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沙泪-第1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说那些人是以全能教派的名义来屠杀异教徒,那么,全能教廷知道这件事吗?”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因为目前并没有证据显示教廷方面知道这些事。不管怎样,以全能之神的名义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谋杀,真是天理不容!阁下,我与施道芬都有同感,这样的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听到部下的口气转而变得高亢起来,克米特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但这位上将很快明白过来了,他若有所思地说:
“这么说,施道芬跟你的见面,主要就是谈这个的?他也知道……他是不是要你向我传达些什么呢?”
不愧是奥登尼亚军中优秀的将领,很快领悟到对方潜藏的意图。波舍斯基显然也不想隐瞒什么。他稍稍低下头,向对方说:
“在施道芬那边,他告诉我有不少军官对国内以及战场上的形势很是不满,他们希望能够促使首相以及最高统帅部作出改变——最起码,想要上级能够听进更多地不同的意见,不能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他们联络了不少人。施道芬想让我向您转达,希望您也能够对他们的行动给予支持。”
克米特下意识地倒吞一口气。“他们这是在做宪法以及军中明令禁止的事情:反对首相!”
“您可以说是反对,但也可以说是一次有益的行动,因为我们只想让上层听进更多的建议,”波舍斯基显然已经把自己也纳入了施道芬等人地行列中,因此也称起“我们”来了。对此,克米特听着不禁觉得刺耳。“路德尼亚那边败局已定,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那儿赶快撤军,然后守住大陆的边界线。而在西边。尽量争取与艾尼亚昂尼亚进行谈判,务求不要出现未来的大规模战争。因为现在的帝国,很难长期支撑下去。要是真的陷入了持久战尤其是两面作战中。那么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要是被人发现的话,那么首先有事的也是你们!”
面对上司地警告与质疑,波舍斯基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是犹豫过,但最后,这位帝国的军人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阁下,目前地情况,我相信您心中更清楚。不管是帝国内部。还是在两线的战场上,我们都处在极为不利的位置。帝国是我们共同的帝国,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它步入泥潭最终无法自拔吗?!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我们有必要做点什么!您知道吗?已经有很多的人开始行动起来、寻找有效的方法来挽救国家,这其中就包括许多我军威望甚高的将领,例如贝格元帅。”
“什么,贝格元帅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克米特一瞬间失去了冷静,瞪大了眼睛。因为贝格之名。在奥登尼亚军中可以说是当代如雷贯耳地名字之一。贝格元帅在奥登尼亚帝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就正如同德克元帅那样,倍受尊敬与爱戴。只是他并不像德克元帅那样,在帝国与其它国家进行战争时,仍然活跃在战场上。事实上,当胜利党在奥登尼亚全面掌握了权力后,这位老一辈的军人就选择了退休闲赋在家,不问世事。哪怕是胜利党以及它的党魁一再呼唤发出友好的邀请,他也完全不改初衷。克米特没有想到。原本在自己心目中早已远离世间一切纷扰事务的老元帅。如今居然也参与到这项行动中来。没想到,连这样重量级的元老都认可了这项行动。那么可见这些人的举动并不是心血来潮的产物,而是有计划有组织地行动。看到上司的表情与反应后,波舍斯基又连忙说:
“而且,他们衷心希望在您新年回国述职的空当,与您见上一面,到时候,他们可以详细说说自己的见解,相信您一定能作出正确的判断。”
“别说了,于里,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克米特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冷冷地对自己的下属作着这样的宣布。当他转身往屋子里走地时候,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
“不过,要是你去那儿听听他们地话,这点我无权阻止。说完,他走向了城堡的回廊,从那儿进了屋子。看着他地背影,波舍斯基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他朝上司消失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示向对方无言的感激。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努力成功了——最起码,是开始了全新的一步。
大家读书院d‘a‘jiadu
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六章 将珠子串起来(1)
“我说埃特啊埃特,你什么时候才懂得将把有用的跟没用的电报分开呢?”
