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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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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写了一部《资治通鉴》吗,这可是总结前朝治国方略的大部头,听他说上一通,也就有了思路了。不用自己翻书看。
    想到了交卷应付差事的办法,心里也就放松了,待到天黑宫门将关闭之时,杜文浩这才冒雨乘轿离开皇宫,回到了五味堂。
    司马光已经苏醒了,庞雨琴和雪靠儿正在照料他。通过胃管慢慢给药抗菌消炎。司马光的老婆、儿子和女儿都在。 杜文浩检查了引流物。问了尿量,又替司马光诊脉之后。没有发现危症,微觉放心,司马光毕竟年迈体衰,经历这次大手术之后,身体极度虚弱,听到杜文浩进来小也只是微微睁开眼,勉力一笑。又闭眼昏睡。
    杜文浩见他这样,鼻子还插着胃管,说话不方便,看样子是没办法讨教治国之策的了,只能等第二天再说。
    雨足足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停了。杜文浩进宫侍医,把画的虫草图交了上去。宋神宗上朝议政,朝野上下都在说暂停变法就降雨的事情。
    宋神宗空闲时也没询问他治国之策写得如何了,仿佛知道他一时半会交不了卷似。
    晚上回家的时候,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司马光的病情还算稳定。没有出现担心的并发症,这让杜文浩很是欣慰,尽管条件简陋,但严格执行的无菌消毒制度还是起到了作用。胃管已经取了,可司马光昏昏沉沉的还是躺在床上昏睡,杜文浩还是不好询问。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雨。待到杜文浩回家的时候,院子到处都是水洼了。
    就司马光的手术而言。天气炎热对伤口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天一热就容易出汗,而在古代这么大的手术一旦感染就有大麻烦了,所以下雨还算不错的,虽然潮了点。但感染的可能性就小一些了,老天还是眷顾好人的。
    杜文浩来到司马光的特护病房,司马光已经下床在长子的搀扶下慢慢行走了。司马光的老婆正在缝衣服,司马光虽然身居高官,但为人清廉,多年为官却没什么钱。他老婆比他小了将近十岁,杜文浩第一次见到司马夫人的时候还觉得精神量标,这几天辛苦下来。头发竟白了许多,精神也大不如从拼了。
    杜文浩拱手道:“夫人。您还是要好好的休息,这样女工很费眼神的,您直接吩咐下人丫鬟做就走了,您天天要照硕大人,自己累到可不行啊
    吴氏将手中的女工放在床上,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碍事,倒是麻烦杜大人了,都是你医术如神,我们家老爷的病才有了希望
    说话的功夫,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娘,我说我来的,怎么到厨房去看了一次药,出来你就自己个缝上了。”随即,从房间外探进一个扎着一条麻花辫子的头来,一脸灿烂的笑脸望着杜文浩和吴氏,正是慧儿。(未完待续)

第302章 医道医国
    第302章医道医国
    文浩很是诧此日子亚到蒸儿,坏是忧心仲仲的弗。;山么现在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了。见慧儿走出门,腿脚微微有些瘸,杜文浩道:“你的腿看样子好多了嘛,走路还是要慢些,恰逢这两天总是阴雨天气,你的脚千万不能着凉了。”
    “好的,杜大人惠儿膘了一眼杜文浩,听他如此关切的话语,不禁俏脸微红,轻轻扭过脸去。
    司马光精神好些了,艰难地在屋里走了几步,有些气喘,在儿子的搀扶下,回到床前凳子上慢慢坐下,这是雪靠儿护理的要求,尽早下床,多活动。
    杜文浩替司马光提腕诊脉后,微笑道:“司马大人身体康复很快,没有出现担心的并发症,得益于司马大人素来身体强健,绝少生病,本身正气充盈啊。”
    司马光有些的意。捋着胡须道:“呵呵,多亏杜老弟妙手回春,这才让老朽枯树发芽啊。”
    两人相视而笑。杜文浩又道:“大人这病小不是一次手术就能彻底治愈的,后面还需严格按照卑职的医嘱服药调养,有一味药产于吐蕃,名叫冬虫夏草,对大人的病有莫大帮助,只是这味药在我大宋并无出售,所以卑职已经禀报皇上,画了图画,拟派人前往吐蕃边境寻购。若有可能,会派员进入吐蕃寻购。”
    司马光听罢。不觉老泪纵横,挣扎着跪到,面相皇宫方向,涕零叩首:“皇上对老臣之恩,真让老臣粉身碎骨,也无以图报啊,”
    他儿子司马庸和女儿惠儿也跟着跪倒,两人磕了几个头之后,这才把父亲搀扶起来。
    司马光擦了眼泪。对杜文浩拱手道:“多谢杜老弟尽心竭力为老朽诊病,再造之恩,老朽铭刻在心!”
