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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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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忱暗自思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阻拦,这时魏谟又接着说:“然陈大人年少便位居高位,唯恐天下人会有微词!”
    “哼!有何微词?”李忱冷哼一声道。
    “会以圣上偏宠而有私,会以陈大人年少而轻视……”魏谟毫无惧意的回应道。
    就在君臣二人对话之时,陈浩仔细打量着这个魏大人。他虽不知此人是谁,然是观其神态却是无偏私之意。眼神平和且不斜视,神态自若毫无惧意。
    “魏谟你!……”就在李忱刚要发怒之时,群臣队列中又走出一人。此人刚一说话陈浩就知道是谁,对于几次与殿上争锋的对手而言陈浩还是记忆深刻的。
    出列之人正是对陈浩恨之入骨的李褒,只见李褒移步上前参奏道:“圣上息怒,微臣甚觉魏大人所言极是!陈大人虽有功但却也有过,理应功过相抵……”
    李褒说完眼角有意的瞥了一眼低眉不语的陈浩,眼中尽是怨毒之色。从陈浩出现在大殿之上,李褒就一直咬牙切齿。对于陈浩的死而复生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陈浩堂而皇之的立于大殿之上,又怎能让他心情平静。
    当初本以为凭借通敌卖国之罪名,便可以将陈浩打入无底深渊。却不想陈浩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竟然以装疯卖傻蒙混过关。曾经他也曾有过怀疑,却不想陈浩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谁又曾想到名噪一时的大唐才子,会甘愿忍辱装疯癫饮尿便,这铁定是真的疯了。
    如今见陈浩立此奇功,皇上有授刑部尚书之意,他岂能让陈浩得偿所愿。若非如此,岂不是往后他要受制于陈浩。
    李忱见李褒出列弹劾陈浩,于是不禁讥讽的轻笑道:“李爱卿,你且与朕说来陈爱卿有何过错?”
    “当初陈大人私通东瀛一事,莫非圣上忘记了?当初圣上可是下旨三司会审,其后证据确凿之下又恐有损我大唐威信,故此才未曾公诸天下……”李褒义正言辞的讲述之前的事情,而端坐龙椅之上的李忱却像是听故事一般。
    李忱轻轻的笑了两声正要说话,却让魏谟抢了个先:“圣上,微臣对李大人之言不敢苟同……”
    “哦?魏爱卿有何见解?”李忱被这一幕给逗乐了,这魏谟自从担任御史中丞后,可是每日将李忱逼得是哭笑不得。如今魏谟与李褒争论了起来,倒是让他颇感兴致。
    而一旁的李褒却没有李忱这般好兴致,他是被魏谟这个榆木疙瘩给气歪了鼻子。心道李某人与你
    合力罢去陈浩刑部尚书之职,岂不是双剑合璧一击必成?却不想还未成功,你这魏老头便开始起内讧。
    魏谟郑重的回禀道:“当初定案之时微臣未曾在场,自然不敢对此案有过多微词。然微臣觉得此中有些许蹊跷之处,使得微臣不敢苟同!”
    “哼!莫非魏大人认为三司会审内有猫腻不成?”李褒沈有不悦的反问魏谟。
    “李大人谬矣,非是三司会审内有猫腻,而是此案却是有待商榷之处。微臣曾查阅了此案的经过,觉得其中几处过于牵强……其一,若是东瀛有隐隅我大唐之计断可寻朝中势力,又何必寻一毫无根基的少年?”魏谟诤言谈及自己的观点。
    李褒讥讽道:“那是因毫无根基甚好扶植,朝中人心纷杂难以得见其效!”
