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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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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你真是太见外了!”盛兰辞听的心如刀绞,不禁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如何不早点给我送个信?!虽然我之前一直在南风郡,离长安十分遥远。然而我家也是有铺子在长安的,你给铺子里说声,铺子的掌柜自然会联络我!”
“那样我即使人还没来,岂能不给你想法子?”
上首的盛惟乔,虽然之前就在招待姜氏母女的,但才聊几句,还没提起正题,这会儿也说:“婶母,哪怕我们早先还没来,您怕远水难解近渴,直接来这府里找密贞,他还能不管吗?想当初,我们头次来长安的时候,不是世叔护着提点着,简直就是寸步难行!这些年来都没孝敬过您两位,已经是亏欠了,您这有事儿还不跟我们说,这……对了,是谁伤了世叔的?!”
盛惟乔问的时候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毕竟以舞阳长公主的长袖善舞,这长安城上下,能让她都斡旋不了的贵人,也就那么几个。
果然姜氏呜咽着道:“说是永宁伯的意思!”
“孟归瀚?”盛惟乔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猜也是孟归羽那边的人!”
“得意就忘形的小人!”盛兰辞夫妇闻言都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弟妹,你且不要难过,我们这就派人同你去京畿,将含山贤弟接来长安诊治,请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至于孟归瀚这笔账,回头同密贞商议了,迟早会跟他连本带利的算起来!”
不过盛家三人心里也有点疑惑,因为屠如川作为舞阳长公主的长史,是扶持着丧夫后的舞阳长公主撑起门楣的得力心腹,按说他的年纪与阅历,不该得罪孟归瀚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孟归瀚仗着哥哥的权势地位,骄纵成性,没事找事……但盛家似乎迄今都没听说过孟归瀚有类似的举动?
还是他们初来乍到,消息不够灵通?
虽然心里猜测不断,但这会儿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盛兰辞夫妇连次日要去徐家都顾不上了,让盛惟乔派人去跟南氏解释,当下就跟戍卫王府的侍卫要了一队兵马,去城外接人!
而盛惟乔亲自赶去宁威侯府道明次日不好过来拜访的缘故,南氏表示理解之余,也叹息:“这屠含山!也忒执拗了点儿了!人家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被人打断腿,越发要早点诊治才好!居然还拖到你们一家子来!他就是不好意思去找密贞,来找我们也好啊!都是你爹的至交,纵然平常没什么来往,知道这事儿,我们还能不管吗?”
同时也觉得不解,“屠含山又不是那种愣头青,之前密贞没有回来长安前,这边就是孟归羽只手遮天,孟归瀚作为他胞弟,身份也是水涨船高!那会儿长安上下的贵胄,包括宗亲,谁不是对他们兄弟退避三舍……屠含山是怎么得罪他们的?”
盛惟乔说道:“我方才也想不明白。不过想起来我们之前才来长安的时候,屠世叔对我们很是照顾。想着是不是孟氏兄弟,对密贞满怀怨恨,所以迁怒了这位世叔呢?”
南氏很看不上这种迁怒的行为:“心胸狭窄至此,哪怕没有密贞,这兄弟俩也长久不了!”
说完这事儿之后,又问盛惟乔可有其他事儿了?
见盛惟乔摇头,便撵她道,“那你快点回去吧!你如今才过来,府里八成还没收拾好吧?东西乱七八糟也还罢了,蕤宾年纪小,你爹娘在,还能帮你看着,你爹娘不在,你这个做亲娘的怎么可以在我这边耗时间?”
盛惟乔笑着说道:“他有乳母带着呢,我就出来这么会儿,不会有事的。再说密贞这会儿都是在府里办公,有什么事情,下人自然会去找他。”
仍旧磨着南氏问候了一番徐抱墨夫妇才离开。
谁知道才回到郡王府就被打脸了:一进门乳母就冲出来同她说,容蕤宾似乎发热了,小脸儿潮红,一个劲的哭着,怎么哄都不行!