    杜文浩笑了:“大人客气了,说到这里,卑职还当真有一事相求,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司马光乐了:“老弟,要是看得起老哥我,以后就别再那么见外,叫什么大人小人的了。就叫老哥,咱们忘年之交,如何啊?。
    “这可不敢当啊杜文浩微笑拱手。
    “什么敢不敢当的,你救了老朽的命,还想方设法为老朽寻访良药。老朽感激不尽。而且,老朽早就听说杜老弟你宅心仁厚,以仁爱之心对待每一位病人。无论贫富贵贱,如此悬壶济世的仁医,老朽一直很是佩服的。若是看的起老朽,就叫一声老哥,看不起,那就还叫大人好了”。说吧装模作样气呼呼吹着胡须。
    杜文浩笑了,站起身一拱到地:“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老哥!”
    “哈哈哈,这就对了,杜老弟有个垂询,但说无妨,老哥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是这样的,皇上已 经下旨暂停大部分变法的实施了,”“什么?你说什么?。司马光又惊又喜,猛地站起身来,扯动腹部伤口,哎哟叫了一声,惹儿急忙上前搀扶他慢慢坐下。司马光顾不得伤口。急声问道:“老弟所言当真?”
    “呵呵,小弟可不敢拿这种事寻开心啊
    “哈哈,哈哈哈”司马光捂着肚子仰天长笑。老泪又充盈了眼眶。“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哈哈哈”
    慧儿也很替父亲高兴,瞧了一眼杜文浩,低声对司马光道:“父亲,先别高兴了,人家杜大人还在等你请你指教问题呢”小
    “对对!”司马光止住了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捋着花白胡须道:“杜老弟,请原谅老哥太过兴奋,有些失态了
    “呵呵,老哥忧国忧民,情深之处,所以忘形。小弟十分敬
    “得得,你别胡夸老哥了,说罢,你想问什么?”
    “治国之道。”杜文浩微笑道。
    “什么?你一个御医,问这做什么?莫非你治病治腻味了小想改行仕途?”