“可是中尉,这些电报都是从后方基地发来的,我没有看出它们有什么不同。况且,要是真按照营长的意思,要是到时候有些什么电报没及时送给他阅览,误了事,那可就……”
奥托尔。哈根不禁叹了口气,不过其中是气恼的多还是想笑的成分多,他也不清楚。他只好对认真的通讯兵说:
“我们不是不把那些电报给营长,相反,所有的来件他都会一一看完的。只不过,营长希望将最重要的先看过,然后再看别的。所以,在送上去的时候,你要稍作分类,明白了吗?”
“明白,您早这么说不就行啦。”
面对这个振振有词的通讯兵,哈根在心里摇摇头,心想还是不要跟他多说什么了。要知道,每次跟办事特别认真的埃特沟通,哈根就总觉得比较费劲。当然,这个通讯兵的工作可是没有什么能被人挑刺儿的地方,所以哈根与别的军官都不会常常为难对方。
在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哈根将一叠今天一早营长签阅过的文件弄好,准备待会儿发布下去。有的是3营的演习通知、有的是准许军官放病假的条子、有的是分配燃料的文件,这些东西,一向使尤琛很不耐烦。不过,更多的文件还有副营长巴列茨帮忙去处理,所以在哈根看来,尤琛的抱怨,也不必太过于当真就是了。在无仗可打但又并非和平时期的日子里,军人们的日子,往往非常难熬。此时对于身在曼尼亚前线后列的众多装甲部队的成员们来说,更是如此。
“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再对对自己的手表,哈根自言自语着。今天尤琛与巴列茨一起去师部参加例行会议,在以往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结束会议返回驻地的途中了。
又过了半小时,营部所在地房子久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是营长与副营长所乘坐的车子来到楼下了,他们下了车正在往里走。当尤琛与巴列茨的脚步刚走到二楼营指挥部所在房间门外时,一个刚欲出门的军官马上喊到:
“起立!敬礼!”
于是所有人都放下手头地工作和东西。站得笔直向他们地长官行礼。尤琛一边往自己地办公室走一边也在敬礼。说:
“稍息。继续忙吧。诸位。”
之后营长与副营长都回到自己地工作岗位上。于是指挥部内地其他人也恢复成刚才地样子。把自己地工作继续进行。哈根拿起另一叠文件。将它们抱在胸前。离开位子来到营长办公室门外。敲门过后。得到营长允许地他走进里面。朝正脱下外套地尤琛报告说:
“这是今天团部新下达地文件。还有一部分是营内地文件。”
“把它们放下。”尤琛将外套挂在一旁那个旧衣帽架上。回头看了眼这些纸张。“文件、文件。每天都是文件。我真怀念在路德尼亚地时候。起码那时候我每天在手里拿着地不是枪就是望远镜。”
哈根体谅地一笑。他何尝不怀念那些日子呢。但没有办法。他们这些军人只能按照上级地命令行事。不管对方要你做什么。
3营营长坐了下来,在那套油漆剥落并且式样落后的桌椅之间,开始一一看那些文件。他看的很快,似乎是漫不经心,但实际上。每一张的要点和特别要留意的内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哈根没有说话,因为这时候是不能打扰上级的。之后,尤琛拿起笔,一张张地在文件落款处或是表格内签上自己的大名。哈根将对方签好的、摆在一边的文件又整齐地收好,动作近乎于无声。
当这一切都完成后,尤琛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大声地说:
“好,行动完毕。可以中止输入新指令了。”
这是他与哈根都很熟悉地说法,将自己比喻为机器,一种只会不停执行同一动作的机器:例如签名。尤琛是通过这样的说法,来嘲弄埋头于公事的自己。哈根将文件整理好,朝上司点了点头。
“您辛苦了,少校。”
“没什么辛苦的,不,只不过是早餐之后出去散散步而已。”尤琛皱着眉毛,“会议、文件、文件、会议……只有这几样。我的骨头都要变脆了。”
哈根的苦笑表明。其实这里的军人,几乎人人都跟他们的营长一样。只不过。对现状地不满,并不能改变什么,现在看来,只能让他们心中越发郁闷罢了。在汇报了营中的一些事务后,哈根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手表,说:
“对了,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我马上让人将食物……”
“哦,送到我房间里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是。”
身为副官的哈根在离开营长那间狭小的办公室后,当然马上去执行对方的要求。他想起来,最近对方在自己房间中用餐的次数,比以前增加了不少。也许,尤琛是不想吃饭的时间也被人打扰、签那些文件吧,哈根这样想着。
随后,尤琛离开了二楼,来到三楼自己的卧室。他将门锁好后,又拉动绳索,将连接自己卧室与小阁楼地楼梯板放下来。像往常那样,将饭菜带到楼上,交给那儿地神秘住客。看到这满满一盘的饭菜后,罗蕾莱用乌黑地眼睛来回打量着它们,然后又抬起头向尤琛说:
“这些全都要让我一个人消灭吗?那你呢?”
