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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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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全都参拜过他之后,他便吃起了今天的早点他最喜爱的香团。

尽管知道香团是林义哲的夫人陈婉所经营的陈家铺子卖的,但身为吃货的他,这一次对这一层却无视了,因为香团的美味,实在是他不能够拒绝的。

就在他刚吃了几个香团的时候,一名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进到厅里时脚还给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左季皋给吓了一跳,他口中塞得实在太满,这一吓让香团堵在了喉咙当中,他捶胸顿足,好容易才将口中的香团全部咽下,但也给噎得直翻白眼。

“混帐东西!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左季皋恼怒的瞪着仆人,厉声喝问道。

“老爷……不,大帅!外面……来了宣旨的天使……”仆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左季皋大吃一惊,正要起身,却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左季皋接旨!”一个声音厉声喝道。

左季皋赶紧离了座位,来到正厅,双膝跪倒。他的家人和仆人们也都跟了出来,呼拉拉的跪倒一片。

“臣左季皋接旨!”

左季皋叩拜之后,抬起头来,赫然看到,那个手捧圣旨的太监,就是上次折辱过他一番的那个年轻的叫张德敏的太监。

这一次怎么又是这个混蛋?左季皋在心里暗骂,脸上也不自觉的现出了不忿之色。

“左季皋,黄马褂是你吃饭的时候该穿的衣服吗?”张德敏看到跪在那里的左季皋竟然穿着黄马褂,不由得大声喝问道。

左季皋心中一凌,头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在那里暗自切齿。

“你如此藐视皇恩,当真是禽兽不如!”张德敏直接开骂了,左季皋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敢回口谁叫他穿黄马褂吃饭让对方看到了呢?

“自作孽,不可活,左季皋,你且听好了!”张德敏说着,将圣旨打开,大声宣读了起来。

“左季皋居功自傲,心存怨望,藐视皇恩,贪墨洋员饷银肥己,却自诩清官。沽名钓誉,实属欺君罔上,罪不容赦!著即褫夺黄马褂!画像迁出紫光阁!革去二等恪靖伯爵位!追缴所贪之银二万五千两!……”

张德敏朗读圣旨的每一个字都象是一把匕首,扎在了左季皋的心窝之中。

“来啊!把左季皋的黄马褂剥去!拿掉牙牌!”张德敏看着浑身战栗的左季皋。对身边的大内侍卫喝令道。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将左季皋的黄马褂给剥了下来,接着又在他腰间一阵摸索,把那面刻有左季皋名字和爵位的象牙腰牌也给解了下来。

侍卫拿到黄马褂和腰牌之后,呈到了张德敏面前。张德敏故意在左季皋的面前慢慢腾腾的翻看,又拿着腰牌在手中反复验看,左季皋看着张德敏的动作,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他想不明白,这个太监为什么总是要和自己过不去。

“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于老夫?老夫哪里得罪了你?”被一下子撸成白身的左季皋此时不管不顾了,厉声对张德敏喝问道。

“左季皋,你害死数千淮军将士性命,真的就一点也不亏心吗?”张德敏冷冷的看着他,沉声说道。

左季皋浑身剧震,他呆呆的看着张德敏。眼中第一次现出了恐惧之色。

“你是……”

“不错!我就是来替你害死的那些人向你讨债的!”张德敏以手戟指左季皋,怒骂道,“左季皋!白发匹夫!皓首老贼!我恨不能生食你肉!你还我兄弟命来!”

在张德敏的声声痛骂中,左季皋的脸由红转白,眼神渐渐的变得狂乱起来。

“他们……都是叛逆……他们……都该死!……你们……你们是谁……别过来……”左季皋用力挥着手,喃喃自语着,突然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厥在了地上。

看到左季皋吐血昏倒,左夫人哭着扑了过去,扶住了左季皋。

张德敏看到左季皋胸前满是斑斑的血迹。一条老命已然去了大半条,血海深仇总算报了一些,心中快意,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正厅,来到院子里,将圣旨交给了立在院中等候的湘阴知县齐文会。

“左氏便交由县尊看管了,如今刑部正在追查其贪墨饷银,县尊需得严加看管,勿要使其转匿财产。其言行亦要注意,再有狂悖言行,当速报朝廷,亦不可使其自尽以逃避国法。”

