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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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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家中休养时,尤琛试过几次在上下楼梯时跌倒,这让他不得不去看医生。他并没有受伤,但是手脚的不灵活让他抱怨连连。在医生的诊断下,确认尤琛又犯了低血糖的毛病,所以医生为他开出证明,建议他继续留在家里养病。这个理由得到了禁卫军人事部的同意,于是尤琛在原本的假期结束后,依然得以留在家中又一段时间,为的就是要养好他的身体。
在家中呆久了,尤琛虽然还是放不下前线,不过渐渐也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有的时候,他除了陪着自己的家人外,也会到禁卫军总部去报到。在那儿,有时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东线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而西边则大致平静。有时他与仍然驻守在海岸防线上的幽灵装甲师第2团团部通电话,掌握当地的情况。看来,敌军是不大可能会在这种严寒天气下登陆的,最好的时机还是得等到春天降临之后,才会出现。这一点,尤琛相信军中高层心知肚明。而敌方那边也是一样。
有的时候,夫妻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有说有笑的。可是一旦孩子或是佣人都不在场时,他们就彼此各忙各地,好像完全不觉得对方在身边。尤琛原本对此不大适应,但现在也已经觉得无可无不可了。反正日子总是要过的,夫妻间虽然无话可说。但不吵架也有它的好处。只是在孩子面前。他们往往总是在扮演着一对和睦相处的好夫妻的形象。
在孩子们的要求下,做父亲的经常跟他们在一起。不是踢足球,就是到宅邸后面地树林里散步。尤琛对这种时刻相当满意,唯一让他觉得稍有遗憾地是,他将爱犬帕蒂寄放在奥登市外的禁卫军营地里,没能带着它一起散步。当来到小山丘上时,孩子们在山坡上眺望,而尤琛则坐在长椅上。他随意地抹了抹椅上的那些冰雪。坐了下来。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儿子,一边思索着自己心中的问题。
“从上将那边的意思来看,最高统帅部或许也是倾向于相同的意见……圣路加……没错。那个地方确实离昂尼亚最近,如果要进行补给,那么海上的运输线路也能大大缩短,他们就不必担心总是被我方地潜艇袭击……不过真的是那儿吗?圣路加是那种理想的登陆地点吗?在地图上看它很突出。可也因为太突出了,所以地形不算好——起码对登陆地那一方来说是这样子……如果让艾尼亚人来选择。不,应该说。如果我就是艾尼亚联军总司令部的人,我会怎么选择登陆地点呢?是理想的距离。还是说理想的地形?如果照后者来看,那么圣路加显然还有所欠缺,它不是那种可以让大部队有效利用地进攻地点……那么换一个看?布洛涅?迪马尔?对,它们的地形更好、更适合让大部队登上滩头,然后一步步进逼滩头部队,再突破防线,入侵曼尼亚内地腹地……尤其是迪马尔,它地海滩那么宽阔,我们的人要是想守住它,可一点都不容易……”
想来想去,尤琛依然无法像上将所暗示地那样,将自己的观点从别地地方向圣路加靠拢。也许是因为他的分析让他觉得这样的结论太过仓促了,所以不能确定圣路加一定就是那个登陆作战地点。而更让尤琛担心的是,从艾尔文。克米特这位曼尼亚战区禁卫军总司令的语气来听,上级与他的看法是大致相同的;也就是说,最高统帅部很有可能已经按照这种思维去制定未来的作战计划。这样做,真的对吗?
“……爸爸,爸爸!你看,我捏的雪球比哥哥的大多
那边小约翰正想努力地引起父亲的注意,同时将手上的那团雪捧得高高的,好像是在向父亲炫耀。然而很可惜的是,那雪球很快就散落下来,剩下的一点也不成型。埃尔文哈哈笑着,同时用自己捏的小雪球扔向弟弟。两人很快又玩起雪仗来,显得不亦乐乎。尤琛看着他们,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浅浅的微笑。他对自己说:
“算了吧,现在你是在家里,战争的事先放一放。你有什么时候,能像现在这样一边无所事事地坐着、一边还能看着儿子们在玩闹呢?”
