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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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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了。
不过盛兰辞夫妇的这俩建议,盛惟乔这会儿却不太好实施:徐家的孩子们,除了徐抱墨夫妇在西疆还没回来之外,徐采葵跟徐采芙,如今都随徐老侯爷在苍梧郡的故里。
所以徐子敬夫妇除了拾掇在兵荒马乱中受损的家业外,倒不算忙,是有空也肯定愿意给盛惟乔照顾儿子的。
问题是高密王妃先一步过来,如今容蕤宾还被这婆婆抱手里呢!
盛惟乔总不好过去说婆婆您把儿子还给我,我要去找我世婶母帮我带孩子吧?
至于说自己带,这婆婆又是亲自赶过来又是主动留宿,显然是根本不信任她照顾容蕤宾的能力。
……实际上盛惟乔自己也对照顾儿子的能力不太自信。
至于说将盛惟乔交给许连山,固然许连山一直在盛惟乔还有盛兰辞夫妇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用酷烈手段对付盛惟元,而是温柔的,风趣的,幽默的,有意思的……感化这熊孩子。
但盛惟乔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细,这人上数几代都是海匪,烧杀抢掠得心应手,叫他温温柔柔的带孩子那怎么可能?
要是容蕤宾,因为是少主,还能比较耐心。
盛惟元么,私下里不揍才怪!
顶多就是手下留情,控制住分寸,不将他打出个好歹来。
盛兰辞夫妇对盛惟元失望透顶,舍得下这狠手。盛惟乔素来心慈手软,虽然盛惟元才惹过事儿,到底有些迟疑。
“元儿才被吓过一次,当时都将我跟细泉姑姑骇了一跳!”她于是自我安慰,“还是等他好点再说吧!”
只是她作为胞姐犹疑,许连山那边可是迫不及待。
听到风声之后,转头就找了过来,拍着胸脯要帮她“照顾”盛惟元。
盛惟乔说道:“元儿如今还病着呢!”
“小公子这次病倒主要就是被五爷吓着了。”许连山热情洋溢道,“若是留在后院将养,乳母婆子们定然一味的安危宽解,如此小公子就算好了,说不得也会从此变得胆怯怕事!这是盛大老爷跟冯夫人唯一的男嗣,怎么能够养的小心翼翼的呢?还是到属下那儿住些日子,看着身边的儿郎们个个一身是胆,必然好的更快!”
又说他那边虽然都是男子,但照顾人也是很有一手的,“乌衣营大抵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长大之后固然能自理,小时候都是咱们手把手拉扯的,最有经验不过!”
盛惟乔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正好看看时间,快到约好的去宁威侯府拜访的时辰了,于是跟他说:“等我见了徐世叔跟南婶母回来再说这事儿吧!”
结果她跟容睡鹤去了趟宁威侯府,回来的时候许连山已经将盛惟元接走了。
盛惟乔不免生气:“我都说要考虑下的,是谁擅作主张?”
细泉出来解释:“是许校尉亲自策马去城外请示了老爷夫人,老爷亲自写了手书拿了信物,奴婢们验证无误,才将小公子交给他的。”
亲爹亲娘做的主,盛惟乔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就这么算了。
这事儿是算了,认公孙喜做义弟的事情却还得操办。
高密王妃见这情况,索性就提出来要把容蕤宾抱回王府去照顾了,理由非常的充分:“亲家老爷在长安也是很有几位故交的,如今他们夫妇是在城外的屠府,你呢也才代他们拜谢过徐家这两年的照顾,其他几家,都还没走动吧?”
“这偌大府邸,我瞧你也还没顾得上料理,还有亲家在长安的府邸。”
“你弟弟倒是让许连山给接过去照顾了,可是接下来这认义弟的席面、赵家等亲戚的走动,灵瞻跟灵眺,以及密贞那边要你帮忙的一摊子事情……你说你抽的出空来看着蕤宾么?”
