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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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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不想一时情急之下失口说出此等忤逆之言。
    古往今来皆是将天子曾经居住的地方称之为‘潜龙之地’,若是受难的地方则被后人称之为‘困龙之地’,反之发祥之地则被称为‘龙翔之地’。这困龙之地岂能随意说的,将雍王府比喻成困龙之地,岂不是将李渼是真龙天子吗。
    此言一出就等于是将李渼架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如今天子与太子皆在于此,口出此言实为有谋逆之嫌。李忱虽喜爱这姊弟二人,但身为帝王对待权力有着特殊的铭感度,故而也脸上略感不悦。心道自己还没驾崩呢竟然敢妄称龙,怎么着,你这是要篡位不成?
    “父皇,泷儿向来言不由心,还请莫怪!”李泷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一改往常的任性郑重道。
    李忱没有理会李泷的话,而是鹰目一般的看向跪地的李渼。一旁的太子李漼见此情此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道这一次看你李渼如何逃过。
    李渼自然能感受到李忱的不善的目光,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冤呢。然而此刻不是喊冤的时候,略作沉思这才恭敬回禀道:“父皇,儿臣对于皇姐所言颇为认同!”
    额……
    此言一出又是引得房中之人不禁愕然,心道这对姐弟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个大胆推测,一个是坦然论证,这还真是一母所生。
    李泷跪在一旁惊得傻傻的看着李渼,看向李渼的眼神若是读出的话,那就是再问:“渼弟,你昏厥之症将脑袋睡傻了吧?”
    “二弟,皇妹有口无心尚且罢了,你可是众多兄弟之中聪慧之人,竟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父皇尚在,你竟然如此忤逆!”李漼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于李渼说出此等话来倍感悲愤。
    而听在李渼的耳中却是倍感刺耳,对于此时皇兄不帮衬反而处处设陷感到失望。他感到很是疑惑的是,一直对他亲善的兄长为何近日竟然变了模样一般,莫非真的印证了当初陈浩之言吗?此时此刻,他想起了当初陈浩离京之时私语他的一句话。“够了!”李忱眉头微皱的训斥李漼道,继而侧身凝视李渼说:“雍王认为泷儿说的没错?”一更。……by:89|10054169……》

第二十二章 东宫秘事

    第二十二章东宫秘事
    李忱听完雍王的解释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即对李渼的这番奉承之词很是受用,也对李渼机智感到欣慰。对于李忱而言,最为困扰的莫过于他这皇位来路不正。抢了侄子的皇位毕竟有些遭到世人诟病,即便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仍旧难以抹去阴影。
    如今李渼如此赞美言说他乃真龙天子,也就是继承皇位乃是名正言顺。李忱虽然知道此乃是奉承之言,然而对于此刻的心境却是格外受用,再者对于此事李忱虽颇感不悦却也没有当真。
    “皇儿言之有理,既然病无大碍朕也不便久留,摆驾回宫!至于东都之行,朕准了!”李忱抚须笑意甚浓说完,便欲要起身回宫。
    就在李忱起身离开之时却被李泷拽住了龙袍,此刻李泷又恢复了往昔的骄蛮粘着李忱道:“父皇,儿臣也要去洛阳!”
    “胡闹!公主出行岂同儿戏?”李忱被李泷这个想法气的是横吹鼻子竖瞪眼,公主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外出的吗?
    李泷却不依不饶的撒娇道:“皇弟本就身体有恙,儿臣身为皇姐又岂能放心?若是有儿臣一路照顾定会让父皇安心;再则父皇方才疑心泷儿,既让九泉之下的母妃寒心也让儿臣心中颇感委屈……”
    一番至情至理的请词,仍未使得李忱点头同意。最后李渼也出言劝解,这才让李忱破例应了这个看似合理其实不合理的请求。
    待李忱摆驾回宫之后,太子李漼也跟着圣驾回到东宫。而李渼在送驾时,能明显的感受到太子那不甚友善的目光……
    京城、东宫。
    李漼居于首席之上,下席坐立崔式、崔从与李褒三人。众人饮酒之余,李漼却向李褒询问:“李大人,那陈浩所留的治疗方子当真有用?”
