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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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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开始,吕明允看到了自己的对手一位使用青龙大刀的名叫关信忠的武进士,对手看到他用的“亢龙”重剑,似乎有些不屑,吕明允并没有感到生气,相反他竟然还感到有些庆幸,对手的轻敌会给他很好的克敌制胜的机会。

而林逸青和费扬塔珲两个他眼中最强的人的对阵,多少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而且今天这两个人的兵器,竟然全都换了。

林逸青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杆上了刺刀的洋枪,而费扬塔珲手中拿着的,则是一杆青缨长槊!

原本二人一个使车轮巨斧,一个使六棱铁棒,兵器全都是重家伙,今天殿试上,竟然不约而同的都走起了轻灵路线!

精通武学的吕明允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林逸青的洋枪份量可比普通长矛,自不必说,费扬塔珲手中的长槊,槊杆是以南方粗藤浸以桐油数月,晾干后制成,坚韧无比,刀不能伤,又轻便灵巧,是一件难得的利器,横扫起来的威力并不比铁棒小,林逸青手中的洋枪枪身只是普通的木料,很难抗住这样的打击,单从兵器上讲,林逸青已经失了先手。

难道林逸青是不打算和身为渤人的费扬塔珲争武状元了?

不可能!

此时的林逸青已然注意到了吕明允投来的异样目光,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好笑。

他知道,自己的计谋现在已然得逞。

比武开始,采用循环赛制,先是后两组争夺后三名(二甲),其实基本也就是定下名次而已,所以打斗起来虽然看着激烈无比。不时险招迭出,引得掌声和叫好声阵阵,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的比试更多的是表演。吸引皇室的眼球,以求能够给皇室留下深刻印象,在授予官职的时候占些便宜。

不多时,二甲的比试结束,参赛的武进士们分别确定了名次。剩下的按成绩好坏排入三甲,接着便开始了最为重要的一甲比试。

首先是吕明允和关信忠之间的比试。

吕明允看到对方轻松的挥动着近百斤重的青龙大刀,用斜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并没有象平时一样的怒气升腾,而是平端手中重剑,摆好了战斗姿势。

“承让了!”看到吕明允竟然采取了守势,似有畏缩之意,关信忠感到有些得意,他吼了一声,快奔上前。挥动青龙大刀,直向吕明允扑去。

吕明允看到那柄青龙大刀空中翻飞着,沉风阵阵,锐气袭人,他胳膊猛地一沉,也是快步向前杀了上去,手上青光轮转,直向关信忠的方向卷去。

刀剑相撞,发出动人心魄的声响,双方的第一击看似威猛。其实都是在试探对方,所以未用全力。

对手的青龙大刀份量虽沉,但吕明允手中的“亢龙”剑也有八十斤重,是以双方硬碰硬的一击之下。饶是都没有使全力,撞击产生的震动也都让二人虎口剧震,肩膀发麻。

关信忠又是一声大喝,刀光漫卷而来,下手竟是毫不容情,吕明允知道他这一次用了全力。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是以在这一刻,他将想好的原本用来对付林逸青和费扬塔珲的杀招拿了出来。

就在关信忠挥刀横卷吕明允下盘之际,吕明允腾身而起,双手挥剑,向关信忠全力猛斩。

这是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招式之一:“力劈华山”。

关信忠见吕明允跃起挥剑下斩,立刻变招,青龙大刀横举,以刀杆向上迎去,是为“举手擎天”。

他知道吕明允的重剑很是锋利,但他手中的青龙刀也是名家之作,刀杆为精铁打造,扛住吕明允的剑是没有问题的,弄不好还能将剑击断。

“当!”随着一声脆响,火花迸射了出来。

正如关信忠所料,吕明允的一击不但没有能够斩断他的青龙刀的刀杆,反而给弹了出去,但吕明允的这一斩力道奇大,震得他双臂双肩全都麻木了起来。

吕明允的膂力之强,手中重剑的结实,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吕明允给弹开之后,双脚一落地,便立刻重新跃起,再次双手抡剑,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向关信忠斩了过来。

刚才的硬碰硬,似乎对他的运招一点也没有影响。

关信忠暗暗心惊,此时他双臂仍然酥麻不已,吕明允动作奇快,他想要在这时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能再次举起青龙大刀,以刀杆迎击吕明允的劈斩。

“当!”火花四溅,吕明允再次被弹开了。

但这一次,关信忠有些吃不消了。

刚刚吕明允的这一剑,力道比前面的一剑,要大上许多!

