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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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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女孩儿不同于盛惟乔的精致娇弱,软糯无害,犹如温室精心养护的名花;她是那种带着气势的艳丽,堪称容光慑人,仿佛春日盛开的花海,娇柔绮丽中,是“艳杏烧林”的浩荡与夺目。
徐抱墨顿时如获至宝,暗道:“莫非上天厚爱本世子,见本世子错失了大乔那个母老虎之后,这就补偿了一个姿容不让大乔的美人给本世子了吗?”
他这里看的目不转睛流连忘返,就差嘴角滴下口水了,那边的女孩儿顿时察觉到有人窥探自己。
她忽然转过头来,原本带着些许哀愁的目光,瞬间就变成了面对陌生男子的疏离与警惕,以及被长久无礼注视的恼怒与厌恶。
只是在“美人无罪”的徐抱墨看来,这份防备跟嫌弃反倒是越发引起他的征服欲了,他甚至瞬间把被长辈联手群殴的后果都忘记到脑后,下意识的整了整衣袍,迫不及待的上前搭讪道:“这位小姐,在下徐抱墨,字文端,家父宁威侯,因自幼生长苍梧郡,头次来上林苑,所以方才到处逛了逛,不想这会儿有点迷路,却寻不着家父家母的所在了。未知小姐可否指点一下路径?”
“宁威侯世子?”赵桃媗算不上刁蛮,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尤其是碰见疑似登徒子的人时,她向来都是能怎么怼就怎么怼,能让人怎么悲催就让人怎么悲催!
这会儿见徐抱墨偷窥被自己发现,不赶紧识趣的离开,反而还走了过来!
过来的原因竟不是为了赔罪,反而还想兜搭自己,本来眼神已经一厉了,这会儿听他自报身份,仔细端详了会,认出确实是在赏花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徐抱墨,就很踌躇:
之前因为赵桃妆说错话惹怒盛惟乔,以至于盛老太爷携老伴、孙儿一块到赵府讨说话,尽管在高密王妃跟秦老夫人母女共同的努力下,这事儿暂时瞒住了容睡鹤。
可赵桃媗心中到底忐忑,生怕自己还没跟这三表哥栽培出足够的感情来,就因为这件事情存下罅隙,导致渐行渐远。
所以这会就不是很敢教训徐抱墨,毕竟她是知道盛家跟徐家关系非常好的,即使这会儿是徐抱墨理亏,可是刚刚跟赵府理论过的盛家又不在场,万一跟这位世子计较起来,叫盛家知道了,还以为赵桃媗是对盛家上赵府理论不满,故意针对徐抱墨……那也太冤枉了!
赵桃媗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忍下这口气,没说什么奚落的话,只冷淡道,“世子方才走过来的时候大概没注意,您身后不远处就有两名宫女垂手侍立,如果要找路,问她们比问我们更清楚。毕竟上林苑很久没有开放了,我们虽是长安土生土长,也不是很清楚路径的。”
“多谢小姐指点!”徐抱墨回头一看,还真有俩彩衣宫女,只是那俩宫女虽然为了节日的应景,穿红着绿、插金带银的,收拾的非常隆重,然而容貌却很平常,只是肌肤比较白净而已。
他顿时就懒得看了,立刻收回视线,继续欣赏着面前的两位拔尖美人,笑容可掬的说道,“要没小姐提醒,在下还真没发现……不知小姐可能告知身份,也好容在下铭记在心,以为后报?”
赵桃媗用力我了握拳,忍住给他一个耳刮子的冲动,冷冷道:“这个就不必了!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当不得世子如此感激,更不需要世子后报!”
徐抱墨看着她脸上毫无掺杂的厌烦,觉得这话本……好像又不对了啊?!
本世子长的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兼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知道温柔体贴……为什么这位小姐会讨厌本世子???
据本世子这些日子的观察,这长安城里,综合容貌、家世、才学、前途、脾气、年纪……他就算不是首屈一指,至少也是名列前茅啊!