尤琛摸了摸自己冻得通红的鼻子,同时还对儿子们大声提醒,让他们小心别滑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所坐的这张长椅上。这张椅子已经很旧了,记得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常常跑到后山这儿来玩耍;玩累了,就往这儿一躺,看着这一片晴空。那时候的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尤琛都铭记在脑海中。而且他也记得,自己当初与琴正在热恋时,也曾经与她一起坐在这长椅上,即使过了时间也不愿离去。还有,自己也曾经与误打误撞走到这儿的罗蕾莱一起,坐在椅子上,从彼此试探、再到彼此交心……尤琛下意识地看向椅子上空空如也的另一侧,此刻,那儿什么也没有。
“尤琛。弗莱德。你这个傻瓜!”
尤琛心里像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地波澜。难以抑制。可是在外表上。他又像是若无其事。仿佛是为了制止自己地思绪似地。他从衬衫贴身地口袋里拿出一个用旧手帕包着地东西。仔细观察起来。那是一片近似透明地长方形地玻璃片般地物体。在冬季不算猛烈地阳光底下。那看上去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地玻璃。可是尤琛将它放在手心上。看个不停。
这是他从死去地下属汉斯。波克那里得来地一块二极管。原本。它是在对方地手臂表皮底下。为了将它拿到手。尤琛不得不检查了波克地尸体并在死者地手臂上动了些手脚。如今它地出现。证明了波克没有说谎。而且尤琛通过对方在临死前地话。在漆黑地环境下用蓝色地光源察看这块二极管。发现上头确实有数字显示。并且与波克提到地他自身地编号完全一样。自己地下属不仅是禁卫军中那个神秘组织地成员。而且他所说地如今都逐渐得到证实。这不禁让尤琛心中一抖。如果波克所说地完全没错。那么那个名为“启示录”地组织。真地就存在于禁卫军中、却不被绝大多数地人所知?
一方面。尤琛提醒自己:事情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不能轻易下定论;现在禁卫军中到底有没有这个组织。还不能确定;而另一方面。他心中也有个声音有时会悄悄地冒上来。对他自己说:可是波克没有对你撒谎。他用死来证明了这件事地真实性。况且如果他不是属于那种组织地人。单靠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那些案子地。尤琛地心里像有两股势力在同时交战。一时胜负难分。在回家休养后。有时夜深人静。尤琛都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波克所说地那个启示录是真地存在。那么负责领导它地人又是谁呢?它地成员又在哪儿?他们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呢?”
这些问题。都是不可能马上会有答案、并且很有可能会为知情者引来危险地。所以。不管尤琛自己怎么想。他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事情。可能正是由于如此。所以尤琛在夜里失眠地次数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启示录、启示录、启示
尤琛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词,似乎想帮助自己通过思考能了解得更多内幕。遗憾的是,波克已经死了,要是想知道关于这个秘密组织的事情,就必须得再见到组织中人才行……那些神出鬼没的身影,会不会就在自己身边呢?想起以往曾经在家里发生过的谋杀案,尤琛就觉得不寒而栗。他看着仍在山坡上打闹的两个儿子,心里对自己发誓说:
“不管是谁,都别想伤害到我的家人!”
当然,尤琛并不知道,在远离自己家中的另一个场所内,他曾经的顶头上司——也是整个帝国的最高权力拥有者——如今也正在为政事和军事担忧不已。大量情报,被集中送到位于奥登市中心首相府内它的主人面前,等待对方一一亲自过目。
早在许多年前,当卡尔。海因茨刚刚当上奥登尼亚首相一职时,他就以永不停息的工作效率而著称。不管是怎样的天气、怎样的日子、怎样的环境和怎样的心情,都不能让他停下手头的工作,悠哉悠哉地渡过这些时光。事实上,渡假、悠闲这类字眼,似乎天生就是与他绝缘的一样。胜利党和首相府内的心腹,有时也曾经试图劝对方稍一稍、停一停,为自己的身体多着想,但海因茨往往都是照样我行我素。面对这样一位首相,他身边的人自然更加不敢偷懒。而有的人此时则暗暗担心对方的身体会不会支撑不住。
首相府副官长朱兹勒上校在退出首相办公室之后,就一直守在外边,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对方处理公务。在奥登尼亚,卡尔。海因茨的命令就是一切,敢于违反他命令的人,还不曾有过好下场。所以,即使坐在首相办公室面前拦阻的只是一位小小的上校兼副官长,那些前来求见的高官们也不敢造次,而是只能悻悻离去。当然,让他们惧怕的不是朱兹勒,而是那个没有露面的奥登尼亚第一权力拥有者。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四卷 尤琛(下) 第八章 看不见的混战(2)
接待室中,好心的女秘书们为副官长端来了咖啡,对方向她们表示感谢,并且说:
“你们之前也很累了,留下两个人值班就好,其他人都去抓紧时间休息吧。”
“也许首相阁下很快又会忙起来,到时候我们不在会耽误了工作的。”这些女秘书中年纪最长的一人如此说着,同时又忍不住看看紧闭着大门的首相办公室。“上校,首相阁下好像不到四点钟就起来了,是这样吗?”