盛惟乔刚问了句:“请太医了不曾?”
又有下人来禀告,是盛惟元惹事了,他胆大包天的跑去撩拨初五,初五因为跟了容睡鹤好些年,在郡王府里有专人伺候,还有专门的厨子,生活的养尊处优,对于人肉固然没有它同类那么感兴趣了,到底是猛兽。
还是早先经常辅佐容睡鹤杀人放火的帮手。
似盛惟乔这种容睡鹤亲自介绍给它,让它知道属于自己人的,还得防着被它看到自己跟容睡鹤打闹似产生误会,痛下杀手的可能。盛惟元这种初来乍到的陌生人,凑它跟前它没给一爪子,就是心情好了!
偏生盛惟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想骑它!
这不就被初五干脆利落的拍到地上,要不是伺候的下人反应迅速,哭爹喊娘的上前拦住,这位跟着就是“啊呜”一口咬下去了!
作死的盛惟元既被拍的胸闷心烦几欲吐血,又被差点丧生豹口之下的经历吓的死去活来,当下就哭的死去活来。
被下人抱到盛惟乔跟前时,仍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珠子都不怎么会转了!
吓的盛惟乔儿子都顾不上了,赶忙走过来喊他名字,心惊胆战的问左右:“元儿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呸呸呸!”盛兰辞夫妇离开的仓促,但还是想到了府里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以及盛惟乔这个长大了仍旧被他们不放心的女儿,是将细泉留下来帮忙的。
接到消息赶过来的细泉才进门,闻言气的赶紧“呸”她,“娘娘您少胡说八道了!咱们小公子胆子这么大,这会儿不过稍微受了点惊吓,怎么就会傻了?”
第十七章 后悔莫及的盛惟乔
盛惟乔带着哭腔说道:“可是姑姑您看元儿的眼珠都不怎么转了!”
闻言细泉也是吓了一大跳,颤声说道:“小公子素来胆子大,怎么可能吓一回就出事儿呢?一定只是一时慌着,过会儿就好了!”
又骂伺候盛惟元的人,“一群混账东西!又不是不知道小公子这年纪最是淘气,做什么不看看好?其他地方也还罢了,五爷跟前也容小公子不懂事凑上去,你们是存心想害小公子吗?!”
无暇理会跪了一地的下人们,盛惟乔跟细泉心慌意乱的围在盛惟元跟前,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的等到了太医。
这会儿太医也是很不好找,因为孟太后的缘故,孟氏天然就在跟皇室关系紧密的部门有着优势。
尤其容睡鹤同高密王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对于高密王一派的太医根本不能信任。
此刻请过来的两个太医,一个是专门给高密王妃看病的董太医,是考虑到高密王妃即使不喜欢儿媳妇盛惟乔,总归是重视嫡亲孙子容蕤宾的,让人带去给容蕤宾诊断了;还个却是进太医院不久的年轻太医,早先有投靠容睡鹤的意思,被乌衣营摸清了底细,认为没找到可疑的地方,故此唤来给盛惟元看。
还好这个太医年纪虽然不大,医术着实不坏,见了盛惟元的情况,几针下去,就让这小祖宗“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固然闹腾的更厉害,然而总算不是之前那种眼珠子动也不动的呆滞状了。
盛惟乔跟细泉这才松了口气,细泉忙提醒她:“娘娘快去看看小世子吧!小世子也不舒服呢,这会儿也不知道太医看完了没有?”
盛惟乔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赶去容蕤宾的院子,却见容睡鹤跟许连山都已经在这里了。
见着她过来,容睡鹤倒是没计较她抛下儿子去守着弟弟的举动,主动说了:“蕤宾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发热。太医开了方子,说是让乳母吃,再多给他擦擦身子就好。”
还问盛惟元,“小弟怎么样了?伺候五哥的人也真是废物,明知道五哥对小弟十分陌生,居然也放他进去!”