    “呵呵,我可没这奢望,只是听说司马老哥正在撰写一部旷世巨著,名叫《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下到五代,评断历史功过,所以特来请教。小,
    司马光呆了一下。乐呵呵道:“没错,老哥我是在写这样一部书,不过名字还没想好呢。老弟你竟然夸奖老哥这部书为“资治通鉴”真走过奖了。这名字老哥可不敢当啊。”
    杜文浩这才想起来,《资治通鉴》的书名是司马光在成书之后,宋神宗赞赏之余为之命名的。现在这部书还没写完,所以这名字自然也就不存在。当下拱手笑道:“听说老哥这部书纵览历史一千多年。评判治国之道,小弟我虽是个郎中,却也想了解一二。不知老哥肯赐教
    司马光很是高兴,捋着胡须,开始谈论自己这部书来,对历代统治者治理国家的得当失精要评兵,他伤口还没好小说话有些费劲,所以说的很简要,饶是如此,点评完历代君王,也费了两个来时辰。
    杜文浩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听完之后,还是茫然不知该如何落笔,如果照搬司马光这一套,宋神宗可不是好蒙的小立刻便会察觉,因为司马光写入书里的观点。只怕早就向宋神宗汇报过了。抄袭可行不通。
    他又开始有针对性地询问一些如何理财,如何具体管理行政。司马光也是如数家珍。一一道来,这下让杜文浩当真获益匪浅。两人这一聊足足聊了到夜半三更。
    外面淅淅沥沥的卜雨还在下个。不停,门帘一挑小庞雨琴进来了:“相公,夜深了。让司马大人早点歇息吧。”
    杜文浩这才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司马老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呵呵,想不到杜老弟竟然还有兴趣探讨治国之策,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杜文浩告辞出来,跟庞雨琴回到屋里。
    英子帮杜文浩宽衣解带,端来洗脚水。 帮杜文浩洗脚的时候,见他表情傻傻的不知在想什么,吃吃笑道:“少爷,你咋了?怎么跟寻马大人说了一夜话,便成了呆子了?”
    杜文浩只是嗯了一声,却还没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庞雨琴嘘了一声。低声道:“别打乱你们少爷的思路,他在想事
    。
    英子吐吐舌头,继续帮杜文浩洗脚。
    洗完脚,英子托着他的脚底板,帮他按摩脚底穴位,这下杜文浩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道:
    按摩手法比以前强多了。” “嘻嘻。熟能生巧呗,都是少爷教得好。”
    “那你知道,为何要按摩脚底板穴位吗?”
    “少爷说过。人的双脚上分布着六大经脉,连着肝脾胃肾,贯穿全身血脉和经脉,调解五脏六腑的功能,所以,刺激脚底板穴位,能促进血液顺畅。嘻嘻。对吧?”
    “嗯,没错”杜文浩低头瞧着英子雪白的脖子和隐隐的乳沟,有些走神了,忙调开目光。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只懂治病,不懂治国。”
    “治国?少爷是大夫,治病就行了,治国有司马大人他们嘛。”
    “现在我不能只懂治病了,也必须懂一些治国的道理。这是皇上的要求。”
    “啊?!”庞雨琴和英子都吃了一惊,“皇上要你治国?”
    “也不走了。前日我和皇上说了一些治国的想法,皇上有些兴趣,要我写一个治国之策给他,想看看我这个治病的良医,有没有治国的良策。小,
    庞雨琴道:“难怪你一回来。就一直跟司马大人在聊治国的事情,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可惜。我跟他聊了一晚上,也还没法落笔。”
    “怎么呢?”
    “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那都是他的思想,我照搬过来应付皇上,铁定会被看穿的,因为皇上对他的治国主张很了解1很关注他正在写的一部治国之策的巨著。所以,用了他的治国思想的,皇上只会说我人云亦云,没什么新意。”
    庞雨琴点点头。道:“必须写出新意来,要让皇上从来没见过的,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而且,这些还必须是你熟悉的。
    “我熟悉的?那就只有治病了。”
    英子喜道:“对啊,少爷怎么不用给人看病的道理来给国家看病呢,治病跟治国都是治嘛!”
    杜文浩眼睛一亮:“对啊!用治病的思路来治国!这倒是个新点子,只怕没几个人这么思考过,皇上也肯定没看过,把我的一些想法和司马大人的匕些思想,用辨证论治来阐述。或许能出新意来!”