    “话虽如此,然李大人却忽略一点,即便李大人有此臆想,想那东瀛本就弹丸之地人烟稀少,即便有御控我大唐之野心奈何隔海相望鞭长莫及,故此断不能占我大唐之疆域。
    既然如此暗合朝中势力亦可足矣,又何必舍本逐末大费周章扶植陈大人呢?若是李大人说的对象是吐蕃亦或是南诏,老臣倒是觉得妥帖一些……”魏谟的分析合情合理,使得群臣听了不住点头。吐蕃与南诏与大唐接壤,欲要扶植新势力虽是无稽之谈,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若要说东瀛由此臆想,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李忱端坐龙椅之上听着魏谟的分析不住点头,而一旁的陈浩却未去听取魏谟的分析,而是在脑海中思索魏谟这个名字。对于这个魏谟陈浩是早有耳闻,一身正气较之于祖父魏征也不遑多让。一股牛脾气使得此人官场之上得罪了不少人,然而也正是这股牛脾气得两朝皇帝赏识。
    李褒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继而强辩道:“东瀛乃蛮荒之地愚钝之人多不胜举,其所思所想不可以常理论之……”
    “哦?李大人谬矣,若东瀛愚钝之人多不胜举,为何当初摆下棋擂之时,我大唐百日之人无一人胜出?”魏谟不禁摇头反问道。
    “这个……”
    魏谟向李忱禀道:“此乃正是微臣疑惑之其二也,若言陈大人无学无识,乃是与东瀛合谋而为。那为何扬州诗会上,使得江南文人才子无人能及?若是无学无识,又岂能独创书体让我等叹服?试问李大人,如此年纪便可震烁文坛书法独创一体,当今大唐可有一人?国子监众多大儒也多在于此,请问各位大人当年尔等年少之时可有此天资?”
    静默良久的朝堂之上开始了窃窃私语,随后又是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对于魏谟的疑惑,也让众人重新审视了当初的主观臆断。尤其是那些大儒们更是倍感汗颜,莫说他们年少之时书法自成一家,即便是这才华冠压江南也是未曾有过。
    他们深知如今书法名家柳公权,可是足足习练了半生才有了如此成就。这让他们又如何能陈浩相提并论,此刻群臣看向陈浩的目光多了几份敬重。若说这东瀛识宝或许有舞弊嫌疑,但这书法自成一体却是在殿上亲眼所见。
    此刻李褒脸色极度阴沉,愤恨的看着魏谟道:“那以魏大人之见呢?”
    “天资乃是上天所赋予,故此有大有小,有丰有乏,其潜在之力不可估量。陈大人如此博学多才绝非所谓私通东瀛,而是实至名归,莫非我泱泱大唐竟不如东瀛蛮荒之人乎?”魏谟说道最后情绪甚是激昂,使得众人也是一阵热血沸腾。
    “好!”李忱听到最后也是情不自已的道了一声好,他未曾想到这个倔驴还有此等情怀。
    李褒见圣上被魏谟一顿慷慨陈词激励的似有翻案之意,于是便急忙劝谏道:“圣上明察,陈浩大人私通东瀛可是琼玉郡主亲口承认!”
    李忱脸色却陡然变得阴沉起来,旋即问李褒:“李爱卿,退下吧!”
    “圣上,微臣也是忠君直谏……”李褒仍旧心有不甘的说。
    “混账!忠君直谏?为求一己之私罔顾皇恩诬陷忠良,这就是你的忠君直谏?贿通琼玉郡主伪供呈词,暗结杜万山铲除异己,如数种种便是忠君直谏?”李忱被李褒的忠君直谏,气的是勃然大怒。
    再看李褒之时,却见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忱,眼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噗通!
    李褒吓得是双膝跪地乞求道:“圣上恕罪,微臣该死!”
    此刻李褒面如死灰浑身瑟瑟颤抖,他着实未曾想到自己与太子的阴谋会被李忱所知晓。李褒想不通的是,一切计划均未假借他人之手,那么圣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李忱双眼微眯露出少有的杀机:“当真认为朕不知秋毫?若非你平日无过,朕今日便斩了你以儆效尤!罚俸三年,好自为之退下吧!”