    “回太子殿下,据王御医与几位御医研讨,确认此方子若是治疗得当,的确对雍王殿下消渴之症有用!”李褒起身回应道。
    李褒的答案让李漼眼中多了一丝阴郁,自顾的斟了一杯酒有自顾的饮下。崔式双眼微闭的自语的说了一句:“一石极其千层浪,几多污尘难掩藏……”
    崔式此言一出使得对面的李褒脸色一沉,继而略带不悦的沉声道:“阁老大人此刻当真是好雅兴,如今我等还是商讨大事为上!”
    “若非李大人嫉贤妒能,又岂会有如今之忧?”崔从此刻也有些看不过去的讥讽道。
    “崔大人此言差异,那陈浩本就是不识抬举,又与李某何干?”
    “……”
    下方崔从与李褒二人互不相让,李漼心中很是烦闷,于是一气之下便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继而怒喝道:“尔等还当本太子的存在吗?”
    一声断喝使得二人停止了争论,均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旁。这时李漼才余怒未消的说:“那陈浩本就不会抬举,崔大人又何必为此事伤了和气?”
    李漼虽然不务正业也颇为嫉贤妒能,但是他却不是愚钝之人。从设计东瀛之计陷害陈浩,就足以见他有些小聪明。因此他自然听得出方才崔从之言虽明指李褒,实则是在说他嫉贤妒能。
    “崔阁老,可有良策?”李漼看向双眼微闭的崔式问道。
    崔式缓缓的睁开双眼,继而轻声举起杯中酒道:“太子殿下请看老臣这杯酒……”
    李漼虽不知何意,但仍旧将目光聚集在崔式的酒杯上。就在几人将目光投向酒杯皆是疑惑之际,崔式轻轻的将酒杯倾斜,继而一杯的酒水全部洒落在桌案上。
    “阁老这是为何?”李漼甚是不解的问道。
    崔式轻轻一笑道:“当酒与皿相配之时,便让人有了欲饮的**。而当二则分立,正如这酒水洒落桌案,又有几人愿意再饮桌上残酒?”
    李褒仔细琢磨崔式的这番比喻,突然眼前一亮不禁欣喜道:“崔大人之意便是在于这个‘分’字!”
    崔式见李褒明会了他的意思,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老臣知晓太子殿下的顾虑之事,然而成就大事者则不拘小节,也不可有妇人之仁!”
    “阁老之意……可是……”李漼有些犹豫了,似乎在顾及着什么。
    “太子殿下且放宽心,无论此事结局如何,皆不会牵连到殿下身上!”崔式见李漼仍旧犹豫不决,于是只得如此安慰道。
    李漼听到这句话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只要事情不牵连到自己便是万事大吉。而这些看在崔式的眼中却是颇感失落,若是英明果断之主,即便是不务政事也可坐稳江山。而如今这位太子殿下,可谓是恰恰相反。
    待东宫商讨完细节之事后,崔式与崔从两兄弟便出了东宫。宽大的马车出了宫门朝崔府而去,一路上马车中崔式对太子的言行大失所望。而崔从也不认同兄长的观点,他倒是觉得如今的太子殿下,正是他崔家执掌国权的契机。若是太子英明果断,那他崔家岂不是永远成为旁枝?
    由此可见崔从这个弟弟要比崔式有着深远的野心,然而崔式却有着隐隐的担忧。虽然这般昏而不庸的太子是他崔家更高一步的契机,但是也可能是踏向不归路的指引标。从方才转脸不认人就可以看出李漼此人,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
    崔式将自己的想法与崔从一说,崔从也颇为认同,最后只是微微一叹:“他是一国储君我们不保他保谁,当年若不是……如今我等已然没有退路……”
    “是啊,但愿为兄想多了!”崔式双眼慢慢的合上,随后又想多了什么继而问道:“听闻近日你府上甚不安宁,可有此事?”