    庞雨琴也喜道:“是啊,不过,还得言之成理才行,不能生搬硬套,治国跟治病还是有区别的。”
    “那当然!”杜文浩为得到这个主意而高兴,禁不住亲昵地拧了一把英子娇嫩的脸蛋:“还是我的英子聪明!” 英子羞红脸了。低下头,心里美滋滋的。
    杜文浩又把袜子套上了,跃拉着鞋子,走到书案前,提笔开始写。有了下笔的思路。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写了,当下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庞雨琴和英子不敢打扰,英子到了洗脚水,庞雨琴给他泡了一杯浓茶,英子又端来一盏红烛,然后二女坐在一旁,各自做着女工,一声不响陪着杜文浩。
    杜文浩写写停停,偶尔站起来走几圈,又坐下接着写,一直写到五更天。这才歪歪扭扭写好了十几页以医道论治国的“博文这才心满意足地脱了衣服搂着庞雨琴睡下了。
    只睡了一个来时辰天就亮了,杜文浩心里有事,便早早起来了。
    这一天依旧是阴雨绵绵。
    雪靠儿亲自下厨做了早餐端来,看着杜文浩眼睛里有血丝,很是疲倦的样子,有些心疼,噘着嘴道:“皇上也真是,知道你晚上要忙司马大人的病,白天还找你进宫,哪有这人不要命地使唤人的。”庞雨琴噘着小嘴,一脸地不情愿。
    杜文浩擦了擦嘴,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在宫里也没多少事,累不着的。震儿,司马光的夫人是个见外的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也过去看看,虽说他有儿子女儿照顾着。但惹儿的脚还未痊愈,司马庸到底是个男儿,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雪靠儿见杜文浩已经吃完早餐了,说道“赶紧去吧,早去早回。”雪霜儿不等杜文浩把话说完,将伞塞到他的手里,送他到门口上了轿。
    杜文浩伸头出来:“那我走了,你一定要记得
    “罗嗦!记住了,咯咯咯咯”雪靠儿娇笑着,朝杜文浩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然后自己看着杜文浩出了门这才折身向司马光的病房走去。
    杜文浩进宫之后,来到勤政殿,皇上正在上朝,听宁公公说,有紧急军情报来,好像是吐蕃那边不消停,皇上正召集王公大臣商议。
    杜文浩怀揣这自己的医道格国方略,在后殿坐了等着侍医。
    直到下午。皇上连御膳都没出来吃,命人送进了勤政殿里,看样子连着研究不间断。
    下午,雨还是没有停,时大时小的。杜文浩呆坐屋里,觉得有些闷热。便推开门出来,下了台阶,冒着毛毛细雨,走到花园一间凉亭里,坐在石凳上,叫小太监送一杯浓茶来。昨夜只睡了一小会,很累,本来是想坐在这里喝上一口龙井的,谁知茶还没有上来,他就已经疲惫地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杜夫。杜大人,”
    这声音仿佛来自天际,杜文浩努力地睁开双眼,比惚看见一个人头凑在面前,啊地一声,杜文浩几乎是跳了起来。
    “杜大人,吓着您了吗?”
    杜文浩仔细一看,原来是朱德妃寝宫里的叶公公,正一脸和蔼地笑容望着自己。
    “呵呵。瞧我网才正好做了一个噩梦,不好意思,白天都能睡着,对了。叶公公是来找我的吗?”杜文浩揉了揉酸胀的双眼,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咱家知道杜大人累着呢,网才遇到宁公公他给奴才说了,本不想打扰您休息的。只是您夫人来了,说是有急卓找您。娘娘这才让奴才来找您。”
    杜文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衣服,大概是小、太监给披上的。
    杜文浩诧异道:“怎么,琴儿进宫来了?”
    “嗯,在宫门口呢。咱家正好回宫,在宫门口遇到尊夫人,她说,司马大人。
    杜文浩一听。心头抽紧了,难道是司马光病情恶化了吗,要不琴儿一般也不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进宫找自己的:“啊,是不是司马大人的病情有了反复?那你早该说的,赶紧走,我先去给宁公公说一声,然后我马上出宫说着,
    叶公公一把将杜文浩拉住,笑着说道:“您容咱家将话说完嘛!”