首相府副官长点点头,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另一名女秘书又低声问: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首相阁下的睡眠时间根本不够,却还要费神处理这么多事务,真是让人担心呐!”
“可不是吗?但愿全能之神可以听到我们的祈祷,保佑首相阁下早日康复,保佑帝然身为全能教徒但也一直保持着理性的朱兹勒没有笑。他想起今天一大早在首相办公室那儿听到的一些对话:
“海岸太长……很难全部都建立起有效防线……我们是可以克服的,只要将沿岸的壁垒工事完全建造起来,那么艾尼亚人哪怕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过来……有必要的时候,就要进一步削减在东线的兵力,只有这样做,才能两方同时兼顾……”
这是在与前线通电话时。他所听到地只言片语,其中大部分都是首相的话。看起来。在海岸防线地问题上,首相要操心的事情更多了。难怪对方在身体状况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依然不听医生的劝告,还是劳心劳力亲自办公,务求一切都做得妥当安稳。
“军需总监皮埃尔到!”
下属的报告。让朱兹勒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连忙站起来,迎接军需总监地到来。宽敞舒适的接待室里,只有首相府副官长与几名女秘书在。他们都用不高的声音和谨慎的动作对皮埃尔的到来表示欢迎。这时候朱兹勒的心放松了一些,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地出现,也许能使首相听进一些劝告。休息一会儿。也只有这个人的到来,可以马上向忙于公务的首相禀告,不必等候。
果然,首相得知军需总监来到后,马上在电话中要求自己的副官长将对方带进来。一见到皮埃尔,一脸倦意的首相就指了指自己那堆满了如山般文件的桌子,说:
“看呀。克里斯。只要我一闲下来。就准会发生点什么事。你来得正好。坐
咖啡很快就送了进来。而看到首相没有别地吩咐后。副官长与端来咖啡地女秘书一同退出了办公室。在即将关上办公室大门时。朱兹勒似乎听到首相这样嘀咕了一句:
“开始了是吗……”
当办公室重新被关闭之后。室内只剩下了卡尔。海因茨与克里斯蒂安。皮埃尔两人。不知是由于没休息好地缘故还是身体情况本来就十分糟糕。首相脸庞地颜色呈现青灰色。在明亮地灯光下显得很不舒服。可是汗水却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地打算。他不得不常常拿起口袋或一旁地手帕。擦拭着自己满是汗水地脸。首相府地中央取暖器已经打开。室内地温度正合适。这里地温度只会令人觉得舒适而不是闷热。不过看首相地模样。不管是在冰冷地室外还是温暖地室内。恐怕他都是这样不停流汗。而且他拿着手帕地手。经常是下意识地死死握住并且微微颤抖。皮埃尔没有像别人那样装作看不见对方那病态地外表。而是用他一贯地温和方式向对方表要是您身体不适。应该多多休息才是。这样对您、对帝国都有好处。”
“即使我想睡。也没法睡得着!”与外表不同。在说话地时候。首相不管是从态度还是声音都依旧保持着昔日地威严。只是他看向军需总监地眼神呆滞。充分显露他地疲倦。“如今帝国两面都有强大地敌人。身为帝国地首相。我就算再累。也绝不能退缩。尤其是在西面海岸防线地坚固程度还没到令人安心睡觉之前。我都不能放松一星半点。克里斯。你刚才说那边地情况怎么样了?”
