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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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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赵高在咸阳城守卫中的心腹爱将,他要在比武夺魁的擂台上战胜李斯、李信,还得靠这些将领。
简单的给这些将领下达了命令,赵高让曲宫带着众人离开,阎乐则领着几个腰挎长刀的甲士,紧跟着赵高向咸阳宫的后殿走去。
通过曲折的甬道回廊,来到了咸阳宫的**大门。
几个大秦甲士执戈而立,看到赵高过来,并没有像往常一般躬身施礼,反而是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样子。
“哼,这些臭当兵的。皇上刚刚下令免去我中车府令的职位,他们就变了脸色。看我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夺回地位,一定要你们脑袋搬家。”赵高心中切齿,脸上自然不高兴。
来到门前,几个甲士横戈把阎乐等人拦住。
“我们是赵大人的随行。”阎乐上前一步想进入宫门。
一个冷面甲士长戈一横,锋锐的戈尖直指阎乐的哽嗓咽喉,语气冰冷的说道:“二世皇帝命令,除了赵大人,一律不准进入**之内。”
“你妈么不认识我了是吧?”阎乐眼中冒火,手已经握住剑柄。
赵高回头咳嗽了一声,阎乐立刻不做声。
“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和皇帝也好久未曾单独聊聊,莫坏了我们的雅兴。”赵高吩咐下,阎乐后退到宫门之外,眼神却阴狠的盯着几个甲士。
几个守门的甲士把赵高放进去之后,看都不看阎乐一眼,长戈在手,杀气腾腾,丝毫不给面子。
进入**,赵高轻车熟路,先向蕊珠的住所走去。
蕊珠是他安插在**的眼睛,一切宫中动向,都是蕊珠第一时间给他。
如今皇帝有些不对,赵高想要了解,一定要从蕊珠手中拿到第一手资料。
**********
从蕊珠的房中出来,赵高的脸色极其败坏。
这个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蕊珠竟然没给他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赵高从蕊珠提到胡亥时,眼泛桃花的神情就知道,这个蕊珠竟然对胡亥有了感情。
“女人真是不足与谋大事者!”赵高咬牙切齿,就差贱人两个字没有骂出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胡亥这个白痴儿,在赵高的心中曾经只是个傀儡,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屁孩儿,如今却让赵高有些发自内心的畏惧。
赵高很不想承认他畏惧胡亥,但是越是逃避,那种感觉越是强烈。
胡亥的寝殿就在眼前。
殿前,陈甲和几个卫士挎剑昂首,很有些威势。
赵高迈步踏上台阶。
就在他上台阶的一瞬间,一个仿若霹雳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边:“赵高到。”
吓得他身体一抖,险些摔倒。
赵高抬眼一看,气的险些再次摔倒。
第18章释权
在他眼前,站着一个三寸丁高的小矮子,一张脸上满是皱纹,两撇胡字呈现夸张的八字,向上翘起,给人一种喜感。
不是优旃还能是谁!