    “边走边说。”杜文浩着急要走,见叶公公拉着自己,于是着急起来。
    “好吧,那您先去找宁公公,但别说是司马大人的病情反复了,因为他挺好的,只是他的夫人病了。”
    “啊7不是司马大人啊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杜文浩长吁一声,停下了脚步。
    叶公公上前。道:“您还没有听我将话说完呢小您就急着要走,听尊夫人讲,司马大人恢复得挺好,竟然都可以让人扶着下床走走,只是他夫人大概太过劳累,故而病到了。听说令高徒孙替夫人诊治过,没有效果。”
    杜文浩道:“司马夫人的病肯定非同一般,要不然琴儿也不会找到宫里来的,我得回去看看。反正皇上一直在讨论军机大事,估计天黑也完不了。我去找宁公公说说。”
    杜文浩找到宁公公,问了皇上那边的事,说里面吵得不亦乐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杜文浩说了司马光老婆生病的事,宁公公道:“皇上这边没什么问题,要不你先回去一趟,给司马夫人诊病之后就回来接着侍医,这边咱家盯着呢。”
    杜文浩忙答应了。急匆匆乘轿子出宫,果然庞雨琴等在宫门口,简单问了几句,便一起赶回了五味堂。
    杜文浩走进司马光光的病房,当时考虑让吴氏好照顾司马光,在这里安了一张床。谁想。为了照顾她丈夫,她竟然累晕到在床拼了。 只见司马光在床边凳子上坐着,慧儿则愁眉紧锁跪在床前,吴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杜大人,您回来了,我娘她”恶儿见杜文浩进屋,连忙起身,微瘸着走到杜文浩身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母亲,还没有说到两句双眼一红,声音哽咽了起来。
    杜文浩走到床前坐下,见惠儿十分难过,便宽慰道:“不用担心,容我看看再说。”
    “嗯。”慧儿听罢,走到一旁站着。
    “琴儿,先前是妙手给夫人诊治的吧?”
    “是,已经派人去前堂叫妙手了,他马上就来。”
    庞雨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门外有人大声说道:“卑祖,你可回来了。”
    只见门外进来的正是杜文浩的徒孙阎妙手。
    杜文浩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轻声问吴氏道:“老夫人,您告诉您现在是哪里不舒服?”
    吴氏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有些累”浑身燥热”
    杜文浩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见她面红目赤,探额头感觉滚烫,又道:“您将舌头伸出让我看看。”
    吴氏将舌头伸出。杜文浩一看,只见舌苔白是一层白白的油腻腻的。
    杜文浩问:“您想喝水吗?我让惠儿给您拿些水来?”
    慧儿听罢正要去端水,只见吴氏微微地摇了摇头:“是有些口渴,但不想喝 ”别去拿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吴氏又闭上了双眼。
    “娘,您别睡了。您都睡了两天了,杜大人问您话呢。您先别睡啊。”惠儿一焦急,眼泪簌簌滑落。
    杜文浩吃了一惊:“两天?这两天老夫人一直在昏睡?”
    “倒也不是,前天还行,是昨夜才加重的,一直昏睡到现在。所以才央求尊夫人去请您。”
    “妙手是什么时候给老夫人看病的?”
    阎妙手道:“是前天中午,师祖您进宫了,所以让徒孙给瞧的病。先后瞧了两次,前天一次,昨天一次。”
    “当时老夫人病情如何?”
    慧儿道:“开始还只是有些发热,后来,阎大夫他们给开药服下之后,当晚我娘不到一夜汗水就将贴身的衣服打了一个透湿,一夜不合眼,气喘吁吁的,到了今天早上,本想请杜大人给看看,只是听说杜大人今儿个在宫里应差不得空,所以想等您晚上回来的,想不到到了中午,我娘就不行了。出气多进气少,叫人也不应。这才急了。”
    杜文浩对阎妙手道:“妙手,你将你们之前开的方子给我拿来看
    。
    妙手从怀里拿出一张方子,双手递给杜文浩。
    杜文浩看了看。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惠儿跟着走过去,为杜文浩研磨展纸,很快杜文浩将方子写好递给阎妙手。
    阎妙手一看之下。有些诧异,正要询问,只见杜文浩挥了挥手,阎妙手又只好把话咽下去,先出门到前堂抓药去了。
    药很快煎好送来。慧儿给母亲喂下。
    到了傍晚时分。司马夫人的高热终于退了小人也恢复了清醒。
    司马光高兴地捋着胡须一个劲感谢杜文浩。司马庸和慧儿也是感激涕零。
    杜文浩瞧见阎妙手一头雾水,微笑道:“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给司马夫人的病辨证的?”