“天使放心,下官理会得。”齐文会应道。

交待完毕之后,张德敏似是一刻也不愿意在左府停留,他率众人疾步出了院子,上了马而去。

齐文会看着张德敏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尘土之中,点了点头。

此时左府里男女哭声一片,齐文会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虽然他知道,左季皋带给他的麻烦还没有完全结束,但毕竟可以给冯习等人一个交待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时,她揉了揉惺松的双眼,“小姐,该出来张罗了。”丫鬟简直比更夫还要准时。懒懒应了一声,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施施然走进主船舱。整天在船上晃晃悠悠的做些可有可无的事,被众人捧月般的拥簇,见惯那些谄媚讨好的目光,她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宁静,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依靠?或许这只能成为一个永葬心底的梦想。

淡淡的扫过一眼,还没来得及走进中央,就有几个喷着酒气的人围了上来,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不禁有点发晕,只看见华丽的衣衫在面前晃动,赶紧陪了个笑脸,匆匆躲开。低头的瞬间,她发现了一丝清凉。这样的醉生梦死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低着头。似乎有些局促。一袭儒生打扮,整洁的灰白衣衫似乎没有一个褶皱,没有一滴油污。他静静地立在角落,冷冷地看着其他的人。他整个人就是一个不和谐的存在。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也对满舱的珍馐视而不见。她看了他很久,“他不属于这个物欲横流的俗世!”最后她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是在等邀请么?”她走向这个孤独的年轻人,好奇与欣赏交织。

“我等了很久了。”年轻人大概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交谈,不好意思地点头,“船主一直没有答话。”

“只要你出更多的金银,你有可以更快的见到船主。”她提醒他。

“可是……可是我没有更多的金银。”年轻人的脸微微红了。

“奴家姓周,公子可以叫我秋月。”她表现出主动与大方。这个年轻人愈发吸引她,即使是带着忧郁的沉默,即便是市井常见的布衫。那种傲然与风度,依然从中透了出来。

“在下……黄绍奇。”

“黄公子这边说话吧!”她轻轻笑了。

“周小姐的名字我是听过的,只是闻言千金难得小姐一笑,所以感觉有些唐突。”

“我看公子的样子是来了些时候了。却好象仍然有些陌生。”秋月更加好奇,“不知道公子想在这里得到什么?”

他并没有答话,显然仍然没有完全放心。

“这里只是一个交易的地方,没有秘密可言。再说我们这些成天在船上的,也泄露不了公子的事情。”

他犹豫了很久。抬起头来,看了看她。那种清澈的眼神中,却带着三分伤感和忧郁。

“在下来这里,是想买一个人的性命……”

“哦?”她扬了扬眉毛,“果然都是一个目的,来这里的人,终究是一个样子吧?”她开始有些后悔和他交谈,斟酌着离去的话语。

他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屑,仍然静静地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我的仇人是林义哲。”

“什么?”她吃了一惊。即使一直在船上,外面的事她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埋了很久,今天再次提起,却是同一个仇人。

“林义哲不是死了吗?你想要向死人复仇?”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其实我父亲是当朝御史黄树兰。他,他因为直言进谏被罢官抄家了。他真的没欺君,真的没有!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他的眼神中弥漫着一种痛苦的疯狂,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林义哲死了,但他的兄弟林逸青还在,林逸青杀了我父亲。所以我一定要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希望小姐可以成全在下……”

“黄树兰?我可以帮你见到船主。”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船主不常和她说话,她甚至很少与他见面,但他一向很尊重她的意思。就恳求他破例一回吧!

黄绍奇,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是个阴霾的天气,从窗口看出去,灰朦朦一片,池中零零落落漂着船只。没等丫鬟催促,她便开了房门。“小姐这几天真是难得的勤快。天天这么早就去和那位黄公子聊天。也不知船主怎么就不管管。要换我们,早就被赶下船了。”丫鬟调侃着,“不过那位黄公子……也真是……”

她只觉得脸上一烫,顾不得反驳,赶紧走开。留下身后丫鬟放肆的笑声,她恨不得堵上她的嘴。黄绍奇照旧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舱外,一脸落寞。似乎她从未看到过他的笑容,倒是几根白发过早出现,伴着年轻的脸庞,那么不协调。她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活。然而,他能理解她身处此地的无奈么?