“矬老婆声高!”赵高气得憋紫了脸,却拿优旃这个出名的伶人没有任何办法。
“赵大人,好——”优旃故意拉长了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赵高脸色阴沉,也不理会优旃,只在心中诅咒,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整死优旃这家伙。
“太没礼貌,咱主动跟你打招呼,回都不回一下,怎么当帝师?”优旃指着赵高的背影,摇头叹息道。
在他身边的几个卫士脸上露出笑容,丝毫没有面对赵高时候那种阴冷的感觉。
赵高走过一级级熟悉的台阶,不过此刻却显得非常陌生。
这种感觉让赵高很不爽,对咸阳宫的熟悉,赵高自认不必大秦的两任皇帝差多少,没准还更加熟悉。
不过现在,他走在台阶上,有一种深宫不见底的感觉。
第一次,赵高对咸阳宫陌生了起来,这种陌生来自他对二世皇帝胡亥的无法把握。
最近,这个一向依附于他的嬴胡亥似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赵高不确定是胡亥真的转性,还是这个不靠谱的二世皇帝又有了新玩法。
前几次,他想进入秦宫,拜见二世皇帝,探听一下情况,都被胡亥以各种理由回绝。
今天,胡亥主动要赵高来到咸阳宫觐见,倒也遂了赵高的心愿。
“臣,赵高,觐见陛下。”赵高在胡亥的大殿之外,深深跪了下去。
“传!”里面,胡亥洪亮的声音响起,一点曾经的慵懒与疲惫都没有。
赵高听到这声音,内心的那种不安更加强烈。
“传,赵高觐见。”阉人的声音刺耳的响起。
赵高应声起身,迈步走进胡亥所在的寝殿。
进入屋中,赵高被眼前的情形惊的微微一愣才恢复常态。
赵高面前的胡亥正襟危坐,身前一张结实的红木方桌,桌上高高的堆积着一卷卷竹简。
见赵高进来,胡亥把手中的竹简往边上一放,一伸手说道:“赐坐。”
立刻有宫女搬来方凳,伺候赵高坐下。
“朕记的,朕登基的时候,曾经问过爱卿一句话‘这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如今做了皇帝,我想尽心享乐,不知爱卿意下如何?’,你还记的么?”胡亥眼含微笑的看着赵高。
“臣,当然记的。”赵高脸上立刻堆积出了笑容,说道:“尧治理天下,住着茅草屋,到大禹治水的时候,累的骨肉分离,最后客死异乡。如果天下的皇帝都是这个做法,那当皇帝还有什么味道?臣认为既然拥有天下,就要拿天下的好东西来满足陛下您的各种爱好,只有您自己过的好了,舒心了,这天下才会好起来。”
胡亥点了点头,说道:“朕从未怀疑过爱卿的忠言,只是最近朕读儒书,颇有感触。”
“皇帝有何感触,跟臣分享一下。”赵高一拱手,那种隐隐的不安似乎找到了源头。
胡亥则内心冷笑,信口胡诹道:“朕最近读儒书,里面谈到了‘孝’,打动朕心。只可叹,先皇早逝,朕欲尽孝而不能,长感惋惜。”
赵高立刻躬身回道:“皇帝尽孝于衷,臣感同身受。正因为您身负天下大任,不能尽孝,臣恐老皇帝在九泉之下思念子孙,才让皇帝把诸兄弟姐妹给老皇帝送过去,代您尽孝。臣还记的,老皇帝在世之时,长说公子高最为敦厚,甚是喜爱……”
下面的话,赵高不说,胡亥也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憋得什么粪。
他一摆手,说道:“公子高是朕自私,兄弟姐妹都走了,谁来陪朕?”
“说回儒书,里面有些东西狗屁不通,有些却大有道理。其中一句‘师者如父’朕深有感触。”说着,胡亥起身向赵高一拱手。
赵高立刻站起来,跪在地上。
“爱卿起来。”胡亥内心冷哼,面上却假装随和,说道:“爱卿身为帝师,是朕的长辈,朕却为了享乐,把该担负的天下大任都推到了爱卿的身上,于儒家所讲,让老师受累,此为不孝。朕这几日辗转难眠,思来想去,享乐的确是件美好的事儿,该当让老师先享受,之前是胡亥让老师受累,今天朕想让爱卿卸下所有担子,安心享乐,至于朝中大小事宜,还是朕来处理。”
胡亥说的看似随意,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赵高身体一震,旋即说道:“腐儒之言,不足为信。先皇焚书坑儒,就是为了惩治这些大逆不道的儒生。”
胡亥一摆手,冷着脸说道:“先皇所杀,并非儒生,而是方士。先皇虽然焚书,但却单独划出一地,把天下各家的学说著作都保留起来,可谓用心良苦。明日早朝议政,谁在妄言先皇坑儒,当罪。”
“诺!”赵高不敢再说,只好应和。
“朕登基之后,享乐很多,其间美妙,妙不可言。朕希望爱卿也放下所有重担,安心享乐。明日早朝,朕让众位大臣商议一下,找块最为肥美的封地,赏赐给你作为食邑。你自己也想想,看看喜欢哪里。”胡亥说道。
赵高想要辩驳,但看着胡亥的脸色,终于忍下。此刻他明白,这个皇帝已经变了,今天是委婉的让自己放权,明天恐怕就是疾风骤雨的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被胡亥残忍杀死的那些兄弟姐妹,忠臣骨鲠。赵高背后冒起了一丝凉气,现在他只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府邸,着急心腹,研究对策。
“臣谢皇上的一翻爱心,若没有它事,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
“不忙。”胡亥一挥手打断了赵高的话语,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道:“中车府令遴选,是件大事儿,比武论高低,朕很向往。你也是中车府令,统领朕的贴身甲士,朕听说你的身手也是不错,怎么样,给朕表演一番?”