跟前这位美人作在室女打扮,显然还没出阁,那么凭他的条件,即使这女孩儿没有一照面就爱上他,怎么也不该对他态度越来越冷淡不是?!
毕竟徐抱墨以己度人,要是自己在跟同伴说话,跟前这美人盯着自己看、还主动走过来搭讪,那他肯定让同伴赶紧走人,要多远滚多远,完了高高兴兴跟美人说话……美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美人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不把美人说到锦红帐内鸳鸯被里绝对不罢休!!!
哪怕女孩儿家总要矜持点……这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
刚才那几个小姐,可是主动跟他抛媚眼示好的啊!
看她们穿戴,门楣也未必在眼前这两位之下!
“为什么这美貌小姐的想法如此古怪如此与众不同?”徐抱墨正纳闷着,赵桃媗却已经对他的纠缠不休感到忍无可忍了,沉下脸来说道:“世子请自重!莫忘记今日世子的未婚妻嘉祥县主也在,若世子迟迟不回去,没准嘉祥县主就要找过来了!”
啊对!
问题出在这里!
本世子已经有未婚妻了!
那么品行比较正派的女孩儿,自然就会将本世子从夫婿候选人的名单上划去,自然也不会轻易给本世子骗她们盖棉被谈生人……噢不是谈人生的机会。
徐抱墨暗自咬牙切齿,他是十万八千个不想娶公孙应姜,在四位长辈一致的暴力下纵然被迫跟公孙应姜定了亲,却从来没把公孙应姜当成未婚妻看待,这会儿要不是赵桃媗提,他愣是把公孙应姜给忘记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这情况落在赵桃媗眼里,愈增厌恶,正要不耐烦的继续赶人,忽然感到袖子被堂姐赵桃妆悄悄拉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一抬头,顿时敛起才浮上眉宇间的冷漠与烦躁,瞬间换上温柔体贴,柔柔的招呼:“三表哥,我们在这里呢!”
赵桃妆不失时机的给堂妹助攻:“三表哥,宁威侯世子不知为何,忽然过来跟三妹妹说些有的没的,虽然三妹妹提醒他该去找嘉祥县主了,可他就是不走,这……?”
按照赵家姐妹的想法,既然容睡鹤对赵桃媗“有意”,这会儿听说赵桃媗被其他男子纠缠,哪怕是跟他不陌生的徐抱墨,也该出面维护赵桃媗吧?
如此既能摆脱徐抱墨的纠缠,又有益于赵桃媗跟容睡鹤之间感情的增进,实在是一箭双雕!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跟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容睡鹤这会儿对于赵家姐妹的倾囊相授比较有好感,但一来跟徐抱墨认识的更久;二来他就是不给公孙应姜面子,也不敢间接惹怒盛老太爷……盛老太爷可比徐老侯爷这个嫡亲祖父还看重徐抱墨的。
当初赏花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徐抱墨公然拒娶公孙应姜,盛老太爷尚且拦着徐家上下,不许当真把徐抱墨打出事情来。
这会儿容睡鹤可不想为了两个没认识几天、好感也不算深刻的表妹,影响到自己在盛老太爷面前的评价,从而给自己做盛家孙女婿的目标,带去麻烦。
所以闻言笑着拍了拍徐抱墨的肩,和稀泥道:“两位表妹别介意,文端兄素来爱开玩笑,以前也常调侃乖囡囡她们的,估计是知道你们是我表妹,因为我们兄弟相称,他也将你们当妹妹看了,却忘记你们跟他见面次数不多,可不像乖囡囡她们那样对他熟悉……这都是误会!”
徐抱墨之前是注意到赵桃媗看到容睡鹤出现后立刻转了态度的,这会儿心中正唉声叹气:“本世子好不容易看到个特别想得手的美人,为什么偏偏是恒殊弟的表妹,还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那种兄妹?!”