“还是不行么?”其实不说她也猜到了,凭他现在的财力,恐怕是完全没有能力实现愿望。现实就是如此。

“还是杀不了他……算了,我打算放弃了。你说得对,忘记过去,能平平静静过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我以后恐怕不会再来这里了。我只是想跟你道别。”他低着头,甚至不敢看她一眼,极小声地说,“她已经没有更多的钱请更多的刺客了,也没有金银能耗在这里了。”

“也好。”她轻轻叹气,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之后,谁也不再说话。面对面一直默默坐到夜晚。窗外的繁星星星点点洒落在水面上,荡漾着,撩乱了她的眼睛。明月的光就显得格外暗淡。舱内的烛台一如往昔的明亮,辉煌的光映得月光更加的微弱。手心里的夜明珠已经握出汗来,在一片明亮中并没有显出它的独特。船主说,这是大海中鲛人的泪化成的,一滴泪就是鲛人的一份真情。她斟酌着想要送给他,却怕刺破他那脆弱的自尊。

就在她以为她会一直等到忘记怎么说话时,他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难得地拿了壶酒,“最后陪我一会儿,好么?”她无言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

不忍拒绝他的悲哀,她将一杯杯酒倒进嘴里。渐渐的,他的面孔夹杂在连成一片的烛光中,在眼前摇晃,旋转。她的视野开始模糊,更模糊。她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接着,她靠上了一个有些单薄,却很温暖的肩膀。她无力地靠着,慢慢失去意识。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她完全不记得了。

头,好痛。她挣扎着睁开眼。发现窗外依旧阴霾,没有丫鬟的催促,却看见了他通红而羞愧的脸。

他跪在地上,已不知跪了多久。她迷茫了一会儿,努力去想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想来想去记忆却只是到喝醉为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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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捉冠希

她甩甩发晕的脑袋,惊恐地发现身上的衣衫特别凌乱,再看看他的表情,她隐隐嗅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试探着问:“你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们都喝醉了,迷迷糊糊就……”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头脑一震,随即一片空白。无论如何,她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使已经猜到。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已经无法在欺骗自己。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打碎。她该何去何从?她可以清楚地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心底响起,震得她耳中嗡嗡鸣响。别人会怎么看我?即使眷顾如船主,恐怕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吧?我只是好心帮助了一个落魄的书生。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苍天啊,你要这般地对待我,难道我承受的过去还不够么?要将我仅剩的一点平静活生生撕毁。

她只觉到了痛,锥心的痛。比酒醉后的头痛更深入经脉。只能哭泣,比阴霾的天气更加灰暗。是的,窗外也的确更加昏沉,这是暴雨来临之前的蓄势。她恐惧地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她的世界也是一片黑暗。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绝对!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

黄绍奇说完话,还是那么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像极了一尊雕像。手里竟然握着一把二尺长的短剑,显然是要她杀了他。可是,这样又能挽回点什么?她痛苦地看着他充满悔恨的双眼,终于无力地挥挥手,叫他出去。

或许是跪得太久吧,他拖着双腿,慢慢挪向外间。狼狈的背影终于缓缓消失在长长的甬道口。而她,压住奔腾的情绪,再一次重重倒在床上。良久,她支持着爬起身子。擦净了被泪水熬红的双眼,将狼藉的穿着收拾干净。平静了一下心情,如往常一般,简单梳洗一下来到主舱。

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满是嘈杂与浮躁的主舱中,他依然默默低着头,藏在那个小小的角落。

但她无法如往常一般,微笑着迎过去。说些鼓励的话。

“怎么办?”这次还是她先开口。

“你,你说呢?我都听你的。”他还是那么害羞,只是害羞中多了一些畏惧。

“我也不知道。”一样是六神无主。

沉默。

“这里,你是呆不下去了。不如……跟我走吧。”他猛地扬头。

她再次愣住了。的确,她不敢去想以后会怎么样,但她真的没想过要离开这条大船。它可以说是她的家。然而,他说的也是事实。她只觉得头脑中更加混乱,即使她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

“秋月?”他小心试探着,但语气中分明是种勇气,“我会好好照顾你。这可能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的。”

她还在犹豫。毕竟。船主对她有收留之恩,而且一直对她都很好,是否他只是把她当成一种工具她并不知道,毕竟对船主她也丝毫不了解。但出了这种事,一切是否能够依旧?