赵高脸色一变,刚要推辞。胡亥却不由分说,起身抻了个懒腰说道:“传陈甲,找几个能陪赵大人玩儿的起的卫士,朕要看看赵大人的风采姿容。”
“诺。”
“太好喽,早就听闻赵大人车马戈剑,样样精通,如今借着皇帝的福分,臣也能一睹风采。”优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了大殿。
赵高一肚子苦涩,却也只好强打精神。此刻咸阳宫中,容不得他违逆胡亥。
第19章比试
如果说现在的大秦,让赵高在政治立场上忌惮的人是李斯和蒙氏兄弟。那么在二世皇帝跟前让他忌惮的则只有优旃这个伶人。
“皇上如此兴致,臣若不表示一下,罪该万死。”赵高很快恢复了常态,豪爽的笑道。
胡亥眉头一跳,赵高这种态势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个清朝的鳌拜。莫非历史出入如此之大?赵高竟然也是一个赳赳武夫!
“比试一道,朕是外行。陈甲,规矩你们自己定,只是不能用真刀真枪,毕竟赵大人已经多年不动刀兵,伤了帝师,你们全都株连九族。”胡亥装作颜色冷厉的吩咐道。
这几句话让赵高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陛下,臣虽然久不动刀兵,但这功夫却也没有扔下,依臣看,臣就用白腊杆当作长戈,他们倒是可以用真刀真枪。”赵高扫视了一下陈甲等甲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此甚好!朕最喜欢的就是爱卿这种豪气。陈甲,把殿前清理出来,朕就在这里观看赵大人收拾你们。”胡亥拍着手笑道。
赵高深深看了胡亥一眼,只见这个二世皇帝手舞足蹈,说起来比武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白痴的样子。他的心稍稍安稳一点。
看胡亥现在的样子,一会儿似明主,批改奏折;一会儿又叫嚷着要看比试,仿佛从前一样白痴。
这种情况让赵高很不好判断胡亥现在的状态。可不管是真的要勤政,还是装两天样子过过瘾,这皇帝现在的举动都危害到赵高的实权和地位。
如果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还好,否则他赵高就永无掌握朝中大权之日。
思量到这里,赵高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方向。现在看,争夺什么中车府令的职位都是小事儿。如果自己都被皇帝释权,那什么都是子虚乌有。
“先观察几日,若这二世皇帝当真把我悬挂起来,给个闲职,那就别怪我这个帝师不客气喽。最近冯劫和阎乐一起主管咸阳守备事宜,要尽快想办法除掉冯劫。”赵高打定了主意,如果二世看到大秦狼烟四起的奏报,肯定不会放过他。
与其被二世指责,不如直接了当的杀了他,自己做皇帝,岂不是更好?
君臣二人离心离德的间隙,陈甲已经命人收拾好了殿前的小广场,更有一列精壮的甲士站在四周。
在广场的一角,有兵器架,上面放着长戈短戟还有白腊杆等等武器。
“在皇帝面前,臣子动兵锋,属于不敬。臣只用这白腊杆,既有防身之效,又无兵锋之利。”赵高把身上宽大的长袍褪去,只穿着一身紧绷的衣裤,来到武器架边,拿起白腊杆掂量着说道。
胡亥脸上带着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爱卿是我大秦骨鲠之臣,思虑周到。你们谁愿意和赵大人进行比试?”