“他素来顽皮,必然是闹的守门的人没办法,不得不给他放行。”盛惟乔叹口气,“还好初五脾气好,只是恐吓了他一番。要是当真下杀手,我都不知道回头要怎么跟爹娘交代?”
初五的敏捷她是见识过的,真要干掉盛惟元,哪里是伺候它的下人拦得住的?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看了会容蕤宾,见孩子乏了,也就退了出去,免得谈话声打扰了孩子休息。
到了外面,盛惟乔才注意到许连山,朝他点了点头,也有点疑惑:“连山怎么也过来了?有事儿找我吗?”
这里是后院,虽然许连山作为容睡鹤的铁杆心腹,面见主母以及幼主都没什么可忌讳的,然而到底男女有别,没事儿一般是不会来后头的。
许连山闻言说道:“娘娘,属下闻说小世子病了,心中担忧,所以央求郡王带属下过来看看。”
盛惟乔感激道:“劳你惦记了!还好孩子没什么大碍。”
容睡鹤这会儿忙的很,许连山也闲不下来,所以确认了容蕤宾只是小恙之后,站在回廊下跟盛惟乔说了会儿话,也就离开了。
盛惟乔又派人去细泉那边问明盛惟元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接下来喝上几贴安神汤就好,便留在容蕤宾这边,专心照顾儿子。
却不知道那边许连山转头就在手下跟前大发雷霆,咬牙切齿的后悔当初操练盛惟元不够狠:“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个三顿就皮痒!去招惹五爷也还罢了,自己不争气被吓住了,平白的跟咱们小世子抢夺郡王妃的关心!!!”
他阴沉着脸,“这样不行,回头老子一定要让盛家老爷还有夫人将小兔崽子再次交给老子调教!这次要是不一劳永逸的将这小崽子调教好,老子跟他姓!!!”
本来容蕤宾作为容睡鹤的元配嫡长子,哪怕如今还在襁褓里,在许连山等嫡系心腹看来,就是铁板钉钉的少主了,岂是盛惟元一个外人能比的?
之前因为盛惟乔是在北疆生的这儿子,为了安全离开北疆,容蕤宾由许连山带着提前离开冀州,在盛惟乔登船之前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许连山照顾着的。
许连山为了尽忠职守,也是确实重视这位少主,那会儿可是亲自干起了奶妈的活计。
后来盛惟乔登船了,然而这位打小备受宠爱,怎么被别人照顾她经验十足,怎么照顾别人……哪怕是亲生儿子,也是手足无措的。
所以容蕤宾在船上的时间,大抵都是许连山跟宣于冯氏以及吴大当家照顾着的。
这种情况之下,许连山对容蕤宾感情越发深厚,不然这会儿也不会听说容蕤宾生病,就主动跟着容睡鹤过来看望了。
谁知道到了容蕤宾跟前一看,居然只有管事跟乳母陪着太医!
作为生身之母的盛惟乔,竟然是守在旁边院子里胞弟盛惟元的跟前!
许连山本来就觉得盛惟元这种败家子胚子,不趁这会儿给他拧过来,将来必然拖累盛惟乔母子、重点是容蕤宾,这会儿看的越发气恼,要不是碍着盛惟乔等人,早就一掌拍死盛惟元了!
他这边发着狠,那边董太医出了郡王府,直奔高密王府,也是一五一十的跟高密王妃说了容蕤宾的病情。
王妃就是担心:“康昭素来娇气,自己都是要鹤儿照顾她的,如今蕤宾虽然是她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顾好?”
不过转念想到盛兰辞夫妇都在,且目前就住在郡王府,多少放了点心,“还好亲家在!”
话音才落,就见底下董太医欲言又止,她有些诧异,“怎么了?”