她难道真的要永远离开了这里这个给了她安宁与痛苦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在留恋什么,是那个高高瘦瘦的船主,还是那衣食无忧的颓废日子?或许,那只是一种感觉,毕竟,她只是寄宿在那里的一个女子。

她真心希望她是真的能够抛弃了过往的一切。过她自己的日子。

但是……

想起了家中的小妹妹箨秋,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不!不!我不能丢下箨秋!

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她必须要留在这里,她只能留在这里。

“秋月?”他又唤了她一声。

“我不能走。”她俯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了那颗夜明珠,轻轻的拉过他的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夜明珠放在了他的手里。

“秋月……”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宝珠,正要询问,她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嘴。

“你带着它。赶紧走吧!用卖它的钱,去报仇,不要再来这里了。”她流着泪说道,“只要你能报了仇,我在这里知道,就满足了。”

“不,秋月,你和我一起走吧!”

“不,你赶紧走!快走吧!”

他终于离开了,带着她给他的那颗名贵的夜明珠。

这一天她没有再去陪客人,而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神思恍惚,直到夜晚的到来。

“小姐,船主叫你过去。”侍女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她来到了船主的房间,房间里只有船主一个人。

高瘦的船主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衫,高坐于胡床之上,自斟自饮,看到秋月进来,指了指桌前的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来,陪他喝酒。

“你把珠子给了那个黄公子?”船主起身下了胡床,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是……”她嗫嚅着应了一声,垂下了头。

“他叫什么名字?”船主回到胡床上,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口生拌牛肉,问道。

“他叫黄绍奇,是……御史黄树兰黄大人的儿子……”秋月抬起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船主,“船主,您大人大量,看在他是忠臣之后的份上,放过他吧……”

船主此时正在吃肉,听到她的这句话,脸上表情一僵,似是给噎了一下,他放下筷子,用力的捶了两下胸口,这才把肉给咽了下去。

秋月不明白船主竟然会因为自己的话给噎了一下,正自惊疑间,却不料船主放声大笑起来,象是刚刚秋月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看到船主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给刚才的一口牛肉噎的。秋月第一次看到船主这样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月,你这个笨女人!竟然把你的身子和珠子都给了这个混蛋大骗子……”船主还在笑,但看着秋月的目光却有一丝严厉。

“什么?黄公子……他是骗子?”秋月听到船主这么说,不由得愣住了。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船主说着,拍了拍手,两个大汉快步走了进来。

“你们去把那个叫黄绍奇的人给抓回来,他现在应该还没跑远。”船主命令道。“人要活的,他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了,有一颗夜明珠,是从秋月这里偷的。一定要拿回来。多带几个人去。”

“是!”两名大汉齐声应道,也不多问一句,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船主……您……怎么凭我说的一句话,就断定他是骗子呢?”秋月知道黄绍奇若是落到了船主手中定然无幸,她此时还不能相信他是骗子。是以冒着船主责罚她的风险,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第一,秋月,我告诉你,黄树兰这个家伙,绝不是什么忠臣。第二,黄树兰是有一个叫黄绍奇的儿子,但是他早就死了!所以你看到的这个叫黄绍奇的家伙,是个骗子!我猜他专门就是靠他的一副吸引女子的好皮囊和这等催泪故事骗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善良女子的!”船主冷笑了一声。

“黄绍奇……已经死了?”她感到耳边仿佛响了一声霹雳。

“对!黄树兰那件案子我知道得很清楚!他被判的流放四川,半路上遇到了山崩。全家老小上上下下都给活埋了!没有一人活命!”船主接着说道,“你说这个黄绍奇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秋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晕厥了过去,从椅子上软软的滑倒。

“唉,可惜了,可惜了啊!”船主叹息了一声,将杯中酒喝尽,起身将秋月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梦中,秋月似乎又回到了自己那个曾经熟悉的家……

天色已近傍晚。那是一家之主宝廷大人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这时管家周胜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急急忙忙的走书房里来,一脸的惶急之色。

“老爷……”周胜正要禀报,却被宝廷连摆左手止住了。

此时的宝廷。完全沉浸于他所拟写的这篇参劾林义哲以摄魂妖术秽乱后宫的“锦绣文章”中,他生怕听了周胜的说话,会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老爷!”周胜见宝廷不理会自己,急道,“外边来人,要老爷接旨呢!”