“特别是蕤宾如今还病着。”
“你也说了,我近来身子骨儿也不是很好。”
“不如让我带蕤宾回去王府,这样董太医不用两头跑,可以专心的给我们祖孙诊断。”
“你呢,也能够专心致志的做正事儿!”
又说,“听说郡王府这两日接了许多帖子,接下来必然这府邸是不会缺热闹的。蕤宾还这么小,安置的离静慎堂远了叫人不放心,安置的离静慎堂近了,来来往往的人哪里能不吵着他?”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盛惟乔还是不想让她带自己儿子走。
固然年轻的郡王妃还没完全进入到为人母的角色里去,容蕤宾从落地以来差不多都是亲戚长辈还有心腹帮照顾的,然而到底是亲生儿子,如宣于冯氏、许连山、展老夫人等她信任的人,将容蕤宾抱来抱去的看管,也还罢了。
高密王妃?
她跟这婆婆关系不怎么样,可远远谈不上信任!
何况高密王府这会儿又不是王妃一个人住着,容清酌夫妇也还罢了,盛惟乔那个公公高密王,可还活着呢!
尽管之前盛兰辞夫妇登门的时候,高密王称病未出,到底是先帝爱子,跟孟氏斗了那么多年的人。
即使被容睡鹤算计,一败涂地,在其他地方奈何不了容睡鹤也还罢了,在高密王府的地盘上,他要对容蕤宾做点什么,会没有法子吗?
至于说高密王要是这么做了,等若是将偌大王府送上不归路……盛惟乔可还没心大到拿儿子的性命安危去考验公公的理智!
此刻就是坚决不允:“母妃一番好意,然而母妃本来这几年都在将养,这次意外惊动您,已经是不应该了。若果还叫您帮忙照顾蕤宾,我们心里怎么过意的去?何况王府那边,大嫂跟父王都还卧榻不起呢,上上下下如今全指望着母妃还有大哥,您两位必然是分身乏术的,我们这边纵然忙些,可是到底年轻,吃得消!可不能叫您累着!”
又说认义弟的事情,“这是早就说好了的,如今不过走个过场,根本不费多少功夫的。至于说去赵家等亲戚故旧家里走动,诸位长辈们都是最心疼体恤我们的,难道还会为难我们吗?同在一城,也不是说一天之内都要走遍,隔三差五去一家的,其实也真的没什么。”
“至于说门上来的帖子,密贞说等空下来了再招待就是!”
“左右我爹娘在城外的屠府也不过是等着屠世叔稍微好转,可以移动了,就会陪屠世叔一块来长安继续诊治的!”
“因此母妃千万不要挂心!”
“您在这儿陪了一夜,我已经十分忐忑了,要是再叫您回去了王府还不安心,我跟密贞的罪过岂不是就大了?”
高密王妃脸色沉了沉,没好气的说道:“我要不是不带着蕤宾回去王府亲自照顾,心还不是牵挂着这边?”
她也知道高密王对容睡鹤一贯的态度,让盛惟乔没法子信任王府。
叹了口气,委婉说道,“你们父王如今病着,王府上下,确实正是我跟你们大哥操持!因为当年王府出过时疫的事情,为防小人作祟,这些年来,王府里头的人与事,我都看着呢!不会因为府里头病着的人多,就过了病气给蕤宾的!”
这就是含蓄保证,不会给高密王对容蕤宾下毒手的机会了。
只是盛惟乔还是不能信任她,也委婉道:“长安上下都知道蕤宾是我跟密贞唯一的孩子,我听底下人说,他们都很好奇蕤宾的模样呢!要是蕤宾在我们府里,因为都知道我们才来长安,不好打扰,兴许还会收敛一点;若是晓得蕤宾在母妃那儿,母妃又素来慈祥可亲,说不得就要时常去拜访母妃了!那样该多打扰您啊!”
保证王府内安全有什么用?
莫忘记容睡鹤这会儿还没登基呢!