关信忠“噔噔噔”向后连退了数步,好容易一个弓步刚刚站稳,吕明允再次冲了上来,飞身跃起,又是一剑猛斩了过来。

关信忠此时半边身子都酸麻不已,眼见对手又是同一招“力劈华山”,他拼尽全力,大吼一声,再次横举青龙刀,迎向吕明允的重剑。

“当!”

飞溅的火花崩上了关信忠的脸,但他已经不在意了,此时他只感觉到全身如同遭到雷劈一般,一瞬间失去了知觉,手中青龙大刀几乎要把持不住,他的身子猛地向后仰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他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青龙大刀一竖,用刀钻拄地,这才支撑住了身体,没有摔倒。

但就在他以刀拄地之时,被又一次弹开的吕明允疾步冲了上来,挥剑向他横斩过来。

关信忠想都没想,双手竖着拿起青龙大刀,再次用刀杆迎上了吕明允的重剑。

此时的他感到双臂已然不属于自己了。吕明允这一击定然会将他手中的青龙刀击飞他一向自负于膂力,这一次没想到遇上了更强的人。

“铮!”

和关信忠预想的完全不同,伴随着一声怪异的金属声响,他手中的青龙大刀竟然一分为二。被吕明允一剑生生的斩断!

吕明允的剑斩断青龙刀的刀杆后,剑尖瞬间划开了关信忠胸前的青铜护心镜,并割开了里面的锁子软甲,差一点便将下面的皮肉切开。

吕明允一剑得手之后,收势后退数步站立。定定的看着关信忠,再未上前攻击。

关信忠呆呆的看着手中已然折断的青龙大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方竟然用重剑斩断了他的青龙刀!

这怎么可能?

但此时在场外观战的林逸青,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对这位武成公家的吕公子刮目相看。

这位吕公子应该是连续四剑全都砍在青龙刀刀杆的一个位置,所以才会将青龙刀斩断!

此人不但武艺出众,膂力奇大,而且头脑十分聪明,善于把握机会,有临机应变之才!

这场比武的结果。显然是关信忠输掉了。

他这一次输得心服口服,在向吕明允深施一礼之后,便下了比武场。虽然他已经无望三甲,但关信忠却并不气馁,尽管一甲不成,二甲他却仍然是排在前面的。

林逸青知道,接下来,将是他或是费扬塔珲对阵吕明允了。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远处旗牌的变换,变成了他和费扬塔珲的对阵!

林逸青微微一愣。不由得望向费扬塔珲,但费扬塔珲似乎对这样的变换并不吃惊,而是神色坦然的下了场。

林逸青转头看了看立在那里胸口起伏不定的吕明允,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来武成公还是在大乾帝国官场有一定的影响力。刚才吕明允和关信忠比了一场,体力有很大的消耗,如果现在立刻让他和自己或费扬塔珲当中的一人比武,无疑要吃亏,而自己和费扬塔珲交手是必然的,是以换成现在比试。让吕明允能够休息一场。

而比赛是循环制,自己和费扬塔珲交手,无论谁胜谁负,都要再和吕明允交手,体力上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样一来,吕明允的胜算便大大的增加了。

对于“武圣”吕望后裔武成公吕家,自己看样子有必要重新评估一番,不能和“文圣”孔子后裔的延圣公等同看待了……

主持武官高声唱报林逸青和费扬塔珲的名字,宣布比赛开始,林逸青定了定神,拎着手中的“刃枪”便下了场。

看到林逸青拎着一杆“洋枪”下了场,费扬塔珲的嘴角现出了一丝微笑。

林逸青原本以为费扬塔珲会询问自己的这枝“枪”里是否装了子弹,但费扬塔珲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依照礼节说了一句“承让”之后,便摆开了架势。

林逸青则双手端起了刃枪,摆出了一个后世十分标准的“刺杀”预备动作。

他今天决心让这个时代的武士,见识一下现代军人的战技!

看到林逸青摆出的动作,费扬塔珲冷笑了一声。

对于林逸青的武器,他其实并不陌生。

林逸青不会知道,他的父亲,当年便曾奉朝廷调令,由盛京远赴天津大沽口,同英国人接仗,进行过激烈的白刃战。在九死一生回到故里之后,将洋人的战术给他做了演示,希望能有一天朝廷再同洋人开战时,他能够一雪自己当年战败的耻辱!