他虽然向来没什么节操,但对朋友,尤其是兄弟相称的朋友,一直都是可以的。
尤其他来长安不久,之前在南方的时候,因为家世、才学的悬殊,除了酒肉朋友之外也没什么真正的知己,算起来容睡鹤还是他迄今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
这赵桃媗,他到底是“朋友妻,不可欺”呢,还是“朋友妻,不客气”?
第三百五十八章 她是不会要东要西,她要的
赵桃妆跟赵桃媗虽然完全不觉得徐抱墨之前是在跟她们开玩笑,但看在这表哥的面子上,还是勉强揭过:“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世子还请早点回去,免得嘉祥县主等急了!”
徐抱墨非常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赵桃媗,才跟容睡鹤告辞。
不过容睡鹤却笑着问:“文端兄,应姜跟令尊令堂坐一块?那盛家呢?”
“我们今天没跟盛家一块走。”徐抱墨因为贪图赵桃媗的美色,乐得站住脚跟他多聊几句,顺势多瞄几眼美人,闻言说道,“本来我祖父是提前派人跟盛家约定一起来的,但盛家老爷子说两家反正也不坐在一起,进来了就要分开,还不如各走各的,省的麻烦。因为大乔她们几个近来时常出入宫闱,我祖父想着盛家单独过来赴宴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就没坚持。”
容睡鹤“嗯”了一声,说道:“那文端兄自便,我去找找乖囡囡她们。”
闻言徐抱墨好奇的问:“恒殊弟可是有事?”
而赵家姐妹却瞬间白了脸,虽然高密王妃跟赵姑姑都告诉过她们,盛老太爷已经同意不会将她们之前去拜访盛惟乔时闹出来的误会告诉容睡鹤。
但姐妹俩对于盛家也不是很了解,谁知道盛老太爷的承诺是否可信?
何况所谓人多口杂,这会儿容睡鹤要去找盛惟乔等人,万一到时候一群人中间有人来个不当心失口了……她们却要怎么同容睡鹤解释呢?
“之前来长安的路上,许诺过惟妩妹妹,等我参加完殿试,就带她们出去好好玩好好吃,再买上一堆长安时兴的物件。”容睡鹤光顾着惦记早点见到盛惟乔,没注意到俩表妹的异常,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徐抱墨道,“结果一直没能践诺,前两日在王妃那里看到一些钗环很是鲜亮,就讨了几件,打算给她们几个一人一份,聊作补偿了。”
他不知道盛惟乔跟公孙应姜这会儿被孟皇后留在了跟前,还以为盛惟乔与盛家其他人在一起,想到盛老太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这会儿看到自己过去,不管找的是什么借口,肯定严防死守不肯给自己多逗留的机会。
暗忖倒不如把徐抱墨也拉上,到时候拿他做挡箭牌,让盛老太爷没法速度赶走自己?
这么想着,容睡鹤就说,“文端兄,不如咱们一块过去?”
“不不不不不不不!!!”徐抱墨立刻坚决的说道,“恒殊弟,你一个人去就成了,我可没准备东西可以送给大乔她们!这会儿跟你一块过去,岂不尴尬?所以,请恕我无法奉陪!!!”
开什么玩笑?
盛家那对姑侄,姑姑是母老虎,侄女是小妖女,自从他碰上了,说来都是泪!
他巴不得这辈子都跟公孙应姜到死不见呢,怎么可能主动去找这未婚妻?!
“文端兄,你这样可就不对了。”然而容睡鹤看中他做陪衬,哪里肯放他走,当下就做出正色来,说道,“徐盛两家乃是世交,盛家老爷子素来都是拿文端兄你当嫡亲孙儿一样看待的,又不是外人!你没准备东西,有什么好担心的?盛家老爷子的家教你还不知道?乖囡囡她们还能为此责备你不成?”
徐抱墨心中泪流满面,大乔那母老虎确实不会跟本世子要东要西,她一开口,就奔着要本世子命去的啊!
“但是妖……但是应姜肯定跟大乔在一起!”徐抱墨努力找借口,“我们刚刚定亲,现在照面的话,难免感到尴尬,所以我还是不去了吧?”