“娘娘,盛家大老爷跟大夫人这会儿不在府里,据说因为一个故交的什么事情,出城去了!”董太医给高密王妃看了十几年的病,是绝对的自己人了,自然是甘愿为王妃充当探子的,此刻就如实说道,“府里这会儿的大人就只郡王夫妇。方才下官过去的时候,恰好盛家小公子,就是郡王妃的胞弟,好像也因为淘气不舒服了,是请了另外一位太医在看的。郡王妃一直守在那边,还好后来郡王带着人过去看了小世子。”
“下官离开的时候,郡王妃也还没过去。”
高密王妃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淡淡说道:“康昭这性子……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呢?”
……而盛惟乔浑然不知道这些幕后之事,就算知道了,她当时也肯定会守在盛惟元跟前的。
这不是说她将胞弟看的比亲生儿子更紧要,而是觉得容蕤宾一目了然就是发热,而盛惟元很有吓成痴傻的嫌疑,后者比前者揪心多了!
不过这会儿她也已经在后悔:“早知道带孩子这么艰难,我真不该跟大嫂提议将侄儿们接过来的!还好大嫂只打算送俩侄儿过来,要是连小侄子跟小侄女都送过来……我这怎么照顾得过来哟?”
容蕤宾虽然是早产,然而的确传了容睡鹤的好身体,落地迄今,也才病了这么一次。
之前除了不爱让父母抱之外,一直都是很好带的。
而且盛惟乔跟前的人多,尤其是在南风郡的这几个月,差不多是三家抢着帮她带孩子,她基本上就是吃饱喝足闲的没事儿做了,才到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容蕤宾跟前逗一逗。
这就给这位掌上明珠造成了一个错觉:那就是小孩子是很好带的……
结果这次屠如川出事,盛兰辞夫妇紧急前往,恰赶着容蕤宾跟盛惟元同时闹出事儿来,登时就让盛惟乔手忙脚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孩子一点都不好带啊啊啊!!!
要知道除了方才守了会儿盛惟元之外,因为细泉在那边照顾,且叮嘱她不必挂心弟弟,好生看着容蕤宾是正经,她只是照顾儿子一个,已经有点心力交瘁了。
想到之前还信誓旦旦要帮戚氏照顾四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盛惟乔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清醒清醒……这压根就不是她能够做到的事情好吗?!
虽然容蕤宾一直是个不难伺候的婴孩,但这么点大的孩子,生病了不舒服了,除了哭也不会别的。
他一哭,盛惟乔顿时手足无措。
旁边乳母又提醒,说不能让他一直哭,否则哭坏了嗓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于是她只能抱起儿子在屋子里踱步,一面踱步一面哄。
抱累了换乳母,乳母累了换她。
这么几次下来,从来没吃过这样苦头的盛惟乔顿时手臂都不太抬得起来了。
然而到底是亲娘,这会儿她也没心思顾自己,看着孩子难受的样子,自己没忍住,也哭了起来,问乳母:“他怎么一直在哭啊?要不要喊太医过来再看看?”
乳母根据经验,觉得应该不打紧,然而跟前这位可不是她的孩子,而是郡王妃的小世子,哪里敢轻忽?
犹豫了会儿,就说不如请太医看看的安全。
盛惟乔赶忙派人再去请董太医。
董太医为了给高密王妃诊断方便,一向就是住在王府旁边的。
接到消息后,一面预备药囊,一面就给王妃报了信。
高密王妃本来就觉得盛惟乔照顾不好容蕤宾,且更看重娘家弟弟,这会儿听说孙子才隔了个把时辰居然又要找太医了,顿时心头一沉,只道孙子没有个好照顾,病情加重了,当下衣裳都来不及换,直接叫人备车赶到郡王府!
第十八章 婆媳
高密王妃虽然是用最快速度赶过来的,但董太医到底先一步出发,而且王妃出行,基本的排场跟戍卫肯定是要有的。
所以她到密贞郡王府的时候,董太医已经给容蕤宾诊断完了,结论就是容蕤宾的病情并无加重,反而因为吃过一次乳母喝了药之后的乳汁,瞧着有些恢复。
之所以一直哭……没痊愈么难受么小孩子当然就是哭了。
解决的办法?