想到父亲临终时仍不忘当年败战之耻,费扬塔珲的心里渐渐的升腾起了怒火。

他知道,自己只有把眼前的这个人当成是敌人,才能够发挥出自己武技的最高水平!

费扬塔珲虎吼一声,健步向前,对着林逸青一槊刺出。

这一槊他上来便使了全力,可谓快如闪电,势若奔雷。

但林逸青的动作也是极快,面对他的这一记突刺,林逸青双手一抖,向右猛地一磕,手中“洋枪”的枪管便打在了费扬塔珲的槊杆之上,这一槊便偏了过去。

林逸青在磕开这一槊的瞬间。闪电般的向前迈了一步,举起刃枪便是一记直刺。

费扬塔珲根本没有能够看清林逸青的动作,明晃晃的刺刀刀尖便已伸到了胸前,他大吃一惊。双手持槊平挡的同时,身子侧偏,好容易才躲过了林逸青的一刺。

林逸青的动作奇快,一刺未中,划在槊杆上之后。随即后退,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姿势。

费扬塔珲知道林逸青的下一刺同样可怕,自己也许很难躲开,自己不能给林逸青反击的机会,手中长槊一振,便直向林逸青拦腰横扫了过来。

这一扫他同样用上了全力。

看到费扬塔珲以枪为棍向自己横扫,林逸青立刻将手中刃枪竖起,挡向了扫过来的长槊。

见林逸青用“洋枪”封挡,费扬塔珲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

他这一扫用的是自己的棒法,带有千钧之力。是为“横扫千军”,自己用六棱铁棒使出这一招时,根本无人能挡。而这一次尽管用的是槊,效果也几乎一样。

费扬塔珲手中的槊是一种制作精良的兵器,槊杆所用的不是寻常枪矛所用的木杆,而是取深山古藤的主干,用桐油反复浸泡数月后晾干,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钻。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可以直握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的制造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极高。

那一日他赶上延圣公孔苓翌遇刺,情急之下夺了刺客手中的长枪,以枪杆横竖击打刺客,中者无不筋骨断裂,那枪还只是普通木杆制成,而今天他手中的槊,结实程度不亚于钢铁,他这一击便是要象吕明允做的那样,毁了对手的兵器。

他见过洋枪,知道洋枪枪管外的护木不过是普通的木料,经过打磨抛光之后涂上一层清漆而已,强度极差,和他的长槊槊杆根本无法相比。是以他自信自己的这一击,定然能让林逸青手中的洋枪碎裂开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槊杆带着呼啸声扫中了林逸青手中的“洋枪”,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却并未将“洋枪”一击而裂!

费扬塔珲定睛细看,只见长槊的槊杆死死抵在了林逸青手中的“洋枪”枪身护木上,已然弯成了弓形,而那杆“洋枪”却仍然好端端的!

尽管心中骇异无比,但费扬塔珲手上却丝毫不慢,他手腕一抖,槊首毒蛇般的刺出,林逸青身子一偏,躲开了这一刺,双手横推,将槊首推了出去,同时双脚急退,脱出了长槊的攻击范围。

费扬塔珲没有再行进攻,他紧紧的盯着林逸青手中的“洋枪”,象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刚才锋利无匹的槊首在林逸青手中的洋枪枪身上接连划过,划出了道道印痕,而这些印痕,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闪着金属的光泽!

不光是那些划痕,刚才他横扫的一击打中枪身原本是护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扁长的痕迹,竟然也露出了钢铁的色泽!

难道……这杆洋枪……

费扬塔珲注意到了林逸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此时的林逸青,则在心中大笑不已。

他当然明白费扬塔珲在想什么。

为了让这杆用精钢制成的“刺杀专用步枪”从外观上看起来更象是一支西洋步枪,他在拿到这杆枪后,特意找来用漆高手,在枪身上按照正常步枪的颜色,涂上了不同的大漆。

而他这一手,果然在比武场上大收其效。

想到林逸青手中的“洋枪”竟然是钢铁制成,费扬塔珲心惊不已。

尽管知道自己上了林逸青的当,但费扬塔珲并未退缩,他吼了一声,再次冲上,以槊为棍,挥槊狂扫起来。

他知道,绝不能让林逸青靠近自己。

林逸青挥动刃枪抵挡,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砰砰”尖利脆响,刃枪上的漆不断的给槊杆抽掉,露出钢铁的本色,但林逸青并不在意,而是一步一步缓缓向前逼近。