其他敌人不说,就说孟归羽兄弟,要是有将容蕤宾抓成人质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如今高密王府已经今非昔比,分明的败落了,容蕤宾被带过去,万一叫容睡鹤的敌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高密王妃脸色铁青:“我十几年都没怎么跟外头接触了,外人登门拜访我怎么会理会?而且王府到底是王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踏入的!”
积年权贵,底子搁这儿,你以为你公公失了势,王府就是个面团随便人家捏扁搓圆了不成?!
婆媳俩越说越不高兴,最后都快吵起来了!
还好细泉见势不妙去前头请了容睡鹤,容睡鹤赶过来之后,客气却不容置疑的将高密王妃送回王府,末了则跟盛惟乔说:“就按爹娘说的,将蕤宾送去宁威侯府,请徐世叔跟南婶母帮忙照顾些日子,好让咱们腾出手来料理里里外外的琐事罢!”
徐子敬夫妇如今左右不忙,又素来待盛惟乔视若己出,闻讯当然是很乐意帮忙。
为策安全,容睡鹤又让许连山拨了一批好手去宁威侯府帮忙戍卫。
解决了俩孩子的去处,夫妇俩遂专心操办起认义弟的酒席来。
这酒席说好了就是自己人吃一顿,公孙喜在乌衣营几位元老跟前给兄嫂敬了茶,改了口,容睡鹤夫妇给下见面礼来也就是了。
宴散之后,夫妇俩送走宾客,容睡鹤才对公孙喜说:“你今儿个且留下来住客院,我有事儿跟你仔细说。”
仪琉走进来禀告:“郡王,城外庄子上来的消息……”
她犹豫了下才继续道,“公孙海主想见您。”
第二十章 兄弟
仪琉说的公孙海主当然就是公孙夙。
之前容睡鹤携妻前往西疆打拼,一来是考虑到公孙夙对自己有恩,这种玩命的时候带上他的话,万一有个闪失,后悔莫及,不如就让他留在长安享受太平繁华;二来却是因为容睡鹤的嫡系乌衣营出自玳瑁岛,而公孙夙才是玳瑁岛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在容睡鹤崛起之前,公孙夙本人对容睡鹤虽然不坏,他的左右,像栾玉嗣之流,对容睡鹤一直都是抱着既要利用又要防备的态度的。
这情况在玳瑁岛上的时候,容睡鹤念在公孙夙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去西疆,那是要接手桓观澜留给他的基业,更是进一步谋取天下的,这么紧要的事情上,容睡鹤可不会继续惯着栾玉嗣这类人。
然而处置了的话公孙夙面子又不好看,也只能避开了。
后来公孙夙一行人被孟归羽胁迫,在长安之变的时候受困上林苑。
之后在公孙应姜的要求下,经缕音等人帮忙,趁着高密王中毒、孟归羽夜取长安的机会趁乱逃脱,由董良带人接应之后,安排在京畿的一处秘密庄子里休养。
不久后容睡鹤也在京畿现身,但当时的局势比较紧张,容睡鹤根本无暇在这边久留。
公孙夙只是怀疑容睡鹤谋害了自己的亲爹公孙图,并非确定,所以经过思索,放弃了这次兄弟会晤,以防错怪容睡鹤,误了这兄弟的大事。
不久前茹茹退兵,容睡鹤归返长安,然而才回来的时候诸事缠身,公孙夙也没打扰。
这会儿盛惟乔一家子都过来有两天了,认公孙喜做义弟的仪式也办完了,公孙夙自觉已经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便教人传了消息过来。
此刻闻言,容睡鹤也不意外,颔首说道:“跟来人说,我明儿个就过去看大哥。”
仪琉出去传话,旁边公孙喜就是皱眉:“郡王……”
“这事儿你不必管,我会跟大哥解释清楚的。”只是他才开口,就被容睡鹤打断,“你且去客院安置,等会儿会有人带你到书房说话。”
打发了公孙喜,容睡鹤同盛惟乔回后院去更衣。
盛惟乔就问:“大哥找你,可是跟之前长安这边传言,说你害了老海主的事情有关系?”