胡亥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一甲士越众而出,向胡亥单膝跪地,大声回到:“小的愿意和赵大人比试,请皇上恩准。”
胡亥并不认识这个站阶甲士,眼神一扫陈甲,只见他微微点头,便应声道:“准。”
那甲士放下手上的长戈,去取白腊杆。
赵高大声说道:“陛下甲士,身负护卫职责,兵器不可离手。你只用长戈,看我白腊杆如何胜你!”
甲士见赵高如此说,也不反驳,顺手抄起长戈,向前跨步近身,长戈横扫,锋锐的戈尖直接划向赵高的胸腹之间。
长戈似枪,却又多了一个拐出来的利刃,可刺可钩,若被刮上,能撕裂下一大块皮肉。
甲士的长戈来的凶猛,赵高却是不急不忙,脚步一错间已经闪过甲士的一击,手中的白腊杆擎着,并没有急于进攻。
那甲士的长戈击空,手臂用力,长戈向后一转,再次横扫回来。
赵高连续退步,让过甲士第二次攻击。
甲士迅猛的向前追击,同时长戈从横扫变作击刺,直取赵高的哽嗓咽喉。
“来得好。”赵高爆喝一声,身形一闪,长戈带着风声贴着他的肩膀刺了过去。
那甲士手腕一翻,长戈拐出来的锋利刃角往后一带,就向赵高的脖颈斩去。
赵高冷笑一声,伸手“砰”的一下拿住甲士戈的长杆,另一只手则单手挥舞起白腊杆,顺着长戈的杆向下推击。
若甲士不放手,则手指必会被白腊杆击中。看赵高的大力,若被击中恐怕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那甲士不敢恋战,双手松开,向后跳出一丈左右的距离,方才站定。
“你是陛下甲士,故我让你三招。”赵高说完这话,把长戈向甲士一抛,双手持这白腊杆向胡亥遥遥施礼。
胡亥点了点头,这赵高的确有他的可取之道,怪不得能得到大秦两任皇帝的信任。
“传朕旨意,今日能战胜赵大人者,奖赏白玉如意一枚。战败者,亦有赏钱。”胡亥向身边的陈甲说道。
“诺。”陈甲立刻把胡亥的话传了下去。
“爱卿,既然是比试,就要有彩头,你若胜了,朕也有奖励。”胡亥向赵高说道。
“皇上,臣年纪大了,体力衰退。若这些甲士来个车轮大战,臣必败无疑。不若这样,让他们一起上来三人,速战速决,岂不快哉?”赵高横着白腊杆提议道。
胡亥故作关切的说道:“爱卿,三对一,是不是太勉强啊?”
“臣应该可以应付。”赵高笃定的说道。
胡亥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陈甲道:“选三个身手好的,尽量拖延时间,许败不许胜,不过要拿捏好火候,别给赵高看出门道。”
“诺!”陈甲会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优旃看着胡亥,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
“优旃,你做伶人,可惜了。等将来朕摆平这天下,给你一个郡守,怎么样?”胡亥微笑着看着这个小矮子。
“郡守太小,臣觉得李斯的位置倒是适合,只不过臣的相貌难等大雅之堂,所以还是陪在皇帝身边做个伶人来的舒坦。”优旃嬉笑着说道。
“胃口倒是不小。”胡亥拍了拍优旃的肩膀,这番话倒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儿。
前朝有丞相太尉,都有实权,自己何不在**弄个小型的朝廷,积攒一些有识之士,参赞朝政,只有议事定策之功而无决策行使之力。
“似乎清朝的康熙就搞过什么布衣宰相的职位。这个办法可以挪用一下。”
此时,陈甲已经挑选了三个甲士上场。
面对三个甲士,赵高依旧是一根白腊杆对他们三人的长戈,却面无惧色,反而有些兴奋的样子。
“赵高,绝不简单。”此刻的赵高已经颠覆了胡亥历史认知的那个赵高。
第20章力战赵高
赵高一根白腊杆在手,昂首挺胸的盯着陈甲,说道:“臣看陈甲身手还算可以,不如让他上来,换下一个卫士。”
陈甲看了看胡亥,后者点了点头。
换下了一个甲士,陈甲整理一下衣袍,没有持戈,而是也取了一根白腊杆,上前一步。
赵高看到陈甲也拿着白腊杆,哼了一声,脸上显出不悦之色。