费扬塔珲眼见林逸青逼近,再次虎吼连连,突然变扫为刺,而林逸青则弹开这一刺的同时,突然倒转刃枪,腾身跃起,以枪托向费扬塔挥猛砸了过来。

费扬塔珲知道这枪托也是钢铁所铸,林逸青这一砸有如重锤,被击中的话绝无生理,而以槊杆横挡的话,槊杆过于柔韧,很难挡住,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奋力向前抛槊,身子倒地,向前一个疾滚,生生的躲开了林逸青的这一记砸击。

林逸青一击落空的同时,费扬塔珲已然滚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接过从空中掉落的长槊,一个腾跃,又站了起来。

同一刻,林逸青回身之际,手腕一抡,手中的刃枪转了一个圈,再次落在手中,重新变成了刺击的姿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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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夺魁夺心

二人现在虽然重新又变成了对峙之态,但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费扬塔珲的情形要比林逸青狼狈得多。

费扬塔珲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脸上一红,大吼了一声,再次举槊向林逸青猛刺了过来。

他已经领教了林逸青的快速刺杀的厉害,但他自信自己的长槊刺击术并不比林逸青差多少,是以在这一刻全力施展开来。

面对费扬塔珲的疯狂刺击,林逸青却显得十分从容,双手紧握刃枪,不住的格挡,他的动作快捷沉稳,在观看的人们看来,每一次他只是用一个极其细小的拨挑动作,就将有如毒蛇般刺来的长槊弹开。

刺击接连落空,费扬塔珲变得异常焦躁,他猛然变招,以槊横扫的同时,间或夹带刺击,一时间林逸青四面八方都是槊影。

高台之上,小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比武场,呼吸竟然都跟着激斗的二人的步伐,变得急促起来。

“皇帝觉得谁最终会赢?”仁曦太后的声音传来,小皇帝下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儿子觉得,应该是林逸青会赢。”小皇帝想都没想,冲口答道。

“噢?那皇帝说说,为什么是林逸青会赢?”仁曦太后象是猜到了小皇帝的回答,微微一笑,又问道。

“林逸青步伐沉稳,动作敏捷,虽处守势,但丝毫不见慌乱。费扬塔珲虽然处于攻势,但久攻不下,已经变得急躁起来,再这样下去,必有疏失,所以……儿子认为,是林逸青会赢。”

“皇帝说的是。”仁曦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小皇帝得到了母亲的赞许,心里不由得一松。

“皇帝,你年纪渐长,学业也有所成。只是你的身体仍如儿时一般虚弱,我正想给你请个师傅,教你武艺,以使你能强身健体。”仁曦太后说着。目光又转向了比武场,“今儿个谁得了武状元,谁就来教你武艺,你看可好?”

“儿子谢皇额娘!”听到母亲要让武状元来教自己武艺,小皇帝的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而一旁的大臣队列当中,翁叔平听到了太后和皇帝之间的谈话,却是大吃一惊。

他本来对武举殿试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在这里站着应景,但听到刚才的对话之后,他也将目光紧盯着比武场了。

现在的他,不知怎么,盼望林逸青落败的念头,变得异常强烈。

就在此时,一直取守势的林逸青突然动起来了。

林逸青先是脚步微错。他的脚跟震地的声音仿佛一记巨锤击打,接着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出。疾风掀起了他的长衣,向着两侧猎猎招展。

“林逸青,你果然按捺不住了啊。”费扬塔珲深深吸气,瞳子里仿佛吞吐着火焰。

他对着林逸青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吼声仿佛一粒火种,落到他几乎干枯的血脉深处,想把他的身体点燃,熔炼为金刚。

他是费扬塔珲,从来都是族人的骄傲。

他不能允许自己作为一个战败者倒下。

在他对面的人和他。他更加不会退缩。他可以为了这次胜利付出任何代价,每一次的成功,他也从未计较过代价。

他坠入了黑暗深处,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光。倾尽全力探身,挥槊纵斩。

那一槊斩出的轨迹,是天地间最圆满萧煞的弧线,那是盘古以神斧劈开天地的一斩,永恒的存在,费扬塔珲家族的历代渤人祖先们斩出的。都是同样的圆弧,无论什么样的兵器。

费扬塔珲完美地重现了祖先的神技!