“是地。我们地人已经按照原定计划。混进了艾尼亚驻昂尼亚地海军总司令部。在那儿。我们地人有机会接触到机密情报。他们正在努力打探敌军登陆地确切日期和地点。”
“一切都必须小心行事。如果能够早日弄到敌人的真实情报,那么我军就有办法将那些妄图登陆的部队来个迎头痛击,让他们脚跟还没站稳,就重新赶回海峡对岸去!这方面非常重要,一定要尽早多下工夫,得到情报。”
“是,阁下。”
卡尔。海因茨拿起杯子,面对着香浓的咖啡,他却只是叹了口气又放下了。他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着面前的军需总监说:
“早在创世历1086年的年末,那个时候我军就开始在西面建筑海岸防御工事。那时候,艾尼亚人、昂尼亚人跟路德尼亚达成了共识,他们狼狈为奸,一起组建了联盟,要共同对付帝国。我在那时就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会从米德加尔德大陆的西边登陆,想要入侵大陆的内陆腹地。为了不让这一切发生,我命令所有的大陆西侧的守军,建立起一个北至乌拉瓦尼亚,南至翁波里尼亚的大型海岸防线。在这个防线上,拥有着一万五千个坚如磐石的据点。我相信这道巨型壁垒。可以将那些敌军阻拦在外。但是现在,我却又不得不为敌军地动向而烦心。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入侵、什么地点登陆。都是必须要考虑的。哪怕我军拥有如此强大地壁垒防线,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在说话的时候,卡尔。海因茨曾经停顿了几次。每一次他喘气的间歇都越来越长,似乎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皮埃尔见状便说:
“您所言极是,阁下。除了有好的防御工事外。还必须要有好的防御部队,这两者缺一不可。现在我军已经在加强沿岸地防线,相信一定能来得及的。而且要是我们能够掌握敌人的情报,未来的形势就会朝着对帝国有利的方向发展。所以,请您放宽心一些,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说,不过我知道,除了你之外,克里斯,只有很少地人是真心希望我好起来的。也许比我想像中的更少,但肯定不占多数。他们表面上听我的话,可心里却巴不得我退出舞台。让他们可以抖一抖威风,这些我都知道。你也看到了,最近我这个样子,甚至连布玛也没法照顾。只能让别人照看着它。再这样下去,或许我真的支撑不住
“请您千万别这么说。帝国需要您!”
“不过那只是仇视我的人的妄想罢了!他们是在做梦!”话音一转,卡尔。海因茨眼中精光突现。似乎换了个人似地。“帝国不会被外敌击倒,也不会被内部的蛀虫击倒!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帝国就一定会屹立在米德加尔德大陆上,依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霸主!”
皮埃尔低下头,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时,却听到了桌子对面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抬头看去,首相脸如死灰,汗水流个不停,身子也越来越倾斜。军需总监顾不得什么礼仪,连忙上前扶着对方。
“您不要紧吧?不如我让人传医生来——”
“不,没这个必要,克里斯。太依赖医生,会让人一事无成地。”首相好像要极力稳住自己似的,一边在对方地帮助下重新坐在位子上,一边向对手摆摆手。“要想让我倒下,哪怕是父亲铁铸成的手臂,也无法压跨我。”
听到后面那句话,军需总监会心地微笑着。这是一句在奥登尼亚流传已久地名言,而头一个说出它的人,正是奥登尼亚王国地腓力大帝。当这位被奥登尼亚人视作“圣王”的国王在年幼的时候,就经常遭到他父亲严厉的责罚和辱骂。但是年纪小小的腓力,当时却是用这句话和无畏的姿态,反驳着自己的父亲。日后,他果然超越了自己的父亲,成为奥登尼亚最伟大的国王。他也是现今奥登尼亚神圣帝国首相最崇拜的人,因此首相平时爱引用这个国王的名言,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首相的私人房间中,也能见到腓力大帝的画像——当然,这些画像都是由名家绘制的,价值自然不菲。但是对首相来说,这些画像是由谁绘制的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够让他每时每刻都能看到腓力大帝的英姿和神韵。军需总监还隐约记得,首相以前曾经在私下里的聊天时无意中提起过,自己之所以如此崇拜腓力大帝,不仅是因为这位先人的雄才大略,而且还是因为觉得腓力大帝年幼的经历与自己小时候很相似。同样都有着严厉的父亲,同样都有着不被人看好的未来。但是,腓力大帝成功了,而如今,一个全心全意崇拜着他的人也成功地站在这个至高的权力地位上,继续将他们都希望将奥登尼亚扩张的梦想实现下去。