    “回禀师祖,徒孙见夫人面红耳赤,高热不下,辨证为温热之症,第一次开的茶桅等药。但热不解。徒孙又辨证为阴虚内热,开了生地、石解等大剂寒凉药,但热更厉害,彻夜不寐,汗出气喘,已现危症,徒孙愚钝,百思不得其解。”
    “嗯,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夫人虽高热不下,但却热而不烦?”
    阎妙手尊大了眼。
    杜文浩笑道:“网才我问老夫人口渴否,她虽说口渴,但是却不想喝水。证明并非温热。你没注意到吗?这几日连日阴雨,院子里到处都是水洼,人居其间。最易感受湿热病邪,老夫人见热不烦,渴而不饮,苔白而腻,这是湿热为患,应当清热化湿。可你却投以寒凉之药,湿热遏阻,热当然不能解。随后你又投以阴虚内热滋阴清热,徒使湿热之邪留恋不解。湿热裹解,热蒸湿动,所以彻夜不寐,汗出气喘。此证应当清化湿热。并佐以挂、姜温通阳气,便会热退身安了。”
    阎妙手恍然大悟,躬身道:“师祖妙方!”
    “不是我的方妙。而是辨证不能局限于病症本身,有时候,是需要参考病人所处环境来详细辨证的,这样才能准确。”
    阎妙手一脸惭愧:“徒孙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303章 冤家路窄
    第303章冤家路窄
    浙杜文浩很忙。宫里宫外两头跑,好容易忙宗了司鹰儿“力的事情,又担心皇上的身体,于是连夜又驾车进了皇宫。
    刘贵妃假怀孕的事情之后,杜文浩从中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少参台一些的好。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在这之前杜文浩一直认为喻鸽儿还是个未染后宫习气的女子,但是他发现其实这个。女子当初能让宁公公一眼相中,并且很快就可以在后宫中让三大后宫主子喜欢上,实在不能小觑。也许她一直在大家面前装,装一个心无城府,与世无争的女人,实际上。大概她比谁都要厉害这可说不一定。
    喻鸽儿兴许也知道杜文浩在故意地躲着自己,两个月都过去了,也从不叨扰,即便是有什么好东西要拿给林青黛,也都是让宫里的太监或是管事直接送去五味堂。
    杜文浩听皇上身边的宁公公说前几日喻鸽儿出宫跟着太皇太后去上香,不小心淋了雨,受了凉也都是找别的太医去看的,皇上见其日渐消瘦实在心疼,都提出要杜文浩过来看看,谁想喻鸽儿都婉言谢绝了。
    杜文浩便想,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找我才好,谁知这想了才不到两天,杜文浩就再次碰见了喻鸽儿。
    话还要从皇上新宠的一个叫赵捷舒的妃子说起。
    六月初五,正好是这个赵捷舒的十七岁的生日,可能是皇上新宠,便有些张扬,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大张旗鼓地准备着过生了,按理,上有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在哪里坐着,宫里的妃子一般都是不过生的,但是皇上念其离开家乡才一耸,思乡心切,整日在皇上面前梨花带雨愁眉不展,这才给那三个女人通了气,准了她过这今生日,别的妃子都没有这样的恩宠,这个赵捷舒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也许一辈子就只有一回的机会,邀请了朝中近乎所有的三品以上在京的官员,杜文浩也在
    。
    这一天,有一个不错的天气。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赵捷抒的寝宫到处是一排喜气,大红的灯笼从大门口一直挂到了后院,门口的石狮子脖子上系着大红的绸缎花朵,屋檐房粱上都没有落下,简直都成了红色的海洋了。
    杜文浩到的时候原以为会是人山人海,毕竟这些被邀请的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应该都是会来的。谁想来的人并不多,寥寥十几个人散落地坐在凉亭,长廊和几个偏厅内说话。