林逸青的刃枪迎向长槊,发出刺耳的长嘶声,锋刃映照,光如满月。他全力突出肺里的空气,隐藏在锋刃中的凶煞之气潮涌而出。

刃光细若一线。

交锋的两人擦肩而过。林逸青冲出十几部才艰难地刹住,两个人背向而立。费扬塔珲幽幽地叹了口气,丢下了手中的长槊,林逸青的手中仍然紧握着刃枪。

淋漓的鲜血顺着费扬塔珲的手臂而下。

“你是……那天……从我击杀刺客的那一击里学会这一招的吧?‘开天辟地’……天地间最圆满的弧线……那是我们渤人武术的精髓……你是对的,你才是最强的武士,只凭一眼就能学会没人教过你的武术。”费扬塔珲轻声说道,“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武士,我总想着要权力,要武力,要为自己开辟一片天地……而你……能做到没有杂念,只专注于一击……”

“刚才只是侥幸而已,我自己对这一击能否击败你,也没有把握。”林逸青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还要嘲讽我么?你的这一击,用的是什么招数?”费扬塔珲缓缓回过身,有些惊奇的看着林逸青。

“没有什么具体的招数,是多年战场厮杀锻炼出来的本能,”林逸青笑了笑,“极烈之刺,刚好破了你的死亡圆弧。最简单的几何学,呵呵。”

“几何学?”

“对,能够斩断最圆满弧线的,只有最凌厉的直线,刚才的一刺,就是这样的直线,我认识的一位东瀛武者曾教过我如何在最凶猛的突刺中调整呼吸、肌肉和精神。刚才刺出的时候,握枪的位置在尾部,和中土普通的枪术没有区别。”

“你在东瀛,真的学会了了不起的东西。”

费扬塔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逸青,原始兽性的效果从他身上迅速地退却,他的面容渐渐恢复了英挺,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他伸手捂住了胸前的伤口,那里还有丝丝的鲜血涌出,但是费扬塔珲却象是丝毫不受影响。

他仰起头,望着周围风中猎猎军旗中的玄武图腾,轻轻吁出一口气,“林逸青,你很好,不是我原来想的懦夫……”

他松开了手,创口处一股血泉冲出,在半空中洒开,仿佛浓墨泼洒的一朵红花。费扬塔珲仰面向后倒去,林逸青丢了刃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伸出手按住他的伤口,将他放倒在自己膝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迅速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别乱动,血能止住,你不会死的。”林逸青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扯下一块衣襟。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你准备的可真是齐全啊!”费扬塔珲看着林逸青在那里忙活,呵呵笑道。

“废话!别忘了,我可是在战场上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之战的,不准备得齐全些,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林逸青哼了一声,嘴角却带着笑意,此时的他,又找到了昔年在战场上救助战友时的感觉。

“这药真不错,我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费扬塔珲的心中也渐渐的感到了暖意。

“当然好了,这药很名贵的,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我怕伤在你手上,没想到竟然给你用了。”林逸青笑道。

“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酒席。”费扬塔珲笑道。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把握一下子打败你,今天是你太心急了。”

“我知道,我也没有把握打败你,咱们彼此彼此。”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切磋一下吧。”

“那是肯定的,你跑不掉的,哈哈。”

林逸青小心的扶着费扬塔珲站了起来,看到二人有说有笑仿佛老朋友一般。吕明允不知怎么,心头竟然感觉热乎乎的。

主持武官高声宣布林逸青获胜,接下来便是林逸青和吕明允之间的比试了,而在鼓声响起,二人入场之后,吕明允却做出了惊人之举。

他宣布向林逸青和费扬塔珲二人认输。自甘居于他们二人之下。

吕明允的举动不但使主考官和观试者大为惊讶,林逸青也感到十分意外。

这样一来,林逸青则是当仁不让的武状元了,费扬塔珲为榜眼,吕明允为探花。

一甲头三名的名次排定,三人俱上紫光阁台前,皇帝亲笔点了状元,榜眼,探花,并赐以爵酒、金腰带、锦锻龙纹披风,而仁曦皇太后则当众宣布,授予林逸青宫廷武教习,教授皇帝及皇室子弟武技,费扬塔珲和吕明允则分别授为殿前侍卫(军职荣誉衔,并非是真的当侍卫),引得万众欢声雷动。

在赏赐完毕之后,按照惯例,一甲三名要骑马游街夸官,这是极为荣耀的一件事,是以尽管费扬塔珲受了伤,但还是强忍伤痛骑马,完成了这一仪式。

夜幕降下之时,吕宪英回到了家门前,和往常不一样,那个起身迎接她的秋菊不象以前那样讨人喜欢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秋菊停下脚步,忽然有一瞬间,主仆俩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了。

吕宪英侧头望了望室内,说,“家里来客人了?”话语冰冷。

秋菊打了一个寒战,点了点头。

“小姐你不吃饭吗?”