“爱卿,给朕大显神威,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胡亥大声说道,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对赵高说的,也可以理解成对陈甲他们说的。
‘爱卿’这个词儿模棱两可,胡亥觉得用在这里正好表达他的意思。
有了之前的一次比试,这次几个甲士面对赵高,显得特别谨慎。
三人对持着转了几圈之后,赵高率先发难,白腊杆虚晃一下,直接砸向其中一个甲士的脚踝。
陈甲见赵高出手,身形向后一撤,跳出战圈。
两个甲士则挥舞着长戈,一个跳起,躲过赵高的白腊杆,一个则长戈直击点向赵高的前胸。
赵高白腊杆向后一拖,竟然是个虚招。
他身形迅速向左闪动,这下迅捷快速,一下就把面对两个甲士的局面变成了三点一线的情况。
在另一个甲士还没有跟上赵高动作的时候,赵高挥舞起白腊杆,瞬间劈点戳刺的攻向靠近他的甲士。
那甲士长戈急忙迎向赵高的攻势,和赵高白腊杆接触的瞬间,只感觉到对方势大力沉,连续几下之后,终于在赵高一下凶猛的狠劈之下,把手中的长戈砸飞出去。
赵高得理不饶人,白腊杆在甲士胯下一挑把他整个人挑飞出去。
这种种动作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此时一个甲士败落,另一个甲士的长戈刚刚绕过来,向赵高击刺过去。
“太慢了,如此怎么守卫皇帝寝宫!”赵高怒吼声中,白腊杆直点过去,准确无误的击中在甲士长戈的中央。
那里是长戈重心所在,被赵高击中之后,立刻偏离了方向。
赵高白腊杆乘隙直入,一通穷追猛打之下,这个甲士也终于被赵高的白腊杆击飞。
“好!”胡亥看着飞出去的两个甲士,高声叫好。一旁的优旃连忙指挥人把两个被击倒的甲士扶出战圈。
赵高连续击倒两个甲士,竟然气定神闲,眼神盯住陈甲说道:“愿没看出你竟然有如此傲骨,不肯和他们合做,不知你有没有支撑这傲骨的本事。”
陈甲脸上带着谦恭的微笑,一抱拳说道:“这个小人自有,不劳大人费心。”
此刻是一对一,陈甲也不和赵高废话,手中白腊杆飞舞起来,直接向赵高砸去。
“哼!”赵高冷哼,纯心想看看陈甲力气。不躲不闪,白腊杆横在半空,大吼一声:“开!”
只听“咔”的一声炸响,两根白腊杆竟然在交击之处齐齐断开。
“好力道!”赵高心中暗道。
陈甲也向后退出一步,赵高力道不比他弱,若细细感觉,似乎还稍胜一筹。
两人不约而同的丢掉手中断掉的白腊杆,揉身而上,斗在一处。
陈甲的确是甲士中的高手,近身格斗的拳法也是陈甲所擅长。
赵高对于长戈、驱车、射箭则更胜一筹,如今和陈甲空手搏斗,稍显逊色。
两个人抖了几十个回合,胡亥发现赵高终于微微见汗,陈甲的眉头也有精光闪烁。
“去吧!”憨斗之中,赵高抓住陈甲的一个破绽,捉住陈甲双臂,用力抡起陈甲,把后者摔了出去。
陈甲在半空中翻滚,似乎要在落地之前控制住身体,但最终失败,双脚刚一着地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尘埃中。
“好,爱卿好身手。来人,把赵国的玉如意赐给赵高大人。”胡亥起身。
“皇上,赵国的玉如意可是他们穿国的宝贝,就这么赐给赵大人,是不是……”优旃故意大声说道。
“你个伶人懂得什么,赵大人是帝师,别说一个玉如意,就是把赵国赐给赵爱卿,朕也愿意。”胡亥朗声笑道。
此刻赵高已经来到胡亥面前,跪下接受赏赐。
胡亥看着赵高,似乎很无奈的说道:“哎,若不是李斯说一人不可身兼数职,朕还真想不出谁能代替爱卿来做这个中车府令。”
赵高仔细看了看胡亥,这个年轻的皇帝一会儿风一会儿雨,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刚刚朕考虑过了,一个小小的中车府令,比武夺魁有些太过哗众取宠。朕看李斯既然举荐了李信,那你也举荐一人,让他们两个比试一下,谁赢了谁来给朕当护卫。”胡亥看着赵高说道。
“如此甚好,若说举荐,自古有举贤不避讳亲人的说法,臣认为舍弟赵成足堪此任!”赵高颔首回答道。
“赵成!”胡亥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就一跳,这个圈养门客,敢于进宫行刺自己的家伙,如果让他做中车府令,自己的小命不就在赵高手中把握着。