    “杜大人到!”门口有支客生朗声喊道。
    杜文浩在门口的签到处放下了礼物正好进门,忽闻背后有人叫自己,便停住脚步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身穿镂空淡兰轻丝鸳鸯锦月牙裙,修紫色百蝶戏花罗裙小脚穿一双明艳艳的粉红绣鞋。梳着飞月髻,头插亮晃晃孔雀钗的女子,笑盈盈的走上前来:“杜大人,您来的还挺早的嘛。”
    杜文浩见是喻鸽儿,身后跟着两个手捧礼盒的小太监和小齐,便挤出一丝微笑拱手行礼:“娘娘也挺早。”
    两个人并肩进了大门。里面过来一个太监,面脸笑意地上前给二人施礼说道:“请喻娘娘和杜大人上房用茶,我家娘娘马上就到。”
    “不必麻烦公公了,我和杜大人四处走走,听说赵娘娘这里的花园打理的甚好,不知能否进去着看?。喻鸽儿说话的时候四处张望。并未看眼前的这个公公一眼。
    “当然可以,奴才领二位去。”
    喻鸽儿挥了挥手,道:“不用了,今天有你忙的,我们自己去就是,只要你不担心我们会不小心践踏了你们娘娘园中的奇花异草就好,杜大人您说呢?”
    杜文浩不好在人前拒绝了喻鸽儿的盛情,只好点头微笑。
    太监见状,赶紧叫来一个宫女:“那两位请便吧,稍候在东边的若彤厅用膳,两位还请不要错过了,皇上也要来的
    喻鸽儿淡然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听说前几日娘娘凤体欠安,不知好否?”等那太监走后,杜文浩和喻鸽儿在那个宫女的带领下,一边和已经来了的官员打着招呼一边朝花园走去。
    “大概还是对这北方的气候不太习惯,忽冷忽热的,哪里有我们江南的天那么舒适,而且还湿热。所以就难免有些头痛脑热的毛病了,不过问题不大,吃了几天的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喻鸽儿说着话。顺手从路边掐了一朵黄色的花儿拿到鼻前闻了闻。 “娘娘,不好意思,这种花我家娘娘不允许”一旁的宫女胆怯地小、声说道。
    喻鸽儿听罢,看了那宫女一眼,宫女见喻鸽儿眼神犀利,不敢再多说一句,刻意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与杜文浩和喻鸽儿拉开了些许距
    。
    “那就好,娘娘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杜文浩见喻鸽儿将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来。然后放在手心中揉捏得碎碎的,这才洒落在地上。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那宫女这才上前来躬身说道“娘娘,左边拐弯便是后花园了
    喻鸽儿不耐烦地对那宫女挥了挥手,那宫女知趣地退下了。
    杜文浩一心借故想走。见宫女退下,正要开口,只听喻鸽儿长叹一声,抬头看着杜文浩,杜文浩发现喻鸽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眶里浸满了泪水,表情也戚戚然起来。
    “我知道你如今是害怕了我了,上次刘贵妃的事情拖累了杜大哥,好在有惊无险,可是,”
    杜文浩不等喻鸽儿说完。抢着说道:“娘娘不必自责,本是微臣的错,怎么好怪你呢?。
    喻鸽儿一双媚眼扑闪扑闪着。两颗清泪就吧嗒一下从眼眶里落在了腮前,模样楚楚可怜。
    杜文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喻鸽儿惊愕,道:“杜大哥,你笑什么?”
    杜文浩示意两人接着往前走,因为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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