“我……不饿……”吕宪英滑下马背,转身抚摩着马儿的脖子,秋菊递过梳子,胳膊伸得老长,吕宪英半晌才意识到,拿过梳子细细地梳理着马儿的鬃毛,秋菊抬起胳膊拨了一下头发,看了看,识趣地走开了,转过了帐墙的拐角,那里传来了姑娘的哼唱声。

吕宪英理了又理,理了又理,直到小马大幅度地摇晃起头。这下一人一马都吃惊不小,吕宪英拉过马头,拉拢到胸前,马儿哼唧了起来,可和以前不同的是,马嗅出了与之前不同的气息,立即抽回头来,猛然高抬起前蹄,朝明亮的夜空发出了希律律的叫喊。

吕宪英身子一歪,立定双脚时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直,她记得那冰冷的感觉,那还无法忘却的一切。

“小风……你知道吗……他……今天……竟然认输了,不要武状元了……”

马悻悻地垂下头来,与她擦身而过,仿佛和他一样的感到灰心丧气,吕宪英提了提神,见小马举蹄欲前,说,“虽然他得了探花,也很了不起,可是……”她的声音乏力至极。

“好歹……也该比试一下嘛……”这一声更是有气无力。

“你说,他是不是个大笨蛋?是不是?”

小马希律律地鸣了一声。仿佛在说,“那是他放对手一马的。”

“你去接他吧……”吕宪英愉快地向着小马的眼睛展现微笑,小马兴奋地大叫一声,拔蹄而去……

吕宪英撅了撅嘴。轻轻地吹着口哨,迈步走了走,她回想着吕明允发出的火热的气息,侵袭着她的舌根,牙齿、上颚。扫到这里那里,踊跃的战栗侵袭进来震动四肢百骸,她甜蜜地回吻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一尊雕像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啵”地一声他中止了这一切。

他拔起了他的嘴,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她甜蜜地微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

宾主之位上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望了望她。家里来了不少人啊,姜家的那个头缠豹尾的老二在一张摊开的地图上指点江山,长桌两头各有一个人煞有介事地压着地图两侧,在二人中间,各坐了五个六个人,姜家的老二一见吕宪英出现两眼登时来了精神,吕宪英记得他挺精神来的,但是忘记了他的名字。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吕宪英想,我今天是很异常。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若无其事地静下来,父亲正瞧着呢。那双一向锐利的鹰眼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有点傻乎呼的呢?吕宪英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了一旁的另一双眼睛,那双睿智的眼睛,申屠家的大佬也在场。

她想躲开。此时父亲说话了,“小英,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吕宪英没有立即答复。

“去厨下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吧,秋菊应该准备好了你的那一份。”

“我不饿……”

吕宪英转向了卧房的方向,她穿过了连接书房的门帘,走进去在书架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房间里很暗,她不确定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可是这里只有黑暗,门外那些大男人们又开始热火朝天地争论了起来,她仰起头瞧着对面墙上的那几张大地图,古老的羊皮纸上画的是密密麻麻,记载了历史上发生过的一些重要的战事。代表各种军事力量的箭头在那里冲突、衍生、纷争不息,几家人的精英都围着它们进行研究,推演,又在上面画上新的箭头,到现在几乎把墙上的四张地图都画满了,勾勾抹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大片的伤疤。尽管很大一部分都遗漏了,再细节一些的要跳到比例尺更小一点的羊皮纸上才行,喏,满满一书架的厚厚的羊皮纸呢,打扫起来可是会扬起一大片的灰尘的。

小英总是想不明白,他们这一大群都号称是“武圣”太公望后人的大男人,整天围在一起研究那些陈旧的武学有什么用处。

而今天是吕明允夺了武探花的大喜日子,整个武成公府上下披红挂绿,灯火通明,但却没有多少喜气。

吕明允得了探花的消息是由官府的报信人传到府上的,并送来了匾额,红花,鞭炮,武成公吕立山一开始喜出望外,重重打赏了报信人,问起详情时,但当他听说吕明允是自认探花,放弃了和状元林逸青、榜眼费扬塔珲交手之后,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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