“不然今儿个咱们认阿喜做弟弟,他怎么会不到场?”容睡鹤叹口气,“我是早就想跟他解释了,只是他跟老海主父子情深,没做好准备之前反倒是故意避着我。难为他如今肯主动,我想着赶紧过去罢!”
“你明儿个出城可要多带点人!”盛惟乔不放心的提醒他,“我不是怀疑大哥,只是担心大哥被人利用。”
容睡鹤正系着外袍的带子,闻言转过身来,笑着道:“乖囡囡放心吧,你家睡哥哥可不是那种逞能的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说的好像之前孤军深入草原,血洗茹茹王帐的人不是你一样?”盛惟乔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会儿我人不在你身边管不住你,如今不但我在,爹娘过两日也就回来了,你现在跟我打马虎眼,到时候被他们联手起来教训,可别怪我在旁边看热闹!”
沉吟了下,又说,“你特意留了阿喜下来,是要说他的亲事吗?”
之前盛兰辞夫妇反对公孙喜跟赵桃媗的婚事,为此专门去前院找容睡鹤说道。
本来回来之后就要跟女儿诉说详细经过的,只是恰好姜氏跟屠凤楼母女前来,夫妇俩忙着去屠府看望屠如川,不及跟盛惟乔细说,只在离开前将她拉到旁边,低声告诉了容睡鹤已经答应不让公孙喜娶赵桃媗的事情,让她督促着点儿。
此刻盛惟乔问起来,容睡鹤迟疑了下,觉得孟皇后的事情,还是等盛兰辞夫妇回来了告诉妻子的好,毕竟盛惟乔好像就这么一个闺阁好友,素来重视,自己这会儿却是下定决心不会放过孟皇后的。就算盛惟乔明事理,闻讯之后不会闹腾,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盛兰辞夫妇左右不差几日就会回来,犯不着这会儿就叫这小祖宗难受。
遂道:“那天也是想着阿喜也有这年纪了,急着给他定亲,就没考虑周全。经过爹娘的一番分析,确实他娶三表妹不太好。但因为之前答应过大舅舅,还是登门去走个过场就好。我打算等下叮嘱声阿喜,叫他见着表妹冷淡一点。大舅舅素来疼爱表妹,知道这情形,必然会主动拒绝婚事的。”
盛惟乔由于秦老夫人的缘故,对这门婚事的不了了之也是乐见其成,闻言就点头:“那我明儿个就给赵府递帖子!”
因为要去赵府,想起秦老夫人、赵桃媗的同时,不免又想起来她头一个认识的赵家人赵桃妆,跟着想到跟赵桃妆据说关系密切的容清醉,“对了,我们来的路上,好像听说长安这边有风声,因为陛下御体欠佳,未必撑得到皇后还有昭仪生产,所以打算先从宗室择人过继为嗣子?好像选的是容清醉?”
“是有这么回事儿。”容睡鹤漫不经心的笑,“孟归羽这两日就在忙这事情呢!昨儿个还请了好些大臣入宫探望宣景,罗朴也在其列,去看了之后跟我说,确实他撑不久了。”
之前高密王因为桓观澜的缘故,一直担心桓观澜得意门生罗朴会私通容睡鹤,听取戚见珣的建议,软禁罗家大小,甚至逼的罗家老夫人当众自尽,一度闹的沸沸扬扬。
但不久之后高密王兵败,撤退时是容睡鹤亲自主持的,却将罗家也秘密捎上了。
罗朴既感念他的慷慨援手,又怨恨高密王听信谗言逼死了自己亲娘,还有同为桓观澜门下的情谊,就跟元流光一样,一心一意投靠容睡鹤麾下了。
“孟归羽还真有这想法?”盛惟乔半是惊奇半是不解的问,“他就不怕你反对么?啊对了,你难道随他这么弄去?”
她可不相信容睡鹤会愿意跪拜在容清醉跟前,俯首称臣!
哪怕只是权宜之计都不太可能!