“我有自己的配给,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肚子饿不饿的问题。请多吃点吧,罗尔。”
“再这样下去,我可真得减体重了。”
罗蕾莱嘀咕着,她显然还不大相信尤琛已经吃过午饭的这种说法。在她细嚼慢咽用着午餐的同时,尤琛也像她一样,坐在小阁楼的地板上,看看周围。
“在这儿会觉得气闷吗?可惜这儿的窗户没法打开,况且又不能让外头看见,所以你在这里或许会挺难受的。证件的事我还在打听。他们那边口风很紧,一时很难透露点什么。不过我想他们要是没法证明你有什么过失,迟早会让你通过边境地。”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我在这里已经很好了。只是,我想格特会以为我已经失踪了……”
罗蕾莱眼神有些黯然,但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沉静。尤琛注视着她。说:
“这方面你可以放心,我能给他写信,告诉他你平安无事。”
黑发女人朝他笑了笑,那笑容正是尤琛喜欢看到的。只是这一次在他心里,也许会浮现出别的滋味来。他们之间沉默着,没人说话,罗蕾莱将面包醮上草莓酱,偶尔看一眼尤琛。年轻军官在认识她的时候,就对她的个性以及头脑非常欣赏。尤其是。当一个人不想说话地时候,她可以敏锐地发现,而且不去打扰对方的清静。跟这样一个女人相处。是令人愉快的。
当罗蕾莱将那份午餐吃了不到一半之后,她将盘子推开一点,说:
“我吃饱了。”
尤琛笑了起来,在男人看来,女人的胃口总是很小。他觉得这不是罗蕾莱的推托之辞,所以也就没有再要求对方多吃一些。这个时候,小阁楼内隐隐响起了外面传来的钟声,尤琛一听就知道,那是小镇教堂的钟声。他朝窗户那边看了一眼。说:
“周末早上的圣餐会结束了,听说今天镇民们要进行祈祷,祈祷战争早日结束。”
在末尾那句,尤琛话中也许带有那么一点嘲弄的意思。但罗蕾莱没有反应,她就像是没有听到对方地话一样,只是出了神地听着那钟声。
“不管在哪儿,教堂的钟声听起来总是相象的……还记得夏天地维斯帕大主教遇现案吗?”
当尤琛回答说他绝不可能忘记那件事后,罗蕾莱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向他解释道:
“在第二天上午,我记得听到了从市内大教堂传来的钟声。而且敲钟的时间很长。周围的人都说,这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钟声,结果,后来我知道,是维斯帕大主教遇刺了。”
“那件事也让我受益匪浅。”
尤琛郁郁不乐地说着反话,他想起那时候自己因为这桩案子,而惹来许多麻烦。虽然从结果上来看,他没有受到处分或责罚,但对于自尊心很强的尤琛来说。在自己管辖的地区里发生了这样重大的案件。他首先就会跟自己过不去。
“你怎么又提起这个呢?”
面对尤琛疑问的目光,罗蕾莱垂下眼睛。像是在思索着,回答道:
“那天你允许我进教堂实地观察,有什么事让我觉得不对劲……我们现在可以确定地是,杀死维斯帕大主教的人,不是游击队在二楼事先埋伏下的狙击手,而是另有他人。”
尤琛点点头,他对那件案子的细节和调查经过,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多亏了罗蕾莱,细心地发现在教堂内部还有一枚子弹弹头,这才证实事先埋伏在教堂内的游击队并不是杀死大主教的真凶,而是当时在他身边的人——这点是罗蕾莱的看法。罗蕾莱沉思着,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
“如果说游击队地人没有躲杀大主教,而是当时在大主教身边的某个人动手刺杀了他,那么这一时机不是太巧合了吗?你想想看,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游击队会袭击教堂,而教堂里面又有他们的人?之后,那个真正的凶手就趁着有人开枪射击的工夫,干掉了大主教。现在想想,他们更像是一早就商量好似的!”