就是跟之前盛惟乔还有乳母做的那样,轮流抱,轮流哄啊!
“这么说就是虚惊一场了?”盛惟乔闻言,暗松口气,还待说什么,就听说婆婆过来了。
她一听这禀告就头疼,因为知道高密王妃对自己不满意,这会儿过来,八成就是听说了容蕤宾染疾的消息,天知道来了会不会责怪自己没照顾好孩子?
但婆婆到门口了,也不好拒之门外。
叹口气,盛惟乔跟左右说:“随我去迎接母妃罢!”
她自认为此举表达了对高密王妃的尊重,谁知道婆媳俩在垂花门下才照面,王妃不待她行礼就责备:“我是过来看蕤宾的!听说孩子病了?那你这个亲娘怎么还不守着他,竟然跑过来迎接我?难为你这儿的下人不会带路,还是我不会走路?!蕤宾还那么小,你将他撇给底下人也放心?”
最后一句,却是暗指她之前撇下容蕤宾去守着盛惟元的行为了。
盛惟乔被噎的缓了缓才道:“母妃前来,做儿媳妇的岂能不出来迎接?这也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这孩子素来聪明,怎么会这么不知道变通?”念在亲家都在长安,如今不过暂时离开,最重要的是容睡鹤很宠这正妃,高密王妃不欲当众说难听话,闻言淡淡一笑,只是眼中毫无笑意,道,“譬如说你之前跟鹤儿还兄妹相称呢,成亲那会儿,不是也有迂腐的酸儒背后嘀咕?我又不是那种不顾子孙的长辈,孩子病了,当然应该紧着孩子!”
“这个怎么能一样呢?”盛惟乔听出她的讥诮跟敲打,心中不悦,说道,“我跟密贞原没血缘,当初兄妹相称亦是一场误会!误会解开之后,怎么就不能结为夫妻了?那些背后嘀咕的人,都是胡搅蛮缠!然而我如今出来迎接母妃,这是孝道。二者哪里能够相提并论?”
高密王妃心中大怒,心道这儿媳妇果然不是个好的,明明不关心自己孙子,自己委婉提点几句,居然还顶嘴了!
只是到底牵挂容蕤宾,脸色阴了阴,生生咽下这口气,说道:“罢了,我不跟你说这些。蕤宾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
盛惟乔也觉得有点忍气,不冷不热道:“母妃请这边来!”
婆媳俩面和心不合的到了容蕤宾在的院子,这地方就在静慎堂的隔壁,王妃看着,还没进去就说:“蕤宾才这么点儿大,怎么就单独安排一个院子了?你们住的地方难为还少他一间屋子不成?!”
“蕤宾之前一直是跟着我爹娘的。”盛惟乔深吸了口气,才道,“我爹娘方才听说一位世叔家里出了点事儿,急急忙忙去帮忙了,我才将他移到隔壁……本来是要带进静慎堂的,然而我想着蕤宾年纪还小,这会儿难免吵闹。如果叫乳母带着他住在厢房的话,吵着我也还罢了,吵着了密贞,他白日里处置公务没精神怎么办?”
听说是为了自己儿子考虑,王妃脸色才缓和下来,投桃报李的问:“你爹娘去谁家帮忙了?宁威侯还是?怎也不派人去王府跟我说声,我虽然只是一介后宅女流,到底在长安生长多年,些许事情,还是能够搭手一二的。”
“有劳母妃见问。”盛惟乔道,“不是徐世叔,是另外一位屠世叔。屠家婶母来的突然,我爹娘怕误了事情,就先过去了,所以不及通知母妃。若果接下来有要麻烦母妃的地方,还要请母妃多多费心的!”