容睡鹤不在意的说道:“他愿意折腾就折腾好了……正好我也看看朝堂上下那些人的想法。”
他如今兵权在握,强敌茹茹又被内乱绊住了手脚,压根就不怕孟归羽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所以对这事儿不是很上心。
倒是提了提赵桃妆,“咱们这位二表妹,据说对容清醉痴迷得紧,虽然不知道具体痴迷到什么程度。但秦老夫人已经对外宣布她来回汝州的路上得了重病,药石无效,如今是在听天由命……我估计没几日就要香消玉殒了。”
“……容清醉以前什么样子我不太清楚,但自从碧水郡之事后,不是说既毁了容又残废了吗?”盛惟乔有点不可思议,“孟归羽要推他上台做储君,还能说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二表妹……竟然痴情至此?”
“乖囡囡,你这说的什么话?”容睡鹤闻言就不满了,斜睨她一眼,“合着你喜欢不喜欢一个人,都是看脸么?人家动了真感情,才不在乎弄成什么样子!”盛惟乔笑着打了他一下,说道:“谁看你的脸来着?论到小白脸的程度,怎么都是徐抱墨跟郦圣绪都比你强好不好?你明明就是靠本事吃饭才打动我的!我只是觉得容清醉好像有点文不成武不就,这情况毁了容残废了,二表妹好歹也是赵家嫡女,显宦之后,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竟然对他这样死心塌地,有些惊讶罢了!”
容睡鹤这才满意,道:“大概各花入各眼吧……反正也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夫妻俩讨论了一回琐事,也就安置了。
次日赵家那边回了消息,约定两日后在赵府照面。
同天戚氏打发人送了容灵瞻跟容灵眺过来,因为之前去翠篁院探望戚氏时,切身感受到了广昌郡君还有云阳郡君的疏远,盛惟乔此刻既没信心照顾好他们,又担心他们会因为戚家的事情迁怒密贞郡王府,不肯跟自己好好相处,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还好这兄弟俩不知道是年纪小不晓事,还是来之前被戚氏叮嘱过,总之到了盛惟乔跟前,很是恭敬客气,固然略有些疏远,但考虑到婶侄见面本来就不多,这年纪的小孩忘性又大,几个月不见差不多就不太认识了,何况盛惟乔同他们已经有快两年没见了呢?
没看出他们眼中的仇恨跟怨怼,多少让盛惟乔松口气,笑着嘘寒问暖了一番,亲自带他们去了早就收拾好的院子。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让他们有什么缺少的只管跟管事说之后,盛惟乔正打算离开去拟去赵府的礼单,容灵瞻却问:“婶母,蕤宾弟弟跟小舅舅呢?”
“我那小弟被你们三叔手底下人带走了。”盛惟乔解释,“蕤宾年纪小,前两日又病了,婶母我没什么照顾婴孩的经验,怕看管不好他,所以请了宁威侯夫妇帮忙,如今在宁威侯府呢!”
又怕这俩侄子以为是因为他们过来了,特意叫盛惟元还有容蕤宾避开,补充道,“等过几日婶母缓过来,将他们接回府中,你们自然就能见面了。”
容灵瞻闻言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失望的低头。
盛惟乔对他不是很了解,看这情况只道是没见着弟弟难过了,摸着他脑袋很是安慰了一番,又叫小厨房做了各种点心上来哄他们高兴。
这么一番折腾天都快晚了,这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返回静慎堂。
却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容灵瞻跟容灵眺打发了下人,小哥两关起门在内室低声说着话:“娘要咱们来了郡王府之后,努力接近容蕤宾,最好能够长久留下来,同容蕤宾相处的跟亲兄弟似的……这会儿容蕤宾根本不在府里,这要怎么办?”
容灵眺抿着嘴,说道:“大姐不是说了吗?三叔对咱们素来冷淡,倒是三婶母,很有些喜欢管闲事。咱们想法子讨好了她,三叔是很宠她的,哪怕看出咱们的目的,也不会拂了她的意思!”
“但那个盛惟元,他这次也不在府里。”容灵瞻稚气的脸庞阴沉下来,“说什么是三叔的人带走了……没准这会儿就跟容蕤宾在一起呢?”