“接旨?”宝廷一愣。这才放下了笔。

周胜赶紧说道:“老爷,有位神机营的统领,带领好几位内监,说来传旨。小的要取职名来回,他们却说不用,一面就带人走进来了。请老爷快些过去。”

“神机营的统领和内监来传旨?”宝廷一惊,正在犹豫之际,只见二门上家人又报进来,说:“老爷们已进二门了。”

宝廷抢步过去。只见一位并不识得的武官带着一队手里拿着洋枪的兵丁走了进来,他们见了宝廷并不说什么,一径走上厅来。后面跟着五六位内监,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总是不说话。

宝廷正要上前见礼,却见又进来无数兵丁,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许乱走。

宝廷大怒,他是宗室,平日里对这些兵役武官向来轻视,见到对方傲然闯入,早已不满,此时又见进来这许多兵,心中怒气升腾,厉声问道:“尔等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宗室宅第之中,还有王法吗?”

听了宝廷的怒喝,那位神机营统领并不答话,而是转过脸来,对一位内监说道:“请宣旨意,就好动手。”

他这句话一出口,那些个兵丁一个个都是撩衣奋臂,专等旨意。

为首的一位内监上前,看着宝廷,慢慢的说道:“奉圣母皇太后懿旨,带领神机营来查看宝廷宅中忤逆事件。”

听了内监的这句话,宝廷想到桌上刚刚写好的奏章,一颗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宝廷还不跪下接旨?!”看到宝廷呆立在那里,那位神机营统领冷笑了一声,喝道。

宝廷等人听见这句话,忙不迭的俯伏在地。内监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宝廷恶言忤逆,中伤大臣,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拿入淀园,听候发落。钦此。”

内监宣旨毕,那位神机营统领便一迭声的大叫拿下宝廷,其余皆看守。

“凡是写字的东西。俱要收齐,不得失落!”宣旨内监看了宝廷一眼,大声说道。

宝廷这时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眼一黑,双腿一软。竟然瘫倒在了地上。

一位内监和神机营的军管当先来到书案前,内监第一眼便看见了宝廷刚刚写好的奏稿,他看了几眼,嘴角现出了一丝冷笑。

“这便是了!”他拿起奏稿,送到了宣旨的太监前面,几名太监围上来看了一眼,也都是面上变色。

“宝大人写的好文章,呆会儿两位皇太后见了,少不得会夸赞宝大人呢。”太监冷笑着说道,“带走!皇太后正等着呢!”

兵士们上前给宝廷套了枷锁。将他拖了出去。

书房内的众人继续查抄着宝廷的书稿,并没有注意到,一个约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正躲在屏风的后面,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

此时宝廷府中的女眷正摆着家宴。宝廷的夫人那穆都鲁氏正在那边问:“老爷的折子还没写好么?叫他过来用膳。”

“也不知他是在做什么,这么上心,连饭都忘了吃。”二夫人李氏嘟了嘟嘴,说道。

三夫胡氏微笑道:“想是重要的折子,能得皇上太后重用呢!”

四夫人盛氏也笑道:“老爷许久没上折子了,但愿这次上折子。能得了外放的官职,去个好地方转转。”

几个女人正说到高兴,只听见那穆都鲁氏那边的人一直声的嚷进来说:“太太!太太!不不好了!那许多的的穿靴带帽拿着洋枪的强强盗来了!翻箱倒笼的来拿东西!”