    “是!”李褒躬身退了下来,待回到臣列之中却发现后背早已湿透。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陈浩,此刻算是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当初之所以李忱如此信任于他,实则是因为李忱早已知晓他是被诬陷的。至于李忱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分辨的,那就不是陈浩所能知晓的了。
    对于魏谟的劝谏之言陈浩也深表在理,这也是他为何未敢及时谢恩的原因。陈浩知晓此次回京必定官居不小,然而也未曾想到是刑部尚书一职。“圣上,魏大人言之有理,还望圣上收回成命!”想到这里于是陈浩上前推诿道。一更。……by:89|10054152……》

第五章 洛阳留守

    第五章洛阳留守
    此话不是无的放矢,对于之前的陈浩蒙冤李忱很是内疚。之所以给陈浩冠以刑部尚书一职,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草民不敢,草民如今之所以站在此地,实则是为了证明自身清白。如今草民得偿所愿已然无憾,又岂敢有求皇恩赋予此等高位!”陈浩一字一句诚恳回应道。
    陈浩越是这般不予接受,越是让李忱觉得对他有所愧疚。始终觉得若是不给陈浩一些补偿自己就是昏君一般,见陈浩一口一个草民李忱觉得备有隔阂,于是沉声道:“爱卿无需多言,朕身为天子金口玉言,已封官爵又岂能收回?”
    陈浩一听李忱态度是如此决绝思忖这可不行,这刑部尚书看似光鲜实则吃力不讨好。如今卢党已被定名谋反之罪,以后崔党必然一家独大。而皇上李忱扶植的白敏中与令狐綯的新兴势力,便是朝堂之上钳制崔党的唯一依仗。
    又是一场风云争霸,陈浩自然不想深陷漩涡之中。卢党的退出自然留下许多空缺,自己这个刑部尚书的官职,只不过是李忱与崔党争相蚕食卢党的开端罢了。
    “草民年纪尚轻不敢担此重任,若圣上怜惜草民之苦,还请圣上另赐末官与陈浩。草民深知为官之道与为学知道实为天壤之别,故此须得磨练一番……”陈浩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退让半步面露难色的说道。
    陈浩一番陈词使得一旁的白敏中面露欣慰之色,他虽对圣上封陈浩刑部尚书无甚意见。但也对突授重任的陈浩感到忧心,深怕陈浩因此生了娇慢之心。然此刻陈浩的这番表现让白敏中甚是满意,既对陈浩死而复生感到高兴,也对陈浩小小年纪有此心性而感到欣慰。
    就连一旁的魏谟也是为之一怔,起初是认为陈浩不过是矫作之词,但当他看向陈浩之时对方也正看向他,那清澈的眼神之中毫无做作之意。随后释然的魏谟,对此子有如此心性倍感老怀大慰。
    见陈浩没有拒绝授官一事李忱总算长出一口气,此刻李忱不禁有些自嘲:天下众多士子趋之若鹜为官登科朕何曾轻易封官,如今倒是为了此子一再拉拢硬塞……
    李忱虽是有些自嘲但也未有不悦,如今卢党覆灭朝廷政事用人之际。与崔党争夺权力的时刻马上就会到来,而陈浩正是他需要拉拢的人才。
    于是李忱温和一笑道:“以爱卿之意可担任何职?”
    嘶……
    这一句话可是把群臣吓得不轻,这是皇上与臣子该说的话吗?这明显的商量的口气众人又岂会听不出?而在李忱看来倒是平常罢了,一个连尚书之职都不愿接受的人,尚书之下职位任由挑选又有何妨?
    陈浩也未曾想到圣上会有此一说,但是圣上既然说了陈浩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思量片刻郑重道:“草民自知资历尚浅刑部尚书难当大任,故此草民恳亲圣上遣草民为洛阳一留守便心愿足矣!”
    “哦?爱卿愿为洛阳留守?”李忱听罢此言是为之一愣,洛阳留守不过是四品州官与刑部尚书可是差了远了。
    “正是!”
    李忱轻轻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爱卿听旨!”
    “即日官复翰林,因铲除太极门有功于社稷,故此敕封陈浩为洛阳留守,三月后离京上任!”
    陈浩领旨谢恩:“微臣些圣上隆恩!”