容睡鹤笑意盈盈道:“盛家那么多人在,又不是你们俩单独见面,这有什么尴尬的?大不了文端兄到时候别跟应姜说话,就陪盛家老爷子唠叨个几句好了。不然你也是老爷子的准曾孙女婿了,这会儿到处走动了一遭,却偏偏不去盛家老爷子跟前问候,也实在说不过去,回头老侯爷他老人家知道了,多半也不会赞成的,对吧?”
老子要的就是你不想见公孙应姜,到了之后只能跟盛老爷子说话!
“恒殊弟这是什么意思啊?”徐抱墨不知道他的用心,听到末了一句,顿时一个哆嗦,暗忖,“这是在告诉我,敢不陪他去盛家那边点个卯,回头就去找我祖父告状?!”
就他对容睡鹤的印象,他的恒殊弟不可能这么坏!
于是徐抱墨继续推脱:“愚兄还有点事情,要不贤弟你先走一步,愚兄等会再自己去拜见盛家老爷子吧?”
“三表哥,这会儿宴席还没开呢!”本来容睡鹤是不会答应这种明显就是才想出来的推脱之词的,但赵家姐妹出于担忧盛惟乔等人会趁机告状的考量,到旁边低声咬了会耳朵后,这时候正好走了过来,插话道,“你现在去找盛家人说话,等会开了宴,还得回自己的席位上,岂不是麻烦?”
“依我们之见,还不如等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都自由走动了,再与盛家叙话不迟!”赵桃媗柔声细语的说道,“到时候也能多聊会不是?”
她们想的是,这会儿宴会还没开始,万一容睡鹤去见盛惟乔的时候,知道了王府这边隐瞒他的事情,从而发作起来,必然会引起众多注意,甚至闹到太后、天子、皇后等人的面前去。
但等会酒过三巡,诸宾客各自取乐,再发生什么风波,就不那么容易招人围观了。
赵家姐妹出于不信任盛家会信守承诺的担忧,在无法阻拦容睡鹤去找盛惟乔的情况下,也只能行此缓兵之计了。
而容睡鹤不知就里,闻言觉得:“这话倒也有道理!就算我扯了徐抱墨一块过去,盛家老爷子一时半会赶不走我,等过会开了宴,他可不就能理直气壮的撵人了吗?没准还会来个‘你已经来看过我们了,等会就别再来了,免得耽搁你跟家人亲近’。”
所以还不如按照赵家姐妹的提议,这会儿不过去,回头去了之后,就赖下不走了!
是以微微颔首,也就不要挟徐抱墨跟自己一起去找盛惟乔等人了:“两位表妹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文端兄还请自便!”
徐抱墨见状暗松口气,感激的看了眼人美心灵更美的及时雨赵家姐妹,心说可是逃过一劫了!
然后他开开心心的回到宁威侯府一行人所在的席面,正好看到徐老侯爷跟盛老太爷并肩而坐,谈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察觉到孙儿的归来,老侯爷一皱眉,狠狠剜了一眼过来:“还愣着做什么!?没眼力劲的东西!快给应姜那边席位看看可少了什么东西,若是少了,赶紧跟四周的宫人说!不然回头应姜从皇后娘娘那儿转回来,但凡有什么不顺手的,看老子抽不死你!”
“唉,老徐,大庭广众的,给孩子留点面子嘛!”盛老太爷照例给祖孙俩打圆场,慈眉善目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今儿个过来的还会有他上司跟同僚……抱墨你去看看吧,怎么说应姜也跟你正式定亲了,今儿个咱们两家又坐在一起,应姜跟乔儿这会都不在,德儿他们都是头次参加这样的宴席,难免懵懵懂懂,不能不让你多操点心!”
徐抱墨迎着自家祖父、祖母、亲爹、亲娘“再啰嗦一个字弄死你”的目光,打了个哆嗦,暗擦一把眼泪,心说果然还是给盛家做孙子好,盛家老太爷那么多孙子,却还是这么慈祥可亲,对自己这个没血缘的后辈,都如此温柔体贴。
自己作为徐家独孙,竟整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真是想想就觉得悲哀!