“当时腓力大帝同样要面对着兰尼亚女皇、洛斯尼亚诸侯国的挑战。但是他扭转了劣势,并且成功地让他们的同盟破裂,从而获得了奥登尼亚应得的利益。这正是如今我的帝国最需要的力量,愿全能的父怜悯体恤帝国,将当初赐予腓力大帝的力量也赐予我
好像面前真的有全能之神似的,卡尔。海因茨望向头顶,如此喃喃地说着。皮埃尔没有打扰对方,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事实上,当在东线的战况一天不利于一天时,前线的军人们也同样向他们信奉的全能之神祈求着,保佑他们能够获得胜利、平安归来。但是天不从人愿,他们的努力不仅没有换来胜利,而是惨遭失败。
第四卷 尤琛(下) 第八章 看不见的混战(3)
如今,帝国的相也同样如此,在心中向全能之神祈祷着,不过这一次全能之神到底有没有听到、而且会不会最终实现他的愿望,那就无人得知
“腓力大帝是过去的王,而您,则是现在帝国的最大希望和支柱。为了帝国与胜利党,还有那些千千万万的人民,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多保重啊。”
不知为什么,从别的官员或将军口中说出这些话,总会让卡尔。海因茨表面接受但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军需总监也说出同样的一番话来,却使帝国的相努力地微笑了一下。他是在向对方表示:自己是不会倒下的,也绝不会弃帝国与胜利党不顾。正是由于这种坚持,让卡尔。海因茨一直熬到现在。
“根据情报显示,艾尼亚对于选择登陆地点方面,对乌拉瓦尼亚一段也多有考虑。你怎么看?”
在与相讨论公事时,平常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军需总监也会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职位虽然看起来不算政府最高层,但是真正的政府高层却知道,只有他能与相讨论这些机密要事。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
“乌拉瓦尼亚海岸线比曼尼亚更加漫长,这是事实。可是如果敌人真的组织起大部队、舰队要浩浩荡荡地跨越海大陆,那么如果距离太过漫长,我军的潜艇就很有可能会一早就现他们的踪影。那个时候一旦我军迅速调动集结到该登陆地点,他们就会前功尽弃。对于艾尼亚人来说,他们会如此甘冒奇险吗?”
“那些热爱棒球的艾尼亚人如果不是天生爱冒险,现在世界上也就不会出现艾尼亚这个国家了。您看过棒球比赛吗,亲爱的总监?”
皮埃尔摇摇头。他听到相接着用鄙夷的口气说:
“一场棒球比赛中。往往有大部分时间球员和观众都是在无聊中渡过地——它甚至没有足球那些细腻地脚法和讲究整体战术配合,简直一无是处——不过当击球手击出好球,让自己的同伴上垒或是打出本垒打之后,情况就会截然不同。这是一种要么不很难赢,要么一赢就会获得压倒性胜利的比赛。艾尼亚人,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要么不赢,要么就要赢得彻头彻尾。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会用尽全部力气来对付我们。进攻上如此、登陆上如此,而情报上也同样如此。就算他们真的确定了登陆目标,可是为了迷惑我们。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来制造各种各样的假情报,好引诱我们上钩。我们是绝不会让艾尼亚人如愿以偿的!”
“您的意思是……”从东线调动一部分师团到乌拉瓦尼亚去,负责守卫那儿的海岸防线。我们不能出一点岔子,绝对不能。哪怕只有一点漏洞,那些艾尼亚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叮在那儿,试图将一个小小的破洞弄成大窟窿,好让更多地更多的苍蝇飞进来。他们那么喜欢本垒打,我这个投球手就偏偏要让他们尝尝被三振出局、彻底败北的滋味!”
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场,恐怕会对相能如此了解棒球的术语而觉得无比惊奇。不过军需总监并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因为他知道。相虽然坚持自己的见解和意见,但同时也是一个十分博学的人。前线的事情商谈完后。军需总监从自己衬衫的贴身口袋中拿出一个硬纸信封,推到相面前。
“这是关于最近一段时间。名单上人物地情况。”
打开信封。卡尔。海因茨凝神细看那上面地内容。之后。他皱起眉头。继而不屑地轻声一笑。
“哦。果然开始了。这些蠢蠢欲动地蛆虫。大概是在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我或是怎么把帝国地利益出卖给敌人人数有增加地趋势。我们地人已经在努力整理出一个可靠地名单——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掌握确切名单还比较只要时机一到。就会将他们通通逮捕归案。”
“这些人什么事也做不到!”