    “额!呵呵,兄长真是灵通,家中小妾近日闹得死去活来小弟也是颇为头疼!”崔从颇为尴尬的洒然一笑说道。
    崔式颇为好奇的看向崔从调笑的问:“这绝非是你的作风,几十年来何曾出现后院起火之事?”
    这话不提还好这一提算是说中了崔从的怒处,随后崔从面露凶色的自语道:“一直以来均是相安无事,近日还不是那个娘们的兄长被人法办判了斩刑,这几日在小弟这里可谓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处理完此事,再给她个满意答复便是……”崔式随意的回应道。见崔从半天没有言语,旋即张开眼看向崔从带有询问之意。崔从颇具无奈却又愤恨的说:“只因处理此案的乃是东都留守陈浩,并且已经斩了……”一更。……by:89|10054170……》

第二十三章 真的好大

    第二十三章真的好大
    草长莺飞的季节然人不禁遐思,而此刻山谷的入口处的草丛中却隐藏着百余人。草丛中一虬髯大汉躺在土坡旁闭目养神,不时地哼着小曲。
    这时一青衣短打装束的黑脸男子凑上前来谄媚问道:“将军……”
    然而还未等他说下去,却见虬髯大汉陡然虎目睁开,以带有杀气的眼神怒视此人。黑脸男子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慌忙的改口赔笑道:“大哥,那个……今日猎物应该到了咱地界了吧?”
    见黑脸男子甚是机灵,虬髯大汉这才漫不经心的说:“算一算时日也该到了,让你的兄弟们打起精神,此事若成少不了诸位兄弟的好处!”
    “嗨!瞧您说的,咱丁三刀做事大哥放心便是,只求此事过后还望大哥多多提携才是!”黑脸男子双眼放光的拍着胸脯道。
    黑脸男子名为丁三刀,乃是崤山的山匪的头领。就在几日前崤山的寨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便是眼前这位虬髯大汉。在丁三刀远亲引荐之下,他才知晓这位虬髯大汉乃是一名将军。一番交谈并说明来意之后,丁三刀便心甘情愿的将山寨交给了这位将军指挥。
    曾经丁三刀也私下里询问他的这位远亲,究竟是何人何物引得官家劳师动众,并且瞅着虬髯大汉带来的士兵均换上他们的衣服,这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做山贼吗?因此丁三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而这位远亲却劝解让他不该问的别问,只等此事一成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接踵而来。丁三刀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他们做山贼的本就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整天将脑袋勒在裤腰带上管那么多干嘛。
    于是自从虬髯大汉带着官兵来到这里之后,寨子中就有了两个寨主。原本寨主乃是丁三刀的,而如今丁三刀为了凸显虬髯大汉的地位便有了大哥大寨主这一称呼,而丁三刀本人仍旧是寨主。
    虬髯大汉对于丁三刀的话很是满意,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戏谑。看着一脸欣喜的丁三刀,让他突然觉得此人是如此的可悲……
    就在这时一喽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来到小土坡后气喘吁吁的向虬髯大汉禀道:“大寨主,您……那儿……好大……好长……好有气势……”喽兵因一路疾奔此刻说起话来却是断断续续,让人听起来甚是臆想。
    额……
    站立一旁的丁三刀一脸异色的看了看这个喽兵,又看了看脸色微红的虬髯大汉,心道你二人相处才几日,这么快就……,想到这里丁三刀不禁一阵恶寒……
    虬髯大汉似乎意识到了丁三刀歧义,尴尬的咳了一声故作威严道:“慢慢说来,本寨主让你充当斥候打探消息,不曾想你竟因私忘公。虽然本寨主……很是了得……但也不可显摆于人前,此事若是传出你可知会让天下多少人暗自羞愧,你又可知若是此事传出又会让天下多少人觊觎本寨主……”
    一番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言论,说的丁三刀快要以仰视的姿态去看待虬髯大汉。然就在这时这个喽兵终于缓过气来,见虬髯大汉兴致高昂,便愧疚的接过话茬解释:“大寨主,小的说的是:那儿的风好大,官道上的队伍好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觉得好威风好有气势……”
    嘎!