未婚夫的悲哀,公孙应姜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经过慎重的思考,决定今天先睡曹烛!
这倒不是因为曹烛长的最让她把持不住,而是一来相比崇信伯孟归羽跟宜春侯郦圣绪,公孙应姜觉得盛惟乔也好、自己也罢,同曹烛接触的机会最少;二来以公孙应姜对长安贵胄子弟的了解,他们的前途往往是这样的:
有天赋的自己去考功名,这是最有底气的出路;没天赋的分两种,一种是有上进心的荫封出仕,靠自幼耳濡目染的为官之道以及长辈指点、提携一步步升迁,一种则是仗着有靠山做个快乐的纨绔子弟。
孟归羽跟郦圣绪还有曹烛都属于贵胄子弟,但前面的两个,孟归羽久在中枢做事,显然不会轻易离开长安;郦圣绪早年身体不好没有担任具体的官职,就算现在身体好了,过些日子会出仕,冲着舞阳长公主在长安贵胄圈子里的经营,也不可能让他离开长安的。
而曹烛作为潞国公的孙儿,因为潞国公跟盛家这边毫无瓜葛,公孙应姜可不确定这位会不会哪天忽然由家里帮忙谋取了一个外放的差事,来个说走就走?
到那时候,她可未必能够追去外地睡他了啊!
所以为了不让任何一位入眼的美少年从掌心溜走,公孙应姜遗憾的决定睡完曹烛再考虑去睡孟归羽还有郦圣绪。
当然,在这之前,她得先找到她的小叔叔容睡鹤,不然今儿个可不是赏花宴上,只得一群挑选过的少年男女,这种满长安富贵人家都倾巢出动的地方,还是纵横三百多里的上林苑内……没有容睡鹤这个密贞郡王的帮忙,公孙应姜恐怕自己都未必能够找到曹烛,更遑论是睡他了。
想到这里,公孙应姜顿时坐不住了,觑了个空当,同盛惟乔说:“姑姑,我想出去走走。”
“不许去!”盛惟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侄女发愣了半晌之后,忽然想一个人行动,究竟打什么主意,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
但姑侄俩的话都没有刻意耳语,孟皇后等人也听到了,皇后她们只道公孙应姜是勉强出现在众人面前,坚持了这么久就有点受不了了,这才想出去走走的,见盛惟乔拒绝,不免心生怜悯,孟皇后就使个眼色给孟霜蓼,笑道:“嘉祥,你头一次来这里,恐怕不熟悉路径。要不让霜蓼陪你出去走走?正好她向来坐不住。”
“娘娘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孟霜蓼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说道,“您这可是始乱终弃啊!不过也正好,我确实觉得一直坐在这里聊天好没意思。嘉祥县主,您要是不嫌弃我,不如咱们一块出去玩会?”
见盛惟乔似乎要代公孙应姜拒绝,她装模作样的抹眼泪,“娘娘不要我,县主也不要我!果然我是没人爱的可怜人!”
“嘉祥你看看这活宝!”孟皇后看似无奈实则赞许的对公孙应姜说,“你就当帮帮忙,带上她吧?不然她能在这里装疯卖傻大半日,等会宴开了,母后他们来了都不会消停的!”
其他人都知道皇后是不放心公孙应姜独自离开,特意让孟霜蓼跟上的,此刻纷纷帮腔:“正是正是,嘉祥县主头次见到霜蓼,不知道她最会胡搅蛮缠了!这会儿闹起来,不顺着她她可就没完了!”
公孙应姜只求离开盛惟乔跟前,并不在乎带上孟霜蓼,毕竟这种娇滴滴的小女孩儿,她想甩开简直太容易了!
尤其正如孟皇后所言,她头次过来上林苑,压根就不认识路,出门之后,独自去找容睡鹤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
这会儿孟皇后出于担心她再次“想不开”的考虑,主动打发个向导给她,她求之不得呢!