    ……
    元旦前的早朝就这样一波三折的结束了,此番过后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然而不论他人如何,且说如今的陈浩可谓是此次最大的赢家。
    之后李忱特意让人将陈浩受命潜入太极门,不得不忍辱负装疯卖傻一事详细的向外传扬。其用意不言而喻算是替陈浩正名了,也算是对这位有功大唐的少年一点补偿。
    下了早朝陈浩没有急着赶回他的府邸,而是跟随内侍王公公来到御书房。陈浩虽不知此刻李忱寻他有何事,但是想来也无甚大事。
    “微臣拜见圣上!”陈浩来到御书房向李忱行礼道。
    “爱卿不必拘礼,今日朕传你至此是想听听你在太极门的一些事情……”李忱甚是和蔼的问道。
    陈浩知道这是在考教他,于是便将如何入得太极门,又如何通过武天的试探。中间各种凶险与惊奇经过口才甚好的陈浩一说,可谓是跌转起伏惊险非常。不过陈浩把关于岳家岳梦琪成亲一事,与私放太极门门主等一些事情,全部抹去一字未提。
    陈浩深知此事若是如实相告的好,怕是引来无谓的猜忌,更会给岳家带来灭门之灾。既然毫无益处陈浩也只有一笔带过只字未提,这也是为何献上名册之时,册中却无岳家众人名单的原因。
    李忱听着陈浩舌绽莲花的叙说其中经过,也是倍感凶险万分,最后备受感慨道:“若非爱卿机智过人,又岂会将太极门连根拔除……”
    “微臣不敢居功,若无统领大人黑风,微臣又岂会将消息传至圣上这里!”
    见陈浩说起黑风李忱不禁摇头苦笑,此次为了尾随陈浩以便得到消息,内卫‘星辰’可谓是损失惨重。作为内卫统领黑风,在密探死伤殆尽之后不得不得亲自上阵。这让当初的李忱对内卫失望的同时,也对陈浩心生一丝怀疑。
    曾经黑风也曾向他进言,怀疑陈浩暗通逆贼有意将内卫斩草除根,否则无法解释内卫密探死伤殆尽的原因。他当时虽是有所怀疑,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陈浩。所幸陈浩没有让他失望,这才更坚定陈浩是可用之才的信念。
    就在这时忽听书房外,传来王公公的声音:“老奴见过二公主!”
    短暂的沉静之后却听到门外一女子娇斥道:“你不在御书房伺候父皇为何在此?若是父皇有口谕圣旨下达岂不是贻误军机大事?此等罪责王公公你担待的起吗?”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还望公主殿下大人大量饶了老奴……”王公公虽是讨饶却丝毫听不出惧怕之色,像是习以为常一般。陈浩听着门外吵吵闹闹不由将目光投向李忱,却见李忱将奏章放于御案之上,继而略带无奈故作微怒道:“泷儿,不可造次!”一更。……by:89|10054153……》

第六章 长安落雪

    第六章长安落雪
    陈浩只瞄了一眼,便将二公主李泷的装束尽收眼中。淡绿色的繁花宫装花袄,外面披着一层白色貂裘,精致马靴穿在玉足之上更显亭亭玉立。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陈浩心中感慨,这皇家的公主还真是相貌不俗啊。
    “儿臣参见父皇!”李泷简单的行了个礼后,便欢快的跑到李忱的身旁撒娇起来。
    李忱算是对这个二女儿素手无策,待王公公退出御书房之后这才佯怒道:“快要及笄了还这般孩子气……”
    “难道泷儿长大成人了,父皇就不疼爱泷儿了吗?”说着李泷把嘴一撇似有委屈的问。
    见李泷一脸委屈状李忱虽知是故技重施,但仍旧甘愿无知的安慰道:“泷儿哪儿的话,在父皇眼中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公主……”
    噗!呕!