    喽兵的几句话,让滔滔不绝的虬髯大汉顿时变了脸,极度的尴尬脸上如红绸一般。虬髯大汉极不自然的扭过脸去,最后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三刀,你有何见解?”
    丁三刀被这前后的反差与戏剧性的语言搅得的心痒难耐,此刻他很想找一个地方开怀大笑。丁三刀思忖此处埋伏早已安排好了,只等猎奇进套便可完成此事,这还能有何见解?丁三刀明白眼前的这位大哥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才有了这么一问。
    于是也不打破,便顺着此话接下去:“威风气势又如何,进得了这山谷之中,即便是几千人马也得留在这里。况且大哥您早已在山谷四周布满了弓箭手,待队伍进入山谷之后前方从山坡滚下巨石将出路堵上,这里我们再将谷口封住。到时候瓮中捉鳖,即便是只鸟儿也插翅难逃……”
    虬髯大汉背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但始终没有转过身来。沉吟片刻之后这才问道:“距此地还有多远?”
    喽兵略作沉思之后肯定的回道:“只需三里之距便可到达此处!”
    “再探再报,不得有误!”虬髯大汉厉声道。喽兵拱手称是之后便要飞奔而去,却被虬髯突然叫住:“等等!”
    “大寨主还有何吩咐?”
    这时虬髯大汉才转过身来,脸上的红色渐渐退去,微皱蚕眉的冷哼厉色道:“若下次再如此冒失口齿不清,那往后你也就没必要说话了!”
    喽兵抬眼见髯虬大汉目露杀机心头不禁一凛,战战兢兢的称是后便逃命似的跑开了。
    不消多时一支队伍便向这里而来,这支队伍旌旗招展一阵肃然。然却也不是方才喽兵所言有一千多,实数也就几百人罢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虽不甚奢华但却显得格外大气,几百官兵个个精神抖擞,没有丝毫松散之象。明眼人看就知道,这支护卫队绝非一般的府兵。
    没错,这支队伍便是李渼与李泷出巡的队伍。之所以如此从简如斯,完全是李渼的意思。雍王与公主出行仪仗自然不能有缺,这样才能体现皇家的风范。然而李渼却果断的拒绝了这等隆重的安排,并且给予充分的理由使得李忱不得不同意。
    若是如李忱的安排虽然行至各州县均是夹道欢迎,但是也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洛阳,对李渼病情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李忱接受了李渼的建议一路低调上路,但出于不放心故此派了几百禁军加以保护。然而就这几百侍卫,还是李渼一再要求裁剪的最后结果。就这样队伍缓缓的开进了山谷,当看到两量马车缓缓的驶进山谷之时,虬髯大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更。……by:89|10054171……》

第二十四章 啪啪啪

    第二十四章啪啪啪
    一声令下埋伏于草丛中的众喽兵,如潮水般向谷口涌去。转瞬之间便将谷口围的是水泄不通,而谷中的这支禁军队伍却顿时慌乱了起来。这时他们才发现前方的出口已经被巨石封死,心知不妙之时欲要折身退出山谷,却不想这时谷口早已被喽兵占领。
    就在众人众军士欲要强硬冲出之时,却见山谷上方陡然出现众多弓箭手。继而一阵箭矢成雨的情况下禁军死伤过半,剩下的众军士在谷口与喽兵展开了厮杀。然而悲剧的是,在滚木礌石箭雨夹击的情况下,本就无甚战力的禁军顷刻奔溃,剩余的众人均纷纷缴械投降。
    禁军虽是皇家禁卫军,到了晚唐与其说是纸老虎也不为过。禁军本就是生于温柔乡的军队,只是为了护卫京城大内的安危。然而京城大内若是有危险想必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宫廷内变,另一种就是国破山河。
    然而这两种可能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因此来说禁军相对于其他藩镇戍兵,其战力可谓不堪一击。若真要说出几个优点来,倒真是有两点是其他戍兵无法比拟。