那穆都鲁氏等听着发呆。又见丫环珠儿披头散发,拉着她的女儿箨秋。哭哭啼啼的来说:“不好了!我正和姐儿吃饭,只见周管家被人拴着进来说:‘姑娘快快传进去请太太们回避,外头就要进来抄家了!’我听了几乎吓死!正要进房拿要紧的东西,被一伙子人浑推浑赶出来了。这里该穿该带的快快的收拾罢!”

宝廷的几个妾室听得,一时间魂飞天外,全都慌了手脚。不知怎样才好。独见最小的有孕在身的小妾王氏先前圆睁两眼听着,后来一仰身,便栽倒地下。那穆都鲁氏没有听完,便吓得涕泪交流,连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这一屋子人拉这个,扯那个,闹得翻天覆地。又听见有人一迭声的嚷叫:“太太小姐们赶紧回避,抄家的人进来了!”

宝廷家的后宅乱成一团,秋月看到那个叫箨秋的小女孩,面色苍白无比惊惧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自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自己的命运,就是从那一天起,完全的改变了……

秋月又一次看到了宝廷,此时的他,正五花大绑的跪在两名华服中年女子面前。

“宝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姐姐也看看吧,看看他这折子里头,都把宫里边说成什么样儿了!”

“来啊!给他掌嘴!”

两名太监闻令立刻过来擒住了宝廷的胳膊,将他牢牢按住,跪在了地上。另一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上前,使劲儿抡起了巴掌。

“啪!啪!”

两声脆响,秋月惊恐的看到两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宝廷白嫩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五个指印。

这两个耳光打得又狠又重,宝廷的脸立时红肿起来。

“真是越来越不会办差了!哪有用手打的?用家伙!着实打!别打死了就成!”

看到一名太监手持一根短竹板走上前来,秋月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她哪怕没有见过,这时也会认得,这是专门用来掌嘴的刑具!

先前的那名太监接过竹板,一下又一下,左右开弓的搧在宝廷的嘴边,发出一下一下清脆的声音。

因为那名太监用足了劲道,噼里啪啦毫不留情地搧在宝廷脸上,伴随着横飞的血点,发出一连串好似正在燃烧的爆竹般的脆响。

五十下竹板掌嘴打过,宝廷已然是满脸血迹,险些晕绝,看到他要晕倒,另一名小太监端过水盆,给他迎头浇下,宝廷打了一个激灵,立时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不要紧,嘴巴再次传来了难忍的剧痛。他忍不住一口血水吐了出来,七八颗牙混着血水散落在地上。

“这五十下嘴巴,是给你长个记性,不要你再胡言乱语!若不是念你是穆麟德家的宗室,早砍了你的脑袋!”

“来人啊!把这折子烧了。”看到宝廷已然满口是血,说不出话来,但仍用不舍的目光看着那份奏稿,中年女子大声的命令道。

一个太监应了一声,端过一个铜火盆,将宝廷的奏稿放入火盆当中点燃。

看到火盆腾起了火苗,宝廷猛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叫声,一双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几乎要跳出眼眶。

此时他已然神智颠狂,有如疯子一般。

秋月惨叫了一声,从恶梦中醒来。

她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位“黄公子”。

此时的他,和梦中见到的曾经的家主宝廷一样,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船主的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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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幼年天子

和当年的宝廷不同,眼前的这位“黄公子”,却是一副完完全全的软蛋相,看到秋月醒来,立刻便将乞怜的目光转向了她。

但看到他的这副样子,秋月的心立刻便软了下来,忍不住就想开口向船主为他求情(爱情果然会令女人的智商归零)。

但是船主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船主把玩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秋月赠送给他的夜明珠,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黄绍奇,你那套鬼把戏,只好骗骗无知的女儿家罢了,莫想要骗我。实话实说,可免皮肉之苦。”

听到船主的话,秋月看到“黄公子”垂下了头,并没有回答。

“不说是吗?”船主哼了一声,“你冒充黄绍奇,实在太不高明,好歹冒充个不出名的活人,也可蒙骗一时,你偏偏要冒充他黄树兰的儿子!天下谁不知道黄树兰这个图名卖直之徒!全家被活埋,那是遭了天谴,哪还有活人在世上?你冒充他,简直是自取死路!”

“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啰嗦些什么?”秋月看到“黄公子”猛然抬起头来,又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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