高密王妃说道:“都是自家人,说这话就生分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门,立刻就听到内室里传来婴孩的哭泣声。
王妃顿时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进去打眼一看,昨儿个还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小孙儿,这会儿正在乳母手里哭的小脸通红,听着声音都有点喑哑了,心疼得不得了,上去就跟乳母一把抢过襁褓,边哄边问旁边正在收拾药囊的董太医:“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娘娘莫急,小世子只是小恙,过两日也就好了。”董太医忙搁下药囊上前安抚。
王妃对他还是很信任的,讨论了几句容蕤宾的病情之后,就说:“蕤宾年纪小,不可轻忽,不若你今晚就住在这边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盛惟乔。
盛惟乔其实之前就想留下董太医了,本来她早先来长安跟去西疆,还有在北疆,都是有南风郡带过来的大夫的。但也正因为经过这么一番颠沛流离,这次又是仓促动身,手忙脚乱之间,却把大夫给忘记了。
之前去请董太医,一则想着以董太医跟高密王妃的关系,不至于趁诊治的机会对容蕤宾做什么手脚,二则是董太医年纪大了,经验丰富,医术也是高明。
但也正因为这位太医跟高密王妃的关系,盛惟乔不好像对待寻常大夫一样呼来喝去,既然他说容蕤宾问题不大,盛惟乔就没说留他在府里的话……到底高密王妃也是个病歪歪的主儿呢,万一将董太医留下来,王妃忽然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
如今王妃自己说了这话,盛惟乔自是求之不得,忙答应着叫人去给董太医预备住处。
谁知道董太医被下人带去客院安置之后,王妃又提出,自己也要留下来,帮忙照顾孙子。
她理由很充分:“听说蕤宾一直都是亲家帮忙照顾的?亲家毕竟是过来人,他们带孩子总是精心的。然而不是我说康昭你,但是看的出来,你是不太会照顾人的,何况蕤宾这么小的孩子呢?这会儿亲家不在,我不留下来看着点,哪怕蕤宾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亲生骨肉平白的受折腾,你舍得?”
因为容蕤宾是在盛兰辞夫妇离开之后不久就生病的,盛惟乔对于婆婆说自己不会照顾儿子也是无言以对,抿了会儿嘴,就点头:“辛苦母妃了!”
婆媳俩又说了会儿话,这时候下人来禀告,说容睡鹤已经结束了今日的公务,要从前院回来了。
高密王妃闻言下意识的朝静慎堂走了一步,但看着怀里的容蕤宾,还是停了脚,说道:“你快过去吧,蕤宾这边有我就好。”
盛惟乔怏怏的去静慎堂,容睡鹤正在内室换下郡王的服饰,系着常服的带子。
见妻子进来,就问起儿子还有小舅子:“俩孩子这会儿怎么样了?”
“细泉姑姑那边方才给我说了声,说元儿喝了安神汤,现在是睡着了。”盛惟乔道,“至于蕤宾,母妃过来了,让董太医留下来,又亲自看着呢!”
容睡鹤闻言皱了下眉,说道:“咱们没给王府说这事儿,她怎么知道的?”
不待妻子回答,就冷笑,“这董太医也真不是一般的多管闲事!回头请岳父从南风郡聘之前惯用的几位大夫过来,这种事情就不必给他拿去邀宠献媚了!”
“母妃也是关心蕤宾。”他要是不这么说,盛惟乔也要埋怨董太医多嘴多舌了,但他已经这么讲了,盛惟乔也就轻轻揭过,转而叹息道,“之前我就没怎么亲自照顾过孩子,今儿个忙的这半日,才发现我早先跟嫂子说的,让她将灵瞻几个送过来,我帮忙照顾,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此刻就是忧心忡忡,“但嫂子已经答应,过两日就将灵瞻还有灵眺送过来。我真不知道如今就看着蕤宾还有元儿都觉得分身乏术,到时候要怎么才能不疏忽了侄子们?”
这要是戚氏主动将孩子塞过来,她还能拒绝,又或者是随便打发个管事上心。
偏偏事情是她自己找的!