胡亥知道赵高用心险恶,但脸上还是露出微笑,点头做嘉许的样子说道:“赵成朕早就听说,爱卿的武力如此高超,相比你的弟弟也差不到哪去,朕看可以。叫有关司属定个日子,让李信和赵成比试一下。”
“诺!”赵高连忙施礼。
胡亥又留赵高一起说说话,不动声色的查探赵高那边的情况。
由于原来秦二世的白痴,赵高对胡亥并没有太多的戒心。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胡亥也从赵高的口中得到了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
赵高离开之后,胡亥立刻让陈甲带着三个和赵高交手的甲士过来。
他详细询问几个卫士和赵高交手的情况,以及赵高的战力如何。
三个甲士由于和赵高相差太多,都是被几招击溃,并没有太多感受。胡亥让优旃赏赐了三人,只留下陈甲。
陈甲和赵高交手几十回合,最后也是故意买了个破绽故意被赵高摔倒的。对于胡亥的疑问,他是比较有发言权。
“若是持戈而战,赵高可算是军中高手,臣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可若空手近身搏斗,臣胜其一筹,足可以击败此人。”陈甲把交战的感受说完之后,总结了一下。
胡亥点了点头,他是历史老师出身。在宫廷中消除这种权倾朝野的大患,很多明君采用的都不是大规模的动用军队,而是诱捕。
对赵高,他也想诱捕,今天本来他就想翻脸,但阎乐跟在门外,他是咸阳令,有调动咸阳兵马的权力,一旦发生变乱,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的大秦经不起折腾,胡亥不能冒险。他要把赵高的左膀右臂先断掉,再进行诱捕。
一个大致的诱捕赵高计划,在胡亥的脑海中描绘出来。
第22章文比武比
对于蕊珠,胡亥选择有限的相信。毕竟这个女人是赵高送过来的,一个第一次并不属于他的女人,很难博得胡亥的相信。
此刻,咸阳帝都山雨欲来。
在帝都平静的表面,两股势力如同两股龙卷风一般,互相盘旋,只等时机成熟,两股巨力撞到一起,就会激起剧烈的波动。
蒙恬和蒙毅都被胡亥秘密押解回到了咸阳帝都,原本打算重用蒙氏兄弟的心思,胡亥反复考虑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并且依旧派出一部分兵将,暗暗监视看守蒙恬和蒙毅。
两个人是公子扶苏的死忠,如果真的把帝国的大权教给蒙恬,胡亥担心他会拥兵造反。
考虑再三,不到万不得已,蒙氏还是要雪藏起来。
翌日,清空微云,颇有些秋高气爽的样子。
天色刚刚放出一丝白鱼肚,就有十几个老兵来到了咸阳的阅兵场。
几个老兵一边打扫阅兵场,一边嘀咕。
“李信老将军今天要和赵成比试,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勇如当年啊!”一个老兵慨叹。
“哼,人老不讲筋骨为能。李信比咱们都要年长许多,这些许年又是赋闲在家,昔日勇猛应该不再。”
“中车府令啊,没想到堂堂的李信将军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中车府令上阅兵场和赵成争夺。”另一个老兵摇头感叹,他当年随李信征战六国,对李信尚算了解。
“你懂什么,中车府令是皇帝身边的近职,赵高怎么会轻易让旁人靠近皇帝。只可叹,这皇帝做的可悲,自己身边的卫戍之人,也不能自由任命……”
“嘘,你是不想活了。咱们是老兄弟,这些话也是少说为妙,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告发到尉官那里,恐怕是诛九族的大罪!”最开始说话的老兵连忙制止道。
“怕什么,老子的儿子在征战赵国中死在了长平。如今只有我一人,他想灭我九族,那就灭好咯。”
“长平,惨啊……”一旁的几个老兵听了长平这个地名之后,都泛起了回忆。
“武安君当年坑杀赵国士兵四十万,何其威风。可人们都知道坑杀了赵四十万降卒,又有谁知道,我大秦男儿葬送了多少在长平!”老兵老泪纵横,他的儿子永远留在了长平。
“真的不想在上战场!”