“那是三婶母的娘家弟弟,三婶母看他当然比咱们亲热。”容灵眺道,“二姐还有三姐叮嘱的,别得罪他。不然他一告状,三婶母肯定会厌烦上咱们!”
容灵瞻看着他:“但如果三婶母存心让她这弟弟跟容蕤宾亲热,回头容蕤宾长大了,有这小舅舅做玩伴,还跟咱们这俩堂哥走近做什么?”
容灵眺怔了怔,顿时就不作声了。
第二十一章 赵府之行
小兄弟的这些算计,盛惟乔并不知情。
知道了也是一笑了之。
她当初愿意主动提出来帮戚氏照顾孩子,固然是好心,却也是看人的。
要是换成庆芳郡主,盛惟乔绝对不会说这话。
而戚氏是出了名的会管教孩子,她膝下子女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传言,所以盛惟乔不是很担心容灵瞻跟容灵眺兄弟在密贞郡王府期间会胡闹。
这种被教养的懂事的孩子,有这点大,说话做事之前,少不得要考虑下后果。
错非高密王府惹得起密贞郡王府,否则他们即使心里对容睡鹤夫妇有着怨怼,也不敢乱来的。
第二天就是约好了去赵府拜访的日子。
盛惟乔起早梳妆的时候,让人去问容灵瞻兄弟,要不要一块儿过去?
但下人片刻后过来回复,说容灵瞻跟容灵眺已经起来了,正在温书,由于昨儿个从王府搬过来,耽搁了一日功课,如今正想方设法的补起来。
“这俩孩子却是用功,但望蕤宾长大之后,也这么懂事乖巧就好了。”盛惟乔闻言笑着道,“那就不打扰他们了……叫小厨房做点好吃的,给他们补一补,免得念书太辛苦,伤了身子。”
又沉吟,“对了,他们的先生过来了不曾?”
“好像没有?”槿篱说道,“娘娘,要遣人去跟世子妇问问么?”
“去问下吧。”盛惟乔看着镜子点头,“要是那位先生不方便来这边,你就问大嫂是我们给俩侄子请个先生指点,还是大嫂请了之后我们给安排院子?”
这么个小插曲过后,她梳洗毕,用过了早饭……好吧,虽然她努力起早了,但还是不算太早的早饭,就派人去问公孙喜。
公孙喜这边是早就起来了的,不但起来了,还打了两趟拳了!
盛惟乔说可以出门,他当然是起身就走。
叔嫂一块儿到了赵府,这边自是大开中门迎接。
由于两家是亲戚,秦老夫人跟赵适、赵遒都是长辈,这会儿就是赵家长子赵杉还有长媳厉氏联袂出迎。
双方在垂花门下寒暄了几句,盛惟乔解释了容睡鹤政务繁忙无暇亲自前来,只让自己带了公孙喜这个才认的义弟来认门的缘故,赵杉跟厉氏都表示理解,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请他们入内奉茶:“老夫人昨儿个就听说这事儿了,非常的高兴,直说三表弟之前流落在外,孤零零的,真是想起来就觉得伤心!如今认下这义弟,可见这些年在外头也是有帮手有依仗的,多少觉得安慰。”
又说,“弟妹今儿个不带弟弟过来,老夫人过两日肯定也要派人过去问的。”
盛惟乔微笑道:“劳外祖母惦记了。”
心下却是一片漠然。
说话之间到了正堂,秦老夫人专门换了一身新做的裙衫,笑容可掬的在上头候着了。
见着盛惟乔跟公孙喜进来,就是眉开眼笑,不待他们行礼就喊起,先说盛惟乔:“瞧着瘦了点,想是才赶了远路?接下来可要让子夜给你好好补补才是!”