    这一幕幕可是把陈浩尴尬的是浑身发麻,心道您二位莫非真当陈浩我不存在?但是见李忱那发至内心的疼爱,陈浩又感到一阵的酸楚。自己曾几何时也有父母在身旁,曾几何时也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而如今却一切成为泡影,似若梦幻一场虚妄罢了……
    陈浩此刻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秀亲情的父女二人。于是朗盛敬道:“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这一嗓子把李忱给拉了回来,这才尴尬的说道:“方才爱卿所言有理,然爱卿却功不可没,如今爱卿为洛阳留守定要尽心尽责,现已无事你且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陈浩心道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便转身准备快步离去。
    “且慢!”此刻李泷却是唤住了陈浩。
    陈浩闻言驻足回身道:“公主还有何事吩咐?”
    李泷没有回应陈浩的话,只是来到近前围着陈浩打量了一圈。随后才有些傲慢的说:“可还认识本公子?”
    “微臣岂敢有忘,一年前在东宫有幸见过公主殿下!”虽不知这位娇贵的李泷为何唤住自己,然是天家子女还是少得罪为妙。
    李泷眼前惊艳一亮随后却被掩饰过去,继而用戏谑的眼神看向陈浩道:“可知如今你能得以清白,本公主可是帮衬了不少……”
    陈浩一听这话顿时心头疑惑了,莫非这二公主暗中帮助了自己?但是这也说不通啊,二人非情非故尚且不论,单从这私通东瀛便是叛国之罪,又岂是他人可以求情的。
    带着心中的疑惑,陈浩深施一礼问:“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见陈浩竟然不知此事,于是便将目光看向了李忱。随后用疑惑的口吻问:“父皇,您没有将此事告知陈大人?”
    李泷的这一问让李忱嘴角不由的动了一动,见陈浩也向他投来询问的眼神。随后沉吟片刻这才叹道:“爱卿有所不知,若非泷儿恐怕爱卿其罪难逃……”
    听了李忱的讲述陈浩不禁暗自发凉,心道这还真是印证了一句古语: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当日东宫一别之后,太子还真是煞费苦心的要整死自己。即便是诬陷他勾结东瀛,陈浩也认为是李褒暗中挑唆的。因为陈浩觉得虽然与太子有些不和,也没想到一朝国储竟然为他煞费苦心。
    即便李忱一味的替太子遮掩,只说当日李泷去东宫找太子,无意之间听到李褒向太子献计陷害于他。但是陈浩又岂会是庸碌之辈,心道若非此二人臭味相投岂会一拍即可。
    然而皇上有意遮掩陈浩也不便揭穿,只是看向李泷之时却多了几分感激。心道若是李泷不辨分辨是非不将此事告知李忱,怕是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后李忱知晓此事之后才知错怪了陈浩,于是追悔莫及的之余便有了这个潜入太极门的计策。此间种种既让李忱对这个太子倍感失望的同时,也对陈浩颇感内疚。
    如今陈浩不计前嫌依旧帮助他铲除太极门,对此越发的信任陈浩。于是感慨道:“朕膝下众皇子之中,若有一人能及爱卿十分之一朕也老怀大慰……”
    “圣上过誉了,微臣既已身受皇命,自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忱倍感欣慰的起身来到陈浩近前,扶起陈浩继而问到:“朕知你于太和县自立起家,不知可有双亲可还健在?朕要好好的封赏你双亲,生的如此佳儿保我大唐社稷!”
    见李忱问及双亲陈浩不禁心头一叹,继而伤感哽咽道:“双亲幼年之时便已仙去,如今只留陈浩孤独一人矣!”
    陈浩的回答让李忱也是一叹,随后却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浩道:“这些时日爱卿也是劳顿不堪,回去歇息吧!”