“听说公子扶苏未死,已经率领大军向咸阳进发,也不知道真假。”
“扶苏的确是死了的,我儿子是曲宫大人跟前的卫士,当初就是曲宫亲自看着扶苏自杀的。”
“那外面流传的公子扶苏是怎么回事儿?”
“有人说不过是一群陇上黔首,为首的似乎叫做陈涉……”
关于陈涉揭竿造反的传言,已经流入咸阳。只是人们碍于大秦严酷的律令,不敢街头巷议。
太阳初升的时候,老兵们已经把阅兵场打扫干净。
辰时初刻,一队队黑甲秦军骑着高头大马进入阅兵场,他们五人一组,把整个阅兵场围拢起来。
紧接着掌管咸阳卫戍职责的阎乐和冯劫相继入场,指挥人手在阅兵场搭建了一个坐北朝南的观台。
直到辰末,标志着帝王之尊的明黄龙辇才缓缓入场。
在车辇周围,是昂然而立的甲士。
陈甲更是在最前方,眼中精光闪烁,盯着四周。上次咸阳大牢的行刺让这些甲士异常小心。
“呜——”号角声响起。
四周的大秦士兵向着黄罗车辇执戈下跪。
“吾皇万岁万万岁!”
胡亥坐在车中,听到士兵的喊声,一撩车辇前的黄罗帐,整个人走了出来。
他身穿黑底金龙皇袍,显得笔挺精神。
“将士们辛苦了!”胡亥向着跪在地上的大秦甲士挥手致意。
“哗”人群沸腾。
“天,我见到了皇上。”
“皇上竟然向军士挥手——”
“这二世皇帝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胡亥约略听到一二,脸上带起一丝笑容,更是挥手向四周看热闹的咸阳百姓致意。
看着渐渐沸腾起来的百姓,胡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很淳朴。
胡亥要打造一个亲民皇帝的形象。
“民心尚可。”胡亥低声自语。
在他的黄罗龙辇之内,有一个人侧身斜坐,脸上满是嬉笑的神情,此刻见到胡亥的举动,竟然也有了一丝正容。
除了优旃,谁还能和二世皇帝走的如此近?
“优旃,朕让你通知李斯办的事情,有结果了么?”胡亥打造了亲民工程之后,回到车内问道。
“臣已经和李斯丞相确认,恐怕他已经在观台下等候陛下了。”优旃笑道。
胡亥点了点头,李信和赵成的比试只占今天戏码的一小部分,大戏,还是要自己这个皇帝来唱。
果然,龙辇来到观台下,胡亥刚刚走下车辕,就看到观台下跪了黑压压一地朝臣。为首的赫然是李斯。
赵高因为罚奉禁足,故而不在。
胡亥做了平身的手势,不等众臣子起身,他就已经走上观台。在路过李斯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李斯,上来。”
“诺!”李斯神色激动,这种陪伴皇帝左右的殊荣,自从沙丘之谋帮助胡亥篡位之后,就几乎没有过。
这许多年,一只都是赵高围绕着皇帝,不给别人觐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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