再说公孙喜,“这孩子长的可真斯文,瞧着就跟咱们鹤儿是兄弟。”
秦老夫人官家出身,夫家赵家又是大穆簪缨门第,属于从落地就在贵胄圈子里打滚的那种。
她惯常以和蔼可亲的形象示人,这会儿存心弥补跟盛惟乔的关系,话说的尤其动听。
盛惟乔虽然对她充满了厌烦,这会儿被她左一言右一语的哄着,原本有些淡淡的脸色,多少露了些笑色,说道:“阿喜不但长的跟密贞仿佛兄弟,情谊也是早就情同手足了。这不之前在北疆的时候,我们就寻思着将这名份定下来?只不过当时赶着兵荒马乱的,竟没顾上,竟拖到今儿个才弄好。怕外祖母惦记,马上就带过来给您过目了呢!”
秦老夫人连声说着好,很是亲切的问了公孙喜具体的情况。
但公孙喜本来就不爱说话,对生人尤其的冷漠,此番前来之前,又被容睡鹤私下叮嘱过,并不打算真的跟赵家结亲的,所以态度十分冰冷。
他不像盛惟乔,不是动了真火轻易不下人面子,既然容睡鹤说了,今儿个过来赵家就是走个过场,以履行对赵适的承诺,最好就是让赵家看不上他的,那么也就冷漠到底了,不得不开口的时候,无一不是硬邦邦的跟吵架似的。
以至于秦老夫人这么妙语如珠的人,愣是被弄的好几次哑口无言。
盛惟乔圆场了几回之后,都尴尬的不太好接口了。
这时候赵杉就站起来解围,笑着说道:“外祖母,弟妹,阿喜弟弟才来咱们家,你们女眷说话,不如我带他到处转转?”
秦老夫人赶紧答应下来,盛惟乔也是颔首。
公孙喜被赵杉带走之后,厉氏也在秦老夫人使的眼色之下离开了,老夫人这时候就和颜悦色的问盛惟乔:“康昭啊,我怎么觉得,阿喜似乎不太喜欢咱们家?”
“外祖母您误会了,他就是这个脾气。”盛惟乔假惺惺的安慰,“之前我才认识他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被他气的要命呢!密贞也不是没说过他,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他跟密贞一块儿长大的,当胞弟也似的看,说重了可不好吧?”
秦老夫人其实心里有数,知道八成是盛家从中作梗。
因为公孙喜跟赵桃媗的这门亲事,她起初的反对的,原因是还指望让赵桃媗以后给容睡鹤做妃嫔什么的。
可是这次北疆军节节败退之后,赵适抽空回来长安述职,趁机当面跟她长谈了此事,仔细分析了与其耽搁赵桃媗的花期,去赌虚无缥缈的未来,不如让赵桃媗嫁给容睡鹤的心腹手下,同样可以起到联姻的作用不说,早点生下来女孩儿,不定还能给容蕤宾做岳父岳母呢!
就容睡鹤如今跟盛惟乔的感情,还有盛惟乔背后娘家的不省油,赵家哪怕谋算成功了,八成也是后患无穷!
倒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去打容蕤宾的主意更好!
秦老夫人在赵家虽然素来强势,时常压得小儿子赵遒无话可说只能听命行事,但对于长子赵适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
这会儿听了这话,虽然还是感到很遗憾,但也勉强答应了。谁料如今公孙喜这个态度,秦老夫人心里自是不喜。
对于早先试图趁火打劫谋害盛惟乔的事情,老夫人是没多少愧疚的,毕竟这个事情是盛老太爷起的头。
人家做嫡亲祖父的都不心疼孙女儿了,她趁机拣个便宜有什么错?
要怪,也只能怪盛惟乔摊上这么个祖父!
当然秦老夫人也知道,在盛惟乔失宠于容睡鹤之前,自己还是不要得罪这位的好。
此刻暗叹一声,说道:“是吗?那孩子瞧着确实很沉默寡言。”
预感到这次相亲必然失败,秦老夫人也不关心公孙喜了,倒是仔细的问了容蕤宾的情况。
盛惟乔闻言就是警惕,毕竟这位所谓的外祖母,可是打过弄死她让赵桃媗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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