    虽然禁军的军纪较为散漫,然禁军的军姿却是极为规范。这也是身在天子脚下的原因,禁军作为皇城表率自然一副肃然之气。再者就是能为禁军的个个都是颇有家资,并且个个都是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明光甲穿在身上更显威风凛凛。
    虬髯大汉鄙夷的看了一眼缴械跪在一旁的众人,随后缓步来到马车前。其实此刻两辆马车早已被箭雨射成了刺猬一般,但是虬髯大汉却要打开车门一探究竟。
    用陌刀挑开第一辆车门后,却发现车内却空无一人,其内只是摆放了几只箱子。待打开箱子之时,却发现箱子内装着几块石头。这让虬髯大汉不禁眉头一皱心中不免沉重了几份,即便如此他却并未停留而是来到了第二辆马车前。
    此刻虬髯大汉再也耐不住性子,一刀之下便劈开了车门,待木屑散去再瞧车内依旧空空如也。这时虬髯大汉可谓愤怒到了极点,如此大费周章竟然扑了个空,这让他回去如何交代。想到这里让喽兵将为首的头领拎到近前询问:“车中人,如今何在?”
    “这位好汉,你可知你今日所截杀的是何人吗?劝你还是速速放我等离去,否则定将尔等匪众灭族!”禁军头领一副自傲的昂起脑袋,并以威胁的口吻叫嚣道。
    啪!
    陌刀的刀面狠狠的排在这个禁军头领的脸上,其力道之重竟将此人啪趴在地。虬髯大汉来到近前点鼻一指冷哼道:“不知所谓,本寨主问你车中人,如今何在?”
    一拍之力将这位禁军头领拍成了猪头,此刻嘴眼歪斜的不敢有丝毫怠慢:“早已于途中换乘商队马车离开了,这位好汉我等可是……”
    啪!
    听了这位禁军头领的讲述虬髯大汉本就心有郁结,见此人如此喋喋不休,便用陌刀与猪头脸又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这一下倒真是对称了,左右轮圆了各自一块烧饼。
    “给老子闭嘴!老子知道你等是禁军,也知道这车中本应所乘何人!今日老子就是为尔等而来,再多嘴老子此刻就宰了你!”虬髯大汉暴怒的吼道,使得这位猪头头领冷汗连连浑身瑟瑟发抖。
    最后的依仗已然无用,此刻这位猪头头领如蔫了的枯草一般面如死灰。这时丁三刀来到近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哥,这……”
    虬髯大汉没有回应丁三刀的话而是重重的哼出一口,继而一记重拳砸在了马车上。他知道这一次算是彻底失策了,方才猪头头领说的商队马车两日前便从此地路过,现在如要追击也来不及了。
    而能如此通畅的经过这里的商队,也是屈指可数,而永泰商号便是其中之一。因永泰商号如今分号遍布江南,自然与道上的人也熟识。每每路过此地也自然给了丁三刀不少好处,因此向来有永泰商号的标示,丁三刀也是乐得放。甚至有几次丁三刀为防止途中遭遇不测,竟特意派遣兄弟保驾护航。
    虬髯大汉当时对此也未有多加留意,因为根据探报与可靠消息,这个雍王就在这支禁军队伍里。却不想竟然扑了个空,难道是消息走漏了不成?他越想越烦恼见马车上也有几个箱子,料想与方才那个马车一样,所放的定是石头无意,于是一怒之下陌刀便砍了上去。
    “好汉,那是……”猪头头领本要好意提醒,无奈已经无法挽回。
    本以为是金石之声,然而出乎众人所料的只有木屑的折断声。只听马车内砰地一声,接着一股灰黄之物溅了出来,结果溅的虬髯大汉一身都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恶臭无比的气味弥散开来。
    其臭无比的气味使得周围的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向远处逃避。虬髯大汉狼狈的嫌弃的擦着脸上的赃物,但却任由擦拭也是无用之功,见猪头头领欲要离开便一把抓了一旁怒喝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猪头头领捏着鼻子嫌弃的将头扭到一旁,见对方抓住不放这才哭丧着脸说:“当日在下见雍王殿下将茅房中的大粪撞在坛子中,又将蜂蜜倒入其中,最后将其放于木箱之中……”
    额……
    虬髯男子初是一愣,随后便暴跳如雷的吼道:“为何方才不早说?”