于是压根不理会盛惟乔的怒目而视,高高兴兴道:“霜蓼小姐能陪我出去走走,这可真是太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盛惟乔也不好太违逆了皇后,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暗自祈祷她千万不要再次得手……就算得手了也千万要瞒过去不要跟上次赏花宴一样闹的人尽皆知!!!
孟皇后等人浑然不知公孙应姜的本性,在公孙应姜跟孟霜蓼离开后,还众口一词的劝说盛惟乔:“知道你心疼侄女儿,不把她带在身边不放心。不过今儿个天气好,上林苑的景致又是出了名的,她想出去走走,让她去就是了,何必非要阻拦呢?瞧你方才那样子,要不是咱们都晓得你为人,还以为你故意苛刻她呢!”
第三百五十九章 莫太妃
“也不是不让她到处走走看看,我想着等会席上酒过三巡之后,亲自陪她兜上几圈、见识一下上林苑呢!”盛惟乔嘴角扯了扯,搪塞道,“谁知道她这会儿就坐不住了。”
“你也没来过,你陪她可还真未必能比霜蓼陪她方便呢!”成阳侯唯一的嫡女、孟氏齐小姐孟碧熏拿帕子掩嘴笑着说,“还是先让霜蓼陪嘉祥县主先在附近走走,回头席上气氛松快下来的时候,咱们一块出去玩……我记得春波湖是划了一块出来的?”
后面一句话却是问孟皇后了。
皇后点头道:“母后不喜嘈杂,所以把节宴定在了凌波宫举办。但舒贵妃跟舒昭仪想看赛舟,所以天子命人将春波湖划了一块出来,弄了两艘龙舟进湖,打算到时候专门带她们姐妹去瞧瞧。”
孟皇后说这番话时神情语气平静的完全不像在说自己丈夫以及丈夫的小妾,就跟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显然压根就没把宣景帝放在心上。
不过宣景帝自从立下继后之后,别说按照祖制,月初月中在望春宫过夜了,那是连大婚当天都没留宿望春宫、仪式一结束就拔腿离开的。
这会儿满朝文武携眷参加的节宴上,宣景帝罔顾生身之母的要求、无视正式迎娶的继后,独宠舒氏姐妹……孟碧熏等人于情于理也是感到尴尬。
孟碧熏噎了好一会,才讪讪道:“我就听说春波湖今儿个会拨一块出来供玩赏……倒不知道赛舟的事情呢!”
盛惟乔笑着岔开话题:“说到太后娘娘,不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到?”
她心里颇为无语,倒不是为了孟皇后被宣景帝冷落而愤懑,因为孟皇后嫁给宣景帝本来就是纯粹的政治婚姻,这对老夫少妻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纯粹就是利益的结合与妥协。
这会儿宣景帝不理会孟皇后,在盛惟乔看来其实也是件好事。
毕竟从舒氏姐妹在皇后嫁入宫中之初就想方设法的落皇后面子这点来看,二舒对于孟碧筠占了后位这点是非常计较的。
之后一直跟孟皇后井水不犯河水,八成也是因为孟皇后没有计较她们的冒犯,选择了息事宁人。她们才忌惮孟氏的权势,没有继续挑衅下去。
这会儿要是宣景帝脑子搭错筋,忽然注意到孟皇后了,二舒打翻醋坛子之后,谁知道会折腾出些什么花样?
孟碧筠固然是皇后,然而进宫才几天,年纪给二舒做女儿都绰绰有余的,盛惟乔自然要担心她斗不过二舒全力以赴的宫闱暗手。
盛惟乔此刻感到烦躁的是,虽然这是她头次进上林苑,却也知道春波湖是军队驻地,水师所在。
哪怕长安左近吏治还算清明,这几十年来都没什么需要动用水师的匪徒……但春波湖终归还是军营。
军营重地,闲人止步。
这是自古以来公认的规矩。
宣景帝却为了讨宠妃一乐,把赛舟摆在这湖里,哪怕他应该会选个边缘的位置,却也足见这位皇帝的昏庸。
不过盛惟乔转念想到将军营所在用于赛舟取悦舒氏姐妹算什么?