盛惟乔于是懊恼的不行,深觉自己当初太冲动了!
容睡鹤心中暗笑,心忖:“你这小祖宗自己都照顾不好,迄今还是一群人围着你转才能确保你过的开开心心,居然还妄想给人家养孩子?”
之前广昌郡君跟云阳郡君虽然来过一次,但没住几天就走了。那回说好了是小住,只需要负责吃喝还有嘘寒问暖就好,可不需要教诲什么的。
这次容灵瞻跟容灵眺过来可就不一样了,这是在戚氏卧病期间,作为妯娌帮忙照顾侄子们,可不是给吃给喝每日问候几句,叮嘱下人们伺候好就成的。尤其这俩孩子都已经进学,课业,教养什么,统统都得负起责任来……容睡鹤本来还以为,这俩侄子进门之后,盛惟乔才会后悔。
谁想容蕤宾跟盛惟元这一病,就让妻子认识到了想象跟现实的差距。
这会儿他沉吟片刻,就说:“这也没有什么的,反正答应了就让他们过来好了。到时候安排在客院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嫂子觉得咱们照顾的不好,大不了接回去就是!”
盛惟乔纯粹是出于对戚氏的好感跟同情,才要接侄子过来照顾。
容睡鹤对于戚氏的考虑却是心知肚明,晓得对方未必不清楚盛惟乔压根不是会照顾孩子的主儿,还是答应了这番好意,也根本不指望容灵瞻跟容灵眺在密贞郡王府能得到多么周到细致的照料,不过是借这机会给高密王府争取点依仗罢了。
不然戚氏怎么会只送容灵瞻还有容灵眺过来?
还不是因为这俩孩子是容清酌膝下年纪最大的俩儿子,将来容清酌这一脉的门楣就是靠他们支撑的。若是能够得到容睡鹤夫妇的欢心,非但容清酌一家的安危不必担心,前途也有了保障。
而容灵睢还有年纪最小的女孩儿,这会儿尚且懵懂,需要投入的精力跟时间比已经可以进学的容灵瞻、容灵眺多得多,由于年纪小还不怎么懂事,即使好生教导,也很难明白取悦叔婶的重要性。
要是一块儿送过来,盛惟乔照顾不来事小,因此心生厌烦了,岂非弄巧成拙?
“而且嫂子还在壮年,又没什么痼疾,这次之所以会卧榻多日,无非是因为来往汝州的奔波所致。”容睡鹤心里转着念头,嘴上则道,“如今既然回来了长安,定定心心的住回王府了,接下来自然就会专心专意的调养身体了。不定三五日就打好了呢?”
盛惟乔想想很有道理,这一天忙碌下来她也累了,道了句:“不知道屠世叔那边现在情况如何,明儿个是不是就被爹娘接回长安安置?”
容睡鹤跟她附和了几句,渐渐就听到了妻子声音低下去,呼吸声绵长而匀净,低头一看,果然盛惟乔已经睡着了。
第十九章 争执
让盛惟乔失望跟担心的是,次日盛兰辞夫妇不曾带着屠如川返回长安,却打发了一名士卒过来报信,说屠如川的腿,因为被打断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诊治跟照顾,这会儿根本不好轻易移动,所以盛兰辞夫妇只能留在屠家祖宅照顾些日子。
等过些天,屠如川好点了,能搬动了,再一块儿来长安。
士卒说道:“老爷夫人说,小世子年纪尚幼,娘娘若是照顾不过来,可以请宁威侯夫人帮忙。”
至于盛惟元,“老爷夫人说,小公子早先跟许校尉十分亲热,如果许校尉不嫌弃的话,还请许校尉继续帮忙照顾着。”
盛惟乔听罢无语,心说到底是亲爹亲娘,真是太了解自己一双子女是什么样的货色了:他们前脚才走,外孙就病了,女儿也果然不怎么会照顾;儿子也果然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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