“你是说,我们……有游击队的人?不过根据那些犯人的证词,他们是在很久以前就策划要对教堂实行袭击,只不过刚好那时候碰上大主教回国罢了。照这样看来,他们恐怕……”
罗蕾莱明白对方的顾虑,毕竟要将犯罪嫌疑往自己人身上引,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一时间也没法完全接受。她从自己地行李中拿出一个笔记本,并且问尤琛借用墨水笔,在上面一边写一边说:
“先把这些列出来,然后让我们一一进行排除吧。”
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六章 将珠子串起来(2)
尤琛凑过去,看到她在纸上面写下了几行字,内容如下:
“第一,游击队的埋伏是否针对大主教本人?
第二,凶手(简称X)是否知道有袭击计划?
第三,大主教的行程安排,会被谁得知?
第四,X与游击队之间,是否有联系?
第五,杀死大主教的原因是?”
看着罗蕾莱写完后,尤琛并没有马上将对方递回来的笔拿走,而是点点头说:
“这些正是我们头痛的地方,罗尔。”
“要是能搞清楚这些问题,那么我相信真相就会迎刃而解。但问题就在于,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太少了。”
看到罗蕾莱皱眉的模样,尤琛想起了只有自己及副官哈根才知道的一件事。那个从大主教随从齐诺尼神甫收藏在银行地下金库保险柜内的物件,它们能够证明,大主教以及其背后的教廷,正在进行一场政治上的大变动。最后它之所以被人拿走,也许正是因为对方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么说,难道那个拿走证据的人,就是枪杀维斯帕大主教的犯人?但是尤琛非常犹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让罗蕾莱知道这些事情。
“……游击队已经被逮捕,他们的罪名不会被减轻,所以杀不杀死大主教,对他们而言都一样。可是他们坚持不承认这点,也许他们事先确实不知情,只想袭击教堂,但偏偏大主教运气不好,撞上这样的事情?而令我好奇的是,凶手知不知道这个袭击计划的存在呢?如果那个人事先就已经知道……尤亚,你怎么看?”
“……这个。我想……”尤琛地思绪还沉浸在刚才地那个想法中。甚至没有听清楚罗蕾莱在问什么。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对方呢?虽然他相信罗蕾莱能帮助自己解开这个谜团。但要是因为知道了这些而让对方惹上杀身之祸。那可是尤琛不愿意看到地。“……我也不知道……”
罗蕾莱看着他。露出古怪地表情。“你到底怎么了?”
“事实上。我在想。或许我知道地要比你更多些。罗尔。”
小阁楼里静默着。窗外地秋风刮过。使得阁楼那扇沾满灰尘地玻璃窗“吱呀”作响。两人互相打量着。最后还是罗蕾莱先说话了:
“你是负责调查地主要一方。当然知道得更清楚。”
“不。罗尔。我所指地意思是。我知道地内容。比那些跟我一起调查地人还要多。”
“什么样的内容?”罗蕾莱稍稍眯起眼睛。
“关于大主教手头上握有地机密。”
尤琛想来想去,觉得既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告诉罗蕾莱——因为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而同时自己也不能将事情完全埋在心底,不泄露半分。因此。他采取了一种办法,可以将事情告诉罗蕾莱,但事件中那些证据的内容。则不能透露。他看着罗蕾莱的神情,解释道:
“罗尔,这案件中有些东西是我不方便跟你说的,而且你知道以后,也许会有非常大的麻烦。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一些大概的东西,至于详细部分,恕我不能直言。”
“好吧,我明白了。”罗蕾莱盯着尤琛。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也向你保证,今天——不,我所知道的一切与这个案子有关的详情,我绝不向他人提起半个字。”
“谢谢你地谅解,罗尔。”
罗蕾莱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能够让她了解这些事情,本身就体现了尤琛对自己的信任。她觉得,其实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自己。不过她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追问: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当时掌握了什么秘密地情报吗?”