这位可是不惜断子绝孙也要对舒氏姐妹情深义重的!
“跟这种昏君计较,我真是自己找想不开!”盛惟乔深深叹了口气,暗道,“所以真是越来越觉得周大将军当年死的冤枉了!也是祖父他们为人太正派,要是我是祖父,赐死周大将军的圣旨抵达北疆的时候,就该杀了使者,劝说周大将军起兵造反,就凭周大将军的帅才,以及十年经营北疆的威望,挥师南下,改朝换代不无可能,做手下的也能跟着混个开国功臣当当……”
想到这里她脸色微微一僵,心说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怎么会是我想出来的?!
虽然她亲爹盛兰辞道德比较灵活吧,但祖父盛老太爷绝对是赤胆忠心向朝廷,按说根子这么正,她这个老太爷看着长大的亲孙女怎么也不该长歪到想着“杀使者、劝反上司、谋朝篡位”上面去吧?
“容睡鹤……呵呵!”盛惟乔很快想到了缘故,眼神就有点冷,自嘲的笑了笑,暗道,“这真是近墨者黑……之前连撒谎都不会,这会儿……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举旗造反……什么都要会了。”
她用力掐了把掌心,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人,不动声色的参与进面前的闲谈中去。
……片刻后,孟太后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抵达。
孟皇后带头起身迎接。
“你们来的可真早,这年轻啊就是好!”孟太后含笑命免礼,又吩咐给众人都赐座,待一群人都坐下了,才笑着说,“这精神劲儿,我们这把老骨头是没法比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忽听太后唤“妹妹”,盛惟乔微微一怔,才注意到太后下首坐了个跟太后年纪差不多的老妇。
这老妇也不知道是心如死灰呢还是故意触太后霉头的,今儿个太后都穿了一身绛紫底掐金线的翟衣,她却灰扑扑的一副守寡孀妇装束,发髻上插的两支用来固定的簪子,居然还都是没什么纹饰的银簪。
所以也难怪众人听到太后出言招呼才发现她……毕竟这会儿连太后左右的小宫女穿戴都比她鲜亮些。
只是老妇有些木然跟冷漠的面容,虽然由于年岁的缘故,已经皱纹横生了,却依旧可见年轻时候娇美动人的轮廓。
盛惟乔偷眼打量了一会,就发现她轮廓有几分眼熟,顿时会过意来,立刻撇开头,咬了咬唇。
果然那老妇淡淡道:“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却只想知道,姐姐许诺等会会将清酬唤过来给我瞧瞧,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妹妹这话说的,仿佛哀家是骗你过来一样的了。”孟太后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放下,慢条斯理道,“你也真是关心则乱糊涂了:那孩子乃是天子嫡侄,论起来也要唤哀家一声‘皇祖母’的。难为还跟那些寻常臣子一样,安排到殿外甚至是哪个角落里去?”
太后指了指旁边的正殿,“等会宴会开始,咱们一块出去坐席,高密、广陵这俩家,肯定是都坐在天子下首的,到时候你想怎么看不可以?难为哀家还能把你的眼珠子给粘住不让动不成?”
其他没见过这老妇、也不知道容睡鹤容貌酷似亲祖母的人,听到这里也知道这老妇原来就是高密王的生身之母莫太妃了。
莫太妃在先帝才去之后,因为母以子贵的缘故,虽然不至于说抢了孟太后的风头,逢年过节也没有说躲在馨寿宫的偏殿不出门的。
却是当初高密王府发生“时疫”后,跟高密王妃一块忽然就销声匿迹了。此刻忽然出现,除了早就知道的孟皇后外,在场之人都有点惊讶。
不过莫太妃压根没在意众人,只冷冷说道:“真是难为姐姐了,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我这个等死的人!”
她话语中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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