    “额,咳咳,好汉,方才在下可是想提醒……可是来不及……”猪头头领被拽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红肿的胖脸此刻愈加的红了。
    啪!
    又是一声脆响在猪头头领身上响起,这一次陌刀所拍的方位却是朝面部而来。再看猪头头领之时,眼也斜了,嘴也肿了,鼻子也塌了,两行鲜血顺着鼻孔喷涌而出。
    虬髯大汉松开猪头头领任由他跑在一边哀嚎,简单地擦拭里一下虬髯大汉愤恨道:“同为军人某家以你为耻,衣着光鲜不过唬人的虎皮罢了!三刀,将这群酒囊饭袋给我宰了!”
    丁三刀点头应下后,便招呼喽兵们将手无寸铁的禁军们一一屠杀。最后只剩下一旁哀嚎的猪头头领,前后被啪啪啪打了三次,此时他可谓痛不欲生。见同伴一个个被屠杀猪头头领便乞求饶恕,虬髯大汉鄙夷的看了看不成人形的猪头头领,最后嗜血一笑将其头颅砍下……
    待这帮禁军全部杀尽之后,丁三刀过来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虬髯深意的冲丁三刀笑了一笑,继而拍了拍其肩膀道:“三刀果然是个好帮手,此此任务虽然失败,但三刀你所做的为兄会一一上报,届时少不了诸位兄弟的奖赏!”
    丁三刀咧嘴一笑拱手谦逊说:“小弟岂敢与大哥争功,只求大哥勿忘了我等这帮兄弟才是!”
    “嗯,你带着兄弟们清理这里,为兄这就去溪边洗洗污渍!这着实不易拭去……”虬髯大汉欣慰的点了点头,简单的吩咐两句便朝一谷口而去。
    山谷内血水染透了一方黄土,箭矢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空气中仍旧弥漫着那股臭气熏天的怪味。丁三刀带着众人清理山谷,因为这里是通往外面的一条通路,若是经久不通定会遭来官府的人。况且此处死了这么多人,也需要给予妥善的处理。
    就在丁三刀众人忙得不亦乐乎时,却无人察觉行至谷口的虬髯大汉那回首的诡异一笑。待他向山谷高处的弓箭手使了个手势之后,众弓箭手将所有箭矢全部射向丁三刀众人。
    箭雨铺天盖地的袭来,给毫无防备的丁三刀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几番箭雨而过,丁三刀所率领的百十位喽兵全部身亡。
    丁三刀慎重三箭已然奄奄一息,单刀拄地看着漫步而来的虬髯大汉,甚是不解的问:“为什么?只是因任务失败了?”