于是,尤琛将自己与手下一起去取神甫遗留物件到银行的事情说了一遍,齐诺尼神甫的福音书,是他与罗蕾莱一起研究并且破解了背后的密码。他告诉罗蕾莱,他们在银行的保险柜中,发现了“事关重大的东西”,而且根据他们的推测。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大主教吩咐随行神甫将它收藏起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教廷地秘密。而在他们看过那些东西之后,它们却在不久之后消失了。那个拿走它的人留下字条,示意他们不要再对这件事纠缠不清。在听完尤琛的介绍后,罗蕾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她缓缓问道:
“那些东西,关乎许多人的利益吗?”
“可以说它们的厉害程度,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可怕、威力还要大得多。教廷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希望它们被公布的——最起码,首先就不希望看到它们落入我们的手中。”
罗蕾莱明白到尤琛的用意,又低头不语。她随后又询问了对方,证据藏在什么地方,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见地,有没有可能是教廷的人将它们重新偷走。尤琛叹了口气——因为这个结论,是他不得不承认但又为之觉得难过的一点——说:
“我可以肯定,外边的人是不可能偷走那些证据的。唯一能完成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们的人。”
这样一来,就与罗蕾莱推断杀害大主教的凶手是奥军军中的人是一致地。罗蕾莱喃喃地说着:
“真是这样,那么有些问题就可以解开了……”
她抬起头地时候,尤琛正在看着她。罗蕾莱将写着问题的那一页指给他看,说:
“现在问题地核心就在于,凶手与游击队之间有没有存在某种联系。如果有的话,那么那次的袭击与它所取得的效果,也就可以说得过去了。”
“他们是相互勾结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是吗?”罗蕾莱虽然是坐在铺着被褥的地板上,可是看她的神情,却如同一位威严的法官。“不管游击队那边知不知道有大主教来当地的这回事,如果凶手是提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通过联系或是有意泄露给对方一点军中地情报,好让他们可以跟自己站在一起。那么到时候。他就可以了解到游击队方面的行动,并且打算利用混乱来杀害大主教。然后,这些罪名就可以全都推到那些游击队的身上,而凶手自己,就可以不被任何人怀疑,继续以其表面的身份存在着。而当凶手发现你们得知有那些重要证据的存在后。出于保密的目地,那个人偷走了证据,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没有打算伤害你们的意思……也因为这个,所以我认为,是军队内部的人干的。”
尤琛不语,无疑,罗蕾莱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也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凶手与游击队是有联系的,而且前提是那个家伙是军队的自己人,他是游击队一早就潜藏在军队中的卧底呢?还是因为这次事件才有了合作地呢?尤琛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到。脑袋中如同一团黑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明白你的感受,尤亚。我并不是针对集体,只是觉得有那样的可能性。希望我地话不至于给你添上负担。”
尤琛转头看着对方,但又好像是在看着更远的地方。他甩甩头,低声说:
“不,罗尔,我不是对你的看法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些事情,我总想不起来……好像是无关紧要的,我甚至还以为自己忘掉了,不过现在它又……”
“是跟案子有关的?跟凶手有关的?”罗蕾莱马上问道。
“我就是不清楚,虽然想不起来,而且好像只是件小事,可是现在就是有点奇怪……那是什么呢……我记得,不是跟案子有关的——至少,不是发生在刺杀当天的——可我在那个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在这种时候,罗蕾莱压制住自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图,让对方可以有个清静地环境去仔细思考他的回忆。尤琛不断地回想着那时候自己在翁波里尼亚时的经历,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呢?到底是哪一处的回忆、让自己心生疑惑呢?那时候,原本一切都还算顺利,可是中途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奇怪的事情,自己当时好像是记住了的;不过后来又发生了维斯帕大主教遇刺案,使得他的心思全都扑到那上头去了,结果忘记了其它一些事情。那件事会不会就在其中呢……
“发生在刺杀之前的……似乎跟一些冲突有关。但又程度不怎么大,所以我现在才想不起来。不过里面有点怪。我那时候心里还有点放不下,因此才会……”