    “谢圣上,微臣告退!”陈浩行礼躬身退去。
    ……
    回到久违的学士府陈浩可是感慨万分,几反几复几多潮起潮落终究又回到了原点。此后半月有余陈浩便没有出府半步,一直在府中休养不见任何来客。
    不过私下的几位好友还是要见上一见的,于珪与白世言可是每日必到学士府与陈浩推杯换盏。对于外面的官员调动与朝廷之事,陈浩此刻是一刻也不想过问。
    而这些却并不因陈浩的不过问而停滞,不久之后刑部便将卢党主要首脑定案。除却主要官员须得法办之外,其余的众多官吏只要安分守己李忱便不予追究。此后将卢党与太极门私通的罪证公诸于世,果然引起不小的反应。然而罪证如山的面前,即便门阀也挡不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李忱之所以对那些残枝末节不予追究,是因为树根已死其枝终枯。再者而言一次问罪如此多的官吏,又有多少胜任的官员填充呢?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李忱也只能如此。
    至于罢黜免职之后的空位,便成了崔党与李忱新势力争夺的战场。最后几番轮战之后终于达成已初步的一致,山南西道与凤翔二地节度使双方各占其一。至于卢商退下宰辅之位,李忱决定由魏谟担任。虽然李忱很不待见这个魏谟,但是起码此人不是崔党中人且生性耿直。故此从这一番蚕食势力上来看,李忱这个皇帝算是占得了上风。
    此间由于李忱的有意为之,故此陈浩深入虎穴铲除太极门的事迹,如飓风一般的席卷了整个大唐。街头巷尾茶馆青楼无一不传说着陈浩的事迹,经过文人墨客的有意渲染,使得故事较之本真多了几份传奇与香艳。说书这一行业本在隋朝便已经有了,如今因为陈浩的事情更是成了此行业滋生的沃土。
    其后此风席卷至江陵之时,更是进一步的推波助澜。当江陵众多才子文士得知当初名为常风的书生,正是让才子心生崇敬的陈浩之时。便将当初‘纸上莲花绽放彩,惊眸一瞥绘香来’,更是添枝加叶的融入其中。
    飓风几番吹过,更是奠定了陈浩大唐才子之名。自此千古绝对完整了,而陈浩也多出了一个美名。大殿之上书法冠绝群臣,自负书法民间第一;扬州诗会迎战江南群英,逼疯慕容盛吓退于浩,奠定诗作一绝之名;如今江陵丹青妙手绘莲花,纸上莲花绽放彩,更是衬托了丹青妙手超凡之作。
    自古文人有一绝便可以为世人所称颂,而如今陈浩却是诗书画三绝。三绝皆已到了文人望尘莫及之境地,又如何不让人心生敬仰。
    光阴似箭一转眼便过了元旦,如今的陈浩已然十九岁了。再过几日便是陈浩离京任职之日,虽然陈浩将众多贺喜的臣工拒之门外,然而这一日学士府中却是来客人不少。
    今日陈浩将众位好友聚集于此,也算是一次离别的聚会。宴席之上除了于珪与白世言,还有刚任职不久的太常丞方枫与承议郎崔峰。若说这些皆是与陈浩有过交情的,聚会在一起也实属正常不过。然而宴席上却多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陵王罗中,自从得知常风就是陈浩之时,王罗中便由江陵赶来探望。
    银装素裹,长安落雪,梅花亭下六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之下各自吟诗作对。寒风吹过带着丝丝的梅香,让人不禁有些陶醉。顿时六人的酒意也醒了不少,陈浩看了看众人均是面色微红,于是便关切道:“方才一阵冷香将酒意吹散,诸位仁兄切莫着凉才是……”
    “陈兄果然好诗意!”王罗中此刻执酒对着陈浩笑道,对陈浩将寒风诗意为冷香倒也贴切。
    而一旁的方枫却问陈浩:“恩师此去洛阳任职,可否让方枫同行?”
    自从回京之后方枫也几次来拜访过陈陈浩,陈浩多次款待之余也曾多次劝阻勿要称他恩师。然而方枫却一直执拗自己的态度,认为若非当出陈浩敲醒了他又怎会有如今的仕途。而且扬言一日拜师终生为师,当初长安大街之上三敬酒已然无法改变师徒关系。
    面对方枫的执拗陈浩只能付之一笑,于是回应道:“你我好友六人,可愿成为这大唐中兴之臣?”
    “当然!”陈浩这一问,五人均是齐口回应道。“那就好好的留在京城……”一更。……by:89|10054154……》

第七章 义结金兰

    第七章义结金兰
    于珪饮酒而叹道:“陈兄为何舍近求远呢?那东都留守虽是地位尊荣然却是闲职职位,凭陈兄之才屈居东都岂不是惜才?”