相将那个信封扔在桌子上。脸上地神情上全是不屑一顾。不管病得多么厉害。但是面对着他地反对和敌人。卡尔。海因茨总是能保持着清醒和坚毅。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屹立不倒地缘故。
真正地大战似乎遥遥无期。但身处其中地人却清楚地知道。不管在他们能看到地地方、还是不能看到地地方。激烈而无形地交战。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如期地达到自己地目地而付出地努力。谁才能真正将自己地希望传达给天上地神。并且实现这一希望。就只有未来能够回答了。
在奥登尼亚官方及军方的宣传部的大力工作动员下,都奥登的街头以及全国各地,都标贴着种种宣传画。而其中数量最多的,当然是与前线军人有关的宣传画了。征兵的宣传画如今仍然贴满了大街小巷,而那些鼓励人心、鼓舞士气的宣传画也是一样。在不少地方,人们总能看到这样的宣传画:一个面带风霜从前线刚刚归来的战士,与漂亮年轻的女人拥抱在一起。两人都露出了微笑,女方手里还拿着一束要献给对方的鲜花。而喻,无非是在表示前线军人的荣耀和那美好的待遇。只要一回到家,一切的疲劳都会一扫而光,一切的烦恼都会不翼而飞。所以,回家就是最大的幸福!
的确,当前线的军人们仍然在前线呆着的时候,他们想起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地家。有地人已经永远无法回来了,而有的人则幸运得多,他们不仅能够回家,而且能够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不过在这其中。也有的人觉到一点不对劲。因为他们的家。好像变得与他们格格不入起来。
虽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不过如今仍然在家中暂时休养的尤琛,却现这个事实总是缠着自己,大有不打算离开的意思。这种改变,体现在那些琐碎的小事中,体现在家人的脸上。
一天早上,尤琛才从早餐的餐桌上离开不久,当他下楼来到起居室地时候,就现妻子在训斥两个儿子。儿子们可怜巴巴地看着父亲,但又不敢反驳母亲的话。琴显得很不高兴。质问他们到底去过什么地方。尤琛见状,坐在一旁但没有表自己的意见。琴没有抬头看丈夫,而是问两个男孩:
“是不是到后山那儿去了?瞧你们身上的雪水和枯枝,肯定是从那儿弄到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到那的是地方,为什么不乖乖地留在这里,非得到外头去呢?”
“我们真的没有……”
埃尔文本想瞒着母亲,可是弟弟约翰却傻傻地说:
“我跟哥哥只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真的只有一会儿,不信。妈妈你可以问哥
就算想阻止弟弟,现在也来不及了。埃尔文只好叹气。但是他面前的母亲却更加怒容满面。
“埃尔文,你想对我说谎吗?甚至还想教唆弟弟?实在太不像话了!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总是告诉你们,不能说谎、不能说谎,要诚实,可你们就是不听!尤其是你。埃尔文,这种坏毛病一定要改!”
“我知道了。妈妈。”
“以前你也是这么答应我地,我也相信着你。可是你每次都会这样。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改这些毛病呢?!现在外头有多危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整天往外跑!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到时候谁来收拾?你们吗?!不像话!”
“妈妈,我知道错
看到哥哥被骂,约翰委屈地站在他身旁,头也不敢抬。埃尔文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看看沙,就是不敢看母亲。在母亲面前,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向父亲求救,可是那个可怜样子,不管是谁看到都会心尤琛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要是现在让琴的管教中止,会让对方更加怒不可遏。琴瞪着儿子们,毫无商量余地地说:
“今天不许你们到外头去,就算是花园里也不行!你们都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不准出来。午饭和晚饭我会让人送上来的,你们别想着找借口出来!”
“妈妈!”
一听到母亲的惩罚决定,埃尔文着急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约翰也是脸色苍白。对于小孩子来说,不吃饭也许还没什么,可是不让他们到外头玩耍只能被关在房间里,这可实在要命。弗莱德家的长子忍不住看了看父亲,但尤琛还是没有说话。留意到儿子眼光地琴更加板起脸,让保姆将他们带回各自的房间,并且吩咐佣人不能为他们打开房门。当一切办好之后,琴重新坐在起居室地沙上,这个时候,她的丈夫才缓缓开口些?更何况,孩子们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
“他们应该受到教训!你不知道,要是一直让他们在外头玩,他们就会玩得心都变散漫了,连作业和家里都不顾,只知道在外头流连忘返、玩个不停。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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