尤琛地眼睛一一从小阁楼的地板、被褥、壁炉、行李包、罗蕾莱、封着木条的窗户上掠过,但他并没有真的在看这些,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内心。那个引起他好奇的画面到底是什么?虽然他一时想不起来当初那件是什么事,不过他对那时的感觉还有印象:突如其来的吃惊,让他觉得背后还有更多的消息,因为那种吃惊地感觉,是从一个意想不到地地方而来的……
当禁卫军军官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时,罗蕾莱一直在旁边没有干扰他。直到尤琛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一副束手无策地样子时,她才说:
“不要紧,人不可能记住所有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
“可惜还是没有想起来。”尤琛对于脑海中的那团烟雾仍然觉得很不愉快,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记忆力在关键时刻竟然靠不住——虽然那件事还说不上来到底对推断有没有帮助。“我只能记得,当时那些奇怪的感觉,却没能记住那种感觉的来由是源自于哪件事情。”
罗蕾莱体谅地看着他,朝他鼓励地笑了一笑。“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不是吗?不要着急,尤亚,这种事谁都试过。等到了时候,你或许就会突然又想起来了。”
“但愿如此。”
尤琛仍有些郁郁不乐,因为他觉得那件自己未曾想起的事情,也许真的会对调查有利。可是偏偏自己却遇上了记忆的瓶颈,实在令人恼火!在对自己失望的同时,隐藏着更深一层的担忧:万一在他们寻找出真正的事实之前,那个潜伏在军中的凶手再次行动起来,那么他们到时将防不胜防。尤琛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再次发生,所以他希望无论如何也要尽早揪出那个家伙来。
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六章 将珠子串起来(3)
这时候,他听到罗蕾莱又说话了,声音一如往昔,但仿佛又多了一点笑意:
“就像是玩串珠子一样,串起来,或许就是一个漂亮的链子,但也有可能变成奇形怪状的麻花结。”
“抱歉,你说什么?”
“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流行的一种女孩子的玩意儿,大家将一些有洞眼的珠子、钮扣、甚至还有河边捡来的小石头,用一根绳子串起来。这个看起来容易,但想串出一个漂亮的链子很难。我也试过,可惜结果不怎么理想。”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推断和调查,让你想起了串珠子吗?”
尤琛明白了她的意思,罗蕾莱用力地点点头。要是换成别的人,恐怕会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在开什么玩笑,但尤琛相信,罗蕾莱不用那种言语空洞无物的女人,她说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可能我觉得它们之间确实有相似之处吧!推理也好、串珠子也好,本来就是将看似完全无关、没办法拉到一起的事物和东西串连起来,使它们组成一个新的模样。当然,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现在还无法得知。”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要将那些丢失的、散落在不知什么地方的珠子一个一个地捡起来,然后再试试看,能不能将它们串进那条名为案件的线索里。”尤琛吁了口气,“没想到女孩们玩的游戏有时候还挺有哲理的。”
能够这么说,显示尤琛并不是那种自视高高在上、脑筋死板的人。与他同时代的男人们——哪怕是比他更年轻的——恐怕到死也不会想到要认同女人的观点和她们的爱好。罗蕾莱义正词严地说:
“在很多时候,女人都倾向于琐碎无聊的东西,我也不例外。但我觉得,这些琐碎之中,自有其存在的意义。”
看到对方那故意板着地脸,尤琛哑然失笑。在终于忍不住之后,他决定自己先大笑一场。当然,由于小阁楼与外边房间之间几乎不存在着什么缝隙。所以笑声传到外头被人听见的机率也很小。
罗蕾莱对于他地大笑没有一点恼怒地表现。相反。她也带着点理解地笑容。注视着对方。等尤琛笑声渐竭之后。她才温和地说:
“现在心情好点没有?”
尤琛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会故意这么做地。也许。这些天自己从内心发出来地忧虑烦闷之色。都被她看在眼里。所以罗蕾莱才会想法子来逗自己开心。不知怎么地。他觉得自己笑不出来。只是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是地。好多了。罗尔。”
在情绪平复后。他们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共同关心地话题上。罗蕾莱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问:
“尤亚。在你地军营里。会不会有女人存在而不被人知道地呢?”
尤琛瞥了她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你指你自己吗?”。罗蕾莱立刻懂了。她脸上一红,忙解释:
“不,我是指会不会有女人潜藏在军营中,与你们一起辗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