    于珪的感慨引得众人也是一阵唏嘘,当初陈浩于政殿之上的原委众人也是略知一二。若是陈浩当日点头谢恩,这刑部尚书一职早已收入囊中。然而眼前这位淡笑自若的陈浩,却是舍近求远求得一东都留守这一闲职。
    晚唐时期的东都洛阳,由于藩镇割据的持续衰落洛阳基本已经不复当年。曾经任职之人皆是朝中大员亦或是皇亲贵胄留守东都,其地位尊荣之极一时无两。而如今一般都是党系斗争中失败的一方或遭贬的官员回到这里。东都留守一职明则光鲜无比,实则已经是徒有虚名罢了。这也是为何陈浩提出东京留守,而群臣不曾反对的原因所在。
    安史之乱以后东都逐渐不受朝廷重视,当年牛李党争中李德裕也曾是显赫一时的宰相,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其后因党争之故被罢黜贬任东都留守。如今东都留守一职不是年轻上进官员的选择,而是养老优容的闲职。
    见陈浩饮酒微笑沉默不语,一旁的白世言却嘟囔不悦道:“贤弟莫怪为兄唠你,为兄虽是朝议郎官卑职小,但家父乃是当朝宰辅,那日朝堂之上你为何不领旨谢恩?有圣上之恩家父举荐还有谁敢不服?”
    一向洒脱的白世言对当初朝堂上陈浩退让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心有不满。当日朝堂之上本要上前力挺陈浩,却不想陈浩已然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因此即对陈浩有如此之功却不争而感到不值,也对未能帮助陈浩而倍感惋惜。他与陈浩、于珪三人早先便是好友意气相投,然而却在危难之时未能施以援手。这对于一向自负情义二字的白世言,对未能救出陈浩而一直心存歉疚。即便时至今日,白世言依旧对其父白敏中当初袖手旁观很是不满。
    “愚弟有此打算也实属无奈,况且愚弟认为无论朝堂之上三公九卿亦或是乡幺之下卑微小吏,皆可为民请命为君分忧岂可有主次之嫌?况且东都留守乃有‘天下之中、十省通衢’,东都为官亦是幸事……”陈浩见二人倍感惋惜,于是解劝道。
    陈浩如此释然众人也不便多说,然而方枫却一再要求跟随陈浩到东都洛阳。陈浩思来想去,最后便答应了方枫的请求。因为陈浩知道即便方枫留于京城也未必有所发展,如今虽然官居太常寺也难保受人诟病。出生并非大族之家的方枫,相对于其余四人而言家世可谓是微乎其微。
    于珪自不必提先祖乃开国功勋祖荫自然丰厚,白世言其父白敏中乃是当朝首辅,王罗忠乃是天下五大门阀之一的王家之后,就连最不济的崔峰也是与崔氏有着关联。而方枫与之相比可谓是大厦对于草庐,与其在京城碌碌无为,不如随他到东都洛阳去。
    “陈某有一提议,不知诸位可有雅兴!?”陈浩举杯而起对众人说道。
    王罗忠饮罢杯中酒朗盛道:“陈兄畅言便是,我等愿为助兴!”此言一出众人均点头应是,纷纷将目光投向陈浩,都想知晓陈浩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却见陈浩来到中间举杯朗声说道:“我等六人意气相投志同道合,何不在此良辰美景之刻义结金兰
    ?诸位兄长以为如何?”
    “妙极妙极!古语有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古有契若金兰今有义结金兰,陈兄此议甚好!”崔峰拍手称好,对于陈浩的这个提议他是十分的赞同。
    而一旁的方枫却极力反对,面露尴尬之色道:“不可不可,方某岂能与恩师结拜,这岂不是有违伦常之纲……”
    陈浩却狡黠的笑道:“方兄此言差矣,当初陈某极力推诿你却依旧不改称我为师,如今我六人义结金兰你可莫要推辞……”
    见方枫尴尬的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之色尤甚,陈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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