    “非也!即便此次任务成功,你等山匪结局也是如此!如此才会让人相信,此次截杀实乃是山贼贪财起意所为……”虬髯大汉面色阴沉的缓缓说道。
    丁三刀听完之后不禁惨笑起来,继而状若癫狂的大笑道:“为官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我丁三刀虽为匪类却也知信义二字,尔等却如此言而无信,我丁三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便要提刀砍向虬髯大汉,虬髯大汉不屑的一个转手刀,血染夕阳衬得余辉红艳阳……
    ……
    数日后,东都洛阳,留守府中,
    当李渼向陈浩叙说京城以及途中之事时,陈浩不禁暗自点头默语,如今算是对之前的猜测给予了肯定。因为当初在京城之时,陈浩曾给雍王李渼把过脉,精通医术的陈浩,当时就觉得李渼的病情有些特殊。李渼所患消渴之症虽是事实,但是却似后天被人有意为之。但是这种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皇家之事辛密甚多陈浩也不敢过多的追问。只是在离开京城当日,雍王坐着传旨的马车来到城门口给他践行,陈浩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猜测与李渼一述。一更。……by:89|10054172……》

第二十五章 兄弟生隙

    第二十五章兄弟生隙
    此事尚且不足以让李渼生忧,然随后的昏厥之后却让李渼产生了危机感。于是便想起了陈浩的临行之言,此番出行东都洛阳一则治病二则也是远离京城,希望能将此中猫腻看得清楚。
    府中陈浩与李渼相谈甚欢,当得知这个雍王殿下将粪便放于马车之中时,陈浩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这雍王还真是个少年,玩心还真委实不小。二人品茗之余李渼一脸郑重的问:“本王虽已上书奏章向父皇言明早到东都,然不知护送本王与皇姐的那支禁军何时来到东都!”
    “殿下无需再等候了,那支禁军已经全部死于非命!”陈浩脸色微沉的自语道。
    “什么?全部死了?”李渼被陈浩这一句话惊得是目瞪口呆,脸手中的茶杯倾斜以至茶渍溢出都未曾察觉。
    陈浩淡淡的呷了一口清茶,继而无奈的回应道:“是的,据探马来报无一生还,并且当场有一百余人的贼匪的尸体……”
    李渼听完之后脸色阴沉的极为难看,他虽然年岁不大但作为皇家子弟,自然不会单纯的认为此事纯属偶然劫匪劫道。几百禁卫军即便再不济也不会全军覆没,定是有人早有消息做了相应的埋伏。
    想到这里李渼感激的看了看陈浩,当初若不是在离京之时调换了马车,想必今日早已落入危难之中。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感激道:“若不是陈兄的金蝉脱壳之计,否则本王想必途中早已遇难!”
    “殿下务须客气,为殿下分忧乃是陈某职责所在!”陈浩谦逊的回应道。虽然二人交好但是礼节不可有废。
    自从李忱准许李渼与李泷二人出行东都之后,直至半月之后方才出行。期间李忱早已传旨东都洛阳,让陈浩这个东都留守给予好生接待。陈浩接到旨意后便心生了一丝焦虑,思忖若是当初的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话,那雍王殿下可能会有危险。
    因为有人欲要雍王身患绝症慢慢死去,便是有着很大的野心。如今雍王前来洛阳寻他医治定会百般阻挠,否则此前的努力定会付之东流,然而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途中下手。
    虽然自己与雍王李渼交情还算不错,但是也没有到事事关心的地步。但是这个危险要是发生在洛阳附近,那他这个东都留守想必也算是当到头了。王子公主两位殿下罹难在洛阳附近,那他这个东都留守的失职之罪想必坐实无意了。
    所以不论于公于私他都有必要想个万全之策,以确保二人的安全抵达洛阳。这才有了永泰商号以商队的形式提前将二人送到了洛阳,只是令陈浩也没想到的是这帮人没有洛阳附近作案。
    然而对于这次禁军全部罹难陈浩也颇为心惊,陈浩万没想到这帮人会如此的凶残。皇子之间的争斗自古有之,陈浩通晓经史又岂会不知。
    眼前的这位雍王若是没有自己的出现,想必一年半载之后便因病痛死去。这个深受李忱喜爱的二皇子,死后竟被李忱下诏追册为靖怀太子,不是储君却被追封为太子,这足以体现李忱对这位皇子的优宠。
    而身为日后皇帝的太子李漼,若要说没有丝毫想法与不满,即便打死陈浩也不会相信。李漼作为日后的昏庸之主,又岂会不嫉贤妒能他的这位皇弟。因此这一切的事情根源也就不言而喻,定是与那东宫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渼阴郁的猛灌了一杯茶水,随后沉声而言:“以陈兄之见,此事是何人所为?莫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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